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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期這種東西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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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期這種東西是存在的

阪田銀時對自己的新身份適應的相當良好,他非常喜歡運用這個新身份所附帶一些權利。

比方說,正大光明地牽著女朋友的手走在路上,還能在午休的時候把人抱在懷裏,舒服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打瞌睡。

天氣很好,如果不是還處在惱人的戰爭時期,阪田銀時打賭自己絕對會找個能曬得到陽光的地方躺一整天。

不過現在也沒什麽差別。阪田銀時漫不經心地想著。

花崎遙和他靠在一棵長勢相當旺盛的大樹的樹幹上。吃完午飯後,總會變得有些困倦,再加上陽光實在稱得上一句適宜,照在人身上不會太熱,而是暖洋洋的。只是陽光畢竟會給想睡覺的人一些困擾,這就是為什麽最終阪田銀時選擇了枝葉繁茂的樹下的理由。

花崎遙已經睡了過去,她偏著腦袋,發出只有在阪田銀時這個距離才聽得到的細微呼吸聲。為了方便她靠著,阪田銀時曲起了一條腿,讓她能整個人都縮在自己懷裏。

風也很識趣,微微地拂過人的臉龐。阪田銀時沒急著睡覺,而是垂眸看著懷裏女孩被風兒吹得微動的發絲,心念一動,拿手指勾了勾其中的一小縷。花崎遙的發質是那種偏軟的類型,纏在手上讓人心裏也不由得軟乎乎的。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嘴邊已經翹起了細微的弧度,用氣音說了句:

“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不遠處的高杉已經沒眼看這個完全陷入這個戀愛中的白夜叉了,很是無語地轉過臉,就看到已經睡過去的桂小太郎——和正常人不同,他是睜著眼睡的。那模樣實在有些驚悚,讓高杉晉助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再次將視線挪到了另一個地方。

阪本辰馬很安詳地躺在邊上,已經睡得很熟了,嘴角邊能看到些許可疑的液體。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邊和那邊完全是兩種畫風。

高杉最終選擇眼不見心為凈,用胳膊墊著腦袋向後一躺,開始享受難得的休息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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阪田銀時和花崎遙並沒有刻意掩蓋他們交往了的事實,但大概是因為進入到軍隊中後,除去任務期間常常能見到他們一起走著的身影,並沒有太多人發現他們實質關系的改變,就算看到了,也頂多會在心裏感嘆一句“阪田大人和花崎大人的關系可真好呢”,除此之外也不會再延伸什麽。

對此,阪田銀時既覺得省去了很多麻煩事,卻又覺得有些微妙的不爽,大概就是那種好不容易獲得了一件寶物卻沒人可以炫耀的心情。高杉對阪田銀時舞到臉上的秀女友行為沒什麽反應,而作為天然的桂壓根就不會聽他說話,至於剩下的阪本辰馬則會“啊哈哈哈哈”地大笑,然後岔開話題裝傻。

“真是的,什麽時候能來個會看人眼色的家夥啊。”

阪田銀時吐槽道,但他旁邊的花崎遙倒是沒什麽感覺,她想了想,問道:

“阿銀很想跟別人說明我們的關系嗎?”

“很正常吧,隊裏不是有好幾個家夥每次跟你說話的時候都扭扭捏捏的,正常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對你有意思。以前是以前,既然跟我交往的話,當然要絕了那群家夥的所有心思才對吧。”

阪田銀時想到那幾個紅著臉跟花崎遙搭話的人,不爽地扯了扯嘴角:

“對了,以後也不準自己一個人去牛郎店什麽的。”

他在花崎遙的註視下又很快改了口:

“和我去可以。”

“這方面啊,我倒是沒那麽介意。”

花崎遙很認真地道:

“雖然知道阿銀去花街還是有一點點別扭的,但阿銀只是去喝酒的吧?如果不做其他什麽事的話完全沒問題,畢竟按照辰馬說的那樣,”

她頓了一下,努力回想友人的話語:

“男人需要一些私密的空間……?大概這樣。”

“女人也需要吧,”

阪田銀時很是無語:

“你對我是不是太放心了點?偶爾表現出占有欲會更加吃香啊。”

“但完全不去是不可能的吧?畢竟會要和晉助他們喝酒的,與其不告訴我偷偷的去,還不如跟我說之後大方地赴約比較好。”

就是因為花崎遙太明事理了讓阪田銀時更加挫敗了些,他倒是想看看她使小性子的模樣。嘛,雖然看漫畫時會覺得什麽都要管的女朋友很麻煩,但落到自己身上後,反而會期待這樣情形的發生——男人有時候還真是犯賤啊。

他在心裏唾棄了下自己,決定還是不要在這方面跟花崎遙糾結了。

“明天又要開會了,對之後的計劃做出決定什麽的,今天就先別說其他的了。”

阪田銀時說:

“去約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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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多麽大的城鎮,客觀來說能逛的地方也相當有限。花崎遙對買衣服並沒有特別的熱衷,幼時是松陽給她買粉色系的和服,結果現在自己大了,也習慣性地仍然按照老師過去的風格給自己買衣服。

阪田銀時看她的視線毫無波瀾地掃過街旁的衣服店,然後沒有半分遲疑地擡腳就要往前走,那決絕的模樣讓阪田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什麽幻覺,也許那個地方根本沒有那樣一家店鋪。他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身體沒問題後,才輕輕捏了一下花崎遙的手:

“衣服什麽的,不去逛逛看嗎?”

“現在倒也沒什麽特別的需求,畢竟之前為了任務在那邊買了好幾套。”

花崎遙搖頭,卻突然有些興奮地晃了晃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吸引到了阪田銀時的註意後示意他看向前方街角處的一家小店。阪田銀時定睛看去,發現是一家很是冷清的花店。

走到近處,阪田銀時才發覺這個花店比他想象的還要再落魄一點:店鋪的招牌掛的歪歪斜斜,看上去像被什麽重物擊打過一樣,上面的字跡也因為時間的久遠而看不真切。阪田銀時瞇著眼辨認了半天,也只看出來了一“語”字,前面的那個字是一點看不出來。

門面也只能用小來形容,站在門口一眼就能望見裏頭。雖說外面很是落魄,裏頭花朵的擺放倒很是精心,顏色與種類都很是豐富。櫃臺裏趴著一個人,臉埋在胳膊肘裏,看上去睡得正熟。

這個店和裏頭的老板一樣佛系啊。

阪田銀時看著花崎遙已經松開了他的手走了進去,便也跟在了後頭。走進店裏,花香便避無可避地一股腦鉆入鼻中。和花街那些濃厚的胭脂味相比,阪田銀時還是更傾向於自然的花香。

“喲,難得的客人啊。”

本來以為在睡覺的那位店主不知道什麽時候擡起了頭,撐著臉看著兩人:

“怎麽樣,小哥要不要買幾束花送給女朋友?”

阪田銀時本來出門就想著要給花崎遙買點什麽的,再加上看她矮下身湊到花前看的模樣,覺得大概率也是很喜歡,便爽快地點了點頭,指了下花崎遙駐足時間最久的一捧粉白玫瑰:

“就那個吧。”

“1200日元。”

老板眼睛也不眨一下:

“小哥很有眼光啊。”

在聽到數字的時候,阪田銀時就已經在心裏暗道不妙。他前幾天剛和高杉、桂和辰馬出去喝了酒,先前又買了這周的jump,現在身上除了500日元分毫不剩。

想給女朋友買禮物卻發現根本沒錢的這種狗血情節怎麽會出現在自己身上……怎麽看都是漫畫裏那種廢柴男主的人設吧?啊,既然這樣的話,他什麽時候能和主人公一樣翻身覺醒啊?這個時間點在什麽時候,能不能給點盼頭啊?

花崎遙本來蹲在那捧玫瑰前,聽到老板說價錢的時候反應速度比阪田銀時還要快上一點。畢竟是相識了十幾年的幼馴染,對於阪田銀時並不太能存得住錢的事實有著清晰的了解。她蹲在地上擡起腦袋,詢問老板:

“抱歉老板,我們也不用買一捧,可以單買一束嗎?”

“那收你們110日元。”

阪田銀時松了口氣,從兜裏掏出零錢交到老板手上,然後回眸,看著花崎遙從裏頭挑了最喜歡的一束。

“謝謝你,老板。”

花崎遙將那束玫瑰舉在胸口處,一如往常地向老板露出友善的笑容來。阪田銀時和老板站在一塊,只是一個在櫃臺前,一個用手肘撐著桌面站在櫃臺後,都被她的笑容亮的呆滯了一瞬。

“小子,你怎麽追到的人家啊?”

身後的老板小聲地問了他一句,但阪田銀時也不想跟他從頭到尾地解釋清楚,而是在老板一副過來人的眼神中,帶著花崎遙走出了這間小卻溫馨的花店。

花崎遙很滿意這件禮物,花朵的盛開總是有時間限制的,但綻放時的美麗已經足夠讓人為止稱讚,就像她手裏這束嬌嫩的玫瑰一樣。

“以後會給你買一捧的。”

阪田銀時突然開口,在花崎遙望來時面上表情也沒什麽變化:

“今天只是一點意外。”

雖說花崎遙並沒有多麽在意,但聽到阪田銀時這麽說總歸是開心的。她忍不住抿起嘴,將手裏被剃去了刺的玫瑰莖幹握的更緊了些。

“那到時候阿銀可不要忘了,”

她半開玩笑地說道:

“不然我會很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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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阪田銀時願意的話,他是能夠搞浪漫這一套的,就像他其實在浸淫各種漫畫多年後對甜言蜜語其實手到擒來一樣。只是對著花崎遙,他反而很難說出那些漂亮話,總有種在知道自己底細的人面前裝叉的感覺。

虛頭巴腦的東西也不想搞了,在城鎮裏解決完晚飯後,二人還是回了攘夷軍的駐地,躍到屋頂上躺在一起看著星星。

月光太亮的時候星星的蹤跡便少了很多,花崎遙伸著指頭點了幾顆,目光便不受控制地聚集到了月亮上。今天恰逢滿月,月亮又大又圓,散發的光也是那種清冷的白金。

屋頂落了一池清輝,花崎遙轉頭去看阪田銀時,覺得他整個人都像是覆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看不真切。在那些傳說裏,月亮上總是住著一位仙子。按照眼下的光景,會認為一身白的阪田銀時是她派出的使者倒也沒什麽不妥的地方。

“這麽看我做什麽?”

阪田銀時很是莫名地回看過去:

“不是你說的看星星嗎?”

“因為我覺得阿銀比星星更有看頭嘛。”

花崎遙伸了個懶腰,坐直起來,抱著膝蓋向下看去。院子裏頭,高杉和桂正在切磋劍術,兩人各自拿了一柄木刀,這樣的場景讓花崎遙想起曾經在道場的時光。

“你誇起人來還真是毫不含糊。”

阪田銀時保持著原先的姿勢沒動,仍然翹了條腿,用胳膊墊著腦袋,目光卻也從發散的狀態轉而凝實,落到了她的身上。

花崎遙身上是淡粉的和服,衣服上櫻花的圖案在月光下也跟被重新著了色似的。他視線上移,便到了她的面上。女孩正將下巴擱在膝蓋間,很是慵懶地蜷著身子坐著。

“其實我接到了新的情報,啊,抱歉,現在說好像很煞風景的樣子,但因為旁邊是阿銀,我也忍不到明天再說了。”

她突然開口道,說出的話卻是讓阪田銀時打起了精神:

“什麽情報?和你的任務有關?”

花崎遙卻沒有急著闡述情報的內容,而是微微笑了一下,但那笑容落到阪田銀時眼裏,總讓他覺得有些悲傷:

“阿銀還記得我跟你提起過我的身世嗎?雖然父母都死在了天人的手裏,但我的哥哥不知所蹤。”

她轉過頭,笑得有些勉強:

“幕府最新上任的負責處理與天人之間交流事項的官員,名字叫做花崎蒼。”

阪田銀時並不喜歡記人名,對於以前的事也沒給多少記憶空間。但和花崎遙同樣的姓氏指向性實在過於明顯,讓他一下就想起了少女幼時曾和他講過的事。阪田銀時不由得也用手肘撐著屋頂的磚瓦,半直起身子,

“等下,你是懷疑……?”

“雖然同名同姓的人不是不存在,但就目前隊員給我傳回的信息來看,年齡是能對上的。”

花崎遙揉了兩把臉:

“他現在就在南邊的尺澤城裏,那裏也是相當繁華的大城市,和當初的沼城一樣,與天人有著相當密切的聯系。”

阪田銀時靜靜地聽她說著,然後突然伸手扯了下她的臉,

“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笑,硬要笑的話反而會很別扭。笑肌這種東西啊,不休息一下是會死掉的。”

花崎遙臉部的肌膚向來很嫩,被阪田銀時這麽一扯,臉上頓時出現了淡淡的紅印。她眨巴兩下眼睛,選擇直直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好吧,那就不笑了。總之阿銀知道我現在心裏不太舒服就對了。”

“既然如此就去查清楚唄,反正那裏也是個重要的地方,打探清楚天人之後的動向也很重要。”

阪田銀時說:

“也是時候轉移陣地了,這片區域已經不是那麽安全了。”

“說的也是,不確定的事果然還是要調查清楚才對。”

花崎遙振奮的很快,她說完後,又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才又跟阪田銀時道:

“其實我在潛伏期間,還得到了一些未曾預想到的情報。”

“關於龍脈和阿爾塔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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