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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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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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由紀你是個三心二意的人呢。”
安藤由紀帶著諸伏景光敲響了岸谷新羅的家門, 新羅開門之後一臉爽朗的感嘆著，眼中透著不滿。
“新羅你是生氣了嗎？是因為我耽誤塞爾提回家的時間了，還是因為我深夜打擾到你了？”由紀無辜地看著岸谷新羅問。
“當然沒有呀。”岸谷新羅矢口否認, “我只不過是對有男朋友的你卻一個星期不到帶回來兩個男人有感而發罷了。”
“哦, 新羅是嫉妒我有男朋友。”由紀一臉恍然大悟地說。
“才沒有那回事呢。”岸谷新羅笑瞇瞇地說, “我和心愛的人同居在一起已經非常幸福了。”
這回由紀非常認同地點了點頭，“嗯, 非常讓人羨慕了。”
“所以能不能先為他治療呢？”由紀緊接著轉移了話題，“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大概塞爾提明天也不會邁出她的臥室門了。”
由紀餘光看到了本來從臥室探頭出來的塞爾提因為岸谷新羅的“心愛的人”又縮回了臥室裏。
“謝謝。”一直默默看著兩個人交談的諸伏景光, 聽到由紀把話題拉到他的傷勢身上, 他立馬道謝，不容岸谷新羅拒絕。
“跟我進來吧。”岸谷新羅瞥了眼諸伏景光身上的血跡，邊領著諸伏景光進手術室邊問, “你是警察嗎？”
諸伏景光一楞, 並沒有回答。
“呀嘞呀嘞, 由紀真會給我找麻煩。”岸谷新羅搖了搖頭, 還是讓諸伏景光脫下了衣服坐在了手術椅上。
諸伏景光胸前的傷口說深不深，說淺的話還在滲著鮮血。
“近距離射擊的空包彈啊。”岸谷新羅對著諸伏景光的傷口做出了一個判斷, 手上動作極為利落的處理好了傷口, “好了。”
“謝謝。”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諸伏景光還是問出來了他的疑惑，“請問你怎麽猜我是警察呢？”
“你身上散發的氣息很不一樣。”岸谷新羅收拾好了手術用具, 然後笑了起來, “塞爾提說去和由紀救人了, 由紀上星期帶回來一位殺手, 這回應該是警察了吧, 應該臥底之類的？不然由紀就不會把你帶到我這裏來了, 應該去正規醫院的吧？”
“……”諸伏景光覺得他在開玩笑，可是他說得又扯又合理。
直到諸伏景光跟著由紀回到了她的公寓裏，由紀拿出來一套酒保服給他說的話，他才相信由紀真的帶回來過一位殺手。
“你先將就一下穿這個吧。”由紀拿出來上次織田作之助洗好的酒保服交給她，托她還給平和島靜雄留下的。
“殺手？”諸伏景光試探著問。
“你怎麽知道？”由紀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但也立馬猜到了，“岸谷新羅剛剛在手術室裏和你說的？”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
緊接著由紀承認了，“是啊，一位金盆洗手的殺手，明天帶你們認識一下。”由紀想起電梯裏諸伏景光的表情，感覺他和織田作之助應該在某個方面有共同語言，兩個人要是合得來還能互相照應一下，那會讓她省心不少。
由紀感覺自己的安排非常完美，安置好諸伏景光，再打探一下他們組織的情況，等風頭過去了她就可以安心的找陣平去了，由紀美滋滋地想著。
而諸伏景光聽了嚴肅地問：“是需要我去監視嗎？”
諸伏景光想由紀會救下一位殺手，就說明這位殺手有一定的價值。
“啊？”由紀聽到他這麽問有些不解，“算是……？”
監視……也能這麽說的吧……
監督織田作之助在池袋不要惹出什麽亂子，相比起來諸伏景光還是更加理智的。
由紀不由得點點頭，再次認同自己所想。
“先休息吧，明天再說。”由紀指了指留給折原臨也的客房，“你睡這間。”
“好的，謝謝。”諸伏景光再次對著由紀鞠了一躬。
“接下來好好過一段平靜的生活吧，先把傷養好。”由紀輕輕拍了拍諸伏景光的左肩，“你先忘掉關於組織的事吧。”
諸伏景光表情很糾結，他怎麽能忘記呢，還有他的好友零還在那個萬惡的組織裏蟄伏。
“別擔心。”由紀輕聲勸慰，“降谷零一定沒事的，你不相信他嗎？”
“我相信他，零要比我優秀很多。”諸伏景光堅定的說。
“所以安心吧。”由紀對著他聳了聳肩，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那我先休息了，你自便吧。”
“晚安。”諸伏景光輕聲對著由紀的背影說。
由紀睡了一好覺，諸伏景光一夜無眠。
可能因為是傷口的疼痛，又或者對零的擔憂，他怎麽也睡不著。
*
翌日。
由紀帶著諸伏景光一早就去了織田作之助的住處。
“哈嘍！蘇格蘭你還活著啊！”由理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看到了走近了的二人，揮著手打著招呼。
“哦，把她忘記了。”由紀喃喃自語，轉向諸伏景光囑咐，“之後她就交給你應付了，你要好好監視著她，她有什麽異動一定通知我。”
“殺手原來說的是由理啊？”諸伏景光安心了不少。
“不是……”由紀想要跟他解釋，但是由理已經向他倆奔來，打斷了她準備要說的話。
“快帶我走吧！我不要和這些小屁孩待在一起了！”由理抓住由紀的手腕，嘟起嘴說。
“再過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了帶你回去見小姨。”由紀轉腕掙脫了由理，指著諸伏景光說，“他也會先留在這裏。”
“那好吧，那你一定要和我統一戰線！”由理對著諸伏景光攥拳說道。
“統一戰線……？哦好。”諸伏景光對由理說的話摸不到頭腦。
但以他和由理搭檔的經驗來說，由理就是有些任性，一定先要順著她來，要不然她聽不進任何話。
“啊！”不遠處的一個小孩子看到了由紀他們三個人，轉頭對著他自己身後喊道，“那家夥又去告狀啦，這回她告訴她姐姐了！”
緊接著其他四個蘿蔔頭探出頭來看向由紀的方向。
“說什麽呢！”由理轉身對著孩子們的方向回喊，“我才是姐姐！我沒有告狀！”
由理和五個小孩子吵了起來，實在是聽不清吵得話題是什麽。
由紀：“……”感覺到丟臉。
諸伏景光：“……”看不懂狀況。
“大清早的，不要吵吵鬧鬧的。”由紀身後傳來一道無奈的男聲。
但完全沒有效果，吵起來的孩子們根本沒有聽到。
由紀和諸伏景光回頭看去，一個邋遢的男人一手提著一袋蔬菜，一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是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怎麽比之前還要頹廢？”由紀歪頭看著織田作之助不解地問。
“帶小孩比較費神，還有一位搗亂的。”織田作之助無聲嘆氣。
“辛苦了……”由紀尷尬一笑，雖然知道他指的是由理，但她也不好說什麽。
“我帶來一個幫手給你。”由紀指向諸伏景光。
“你好，我是諸伏景光。”諸伏景光伸出手。
“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握了上去，轉頭問由紀，“什麽時候把由理小姐帶走？”
“都說了給你帶來的幫手，幫你制伏由理的。”由紀抿唇微笑。
“那好吧。”織田作之助看向吵成一團的孩子們。
“他們為什麽吵起來？”由紀順著織田作看著的方向看去。
諸伏景光看起來也很好奇。
織田作之助面無表情地回答：“因為一頓咖喱吵了一天。由理嫌棄咖喱太辣了，被克巳嘲笑了，其他孩子支持克巳，所以一直在吵架，什麽都吵。”
“真是感到萬分抱歉……”由紀幹巴巴地說。
諸伏景光偷偷地幹笑，雖然他知道由理任性，但沒想到這麽的幼稚。
接下來，諸伏景光走了過去勸撫著由理，而織田作之助也跟上哄著五個小孩。
而由紀趁這個時候，快速打了聲招呼讓織田作之助保護好他們，說完就腳底抹油地溜走了。
她相信諸伏景光會看好由理不讓她亂跑的，畢竟由理和組織有關系，他肯定也放不脫。
至於他和織田作之助還有那些孩子如何相處，就不歸她管了。
一個為了生計而成為殺手，為了夢想金盆洗手，又為了那些孩子重新拿起槍放棄了夢想。
一個貫徹執行任務，沒有在黑暗血腥中迷失本性，心藏著愧疚。
兩個人有相似之處，應該可以和平相處吧，唯一可能的矛盾點就是由理了。
由紀無奈地搖搖頭，其實說到底她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麽面對由理好，或許她應該把由理直接交送回警視廳處理。
她又立馬否決掉自己的這個想法。
由紀接著又在腦內覆盤了一下昨天與赤井秀一對峙的場面，如果她沒有及時趕到，諸伏景光可能會選擇死亡，而且不是做戲。
他不一定是不相信赤井秀一，而是他在組織裏做的事情也在困擾著他，他的眼眸已經不像是第一次見面時那麽的清澈了，現在蘊含著一些痛苦，一些混沌，但是眼底依舊是善良，他是為了正義陷入淤泥，他的內心可能也是備受煎熬的。
由紀無聲地嘆了口氣，她現在非常希望那個組織趕緊消失，盡快讓諸伏景光回歸到警隊行列裏，那樣的話他應該會好受一些吧。
她現在得去想課長簡單的匯報一下，看看接下來要做什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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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由紀你是個三心二意的人呢。”
安藤由紀帶著諸伏景光敲響了岸谷新羅的家門, 新羅開門之後一臉爽朗的感嘆著，眼中透著不滿。
“新羅你是生氣了嗎？是因為我耽誤塞爾提回家的時間了，還是因為我深夜打擾到你了？”由紀無辜地看著岸谷新羅問。
“當然沒有呀。”岸谷新羅矢口否認, “我只不過是對有男朋友的你卻一個星期不到帶回來兩個男人有感而發罷了。”
“哦, 新羅是嫉妒我有男朋友。”由紀一臉恍然大悟地說。
“才沒有那回事呢。”岸谷新羅笑瞇瞇地說, “我和心愛的人同居在一起已經非常幸福了。”
這回由紀非常認同地點了點頭，“嗯, 非常讓人羨慕了。”
“所以能不能先為他治療呢？”由紀緊接著轉移了話題，“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大概塞爾提明天也不會邁出她的臥室門了。”
由紀餘光看到了本來從臥室探頭出來的塞爾提因為岸谷新羅的“心愛的人”又縮回了臥室裏。
“謝謝。”一直默默看著兩個人交談的諸伏景光, 聽到由紀把話題拉到他的傷勢身上, 他立馬道謝，不容岸谷新羅拒絕。
“跟我進來吧。”岸谷新羅瞥了眼諸伏景光身上的血跡，邊領著諸伏景光進手術室邊問, “你是警察嗎？”
諸伏景光一楞, 並沒有回答。
“呀嘞呀嘞, 由紀真會給我找麻煩。”岸谷新羅搖了搖頭, 還是讓諸伏景光脫下了衣服坐在了手術椅上。
諸伏景光胸前的傷口說深不深，說淺的話還在滲著鮮血。
“近距離射擊的空包彈啊。”岸谷新羅對著諸伏景光的傷口做出了一個判斷, 手上動作極為利落的處理好了傷口, “好了。”
“謝謝。”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諸伏景光還是問出來了他的疑惑，“請問你怎麽猜我是警察呢？”
“你身上散發的氣息很不一樣。”岸谷新羅收拾好了手術用具, 然後笑了起來, “塞爾提說去和由紀救人了, 由紀上星期帶回來一位殺手, 這回應該是警察了吧, 應該臥底之類的？不然由紀就不會把你帶到我這裏來了, 應該去正規醫院的吧？”
“……”諸伏景光覺得他在開玩笑，可是他說得又扯又合理。
直到諸伏景光跟著由紀回到了她的公寓裏，由紀拿出來一套酒保服給他說的話，他才相信由紀真的帶回來過一位殺手。
“你先將就一下穿這個吧。”由紀拿出來上次織田作之助洗好的酒保服交給她，托她還給平和島靜雄留下的。
“殺手？”諸伏景光試探著問。
“你怎麽知道？”由紀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但也立馬猜到了，“岸谷新羅剛剛在手術室裏和你說的？”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
緊接著由紀承認了，“是啊，一位金盆洗手的殺手，明天帶你們認識一下。”由紀想起電梯裏諸伏景光的表情，感覺他和織田作之助應該在某個方面有共同語言，兩個人要是合得來還能互相照應一下，那會讓她省心不少。
由紀感覺自己的安排非常完美，安置好諸伏景光，再打探一下他們組織的情況，等風頭過去了她就可以安心的找陣平去了，由紀美滋滋地想著。
而諸伏景光聽了嚴肅地問：“是需要我去監視嗎？”
諸伏景光想由紀會救下一位殺手，就說明這位殺手有一定的價值。
“啊？”由紀聽到他這麽問有些不解，“算是……？”
監視……也能這麽說的吧……
監督織田作之助在池袋不要惹出什麽亂子，相比起來諸伏景光還是更加理智的。
由紀不由得點點頭，再次認同自己所想。
“先休息吧，明天再說。”由紀指了指留給折原臨也的客房，“你睡這間。”
“好的，謝謝。”諸伏景光再次對著由紀鞠了一躬。
“接下來好好過一段平靜的生活吧，先把傷養好。”由紀輕輕拍了拍諸伏景光的左肩，“你先忘掉關於組織的事吧。”
諸伏景光表情很糾結，他怎麽能忘記呢，還有他的好友零還在那個萬惡的組織裏蟄伏。
“別擔心。”由紀輕聲勸慰，“降谷零一定沒事的，你不相信他嗎？”
“我相信他，零要比我優秀很多。”諸伏景光堅定的說。
“所以安心吧。”由紀對著他聳了聳肩，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那我先休息了，你自便吧。”
“晚安。”諸伏景光輕聲對著由紀的背影說。
由紀睡了一好覺，諸伏景光一夜無眠。
可能因為是傷口的疼痛，又或者對零的擔憂，他怎麽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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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由紀帶著諸伏景光一早就去了織田作之助的住處。
“哈嘍！蘇格蘭你還活著啊！”由理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看到了走近了的二人，揮著手打著招呼。
“哦，把她忘記了。”由紀喃喃自語，轉向諸伏景光囑咐，“之後她就交給你應付了，你要好好監視著她，她有什麽異動一定通知我。”
“殺手原來說的是由理啊？”諸伏景光安心了不少。
“不是……”由紀想要跟他解釋，但是由理已經向他倆奔來，打斷了她準備要說的話。
“快帶我走吧！我不要和這些小屁孩待在一起了！”由理抓住由紀的手腕，嘟起嘴說。
“再過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了帶你回去見小姨。”由紀轉腕掙脫了由理，指著諸伏景光說，“他也會先留在這裏。”
“那好吧，那你一定要和我統一戰線！”由理對著諸伏景光攥拳說道。
“統一戰線……？哦好。”諸伏景光對由理說的話摸不到頭腦。
但以他和由理搭檔的經驗來說，由理就是有些任性，一定先要順著她來，要不然她聽不進任何話。
“啊！”不遠處的一個小孩子看到了由紀他們三個人，轉頭對著他自己身後喊道，“那家夥又去告狀啦，這回她告訴她姐姐了！”
緊接著其他四個蘿蔔頭探出頭來看向由紀的方向。
“說什麽呢！”由理轉身對著孩子們的方向回喊，“我才是姐姐！我沒有告狀！”
由理和五個小孩子吵了起來，實在是聽不清吵得話題是什麽。
由紀：“……”感覺到丟臉。
諸伏景光：“……”看不懂狀況。
“大清早的，不要吵吵鬧鬧的。”由紀身後傳來一道無奈的男聲。
但完全沒有效果，吵起來的孩子們根本沒有聽到。
由紀和諸伏景光回頭看去，一個邋遢的男人一手提著一袋蔬菜，一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是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怎麽比之前還要頹廢？”由紀歪頭看著織田作之助不解地問。
“帶小孩比較費神，還有一位搗亂的。”織田作之助無聲嘆氣。
“辛苦了……”由紀尷尬一笑，雖然知道他指的是由理，但她也不好說什麽。
“我帶來一個幫手給你。”由紀指向諸伏景光。
“你好，我是諸伏景光。”諸伏景光伸出手。
“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握了上去，轉頭問由紀，“什麽時候把由理小姐帶走？”
“都說了給你帶來的幫手，幫你制伏由理的。”由紀抿唇微笑。
“那好吧。”織田作之助看向吵成一團的孩子們。
“他們為什麽吵起來？”由紀順著織田作看著的方向看去。
諸伏景光看起來也很好奇。
織田作之助面無表情地回答：“因為一頓咖喱吵了一天。由理嫌棄咖喱太辣了，被克巳嘲笑了，其他孩子支持克巳，所以一直在吵架，什麽都吵。”
“真是感到萬分抱歉……”由紀幹巴巴地說。
諸伏景光偷偷地幹笑，雖然他知道由理任性，但沒想到這麽的幼稚。
接下來，諸伏景光走了過去勸撫著由理，而織田作之助也跟上哄著五個小孩。
而由紀趁這個時候，快速打了聲招呼讓織田作之助保護好他們，說完就腳底抹油地溜走了。
她相信諸伏景光會看好由理不讓她亂跑的，畢竟由理和組織有關系，他肯定也放不脫。
至於他和織田作之助還有那些孩子如何相處，就不歸她管了。
一個為了生計而成為殺手，為了夢想金盆洗手，又為了那些孩子重新拿起槍放棄了夢想。
一個貫徹執行任務，沒有在黑暗血腥中迷失本性，心藏著愧疚。
兩個人有相似之處，應該可以和平相處吧，唯一可能的矛盾點就是由理了。
由紀無奈地搖搖頭，其實說到底她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麽面對由理好，或許她應該把由理直接交送回警視廳處理。
她又立馬否決掉自己的這個想法。
由紀接著又在腦內覆盤了一下昨天與赤井秀一對峙的場面，如果她沒有及時趕到，諸伏景光可能會選擇死亡，而且不是做戲。
他不一定是不相信赤井秀一，而是他在組織裏做的事情也在困擾著他，他的眼眸已經不像是第一次見面時那麽的清澈了，現在蘊含著一些痛苦，一些混沌，但是眼底依舊是善良，他是為了正義陷入淤泥，他的內心可能也是備受煎熬的。
由紀無聲地嘆了口氣，她現在非常希望那個組織趕緊消失，盡快讓諸伏景光回歸到警隊行列裏，那樣的話他應該會好受一些吧。
她現在得去想課長簡單的匯報一下，看看接下來要做什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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