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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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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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的變化突如其來, 陪伴著由紀奔跑的太陽，已然被烏雲遮住。
隨著消防車的聲音的到來，悶雷聲和閃電接踵而來。
由紀知道, 是織田作打的電話。
由紀向身後焦炭化了的車子和滾滾濃煙瞥去, 神色不明的翻墻而出。
她接收到了阪口安吾的消息, 說森鷗外和種田山頭火已經非正式約見上了。
也就是說，森鷗外今天就可以從異能特務科手裏拿到異能開業許可證。
森鷗外對消滅Mimic勢在必得。
由紀成為了雙方的一道保險栓, 算不上事半功倍，也算得上錦上添花了。
因為連阪口安吾都知道織田作之助和她的交集, 那麽雙方的頭目也一定知道。
他們更加知道, 面對這樣的敵對組織, 她不會袖手旁觀。
如果她能參與到Mimic的事件中來，對雙方都不虧。
成功了便好，失敗了就算她死亡, 雙方也樂見其得, 畢竟她所知道的, 了解的, 對兩邊來說都有一定的風險。
她和織田作之助都是他們為了達到目標的棋子，多麽無辜。
那些孩子更加無辜了, 在龍頭戰爭失去了父母, 又要在這場博弈中失去性命。
由紀回到了武裝偵探社，找福澤社長借了武器, 一把狙擊槍, 兩把□□。
武裝偵探社名副其實, 暗藏著許多武器。
福澤社長也顯然知道Mimic的事, 但是他不會插手。
“由紀, 你不是異能者, 我建議你不要去。”福澤社長的聲音嚴肅但是溫和。
“可是我欠下了別人的人情。”由紀垂眸說。
福澤社長沒再多說什麽。
由紀到晚香堂大堂時，看到了癱成一團的折原由理，旁邊站著國木田獨步一副習以為常的無奈表情。
折原由理每天跟著國木田獨步鍛煉身體。
“你去找死嗎？帶我上我吧！”折原由理瞥到了由紀身後背著的狙擊槍。
“別瞎摻和，國木田看好她。”由紀聽到她的話皺起眉頭，於是厲聲說。
國木田獨步表情尷尬，但聽話地點了點頭。
由紀這才離去。
天空更加沈悶，也下起了雨，像是傷心的悲鳴。
“你去哪裏？”由紀迎面的人出了聲。
是江戶川亂步，他打著黑色的傘，可全身都已經濕透了，那副“超推理”的道具眼睛竟然掛在他的臉上。
“去報恩。”由紀回答。
“想要救下一個決心赴死之人太難了，我勸你放棄。”江戶川亂步說得非常平靜。
“你怎麽知道的？”由紀非常疑惑，但沒有閑聊的時間，“他還有一絲活下來的可能的，我先去了。”
“那就祝你順利吧。”江戶川亂步看著由紀離去的背影大喊。
然後他轉身搖著頭，回往武裝偵探社。
“怎麽一個兩個的……都不把性命當回事呢？”江戶川亂步在路上喃喃自語。
江戶川亂步看到由紀身上的汙漬，就知道了由紀和剛剛撞到他的人從同一個地方而來。
撞他的人眼裏滿是仇恨，必死的決心。
由紀的眼中愧疚中夾雜著決絕。
也好，還有一絲希望。
*
由紀趕到Mimic據點的時候，一路上已經是屍橫遍野了，並且大多還都是一擊斃命。
她真的從心底敬佩織田作之助，一己之力只身前往，能力很強。
由紀看著眼前的景象，撓了撓臉，好像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呢。
這時，那座龐大的廢棄禮堂內傳來了槍聲譜成的樂曲，可惜嘈雜無章，折磨耳朵。
由紀選擇不從正門入內，爬上了像是這座禮堂高窗，趁亂用□□打破了窗戶。
雙方的人都在專註對轟，完全沒註意側面高處的窗戶已經破碎，都沒有發現映著一道人的影子。
由紀躲在墻後，從窗邊用餘光看著織田作之助和Mimic首領的激戰，把身後的狙擊槍端在手中，瞄準著Mimic的首領。
不過，由紀還是有所猶豫，這一槍過去是不是不太人道呢，在戰場上是就是偷襲。
在由紀猶豫之際，禮堂的槍聲樂章已經接近尾聲了，零零散散的，那是織田作之助和Mimic首領的手中發出來的。
兩個人站定對峙中，她現在這個視角很難看到織田作之助的眼神，她只知道兩個人在對話。
兩個人分別自述了自己的事情，一個因為一本書，為了成為小說家而洗手不幹的殺手，認為再殺人的話就是去了資格。一個因為失去了自己忠誠的國土，成為了戰爭罪犯，答應了自己的同伴要死也死在戰場，成為了戰場幽靈。
由紀無聲嘆了口氣，覺得他們想法太過高尚了，救贖對他們來說才是解脫，而他們選擇的救贖方式是“死亡”。
由紀在心底遺憾著，不過還是下定了決心，瞄準。
一顆子彈射出——
擊中了Mimic首領的右肩胛骨。
由紀一躍而下，蹲在了Mimic首領的背後。
對方及時轉身，舉槍對著由紀。
由紀又是一槍擊穿了他的手腕，可對方還是平穩地舉著槍。
“由紀！”織田作之助的聲音中是驚訝和憤怒。
由紀分給織田作之助一個眼神，繼續瞄準著Mimic首領，“我覺得你在監獄中也能得到救贖，而且這裏也不是戰場，不能成為你的墓地。”
“你……”紀德看著眼前的女孩兒，無比的震驚，“由紀是吧？異能力對你無效？”
“嗯。”由紀輕聲應著，“也許是對記憶類的異能力有免疫能力吧。我剛剛的提議怎麽樣？咪咪首領？”
“不怎麽樣！不要打擾我和作之助的戰場。”紀德對著由紀開了一槍。
與此同時，由紀也扣動了扳機，瞬間一個翻滾。
由紀的子彈擦著紀德的子彈，再次擊中了紀德的肩膀。
紀德大笑了起來，“真是有趣呢！我叫紀德。”
“安藤由紀。”由紀說了自己的名字，“紀德先生去監獄裏懺悔救贖吧。”
“不可能！”紀德吼叫著，“我們歸宿只有戰場！”
“你們的行為侮辱了自己的身份，為了保護而生的你們，失去了保護對象之後，應該是覆仇，而不是來另一個地方來濫殺無辜。”
由紀的話無疑是刺激了紀德，“你懂什麽！你不知道我們背負的罪名對我們來說是多麽的沈重！”
“我是不懂。可你們為了你們的大義而傷害無辜的時候，你們已經不是軍人了。”由紀冷聲說。
“啊啊啊！你不懂！只有作之助懂我！”紀德表情有些扭曲。
織田作之助對由紀的出現很意外，可剛剛在看到由紀的那一個眼神中看到了愧疚和安撫之後，就站在原地呆楞不動，也沒有參與由紀和紀德的對話。
他的直覺告訴他，由紀出現和那些孩子有關聯，要不然由紀不會用那種眼神看他。
他知道，這是一場局，是港口Mafia首領森鷗外做的局，哪怕是太宰治在他來之前有在提醒他，他也必須成為森鷗外的子彈。
因為那些孩子的是無辜的，他必須要為他們報仇，哪怕失去了追逐夢想的資格。
沒有那些孩子，沒有了夢想，他的生命也失去了意義。
“織田作懂你？不是被你逼的嗎？”由紀一聲冷哼。
“織田作，之後你得給我打工，那五個小蘿蔔頭才能養得活。”由紀雖然盯著紀德，話卻是對織田作之助說的。
“由紀……”織田作在聽到由紀的話之後，因仇恨而顫栗的心回歸到了原位。
“希望紀德先生願意束手就擒，去監獄贖罪。”由紀輕聲說。
“那些孩子……？”紀德一時間怔住了。
“你派去殘害小孩的三位倒黴蛋，已經被收監了。”由紀說出實情，“只不過一個失血過多還在搶救中。五個孩子和店老板都沒事，車是我炸的。”
“那他們還真是不幸啊。”紀德沖向了由紀。
由紀果斷換成手槍，向右後方撤步，然後雙手持槍擊中了紀德的雙膝。
紀德手中的槍沒有因手腕的傷的放下，可是還是因為生理疼痛的反應越來越不穩了。
“你會因為沒有殺掉他們而後悔！”紀德怒瞪著由紀。
紀德快速拉進與由紀的距離，就算槍拿不穩了，近身可以提高擊中的概率，另一只手不斷的射擊織田作之助的方向。
“1v2勝之不武了，真是抱歉。”由紀扔掉了手中槍。
由紀隨著紀德的近身，也順勢沖向紀德的懷中。
因為三個人呈180°的水平線，紀德的雙臂也會180°，所以由紀一瞬間沖進了紀德的懷中，快過了紀德的反應速度。
由紀一個肘擊打掉了紀德彎曲胳膊指著她的槍，一條腿勾著紀德對著織田作之助的另一條胳膊，由紀整個身體往後一翻，迫使紀德的向後曲折在背後。
織田作之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害怕一不小心擊中由紀。
她這樣是冒著被擊中的風險，也由於紀德也身負很多槍傷，再強悍的紀德也沒有愈合能力，傷痛是會讓人變弱的，當然抗爭不過力大無窮又沒有受傷的由紀。
可是紀德沒有認命，而是想要抓住整個人都倒掛在他身後的由紀。
嘗試無果後，又想撿起地上的槍。
織田作之助也沖了過來，把地上的槍踢到了遠處。
由紀又一個翻身，腿還纏繞著紀德胳膊，但身位已經跨坐在紀德的脖子上。
緊接著，由紀一個大力肘擊擊中了紀德的後腦。
紀德向前倒去，由紀落地。
“嘖，我果然不適合拿槍。”由紀氣喘籲籲的感嘆。
“你已經很厲害了。”織田作之助神色晦暗的誇獎，扔下了手中的槍，看著自己的雙手。
“雖然你覺得你失去了成為小說家的資格，但是你現在背負著五個孩子的生活費。”由紀邊說，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然後放在了織田作之助的手上。
“織田作哥哥——”令織田作之助熟悉的五個聲音同時從電話中傳來，“對不起！”
“沒關系……”織田作之助突然就流下了眼淚。
由紀在一旁心虛得不知所措。
電話那端的五個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說了什麽兩個人都沒有怎麽聽清。
織田作之助在哭，而由紀隱約聽到了有腳步聲傳來。
“回去再哭，咱們先撤！”由紀揪著織田作之助的衣領，躲在了石柱後。
一個人推門而入，是太宰治。
門外是夕陽黃昏，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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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向身後焦炭化了的車子和滾滾濃煙瞥去, 神色不明的翻墻而出。
她接收到了阪口安吾的消息, 說森鷗外和種田山頭火已經非正式約見上了。
也就是說，森鷗外今天就可以從異能特務科手裏拿到異能開業許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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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成為了雙方的一道保險栓, 算不上事半功倍，也算得上錦上添花了。
因為連阪口安吾都知道織田作之助和她的交集, 那麽雙方的頭目也一定知道。
他們更加知道, 面對這樣的敵對組織, 她不會袖手旁觀。
如果她能參與到Mimic的事件中來，對雙方都不虧。
成功了便好，失敗了就算她死亡, 雙方也樂見其得, 畢竟她所知道的, 了解的, 對兩邊來說都有一定的風險。
她和織田作之助都是他們為了達到目標的棋子，多麽無辜。
那些孩子更加無辜了, 在龍頭戰爭失去了父母, 又要在這場博弈中失去性命。
由紀回到了武裝偵探社，找福澤社長借了武器, 一把狙擊槍, 兩把□□。
武裝偵探社名副其實, 暗藏著許多武器。
福澤社長也顯然知道Mimic的事, 但是他不會插手。
“由紀, 你不是異能者, 我建議你不要去。”福澤社長的聲音嚴肅但是溫和。
“可是我欠下了別人的人情。”由紀垂眸說。
福澤社長沒再多說什麽。
由紀到晚香堂大堂時，看到了癱成一團的折原由理，旁邊站著國木田獨步一副習以為常的無奈表情。
折原由理每天跟著國木田獨步鍛煉身體。
“你去找死嗎？帶我上我吧！”折原由理瞥到了由紀身後背著的狙擊槍。
“別瞎摻和，國木田看好她。”由紀聽到她的話皺起眉頭，於是厲聲說。
國木田獨步表情尷尬，但聽話地點了點頭。
由紀這才離去。
天空更加沈悶，也下起了雨，像是傷心的悲鳴。
“你去哪裏？”由紀迎面的人出了聲。
是江戶川亂步，他打著黑色的傘，可全身都已經濕透了，那副“超推理”的道具眼睛竟然掛在他的臉上。
“去報恩。”由紀回答。
“想要救下一個決心赴死之人太難了，我勸你放棄。”江戶川亂步說得非常平靜。
“你怎麽知道的？”由紀非常疑惑，但沒有閑聊的時間，“他還有一絲活下來的可能的，我先去了。”
“那就祝你順利吧。”江戶川亂步看著由紀離去的背影大喊。
然後他轉身搖著頭，回往武裝偵探社。
“怎麽一個兩個的……都不把性命當回事呢？”江戶川亂步在路上喃喃自語。
江戶川亂步看到由紀身上的汙漬，就知道了由紀和剛剛撞到他的人從同一個地方而來。
撞他的人眼裏滿是仇恨，必死的決心。
由紀的眼中愧疚中夾雜著決絕。
也好，還有一絲希望。
*
由紀趕到Mimic據點的時候，一路上已經是屍橫遍野了，並且大多還都是一擊斃命。
她真的從心底敬佩織田作之助，一己之力只身前往，能力很強。
由紀看著眼前的景象，撓了撓臉，好像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呢。
這時，那座龐大的廢棄禮堂內傳來了槍聲譜成的樂曲，可惜嘈雜無章，折磨耳朵。
由紀選擇不從正門入內，爬上了像是這座禮堂高窗，趁亂用□□打破了窗戶。
雙方的人都在專註對轟，完全沒註意側面高處的窗戶已經破碎，都沒有發現映著一道人的影子。
由紀躲在墻後，從窗邊用餘光看著織田作之助和Mimic首領的激戰，把身後的狙擊槍端在手中，瞄準著Mimic的首領。
不過，由紀還是有所猶豫，這一槍過去是不是不太人道呢，在戰場上是就是偷襲。
在由紀猶豫之際，禮堂的槍聲樂章已經接近尾聲了，零零散散的，那是織田作之助和Mimic首領的手中發出來的。
兩個人站定對峙中，她現在這個視角很難看到織田作之助的眼神，她只知道兩個人在對話。
兩個人分別自述了自己的事情，一個因為一本書，為了成為小說家而洗手不幹的殺手，認為再殺人的話就是去了資格。一個因為失去了自己忠誠的國土，成為了戰爭罪犯，答應了自己的同伴要死也死在戰場，成為了戰場幽靈。
由紀無聲嘆了口氣，覺得他們想法太過高尚了，救贖對他們來說才是解脫，而他們選擇的救贖方式是“死亡”。
由紀在心底遺憾著，不過還是下定了決心，瞄準。
一顆子彈射出——
擊中了Mimic首領的右肩胛骨。
由紀一躍而下，蹲在了Mimic首領的背後。
對方及時轉身，舉槍對著由紀。
由紀又是一槍擊穿了他的手腕，可對方還是平穩地舉著槍。
“由紀！”織田作之助的聲音中是驚訝和憤怒。
由紀分給織田作之助一個眼神，繼續瞄準著Mimic首領，“我覺得你在監獄中也能得到救贖，而且這裏也不是戰場，不能成為你的墓地。”
“你……”紀德看著眼前的女孩兒，無比的震驚，“由紀是吧？異能力對你無效？”
“嗯。”由紀輕聲應著，“也許是對記憶類的異能力有免疫能力吧。我剛剛的提議怎麽樣？咪咪首領？”
“不怎麽樣！不要打擾我和作之助的戰場。”紀德對著由紀開了一槍。
與此同時，由紀也扣動了扳機，瞬間一個翻滾。
由紀的子彈擦著紀德的子彈，再次擊中了紀德的肩膀。
紀德大笑了起來，“真是有趣呢！我叫紀德。”
“安藤由紀。”由紀說了自己的名字，“紀德先生去監獄裏懺悔救贖吧。”
“不可能！”紀德吼叫著，“我們歸宿只有戰場！”
“你們的行為侮辱了自己的身份，為了保護而生的你們，失去了保護對象之後，應該是覆仇，而不是來另一個地方來濫殺無辜。”
由紀的話無疑是刺激了紀德，“你懂什麽！你不知道我們背負的罪名對我們來說是多麽的沈重！”
“我是不懂。可你們為了你們的大義而傷害無辜的時候，你們已經不是軍人了。”由紀冷聲說。
“啊啊啊！你不懂！只有作之助懂我！”紀德表情有些扭曲。
織田作之助對由紀的出現很意外，可剛剛在看到由紀的那一個眼神中看到了愧疚和安撫之後，就站在原地呆楞不動，也沒有參與由紀和紀德的對話。
他的直覺告訴他，由紀出現和那些孩子有關聯，要不然由紀不會用那種眼神看他。
他知道，這是一場局，是港口Mafia首領森鷗外做的局，哪怕是太宰治在他來之前有在提醒他，他也必須成為森鷗外的子彈。
因為那些孩子的是無辜的，他必須要為他們報仇，哪怕失去了追逐夢想的資格。
沒有那些孩子，沒有了夢想，他的生命也失去了意義。
“織田作懂你？不是被你逼的嗎？”由紀一聲冷哼。
“織田作，之後你得給我打工，那五個小蘿蔔頭才能養得活。”由紀雖然盯著紀德，話卻是對織田作之助說的。
“由紀……”織田作在聽到由紀的話之後，因仇恨而顫栗的心回歸到了原位。
“希望紀德先生願意束手就擒，去監獄贖罪。”由紀輕聲說。
“那些孩子……？”紀德一時間怔住了。
“你派去殘害小孩的三位倒黴蛋，已經被收監了。”由紀說出實情，“只不過一個失血過多還在搶救中。五個孩子和店老板都沒事，車是我炸的。”
“那他們還真是不幸啊。”紀德沖向了由紀。
由紀果斷換成手槍，向右後方撤步，然後雙手持槍擊中了紀德的雙膝。
紀德手中的槍沒有因手腕的傷的放下，可是還是因為生理疼痛的反應越來越不穩了。
“你會因為沒有殺掉他們而後悔！”紀德怒瞪著由紀。
紀德快速拉進與由紀的距離，就算槍拿不穩了，近身可以提高擊中的概率，另一只手不斷的射擊織田作之助的方向。
“1v2勝之不武了，真是抱歉。”由紀扔掉了手中槍。
由紀隨著紀德的近身，也順勢沖向紀德的懷中。
因為三個人呈180°的水平線，紀德的雙臂也會180°，所以由紀一瞬間沖進了紀德的懷中，快過了紀德的反應速度。
由紀一個肘擊打掉了紀德彎曲胳膊指著她的槍，一條腿勾著紀德對著織田作之助的另一條胳膊，由紀整個身體往後一翻，迫使紀德的向後曲折在背後。
織田作之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害怕一不小心擊中由紀。
她這樣是冒著被擊中的風險，也由於紀德也身負很多槍傷，再強悍的紀德也沒有愈合能力，傷痛是會讓人變弱的，當然抗爭不過力大無窮又沒有受傷的由紀。
可是紀德沒有認命，而是想要抓住整個人都倒掛在他身後的由紀。
嘗試無果後，又想撿起地上的槍。
織田作之助也沖了過來，把地上的槍踢到了遠處。
由紀又一個翻身，腿還纏繞著紀德胳膊，但身位已經跨坐在紀德的脖子上。
緊接著，由紀一個大力肘擊擊中了紀德的後腦。
紀德向前倒去，由紀落地。
“嘖，我果然不適合拿槍。”由紀氣喘籲籲的感嘆。
“你已經很厲害了。”織田作之助神色晦暗的誇獎，扔下了手中的槍，看著自己的雙手。
“雖然你覺得你失去了成為小說家的資格，但是你現在背負著五個孩子的生活費。”由紀邊說，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然後放在了織田作之助的手上。
“織田作哥哥——”令織田作之助熟悉的五個聲音同時從電話中傳來，“對不起！”
“沒關系……”織田作之助突然就流下了眼淚。
由紀在一旁心虛得不知所措。
電話那端的五個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說了什麽兩個人都沒有怎麽聽清。
織田作之助在哭，而由紀隱約聽到了有腳步聲傳來。
“回去再哭，咱們先撤！”由紀揪著織田作之助的衣領，躲在了石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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