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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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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稽五邑所言,倒讓玄天宗和天一宗兩宗掌門引起深思。

他們兩個宗門深受異獸之害,尤其是進入彌狩林內歷練的宗門弟子,更是苦不堪言。如今異獸已經解決,若能徹底封住與冥界之間的通道,這就是天然的試煉場啊!

甚至可以安排弟子有組織有計劃的進入彌狩林內部,不斷磨練心性。

兩宗掌門神識溝通,一陣嘀咕之後,由文淵道君出面說道:“稽鬼帝,這彌狩林範圍之大,實在不容小覷。若是全部交由你來管轄,確為不妥。我和普若道君商量,不如我們重新丈量劃分此地的內部區域,在稽鬼帝能夠設置封禁的範圍內,由你們冥界掌管。其餘的,還是照舊?”

稽五邑本就沒想全部拿走,此時對方所提要求,正好在自己計劃之列。

於是,在一番極限拉扯之後,事情敲定。

光圈消失,稽五邑看向浮屠,說道:“我不日就要啟程去往修真界,這便送居士去廟宇地界。”

“如此,多謝稽鬼帝。”浮屠立即道謝,又再三表示感激。

宋元喜跟著兩人一起前往,途中不知想到什麽,忽然扯扯稽五邑的衣袖。

“做什麽?”稽五邑頭也不回說道。

宋元喜卻是蒼蠅搓手,笑嘻嘻神識傳音,“稽太師叔祖,我方才瞧見你與艷娘前輩偷偷嘀咕了。”

“嗯,那又如何?”

“沒什麽,我就是有些好奇,太師叔祖你為何要彌狩林的內部管轄權,你可別扯什麽通道無法關閉之類。我和五星當年可是仔細研究過的,那汨羅河即便被化魔水汙染,憑著稽太師叔祖你的本事,想要修正並不難。”

稽五邑難得表情欣賞,扭頭看過去,“元喜啊,當真要祝賀你,終於開始長腦子了。”

“嘿嘿!稽太師叔祖,你與我透個底兒,這彌狩林內部,是不是有什麽大寶貝?”

“寶貝倒是沒有,不過彌狩林地形特殊,我確實有些私心。”

“什麽?”

“元喜,你應當曉得魔界之輪吧?”稽五邑隨意問道。

宋元喜當即點頭,“這我知道,就是一種特殊的時空陣法,能夠將原本地域一分為一或三,又相互之間保持關聯,以陣法通道進行管理,不過這彌狩林?”

“彌狩林,南北連接兩宗,東西連接海域,存萬年之久。當然,現在應該說存在已有十萬年。那麽你可知道,彌狩林的地形分布,和萬獸域極為相似。”

宋元喜聽得這話,一瞬瞪大雙眼,他當然知曉這些,彌狩林本就被稱為小萬獸域啊!

“稽太師叔祖,你的意思是說,彌狩林亦是當年從萬獸域分割而出的一部分?”

“我瞧著不止,那臨川界的垚川之地和滄瀾界的萬獸域為何能夠自然融合?若非兩者本源一致,融合必定多災多難,你瞧著那兩處地域,可有發生大暴動?”

“這倒沒有。”宋元喜邊回憶邊說。

稽五邑點頭,“這就對了,垚川之地、萬獸域和彌狩林,這三處應當也是經受魔界之輪的分割而成。但為何當年垚川之地能夠留在小世界外,而萬獸域與彌狩林卻在小世界內,這我倒是不曾探查明白。”

頓了頓,稽五邑又說道:“不妨再與你細說些,滄瀾界內部存有疾風狼和五彩獸,我特意尋得兩種妖獸各做標記,你猜怎麽著?在兩處地域未融合之前,我於垚川之地內部,竟是再次發現它們……”

宋元喜聽得頻頻皺眉,這事情,當真匪夷所思。

“難道說,無上鬼帝還有後手留在修真界?”

“這我不知,也不想知道,無論其對修真界做了什麽,也該是兩界修士自己的責任。”

稽五邑隨意笑道,然心裏卻是想著另一件事。

此事也是經艷娘提及,他才想到的。這彌狩林通道和汨羅河之間已經產生微妙的關系,那麽是否可以再探一探萬獸域和冥界之間的關系?

畢竟,當年艷娘可是從萬獸域內部尋得彼岸花,而那彼岸花,本應是生長在冥界之物。

“說不得,還得去垚川之地內部查一查,或許還有另外的驚喜?”稽五邑已經開始盤算,去往修真界後,應當做得哪些事。

一個時辰後,稽五邑將兩人送至廟宇地界,親自打開入口,讓他們進入。

待入口通道消失,稽五邑便直接原地消失了。

而此時的宋元喜和浮屠,順著通道那一層佛光,進入到廟宇之內。

宋元喜是第一次進入,難免與上一次作比較,然幾近查探,卻是發覺沒什麽大的差別。

倒是浮屠,作為佛門弟子,又是佛子,其對佛門遺跡的感知那就相當深刻了。

他似乎有自己的特殊摸索道路,在宋元喜閑逛結束後,便帶著人一起按照規律步驟緩緩走去。

明明是同樣的環境,然跟著浮屠一起走,所看到的情況,大不相同。

宋元喜似乎看到了當年盛行之時的佛門,那頹敗的殘垣在這一刻仿佛重獲生機,他甚至聽到了鳥叫蟬鳴,更甚聞到淡淡的花香。

“浮屠居士,這是什麽情況?”宋元喜大為震驚。

浮屠卻是笑說:“我心存私念,想在佛門遺跡中找尋一些當年遺留佛經古籍,便動用了佛門的追溯之法。”

宋元喜這才註意到,浮屠每走一步,腳下步步生蓮,瞧著十分聖潔,整一個就是神聖之光。

如此一對比,自己倒像是個看熱鬧的門外漢,不,準確的說,就是個街溜子。

宋元喜不敢打擾,安靜跟在對方身後,這一走便是好些年。

然對他來說,這些年,又是那麽的漫長,好似走過了幾千年,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宋元喜總覺這一趟陪走,自己的心境悄然發生了變化。待終於回過神,卻是驚訝發現,原本一直停滯不前的修為,忽然開始松動了。

更讓他驚喜的是,一次煉血階段,竟是不知不覺達到小成階段。

“浮屠居士,你這一趟追溯之法,我竟受益良多,萬分感激。”宋元喜趕緊道謝。

浮屠已經拿到自己所需之物,回頭再看宋元喜,見其靈氣緩緩流動中,竟是摻雜著一絲佛韻,當場便點頭笑了。

“宋道友,你與我佛有緣,我再次誠邀你入得我佛門修煉,即便是佛道雙修,亦是好的。”

“浮屠居士,你又來這套,我可不當和尚。那些佛經實在難懂,我修道都是磕磕絆絆,一路走來艱難,若再修行佛法,當真要沒命了。”

“可是宋道友,你已生佛韻了。”

“什麽玩意兒?”宋元喜一臉懵逼。

浮屠卻是抓住對方的手腕,兩指搭在脈搏上,“宋道友,放寬心,讓靈氣跟隨經脈游走四肢百骸,你內視自己丹田,可能發覺一絲異樣?”

宋元喜對浮屠還算信任,便依話照做。

待看到自己的丹田內,那一朵祥雲圖案竟然徐徐盛開,再看那開出的雲朵模樣,竟是佛門的五雲團時,只覺晴天霹靂!

“宋道友,五雲團你應當不陌生,蓬萊島的緣素道君,其丹田內就是生有佛門五雲團,你與她應當屬於相似之類。不過奇怪,宋道友的丹田,似乎還有異樣?”

“那什麽,我的丹田有靈氣眼,哦是了,還有陰陽兩極之態。”

浮屠笑意更深,“這是鴻蒙寺的兩儀佛相,宋道友,你與我佛門,真真是緣分俱佳。”

宋元喜知道自己的丹田有些奇怪,但他一直以為,這和修煉《陰陽訣》有關,是因為功法的一次次變動,所以才會如此奇奇怪怪。

可是怎麽就!和佛門扯上關系了?

“團子,這《陰陽訣》不是妖界黑羽雕族某任族長所創的嗎?和佛門怎麽扯上了?”宋元喜幹脆問法靈。

雪狼卻是無奈,“主人,我只是功法的法靈,其歷史根源問題,我如何能懂呢?不如,你問問浮屠居士?”

他當然要問清楚,這裏頭的事情大著呢!

然知道真相後的宋元喜,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這好奇心,還不如不要。

“宋道友,你所說的《陰陽訣》,我佛門亦是有此功法,正是由鴻蒙寺保管的古佛經中記載。”

“可是那功法是黑羽雕族所創!”宋元喜繼續找理由。

浮屠卻道:“宋道友,妖界黑羽雕族,其最初先祖有金翅大鵬血脈。而金翅大鵬,本就是佛門伴生之獸。這一點,《佛戒》皆有記載,便是我佛門菩提樹,亦是與金翅大鵬交好。當年的菩提鬥戰勝佛與佛獸金翅大鵬,親密無間……十萬年前的歷史了,我也記不大清。”

宋元喜聽著所謂解釋,表情直接麻木掉。

鬥戰勝佛菩提樹,這特麽是自己當年穿梭過去逗那棵小菩提的啊!

“我錯了,真的,我當真錯了!我就不該給一棵懵懂的菩提樹講什麽《西游記》的故事,什麽鬥戰勝佛,什麽金翅大鵬鳥,都特麽作死啊!”

萬萬沒想到,這個坑,竟是十萬年前挖下的。

而挖坑之人,似乎還是自己?

狗子和雪狼皆是笑死,怎麽看都覺宋元喜像個純純大冤種。

“爹爹,你和佛門的緣分,可是自己一手種下的。嘖嘖!”

“主人,我覺你修為一直不得精進,功法始終停滯不前,應當與佛有關。若浮屠居士所言不錯,那我們還真得去一趟鴻蒙寺,尋得那裏的《陰陽訣》功法,我得研究研究,怎麽幫助主人做提升。”

雪狼忽然想起一茬,將那龜殼拿出,“主人,這龜殼上紋路特殊,我一直未參透明白,如今想來,會不會是古佛語?”

宋元喜心說,這不能吧,一個烏龜殼,和佛門能扯上什麽關系!

事實證明,烏龜殼和功法確實沒關系,不過卻讓浮屠意外驚喜,直呼找到了法門。

“此乃通道介子,鴻蒙寺早年丟失,沒想到竟在你這裏。”

宋元喜立即擺手,“此事與我無關啊!我可沒偷你們佛門的東西,這玩意兒是我從赤陽宗的無憂道君手中換來的。”

浮屠卻是搖頭,“並非質問道友,是欣喜之極。鴻蒙寺丟失介子乃是意外,與他人無關。然宋道友與佛有緣,兜兜轉轉,竟是幫我佛門尋回。如此,就可憑此介子,查探屏障阻礙的問題。”

雪狼研究烏龜殼多年,楞是沒研究明白,宋元喜幹脆拿來送人情。

“不過浮屠居士,去通道屏障之前,咱們先去白骨坑那裏瞧瞧。佛門不是能引渡亡魂麽,那萬骨深坑內,都是被無上鬼帝殘害的當年修真界修士,若能平息怨念,也算功德一件?”

“是極!那我們這便過去看看。”

宋元喜與浮屠在廟宇地界內,為萬骨坑引渡亡魂。

與此同時,修真界卻是發生一件微妙之事。

稽五邑攜試煉塔煉化大量精純死氣,為了控制死氣發生異變,更以佛門三寶,也就是乾坤缽、萬佛印和萬海盅為媒介,進行引渡。

然隨著煉化死氣越多,佛門三寶越發難控制,最後竟是三寶脫離掌控,使得死氣停滯煉化。

雖只是少許時間,稽五邑很快察覺,修正周轉回來,然後果卻是已經形成,其逃逸的精純死氣,竟是悄咪咪四散,最後流入滄瀾界彌狩林內,那一處被暫時控制住的蓄魔大陣當中。

臨川滄瀾兩界,所有存有魔氣之地均是被找到,蕭然的除魔劍根本餵不飽,全部吃下都沒有打一個飽嗝。

然魔界所出的蓄魔大陣,除魔劍卻是無奈,這也成了唯一一處存有魔氣之地。

誰也沒想到,就那麽一丁點兒的死氣,進入蓄魔大陣後,竟然產生如此大的反應!

文淵道君找到稽五邑,詢問解決之法,“稽鬼帝,此事應當何為?”

稽五邑卻無奈搖頭,“掌門,滄瀾界天道已然蘇醒,我作為冥界鬼帝,對此事無法插手,實在愛莫能助。”

文淵道君大驚,“什麽?!”

“掌門,我只能告知,想要解決魔鬼之氣,須得尋一個天然養池,將其容納,以精純靈氣煉化便可。但具體如何做,只能靠你們自己。”

滄瀾天道歸來,稽五邑這個外來人便再也待不住,只匆匆交代兩句,就被驅逐離開。

文淵道君將稽五邑所說轉告其他各宗派掌門,決定一起商量解決的辦法。

巨靈宗因為先前“吃虧”,心裏頗是不得勁兒,如今逮著機會,直接似是而非說道:“文淵道君,這蓄魔大陣坐落於彌狩林內,又恰好不在冥界管轄當中,你玄天宗和天一宗,只怕危矣!”

文淵道君直接冷哼一聲,“兩界界面已通,若我滄瀾受到魔鬼之氣汙染,那臨川必定逃脫不了。尤其是巨靈宗,本就有人鬼雙修,這魔鬼之氣的危害,於你們更甚。”

頓了頓,又隨意感慨一句,“我宗太上長老回冥界前,又將宗門護宗大陣加固,渡劫以下皆是不得入。大不了做那縮頭烏龜,待在宗門裏不出,待魔鬼之氣汙染整個兩界,大家再坐下一起商量?”

一旁普若道君更是幫腔,“稽鬼帝仁厚,我天一宗亦是無憂。”

滄瀾界的其他各派慣會看臉色,玄天宗和天一宗這麽說,立即領會,於是紛紛開始吹捧稽五邑的仁厚之舉。

臨川界修士與稽五邑相處不多,但也看得出來,那位稽鬼帝十分看重玄天宗,這種事兒,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於是,矛頭又轉回臨川界巨靈宗,其他各宗掌門對其紛紛譴責。

“我們兩界本就是一體,何來你我之分?”“渡琺(fa)道君,你們巨靈宗怎得就喜歡特立獨行?互幫互助,共同進退的美德,都餵到狗肚子去了?”

“蓄魔大陣內的魔鬼之氣,是整個修真界的責任,不分臨川滄瀾,人人皆需擔當上前。”

“就是!若你們巨靈宗不想摻和,行,日後魔鬼之氣飄到你們那兒,出了什麽岔子,別尋其他宗派求助!”

巨靈宗掌門不過逞一時之快,卻被集體討伐,自知敵不過,趕緊道歉,將事情揭過去。

此後,商議總算和平進行。

然根據稽五邑所提點,又經幾位極有本事的蔔卦大師蔔算,所得的唯一解決法子,並不友好。

“繁簡道君,此事當真沒有第一條路可走?”一群掌門將人團團圍住。

繁簡道君連著蔔卦三次,表情亦是難看,“諸位掌門,恕我無能為力,天機所現,確為如此。”

“這樣啊!此事幹系重大,容我們再好好想想。”

集體會議結束,文淵道君返回玄天宗,進行內部會議。

參加會議的都是宗門高階修士,包括但不限於宗門太上長老,如繁簡道君無極道君等人,亦是加入其中。

“依照稽鬼帝和繁簡道君兩者所言,解決魔鬼之氣,所謂天然養池,只能是人。唯有借助修士本體,以大量精純靈氣煉化魔鬼之氣,兩者抵消相融,才能徹底除盡此物。而這養池之人,尚未做出決定。”

文淵道君說完,看向眾人,“你們對此事,有何看法?只管說來!”

白衍道君等人皆是紛紛發表自己意見,就養池人選,更是主動積極推薦自己。

繁簡道君聽得這些嘈雜,直接打斷,又說:“不是人人都可,做得養池之人,須得滿足三個條件。第一,精通陣法;第一,不懼魔氣與鬼氣;第三,修為需得在出竅以下。”

精通陣法,且不懼兩氣之人,如此才能在作為天然養池時,更好的煉化魔鬼之氣。

而修為不能高於出竅,則是作為養池的兼容性和穩定性考慮,一旦修士己身修為過高,很容易就與魔鬼之氣產生自然抗衡。

這是修士本能反應,也是高階修士本體的自然抵抗,基本上沒有人能違背這種自然天理。如此一番盤下來,出竅大乘這些修士,直接pass掉。而元嬰修為及以下的修士,到底與天地之氣溝通不便,也被pass。

最後,唯有化神階段可選。

但這個人,到底是誰,沒人拿得定主意。

這一日,幽善道君親自前往玄天宗,拜訪掌門文淵道君,而後告知,自己願意做得這一個天然養池之人。

“幽善道君,你!”

一宗掌門,去做養池?

文淵道君萬萬沒想到,直接震驚懵住了。

幽善道君卻是坦然,說道:“我乃化神大圓滿境,因傷及根本,遲遲不能進階出竅,是以潛心研究天地法則。我敢說,兩界同階修為當中,對天地之氣的溝通,無人比我更加順暢。”

“再則,我早年經受魔氣之害,對其頗有研究。也曾入得冥界淵海,磨煉過自己,魔氣鬼氣於我而言,皆是不懼。”

“最後,得我師父教導,陣法水平還算不錯,這些年也進階八級陣法師,應當能夠勝任煉化魔鬼之氣一事。”

幽善道君擺事實講道理,所羅列種種,完全無可挑剔。

見對方不言語,她又說道:“我與臨川界各宗掌門已經商量過,大家都無異議。此次前來,便是告知滄瀾諸位。”

文淵道君卻是看過去,直接問了句,“那麽,此事可與行知道君提過?”

幽善道君怔楞一下,繼而笑道:“哪來的什麽行知道君,待此間事了,就該是你們玄天宗的蒓彰道君回歸了。”

“幽善道君此話何意?”

“我師父這人啊,在王安宗幾千年,卻始終心心念念原先宗門。若非早年重傷,傷及根本,使得無法穿梭界面,他大概也不會留在臨川……我知道,他覺對不起無極道君,沒有盡到為人師的責任。”

而自己,倒是成了一個竊者,偷得幾千年時光。

幽善道君離開,文淵道君總覺心裏不得勁兒,自己一個外人,憑什麽心裏得有疙瘩?

“不行,這事兒必須得告訴無極道君,讓他們師門自己解決去。”

於是乎,文淵道君帶著三分微笑,三分淡然,四分漫不經心,邁著一五八萬的步子,去往無極道君洞府。

一盞茶沒喝完,事情叭叭叭一通輸出,而後感慨一聲。

說道:“無極道君,自兩界連通,我瞧你不曾主動去往臨川。怎得,對你那死而覆生的師父,心有怨懟?”

無極道君楞住,繼而哭笑不得,“掌門,你這話從何說起。我與師父早年關系親厚,他教我育我,我一直感恩,銘記於心。得知他並隕落,我只有欣喜,何來怨懟?”

“那你為何不去王安宗?每次都是繁簡出面。”

“掌門啊!那是繁簡自己要求的,約莫是因元喜的關系,方便行事?”

文淵道君默了下,卻是恍然,“好一個繁簡!無極啊無極,你徒弟是為你抱不平呢!”

“什麽?”

“你或許不知,你那徒弟,對幽善道君,可從未喊過一聲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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