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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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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蒓瑾道君本是可以直接撕裂空間抵達,然為了罵得痛快,楞是慢悠悠飛行。

兩個時辰後,終於罵痛快了,這才大手一揮,於空中直接消失。再出現,已然進入邀月海內。

無極道君察覺到空中靈氣波動,直接看向東方,說道:“師叔。”

蒓瑾道君現身,落於地面,首先與文淵道君問好,“掌門,多年不見,可安好?”

文淵道君心系邀月海,直接就道:“我一直安好,勞煩蒓瑾道君看看,這虛實邊界可能挽救?”

蒓瑾道君瞧了眼,直接指派繁簡道君與自己一起,兩人入得邊界內反覆查探,進去時笑瞇瞇,出來時苦哈哈。

“無極真是!這累人的活兒,給我整上了。”

繁簡道君聽得嘀咕,直接笑開,“師叔祖,你若有法子,便早早說出來。如此賣關子,我瞧掌門臉色越發青黑,似乎快要去見閻王了。”

“那不至於!掌門雙道兼修,想要走火入魔,極為不易。”

“師叔祖,你真是……”繁簡道君無聲笑開。

再歸來,蒓瑾道君也不擺譜兒,直言:“虛實邊界確是脆弱不堪,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集眾人之力再度重建一道虛實邊界,邀月海無憂矣。”

“是嘛!那需要多少力量?”

“不多,區區一個邀月海虛實邊界,只要二十四個出竅大圓滿境修士即可。”

整個玄天宗都沒有十個出竅大圓滿修士,還區區?還只要?

文淵道君:“實在慚愧,宗門之力微弱,並非人人都如蒓瑾道君這般天賦卓絕。”

蒓瑾道君楞了下,繼而點頭,“倒是我想岔了,若無二十四出竅大圓滿,那整合相當的力量之源,亦是可行。”

宋元喜在旁一直聽著,忽然舉手,插了句,“太師叔祖,若是換得大乘修士,幾人足夠?”

“宗門裏有大乘修士?滄瀾容得下?”

蒓瑾不過隨意問了句,腦中已然開始換算,並直接報出,“若大乘大圓滿境,六人足矣,若渡劫後期修為,一人足矣。”

宋元喜聽完,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弟弟的身影,不由感慨一句,“唉,要是元若在此,以其修為,應當一人足矣。”

文淵道君等人也是無奈,但他們不是宋元喜,此等不可能之事,想都不會去想。

繁簡道君卻是從自己師叔祖的換算中,琢磨出一套另外的換算之法,而後看向自己徒弟,笑瞇瞇開口。

“我記得那福澤之地的通道之門,就在邀月海內?”

“什麽通道之門?”蒓瑾道君耳朵動了動。

宋元喜卻是大喜,直接點頭說道:“不止邀月海,東海海底深處,亦有一處通道。師父,你的意思是?”

“你那引渡之法是否可行,我們不如借此嘗試,若能借這兩處通道,將那處地域的靈氣引流過來,其濃郁靈氣,亦是一種無窮的力量……”

“師父,此事好辦,邀月海內的通道只要用陣法就可打開,不過東海海底那一處,得借助我娘的鎮魂碑,或許還得讓我小師叔幫個忙。可是師父,即便有通道之門,靈氣引渡又當何為?”

“山人自有妙計。”

“看來師父早有謀算。”

蒓瑾道君聽得兩人對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覺自己在虛妄之地睡太久,把腦子睡迷糊了。

這才幾百年啊,自己錯過了許多了不得的大事?

然重建虛實邊界迫在眉睫,眾人耽誤不得,遂立即兵分兩路。

由繁簡道君和無極道君為首的一邊,聯合魔淵之鏡重塑陣法,開啟兩處之間的通道之門。

宋元喜給自己親娘說了事情始末後,便直接飛往臨川界,準備去找小師叔莫懷道君。

沒辦法,若無兩塊鎮魂碑互相吸引作為媒介,這東海海底深處的通道之門,估計打不開。

飛至半路,身邊忽然多出一個人,蒓瑾道君瞧小輩這烏龜般的速度,直接拎起加速。

宋元喜在不斷撕裂的虛空中感受猛烈的罡風,還有閑心多嘴問話,“太師叔祖,你這是要去哪裏?”

“去找你太師祖。”

蒓瑾道君和繁簡道君溝通之後,這才知曉,自己那好師兄在臨川界活得好好地,個小樣兒甚至小日子過得賊滋潤,還另外收徒,甚至延綿到徒孫一輩了。

“可惡的蒓彰,老娘苦守東海七千年,這筆賬,該算算了!”

宋元喜聽得對方咬牙切齒,心頭直發顫,一句話不敢說,只能心裏為自己太師祖默念悲哀。

然此去之行,註定撲空。

行知道君人在戰亂之域,就沒出來過!

幽善道君忙得腳不沾地,亦是不在宗門內,聽聞滄瀾界有出竅大圓滿境的修士拜訪,以為是兩界又有大事發生,便急匆匆趕回。

結果一碰面,好家夥,來人竟然是自己師叔?

“你就是我那師兄的小徒弟?”

蒓瑾道君瞧著來人,完全沒有對上一宗掌門的態度,豪橫囂張又跋扈。

宋元喜在旁笑瞇瞇扯道袍,反倒是被教育一頓,“不成氣的小子,畏畏縮縮,丟你師祖臉面。”

宋元喜心裏委屈巴巴,心說你是輩分大修為高,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一個師門幾乎最小輩分,站哪兒都沒有說話的份好嘛!

遂又擡頭,沖幽善道君行禮,“師叔祖,我太師叔祖是個直爽之人,主要是想找我太師祖敘舊。聽聞他還在戰亂之域內,也是不湊巧。”

蒓瑾道君道袍一揮,幹脆坐於座位上,拎著酒葫蘆DuangDuang一頓灌,漫不經心開口。

“那就不找蒓彰,找那什麽,那什麽,”蒓瑾道君回頭瞧了眼,皺眉問:“那誰?叫什麽來著?”

“是師叔祖的小徒弟,就是我小師叔,莫懷道君。”

“哦,是我孫輩,對,就是他,讓他來見我。”

宋元喜站在一旁努力保持微笑,心裏默念: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幽善道君只稍稍怔楞,便派人去請自己徒弟,在人到來之前,她倒是率先對蒓瑾道君的靈酒起了興趣。

“蒓彰道君,不知這酒,你從何處得來?”

沒有經過自己師父認可,這一聲“師叔”,幽善道君是怎麽也不會喊出口的。

這一點,倒是和繁簡道君一模一樣。

蒓瑾道君聞聲,擺手說道:“這是我拿宋家靈酒改良所得,是那宋家老祖,等等!你不認得珈茵,緣何有此一問?”

幽善道君卻是眉頭皺起,“宋珈茵?我確實未曾聽過此名,不過這酒,我自然熟悉。”

“哦?此話何解?”

“不瞞蒓瑾道君,這靈酒內的一味靈藥,乃是我王安宗特有,名曰三帝皇。此靈藥入酒可增香,香氣不僅特殊,且延綿百裏不消……”

“原來如此,竟是三帝皇的功效。”

蒓瑾道君說著,回頭瞅了眼懵逼的小輩,笑道:“你爹那百花釀,便是仿照你老祖的酒方所釀,但到底缺了這味靈藥,味道總有些不對頭。好在這小子善鉆研,改良酒方,另得奇效。”

宋元喜聽到這話,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我早年初見太師叔祖,總覺這酒香似曾相識,但又實在無法辨別。”

說著又擡頭,一臉激動看向對面,“師叔祖,我太師祖和小師叔,他們平日裏喝的酒裏,是不是也摻雜了三帝皇?我就覺得這酒香哪哪兒都聞著熟悉,感情是這緣故!”

幽善道君微笑點頭,卻是轉過視線,再次看向蒓瑾道君,詢問那宋家老祖,從何而來的三帝皇?

蒓瑾道君知曉一些事情,但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心肝脾肺哪哪兒都不順暢,如此,哪還有閑情主動送信息!

於是擺擺手,無奈說道:“幽善道君,此事我亦不知。你若是好奇,不妨去往滄瀾界宋家,尋得珈茵道君,自行詢問罷。”

“掌門,莫懷道君到了。”殿外弟子忽然進來稟報,打斷兩人談話。

幽善道君止了話題,幾人皆是轉向同一個方向,看向進來之人。

“這就是那個,那個誰?”蒓瑾道君抿了口酒水,依舊沒記得對方道號。

“小師叔道號莫懷。”

宋元喜在旁小聲提醒,而後沖莫懷道君露出燦爛的笑容,高聲說道:“小師叔你快來,這是我太師叔祖,也就是你師叔祖,蒓瑾道君!”

話說著,又連帶比劃,“我太師叔祖和我太師祖,那可是相當親厚的師兄妹,說是親兄妹都不為過的!”

蒓瑾道君在旁吐槽,“可別!蒓彰此人心思刁鉆,陰險得嘞!”

被坑幾千年,這事兒過不去。

莫懷道君默默觀察在場情況,與自己師父神識傳音,確認無誤後,這才上前一步,向對方行禮。

“莫懷見過師叔祖。”

蒓瑾道君上下打量一番,直言:“資質還算不錯,比之元喜強上幾分。”“太師叔祖,你別拉我作比較。”宋元喜在旁汗顏,自己這廢柴靈根,根本拿不出手好嘛!

蒓瑾道君“嗯啊”點頭,也不廢話,沖著幽善道君說道:“這小輩,我帶走一用。”

“蒓瑾道君是要作何?”

“玄天宗秘境出了點岔子,需要個自家人幹活,元喜幹不動,只能尋到你們王安宗來了。”

兩方一段極限拉扯,最終,蒓瑾道君帶走莫懷道君,並宋元喜,三人一同回歸玄天宗。

莫懷道君第一次去往滄瀾界,還是自己師祖當年所在的宗門,別說,心裏還有點小緊張。

蒓瑾道君這位天降的師叔祖不敢說話,但是和宋元喜,卻是瘋狂神識傳音。

“元喜,你那原先宗門,是何模樣?”

“就那樣兒唄。”

“修士如何?你的那位師祖,怎樣?”

“我師祖?兩眼睛兩鼻孔一嘴巴,是個全乎人啊!”

“元喜啊,我有些忐忑,我從未見過師伯。”

“我師祖人老好了,小師叔莫怕,若當真說起來,還是我師父難搞些。”宋元喜沒忘記,之前在王安宗,自己師父可沒喊過幽善道君一聲“師叔”。

莫懷道君亦是想起這茬,再回憶繁簡道君那張笑瞇瞇卻不知深淺的眸子,只覺渾身一個激靈。

大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而事實證明,自己確實被坑了,所坑之人不是別個,正是如今輩分最高的師叔祖。

蒓瑾道君瞧對方猶豫,直接就道:“扭捏個什麽勁兒,不過是借鎮魂碑指引,開辟通道罷了,你若不想幹,也行,這鎮魂碑交由我,我來便是。”

說罷,又笑起來,“如此甚妙,待你回去,只管和蒓彰告狀,就說我以大欺小,壓榨你做違背本心之事。”

“小師叔,這通道之門不止一條,你即便不做,也無法阻止。別上太師叔祖的當,她在拱火呢!”宋元喜直接神識傳音。

莫懷道君亦覺得是,這福澤之地本就在可疑範圍之列,臨川界各宗皆是入內查探,已初現不對勁的苗頭。

此時開辟通道,或許還能反向作用?

思來想去,莫懷道君點頭答應。邀月海處的通道已經建立,蒓瑾道君和莫懷道君一起,通過此處的通道去往福澤之地,繼而為開辟第二條通道做準備。

霜華道君沈入東海海底,借以鎮魂碑兩兩吸引之效,再有鳳凰骨作用,開啟通道之門。

此事持續整整七日,兩處通道已然全部打通。

繁簡道君與無極道君一同蔔卦,測出最佳引氣方位和時辰,以便開啟工程。

宋元喜自認為卦術不錯,然師祖和師父的繁雜手法,楞是一點沒看明白。

待結束時,他一臉懵逼,茫然詢問:“師父,為何是明日的午時一刻?我看那卦的走向,瞧著像是午時三刻?”

無極道君不由扭頭,皺眉看向自己徒弟,“繁簡,你教的蔔卦術?”

“師父,我當真冤枉。”

繁簡道君哭笑不得,安撫完師父,回頭又開導徒弟,自己給自己整了一堆活兒。

宋元喜後知後覺想起,這西氣東輸的黃道吉日是算出來了,但是管子呢?

正疑惑時,一道悠閑地身影緩緩走來,定眼一看,正是赤霞峰峰主松泉道君。

松泉道君與幾人打過招呼,徒手一劃拉,於虛空中抽出一條薄如蠶絲的細線,交到繁簡道君手中時,表情分外不舍。

“繁簡啊,你可悠著點兒用,這玩意兒難搞得很,我花費幾千年,才得這麽一條。”

宋元喜從未見過這等柔韌之物,此物在自己師父手中像極了活體,瞧著就很靈。

頓時心癢癢,笑著問道:“松泉道君,你從哪兒得來的稀罕寶貝,我還是第一次見。”

“哈哈!不是第一次,你兒時也算見過嘞!”

“啊?”

“你小時候遇到琴蟲,被排洩而出,那事還記得不?我為你煉化,從你身上取得千絲,這便是了!”

“這是千絲?!”宋元喜直接驚呆住。

“是嘞!這就是千絲,要不你湊近聞聞,或許還能聞出來琴蟲的味道呢!”松泉道君在旁笑瞇瞇。

宋元喜頓時惡寒,連連擺手後退,琴蟲什麽的,簡直就是年少時的噩夢。

繁簡道君拿得千絲,以抽絲剝繭之法將其一分為二,一條送入邀月海所在的陣法通道中,另一條沒入東海海底,由霜華道君牽引入通道。

宋元喜在旁看著整個過程,只覺神奇,“我滴乖乖,那琴蟲當真是個好寶貝,一條千絲竟能如此大用。”

魔淵之鏡算是知曉一些,聞聲直接就說:“主人,琴蟲雖是好物,然松泉道君能得這麽一條千絲,可不僅限於琴蟲,其必定耗費無數心思,通過萬物提煉,這才有此一物。”

“小鏡,你話裏的意思是,還有其他妖獸,也可煉化千絲?”

“不止是妖獸,妖植亦能,但無論妖獸妖植,體內可煉化的千絲量極少。松泉道君這一條完整且光滑的千絲,至少得從數萬只妖獸/妖植身上可得。”

頓了頓,魔淵之鏡又補充道:“其必須是元嬰修為以上的妖獸妖植,但又不得進階化神,最好均是元嬰大圓滿境,如此得到的千絲最是柔韌。”

條件太苛刻,宋元喜聽完只搖頭,心裏頭想要同樣搞一條的想法瞬間熄滅。

不是誰都如松泉道君這般有耐心有毅力的,有這工夫,吃喝不香嘛!

午時一刻到,千絲引渡,臨川界福澤之地的濃郁靈氣開始緩緩流動,不多時,就從千絲內流瀉而出,開始充斥滄瀾界的空氣當中。

“爹爹,就是這個味兒!”狗子鼻子敏銳,嗅一嗅就知道。

繁簡道君與無極道君對視一眼,立即著手封固濃郁靈氣,以存儲絕對的靈氣池,以供重修虛實邊界。

宋元喜想幫忙,“師父,我也懂卦術,我來看守引渡靈氣的方位如何?”

此話一出,兩人都是一哆嗦。

無極道君狠狠瞪了眼徒弟,繁簡道君無奈搖頭,轉過身,卻是笑容和藹,“徒弟啊,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什麽?師父要我擔當大任?”宋元喜相當激動。

繁簡道君指著封固的靈氣池,拍拍徒弟肩膀,語重心長說道:“宗門邀月海是否安穩,就靠這靈氣池了,你一定要守護好。”

宋元喜拍胸脯保證,誓死完成任務。

一年後,蒓瑾道君考察小輩結束,認同莫懷道君的能力,臨走前滿意點頭。

“你還算不錯,老實本分,性子沈穩,沒學得你師祖那套狡猾。”

莫懷道君聽得直冒冷汗,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到對方罵自己師祖了,可誰讓人家輩分高呢,連插嘴都不能使得!

這一次,依舊努力保持微笑,心裏默念宋元喜所教: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然後,點頭致意,輕松道別,“師叔祖慢走,此地情況交由我,還請放心。”

蒓瑾道君拍拍對方肩膀,笑容和藹,轉身離開。

再回邀月海,其封固的靈氣池已然十分龐大,蒓瑾道君估算一番,當即點頭,“可行,我便借此之力,與你們重修虛實邊界。”

玄天宗重修邀月海的第三年,臨川界福澤之地發生異動,其內靈氣忽然暴動,大有沖破秘境之勢。

淮燼道尊剛從戰亂之域離開,又到福澤之地,一番探查,直接罵娘,“什麽鬼玩意兒!又是如此!”

“淮燼道尊,此話怎麽說?”一旁修士眼皮子跳得厲害。

淮燼道尊當場直言:“這福澤之地怕是也要顯露,個坑爹的玩意兒,如此多的濃郁靈氣瞬間充斥臨川界,好不容易平穩的戰亂之域,只怕又要生禍端。”

“這不行!戰亂之域內有大量精純魔氣,此域絕不能出亂子。”

“那又能如何!這可是福澤之地,便是集齊我們所有大乘渡劫,也不可能阻止。”

淮燼道尊罵罵咧咧,最後大手一揮,“老子不幹了,愛毀滅就毀滅,這修真界,我看是好不了了!”

“淮燼道尊,你……”

“我這便通知我宗掌門,有何情況,你們與她說去。”

淮燼道尊傳音符剛發送完,旁邊另一位大乘修士忽然開口,“情況似乎不對。”

“怎麽不對,哪裏不對,我看就是這麽個事兒!”

“淮燼道尊,我是說,福澤之地有人在做破壞,這靈氣暴動,可能是人為。你們可有感知靈氣流動的間歇和停滯?”

此話一出,所有大乘修士皆是安靜,其本身可與天地之氣進行溝通,只那麽一番感知,便尋到可疑痕跡。

一群人尋跡追蹤,很快發現源頭所在,然那攪動靈氣之人,卻是誰也沒想到。

淮燼道尊瞧著對方熟悉的面容,眾目睽睽之下,氣得腮幫子疼,直接大罵道:“莫懷!你搞什麽鬼,在此攪和靈氣作甚?”

莫懷道君維持鎮魂碑不動,扭頭看向來人,點頭問好。

而後轉向自家宗門的太上長老,解釋說:“淮燼道尊,我與玄恒合作,助力玄天宗修覆秘境。”

“什麽?此事又和那小子扯上關系?”

“玄天宗秘境岌岌可危,恐被東海海域淹沒,引得滄瀾大陸變動,是以我師叔祖想出法子,引渡福澤之地的濃郁靈氣,借此之力重修邊界……”

莫懷道君簡明扼要闡述,說完又問:“淮燼道尊,你們怎得過來了?”

淮燼道尊直接一腳踢過去,又罵一句,“我們怎麽過來了?這話要問你們這群兔崽子!私自引渡此內靈氣,攪和靈氣不穩,引起域內暴動,你說此事該當如何!”

“淮燼道尊,此事可為啊!”

旁邊一位大乘修士忽然眼睛發亮,直接笑瞇了眼,“這福澤之地於我們而言,完好是福,破損為禍。然對滄瀾界來說,卻是大大的好事。若能將福澤之地的濃郁靈氣全部引渡至滄瀾,戰亂之域可保無憂,精純魔氣可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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