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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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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密雲獸?那不是——”

宋元喜一瞬瞪大雙眼,表情不敢置信,“小花,你當真聞到的是密雲獸的氣息?”

狗子聽得這話,表情皺成一團,“爹爹,你咋還不信捏!”

魔淵之鏡在旁解釋,“主人不是不信,是不敢相信。那密雲獸乃是滄瀾界特有,若你聞到的熟悉氣息當真是它們,這界面的另一頭必定就是滄瀾界。而這處界面如此薄弱,隨時有可能破裂,主人心中擔憂啊!”

魔淵之鏡已然說出宋元喜心中所想,再看這界面,大家都是表情凝重。

宋元喜思慮許久,扭頭問道:“小鏡,以我的修為,可能修覆隱藏此處界面?”

“主人這是做什麽?界面修覆乃是大工程,非你一人之力可為。”

“也就是說,此事必定會暴露?”

魔淵之鏡沈默住,半晌,輕輕點頭。

宋元喜擡頭看天,臨川界的天空依舊蔚藍,然此時自己的內心,卻是無比糟心。

他拿出萬裏傳送符,加入自己的一滴血,定向發送給行知道君。

“希望太師祖能夠及時趕來。”這是宋元喜眼下期望的最好的結果。

然事與願違,第二個人很快發現此處界面問題,且從另一邊不斷摸索,最終和宋元喜碰面。

“你是?”來人是赤陽宗的太上長老繆章道尊,對宋元喜完全陌生。

宋元喜知曉對方,立即上前行禮,“王安宗玄恒,見過繆章道尊。”

繆章道尊“嗯”了聲,並不予理會,將全部心思投入發現的界面當中。

宋元喜在旁看得著急,幾次欲要上前,卻被對方拂袖攔下,“王安宗的修士,已你現在修為,少摻和為妙,免得無辜受傷。”

“繆章道尊,我也算發現此處界面的有緣人,或許能為前輩提供些幫助?”宋元喜不放棄。

繆章道尊眉頭皺起,轉身,眼神犀利看過去。

宋元喜一瞬感覺到強大的威壓,那威壓震得他氣血翻滾,整個人說不出的難受。然他還未做出抵擋前,那威壓忽然莫名消失了。

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將宋元喜護在身後。

“淮燼道尊!”宋元喜瞧見熟人,分外激動,神識傳音道:“這裏有一處薄弱的界面,我先繆章道尊一步發現的。”

這話有打小報告之嫌,但眼下,他卻是顧不得許多。

淮燼道尊對陣法不算精通,但比之宋元喜卻要高出許多,他在那界面的邊緣處來回查探,而後便直接大手一揮,在當中劃出一條道兒來。

“繆章道尊,機緣人人可得,你別仗著自己修為高兩大階,就欺負我宗小修士。”

繆章道尊看向淮燼道尊口中的小修士,眉頭依舊皺著,卻是耐心許多,解釋道:“淮燼道尊,此處界面已然不穩,以他修為,一旦接觸,重傷的可能性極大。”

“以你大乘修為,也不能確保安然無恙,你又為何不通知其他人?我看你就是想獨占先機。”

淮燼道尊話音未落,幾張傳音符已然揮灑出去,去往通知各派的宗門太上長老。

轉身,一派悠閑笑道:“行了,繆章道尊還是先歇歇吧,等其他人來齊了,咱們一起整活兒。”

繆章道尊略一思忖,點頭答應,然他並不與淮燼道尊站在一起,而是一直面對著界面處。

宋元喜趁空隙再次神識傳音,“淮燼道尊,我心裏無底,已經通知了我太師祖。”

“你?”

淮燼道尊話到嘴邊又咽回去,繼而點頭道:“也行,行知對陣法精通,來了倒是能幫得上忙。”

行知道君接到傳音符,立即撕裂空間趕往,倒是與垚川之地內的其他修士,慢悠悠飛行到達時間不相上下。

然其動用靈力之多,抵達時稍微喘了些。

宋元喜終於見到可信任之人,心情那叫一個激動,立即跑去對方身邊。

“太師祖!”

“嗯,此事莫憂,我來處理。”

行知道君安撫小輩,而後走向淮燼道尊,兩人不知說了什麽,最後一致對外,爭取探索界面的優先權。

各宗都有精通陣法之人,誰也不想讓,最後便是由各宗的陣法大師打頭陣,對此發現的界面進行勘察。

王安宗出列的就是行知道君,其陣法水平早已九級,這事兒毫無爭議。

宋元喜心裏不放心,走過去小聲詢問:“太師祖,界面恐破裂,那兩界會融合嗎?”

“你知曉這種情況?”行知道君蠻驚訝。

宋元喜卻道:“這是小鏡告訴我的,它的陣法造詣極高。”

行知道君點點頭,了然,接著又說:“若當真完全破裂,兩界融合,那也是無法避免之事。然此為最糟糕的情況,具體會如何發展,待我查探歸來再說。”

行知道君等人進入薄弱的界面點,以點到線再到面的順序,依次檢查。

半個月後,一行人從中出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界面之薄,由其自行變化,也不過三五年之久。若人為破除,只需十二個大乘修士鼎力合作便可。”

“界面相鄰之處,與垚川之地地形極為相似,可以完全排除上古渡劫能者遺留小秘境的情況。”

“就是不知這界面的對面,究竟是哪個修真界?”

“或許……是最近的滄瀾界吧。”

幾個陣法大師均是發表意見,唯有王安宗的修士閉口不言。

行知道君的能力眾人皆知,見對方不說話,便主動詢問:“行知道君,你有何感想?”

行知道君默了默,直接就道:“諸位不必懷疑,那界面的對立面,確是滄瀾界無疑。若是我所猜不錯,對立面的那處,應當就是滄瀾界的萬獸域。”

高階修士對滄瀾界並不陌生,對萬獸域亦是熟悉,知曉垚川之地的界面對立面是萬獸域,只覺事情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既是滄瀾界,這界面還是不要破除為好。”

“是極!兩界靈氣不對等,若是破除界面,倒叫兩界引起動蕩。”

“既然不破,那便開始修補吧,三五年的維持度著實讓人心驚。”

宋元喜親眼看著一場自己無法控制的事件最終演變成日常,他最為擔心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反而是一群大佬主動開始修覆界面。

每個宗門出兩到三人,不過月餘,這處薄弱的界面便完全修覆妥當。

魔淵之鏡再次感受,於識海內感慨,“主人,若非我神魂有大乘修為,只怕完全無感。”

宋元喜還是不放心,“當真?界面絕對不會有破裂的可能?”

“主人放心,若非有人故意為之,這界面已然無憂。”

宋元喜這才心安,只覺滄瀾界算是暫時“安全”了。然接下去的尋找渡劫修士的小秘境之行,卻是意外不斷。

一開始是赤陽宗的不少金丹修士無故失蹤,宗門太上長老在找尋過程中,發覺一些本應出現在垚川之地中部區域的妖獸,頻繁出入外圍。

緊接著便是原先劃分的外圍尋找分布圖,其實際面積竟然對不上?真實地形比地圖所畫,更加覆雜難懂。

那些失蹤的金丹修士最終被找到,而他們的所在點,已經是垚川之地的中部區域了。

宋元喜瞧著一次次的突發狀況,眼皮子直跳,心頭預感十分不好。

行知道君並未離去,在多次意外後,與幾個高階陣法師一起查探情況,最終得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結果。

“你說什麽?”淮燼道君聽得消息,人都傻了,“行知,你說垚川之地和萬獸域,正在融合?”

行知道君點頭,“準確的說,是兩處地域的歸攏合並,地形或擴張或收縮,無論是垚川之地還是萬獸域,原先劃分的外圍、中部和內部,其分界線全都不作數。它們正在以獨有的方式自行整合,想必未來會顯現出一個全新的更廣袤的地域帶。”

“先前不是已經修覆了界面,為何還會如此?”淮燼道尊不由皺眉。

行知道君卻是淡定,似乎早有所料,緩緩說道:“界面本就是一條無邊無際的屏障,能修覆得了一處,卻無法修覆許多處。我們能遇上那一處薄弱界面點,此便已經說明,整個屏障帶都岌岌可危。”

“那你之前為何不說?”淮燼道尊直接瞪眼。

行知道君卻是一臉無辜,甩鍋更是妥妥的,“其他宗的高階陣法師有能力有信心修覆界面,我若多嘴,豈不是掃興?反正也不過多等幾個月,他們高興就好。”

“你!”

“淮燼。”

行知道君忽然上前一步,看向對方表情十分嚴肅,更是神識傳音,“淮燼道尊,你當年欠我一個人情,如今可能還我?”

淮燼道尊怔楞住,但很快回過神,瞇起雙眼看向對方,“行知,你心裏有何盤算?你既是一早知曉,是不是對滄瀾界另有打算?”

行知道君卻是苦笑一聲,搖頭說道:“淮燼,我乃滄瀾出身,無論如何也不會對本家動手。若真有想法,不過是想界面完全破裂時,王安宗能夠站在滄瀾界這一邊,若不能,也希望能夠保持中立。”

淮燼道尊只稍稍訝異,並無太大反應,“你的出身我早有猜測,這些年也算摸得七八分,如今得你親口告知,也算證實我的猜想。”

“我知瞞不過你們,也並未打算一直瞞下去,此事幽善也知曉,作為掌門,她心中亦有打算。”

“行知啊行知,你這家夥當真狡猾,來了臨川界,進得王安宗,收了我宗掌門做徒弟,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純屬巧合,純屬巧合。”

兩人神識傳音,互相通氣的同時,也將私人恩怨一筆“清算”。

行知道君無論此前是哪裏人,但在王安宗的幾千年是實打實的,也為宗門貢獻良多,更是培養出一個出色的徒弟,成為王安宗的掌門人。

淮燼道尊無論怎麽算,都不可能去幫其他宗的修士。

於是乎,事情很快決定下來。

行知道君還要做其他準備,臨走前將宋元喜托付給淮燼道尊,雙方做交接,唯有當事人傻了眼。

眼見自己太師祖說走就走,宋元喜轉身,獨自面對淮燼道尊時,兩股戰戰。

“玄恒啊,你小子可以啊,身份瞞得死死的。”淮燼道尊不可能和行知道君算賬,但是其師門小輩,還是能夠嘮一嘮的。

宋元喜一聽這口氣,頭都大了。太師祖這人真是,自己扔了炸.彈拍拍屁股走人,合著我是留下收拾攤子的?

“淮燼道尊容稟,此事並非晚輩刻意隱瞞,實在是有諸多不便啊。但我敢保證,絕對沒有做任何傷害王安宗的事情,也絕對沒有對不起宗門。”

淮燼道尊幾次討理,弄得宋元喜手足無措,一再解釋,最後對方卻是哈哈大笑。

“罷了,不過開個玩笑,你倒是當真了。”

宋元喜:“……”行吧,你說是玩笑就是玩笑,我也不敢辯駁。

此後幾年,淮燼道尊帶著人,在垚川之地外圍的一整條屏障帶上來回奔走,明著看熱鬧,實則是記錄兩處地域融合的情況和進度。

事發突然,宋元喜的交換生項目就此暫停,回歸王安宗內。他一方面跟著淮燼道尊做記錄,另一方面不斷收集數據,而後交給魔淵之鏡,由其算出垚川之地和萬獸域徹底融合的時間點。

“必須趕在這些修士之前,還有,我得想個法子回一趟滄瀾界,將此事告知師父他們。”

宋元喜念叨幾日,魔淵之鏡這邊終於得出答案,“主人,若計算不錯,三個月後,便是兩處之地徹底融合之時。”

“我這就回去找太師祖。”

宋元喜帶著消息趕回王安宗,一路急飛,直奔行知道君洞府。

“太師祖,我有事情與你說,那——”

話題戛然而止,宋元喜瞅著洞府裏的唯一一人,尷尬之極,“掌門啊,原來你在這裏。”

幽善道君瞧了眼對方,直言:“你找你太師祖,怕是沒機會了。”

“什麽?”

“戰亂之域有異動,他與其他宗的高階修士一並入內查探情況去了。”

宋元喜頓時心焦,這可如何是好啊!

誰知幽善道君又是一句,“玄恒,師父臨走前有交代,你若有事,盡管來找我。若在我能力範圍內,必定為你解決。”

話畢,便不再說話,等對方做出選擇。

宋元喜糾結再糾結,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師門。

他或許沒有那麽信任幽善道君,但是他願意相信行知道君,願意相信元濤和莫懷道君,如此,也算是間接相信幽善道君不是麽!

“師叔祖,垚川之地的界面事情想來你也知曉,魔淵之鏡已經算出,三個月後,兩處必定完全融合。我想在此之前,回一趟滄瀾。”

宋元喜話說完,朝後退了兩步,沖眼前人行大禮,“還請師叔祖助我,元喜感激不盡。”

幽善道君拿出一塊黑色令牌,遞過去,說道:“你拿此物去坊市,找到一家杜航藥鋪,店鋪掌櫃自會幫你。”

宋元喜接過令牌道謝,而後直奔宗門坊市。

那杜航藥鋪十分好尋,店鋪掌櫃卻是蹤跡不定,宋元喜在店鋪裏蹲了五日,這才等到掌櫃歸來。

“掌櫃的,我有一事相求。”

宋元喜將人攔下,把令牌遞出去,正要說第二句話,卻在見到對方容顏後傻了眼,“你是……藍橫?”

藍橫見到宋元喜,亦是驚訝不已,“有緣人,你竟然橫渡到了此處?話說你是如何渡過的,用得是什麽法子,可能與我說說?”

藍橫對宋元喜的穿梭界面之法十分好奇。

宋元喜卻是沒工夫閑扯,將令牌甩了甩,又道:“能請掌櫃幫忙辦事不?”

藍橫瞧見令牌,眼睛又是一亮,接過仔細檢查,確認無誤後,進入店鋪後院。不多時,換了一塊差不多的令牌送還。

“你拿著這塊令牌,尋得臨川無妄海,按照令牌所指,橫渡穿梭便是。若無意外,最後落腳點應當就是那邊的觀瀾城附近。”

藍橫做這兩界擺渡人已有幾千年,對此操作十分熟練,講解更是清楚。

宋元喜對眼前這位故人十分好奇,對方的身份應當不簡單,然時間緊迫,他也只能作罷,匆匆道別離開。

幾日後,宋元喜回歸滄瀾界,站在觀瀾城的城外海域附近,只覺這黑色令牌不同尋常。

不,應該是說,那藍橫給出的穿梭口令,讓人驚嘆不已。

“主人,那藍橫或許不是人修。”魔淵之鏡感受穿梭之行,忽然有感而發。

宋元喜一路往宗門趕,途中與魔淵之鏡探討藍橫可能是哪個物種,然結果還沒討論出來,人已經先一步回到玄天宗。

宗門的護山大陣已經撤去,他徑直入內,直奔主峰而去。

時間來得巧,掌門文淵道君恰好就在,兩人再次見面,感慨良多。

“掌門,滄瀾界可有修士察覺到萬獸域的異常?”宋元喜直接就問。

文淵道君略一停頓,點頭說道:“確有察覺,此番情況已經數十年,且近來越發的詭異頻繁,你師父他們日常皆在萬獸域內,為探其根本而努力。”

“掌門,我在臨川界的垚川之地遇到一處界面,那界面十分稀薄……”

宋元喜將兩處融合之事悉數告知,又將魔淵之鏡算得的準確時間一並講明。

最後才道:“還請掌門做決斷,若臨川界的垚川之地和滄瀾界的萬獸域徹底融合,那兩個界面的融合也將成為不可阻擋的趨勢,滄瀾界靈氣稀薄,融合界面對其影響遠超臨川界。宗門之間的地域利益劃分還在其次,就怕引得四海相融情況更加嚴峻。”

文淵道君聽得眉頭緊鎖,“前頭事情還未解決,這頭又有大事發生,我當真心焦。”

“還有什麽事兒?可是那蓄魔大陣出了岔子?”宋元喜心頭一跳。

卻不想,對方直接告知,“蓄魔大陣暫時可控,倒是宗門內的邀月海,近兩年頻頻發生動亂。不僅容不得修士在內修煉,更是有暴動傾覆的可能啊!”

“什麽?”

“玄恒,你也知曉邀月海存有虛實邊界,若動蕩厲害,虛實邊界必定破裂,邀月海直接連通東海海域,我宗損失一處秘境事小,東海海水倒灌宗門事大。為此,無極道君等人在邀月海內紮根,幾乎不曾出來。”

文淵道君又說起這些年滄瀾界發生的其他事情,宋元喜這才知曉,各派幾乎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動蕩,且每一次異動的形成原因,都不是很清楚。

“玄恒,我等先前一直以為,是四海相融引起的結果,如今依你所言,只怕是兩處界面擠壓才會這樣。”文淵道君臉色實在不好。

宋元喜道別掌門,便匆匆趕往萬獸域,尋找自己師父。

師徒相見之前,倒是先一步碰上他娘。

霜華道君手持鎮魂碑,一路走一路摸索,撞上自家兒子,驚喜之餘,直接拎著人一塊兒走。

“娘,你這是帶我去哪兒?”宋元喜被拎著退出萬獸域,不由好奇。

霜華道君將鎮魂碑擺出來,其縮小成牌位大小,剛好置於掌心。

宋元喜這才看清楚,原本暗沈無光的鎮魂碑,此刻尤為明亮,這光是從碑裏直接透出來的,光圈有明確的指向性,他們此刻正是順著光圈所指在走。

“喜喜,這幾日鎮魂碑異動厲害,今日更是直接變成如此模樣,我與你師父商量後,決定先解決這鎮魂碑的異常,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霜華道君擡頭看了眼,又笑道:“我知你難得回來,又想去找你師父,但是喜喜,娘也挺想你,你就暫且陪我走一遭吧。”

這話說得,真是給足了臺階。

宋元喜心知鎮魂碑必定有文章,但他娘不明說,那自己就暫且不問。

“行啊娘,我也甚是想念你,咱們娘倆邊走邊聊,嘮嗑也是不錯。”“得嘞,我這就與你說說你爹那臭德行,他又研究出一味改良丹藥……”

兩人聊天內容十分隨意,主要是關註鎮魂碑的走向,如此行進三日,在鎮魂碑的指引下,最終抵達東海海域附近。

宋元喜看了眼鎮魂碑的光圈,問道:“娘,指向還未完全明確,可要進入海域內?”

“來都來了,不弄清楚怎麽行,回頭沒法和你師父交代。”

霜華道君擡手,覆在鎮魂碑上,口中默念有詞,再放開,那光圈變成一道直射的光線。

“走吧,順著光線再找。”霜華道君握住鎮魂碑,眼神堅定。

宋元喜“嗯”了聲,與之一道踏入東海海域。

那光線來回彎曲,兩人頗有耐心,跟著兜兜轉轉,最終,抵達一處誰也沒想到的地方。

“這是咱們宗的邀月海東海入口。”

霜華道君瞧著鎮魂碑光線直射入內,眼睛一瞬瞇起,思忖著等會兒進入後,是不是該和無極道君先行通個氣。

而宋元喜,卻是心頭莫名一顫,不知怎得,想起了沈在東海海底深處的鳳凰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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