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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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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宋元喜在鄔遙的帶領下,很快熟悉了赤陽宗,且對方十分熱情好客,非要與他做鄰居。

於是乎,宋元喜還未來得及稟明掌門玉海道君,就已經搬至鄔遙的洞府旁住下。

鄔遙覺得自己招待不周,“玄恒道君,你搬來與我同住就是,如此我們也好探討修煉之道。”

宋元喜心說,我巴不得離你遠遠地,還同住,想屁吃呢!

然面上,卻是慚愧擺手,“七煞道君這話實在折煞我,我於劍道一竅不通,如何敢在你面前班門弄斧。”

鄔遙“唉”了聲,目光轉向宋元喜身旁,盯著毛茸茸笑問:“小花侄兒本事了得,竟能和我大師兄打成平手,那日我便手癢癢……”

“七煞道君!”宋元喜趕緊打住,“我家小花也不擅長和劍修打架。”

然此話為時已晚,鄔遙已一步上前,將狗子薅住,而後抱起擱在自己懷裏,輕柔的從上至下撫摸。

狗子初始惶恐,以為要幹架了,然對方手法高超,擼的它渾身舒暢,只剩下“咕嚕嚕”的呢喃叫喚。

“爹爹,七煞道君摸狗子也有一手呢!”狗子神識傳音,分享自己的愉快。

宋元喜這才恍然,感情是這般手癢,那你早說啊!

因共同喜好,有狗子這只毛茸茸作伴,宋元喜重新認識鄔遙,這才曉得,這位七煞道君,和自己母親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他娘是戰鬥力爆表,能動手絕不嗶嗶。

而鄔遙亦是能力出眾,可一貫奉行君子動口不動手,能用和平與愛解決的事情,盡量不出劍。

宋元喜與之熟絡後,便笑說:“七煞道君,你這般外表和言語,實在太有欺騙性,扮豬吃老虎倒是一流。可你心性又非如此,實在可惜,可惜啊!”

“玄恒道君,你叫我鄔遙便是,七煞這個道號,無論宗內宗外,還算有些名頭。我不想太惹人註意呢!”

鄔遙說著,又笑道:“今日約了大師兄他們一起玩耍,玄恒道君一起去吧?”

“玩耍?”

“是極!劍冢不日即將開啟,我等劍修皆是要進去的,是以得去坊市修檢自己的本命劍。”

宋元喜又是一個驚嘆,感情這是赤陽宗四劍客啊!

鄔遙又道:“我和大師兄是正經劍修,至於谷師兄和王師兄,算是法劍雙修吧,他們還是以法修為主的。”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到達赤陽宗的坊市。

不多時,又等來蕭然幾人。

“老熟人”見面,自然熱情,有鄔遙這個中間說客,宋元喜已然和幾人和解。

是以,愉快的打招呼,而後一同進去店鋪內。

除卻蕭然,其他人都將本命劍拿出,交給店鋪掌櫃,由其拿到後院進行修檢。

等待時,宋元喜無聊問道:“赤陽宗有自己的煉器大師,為何還要到坊市來找人修檢?難道這家店鋪的煉器師,本事十分了得?”

蕭然聽得這話,微笑點頭,“自然!此店鋪由我宗最頂級的煉器大師坐鎮,這位大師喜煙火氣,常年待在坊市中,是以在宗門一般尋不到他。”

“赤陽宗的頂級煉器大師?”

宋元喜對此關註並不多,只能慚愧搖頭,厚臉皮再問,“不知這位大師道號是?”

“無為道君。”一旁鄔遙笑瞇瞇回答,“無為道君煉器水平十分了不得呢,如今已是九級煉器師,臨川界九級煉器水平者,一只手數得過來。”

宋元喜也算煉器出身,聽鄔遙說起無為道君的種種,十分感興趣。

待掌櫃回來,他還沈浸其中。

那店鋪掌櫃沖著幾人行禮,開口說道:“無為道君已經將諸位的劍全部做了修檢,他今日得空,有請諸位進去取劍。”

鄔遙頓時歡喜起身,“我們也算走運,平日裏無為道君都沒空親自指點。”

宋元喜這個無劍之人,也跟著一起進去,卻是純屬湊熱鬧的。

這位無為道君一對一交劍,進而對其講解養護之法,並指出劍身可能存在的問題。每個人都聽得認真,恨不得拿出小本本做筆記。

然他們不是宋元喜,只心中默記,也就罷了。

無為道君一圈講解完,對上蕭然,沖其點頭,“你的本命劍已經碎裂成渣,我提煉出劍髓,劍靈已然不能新生,你且留個念想吧。”

話說著,無為大師將一塊漆黑色的晶髓小劍遞過去。

蕭然雙手接過,溫柔撫摸著,表情似哀傷似感嘆,最後沖著對方行大禮,表示感激。

無為道君擺擺手,不甚在意,隨之視線一轉,落在宋元喜身上,“你的劍呢?”

宋元喜被點名,立即回神,“無為道君,我不是劍修。”

“既來之,便是緣,雖不是劍修,卻也有劍,拿出來我瞧瞧。”頓了頓,又說,“免費的,不收費用。”

宋元喜連連擺手,“道君嚴重了,晚輩不敢這般想。”

隨後在儲物鐲裏找了又找,將自己十歲那年,他娘贈送的那把劍,撈了出來。

因為塵封太久,這劍瞧著像是蒙了塵,灰撲撲的十分沒有靈氣。一旁幾個劍修看到,均是用眼神無聲責備。

宋元喜亦是不好意思,正欲找說辭,卻不想對方竟是一把搶過去,拿在手中反覆掂量。

“無為道君,我自幼不習劍法,劍意更是一竅不通,這劍於我而言,頂多算是裝飾品。”

“玄恒道君,你這話當真可惡。”一旁蕭然聽完,連連搖頭。

宋元喜無奈笑說:“比不得你們,我這門外漢裝模作樣罷了。”

“你這劍,從哪裏得到?”無為道君忽然問道。

宋元喜楞了下,斟酌開口:“乃我家中長輩所贈,大師,可是有何問題?”

“劍我不懂,然所煉的劍鞘,卻是出神入化。這必定是一位煉器大師的得意之作。”

無為道君對劍鞘癡迷,反覆研究,再看向宋元喜,竟是打聽煉劍鞘的那位煉器師何在。

宋元喜一臉懵,這劍鞘,煉過?

還是狗子想起,繼而提醒道:“爹爹,你忘了麽,繁簡師祖在宗門休養那些年,閑來無事,幫你煉化不少日常之物呢!”

宋元喜恍然,是哦,這不是自己師父閑著無聊,拿去打發時間的嘛!

“我只知道師父已經進階九級陣法師,卻不想他煉器水平也如此高超,能得無為道君讚賞,師父也是九級煉器師了?”

宋元喜將此疑惑問出,無為道君連連點頭,“比之我,只高不低。”

“無為道君,實在抱歉,家中長輩閑雲野鶴,不喜我在外透露姓名。”宋元喜只能隨意找借口。

待離開店鋪,鄔遙幾人便是目光熱切的看著宋元喜,那眼神,尤為閃亮。

宋元喜被看得渾身發毛,只覺自己像是個行走的金元寶,“諸位,你們別這般瞧我,我這心裏瘆得慌。”

“玄恒道君,深藏不漏啊!”鄔遙與之最熟稔,亦是隨意開得起玩笑。

宋元喜卻是無奈,“那是長輩的能耐,與我何幹?”

“玄恒道君有這樣一位長輩,為何沒有學習煉器?你這體修之術,學得頗是艱辛啊!”蕭然實在不懂,對方為何舍近求遠。

宋元喜聽得這話,差點落淚,只怪自己當時太年少,年少者無知,自己選擇的路,便是跪著,也得走下去!

“唉,年少無知啊,只覺體修有趣得緊,誰知掉進了深坑。不過,我亦是跟著長輩學習煉器的。”

“哦?玄恒道君也是煉器師?那如今是何水平?你家長輩如此能耐,玄恒應當也不弱。”

至少得是七級煉器師吧?如此,之後本命劍的日常維護,倒是可以請教玄恒道君了。

然宋元喜一出口,卻是語出驚人,“學藝不精,勉強習得四級煉器水平,不過我鍛造水平還可以,已經五級水準了。”

為此,宋元喜還覺得有點小驕傲。

蕭然等人集體沈默住,而後不著痕跡轉移話題,說起進入劍冢一事。

宋元喜顯擺不得,卻也不惱,跟著關註劍冢的情況,聽到不是劍修者也可進入時,眼睛登時發亮。

“如此說來,我也可以?”宋元喜呢喃自語。

鄔遙一頭霧水,疑惑問:“玄恒道君,你不懂劍,進得那劍冢多危險啊!”

不跟去瞧一瞧,誰知道你們的魔氣是否用在正途上?

然面上,宋元喜卻是笑嘻嘻,“我對劍冢好奇得緊,有幸進入參觀一番,只覺幸事。你們放心,我自顧得了,絕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一個月後,劍冢入口開啟。

宋元喜跟著蕭然等人,進入劍冢中。

然一進去,天地灰蒙蒙一片,格外的空蕩荒涼,與之同行的其他人,皆是神情肅穆。

滄瀾界也有劍冢,但規模不算大,其內出世的古劍更是少之又少。

就如他娘那把本命劍,並不是劍冢內所得,而是在一處秘境裏尋得半殘品,繼而溫養,重新鍛造新生之物。

宋元喜對劍冢的印象,依舊停留在小秘境的概念,遂一把劍忽然從地底飛出,直逼眉心時,幾乎嚇了一大跳。

鄔遙拉著人堪堪避過,同時叮囑道:“玄恒道君小心,劍冢內的劍之多,數之不盡。除了已經出世的古劍,還有隕落之劍,更有弒殺之劍,若是倒黴的,沒準兒能碰上萬劍游行。”

“隕落之劍,弒殺之劍,這我都懂,但是何為萬劍游行?”

鄔遙亦是搖頭,“我也不知緣由,只知劍冢地動一次,便有超過一萬把劍同時出動,於天地間自行飛速往來,其萬劍形成的浩然之氣,肅殺一切,便是出竅修士,都躲避不及。我等化神修為,若是遇上了,只能算倒黴。”

宋元喜越聽越是心驚,我滴乖乖,這哪算劍冢,這根本就是殺坑啊!

很容易丟掉小命的!

魔淵之鏡卻是激動,於識海內喋喋不休,“主人,這可是大機緣啊!萬劍出動,肯定是劍心召喚,若能尋得劍心,必定成就無上劍意!”

宋元喜完全不為所動,“小鏡,你要明白,對一個平時考試連及格都做不到的學渣,就算有學習寶典,那也是枉然。”

“主人,你何必如此自謙。”

“不,我這叫有自知之明。我對劍之道,理解力為零,有這功夫,還不如給我一本菜譜來得實惠。”

“……”

魔淵之鏡滿腔熱情錯付,只覺自己這個主人,扶不起來。

倒是狗子忽然笑瞇瞇,改變語言策略,“爹爹,咱確實用不到,但這劍心也不是非得自己用。祖母和外曾祖父,他們都是劍修呢!”

宋元喜頓時猶豫,是啊,自己用不上,但若到手,給外祖父或母親,也是極好!

但轉念一想,又覺自己想太多,炮灰哪來的這份機緣呢!

魔淵之鏡瞧對方松動,立即說道:“主人,有我呢,我對萬劍出動極為熟悉,主人一定有此機緣。”

“小鏡,你一魔淵之鏡的器靈,如何懂得這些?”宋元喜疑從心生,不由問道。

魔淵之鏡沈默住,半晌扭捏回道:“主人,萬劍出動最初始於魔界,其根本是抽絲剝繭之術。當年魔界誕生之初,便有一把立於天地間的無上古劍,那劍可開天辟地,也可除魔鎮邪,是魔界的支柱,亦是威懾……此後魔淵之地誕生,魔界愈發穩定,無上古劍消融四散,據說那四散的劍靈化作一把把小劍,穿梭時空,飛往各個界面……”

宋元喜聽完,直接就說:“如此說來,這修真界的所有古劍,其根源就是魔界的那把無上古劍?”

魔淵之鏡想了想,卻是搖頭,“傳聞不知真假,幾十萬年乃至百萬年前發生的事情,誰又知道呢!但是主人,眼下這萬劍出動,我確是當真清楚。”

話說到這份上,宋元喜若是不趁機爭取一把,也未免太鹹魚。

於是點頭答應,“那好,小鏡,你來感知劍心可能掩藏之處。”

鄔遙不過往前查探一趟,再回來,就見宋元喜身邊多了個女修,其修為只金丹大圓滿境,走路扭扭捏捏,瞧著妖裏妖氣的。

鄔遙看得皺眉,扭頭無聲詢問其他小夥伴。

蕭然只默默搖頭,並不多言。

倒是谷陽,直接叭叭叭一頓輸出,末了又說:“玄恒道君說是器靈,然他那金錘根本沒有生靈,他也不使劍,煉丹爐更是便宜貨……”

言外之意,這器靈身份,假得很!

鄔遙眉頭皺起,沈默一瞬,便走至宋元喜身旁,直言:“玄恒道君,我們入得劍冢,一切行動都必須十分小心,若是有不相幹的人加入,恐心難安。”

大家都是聰明人,話點到即止。

宋元喜一秒領會,思忖會兒,解釋說:“小鏡確是器靈,我與你們交好,沒有撒謊的必要。”

“可是你……”

“我是法靈。”魔淵之鏡忽然開口,說完立即擡頭,小心翼翼看向宋元喜。

然實際上,卻是在識海內瘋狂道歉,“團子對不起,搶了你的身份,但是我真的沒法解釋自己的出身,我也不可能告訴他們,我前身是魔淵之地的器靈啊!”

雪狼倒是無所謂,反倒是安慰,“大家都是夥伴,無傷大雅之舉,隨意些。”

“當真?團子你可真好,我以後一定一定會對你更好的!”

“小鏡,你也很好呢~”

兩只已然溫馨相處,然魔淵之鏡“自爆”身份,反倒是將宋元喜置於“水深火熱”。

器靈者,修真界雖稀有,卻不少見。

然法靈者,幾乎極少有修士真實見過,也就古籍記載,有這麽一回事兒。

蕭然等人對法靈,也就聽說過而已,如今見到本尊,那是相當驚訝。

“玄恒道君,你的功法竟然已經生靈?”蕭然難得開口,似乎不敢相信。

頓了頓,卻是恍然大悟,“難怪你會選擇體修,玄恒道君,你於一開始修煉的體修功法,便十分高級吧?”

功法生靈,那可是天階功法才能辦得到的事情,但又不是所有天階功法,都能生靈。

鄔遙亦是羨慕,“玄恒道君,我的功法也是天階呢,卻從不敢妄想它能生靈。你那功法是什麽時候生靈的?其契機是什麽?可與自身修為有關?”

幾人當中,唯有鄔遙是天階功法,是以更加關心。

宋元喜心情十分微妙,很想炫耀,自己的功法不是天階,那可是仙級!

然理智回歸,還是沈住氣,低調做人,“諸位太想當然,我那功法一開始也是地階,然在一次秘境中獲得機緣,這才使之二次進階,更是機緣巧合開啟靈智……”

魔淵之鏡亦是配合宋元喜,將故事圓的十分完美。

幾人聽完又是羨慕,鄔遙更是感嘆,“玄恒道君,你是氣運極佳之人,十分得天道眷顧呢。”

宋元喜:“……”我一直是炮灰角色。

魔淵之鏡的身份再次過了明路,與之一起同行,且其對劍心感應十分敏銳,在除魔劍還未尋得之前,便已經找出劍心大致所在。

宋元喜知道機緣天定,對此並不隱瞞,將事情告知其他人。

“劍心?你所言可真?”鄔遙十分激動。

一旁蕭然雖也有觸動,但他是為除魔劍而來,反倒冷靜。

為減少不必要的時間浪費,幾人很快商定,分開兩撥人。宋元喜和鄔遙一起,繼續尋蹤劍心所在;其餘三人,則是繼續找尋除魔劍。

宋元喜有些猶豫,這安排整得,豈不是不能親眼看到蕭然使用魔氣拿劍?

“主人莫要擔心,若蕭然當真拿到除魔劍,自身必定氣息不穩,在離開劍冢之前,其用去多少魔氣,我可大概估算。”魔淵之鏡神識傳音安撫。

宋元喜聽得這話,心裏頓時坦然,而後與之道別,和鄔遙一起去往另一個方向。

兩人在劍冢中行走數月,歷經大小飛劍突襲無數次,宋元喜已然從驚慌轉為淡定,甚至到最後,變得十分麻木。

一開始,他還會躲避,但得雪狼提醒,劍冢內的劍氣十分磨煉人,便幹脆以此來煉體。

鄔遙第一次見著體修是如此不要命修煉的,看對方那豁出去的拼命架勢,既佩服又疑惑。

“玄恒道君,你如此勤於修煉,又豁得出去,為何修為增長如此緩慢?”鄔遙不懂。

宋元喜卻道:“我不過五靈根,資質極為普通,悟道能力更是極差。”

鄔遙卻不認同,搖頭說道:“不,玄恒道君大智若愚,應當是大器晚成者。”

“哈哈,這話我愛聽!那就借你吉言,日後我若進階大乘,成為一方道尊,必定用金靈精為你塑一座雕像。”

“那便這麽說定了,我要我宗中心廣場上的雕像那般大小,你可得好好積攢金靈精。”

兩人正說笑著,地表卻是忽然顫動起來。

魔淵之鏡眼睛登時一亮,指向前方說道:“主人,在那邊!劍心距離萬劍出動,不過三百裏之遙。”

宋元喜和鄔遙不敢耽擱,趁著萬劍游行之前,趕緊趕過去。

然終究遲了一步!

他們還未抵達劍心所在,一把把劍就破土而出,毫無規律的在天空中急速飛行。

它們飛行速度已然不是肉眼可見,穿梭時劃破空氣,猶如利刃切割那般,只聽得人毛骨悚然。

宋元喜原先無畏,敢於用飛劍煉體,而今萬劍齊發,自己即便躲閃也被刺傷無數,傷口深可見骨之態,讓他心生敬畏。

“好可怕的萬劍游行,其劍氣浩蕩,堪比出竅修士作戰。”宋元喜勉強避過,艱難往前飛行。

鄔遙聽得這話,直接就說:“不止如此!如今不過幾千把劍破土而出,當中更無兇煞之劍,待一萬把劍全部出動,各類劍氣混雜一起,便會形成一股劍氣流,屆時出竅後期都得謹慎三分。”

“這麽厲害?那咱們躲什麽,趕緊趁著現在劍少,沖啊!”

話音未落,宋元喜便不再躲閃,鉚足勁兒往前飛。那劍氣一下下劃破他的身體,隱隱可見白骨露出。

鄔遙是劍修,但卻十分愛惜自己的身體,看對方這般不管不顧,當真詫異。

“這人!瞧著比劍修還猛,我亦慚愧矣!”

鄔遙一邊感慨,一邊追趕宋元喜,兩人都是不要命的往前飛,終於趕在萬劍出動的最後一刻,抵達劍心位置所在。

魔淵之鏡立即指導,“主人,七煞道君,你們趕快往地底深處鉆去。萬劍已然出動,劍心很快就會蘇醒,一旦其完全蘇醒,就會在劍冢內游蕩,如此便不好把握了。”

兩人點頭,對視一眼,默契的往地下潛去。

然兩個化神修士,卻是當場吃了癟。

宋元喜揉著起包的腦袋,驚嘆說道:“劍冢裏的地面怎會如此堅硬?我一個化神,我還是體修,我竟然穿不進去?”

鄔遙也是迷惑,“是啊,我亦不行,實在怪哉。”

魔淵之鏡“啊”了聲,趕緊解釋,“主人,劍心所在地面會有極強的劍氣罩,想要穿梭,必須得得天獨厚者才行。”

“得天獨厚者?什麽玩意兒?”

“天然鉆地鼠,比如……啊!藍妖鼠,小藍可以,它可是能夠穿梭時光陣的鼠子!”

話音未落,靈獸袋緩緩打開,一只可愛的貓貓頭從內鉆出來,一臉沒睡醒的呆萌模樣。

“誰在叫我?是爺爺嗎?”

宋元喜一把抱起三花貓,揉揉腦袋笑說:“小藍,你爺爺我能不能拿到好東西,可就看你的本事了。你帶個頭,幫我們打個地洞吧?”

三花貓得知原委,一瞬精神百倍,“爺爺,貓貓崽幫你,我可是很厲害的呢!”

話說著,立即跳下,當場開始打地洞。

鄔遙瞧著一只通體雪白的九尾貓,如同鼠子一般熟練打洞,看著那地洞越來越深,表情越發迷惑。

誰家藍妖鼠長這樣?

藍妖鼠成年期不是三花貓嗎??

這確定不是九尾貓妖???

“玄恒道君,這也是你的契約獸?”鄔遙忍不住問道。

宋元喜表情十分慈祥,笑瞇瞇說:“不,這是我的小孫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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