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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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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緣素道君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回過神,而後看向稽五邑目光灼灼。

便是宋元喜,也是一臉期待望過去,“稽師叔,你知道陰陽軌在何處?”

稽五邑沒將一眾化神放在眼裏,反倒是轉過去看宋元喜,“我何時說我知曉,我即便知曉又如何,我應當無條件告訴你們嗎?”

青杉道君立即笑道:“自然是要給予報酬,入須彌界尋找陰陽軌,本就不屬玄天宗的任務,此次得稽道君、清揚道君以及玄恒真君協助,我們感激不盡,怎好意思讓你們白白費力。”

稽五邑轉頭,看向青杉道君,只覺散盟聯會的會長很會做人。

低階修士或許不知他稽五邑的身份,然作為化神,當年的事情即便不知,也大多聽過。且他一直不曾掩飾自己的鬼氣,饒是如此,這人還能面色不改的說出,他是玄天宗的修士。

上一個這麽坦然的,還是繁簡道君呢!

稽五邑思索少許,擡手拂過虛無,只見在他眼前的那一片空地之上,靈氣逐漸出現扭曲之態。他指尖輕點,靈氣的扭曲度發生多方位變化。

其他人皆是看不懂,唯有天一宗修士神色驟變,而後一臉嚴肅緊緊盯著對方,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撫晚道君對稽五邑這種亦正亦邪之人並不放心,察覺到天一宗修士的臉色,更是戒備。

同時神識傳音,“姚倉道君,可是有問題?”

姚倉道君無聲看了眼,臉上表情依舊沒有變化,然神識傳音卻是語氣激動,“以氣之力,以靈為筆,虛空畫符,當得符箓術之最高境界。我一生追求符道,為此研究無數,卻始終不得高深奧義。稽道君當得符箓鬼才,是我學習的榜樣……”

天一宗姚倉道君,本是個不怎麽愛說話的修士,如今卻是叨叨叨個不停。撫晚道君有那麽一瞬間,恍惚以為對方被青杉附體。

再看對方,哪是什麽嚴陣以待,分明就是癡迷到眼冒金光,眼神中甚至帶著點兒崇拜和敬仰。

撫晚道君:“……”

稽五邑完全忽視身旁那道灼熱的視線,只專註畫符,最後一筆結束時,直接一聲“去”,那看不見摸不著的符箓便如一張大網,鋪天蓋地撒開,朝外散去。“天地追蹤符效用不高,只能大概確定位置,想要真正找到陰陽軌,還是得靠各位。”稽五邑轉身,語氣平淡道。

姚倉道君搶先一步,上前就是行禮,“稽道君不愧是大家,一出手就是我等所不及,等此間事了,不知稽道君可否有空,我欲去玄天宗拜會,還請稽道君多多指教。”

在滄瀾界,化神修為已經算是頂尖金字塔的存在,每一個化神都有自己的驕傲,輕易不會折服他人。

然姚倉道君如此虔誠卑微的態度,卻是讓其他化神臉色微微怔楞,不過稍加思索,看向稽五邑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思。

唯有宋元喜,像是得意的小人兒在旁偷樂,更是趁著追尋的空隙,不斷的神識傳音,詢問究竟怎麽回事兒?

稽五邑聽得一路碎碎念,只覺耳根子快要生繭,終是忍不住打斷,“但凡你當初修煉輔助之術認真點,就問不出這種問題。”

宋元喜:“?”兩者有關系嗎?

稽五邑:“……我就不該對你有期待。”

“稽師叔,我不過五靈根,能進階元嬰已經用盡洪荒之力,你怎可對我要求過多。我師父都說了,一切修煉隨緣,船到橋頭自然直。”

“是麽,或許是繁簡道君對你不抱期待了吧,這才如此安慰你。”

“那不能,我師父還指著我光耀師門呢,師祖對我亦是滿懷希望。”

“哦,那你們師門當真別具一格,是我孤陋寡聞。”

“稽師叔,你還未說你先前所做的事情,那姚倉道君怎得對你忽然轉變態度?”

“別問,有些事情,知道了不一定有好處。”

“啊?”

“我怕自己忍不住……”想給你惡補上課。

宋元喜終是沒能解惑,一行人跟著天地追蹤符而去,在須彌界連著饒了三圈,最終在一處四象伏魔陣的點停下。

“唉?這不是早年我們修補陣法的其中一處?”宋元喜對此還有印象,邊回憶邊將當時的情況說出來。

一眾人聽完,皆是若有所思。

撫晚道君和清揚道君對陣法極有研究,如此繞圈,再加上四象伏魔陣,很快猜到大概情況。

“撫晚道君,若當真如此,只怕是棘手了。”清揚道君不禁開口。

撫晚道君聞聲跟著點頭,“的確,兩者牽連太深,除非一擊必中,否則後患無窮。”

其他人跟著點頭,表情皆是不怎麽愉快。

宋元喜默不作聲,識海內卻是一個勁兒的嚷嚷,“最煩這種打啞謎的高階修士,一個個自以為很了不得,殊不知全都是放屁!”

狗子聽完,十分認同,“爹爹說的沒錯,他們這群人啊,就愛彰顯神秘,為了顯擺罷了。誰都不及爹爹實在。”

無垠火和阿拉斯加自然跟它們花哥統一話術,一起抵制這“卑劣”的行為。

等宋元喜神識從識海內出來,就見一眾人已經開始商量,要如何處理諸天伏魔陣和陰陽軌。

宋元喜頓時傻眼,沒忍住打岔,“諸位道君已經找到陰陽軌所在?那它具體位置在哪裏?”

眾人齊刷刷扭頭,看向對面,神色各異。

宋元喜被看得不自在,自己莫不是說錯話了?

最後,稽五邑將人帶到一旁,幹脆坐下陪著聊天,順便為其解惑。

“元喜啊,他們可能打死也不信,你師承繁簡道君,又有無極道君這樣的師祖,然陣法水平卻只有三級。”

“……”

“天地追蹤符不過指路,我們繞須彌界三圈,所經過的四象伏魔陣具體位置,只要稍加聯系,就能算出陰陽軌所在。這應當屬於五級陣法師,不,應當是四級陣法師就能掌握的能力。”

稽五邑忍不住看過去,想笑又憋得緊,“我如今十分佩服繁簡道君,有徒弟如此,其心胸當真寬廣。”

宋元喜卻是哼哼:“稽師叔,那你還得再多佩服一人,我爹煉丹水平出神入化,我也不過三級煉丹師的水平,他還不是照樣活得好好地。”

稽五邑點頭,“也對,你早年也是跟著雲溪道君勤奮學習的,一千多年過去了,原來只得三級的水平,雲溪道君心胸亦是寬廣。”

宋元喜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幹脆轉過身,不搭理稽五邑。

學霸哪懂學渣的苦,以他的能力和天賦,光是應付詭計多端的修煉功法,就已經累癱。能夠修煉到元嬰,當真是走了狗屎運。

天道爸爸還是很眷顧自己的。宋元喜:“唉,爾等天才,如何理解凡人之苦,道不同不相為謀,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稽五邑表情恍然,“這樣麽,難怪你與五星親密無間。”

“稽師叔你……”火氣又上來了是怎麽回事兒!

幾日後,在撫晚道君和清揚道君的帶領下,一眾化神終於將陰陽軌徹底挖出。

宋元喜在旁看熱鬧,待真正見識到所謂的陰陽軌,卻是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陰陽軌竟是兩條地軌,這般大手筆,當年人修大能,真的是!”

曝露於眾人眼前的兩條軌道,是以世間罕有的天外隕石作為軌道皮,內裏鋪設一條極長的極品靈脈礦制成。當中各個節點間,更是肉眼可見各式罕見珍寶融合點綴。

“造就這麽兩條陰陽軌的材料,若是抽出來,值多少?”宋元喜忍不住問道。

稽五邑楞了下,想了想,回答:“陰陽軌經過十萬年消耗,已經大不如從前,但若是拆了回收,應當還能再造一個玄天宗。”

“稽師叔,你是說……”宋元喜立即想到冥界建宗一事,頓時笑瞇了眼。

“陰陽軌內有大量液化靈氣。”撫晚道君勘察完,忽然說道。

稽五邑聽得這話,遂改口,“算上內裏靈氣,可以再造三個玄天宗。”

“稽師叔,你這般說……”宋元喜不知想到什麽,笑得更開懷。

站在一旁全程關註一人對話的清揚道君,只覺腦瓜子嗡嗡的,這兩人究竟在胡說八道什麽?這又打得什麽啞謎呢?

還拆了拿回去,可真敢想!

“不過若是能順一些帶回宗門,掌門應當十分歡喜。”想得多了,清揚道君也跟著歪了心思。

七日後,眾人離開須彌界。

一出來,就見原本空蕩蕩無人的紅河谷禁區,竟然多了幾個人,他們分別是玄天宗掌門文淵道君,華陽宗太上長老毓靈道君,以及四方城城主慈昀道君。

兩方見面,自是一番寒暄,而後互相交流信息。

毓靈道君率先說道:“我宗掌門精通陣法,南部又一處天塹破裂,不得不趕過去修補,遂由我代表華陽宗前來,還請諸位見諒。”

其他各派皆是理解,華陽宗掌門的陣法造詣,確實應當用在實處,為這等瑣碎奔波不值得。

“毓靈道君說笑,樓嬅道君如此本事,豈敢讓她大材小用,我們對她敬佩不已。”

“客套話不必多說,如今商議怎麽除去諸天伏魔陣,以及銷毀陰陽軌,才是重中之重。”

幾人點頭,表示讚同,由撫晚道君以己身領域再次封禁紅河谷外圍,眾人移步附近的比桑城。

宋元喜這個算是不怎麽正經的編外人員,在這次大事件的商討中,自是沒有什麽發言權的。

但是不妨礙他旁聽,順便做個記錄員的工作。且他十分熱愛這種記錄的活兒,即便當下聽不懂,日後翻閱筆記,也能自己琢磨一一。

而這場商議,連續不斷,一共進行了整整七日。

最後,由各派出兩個化神修士,一共十六人,再次進入須彌界,以消除諸天伏魔陣和陰陽軌為任務。這十六人中,必須包含八個及以上的高階陣法師。

所謂的高階陣法師,至少得是六級陣法師起步。

而問題就在於,消除諸天伏魔陣及陰陽軌的同一時間,會對滄瀾界一百零八處天塹造成巨大的動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陣法,很有可能受到沖擊,直接破裂掉。

天一宗:“我們不能只顧須彌界內,滄瀾界的各處天塹才是與我等息息相關,如此多的高階陣法師入了須彌界,那這一百零八處天塹破裂,又該如何?”

四方城:“這話不錯,但須彌界內有且只有一次機會,若不能一擊必中,必定後患無窮。”

縹緲閣:“諸位可別忘了,若各處天塹破裂,其大陣內的時空碎片就會流出,如此魔氣四溢,對整個滄瀾界的危害更大。”

蓬萊閣:“如此才需要內外同時進行。須彌界內十六人在消除諸天伏魔陣和陰陽軌的同時,再派兩百十六人,兩兩守護一處天塹,而後由十一人組隊,當中輔以六個高階陣法師,以三個木匣和佛門三寶之力,快速重修天塹……”

這一場盛大的商議,佛子浮屠並未在內,而與佛門極有淵源的蓬萊島,便是充當了一個中介的角色,將佛門木匣和佛門三寶的作用,十分詳細的講述給在場各位化神修士聽。

並且,蓬萊島對此很有信心,覺得重新修覆天塹大陣,希望極大。華陽宗:“若當真能借此機會重新天塹大陣,日後保滄瀾界萬年和平,確實可行。”

三千盟:“大家莫要忘了,重修天塹大陣的任務,並不比入須彌界輕松,甚至各項工序可能更加繁雜,且需配置的高階陣法師之多,我們有那個人手麽!”

話題從這裏開始歪掉,原本爭執該怎麽分配內外重心,但隨著話題深入,以及爭吵升級,直接變成兩手抓。

為此,各派掌門以及其他化神修士,開始盤點整個滄瀾界的陣法師。

為了湊齊足夠多的陣法師,他們甚至不惜講條件放寬,只要三級水平以上就可。

在場眾人,除了宋元喜這個自主記錄員,唯一得空的就是稽五邑。

於是,在聽不懂情形後,宋元喜果斷湊過去,小聲詢問:“稽師叔,怎得就三級水平也要了?這不是玩呢!”

這麽重大的事情,三級陣法師算個屁哦!

宋元喜:“我也是三級陣法師,就我這種水平,他們也要?這太不負責任了。”

稽五邑慢慢睜眼,笑說:“元喜啊,你怎如此有自知之明,這種心態,常人所不及。”

“稽師叔,什麽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你理解錯了,他們反而是提高了要求,無論是守護天塹的一百十六人,還是作用於木匣和佛寶之人,都必須是陣法師的身份。”

稽五邑說著一頓,扭頭打量眼前人,忽然笑道:“元喜啊,諸位掌門將門檻設在三級陣法師,又是元嬰水平,應當是以你為標準。”

“以我為標準?就我這般水平,還能做標準?”

“以你做最低標準,自然可以。”

宋元喜:“……”自找羞辱。

商議結束,滄瀾界各派立即發出征召令,以元嬰中期修為並三級陣法師作為最低要求,征召最優秀的守護者。

滄瀾有難,人人有責,對於守護天塹一事,各派修士自當義不容辭。是以最後統計上來的人數,有些超了。

而後商量決定,挪一部分人,跟隨十六位化神,一同進入須彌界,作為後勤保障。

宋元喜作為木匣持有者之一,肩上所擔負的責任不可謂不重,元嬰修為這個事兒是無法改變的,但是陣法水平卻可以惡補。

為此,在其他人準備期間,宋元喜被繁簡道君壓著,即將開啟一連串陣法課。

宋元喜:“師父,以我的領悟能力,填鴨式上課並無大用,你是知道的。”

繁簡道君:“我自然知曉,但我若是不做,掌門回頭必定找我。”

宋元喜:“……”感情就為了應付上級檢查啊!

師徒一人都不喜歡這種應試教學方式,然而沒辦法,若是不教,若是不學,在外人看來,那就是他們不將拯救滄瀾的大事放在心上。

如此緊要關頭,稍一風吹草動,就引得各方話題不斷。

繁簡道君和宋元喜都厭煩這種麻煩,如此只能窩在萬海峰,勤勤懇懇辦公。

稽五邑得了空,繞道去繁簡道君洞府,本想串門閑聊,卻不想看到師徒一人生無可戀的表情。

“稽師叔,我腦子疼。”

宋元喜已經連續上課七日,聽得都是四級陣法相關的內容,然而,理解和應用是兩碼事兒,應用和融會貫通又不是一回事兒。

繁簡道君也感心累,“我教導元喜千年,也就他剛入門那幾年,這般疲憊過。”

寓教於學,快樂教育,自由放養式帶徒弟,這是繁簡道君的一貫準則。畢竟,他們整個師門都是這樣做的,從未出錯過。

一直沒有外界的考核壓力,忽然來這麽一遭,一個月內將宋元喜的陣法水平提高至四級,繁簡道君真心想說,這是哪個王八羔子一拍屁股做出的決定!

稽五邑聽完一人訴苦,不禁點頭,“以元喜的資質,想要速成不可能,厚積薄發也沒這水平,著實為難繁簡道君了。”

繁簡道君卻是目光一轉,落在對方身上,“也不一定,若是由稽道君出手,或許可行?”

“嗯?”

“我聽聞早年,稽道君與玄澤道君經常論道,一人對於道義的研究不限於一種。”

稽五邑“嗯”了聲,“確實,玄澤道君是個極有天賦之人。”

繁簡道君:“如此妥當,由你和玄澤道君對元喜進行共同教導,我相信所謂厚積薄發,不是不可能。我這徒弟,自小基礎就打得牢固,莫要小瞧他三級的水平,穩得很。”

繁簡道君常年不出洞府,卻對玄天宗的高階修士去向十分清楚,在玄澤道君回宗的第一時間,就把人拐來。

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麽,玄澤道君立馬答應,很快加入授課進程。

至此,繁簡道君退居幕後,深藏功與名!

宋元喜許久未見弟弟,看到宋元若過來,心裏別提多高興,然而敘舊的話才說兩句,對被對方打斷。

“哥哥,學習陣法要緊。”宋元若一本正經拿出一份筆記,而後一一攤開,開始劃重點。

宋元喜看著密密麻麻幾乎一整本重點,眼睛都快瞪直了,“這樣劃了和沒劃,有何區別?”

“劃了,哥哥心中好受些?”

“……”多年不見,弟弟怎麽腹黑了。

宋元若劃好重點,又說:“哥哥,將我先前給你的筆記拿出來,此內四級相關的陣法內容,我需要做著重講解。”

宋元喜掏出筆記遞過去,卻見對方眉頭皺起,但那翻閱的動作卻是不停。

一炷香後,宋元若擡頭,問道:“稽道君不是與我一道教導哥哥,他人在哪兒?”

“元若怎麽對稽師叔忽然感興趣,早年你對他避之不及。”

宋元若沈默,而後放下手中筆記,宋元喜這才看到,自己拿出的竟然是之前稽五邑寫給他的那本。

“元若,你這是?”

“稽道君不僅在符箓上有很深的見解,對陣法亦是有自己的研究,若非時機不對,真想與之論道一番。”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笑傳來,“玄澤道君若想,五邑隨時奉陪,教導元喜不過小事,我們抽空聊一聊也是可行。”

兩人眼神對上,無聲交流一番,宋元若竟然點頭答應了。

宋元喜的學習之路再次改變模式,由稽五邑和宋元若相互論道,就陣法四級水平一一展開,各種疑惑和問題,卻是由宋元喜提出。

在沒有正確答案的情況下,宋元喜需要自問自答,並且不斷擺弄陣法,以大量陣法數據做支撐。

這是一個極其耗費靈力和神識的活兒,尤其要跟上兩個出竅修士的思路,對只有元嬰修為的人來說,更是身心並苦。

“你們一位,當真看得起我。”宋元喜心情覆雜。

稽五邑:“元喜大智若愚,當得起。”

宋元若:“哥哥十分聰慧,不必自謙。”

宋元喜面上保持微笑,心裏罵罵咧咧,緩緩坐在論道的第三方位置……

一個月後,教學結束,宋元喜果真從三級水平,進階至四級水平。

繁簡道君趕來驗收成果,滿意的很,“大善,如此可以和掌門有交代了。”

宋元喜神識還在抽痛,看到自己師父的笑臉,憤憤不平,“師父真會躲懶,徒弟都快被折磨死了。”

繁簡道君查探氣息,不以為意,“這不是沒死呢麽,他們一人的水準,如何能讓你死了!即便死了,也能原地救活,為師放心得很。”

宋元喜又說:“也不過暫時提升一下,算不得實打實的四級陣法師。”

繁簡道君:“這樣就好,你什麽水平我能不知道?本身也沒指望你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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