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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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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宋元喜終是挨了一巴掌,倒不是其他太監打的,而是王雪靈親自動手。

之後,便將人趕去殿外罰站,言明不站夠四個時辰,不準挪動一步。

“娘娘,那小喜子……”

“本宮看他不爽,打便打了,怎得,你們這些奴才,還想抱團反抗?”

底下兩個太監立即跪下,連連磕頭,“奴才不敢!奴才謹記娘娘教誨,日後必定嚴加看管小喜子。”

“這倒不用。”王雪靈擺手,“本宮看他不爽是一回事兒,他自由活動是另一回事兒,你們莫管。”

她倒要看看,這太監背後的主子是誰!

而此時站在殿外的宋元喜,捂著半邊腫起的臉頰,內心著實郁悶。

“妙音真君下手忒狠,這是往死裏打啊!”

“我滴乖乖,明明在滄瀾界時,多麽和善一長輩啊,還送我那麽多丹藥。”

他此時儲物鐲裏,都還有對方贈送的丹藥,且品階都不低。

“唉,妙音真君是長輩,又是前輩,打就打了。若是其他人敢打,我高低得給他一個回旋踢……”

宋元喜自我安慰,心裏碎碎念。

有武功底子,別說四個時辰,便是四十個時辰,也是沒問題的。

王雪靈入睡前才想起殿外還有一個皇帝眼線,就招宮人來問:“那小太監知錯了嗎?”

宮女輕輕搖頭,回道:“娘娘,小喜子還在殿外站著。”

“怎麽,還沒暈倒?”王雪靈不由驚訝,去根的太監,如今也身強力壯了?

宮女點頭,“是的娘娘,和一開始站姿一模一樣,筆挺筆挺的。”

“這麽個犟種,行,那就吩咐下去,再站四個時辰。”王雪靈懶洋洋揮手,轉身躺去床上。

宋元喜心中默默算著時間,四個時辰馬上就要到,他可以自由活動了。結果一個宮女急匆匆跑來,告知娘娘要加時,再站四個時辰。

“!”

“啊不是,娘娘怎麽又要我站?”宋元喜不明白。

那宮女不禁搖頭,頗是同情這個有些傻憨憨的太監,“你可真是倔強,就不能服個軟?倒地不起,苦苦哀求,這都不會?你怎麽當太監的!你以為你是將軍呢,還鐵骨錚錚。”

“……”

宋元喜內心一萬個臥槽,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輸在身板直這件事兒上。

遙想當年,他也是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罰站面壁思過,均是懶懶散散的。而後師父出關,自己築基,被罵沒規矩,硬是一切從頭教起。

宋元喜如今的所有良好教養,一半歸功於他爹日夜念叨,一半歸功於師父嚴厲教導。

當然,師父的作用更大。畢竟,沒一頓打是白挨的!

宋元喜內心直呼冤枉,“師父,你瞧瞧,你瞧瞧!你這個表妹的妹妹,怎麽還挑你刺兒呢,等回滄瀾界,我一定要告狀!”

又站了三個時辰,這一次宋元喜學乖了,天微微亮時,給自己抹了把臉,弄皺衣服,然後雙腿打顫,在一眾宮女經過時,“哐當”一聲往後倒去。

再醒來,人在屋子裏,旁邊坐著一個面生的小太監。

“我這是怎麽了?”

“喲,終於醒了。”那小太監笑著站起來,以手背抵觸宋元喜的額頭,說道:“不燒了,這便好,我也好去回稟娘娘。”

“唉,是我不中用,這身子骨弱得很。”

“……”站了足足七個時辰的身子骨,你管這叫弱?

小太監只覺受到侮辱,頭也不回走掉。

宋元喜在屋子裏躺了一會兒,將“攻略目標”王雪靈想了又想,“妙音真君實在暴躁,一言不合就開打,比妙善真人難搞,我如今在她手底下混著,想要說動她們向道,去往修真界修仙,有點難辦啊!”

此後幾個月,宋元喜明顯感覺到自己被“隔離”了,他接觸不到王雪靈,對方的一言一行,基本上都是從一些宮女口中得知。

這讓事情越發棘手,宋元喜甚至生出一個念頭,要不要夜探寢宮?

這個念頭,在之後的幾日裏,越發的強烈。

宋元喜是個順從本心的人,想幹就幹。但是為了出師順利,他決定選擇一個良辰吉日。

於是,去禦膳房搞了一只烏龜殼,又換得三枚銅錢,用著三腳貓的蔔卦本事,開始測吉日。

“卦象顯示,今日大吉,戌時三刻乃是吉時。”

宋元喜將銅錢一收,臉上頗是得意,“嘖,不過是算卦,灑灑水啦~”

然後,戌時三刻,潛入王雪靈的寢宮內,正好撞上一幕活色生香的場面。

宋元喜並不認為是自己算卦失誤,“所以所謂吉時,應是魚水之歡?”

“一個無根的太監,也想這種事兒?”一道聲音忽然從花帳內傳出。

宋元喜驚訝,繼而滿臉通紅,連連往後退,“打擾陛下娘娘雅興,罪該萬死。”

“既然來了,那便進來吧。”

宋元喜震驚當場,不知該如何回話,那花帳卻是一下子撩開。

他本能閉眼,卻聽得一聲嗤笑,“怕什麽,睜開眼瞧瞧,本宮允你看。”

宋元喜哪敢睜開,直接轉過去,站著筆挺筆挺的。

不多時,他就感覺到有人觸碰他的後背,頓時起一身雞皮疙瘩,嚇得直接一個縱身跳。

王雪靈瞧著一跳離自己十米遠的人,驚訝不已,這太監功夫不弱啊,那就更要好好盤問盤問。

於是乎,再次走向對方,並且以不容拒絕的架勢,將人扣住。

宋元喜怕的要死,內心直呼“要完”,在凡俗界的所有事情,勢必會成為一段平行記憶回歸長輩們的識海,他若是哪裏做錯,回頭指不定被打。

“小喜子,睜開眼。”王雪靈繼續逗人。

宋元喜內心糾結萬分,掙紮許久慢慢睜開,待看清眼前之人穿著整齊時,呆住。隨即很快反應過來,直接轉身看向大床。

妙音真君在他身邊好好站著,那麽在床上的那人,又是誰?

“你很好奇?”王雪靈笑瞇瞇問。

宋元喜默了下,如實點頭,“嗯,挺好奇的。”

“那便走過去,掀開看看唄。”

“這,不大好吧?”

“怕什麽,我帶你去。”

然後,宋元喜便看到,六十有一的老皇帝躺在下面,身上騎著一個膘肥體重、滿臉膿包的女漢子。

那女漢子長得魁梧,聲音卻是極好聽,咿咿呀呀,讓老皇帝醉生夢死。

“愛妃真是勇猛,孤喜歡,如此體位,甚妙!”

“陛下喜歡,那便再來一次。”

花帳早已放下,宋元喜隨王雪靈走出內殿,卻依舊不明白,對方想要做什麽。

王雪靈亦是納悶,這小太監瞧見老不死皇帝如此被虐,卻無動於衷,甚至滿眼寫著看戲的激動,他當真是老皇帝派出的眼線?

“小喜子,你究竟是誰的人?”

“娘娘,我是自由人。”

“先前碰你的手臂,已在你身上下了劇毒,你若是說謊,接下去的七七四十九日,你將痛不欲生,最後全身腐爛而死。”

“!”

宋元喜一臉郁悶,“娘娘,你這也忒狠了。我不過一個太監,還能有什麽底細。”

“宋元喜,你不覺自己與皇宮格格不入嗎?哪個太監敢在主子面前自稱“我”,自你在貴妃那兒,便已經露餡兒了。我只是給你一個求生的機會,你若是乖順,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宋元喜還未開口,內殿卻是突然傳來一聲哀嚎。

王雪靈一楞,隨即急匆匆趕過去。

宋元喜覺得情況不妙,雖慢了一步,但還是追上去。然進入的一瞬,就見老皇帝掐著王雪靈的脖子,滿眼戾氣兇狠。

“賤人,竟敢算計孤,孤這就送你去黃泉。”

宋元喜身體快於意識,見到的一瞬立刻沖過去,擡腳就是狠狠一踹。

“砰——”一聲,老皇帝被踢飛十米遠。

“娘娘,你沒事兒吧?”宋元喜擔心不已,這位可是華陽宗的元嬰大佬啊,五級煉丹師,據說馬上就要突破六級了。

可不能在凡俗一世出岔子!

“咳咳,咳咳咳。”王雪靈咳嗽好幾聲,終於緩過來,看向宋元喜眼神覆雜。

宋元喜渾不在意,關切問長問短,王雪靈搖頭,看向倒地不醒的老皇帝,“你把人弄死了?”

“啊?我也不知,我就那麽輕輕一踹,應該沒死吧?”

王雪靈:“……”這輕輕一踹,挺有技術。

兩人走過去,探其鼻息,均是松了口氣。

王雪靈:沒死就成,謝家表哥說過,老皇帝如今還不能死。

宋元喜:我的媽呀,這一腳要是真踹死了,天道不得降下天罰啊!

最終,宋元喜用了江湖術士之法,將老皇帝今夜的記憶抹除,然後把人安置在床上,整的一副勞累受不住的表現。

此後幾個月,兩人達成默契,王雪靈用魅術換人虐,宋元喜用術法抹除痕跡。

合作很是愉快,彼此間的感情漸漸升溫,終於從互相猜疑的陌生人,變成可以嘮嗑的小夥伴。

“唉,淑妃已經換了三個侍衛了,據說沒一個能滿足得了她。恐怕今夜得一帶二。”

“昨兒午後,我去禦花園閑逛,你猜我看到什麽?皇後和戶部尚書有愛恨情仇,你說病秧子太子,會不會是戶部尚書的種?”

“前頭大太監和華妃混在一起了,你是不知曉,那大太監原本是她青梅竹馬,華妃被迫入宮,那青梅竹馬一狠心,幹脆進宮當了太監。”

“知道十一公主嗎?就是還活著的那個小丫頭,婉妃在禦書房內,與大將軍一夜茍合,珠胎暗結。大將軍無後多年,如今疼那小丫頭跟眼珠子似的。”

宋元喜聽著這一件件一樁樁,實在驚嘆於對方的八卦能力。

“娘娘,我也算每日一半時辰與你在一起,你怎得還有那麽多時間,去打聽這些消息?”

王雪靈嗑著瓜子,不由白了眼,“皇宮烏煙瘴氣,這些事情還用得著特意去打聽?也就那老不死皇帝癡迷修仙,但凡換個腦子正常的,後宮都不可能如此亂。”

“國運衰退,禮樂崩壞,亡國之兆。”宋元喜不禁感慨。

王雪靈意外擡眼,“你倒是和謝家表哥一樣關心國事。不過宋元喜,我實在好奇,你怎麽得罪他了,竟是將你趕出來?”

近半年相處,王雪靈若是還看不出宋元喜那點苗頭,那她這眼力界兒算是白練了。

此人明著在她和嫡姐兩邊徘徊,又是討好又是幫忙,但凡她們有求,必定會應。若是她們有危險,更是沖在第一個。

然這人的心,卻始終不在這裏,對方是沖著謝松來的。

且這種心思,根本不加遮掩,在她們面前表現得明明白白。

“嫡姐以為,你與謝家表哥有不可說的關系。”王雪靈忽然說道。

宋元喜楞了下,嚇得從座位上跳起,沖著外頭碧藍的天空拜了又拜。

“天道在上,晚輩一顆赤心只有尊敬,我對三少爺的敬愛之心,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如果可以,我願敬愛他一萬年!”

王雪靈笑岔,招手讓人坐回來,“逗你玩兒呢,嫡姐不過開玩笑,我們都看得出,你與謝家表哥,雖關系匪淺,卻又讓人摸不著頭腦。”

宋元喜沈默,不知如何作答。

王雪靈以為此事私隱,欲要跳過,卻不想宋元喜忽然說起,“我於三少爺,大概就是引路人的身份。”

“引路人?”

“不錯,我向三少爺提出,讓他向道修煉。”

“砰——”一聲!

原本嬉笑散漫的王雪靈,立即變了臉色,看向宋元喜,眼裏帶著濃濃的敵意,“好一個深藏不露,竟是打得這個主意,還說和那老皇帝沒有瓜葛。”

王雪靈不知如何作想,腦回路轉了十八個彎,竟然懷疑對方是老皇帝的私生子。

宋元喜頓時哭笑不得,“娘娘,你別汙蔑我,我和那畜生怎麽可能有血緣,我爹可是世上最好的爹,那畜生如何能比!”

為證明清白,宋元喜決定向王雪靈展示真正的修仙之術。

自然,以他如今凡人之軀,靈力又被封禁,修真術法是不能用的。

但這不是有現成的嘛!

“娘娘,我對煉丹之術亦有研究,你若是想要驗證我,不妨帶我去老皇帝的煉丹房。娘娘得寵,又有人脈,想來應該進得去?”

王雪靈心中冷笑: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你能將那毒丹編出什麽花樣兒來!

翌日,兩人趁著宮人交接班空隙,偷溜進入皇帝的煉丹房。

入內第一眼,宋元喜便看到一個碩大的煉丹爐,爐蓋呈打開狀,裏頭的煉丹之火還有殘餘。

他走近,兩指捏起爐內一些殘留的丹藥粉末,湊近聞了聞,而後碾碎了仔細檢查……

王雪靈站在一旁,見人如此嚴謹,只覺滑稽:裝模作樣倒是在行。

“如何?可看出什麽?”王雪靈等得不耐煩。

宋元喜將手擦幹凈,點頭說道:“確實有問題,也不知是誰教的老皇帝煉丹,其出品丹藥,別說是正品丹藥,就是連廢丹都算不上。”

“什麽意思?”

“想要成為真正的煉丹師,其基礎理論儲備便有三千本丹藥書籍,且都需要熟記於心,而後從最基本的辨析藥植開始,學會如何提取藥植中的精華,如何掌握煉丹爐火候……這些種種,都是在開爐煉丹之前需要掌握的。”

“待這些全部掌握,就能開始煉制最低階的丹藥,且是從藥性溫和的丹藥開始煉起,循序漸進。煉丹之道,博大精深,並非單純追求長生不老而已。”

宋元喜說罷又搖頭,“事實上,這世上根本不存在長生不老藥,煉丹煉丹,所煉丹藥,大多數都是用於修煉輔助,當然,也有以丹入道,全身心體驗煉丹奧義之人……”

這些修真界的基礎知識,都是江蘭宜上課所講,宋元喜又聽又記,還時不時被親爹叫去考核,早已刻進骨子裏。

如今說來,頭頭是道,每一句都有理可循。

王雪靈本是不信,但漸漸地,竟是聽得入迷。

等宋元喜說完,她還未聽夠,不由催促,“後面呢?後面還有什麽?你再與我說說。”

“娘娘,你不是說我乃旁門左道嗎?”

王雪靈想了想,搖頭,“我也見過宮裏的煉丹道士,與之交談過,但那些人故作高深,連自己所煉的丹藥都說不明白。我又不傻,如何聽不出來?”

“但是你不同,你所說一切,我聽著很有道理。宋元喜,你是不是師承三清觀?”王雪靈的臉上寫滿了好奇。

三清觀?

宋元喜這才想起,此凡俗界,確有三清觀道士,據天道說,應該算是低階修士。然此界靈力不足,他們遲遲不能入門,也就在凡人眼中高一等而已。

“應該,算吧?”宋元喜含糊說道。

王雪靈大喜,“我早年隨嫡姐出去游玩,偶遇一三清觀道士,她說我頗有慧根,如今聽你一番丹藥解說,我便明白了。”

“什麽?”

“你說得對,煉丹之道,博大精深,等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解決後,我便去三清觀當個女道士,我要學習煉丹!”

宋元喜直接驚呆住,心思百轉,又是嚇了一大跳。

“不會吧!妙音真君的煉丹啟蒙老師,該不會是我吧?”

那一日之後,王雪靈便日日纏著宋元喜,不斷詢問煉丹事宜,如此過了幾個月,將人榨的幹幹凈凈,這才作罷。宋元喜只覺心累:妙音真君這腦瓜子,怎得這麽聰明,這些煉丹基礎,我明明學了兩年!

王雪靈卻是喜滋滋出去串門兒了,溜達到貴妃娘娘王兆君的宮殿。

待屏退所有宮人,王雪靈將宋元喜這些日子的動向一一告知。

王兆君乍一聽到妹妹竟然開始煉丹,嚇得臉色蒼白,“雪靈,你怎麽能做那種事情?”

“此煉丹非彼煉丹,宋元喜這人,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謝家表哥之所以將人趕走,只怕也是看出了苗頭。”

“哦?這話怎麽說?”

“宋元喜說,他想引領謝家表哥修道,但兩人之間有所誤會,謝家表哥不信他。”

王雪靈說著一頓,眉頭皺起,“我亦有這種感覺,每每我問起所謂修真界的事情,那宋元喜便支支吾吾,甚至幹脆裝啞巴。”

王雪靈哪裏知道,自己所問之事,乃是滄瀾界相關,宋元喜倒是想說,但是被天道束縛,只剩下嗶——嗶——嗶——

時間一長,宋元喜也就明白,這些事情是誰也無法提起的,之後幹脆擺爛了。

姐妹兩人互通信息,臨走前,王兆君忽然開口:“表哥說,再過半個月,乾國國運盡斷,該動手了。”

王雪靈點頭,“我知道,半月後舉行祭祀大典,那老不死的畜生,便以最難堪的死法,盡現於萬民。”

他們有無數的法子,能夠讓老皇帝死於非命,然卻是不行。一是因為國運未盡,怕生變故;二是因為萬民雖怨聲載道,但仍然信奉帝皇。

唯有在國運消失時,讓老皇帝死於“天罰”,才能讓萬民深信,這是老天爺對殘暴無能的皇帝的懲罰。

然計劃趕不上變化,王雪靈一直以來餵養給老皇帝的合歡毒,在今夜卻是無法發揮作用了。

那兩百斤的女漢也不知為何,沒有從床下的地道出來,老皇帝一臉淫相,步伐矯健,緩緩走向王雪靈。

宋元喜今夜有事出宮,其他宮人都被她趕走,此時若大的宮殿內,竟是沒有一個人可以求助。

“陛下,夜還未深,不如我們玩些樂子。”王雪靈心頭一緊,盡量拖延時間。

然老皇帝卻是目光深沈,眼神如同猛獸捕食那般兇殘,“你想要尋誰幫助?孤實話告訴你,今夜宮殿內外都是侍衛,重重把守,你插翅難飛。”

“陛下……”

“你以為自己弄得那些把戲孤不知道?不過是前些日子丹藥未成,孤讓你自在幾日。如今,欠下的這些債,你們姐妹二人,好好償還。”

話音剛落,兩個侍衛扛著一卷被子徑直走進,按照老皇帝的指示,將那卷被子放在床上,之後恭敬退出去。

王雪靈大驚,疾步跑過去,被子打開,裏面赫然是被迷暈過去的王兆君。

“姐姐!姐姐!你醒醒,你快醒醒!”王雪靈此時十分心慌,平日裏再多的計策都使不出來了。

老皇帝竟然都知道,這老不死的竟然全都知道,他在耍她們姐妹兩人!

王雪靈十分聰慧,然終究不過十幾歲,涉世未深,對於皇帝的突然發難,根本招架不住。

且老皇帝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東西,竟然力大無窮,生龍活虎像個年輕壯漢。

王雪靈被其束縛雙手,壓在床上,眼神卻不屈服,“老畜生,你最好今夜弄死我!”

老皇帝哈哈大笑,“美人兒,你這身皮囊甚美,待孤享用完,便扒下來,拿去做燈籠。你可去過孤的煉丹房?那裏的一百零七盞燈籠,可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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