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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小妹怕癢,還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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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點頭。

連翹高興地沖到鐵今墨面前,抱著小白,興奮地說道:“小白,你真是神兔!今晚你跟我睡吧!”

畫塵離和許懷澤同時大喊:“不行!”

不管連翹是喜歡小白還是鐵今墨,許懷澤和畫塵離都不會讓他趁機而入。他們本以為鐵今墨是個本分人,但剛才他利用小白討連翹歡心,就顯得極為油滑。

到底是走江湖的人物,又是個戲子,肯定很懂得討姑娘喜歡。

連翹錯愕,怔怔地看著他們,說:“只是跟小白睡,也不行?”

兩個男人堅定地搖頭。

連翹雖然不滿,但也沒有抱怨。她摟著小白舍不得放手,央求道:“那讓我跟小白玩一會吧,我想餵小白吃幾根胡蘿蔔。”

鐵今墨從廟裏拿出兩根胡蘿蔔,連翹掏出柳葉尖刀,將胡蘿蔔切成小塊,一塊塊地餵進小白嘴裏。

“連姑娘的刀真精致,上面的知了栩栩如生。”鐵今墨指著刀上刻著的那只張著翅膀的知了,讚嘆不已。

連翹笑了,說:“我爹是鐵匠,特地給我打的這把刀,讓我路上防身用的。”

許懷澤眼皮跳了一下,畫塵離則笑而不語。

鐵今墨一臉崇拜。“令堂的手藝真不錯,戲班裏有許多道具也是鐵制的,做得特別粗糙,班主一直想找人重新定做,不知連姑娘的父親能否幫忙。”

“啊……我爹他……六年前去世了。”連翹說。

鐵今墨滿臉抱歉,“真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望著連翹手中的柳葉尖刀,搖頭嘆氣,“可惜了,不能在令堂有生之年會上一面。”

連知曉本就是個怪才,除了做仵作成了天下第一,幹其它的也頗有成就。許懷澤和連翹從小都在他身邊,看習慣了並未覺得有什麽好驚嘆的,忽然見鐵今墨對這打鐵技藝再三感慨,連翹覺得連知曉生前沒有遇到鐵今墨並結為知已,確實可惜了。

“我爹是高壽,去世時已過七十。”莫名的,連翹想安慰鐵今墨。

鐵今墨點頭,“自古七十古來稀,令堂生前行善,才有這樣的喜喪。”說罷,摸了摸連翹的柳葉尖刀,依依不舍的樣子,“在下若是能有這樣一把精致小刀,此生足矣。”

連翹望向許懷澤,她覺得鐵今墨真誠得有些過頭,但又實在看不出他的虛偽。他表現得很像連知曉生前的知己似的,聽到死訊後感慨萬千,後悔沒有東西留著紀念。

許懷澤扯了扯衣角,認真地說道:“家師打鐵技術一流,在下不才,只學了個五分。鐵兄若是不介意,在下可以為鐵兄打造一把鐵刀。”

“能刻上這知了嗎?”鐵今墨喜歡那知了。

許懷澤搖頭。這知了是連知曉的象征,就算他能刻,他也不會刻給鐵今墨這個不相幹的人。

鐵今墨也沒糾結,他把連翹切好的胡蘿蔔拿去餵小白。

見識過小白的與眾不同,對於小白吃胡蘿蔔要切成塊的嗜好,他們都不再大驚小怪。吃完胡蘿蔔,連翹又餵它吃蘋果,吃完草果,又餵菜葉,最後還怕小白吃不飽,又塞了一小塊紅薯。

小白被餵得肚子滾圓,肚皮貼著地面,走路時四腳幾乎懸空,還跟人似的,打了飽嗝。

鐵今墨終於出聲阻止。“連姑娘還是先回莊裏吧,天都黑了。”

潛臺詞是你該回去吃晚飯了。

“嗯,正好我也餓了,回去吧。”連翹收起柳葉尖刀,與畫塵離和許懷澤一同往三角莊走去。

離開夫子廟後,畫塵離才把炙鷹的事告訴了許懷澤。

“天黑了,正是突襲的好機會。”畫塵離淡淡說道:“只是我們總陪著小妹,他們沒辦法下手。”

“師妹一直我們,幾乎沒有離開過。”要連翹突然離開他們單獨跑出去,會顯得很不自然。

畫塵離摸摸鼻子,咳嗽兩聲。“你們師兄妹吵過架沒有?”

“沒。”

“如果你們吵架了,然後你又在跟我打架,小妹是不是就可以很自然的從我們身邊跑去。這樣炙鷹就能追殺小妹,我們也可以黃雀在後,把他們一網打盡。”

許懷澤仔細地想了想畫塵離的提議,覺得可行,又有點難度。“如果才能讓我與師妹吵了,再與你打上一架?”

畫塵離賊笑賊笑的,湊在他耳邊說道:“小妹胸口那道傷疤恢覆得很好,幾乎看不見了。小妹的腰特別細,她怕癢,哪怕隔著衣裳都會癢,手若碰到了,整個人都會軟在懷裏。小妹那裏……”畫塵離停下來,無聲地做了個口型,“太緊了!”

只聽到許懷澤的骨節咯咯一想,腳下的冰也跟著碎裂。

走在前面的連翹聽到聲響,回頭看著他們兩個,感覺氣氛變得緊張,劍撥弩張,上前,好奇的問許懷澤:“師兄,你怎麽了?”

“師妹,你白天與他在屋裏做了什麽?”許懷澤青筋暴跌,五官挪位,一臉鐵青,滿目紅絲,就像是被關押在地獄裏的惡魔,張牙舞爪,面目猙獰,恨不得要把連翹給吃了。

連翹楞住,她看向畫塵離,對方笑得沒心沒肺,一臉無辜,裝可愛裝委屈地沖著連翹攤手,好像在說我什麽都沒做是你師兄突然發神經生氣了。

“師兄,我跟他……”雖然天黑了,黑得快看不清許懷澤的臉,但是要當著畫塵離的面跟許懷澤坦白炕上打滾肌膚相親的事,這確實超越了十六歲女孩的極限。

盡管,連知曉的教導越乎尋常。

“說!你們做了什麽!”

許懷澤從未如何兇狠過,連翹被他的樣子駭得連退兩步,不由自主的說了實話,“畫大哥叫我喊他骨哥哥,然後親我……他脫了我衣裳,他說只摸摸就好……後來……後來……”後來也沒幹嘛,但一身的痕跡,就算沒有走到最後一步,也無法解釋清楚。

想到這裏,連翹的腦子突然一下清醒了。許懷澤是她師兄,可他憑什麽來質問她,管她的私生活!連知曉是她爹都不管她,更何況是師兄。

“我爹說了,我喜歡誰就可以收了誰!師兄你管不著!”連翹哇哇亂叫,“不就是跟他睡了一覺嘛!小時候師兄你也陪我睡過,給我洗過澡,我爹也沒有約束過我們啊!你幹嘛這麽兇……嗚嗚,我不理你了!”

連翹推開許懷澤,一賭氣,往夫子廟那跑去。

許懷澤想追,畫塵離突然拽住他,大喊一聲:“許懷澤,看你把小妹給氣的!小妹是我的,你別想搶回去。”緊接著低聲耳語,“炙鷹在周圍,演戲演全套!”

看著連翹遠去的身影,許懷澤只好收住腳步,一記拳打在畫塵離的臉上。這拳他沒有做假,實打實地打下去,畫塵離沒躲開,臉差點被他打變形。

畫塵離知道許懷澤是真的醋意大發,借機發洩,他也不再提防,腳底一滑,身形一矮,從許懷澤拳下溜開,反手一掌,打到許懷澤的後腰處。

他們本就是武功相當,許懷澤擅長暗器,畫塵離喜歡使劍,地面上的冰被他們的內力震碎,冰碴隨著他們的掌風在空中飛旋,如無敵暗器,打在身上。畫塵離軟劍挽花,劍花似錦,將其團團圍住,如一道隱形屏障,把許懷澤的鐵藜和碎冰全都擋在外面。

他們一邊打,一邊細心觀察隱藏在不遠處的炙鷹。突然,兩人同時收手,在萬籟寂靜。

“走了嗎?”許懷澤問畫塵離。他能感覺到殺氣頓減,但他還是覺得要得到畫塵離的肯定才好。

畫塵離點頭。“都往夫子廟那去了,大約有三十人。”

“這麽多?”每次突襲都不超過十人,他們還處理了一部分,還有三十人,看業是傾巢出動,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取連翹性命。

畫塵離蹙眉不語。炙鷹的武功並不弱,三十人圍攻連翹,就算他們去救,也有可能寡不敵眾,沒有萬全把握。

畫塵離故意支開阿刺他們,就是怕人多,炙鷹不會上當。現在再叫後援也不可能,只能硬著頭皮上,以保連翹平安。

“走吧!”畫塵離收起軟劍,幫忙從地上撿起許懷澤的千眼鐵藜,見上面沒有淬毒,問他:“身上帶的鐵藜可夠?”

許懷澤冷冷地從他手裏拿回鐵藜,眼皮半耷拉,垂目看著冰面,淡淡說道:“暗器的最高境界不是用了什麽暗器,而是隨時都能利用周邊環境,暗器唾手可得。”

畫塵離沒有再羅嗦,率先往夫子廟去。許懷澤緊跟其後。這一架打完,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怪異,畫塵離知道,他和許懷澤遲早要有這麽一天面對,倒也坦然。

許懷澤性子沈悶,過於內斂,他本能的鴕鳥心態令他無法接受連翹和畫塵離的關系。他的心好痛,可是,為了連翹,哪怕是把他整個人碾成肉泥,他也心甘情願。

兩人如大鵬展翅,在黑夜中穿梭,前面火光沖天,遠遠的就能聞到濃郁的酒香。火勢迅猛,夫子廟已經燒了大半,遠遠的,他們就能聽見人們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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