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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第177章曾小澈吃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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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曾小澈吃毒藥

蘇文菲要被氣死了,巴拉巴拉說這麽多,忙活這麽久,曾小澈還是想去死!

“行!你去死吧!”

蘇文菲氣急敗壞地踢了一腳地上的掃帚,從衣服裏掏出一個藥瓶放在她床邊:

“這是太醫院最毒的毒藥,名為魔方!要死你就吃,我不管了!”

說罷回頭摔門氣沖沖離開。

曾小澈伸手去探那瓶毒藥,握在了通紅的手中。

她這個人啊,可真是奇怪。明明制定計劃的人是她,實施計劃的人也是她,明明是她說一切都心甘情願的,到最後承受不了的也是她。

大家拼死拼活才保下她的命,她卻自己不想要了。

她錯了,她不是聖母白蓮花,也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患者,她原諒不了傷害她的人。

雖然她表面上寬恕了羽家全家。

是歷史遺留問題,她不知道應該怪誰,她知道如果她是羽家人可能會更狠。只能在頹廢與掙紮中惶惶度日,被別人照顧著,還有那全身的疼痛,讓她覺得生不如死。

這一切,早點結束吧。

清涼月夜中,小魚幹在櫻花樹下蜷縮著,它的身邊臥著一支笛,是曾小澈常吹的那支笛。

還有剛硬的夜琉璃,靜靜地在笛子旁邊躺著,遙遙望著它主人的房間。

曾小澈……

說好了天崩地陷也要相擁的。

你怎麽就不要我了呢?

一夜之間,狂風呼嘯,檐上風鈴被吹掉了一只,昔日盛放的棲影花雕零了大半。

冬天要來了。

初日露頭,斑駁血影,是一場夢中劫數。

卯時,蘇文菲身了個懶腰,關上房門走到了庭院中。

她驚了。

趴在地上散落的棲影花瓣,裏倒歪斜的笛子和夜琉璃,一動不動的小魚幹。

這一夜是咋了?

還有夏風影房中,一直站著的那一個人影。

蘇文菲蹲下身撿起笛子和夜琉璃,戳了一下小魚幹,小魚幹睜開了眼,拔腿跑到了夏風影的房間。

夏風影打開門,緩緩走了出來,氣色還是十分不好,眼皮腫了。

“夏公子,這些你先收著吧。”

蘇文菲把笛子和夜琉璃放在夏風影手中。

本來想著曾小澈要是出來就能看見自己的東西,能喚起她的求生欲。

求生欲……

“不好!”

蘇文菲一激靈,急忙跑向曾小澈的房間。

“曾小澈!”

一把推開了門!

蘇文菲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曾小澈的床邊,毒藥瓶開了蓋子倒在床上,裏面早已空空如也。曾小澈安詳地睡著,徜徉在夢境中的桃花源。

蘇文菲關上了門。

“嗚……”

蘇文菲抹著眼淚走到庭院中間,蹲下身大哭起來。

“怎麽了小菲?”

劉飛殊聽到自己媳婦哭了迅速從房間裏飛奔了出來,上前照顧蘇文菲的情緒。

“我救不了她……”

蘇文菲難過地說。

還從沒見蘇文菲這麽傷心過。

作為一個醫生,最失敗的不過是看見病人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

“怎麽回事啊?”

劉飛殊驚訝地問道,夏風影一滴一滴掉著淚,面色卻平靜如水。

“我昨晚給了她一瓶劇毒魔方丸,說她要是想死就吃掉,她真的吃了……雖然裏面早就被我換成了助眠藥,可她早已沒有活著的欲望,醒過來還是會想辦法去死的……”

蘇文菲哽咽著說。

“小菲,”

夏風影輕輕拍了拍她,

“你跟小澈說,我願意和她退婚,我可以從此消失在她眼前,只要她活著就好,行不行?”

花瓣在地面上輕輕打著旋兒,房裏的花茶還在冒著熱氣。付深倚著門,默默地聽著他們在庭院中的對話。

“不,夏風影,你別沖動。”

蘇文菲站起了身,抹了一把眼淚,堅定地說:

“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曾小澈醒來的時候,付深正在她身邊啃著一只雞腿。

曾小澈有理由懷疑自己是被雞腿香醒的。

她捂了一下自己的頭,果然不出她所料,蘇文菲才不舍得把真的毒藥放在她面前。

“姐姐,醒了?吃雞腿不?”

付深一臉單純地遞上自己手裏全是牙印的雞腿。

曾小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我又不是雞腿姑娘。再說,鬼才要吃你剩的!

“哦,我明白了,姐姐想吃完整的。”

付深起身去了外面,沒多久,就端了一盤子香噴噴的雞腿進來了,坐在曾小澈旁邊,一個接一個地吃。

曾小澈:“……”

“只吃雞腿好像也沒什麽意思。”

付深自言自語說,把雞腿放下了,又起身去外面,沒多一會兒端了一盤子雞翅過來。

曾小澈:“……”

付深啃了好幾只雞翅,覺得自己有點飽,打了個嗝,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不行不行,太殘忍了,分屍也不太好。”

然後他又雙叒叕轉身去外面,端了一整只雞過來。

曾小澈:“……”

你丫的敢不敢給我吃一個?

“姐姐,你想吃?”

付深見曾小澈的眼裏有了些光,拿起一只雞翅遞到曾小澈嘴邊。

曾小澈剛想咬一口,付深又縮回了手:

“反正姐姐都不想活了,還是別吃了。”

曾小澈:“……”

付深吃完***唧了一下嘴,擦幹凈手裏的油,下了座位,在地上扭起了腰。

曾小澈:?

扭完腰,又伸胳膊,又伸腿,在地上蹦來蹦去。

曾小澈一臉茫然。

“姐姐,我在蹦迪呢。”

付深解釋道。

曾小澈覺得奇怪,他怎麽知道蹦迪這個詞?

“小菲姐姐說,你要是死了,我在你面前蹦迪就成。雖然我不知道蹦迪是什麽意思,應該就是蹦蹦跳跳這樣吧。”

曾小澈:“……”

記憶裏,她好像沒對蘇文菲說過這個詞。難道是夏風影告訴她的?畢竟……

在澈影山的那幾年……

不知道那傻子是不是躲在角落裏哭呢……

一劍一人,力挽狂瀾,跌跌撞撞地穿過流年,卻是無法善終。

某傻子和某菲已經出府去了。

風吹皺一池的水,瀲灩波痕上飄著幾片皇瀾。鶴晴鴻難得沒有批奏折,而是在殿裏喝茶。

心中有事,不知茶到底喝了多少杯。鶴晴鴻站起身,想去方便。

“皇上,蘇文菲、羽見瀟求見。”

鶴晴鴻翻了個白眼,坐回到座位上去:

“宣。”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

“蘇文菲、羽見瀟叩見皇上。”

某菲和某傻子在下面行禮。

鶴晴鴻覺得手裏沒事情幹,隨手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剛反應過來自己不能再喝時,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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