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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第二百二十八章手還挺暖和的,就是糙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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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手還挺暖和的,就是糙了點。

沈鳶來了墨竹苑,最喜歡開心的莫過於順喜和銀寶了。

“鳶兒姐姐想吃什麽,我去廚房給你拿來。”衛衍還不知何時回來,順喜可不敢虧待沈鳶。

沈鳶笑了笑,“不用了,我還不餓,你幫我準備筆墨紙硯,我想畫些東西。”

“好的。”順喜高高興興地領命下去。

銀寶則是鉆在沈鳶懷裏撒嬌個不停,心裏還想著剛才徐側妃和她說的,秦王殿下不日便要回長安了。

肯定是為了她和衛衍成親的事情。

她從未接觸過秦王,也不知道秦王是個什麽樣的人,連姐姐都怕的人,不知道會不會很兇……

沈鳶表面淡定,其實心裏慌得不行,萬一秦王不喜歡她可怎麽辦?

沈鳶長嘆一口氣,一手托著臉,一手逗弄著銀寶,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

順喜把文房四寶準備好了,站在一邊給沈鳶磨墨,“許久沒有見鳶兒姐姐作畫了,鳶兒姐姐這次要畫什麽?”

沈鳶心不在焉地回道:“幾個男人。”

“???”順喜一臉驚恐。

沈鳶回憶著那幾個跟蹤她的人的樣貌,然後在白凈的紙上徐徐描繪,順喜提著心在一邊看著,看到沈鳶真的開始畫男人了,哭喪著臉,“鳶兒姐姐,你要不畫點別的吧。”

“現在只想畫這個。”沈鳶沒聽出順喜的言外之意。

沒過多久,一個面目看上去兇神惡煞的大漢就被沈鳶畫了出來,順喜心中驚悚。

接下來幾張,沈鳶畫的都是這種眼神兇惡之人,順喜撓了撓頭:鳶兒姐姐現在喜歡這種男人了嗎?

沈鳶把那些人臉上的特征都畫得十分明顯,這樣找起來更是不廢什麽力氣。

沈鳶收了筆,都快到了用晚膳的時間,衛衍也還沒有回府,沈鳶也沒有刻意讓人進宮尋衛衍。

沈鳶伸了個懶腰,看到旁邊的大肚瓷瓶裏放著的幾支畫卷,鬼使神差地便抽了一支,展開一看,瞳眸驟縮。

“這些畫……怎麽在這裏?”沈鳶問道。

順喜探頭一看,眼中了然,回道:“三年前鳶兒姐姐出事之後,江畫師便將鳶兒姐姐在如意館的畫作都送來給世子爺了。”

畫卷上,是她當時在如意館裏無聊時的練筆,畫的全都是衛衍。

那時的衛衍還是紅衣少年郎,桀驁不馴。

沈鳶心想著,過些時候,再給衛衍畫一張像吧。

“順喜,給我講講三年前我‘死了’之後發生的事情吧。”再提那段往事,沈鳶已經能做到心平氣和了,不會再覺得痛苦,那一坎兒她也算是邁了過來,然後走向長大。

順喜吸了吸鼻子,想起三年前,沈鳶出事的那段時間,整個秦王府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鳶兒姐姐出事之後,世子爺便去了太師府和秦大小姐退婚,在宮中被秦王殿下打了一百多鞭,打得皮開肉綻,渾身是血,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湯藥不斷……”

……

傍晚,沈鳶還是沒有等到衛衍回來,便拿著畫完的畫像回了家。這次有秦王府的馬車護送回來,沈鳶也不用擔心有人再跟蹤她了。

“二小姐,你回來了,來錦楓院一起用膳吧。”青兒正拎著食盒,看到沈鳶回來了,笑著道。

沈鳶搖了搖頭,道:“我在外面用過了,你和姐姐吃就好。”

青兒見沈鳶離開的背影,頗為苦惱,以為沈鳶還在和沈虞置氣。

沈鳶回了自己的房間,揮退了小桃,臨窗而立,看著外面漸漸升起的夜空,似是在等什麽人一般。

似乎就是在今晚進長安吧……

沈鳶這一念頭剛落,便察覺到自己所等之人來了。

沈鳶笑眼彎彎,將手中的畫像遞出窗外,一只手從一旁橫過,接了沈鳶手中的畫紙。

“明早之前查清楚。”沈鳶也不看站在外面的人是誰,只是這般問道。

“屬下遵命。”一道清冽的少年音響起,語氣中滿是堅定。

“嗯,辛苦了。”

沒有人再回應她,原本站在外面的人也帶著畫紙消失得無影無蹤。

……

夜晚,錦楓院。

沈虞披著一件外衣坐在桌案邊,看到下屬遞來的消息,這才知道秦王殿下要回來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為了世子爺和鳶兒的婚事。

但是秦王對這門婚事的態度,沈虞心裏也沒什麽底。

三年前,她為了滿足沈鳶的心願,請求秦王點頭,讓沈鳶能在衛衍身邊做一個貼身女官。

當時秦王眼皮都沒擡一下的就答應了。

後來衛衍為了因為沈鳶的“死”鬧成那樣,秦王也沒有對表態,連沈鳶的名字都沒有提起過。

沈虞輕輕捏了捏顳顬,正打算吹燈歇息了,忽地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動靜,手按在一旁的劍柄上,屏著氣息,眸如鷹隼般地盯著門外。

在軍營裏,好幾次都有刺客半夜潛入她的帳中,若非她警覺,早就身首異處了。

“扣扣扣!”沒有預料的破門而入,而是敲門聲響起。

沈虞心中疑惑,但是她知道門外的不是沈鳶,也不是青兒,“誰?”

“咳咳……”外面的人似是受了重傷,虛弱地輕咳了兩聲,才開口道,“忠義侯爺現在方便嗎,救個命?”

沈虞眉頭緊蹙,這聲音似是有些熟悉。

沈虞提著劍,走去開了門,然後便看見渾身是血的衛晟在門外,一個下屬正撐著他的身子,兩人都受傷不輕。

衛晟臉上還有未幹的血跡,屋裏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無端多了幾分蕭肅的美。

“四殿下?!”沈虞大驚。

衛晟又咳了一口血,但依舊在沈虞笑得溫雅,若非看到他身上的衣袍被血染得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根本想象不出來他現在危在旦夕。

“侯爺,要麻煩你再救本殿一次了。”衛晟向沈虞伸手。

沈虞二話不說,抓住衛晟的手,和那名同樣受了重傷的下屬一起把衛晟帶進了屋子。

衛晟失去意識之前,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手還挺暖和的,就是糙了點。

忠義侯府外,一隊穿著夜行服的人追了上來,為首的人擡頭看了一眼忠義侯府的匾額,擡手示意所有人停下。

“唉,還是和師妹說一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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