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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第二百二十二章衛衍,我冷,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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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衛衍,我冷,想回家

吳全領命,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出去宣江啟榆進來。

江啟榆跪在殿中,“臣見過陛下,見過皇後娘娘。”

雲景帝道:“江啟榆,是你救的昭和郡主?”

“是。”江啟榆垂著頭,誰都沒看到他因為過分緊張而輕顫的睫毛,他繼續道,“臣今日恰巧路過翼池,看見有人將郡主扔進湖水。”

“那你可看清是何人暗害郡主?”雲景帝的聲音沈穩威嚴,逼得江啟榆心中愈發緊張。

江啟榆頂著威壓,擡頭看向秦皇後身邊的嬤嬤,道:“就是皇後娘娘身邊的於嬤嬤。”

秦皇後眼中泛起滔天怒意,現在連一個小小的畫師也敢踩到她頭上了嗎?

於嬤嬤看向秦皇後的目光裏也有些慌亂,雖說她沒有把沈鳶推下水,但是當時她確實是在帶人追沈鳶。

怎麽突然一口推人下水的大鍋就扣她腦袋頂上了?

“江畫師說這話可有證據?”秦皇後最先沈住氣。

江啟榆身子一震,本就心虛的他,現在更是不知如何應答。

一直沈默地沈鳶忽地開口,聲音怯懦,“十三公主當時在派人追江畫師,十三公主的人應該看到了於嬤嬤在翼池。”

雲景帝看了一眼吳全,吳全立馬會意,連忙喊人去十三公主的寢宮詢問。

沒一會兒,一個小太監便領著一個宮人回來了,那宮人跪下,道:“回陛下的話,今日江畫師觸怒了公主,便差奴才們去追江畫師,路過翼池時,奴才們確實見著於嬤嬤。”

雲景帝的面色瞬間就沈了下來,目光冷冽地看向秦皇後。

秦皇後連忙跪下,道:“陛下,臣妾真的沒有讓於嬤嬤去害沈鳶,臣妾只是讓於嬤嬤去把她抓回來而已。”

衛衍涼薄一笑,道:“抓?皇後娘娘是想對我的未婚妻做什麽?”

秦皇後強裝鎮定地道:“是她學不好規矩,沖撞了本宮就想跑。”

“不是,是皇後娘娘想打死我,我才會跑,然後我被於嬤嬤抓住,扔進翼池裏!”沈鳶高聲為自己辯解,臉上的傷痕就是最好的證據。

“陛下,沈鳶在汙蔑臣妾!臣妾可以讓凝香來作證!”

衛衍咄咄逼人,“秦凝香和娘娘是姑侄,她的話本世子不信。”

“衛衍!你一定要和我這般作對嗎?”

一時間,紫宸殿裏吵得不可開交。

“夠了!”雲景帝臉上烏雲密布,拍案而起,對秦皇後道,“皇後,你讓朕太失望了。”

不管沈鳶說的到底有幾分真假,秦皇後都不該這時候去招惹她,現在衛衍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一樣重。

“皇後,你現在操心太多了,在阿衍大婚前,你就在未央宮好好的靜下心吧。”雲景帝的話,就是變相的禁足了她。

不僅如此,雲景帝掃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於嬤嬤,“於嬤嬤暗害昭和郡主,險些害郡主喪命,拉下去,杖斃!”

“陛下饒命啊!陛下!”於嬤嬤是她從太師府帶來的,在自己身邊跟了幾十年,是她的心腹啊。

雲景帝似乎也乏了,揮退眾人,不再理會秦皇後的哭鬧。

出了紫宸殿,沈鳶也就不再演戲,秦皇後咬著牙,道:“沈鳶,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汙蔑本宮,欺騙陛下!”

沈鳶笑吟吟地道:“皇後娘娘在說什麽呢?臣女說的句句屬實,還望皇後娘娘禁足之後莫要再針對臣女了。”

“畢竟臣女不是可以任打任罵的。”

沈鳶笑著送走了秦皇後,江啟榆像是渾身脫力一般,臉色煞白。

“今日謝謝江畫師了。”若是沒有江啟榆,她想要在雲景帝面前告狀,還得花些心思。

江啟榆扯了扯嘴角,“無事,就當是還了你救我娘親的恩情。”

“你娘親身子現在可好了?”

“嗯,基本與常人無異。”

沈鳶好不容易才見一次江啟榆,還有挺多話想和他聊聊的,然而她身後站著的男人醋壇子早就翻了。

沈鳶似乎也察覺到周圍氣氛有些不對,緊張地咽了口口水,轉身抱住身後男人的腰,帶著一絲撒嬌的語氣,軟乎乎地道:“衛衍,我冷,想回家。”

江啟榆瞬間感覺心被紮了一刀,但是這股情緒被他掩飾得很好。

沈鳶對他來說,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

現在還能與她有交集,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郡主落水,該保重身體,臣告退。”江啟榆聲音冷硬地道。

沈鳶盯著江啟榆的背影,若有所思。忽地眼前一暗,一只微涼的大手覆在她的眼前,“還看?”

沈鳶嘻嘻地笑了一聲,“不看了。”

衛衍放下手,顧自地向前走去。

沈鳶連忙跟了過去,牽著他的手,道:“剛才看江畫師,只是擔心皇後娘娘會尋機會對付他,再怎麽說今日他也幫了我。”

“他不會有事。”衛衍這話一出,便是要保江啟榆。

沈鳶這才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同衛衍一起出宮,回了忠義侯府。

沈鳶怕自己帶著衛衍會撞見沈虞,都沒敢讓車夫駕車停在正門口,而是讓車夫停在了側門。

“哎?姐姐出門了?”沈鳶一問守在側門的嬤嬤才知道沈虞帶著青兒出門了。

沈鳶嘟了嘟嘴,道:“她們出去玩都不帶著我嗎?”

衛衍見著沈鳶一副貪玩的樣子,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臉,道:“那一會兒我帶你出去玩。”

“真噠?”沈鳶眼睛都亮了,晶瑩剔透,滿是欣喜地看向衛衍。

“先回去沐浴,別著涼了。”沈鳶身上還裹著衛衍的鬥篷,其實一點都不冷,但是衛衍一直怕她生病。

兩人像是做賊一個,從側門進了府,避開下人的耳目進了無憂小院。

“咳咳……”衛衍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臉色白了幾分。

沈鳶還端著一碗姜湯慢慢喝著,臉上也抹了藥,沒有之前那般紅腫了。她見衛衍皺眉咳嗽的樣子,心中擔憂:“衛衍,你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啊?”

以前衛衍的手一直都是熱乎乎的,而現在每次牽著他的手,都只能感覺到冰涼涼的溫度。

“舊疾罷了,養些日子就好。”與南疆的那場拉鋸戰裏,他多次中蠱,能保住性命都已經是萬幸了。

忽地,微涼的手被一股小小的溫暖包住,“果然很涼,之前看你總是穿鬥篷,就覺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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