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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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莫橙能看到一些血條, 零零星星的在不遠的地方待著，窸窸窣窣的，應該是生長在附近的異植。
但沒看到有過於密集的血條堆。
可能是中間隔著的障礙物太多, 擋住了她的視線。
不多時，她感應到小獒和二秧近了, 很快，兩道金色血條出現在她的視線裏，飛快地朝這邊跑來。
遠遠的, 小獒就低嗚出聲, 聽著老委屈了。
剛才她感受到了小獒的情緒裏有害怕和某種抵抗, 肯定嚇壞了。
難道因為小獒是空狗去的，沒帶獅獸想要的點心, 所以才被獅子罵？
是不是這個原因不知道，罵的難不難聽也不知道，反正小獒沖過來就一頭紮在莫橙的肩膀上，嗚嗚咽咽的, 聽著可難受了。
莫橙摸摸它的狗頭, 道：“不生氣不生氣, 敢罵你咱嘎了它。”
安撫了下小獒，摘下它脖子上的手機，在附近找了個角落開始看錄的東西。
畫面裏的光線很暗, 還晃的厲害，看的莫橙兩人眼暈。
視頻裏的小獒七拐八拐，跑跑停停，踩著一堆倒塌的樓房廢墟走了進去。
又不知道轉悠了幾個方向, 才在一片較為平坦的雪層面前停住，似乎是確定著什麽。
片刻後重新往裏走去。
雖然光線昏暗, 但莫橙還是看到了某段雪堆裏插著的牌子，畫面裏一閃而過了幾個字，字有些模糊，莫橙往回倒了幾遍，勉強認出了‘小學’這兩個字。
“學校？小區裏的學校。”
譚璟言點點頭，指指視頻裏空曠平整的雪地：“這應該是操場。”
小獒穿過空曠的操場，朝前奔去。
二秧到這兒就沒在明面上跟著了，鉆進了附近的雪地裏暗中保護。
很快，畫面停了下來，手機裏傳出小動物爬行的窸窣聲音和微不可查的‘吱吱’叫聲。
畫面又動了動，小獒似乎在找入口，到處嗅著，最後找了個位置刨了刨積雪，從一處半塌的低矮的門框裏鉆了進去。
頓時，手機裏的聲音一下熱鬧起來，有壓抑的‘吱吱’聲，有嘶嘶作響的動靜，還有雞的咕咕聲以及哼哼哼的動靜。
光線越發的暗，很難看清裏面的情形，但仔細辨認，能看到有東西在跑來跑去。
最顯眼的就是一個猝不及懟過來的碩大的獅頭，大到屏幕都裝不下。
小獒似乎受到了某種壓制，喉間嗚咽作響。
對面的獅子也在低吼，通過情緒判斷應該不怎麽友好。
小獒又低低嗚咽了兩聲，可能是在狡辯，因為獅子的吼聲猛地拔高一截打斷了小獒的嗚咽。
獅子低吼的語調、轉音，明顯是不滿小獒的辯解，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來把小獒撕碎。
小獒大概是被嚇到了，忍不住發出一聲狗叫，但很快就被獅獸呵斥住了……
——莫橙是這麽腦補的。
播放著錄像，小獒不光被迫聽了一次獅獸的臟話，還被迫重溫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諂媚，尷尬刨地。
尷尬也是一種委屈，遂又一次把大腦袋紮過來，委屈地哼唧。
小獒還是智商不開化，它不知道自己面對獅獸時恐懼情緒和抵抗某種誘惑的情緒占了上風，更為清晰的出現在主人的神識內，那點諂媚根本不顯眼。
莫橙確實沒聽出自家狗子的諂媚，只以為小獒委屈受大了，忙擡手安撫著。
趁著莫橙安撫小獒的時候，譚璟言拿過手機又看了一遍。
旁邊的小獒又被迫聽了一遍獅獸罵它的臟話…氣惱地擡起一只爪子朝譚璟言的方向刨了刨，不滿的嗚了一聲。
莫橙拍了下它的大腦袋，道：“別鬧，你拍的這麽不清楚，我們不得好好看看？”
小獒：……
譚璟言也看到了小獒的小動作，按了暫停，笑道：“不光這一間教室裏有變異物，隔壁教室也有。”
他從手機錄像裏傳出的聲音辨認出來的。
已經確定了獅獸藏身的地方是該小區倒塌的學校裏，那麽視頻中它們藏身的地方就是教室無疑了。
教室都是挨著的，譚璟言辨別出了視頻裏部分聲音的方向，猜出隔壁教室也被變異物占了。
莫橙實在不想再看晃眼的視頻了，撓撓頭，道：“你跟小獒在這邊待會兒，我繞著附近轉一圈。”
她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角度讓她看到血條。
譚璟言沒多問，道：“我自己在這兒就行，你帶上它們。”
莫橙笑道：“不用，有二秧足夠了，何況還有喪屍，小蜈我也帶著呢。”
知道了她有足夠的保命手段，譚璟言沒再堅持，道：“註意安全。”
莫橙點點頭離開。
她拿出爬犁，讓二秧拖著繞著在小區外圍轉圈。
等轉到一半時，莫橙視線一頓，忙道：“慢點慢點…停，停！”
爬犁停了，莫橙下來踩著雪層小心翼翼來回走著找了個最佳的位置，看到了。
她看到了密集的血條。
“數量這麽多？”
莫橙大致數了下，約莫三四百根的樣子。
大部分是紅條，少數綠條，還有幾根金條。
她還看到了獅獸殘缺不全的血條，不過幾乎快補滿了。
這個量，又是在市區裏面，莫橙不敢賭。
“回去！”
等跟譚璟言匯合後，莫橙沒提她能看到血條的事，只道：“我仔細轉著聽了一遍那些變異物發出的聲音，還看到了小獒的腳印，確定了它們的具體位置。”
“通過聲音上判斷，量確實不少…咱倆加上小獒它們也不一定能完全堵住。”
她打量著周圍，道：“這附近肯定有人居住，怕這些畜生溜出去傷了人。”
譚璟言看著她：“告訴官方？”
莫橙：“若是在市區外圍，這些怪我就承包了，在市區裏面……”她深吸一口氣，“還是透露給官方吧。
譚璟言點頭：“給總隊還是半山那邊？”
莫橙失笑道：“我已經給卓隊透過一次消息了，再透露給他，我擔心會直接被他找出來。”
“總隊那邊好往裏送消息嗎？”
譚璟言想了下，道：“拿紙筆寫好，用彈弓投過去。”
莫橙：“也是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他們信不信！”
譚璟言：“總隊那邊倒是有朋友，但不確定他今晚值不值班，過去看看吧。”
若是值班，就直接把人喊出來直接提供消息。
“其實這樣的意外發現不見得非得保密。”
莫橙想了下，倒也是，就是人民群眾正常反應異常情況嘛，道：“那過去看看，不如就直接喊你朋友出來反應這個情況，也正好讓你朋友立個功。”
方便以後打聽個消息啥的。
或許這也正是譚璟言那些消息的來源。
兩人出發。
路上，譚璟言說了下他總隊那邊朋友的情況：“他叫於翰，在原世界跟我是高中同學，關系不錯。”
“你應該有所察覺，部分人在不同世界生活軌跡上有一定的偏差。這個時空的於翰與被我替換的那個原主並不認識。”
“那天意外在街上碰上，加上有金手指的判斷，這邊的於翰性格跟原世界那位一樣，是個誠實可靠的人，就想辦法跟他搭上關系了。”
譚璟言正了正口罩，繼續道：“上次我說要想辦法進接近官方領導層，就打算等他們這邊招人時走於翰的關系進去，只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黑虎幫就落網了。”
“不過那個蛀蟲還得挖出來，等咱們有了固定隊伍再詳細計劃這件事。”
莫橙：“好！”
兩人在總指揮附近停了下來，譚璟言想了想，低聲道：“我想了下，我們以後最好都盡量直接正面跟官方匯報情況！”
莫橙：“怎麽說？”
譚璟言：“剛才提到蛀蟲我突然想到…這種隱藏身份提供信息的形式容易被蛀蟲鉆空子。”
“咱們提，官方信了，以後是不是只要有這種不明身份的信息提供方式他們都會信？若被蛀蟲利用這份信任設陷阱呢？”
大冷天裏，莫橙後背上突然起了層薄汗，她失聲道：“疏忽了。”
“沒事，左右也沒有幾次。”譚璟言道。
“那啥！”莫橙歉疚的撓撓頭，把自己放紙條和地下商場怪物窩子的事說了。
譚璟言沈思片刻，建議道：“那從現在開始，有消息還是直接放到明面上吧，等有了小隊就方便多了。”
莫橙點頭。
“我們過去吧。”
莫橙收起小寵和爬犁，跟譚璟言取出滑雪板裝備上，慢慢滑了過去。
“指揮重地，禁止隨意靠近。”
剛滑到附近，崗哨發出警告。
譚璟言報了於翰的名字，道：“我是他朋友，能不能麻煩幫我喊一下。”
崗哨又問了幾個問題，拿出對講機喊了個戰友去叫人。
於翰睡得正香，就被戰友喊了起來，他看了眼時間，睡眼惺忪地道：“這大半夜的，誰找我？”
戰友笑道：“說是你朋友，姓譚。”
於翰忙起來穿衣服，把自己裹成熊一樣縮著脖子出來了。
“譚哥！”
看著頂著雞窩頭的朋友，譚璟言默了下才道：“抱歉，打擾你美夢了吧？”
於翰抓抓頭，多少有點無語地道：“……這個點你都不用睡覺的嗎哥？”
難得這一兩晚上沒怪物，不睡覺，在這天寒地凍的夜裏出來溜達啥呢？
於翰看了旁邊的莫橙一眼，道：“這位是？”
譚璟言：“我朋友，莫橙！”
“莫同志你好。”
“於同志你好。”莫橙笑道。
於翰看向譚璟言：“哥，大半夜的，啥事啊？”
譚璟言笑道：“立功的好事。我跟朋友出來找物資，打礦石，無意間發現了個變異物窩子，你們清不清？”
於翰馬上就不困了，瞬間就精神了，道：“哥，在哪兒呢？”
兩分鐘後，莫橙跟譚璟言被請進了一間設施簡單的辦公室裏。
於翰給兩人倒了兩杯熱水，道：“我剛才問了下，首長們在開會呢……”
譚璟言：“這個點還在開會？”
於翰點點頭，道：“嗐，這倒也不是保密信息，不是要決定建基地嗎？平冶以前就是瑞陽市的市中心，基地肯定得建在平冶，但現在周邊好幾個區的負責人不同意。”
“我們首長是計劃建瑞陽大基地，把各區的高端人才匯集起來，大家擰成一股繩，集中力量發展，也好管理，但隔壁幾個區希望還是按區來分。認為都末世了，還講究啥以市為單位、以區為單位？”
“其實就是怕集中起來他們的話語權被奪了。”
“這不正在會議室裏吵吵呢嘛！”
這種事不是莫橙他們能摻和的。
按她的想法，真要有齟齬把人聚起來也是各種矛盾不斷，不如各自發展各自的，若平冶基地發展好了，還愁那邊的人不投靠？
等了有七八分鐘，門外走廊上響起腳步聲，下一刻，門被推開，一名中年軍官大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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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她感應到小獒和二秧近了, 很快，兩道金色血條出現在她的視線裏，飛快地朝這邊跑來。
遠遠的, 小獒就低嗚出聲, 聽著老委屈了。
剛才她感受到了小獒的情緒裏有害怕和某種抵抗, 肯定嚇壞了。
難道因為小獒是空狗去的，沒帶獅獸想要的點心, 所以才被獅子罵？
是不是這個原因不知道，罵的難不難聽也不知道，反正小獒沖過來就一頭紮在莫橙的肩膀上，嗚嗚咽咽的, 聽著可難受了。
莫橙摸摸它的狗頭, 道：“不生氣不生氣, 敢罵你咱嘎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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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裏的光線很暗, 還晃的厲害，看的莫橙兩人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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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道轉悠了幾個方向, 才在一片較為平坦的雪層面前停住，似乎是確定著什麽。
片刻後重新往裏走去。
雖然光線昏暗, 但莫橙還是看到了某段雪堆裏插著的牌子，畫面裏一閃而過了幾個字，字有些模糊，莫橙往回倒了幾遍，勉強認出了‘小學’這兩個字。
“學校？小區裏的學校。”
譚璟言點點頭，指指視頻裏空曠平整的雪地：“這應該是操場。”
小獒穿過空曠的操場，朝前奔去。
二秧到這兒就沒在明面上跟著了，鉆進了附近的雪地裏暗中保護。
很快，畫面停了下來，手機裏傳出小動物爬行的窸窣聲音和微不可查的‘吱吱’叫聲。
畫面又動了動，小獒似乎在找入口，到處嗅著，最後找了個位置刨了刨積雪，從一處半塌的低矮的門框裏鉆了進去。
頓時，手機裏的聲音一下熱鬧起來，有壓抑的‘吱吱’聲，有嘶嘶作響的動靜，還有雞的咕咕聲以及哼哼哼的動靜。
光線越發的暗，很難看清裏面的情形，但仔細辨認，能看到有東西在跑來跑去。
最顯眼的就是一個猝不及懟過來的碩大的獅頭，大到屏幕都裝不下。
小獒似乎受到了某種壓制，喉間嗚咽作響。
對面的獅子也在低吼，通過情緒判斷應該不怎麽友好。
小獒又低低嗚咽了兩聲，可能是在狡辯，因為獅子的吼聲猛地拔高一截打斷了小獒的嗚咽。
獅子低吼的語調、轉音，明顯是不滿小獒的辯解，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來把小獒撕碎。
小獒大概是被嚇到了，忍不住發出一聲狗叫，但很快就被獅獸呵斥住了……
——莫橙是這麽腦補的。
播放著錄像，小獒不光被迫聽了一次獅獸的臟話，還被迫重溫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諂媚，尷尬刨地。
尷尬也是一種委屈，遂又一次把大腦袋紮過來，委屈地哼唧。
小獒還是智商不開化，它不知道自己面對獅獸時恐懼情緒和抵抗某種誘惑的情緒占了上風，更為清晰的出現在主人的神識內，那點諂媚根本不顯眼。
莫橙確實沒聽出自家狗子的諂媚，只以為小獒委屈受大了，忙擡手安撫著。
趁著莫橙安撫小獒的時候，譚璟言拿過手機又看了一遍。
旁邊的小獒又被迫聽了一遍獅獸罵它的臟話…氣惱地擡起一只爪子朝譚璟言的方向刨了刨，不滿的嗚了一聲。
莫橙拍了下它的大腦袋，道：“別鬧，你拍的這麽不清楚，我們不得好好看看？”
小獒：……
譚璟言也看到了小獒的小動作，按了暫停，笑道：“不光這一間教室裏有變異物，隔壁教室也有。”
他從手機錄像裏傳出的聲音辨認出來的。
已經確定了獅獸藏身的地方是該小區倒塌的學校裏，那麽視頻中它們藏身的地方就是教室無疑了。
教室都是挨著的，譚璟言辨別出了視頻裏部分聲音的方向，猜出隔壁教室也被變異物占了。
莫橙實在不想再看晃眼的視頻了，撓撓頭，道：“你跟小獒在這邊待會兒，我繞著附近轉一圈。”
她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角度讓她看到血條。
譚璟言沒多問，道：“我自己在這兒就行，你帶上它們。”
莫橙笑道：“不用，有二秧足夠了，何況還有喪屍，小蜈我也帶著呢。”
知道了她有足夠的保命手段，譚璟言沒再堅持，道：“註意安全。”
莫橙點點頭離開。
她拿出爬犁，讓二秧拖著繞著在小區外圍轉圈。
等轉到一半時，莫橙視線一頓，忙道：“慢點慢點…停，停！”
爬犁停了，莫橙下來踩著雪層小心翼翼來回走著找了個最佳的位置，看到了。
她看到了密集的血條。
“數量這麽多？”
莫橙大致數了下，約莫三四百根的樣子。
大部分是紅條，少數綠條，還有幾根金條。
她還看到了獅獸殘缺不全的血條，不過幾乎快補滿了。
這個量，又是在市區裏面，莫橙不敢賭。
“回去！”
等跟譚璟言匯合後，莫橙沒提她能看到血條的事，只道：“我仔細轉著聽了一遍那些變異物發出的聲音，還看到了小獒的腳印，確定了它們的具體位置。”
“通過聲音上判斷，量確實不少…咱倆加上小獒它們也不一定能完全堵住。”
她打量著周圍，道：“這附近肯定有人居住，怕這些畜生溜出去傷了人。”
譚璟言看著她：“告訴官方？”
莫橙：“若是在市區外圍，這些怪我就承包了，在市區裏面……”她深吸一口氣，“還是透露給官方吧。
譚璟言點頭：“給總隊還是半山那邊？”
莫橙失笑道：“我已經給卓隊透過一次消息了，再透露給他，我擔心會直接被他找出來。”
“總隊那邊好往裏送消息嗎？”
譚璟言想了下，道：“拿紙筆寫好，用彈弓投過去。”
莫橙：“也是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他們信不信！”
譚璟言：“總隊那邊倒是有朋友，但不確定他今晚值不值班，過去看看吧。”
若是值班，就直接把人喊出來直接提供消息。
“其實這樣的意外發現不見得非得保密。”
莫橙想了下，倒也是，就是人民群眾正常反應異常情況嘛，道：“那過去看看，不如就直接喊你朋友出來反應這個情況，也正好讓你朋友立個功。”
方便以後打聽個消息啥的。
或許這也正是譚璟言那些消息的來源。
兩人出發。
路上，譚璟言說了下他總隊那邊朋友的情況：“他叫於翰，在原世界跟我是高中同學，關系不錯。”
“你應該有所察覺，部分人在不同世界生活軌跡上有一定的偏差。這個時空的於翰與被我替換的那個原主並不認識。”
“那天意外在街上碰上，加上有金手指的判斷，這邊的於翰性格跟原世界那位一樣，是個誠實可靠的人，就想辦法跟他搭上關系了。”
譚璟言正了正口罩，繼續道：“上次我說要想辦法進接近官方領導層，就打算等他們這邊招人時走於翰的關系進去，只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黑虎幫就落網了。”
“不過那個蛀蟲還得挖出來，等咱們有了固定隊伍再詳細計劃這件事。”
莫橙：“好！”
兩人在總指揮附近停了下來，譚璟言想了想，低聲道：“我想了下，我們以後最好都盡量直接正面跟官方匯報情況！”
莫橙：“怎麽說？”
譚璟言：“剛才提到蛀蟲我突然想到…這種隱藏身份提供信息的形式容易被蛀蟲鉆空子。”
“咱們提，官方信了，以後是不是只要有這種不明身份的信息提供方式他們都會信？若被蛀蟲利用這份信任設陷阱呢？”
大冷天裏，莫橙後背上突然起了層薄汗，她失聲道：“疏忽了。”
“沒事，左右也沒有幾次。”譚璟言道。
“那啥！”莫橙歉疚的撓撓頭，把自己放紙條和地下商場怪物窩子的事說了。
譚璟言沈思片刻，建議道：“那從現在開始，有消息還是直接放到明面上吧，等有了小隊就方便多了。”
莫橙點頭。
“我們過去吧。”
莫橙收起小寵和爬犁，跟譚璟言取出滑雪板裝備上，慢慢滑了過去。
“指揮重地，禁止隨意靠近。”
剛滑到附近，崗哨發出警告。
譚璟言報了於翰的名字，道：“我是他朋友，能不能麻煩幫我喊一下。”
崗哨又問了幾個問題，拿出對講機喊了個戰友去叫人。
於翰睡得正香，就被戰友喊了起來，他看了眼時間，睡眼惺忪地道：“這大半夜的，誰找我？”
戰友笑道：“說是你朋友，姓譚。”
於翰忙起來穿衣服，把自己裹成熊一樣縮著脖子出來了。
“譚哥！”
看著頂著雞窩頭的朋友，譚璟言默了下才道：“抱歉，打擾你美夢了吧？”
於翰抓抓頭，多少有點無語地道：“……這個點你都不用睡覺的嗎哥？”
難得這一兩晚上沒怪物，不睡覺，在這天寒地凍的夜裏出來溜達啥呢？
於翰看了旁邊的莫橙一眼，道：“這位是？”
譚璟言：“我朋友，莫橙！”
“莫同志你好。”
“於同志你好。”莫橙笑道。
於翰看向譚璟言：“哥，大半夜的，啥事啊？”
譚璟言笑道：“立功的好事。我跟朋友出來找物資，打礦石，無意間發現了個變異物窩子，你們清不清？”
於翰馬上就不困了，瞬間就精神了，道：“哥，在哪兒呢？”
兩分鐘後，莫橙跟譚璟言被請進了一間設施簡單的辦公室裏。
於翰給兩人倒了兩杯熱水，道：“我剛才問了下，首長們在開會呢……”
譚璟言：“這個點還在開會？”
於翰點點頭，道：“嗐，這倒也不是保密信息，不是要決定建基地嗎？平冶以前就是瑞陽市的市中心，基地肯定得建在平冶，但現在周邊好幾個區的負責人不同意。”
“我們首長是計劃建瑞陽大基地，把各區的高端人才匯集起來，大家擰成一股繩，集中力量發展，也好管理，但隔壁幾個區希望還是按區來分。認為都末世了，還講究啥以市為單位、以區為單位？”
“其實就是怕集中起來他們的話語權被奪了。”
“這不正在會議室裏吵吵呢嘛！”
這種事不是莫橙他們能摻和的。
按她的想法，真要有齟齬把人聚起來也是各種矛盾不斷，不如各自發展各自的，若平冶基地發展好了，還愁那邊的人不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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