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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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雪依舊在下, 照這個趨勢，明天一早醒來絕對是大雪封門。
也不知道這場極寒過後會有多少人喪命，更不知道那些變異物會不會又出現什麽變化。
莫橙拉窗簾前還掃了眼外面, 大雪覆蓋也擋不住那些細密如針的血條，血條暫時沒什麽變化, 但她感覺，那些東西應該快破土而出了。
莫橙想了下，用左手寫了張紙條, 喊了小虎過來交給它, 叮囑幾句, 拉開門回了一世界。
等拉著老虎的卡車路過山腳下某棵變異樹時，一根藤蔓靈巧的搭下來, 將一個紙團塞進蓋著老虎的篷布下方，還貼心地往裏推了推，並把篷布往裏掖了掖。
仗著路滑車速慢，又有變異樹木揮來揮去的枝葉做遮擋, 小虎做的悄無聲息, 甚至很歡快的給主人匯報了一聲：“主人, 送出去了。”
莫橙人在一世界，回應道：“好，回來吧, 註意隱蔽。”
小虎：“好的主人。”
莫橙正在忙著。
先從一世界後院小倉庫裏把滑雪裝備找出來收進空間，接著打開手機搜雪地交通工具。
她有滑雪裝備，保暖裝備，但沒有更便利的雪地交通工具。
嗯, SUV能在雪地裏行駛，可也得看厚度, 若是雪下個不停，跟洪水一樣能積累個一二層樓那麽高，SUV也不行。
普通厚度開車也不方便，畢竟誰也不知道變異物會在這場極寒中成長到什麽程度，雪裏埋伏著什麽，一個不慎，車子容易被掀翻，她在車裏很被動。
——來自小蜈鉆雪給她的靈感。
如今不刻意感應，她根本不知道小蜈在哪裏。
所以她想添置點雪地交通工具。
首先想到的是雪地摩托車。
之前在朋友圈見過東北那邊的同學玩雪地摩托的視頻，橇板加三角履帶設計，速度也快，專業的雪地交通工具。
莫橙上網搜了款一萬左右的雪地摩托，記住品牌和型號，去貼吧找這款雪地車的反饋，順便也跟客服聊了聊，客服告訴她，他們家這款雪地摩托，除了雪地，在冰面、沙灘、草坪上也能用，普通的山地也行，爬坡性能很好。
運輸發物流，以莫橙所在的地區，三天左右就能到，自提。
跟客服聊完，莫橙也看完了網友的反饋，就萬元左右的價格來說，她看的這個品牌的雪地車性能還算不錯，可入！
“三天左右才能到。”
莫橙沒著急下單，想搜搜看本地有沒有賣的，結果沒搜到雪地摩托，倒是跳出來幾個滑雪游樂場的關聯信息。
“滑雪場！”莫橙眼睛亮了下，“怎麽把這個忘了。”
也不怪莫橙大驚小怪，兩個世界的莫橙都是宅女，幾乎不怎麽出去玩，對滑雪場這種沒去過的游樂場所更是印象不深，不懟到眼皮子底下根本想不起來。
莫橙開始搜本市的滑雪場。
平冶有個小型滑雪場、新荔區一個大型的，這兩個是室外場地；另外兩個在別的區，是市內場地。
但看完網友評價裏的項目介紹，都沒看到關於雪地車的項目。
“去看看！”
把地址記下來，又下載了路線圖，莫橙回了二世界。
莫橙交待二虎看好家，把小鵝放進空間，讓小虎卷著她從墻上出去，悄悄離開半山別墅。
到了山下，莫橙把小虎收回空間，將小鵝換出來，載著她騰空而起，直奔平冶室外滑雪場。
抵達滑雪場附近，莫橙拍拍小鵝放低高度，貼著雪面緩緩靠近。
快到滑雪場時，旁邊雪地上突然拱起一個包，一道黑影猛地竄起朝莫橙撲了過來。
但小鵝速度更快，伸長脖子嗦地叨過去，將那東西叼在嘴裏，鋒利如鋸齒一樣的牙齒將那東西切成兩半，鮮血稀稀拉拉落了一地。
一只變異老鼠。
同時，周圍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附近的變異植物紛紛發動攻擊，揚起大片雪霧。
莫橙手一揮，小虎現身，數條藤蔓齊齊揮過，植物屍體多了一地。
莫橙從小鵝背上下來，身子往雪地裏一杵，低頭瞧了眼，已經過膝蓋了。
雪還在下，依舊是密密綿綿的雪團，明天大雪封門的推斷豪不誇張。
滑雪場是室外場地，四周原本都有鐵絲網攔著，但經過酸雨和洪水的摧殘，現在全都七倒八歪的橫在那裏。
那些滑雪設備，肯定在室內區域。
莫橙走到門口，試著敲了敲門，很快，裏面傳來了喪屍的咆哮聲。
一腳把門踹開進去，看到了三只喪屍，應該是災難發生時被困在這裏的工作人員，不知道怎麽感染了喪屍病毒，一個都沒幸免。
喪屍也被踹門的動靜吸引，轉身朝莫橙這邊撲來。
莫橙拉弓箭的動作微微頓了下，並及時喝止了跟進來的小鵝和小虎，繼續凝神觀察撲過來的喪屍。
不是她的錯覺，喪屍行動好像敏捷了許多。
三只喪屍，全是紅色血條，但靈活度卻跟金條喪屍差不多。
“是個例還是喪屍進化了？”
莫橙臉色發沈，沒讓小虎和小鵝上前，擡手穩穩地連著射出三箭，三只喪屍倒地。
“小虎，挖礦石，拾箭。”
莫橙擡腳去了放裝備的地方。
單/雙板滑雪板、帶馬紮的不銹鋼折疊爬犁、兒童塑料滑雪板、輪胎等。
沒有雪地摩托車。
估計場地不夠大，雪地摩托車跑不開，沒設這個項目。
莫橙收了幾幅折疊爬犁，幾個輪胎，幾幅雙板，還拿了個兒童塑料滑雪板，把小虎收進空間，騎上小鵝重新出發，直奔新荔區。
進了新荔市裏，莫橙讓小鵝降低高度，她辨認了下方向和路線，意識溝通指揮著方向，不多時就到了新荔西郊的室外滑雪場。
這個滑雪場比平冶的滑雪場面積大，但好像來晚了一步，這邊已經被人光顧過了。
莫橙看向敞開的室門，雪落了厚厚一層，堵了一截門框，不像是才被人找過，應該是極寒來臨之前就有人來過了。
但還是凝神聽了聽，握著弓箭悄悄走了進去，在室內轉了一圈，只找到了幾個輪胎，別的什麽都沒剩。
把輪胎收進空間，指揮小鵝進了市區。
很快就在街上遇到幾頭喪屍，看到莫橙，低吼著朝她這邊跑來。
行動敏捷，關節靈活。
剛才那三只喪屍不是個例，速度確實快了。
“喪屍進化了！”
莫橙心頭微沈，瞇著眼睛拉起弓箭一一擊殺。
收了礦石和箭，把小鵝放進空間，啟動穿越，回了一世界的小院。
打開手機下單了兩臺雪地摩托，跟客服說了聲，希望他們明天一早就把貨發出來，她拉開門回了二世界。
把兩只小寵放出來，莫橙簡單洗漱了下，回臥室開上暖風，定好鬧鐘，躺下休息。
莫橙是心無旁騖的睡了，但她讓小虎塞在老虎旁邊的紙條卻在總隊那邊引起了震動。
土壤中有大量變異蟲卵和植物種子？
重組誘導因素…死去的動物覆活…會自己補血？
總隊的幾個領導分別看過紙條後面面相覷。
“卓隊，這紙條是哪兒來的？路上難道就沒發現異樣？”
卓勵志憋紅了臉。
他不知道。
雖然一路警惕，可周圍總少不了變異植物窸窸窣窣的聲音，他都無法抽絲剝繭判斷出紙條送上車的大致路段、時間點。
況且人家還是直接塞到帆布底下。
他跟押車的士兵，半點都沒察覺到。
“不用去追究來源了，末世後要學著推翻常規認知，重新認識這個世界。動植物能變異，死去的人也能變成喪屍，那活著的人裏也不乏出了能人異士，只是人家不想早早暴露，我們也要表示理解。樂觀點看，人家好歹在幫我們。”
幾個高層裏，為首的一位說道。
其他幾個高層也連連點頭。
黑虎幫想劫走科研人員的消息不就是官方以外的人提供的嗎？
而且消息怎麽送進來的，他們至今還沒查清楚。
但事實證明了那個消息是準確的，人家也確實在幫他們。
還有安全的玉米種子、土壤，聽說也是位不知名的好心人貢獻的，但研究院的人都不知道人家叫啥。
“不要非得追究個明白，保持好這種合作模式也不錯。”為首的人叮囑道，“試著往這位不知名人士提供的方向展開研究調查，人家都把飯餵到嘴邊了，要是還咬不住，百姓和組織可要對我們失望了。”
其他人齊齊應是。
等他們開始研究老虎屍體時，才知道‘重組誘導因素’這則消息的重要性。
老虎身上那沒有紋理的肌肉組織、根本沒連到一起的血管以及疑似被什麽腐蝕過的骨骼……
若沒有‘重組誘導因素’這個提醒，大概率會在短時間內以普通喪屍虎來定論。
可明顯的，同樣喪屍化，老虎正常的虎嘯、身體的靈敏度、眼睛的完整度以及近乎正常的皮毛，跟人類的喪屍化又完全不同，這些都會成為解不開的迷，最終導致遲遲抓不住研究重點。
同時，受‘誘導因素’這幾個字的影響，官方這邊把前幾天的蛇鼠過街聯想起來，連夜出動了好幾支隊伍，在動物園附近展開地毯式搜索。
早上八點，鬧鐘響了，莫橙睜開眼先去窗戶那邊撥開窗簾看了眼外面。
雪依然在下，沒有意外的大雪封門了，雖然沒封到頂，但想出去確實有點困難。
倒是那些血條暫時沒什麽變化。
莫橙感應了一遍眾小寵，小寵們狀態依舊沒什麽問題，她關了空調，拉開門回一世界洗漱，吃飯，還給自己敷了片面膜。
感受了下夏季清晨的陽光，莫橙把這邊所有空著的桶、盆一字擺開放在院子裏，把昨天收的雪裝進去，壓的結結實實的放在這邊化著。
雪能帶過來，說明是安全的，就算不用來喝，融化後用來澆地也不錯。
想到澆地，莫橙索性直接往南墻底下的小菜園裏蓋了一層。
隨後拎上兩個空桶回去接著收。
也不用去開一樓的屋門，莫橙拉開二樓陽臺的窗戶，呈大字型往下一撲，就陷進雪裏消失不見。
意念微動，身體周圍空了片，以此處為中心，依次往周圍挪著把院子裏的雪收了個幹幹凈凈。
前院後院收完，莫橙踩著凳子看了看外面，著重朝五六號別墅觀察了片刻，拉開別墅大門，把手伸出去，意念一動，別墅門前空了一塊。
莫橙就這麽一路推到公路上，推出一條鴻溝。
可不是鴻溝麽，兩側的雪墻比她都高。
莫橙準備繼續往下收，擔心五六號別墅那邊有人監控著這邊，沒敢再用空間，拿出兩個空桶和一把幹凈的工兵鏟，開始往桶裏扒雪。
裝滿了拎回院子光把雪收進空間，再拎著桶出去接著扒。
中午的時候，莫橙門口通往上面的雪墻被打通了。
不光莫橙在收雪，四、五、六號都在扒雪。
五六號別墅直接開了兩輛卡車下來，沿途鏟著往車鬥裏裝。
他們那兒有大型儲水裝備。
四號別墅的徐婉珍則是把家裏的盆、桶全壓實裝滿後出來幫著官方的人鏟雪。
她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鼻梁上架著一副護目鏡，遠遠地看見莫橙提著兩個裝滿雪的桶往回走，忙跟呂輝他們說了聲，小跑著下去幫忙。
莫橙：“註意地上滑。”
徐婉珍：“沒事，我這雙靴子是防滑的。”
徐婉珍非要幫著拎一桶，但莫橙知道自己壓的多結實，知道她肯定拎不動，就往地上放了一桶讓她推著走，同時笑問道：“你家裏的桶都裝滿了？”
“裝滿了，我女兒的充氣游泳池都用起來了。”徐婉珍推著桶往前滑，笑著跟莫橙感嘆，“可算能敞開用水了！我昨晚忙了一宿，把攢了許久的衣服、床單洗了，把家裏的衛生清掃了一遍，還跟女兒好好洗了個澡，別提多痛快了。”
徐婉珍知道上次她說禿嚕嘴的話莫橙不可能沒聽見，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提起了她女兒。
莫橙笑著叮囑道：“溫度這麽低，洗澡要註意保暖。”
徐婉珍點頭，笑道：“我知道，我把衛生間用簾子隔開，盡量縮小空間，再用熱水蒸著提高溫度…麻煩了點兒，但效果不錯，就是廢柴火。”
跟莫橙說著話，就看見了她掛在背上的弓箭，不解地問了句：“你在家附近也帶著武器嗎？”
“培養習慣和手感！”莫橙點頭，“不管在什麽地方、什麽環境下，防身的武器都不能離手，遇到特殊情況隨手就可以摸起來戰鬥。”
她擡了擡腳，徐婉珍低頭，看見了她綁在小腿上的匕首。
徐婉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又跟你學了一招！”
走到家門口附近，還在清理兩邊積雪的呂輝笑著跟莫橙打招呼：“小莫同志。”又叮囑道，“雪天長時間在外面得戴眼鏡，不然容易出現雪盲癥。”
這確實是莫橙的疏忽，她的眼睛不受影響，就忘了這方面的偽裝了。
莫橙笑道：“我剛才回去摘下來放茶幾上忘戴了，一會兒回去戴上。”
徐婉珍把莫橙送到門口，說道：“你要是還有空桶就多拿兩個，我跟你一起裝了拎回來。”
莫橙笑著搖搖頭，道：“就這兩個桶了，我放下就去跟你們一起鏟雪、清理路面。”
徐婉珍：“好，那我先回去一趟。”
二號別墅，譚璟言拎著融開的雪水回屋澆地。
擔心上凍，還點了幾個炭盆放在角落裏。
忙完，聽著外面的動靜，朝路上看了一眼，沒看見研究院的那幾人，便也武裝一番，戴好護目鏡，拎著工具出來清雪。
莫橙也往鼻梁上架了副眼鏡，回一世界拿了把長柄鐵鍬，依舊背著弓箭，叮囑好家裏的小寵別出來亂爬，關好門，出去跟呂輝他們一起鏟雪。
徐婉珍再回來的時候身上也掛了弓箭，羽絨服裏還別了把工兵鏟。
她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可沒人對她特意回去拿武器的舉動露出異樣，況且她也看見了二號別墅住戶腰上別著的斧頭，才清楚原來不少人早就融進這個世界了，唯獨她還待在原地沒動。
譚璟言這邊，則趁著蘇鵬跟他提昨晚殺老虎的事，順勢把自己有弓弩的事放到了明面上，並計劃找茅鈺下訂單定制新式箭頭。
莫橙也準備再定一批，將手裏的兩把弩武裝起來。
雪一直清到山腳下，又清了一段通往市裏的主道，兩輛卡車也先後裝滿往山上運了兩趟了。
蘇鵬不好意思讓人家一直幫忙，趁著其中一輛卡車準備上山時，道：“徐同志、莫同志、譚同志，你們坐車回去吧，後面的路交給我們就行。”
特別是徐同志，她女兒自己在家，時間長了，小姑娘肯定害怕。
“好，我回去把山上的積雪清一清，萬一出現雪崩，山上的雪滑下來，房子肯定會受到沖擊。”莫橙點點頭，倒是沒打算坐車，道，“讓珍妮坐車吧，我跟譚同志溜達著回去就行。”
徐婉珍確實擔心女兒，此時聽莫橙提起別墅周圍山坡上的雪，想著她也得回去清理清理，就沒跟他們客氣，坐車離開。
莫橙跟譚璟言不緊不慢地往回走著。
剛清理完的路面上已經又落了厚厚一層了，莫橙道：“照這個速度，晚點能出來練練滑雪了。”
她有裝備，但零經驗。
譚璟言：“以前滑過嗎？”
莫橙搖頭。
譚璟言：“我教你。”
莫橙：“好！”
她確實需要人帶一帶，以最快的速度上手。
莫橙說完，想起昨晚喪屍的事，道：“昨晚我出去了一趟，發現喪屍進化了。”
譚璟言臉色微微凝重：“進化到什麽程度了？”
莫橙把自己的觀察說了下，譚璟言擰眉道：“官方和市裏的人今天應該會有所發現，一時倒是還能應對，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雪災。”
“是啊！”莫橙嘆氣。
若是還不停，照這個速度，明天就能埋到二樓了。
可誰也沒那個本事叫停啊！
清理山坡是個大工程。
若是不用考慮五六號別墅那邊有人監控的問題，用空間清理很方便，但現在只能半遮半掩的用空間輔助，也不敢清理的過於快了。
忙到晚上吃過晚飯，譚璟言一身齊全的滑雪裝備站在外頭敲門。
莫橙也把滑雪裝備穿起來，先在較為平坦的路段上學基本操作，稍微熟練點後開始學著下坡。
練習過程中就遇上了剛回來的蘇鵬他們。
莫橙堪堪避到一旁，但拉雪的大貨車也停了下來，蘇鵬探頭提醒道：“莫同志，跟你們說個消息，我們今天在市裏遇上了喪屍爬車，速度跟靈活度大幅提升，以後遇上千萬要當心，不可大意。”
莫橙震驚：“爬車？”
蘇鵬一臉疲憊，點點頭道：“爬車、爬窗戶，還會小幅度奔跑以及藏在雪裏偷襲，我們還有個發現，它們似乎覺醒了嗅覺。”
“除了喪屍，今天還發現了不少藏在雪地裏的變異老鼠、變異貓，都擅長偷襲，你們自己多註意。”
莫橙想到昨天夜裏在雪地裏偷襲她的變異老鼠。
譚璟言道：“謝謝提醒，我們知道了。”
貨車離開，莫橙跟譚璟言對視了一眼。
“不知道是我昨晚觀察不夠仔細，還是喪屍進化速度太快。”
這麽快，顯然不科學。
呵，這時候談什麽科學。
“喪屍進化，小型變異物種開始活躍……”譚璟言眉眼冷峻，表情凝重道，“最近一兩日先別出去了，夜裏也驚醒些。”
莫橙點點頭，但該練習還得練習。
練到夜裏十點多，莫橙跟譚璟言道別，各回了個家。
回一世界洗了個熱水澡，把衣服洗完烘幹接著穿上，回一世界開始安排小寵巡邏。
“拉拉秧一號……”莫橙頓了下，“一號以後叫大秧，拉拉秧二號以後叫二秧好了。”
“大秧、二秧，藏在雪地裏巡邏，發現有變異物入侵直接殺了。”
“好的主人！”
“小虎去二號別墅附近看著，有少量變異物直接擊殺，有特殊情況馬上通知譚璟言。”
“好的主人。”小虎應下。
“二虎去四號別墅後面的山上巡邏，遇上少量變異物直接擊殺，若數量多了就及時跟我匯報，不要輕易靠近五、六號別墅。”
“知道了主人。”
安排完幾小只，莫橙去一樓開了屋門，把小蜈召喚進來，指指地上的罐頭瓶子：“噴點毒液！”
小蜈開始往瓶子裏註入毒液。
莫橙拿出箭矢開始塗抹。
普通箭，拿了三十支出來抹上毒液，用單獨的箭袋裝好。
這是最早的那批箭矢，箭頭無法更換，必要時候就當一次性的使用。
其次是經過兩次強化的箭頭，拿了三十支塗了毒液，用箭袋裝好，做好備註。
最後是新式箭頭。
新式箭頭雖然鋒利，但不妨礙在鋒利的基礎上再增加點殺傷力，塗了十支毒箭，做好備註。
“吱——”
“吱——”
莫橙剛把箭頭分裝好，將沾過毒液的瓶子放進空間裏收著，就聽見別墅外面傳來幾道刺耳的尖叫聲。
同時，二秧匯報道：“主人，有老鼠，已擊殺！”
莫橙點點頭：“繼續盯著。”
她回臥室躺下休息。
感覺剛睡著，意識內就傳來小虎的聲音：“主人，好多老鼠往山上來了。”
莫橙一個激靈就睜開了眼，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去把譚璟言敲起來！”
“好的！”
她看了眼手機，淩晨三點。
“大秧、二秧，你們擊殺的變異物多嗎？”
大秧回應：“殺了些老鼠和蛇。”
也就是說，她睡著期間有小型變異物靠近，不過被兩棵拉拉秧殺了。
“二虎呢？”
二虎：“主人，只有老鼠，全殺了！”
咻、砰——
突然間，有煙花在遠方上空炸開，莫橙忙去拉開窗簾，正好看見平冶市裏上空零零星星熄滅的色彩。
嗚——
緊跟著，沈悶的警報聲從市裏傳出，響徹天際。
莫橙心頭一沈。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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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依舊在下, 照這個趨勢，明天一早醒來絕對是大雪封門。
也不知道這場極寒過後會有多少人喪命，更不知道那些變異物會不會又出現什麽變化。
莫橙拉窗簾前還掃了眼外面, 大雪覆蓋也擋不住那些細密如針的血條，血條暫時沒什麽變化, 但她感覺，那些東西應該快破土而出了。
莫橙想了下，用左手寫了張紙條, 喊了小虎過來交給它, 叮囑幾句, 拉開門回了一世界。
等拉著老虎的卡車路過山腳下某棵變異樹時，一根藤蔓靈巧的搭下來, 將一個紙團塞進蓋著老虎的篷布下方，還貼心地往裏推了推，並把篷布往裏掖了掖。
仗著路滑車速慢，又有變異樹木揮來揮去的枝葉做遮擋, 小虎做的悄無聲息, 甚至很歡快的給主人匯報了一聲：“主人, 送出去了。”
莫橙人在一世界，回應道：“好，回來吧, 註意隱蔽。”
小虎：“好的主人。”
莫橙正在忙著。
先從一世界後院小倉庫裏把滑雪裝備找出來收進空間，接著打開手機搜雪地交通工具。
她有滑雪裝備，保暖裝備，但沒有更便利的雪地交通工具。
嗯, SUV能在雪地裏行駛，可也得看厚度, 若是雪下個不停，跟洪水一樣能積累個一二層樓那麽高，SUV也不行。
普通厚度開車也不方便，畢竟誰也不知道變異物會在這場極寒中成長到什麽程度，雪裏埋伏著什麽，一個不慎，車子容易被掀翻，她在車裏很被動。
——來自小蜈鉆雪給她的靈感。
如今不刻意感應，她根本不知道小蜈在哪裏。
所以她想添置點雪地交通工具。
首先想到的是雪地摩托車。
之前在朋友圈見過東北那邊的同學玩雪地摩托的視頻，橇板加三角履帶設計，速度也快，專業的雪地交通工具。
莫橙上網搜了款一萬左右的雪地摩托，記住品牌和型號，去貼吧找這款雪地車的反饋，順便也跟客服聊了聊，客服告訴她，他們家這款雪地摩托，除了雪地，在冰面、沙灘、草坪上也能用，普通的山地也行，爬坡性能很好。
運輸發物流，以莫橙所在的地區，三天左右就能到，自提。
跟客服聊完，莫橙也看完了網友的反饋，就萬元左右的價格來說，她看的這個品牌的雪地車性能還算不錯，可入！
“三天左右才能到。”
莫橙沒著急下單，想搜搜看本地有沒有賣的，結果沒搜到雪地摩托，倒是跳出來幾個滑雪游樂場的關聯信息。
“滑雪場！”莫橙眼睛亮了下，“怎麽把這個忘了。”
也不怪莫橙大驚小怪，兩個世界的莫橙都是宅女，幾乎不怎麽出去玩，對滑雪場這種沒去過的游樂場所更是印象不深，不懟到眼皮子底下根本想不起來。
莫橙開始搜本市的滑雪場。
平冶有個小型滑雪場、新荔區一個大型的，這兩個是室外場地；另外兩個在別的區，是市內場地。
但看完網友評價裏的項目介紹，都沒看到關於雪地車的項目。
“去看看！”
把地址記下來，又下載了路線圖，莫橙回了二世界。
莫橙交待二虎看好家，把小鵝放進空間，讓小虎卷著她從墻上出去，悄悄離開半山別墅。
到了山下，莫橙把小虎收回空間，將小鵝換出來，載著她騰空而起，直奔平冶室外滑雪場。
抵達滑雪場附近，莫橙拍拍小鵝放低高度，貼著雪面緩緩靠近。
快到滑雪場時，旁邊雪地上突然拱起一個包，一道黑影猛地竄起朝莫橙撲了過來。
但小鵝速度更快，伸長脖子嗦地叨過去，將那東西叼在嘴裏，鋒利如鋸齒一樣的牙齒將那東西切成兩半，鮮血稀稀拉拉落了一地。
一只變異老鼠。
同時，周圍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附近的變異植物紛紛發動攻擊，揚起大片雪霧。
莫橙手一揮，小虎現身，數條藤蔓齊齊揮過，植物屍體多了一地。
莫橙從小鵝背上下來，身子往雪地裏一杵，低頭瞧了眼，已經過膝蓋了。
雪還在下，依舊是密密綿綿的雪團，明天大雪封門的推斷豪不誇張。
滑雪場是室外場地，四周原本都有鐵絲網攔著，但經過酸雨和洪水的摧殘，現在全都七倒八歪的橫在那裏。
那些滑雪設備，肯定在室內區域。
莫橙走到門口，試著敲了敲門，很快，裏面傳來了喪屍的咆哮聲。
一腳把門踹開進去，看到了三只喪屍，應該是災難發生時被困在這裏的工作人員，不知道怎麽感染了喪屍病毒，一個都沒幸免。
喪屍也被踹門的動靜吸引，轉身朝莫橙這邊撲來。
莫橙拉弓箭的動作微微頓了下，並及時喝止了跟進來的小鵝和小虎，繼續凝神觀察撲過來的喪屍。
不是她的錯覺，喪屍行動好像敏捷了許多。
三只喪屍，全是紅色血條，但靈活度卻跟金條喪屍差不多。
“是個例還是喪屍進化了？”
莫橙臉色發沈，沒讓小虎和小鵝上前，擡手穩穩地連著射出三箭，三只喪屍倒地。
“小虎，挖礦石，拾箭。”
莫橙擡腳去了放裝備的地方。
單/雙板滑雪板、帶馬紮的不銹鋼折疊爬犁、兒童塑料滑雪板、輪胎等。
沒有雪地摩托車。
估計場地不夠大，雪地摩托車跑不開，沒設這個項目。
莫橙收了幾幅折疊爬犁，幾個輪胎，幾幅雙板，還拿了個兒童塑料滑雪板，把小虎收進空間，騎上小鵝重新出發，直奔新荔區。
進了新荔市裏，莫橙讓小鵝降低高度，她辨認了下方向和路線，意識溝通指揮著方向，不多時就到了新荔西郊的室外滑雪場。
這個滑雪場比平冶的滑雪場面積大，但好像來晚了一步，這邊已經被人光顧過了。
莫橙看向敞開的室門，雪落了厚厚一層，堵了一截門框，不像是才被人找過，應該是極寒來臨之前就有人來過了。
但還是凝神聽了聽，握著弓箭悄悄走了進去，在室內轉了一圈，只找到了幾個輪胎，別的什麽都沒剩。
把輪胎收進空間，指揮小鵝進了市區。
很快就在街上遇到幾頭喪屍，看到莫橙，低吼著朝她這邊跑來。
行動敏捷，關節靈活。
剛才那三只喪屍不是個例，速度確實快了。
“喪屍進化了！”
莫橙心頭微沈，瞇著眼睛拉起弓箭一一擊殺。
收了礦石和箭，把小鵝放進空間，啟動穿越，回了一世界的小院。
打開手機下單了兩臺雪地摩托，跟客服說了聲，希望他們明天一早就把貨發出來，她拉開門回了二世界。
把兩只小寵放出來，莫橙簡單洗漱了下，回臥室開上暖風，定好鬧鐘，躺下休息。
莫橙是心無旁騖的睡了，但她讓小虎塞在老虎旁邊的紙條卻在總隊那邊引起了震動。
土壤中有大量變異蟲卵和植物種子？
重組誘導因素…死去的動物覆活…會自己補血？
總隊的幾個領導分別看過紙條後面面相覷。
“卓隊，這紙條是哪兒來的？路上難道就沒發現異樣？”
卓勵志憋紅了臉。
他不知道。
雖然一路警惕，可周圍總少不了變異植物窸窸窣窣的聲音，他都無法抽絲剝繭判斷出紙條送上車的大致路段、時間點。
況且人家還是直接塞到帆布底下。
他跟押車的士兵，半點都沒察覺到。
“不用去追究來源了，末世後要學著推翻常規認知，重新認識這個世界。動植物能變異，死去的人也能變成喪屍，那活著的人裏也不乏出了能人異士，只是人家不想早早暴露，我們也要表示理解。樂觀點看，人家好歹在幫我們。”
幾個高層裏，為首的一位說道。
其他幾個高層也連連點頭。
黑虎幫想劫走科研人員的消息不就是官方以外的人提供的嗎？
而且消息怎麽送進來的，他們至今還沒查清楚。
但事實證明了那個消息是準確的，人家也確實在幫他們。
還有安全的玉米種子、土壤，聽說也是位不知名的好心人貢獻的，但研究院的人都不知道人家叫啥。
“不要非得追究個明白，保持好這種合作模式也不錯。”為首的人叮囑道，“試著往這位不知名人士提供的方向展開研究調查，人家都把飯餵到嘴邊了，要是還咬不住，百姓和組織可要對我們失望了。”
其他人齊齊應是。
等他們開始研究老虎屍體時，才知道‘重組誘導因素’這則消息的重要性。
老虎身上那沒有紋理的肌肉組織、根本沒連到一起的血管以及疑似被什麽腐蝕過的骨骼……
若沒有‘重組誘導因素’這個提醒，大概率會在短時間內以普通喪屍虎來定論。
可明顯的，同樣喪屍化，老虎正常的虎嘯、身體的靈敏度、眼睛的完整度以及近乎正常的皮毛，跟人類的喪屍化又完全不同，這些都會成為解不開的迷，最終導致遲遲抓不住研究重點。
同時，受‘誘導因素’這幾個字的影響，官方這邊把前幾天的蛇鼠過街聯想起來，連夜出動了好幾支隊伍，在動物園附近展開地毯式搜索。
早上八點，鬧鐘響了，莫橙睜開眼先去窗戶那邊撥開窗簾看了眼外面。
雪依然在下，沒有意外的大雪封門了，雖然沒封到頂，但想出去確實有點困難。
倒是那些血條暫時沒什麽變化。
莫橙感應了一遍眾小寵，小寵們狀態依舊沒什麽問題，她關了空調，拉開門回一世界洗漱，吃飯，還給自己敷了片面膜。
感受了下夏季清晨的陽光，莫橙把這邊所有空著的桶、盆一字擺開放在院子裏，把昨天收的雪裝進去，壓的結結實實的放在這邊化著。
雪能帶過來，說明是安全的，就算不用來喝，融化後用來澆地也不錯。
想到澆地，莫橙索性直接往南墻底下的小菜園裏蓋了一層。
隨後拎上兩個空桶回去接著收。
也不用去開一樓的屋門，莫橙拉開二樓陽臺的窗戶，呈大字型往下一撲，就陷進雪裏消失不見。
意念微動，身體周圍空了片，以此處為中心，依次往周圍挪著把院子裏的雪收了個幹幹凈凈。
前院後院收完，莫橙踩著凳子看了看外面，著重朝五六號別墅觀察了片刻，拉開別墅大門，把手伸出去，意念一動，別墅門前空了一塊。
莫橙就這麽一路推到公路上，推出一條鴻溝。
可不是鴻溝麽，兩側的雪墻比她都高。
莫橙準備繼續往下收，擔心五六號別墅那邊有人監控著這邊，沒敢再用空間，拿出兩個空桶和一把幹凈的工兵鏟，開始往桶裏扒雪。
裝滿了拎回院子光把雪收進空間，再拎著桶出去接著扒。
中午的時候，莫橙門口通往上面的雪墻被打通了。
不光莫橙在收雪，四、五、六號都在扒雪。
五六號別墅直接開了兩輛卡車下來，沿途鏟著往車鬥裏裝。
他們那兒有大型儲水裝備。
四號別墅的徐婉珍則是把家裏的盆、桶全壓實裝滿後出來幫著官方的人鏟雪。
她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鼻梁上架著一副護目鏡，遠遠地看見莫橙提著兩個裝滿雪的桶往回走，忙跟呂輝他們說了聲，小跑著下去幫忙。
莫橙：“註意地上滑。”
徐婉珍：“沒事，我這雙靴子是防滑的。”
徐婉珍非要幫著拎一桶，但莫橙知道自己壓的多結實，知道她肯定拎不動，就往地上放了一桶讓她推著走，同時笑問道：“你家裏的桶都裝滿了？”
“裝滿了，我女兒的充氣游泳池都用起來了。”徐婉珍推著桶往前滑，笑著跟莫橙感嘆，“可算能敞開用水了！我昨晚忙了一宿，把攢了許久的衣服、床單洗了，把家裏的衛生清掃了一遍，還跟女兒好好洗了個澡，別提多痛快了。”
徐婉珍知道上次她說禿嚕嘴的話莫橙不可能沒聽見，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提起了她女兒。
莫橙笑著叮囑道：“溫度這麽低，洗澡要註意保暖。”
徐婉珍點頭，笑道：“我知道，我把衛生間用簾子隔開，盡量縮小空間，再用熱水蒸著提高溫度…麻煩了點兒，但效果不錯，就是廢柴火。”
跟莫橙說著話，就看見了她掛在背上的弓箭，不解地問了句：“你在家附近也帶著武器嗎？”
“培養習慣和手感！”莫橙點頭，“不管在什麽地方、什麽環境下，防身的武器都不能離手，遇到特殊情況隨手就可以摸起來戰鬥。”
她擡了擡腳，徐婉珍低頭，看見了她綁在小腿上的匕首。
徐婉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又跟你學了一招！”
走到家門口附近，還在清理兩邊積雪的呂輝笑著跟莫橙打招呼：“小莫同志。”又叮囑道，“雪天長時間在外面得戴眼鏡，不然容易出現雪盲癥。”
這確實是莫橙的疏忽，她的眼睛不受影響，就忘了這方面的偽裝了。
莫橙笑道：“我剛才回去摘下來放茶幾上忘戴了，一會兒回去戴上。”
徐婉珍把莫橙送到門口，說道：“你要是還有空桶就多拿兩個，我跟你一起裝了拎回來。”
莫橙笑著搖搖頭，道：“就這兩個桶了，我放下就去跟你們一起鏟雪、清理路面。”
徐婉珍：“好，那我先回去一趟。”
二號別墅，譚璟言拎著融開的雪水回屋澆地。
擔心上凍，還點了幾個炭盆放在角落裏。
忙完，聽著外面的動靜，朝路上看了一眼，沒看見研究院的那幾人，便也武裝一番，戴好護目鏡，拎著工具出來清雪。
莫橙也往鼻梁上架了副眼鏡，回一世界拿了把長柄鐵鍬，依舊背著弓箭，叮囑好家裏的小寵別出來亂爬，關好門，出去跟呂輝他們一起鏟雪。
徐婉珍再回來的時候身上也掛了弓箭，羽絨服裏還別了把工兵鏟。
她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可沒人對她特意回去拿武器的舉動露出異樣，況且她也看見了二號別墅住戶腰上別著的斧頭，才清楚原來不少人早就融進這個世界了，唯獨她還待在原地沒動。
譚璟言這邊，則趁著蘇鵬跟他提昨晚殺老虎的事，順勢把自己有弓弩的事放到了明面上，並計劃找茅鈺下訂單定制新式箭頭。
莫橙也準備再定一批，將手裏的兩把弩武裝起來。
雪一直清到山腳下，又清了一段通往市裏的主道，兩輛卡車也先後裝滿往山上運了兩趟了。
蘇鵬不好意思讓人家一直幫忙，趁著其中一輛卡車準備上山時，道：“徐同志、莫同志、譚同志，你們坐車回去吧，後面的路交給我們就行。”
特別是徐同志，她女兒自己在家，時間長了，小姑娘肯定害怕。
“好，我回去把山上的積雪清一清，萬一出現雪崩，山上的雪滑下來，房子肯定會受到沖擊。”莫橙點點頭，倒是沒打算坐車，道，“讓珍妮坐車吧，我跟譚同志溜達著回去就行。”
徐婉珍確實擔心女兒，此時聽莫橙提起別墅周圍山坡上的雪，想著她也得回去清理清理，就沒跟他們客氣，坐車離開。
莫橙跟譚璟言不緊不慢地往回走著。
剛清理完的路面上已經又落了厚厚一層了，莫橙道：“照這個速度，晚點能出來練練滑雪了。”
她有裝備，但零經驗。
譚璟言：“以前滑過嗎？”
莫橙搖頭。
譚璟言：“我教你。”
莫橙：“好！”
她確實需要人帶一帶，以最快的速度上手。
莫橙說完，想起昨晚喪屍的事，道：“昨晚我出去了一趟，發現喪屍進化了。”
譚璟言臉色微微凝重：“進化到什麽程度了？”
莫橙把自己的觀察說了下，譚璟言擰眉道：“官方和市裏的人今天應該會有所發現，一時倒是還能應對，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雪災。”
“是啊！”莫橙嘆氣。
若是還不停，照這個速度，明天就能埋到二樓了。
可誰也沒那個本事叫停啊！
清理山坡是個大工程。
若是不用考慮五六號別墅那邊有人監控的問題，用空間清理很方便，但現在只能半遮半掩的用空間輔助，也不敢清理的過於快了。
忙到晚上吃過晚飯，譚璟言一身齊全的滑雪裝備站在外頭敲門。
莫橙也把滑雪裝備穿起來，先在較為平坦的路段上學基本操作，稍微熟練點後開始學著下坡。
練習過程中就遇上了剛回來的蘇鵬他們。
莫橙堪堪避到一旁，但拉雪的大貨車也停了下來，蘇鵬探頭提醒道：“莫同志，跟你們說個消息，我們今天在市裏遇上了喪屍爬車，速度跟靈活度大幅提升，以後遇上千萬要當心，不可大意。”
莫橙震驚：“爬車？”
蘇鵬一臉疲憊，點點頭道：“爬車、爬窗戶，還會小幅度奔跑以及藏在雪裏偷襲，我們還有個發現，它們似乎覺醒了嗅覺。”
“除了喪屍，今天還發現了不少藏在雪地裏的變異老鼠、變異貓，都擅長偷襲，你們自己多註意。”
莫橙想到昨天夜裏在雪地裏偷襲她的變異老鼠。
譚璟言道：“謝謝提醒，我們知道了。”
貨車離開，莫橙跟譚璟言對視了一眼。
“不知道是我昨晚觀察不夠仔細，還是喪屍進化速度太快。”
這麽快，顯然不科學。
呵，這時候談什麽科學。
“喪屍進化，小型變異物種開始活躍……”譚璟言眉眼冷峻，表情凝重道，“最近一兩日先別出去了，夜裏也驚醒些。”
莫橙點點頭，但該練習還得練習。
練到夜裏十點多，莫橙跟譚璟言道別，各回了個家。
回一世界洗了個熱水澡，把衣服洗完烘幹接著穿上，回一世界開始安排小寵巡邏。
“拉拉秧一號……”莫橙頓了下，“一號以後叫大秧，拉拉秧二號以後叫二秧好了。”
“大秧、二秧，藏在雪地裏巡邏，發現有變異物入侵直接殺了。”
“好的主人！”
“小虎去二號別墅附近看著，有少量變異物直接擊殺，有特殊情況馬上通知譚璟言。”
“好的主人。”小虎應下。
“二虎去四號別墅後面的山上巡邏，遇上少量變異物直接擊殺，若數量多了就及時跟我匯報，不要輕易靠近五、六號別墅。”
“知道了主人。”
安排完幾小只，莫橙去一樓開了屋門，把小蜈召喚進來，指指地上的罐頭瓶子：“噴點毒液！”
小蜈開始往瓶子裏註入毒液。
莫橙拿出箭矢開始塗抹。
普通箭，拿了三十支出來抹上毒液，用單獨的箭袋裝好。
這是最早的那批箭矢，箭頭無法更換，必要時候就當一次性的使用。
其次是經過兩次強化的箭頭，拿了三十支塗了毒液，用箭袋裝好，做好備註。
最後是新式箭頭。
新式箭頭雖然鋒利，但不妨礙在鋒利的基礎上再增加點殺傷力，塗了十支毒箭，做好備註。
“吱——”
“吱——”
莫橙剛把箭頭分裝好，將沾過毒液的瓶子放進空間裏收著，就聽見別墅外面傳來幾道刺耳的尖叫聲。
同時，二秧匯報道：“主人，有老鼠，已擊殺！”
莫橙點點頭：“繼續盯著。”
她回臥室躺下休息。
感覺剛睡著，意識內就傳來小虎的聲音：“主人，好多老鼠往山上來了。”
莫橙一個激靈就睜開了眼，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去把譚璟言敲起來！”
“好的！”
她看了眼手機，淩晨三點。
“大秧、二秧，你們擊殺的變異物多嗎？”
大秧回應：“殺了些老鼠和蛇。”
也就是說，她睡著期間有小型變異物靠近，不過被兩棵拉拉秧殺了。
“二虎呢？”
二虎：“主人，只有老鼠，全殺了！”
咻、砰——
突然間，有煙花在遠方上空炸開，莫橙忙去拉開窗簾，正好看見平冶市裏上空零零星星熄滅的色彩。
嗚——
緊跟著，沈悶的警報聲從市裏傳出，響徹天際。
莫橙心頭一沈。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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