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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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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人一到跪地賀迎皇後娘娘回府邸待嫁,顧老夫人腿腳不便, 再加之前兩日承受了打擊, 身子愈發的不好了, 本就跪不了多久,但柳蘇卻遲遲不叫起,賀霜霜和柳彬等人更是冷汗乍流,各個誠惶誠恐的很。

顧老夫人眼睛都花了,頭暈得很,正在這時, 她瞧見一雙鞋子踏入她的視野。鞋底是軟玉, 用金色線制作而成的, 顧老夫人將將來得及擡頭,就聽到了柳蘇的聲音:“你們便是如此照顧奶奶的?”

眾人皆一楞, 就連顧老夫人本人都不曾反應過來, 柳蘇接著道:“我在時, 奶奶便時不時下不來榻, 老人家本就身子虛弱,但也不曾虛弱道如今的地步, 但你看, 她臉色都蒼白無血色的, ”說完柳蘇面向賀霜霜,臉色不善:“你是怎麽當的兒媳婦的?”

賀霜霜臉色一變:“我——娘娘明鑒啊——”這麽一頂不孝的帽子砸下來, 她如何能承受得起, 說什麽也得解釋, 可是該如何解釋呢?她語塞了半晌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說,只能認了這個啞巴虧了。

“嗯?”柳蘇背對著眾人,只有柳家人能瞧見柳蘇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府邸就你一個兒媳,你可不要本末倒置,只顧得整日宴請各路夫人,忘卻了好生贍養老祖宗,莫不是柳府如今只有二房一人,就認定了後顧無憂麽?”

柳蘇這是在暗示柳家的繼承權,更暗示賀霜霜覬覦顧老夫人的財產呢,甚至一句點明賀霜霜勤於辦宴會聯絡各路人士的心思。

賀霜霜一下子臉色漲紅:“我……我沒有啊!”

“哦!!!”柳蘇身後圍觀的眾人紛紛哦了一聲,露出了然的神色,怪不得了這賀霜霜整日悠閑地緊,不過府邸老夫人都病著還不收斂著實是不孝啊,不知道她會不會還盼著老夫人早死呢?

一時間眾人唏噓不已。

賀霜霜臉色差勁,百口莫辯,只能認了這個不孝的罪,她訕訕然:“是,臣婦知罪,是臣婦疏忽了,只管著管家少惦念了幾分老夫人的身子。”

縱使如此她也給自己找補回了兩分面子,只說自己整日忙著管理府邸呢。

柳蘇也沒有揭穿賀霜霜的話,她哪兒能管理什麽府邸,柳府的管家大權到如今還被顧老夫人握的死死的,她賀霜霜一丁點兒都摸不著,只有暗恨的份兒。

柳府私下幹的不幹凈的勾當,顧老夫人如何敢放心的交權出去?

至於顧老夫人?她自然不敢吭聲,總不能說自己是給柳蘇給氣的。

“都起。”柳蘇才想起來似的,叫了大家起身,“往日都不曾跟我見外,怎地今日一直跪著,我沒有發話也不起麽?都是一家人呢。”柳蘇故意帶著嗔怪的語氣,親自扶顧老夫人起身。

柳蘇終於知道為什麽一些人偏愛看爽文打臉文了,因為被欺負慣了回頭打臉回來,是真的會很爽,縱然原身以前經歷過的一切柳蘇都沒有經歷過,但是在這半年多裏她只是承受了原主承受的十分之一的冷待,她就險些崩潰,也不知道原主是如何過來的。

顧老夫人最喜愛冷眼看她,那種眼神不是只冷冷的,而是夾雜著低看和輕視,甚至有幾分鄙夷嫌棄,有時候柳蘇叫她一聲祖母她都不願意聽,更別提用拐杖抽她,讓她當丫鬟給她端茶送水……

倘若柳蘇跟原主一樣不作為,怕是日後也會走上被顧老夫人下絕孕藥的地步。

因為知道劇情,才會這般無法理解,難道兩個人血液裏的親情是假的嗎?

至於賀霜霜一脈,都是墻頭草,顧老夫人如何對待原主,賀霜霜自然也如何對待她,她落井下石給柳蘇難看不止一次兩次,上回柳蘇回府給顧老夫人賀壽,她都敢當著那些個小官夫人們的面諷刺柳蘇,只能說明她不把柳蘇這個將軍夫人放在眼裏,放肆慣了收不回來。

就連下人都能給柳蘇臉色看。

這個柳府,對柳蘇來說不是家,而是地獄。

柳蘇擡起頭來望著那個牌匾,沈住氣在眾人的擁簇下踏入柳府。甫一入府,柳蘇臉上偽裝出來的微笑頓時消失,整個人面無表情起來,目不斜視:“不知,我的住處是否依然?”

賀霜霜訕訕然:“娘娘的流紫居日日有奴才們打掃,一切如初呢,就等著娘娘歸來待嫁。”

“哦?”柳蘇微微揚眉,感興趣的問:“不曾拆來當做奴婢們的寢居麽?”

這下無人說話了。

柳蘇也不介意,因為自己說到實話他們心虛了罷了,她漫不經心的看著柳府的景色,隨口問:“玖兒表妹可曾歸來?”柳玖是二房所出嫡女。

賀霜霜回答:“還不曾呢,得再要一個時辰才放課。”

托了程墨大將軍的福,柳玖只不過是柳府的嫡女居然就可以入宮和各位親王世子們同堂讀書,賀霜霜可不就巴結著程墨了麽?

柳蘇輕笑了一聲,扶著春兒的手回眸一笑:“那……我就住玖兒的簾婳軒。”春兒上道的很,立馬扶著柳蘇往柳玖的簾婳軒走去。

顧老夫人立馬睜大眼睛:“不——”話不曾說完立馬收回來,“我是說,娘娘……這,這不合規矩,怎、怎能叫您住玖兒的地方呢,不如……”她咬了咬牙:“不如娘娘就住老身我的主院。”

賀霜霜也微妙起來,還好顧老夫人阻止了,不然柳玖放課歸來還不知道要如何鬧騰呢,那小祖宗脾氣大得很,可哄不住呢。

柳蘇:“不必,就玖兒的簾婳軒了,”她直接吩咐四大宮女:“知琴,你且先帶幾人到簾婳軒打理一番,我的喜好你們是知道的,不合適的統統都扔掉,最好重新布置。”

賀霜霜大驚失色,不管不顧就扯住了柳蘇的衣服,“不,娘娘這可——”

話沒說完,只見柳蘇回頭看過來,眼神冷的叫人發慌,“放手!”這個眼神嚇得賀霜霜直接松開了手,杏兒眼睛動了動,憑借多年暗衛的本事,不著痕跡的用一顆石子丟過去直接叫賀霜霜腿窩一疼跪在了地上,她吃痛呼出了聲音,杏兒聲音接上,嚴厲道:“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如此對待皇後娘娘,想被砍頭嗎?!”

賀霜霜嚇得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連疼都不呼了。

柳蘇環視周圍一圈,慢條斯理的收回手,微微揚起下巴,盯著跪在地上的賀霜霜,聲音悠然卻夾雜著一股冷意:“我就住簾婳軒,誰有意見?”

柳玖是顧老夫人的心頭好,自然她的簾婳軒是整個柳府最為豪華的院子,什麽好的都有,除開已經去參軍的二房的長子柳禾,就屬柳玖得人心。

這下一片鴉雀無聲,無人敢說話。

琴棋書畫四個大宮女手腳麻利的很,到了簾婳軒該扔得扔,該換的換,異常的熟練快速,不僅床榻之上的物甚都換了幹凈的,就連柳玖衣櫃中的衣裳也全部都丟了出來,把柳蘇的好生整理好放進去,茶具桌椅也差人從宮裏挑最好的送來。

院子外頭的賀霜霜都不會說話了,撿起地上被扔出來的衣裳,手都在顫抖,這件衣裳她記得,茶色的裙子是柳玖最為喜愛的一件,這季將將定制做成,柳玖不過才穿了一回,一直舍不得穿,說要留到今年春天的宮宴上穿,卻被柳蘇毫不猶豫的給丟到了地上。

自個兒的閨女被這般欺負,賀霜霜心臟都在絞著疼痛,卻不敢有任何的意見,她憋屈著竟然被氣的紅了眼圈。

顧老夫人倒是理智的多,她沒好氣的瞪賀霜霜:“收起你那副面容,這日子是你能哭的?別又被抓到把柄,看樣子她是回來出氣的,且就受著,她還能如何?”

賀霜霜委屈:“那,玖兒回來怕是會……”她欲言又止。

顧老夫人嘆氣,斜眼看她:“你也該管管玖兒了,她脾氣那麽差,以後嫁人又該怎麽辦?怕是要被欺負的。”

賀霜霜嘀嘀咕咕,不太服氣:“誰敢欺負我的玖兒。”

顧老夫人被賀霜霜的嘀咕給氣到,拐杖敲擊地面:“你個豬腦子!”她想得明白,柳蘇如今跟程墨和離,將軍府日後怕是跟柳府就遠了,剩下能抱大腿的可不就剩柳蘇一個人了麽?縱然以前關系不大好,小孩子麽報覆報覆也就是了,終歸還是柳家人,她一人在皇宮,不得要母家作支撐麽?

只要她是皇後,就少不得需要母家,否則日後皇上納妃納妾了,她沒個支撐如何有底氣?所以柳家她定然會扶持的,顧老夫人不著急,如今柳蘇的動作在她眼裏看來不過是小孩子在鬧脾氣,放縱放縱也就是了。

想明白之後顧老夫人緩緩舒了一口氣。

顧老夫人低聲道:“侍候好皇後,日後別說玖兒不會被欺負,便是被封郡主都大有可能,你的腦子怎麽就想不明白?你趕緊跟玖兒說好,別叫她沖撞了皇後娘娘。”

賀霜霜遲疑了一瞬,隨後也向明罷了,眼睛頓時一亮,“哎好,兒媳省得。”

柳蘇一早就猜到柳府人轉過來這個彎兒之後會如何對待她,只是她沒想到會這麽快,尤其是賀霜霜,怕是有顧老夫人在她身後提點她,態度變化太大了。

她竟然親自來簾婳軒請柳蘇去正院用晚膳,賀霜霜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皇後娘娘請?老祖宗等候多時了呢。”

柳蘇懶懶的,她想了一下溫景平時氣人時的表情,盡量學的像一些,靠在小塌上,手裏握著一本書:“不必了,你們自個兒用,我還不餓。”

“呃……”賀霜霜被噎了一下,隨後爭取道:“小廚房今個兒做的都是娘娘你愛吃的,咱們一家人不如坐下好好聊聊也好?”

柳蘇似乎覺得好笑,擡起眼睛,眼底滿是玩味:“你們知道我愛吃什麽?”

這句話直接就把話題引到了死胡同上,說是就是承認窺探皇後生活,這可是大不敬,說不是又顯得虛偽做作,意圖明顯,賀霜霜楞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謝罪:“娘娘恕罪,臣婦……臣婦……”臉都漲得通紅,心裏更恨的牙癢癢。

顧老夫人叫她奉承這死丫頭,可這死丫頭如今段位高了這麽多,她根本奉承不來,倒把自己給慪的要死,偏生她還不敢發火。

柳蘇想了想,又問:“叫我去,是想讓我去給你們布菜呢?還是叫我去斟酒的呢?”

賀霜霜臉色大變,‘噗通’一聲跪下,頭挨著地:“臣婦不敢,娘娘恕罪。”從前柳蘇在府時幹的都是什麽活,她自然無比清楚,這麽一看果然柳蘇在記仇,賀霜霜冷汗都出來了。

上首沒有聲音了,就是無言的冷漠更具有威壓感,不多時,賀霜霜背後的衣襟都被汗液浸濕。

“不敢?”柳蘇古怪的笑了兩聲,隨後露出一抹微笑,佯裝嘆氣:“哎呀,我就是開個玩笑,看把嬸嬸給嚇得,跪下做什麽?地上那麽冷,快起來快起來。”

“杜若,還不快扶你家主子起來。”

小婢女連忙攙扶著賀霜霜站起來,賀霜霜臉色發白的緊,看樣子當真是害怕呢。

正在此時,柳玖放課歸來了,她看到自己的簾婳軒外頭站著不少的侍衛,還覺得奇怪,有瞧見自家母親的婢女在院子裏收拾東西,她老遠就撒嬌著碎碎念進屋:“母親,今日您怎麽和老祖宗這麽早就用膳,也不等等玖兒呀,玖兒快餓死啦。”

柳玖手裏還提著裝書本的繡花包,一擡眼就撞見了坐在小塌上的柳蘇,她頓時跳腳:“你怎的在這裏!!!”

賀霜霜忙拉扯過柳玖,使勁的扯了扯她叫她閉嘴,她忙著打圓場:“娘娘,玖兒是許久不曾見過您了,這是高興呢。”

誰知道柳玖絲毫不領情,甩開賀霜霜的手,趾高氣揚的指著柳蘇的鼻尖罵:“柳蘇,誰讓你坐在我的小塌上的,你以為你是誰?封了個皇後就了不起了?說不得什麽時候就被那個不著調的昏君給拉出去砍頭了,你還得意?!!”

此言一出,眾人喧嘩,就連柳蘇都微微張開了嘴巴,吃驚的看著柳玖。

……這人是沒長腦子麽?賀霜霜是有多寵愛她,才能把她寵成這幅德行的?而且……她為什麽也這麽稱呼溫景,跟程嬌有關麽?

賀霜霜又怒又怕,連柳蘇的臉色都不敢看,怒火攻心直接一巴掌甩到了柳玖的臉上,“你瞎說什麽呢!!”

柳玖一臉不可置信,眼圈紅了:“您打我?!您竟然打我?!從小到大您都不曾兇過我一句的!”顯然她被傷了心,“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母女倆差點吵起來,柳蘇輕笑出聲,柳玖立馬怒臉過來:“你笑什麽笑?!”

柳蘇站起身來,幽幽然走到柳玖面前,有點想不通她的腦回路,她問:“如你所言,我日後當然可能會被廢掉,甚至被砍頭,但是呢……”她故意拖長了尾音。

柳玖目前也才十五歲有餘,跟柳蘇比起來矮了一個頭,柳蘇這樣看著她倒有幾分高高在上的感覺,她瞥視著柳玖,聲音犯著一股涼:“我現在仍舊是皇上欽封的皇後,這就意味著,你現在跟我說的這些話,是可以被我處死的。”

“你不清楚麽?”柳蘇聲音幽遠,故意放的很輕,但話的內容卻很重。

柳玖失神片刻,“你,你,你敢!”結巴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柳蘇不理會她,直接冷下臉,揚聲喚人:“來人,表妹不懂禮儀,以下犯上,口出狂言,作為表姐,亦作為皇後,我有權代替她的生母教導她,”話說到一半,柳蘇頓住,緊接著她彎起唇角,露出一個不帶任何情緒的微笑:“拖出去,不打到她知錯不停手。”

柳玖目露驚恐的神色,身子一軟,想也不想掉頭就跑,結果直接撞上進來的侍衛身上,手被扣住就拖了出去,“母親救命啊!!!”

賀霜霜著急上火,跪在地上扯著柳蘇的手:“娘娘,求您饒了玖兒,她不是存心的!”

柳蘇抽開手,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說了一句:“乏了,春兒,叫人燒水,我要沐浴。”

春兒甜甜的應道:“哎,奴婢這就去。”

宮中的侍衛用板子打人,那可是實打實的疼,柳玖被按在長椅上,一板子一板子的下來,從剛開始的不可置信到後來的躲無可躲,她哭的一臉淚,臉上的胭脂都哭花了,瞧起來意外的慘烈,“賤人柳蘇!放開我,放開我,你個賤人!”

“該死的,你怎麽不去死啊!當皇後你就了不起了啊?!啊疼!”

杏兒蹲在木椅邊,柳玖每罵一句‘柳蘇賤人’,她唇邊的笑意就冷上一分,但她神色卻不便,而是擡眼跟打人的侍衛對視了一眼,那人看懂了她的眼神,立馬加重力度。

沒過多久衣服後面就浸出了血,柳玖終於求饒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她邊哭邊求饒,聲音也在就喊得沙啞不堪。

杏兒含笑問:“你錯在哪裏?”

柳玖哭著道:“我再也不敢對柳——皇後娘娘不敬了。”

杏兒哼了一聲,站起來撫了撫裙擺,“得了,停手,叫她的婢女把人給擡回去,別擡到簾婳軒,這個院子目前是皇後娘娘的地方。”言外之意就是愛擡哪兒擡哪兒。

春兒侍候柳蘇沐浴,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愜意,她說了一句話:“真好。”

柳蘇在想別的事情,漫不經心問:“什麽真好?”擡起一捧水灑在肩頭。

春兒笑嘻嘻:“能叫柳玖小姐低頭啊,曾經她對小姐您的所作所為,終於得到報應了。”她想起曾經自己犯了錯把飯食不小心灑在柳玖的裙擺上,她當時勃然大怒要叫人把她亂棍打死,是柳蘇救了她。

柳蘇那會兒不得勢,救了她自己也好過不了,被柳玖逼迫的當著所有下人的面自扇巴掌一百個,在臉頰腫脹下,又被柳玖笑哈哈的一手從樓梯上推了下去,那可是好幾十極的臺階,當時柳蘇就昏迷不醒了。

而柳玖這麽做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臉腫了的柳蘇醜到她了。

柳玖囂張慣了,就覺得這天下就沒人能管得了她,驕傲自大,典型的公主病,柳蘇瞇起眼眸,扯了一下唇角,意味不明的輕哼了一聲,“外頭聲音停了,你去我的庫裏挑支化瘀止血的藥膏送去,要不留疤痕的那種,別耽擱了她日後嫁人,那便是我的過錯了。”

春兒露出笑臉:“是。”自家小姐果然是明白人。

柳玖喊啦那麽久‘我錯了’,柳蘇句句聽在心裏,她愉悅的哼出曲調,捏著浴池的一個花瓣,心想待會兒吃點什麽,沐浴過後人就是容易餓呢。

顧老夫人也得到了這個消息,自然柳玖是被擡到了顧老夫人的正院,顧老夫人瞧見屁股血淋淋的柳玖,當時就上頭了,險些昏過去,還好自己堅持住了沒有閉眼睛,她氣急敗壞:“還不快清太醫啊!磨蹭什麽呢!”

她既心疼,又特別的恨鐵不成鋼,“你這死丫頭!你怎麽就那麽傻,誰叫你那麽說話的!疼不疼啊?”

柳玖哭的喘不過氣來,委屈的不行:“疼,奶奶,玖兒疼死了。”

賀霜霜可算是知道了,柳家人想討好柳蘇想抱她的大腿,也得看她願不願意讓抱,她就是故意的。

杏兒一早就吩咐了小廚房讓他們按照柳蘇的口味做了幾道菜,柳蘇沐浴完畢出來正好就可以用了,春兒在後面給她絞幹頭發,柳蘇安心用膳。

這時候外頭有稟告的聲音,柳蘇疑惑:“叫他進來。”

杏兒把人帶到,居然是陳敬,陳敬朝柳蘇恭敬的抱拳,雙手把一個布包呈上:“皇上命下屬將這個送給娘娘,說是讓您……好生學習。”說到最後四個字,陳敬語氣微妙。

柳蘇沒有在意,□□兒接過來放到內間,“我知道了。”

用完晚膳,柳蘇就回了內間,圓桌上放著那個用金色絲綢包著的物甚,柳蘇好奇的打開,原來是一本書,她揚起眉頭翻開來看,結果第一眼就被雷到了。

……

……

……

春/宮/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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