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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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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心情,柳蘇從書桌前離開,數了數銀票,不多不少正好是六張。看起來柳府面子功夫坐的挺足,即使原主在柳府備受冷落,但出嫁柳府沒有虧待她,嫁妝雖然不算豐盛,但也遠沒有磕磣的地步。

柳蘇拿好銀票就要回內間,準備坐到床榻上好好合計合計。

春兒‘哎’了一聲,“夫人,這栗子椰奶羹您不用了再歇息麽?還熱著呢。”

柳蘇現在對程嬌感官覆雜的很,提到這道奶羹,她先是微微蹙眉,隨後擺手打發了春兒:“你拿了出去跟杏兒一起分了用吧,切記不要叫他人知曉。”

春兒知道夫人一向厭惡小姐,只是沒想到如今連面子功夫都不願意做了,她乖巧的答應下來,悄摸摸的捧了那個小碗回了自己跟杏兒的寢居。

柳蘇要鮮奶是有用的,她想先試一試能不能做一兩道西點出來,先給別人嘗嘗看看口味如何,她們能不能接受這些另類的點心,結果牛奶沒有她也做不成了,只能暫且擱下。

盤著腿坐在床榻上,柳蘇想來想去,先開店肯定不靠譜啊,店鋪沒有打出名聲沒有多少人會去,收不收的回來本是另外一回事,她原始資金並不是特別的多,不能冒這個險。

柳蘇思來想去,第二天早上就讓春兒出府購買食材,她要先試一下,不如搞一下現代的加盟算了。

第一種要制作的東西很簡單,不是西點,而是喝的,奶茶。

它制作成本稍微低一些,而且失敗率低,速度也快,簡單得多。

不過奶茶所需要的淡奶油得費些功夫,古代沒有打奶油的機器,就要靠柳蘇自己的手不停的快速攪拌,沒有檸檬汁,就用白醋代替,一個下午的功夫柳蘇才打出了一點點淡奶油。

這也沒有冰箱能保存淡奶油,柳蘇就用府邸裏上好的茶葉多煮了些茶水,奶茶出爐的多了些,柳蘇給暢芳苑的奴才們都嘗了嘗。

杏兒喝了奶茶兩眼放光:“夫人,味道好極,這是什麽呀?”

“奶茶。”柳蘇回答。

春兒聞言抽了抽嘴角:“夫人,這名字也忒……直接了點。”柳蘇是如何制作的她一直瞧著,牛奶和茶和一起就叫做奶茶麽?太直白了。

柳蘇懵逼:“……那叫什麽?”沒有文化不好意思了啊。

春兒老老實實的想了很久,最後搖頭:“奴婢哪兒知道啊。”她也沒進過學。

柳蘇白了她一眼,“喝你的奶茶吧,這可是我親自給你們做的。”手臂到現在都是酸疼的很。

春兒和杏兒一下子笑彎了眉眼,她們發覺夫人變了很多,不再擺什麽架子,在她們面前很平和,偶爾還會一起開一個玩笑,可親極了。

幾人用完了奶茶,柳蘇就帶著一些奶茶要出府邸,幸好現在是夏日,奶茶冷的速度慢了很多很多。柳蘇的目標就是京城最大的點心鋪錦玉齋,費了些時間才見到了錦玉齋的老板,讓他品嘗過奶茶之後,他驚為天人,立馬就同意了柳蘇加盟的意思。

柳蘇不笨,並沒有把奶茶的配方告訴他,只說自己會每日送來五十份奶茶,至於冷了的問題錦玉齋自己想辦法,總有加熱的方法的。

程墨過來問了:“你要回嫁妝錢便是為了當廚子?我將軍府可是缺了你的吃喝麽?”讓你淪落到出府賣手藝。

這話裏不無貶低以販賣手藝來維持生計的人的意思,柳蘇很是抵觸這種想法,她看都不看程墨:“關你什麽事,麻煩將軍您日後不要幹涉我的做法,總不會給您丟臉也就是了。”她用的身份不是柳蘇,更不是將軍夫人,而是化名。

“您往常一年到頭都來不了幾次我這暢芳苑,自我病了這次之後短短兩個月您來三回了,可真是稀奇。”柳蘇諷刺程墨。

“還有,”柳蘇冷冷的轉過頭看著程墨:“叫程嬌不要再派人監視我了,我不會給你戴綠帽的,我也沒饑渴到那種地步。”

綠帽?

程墨一時間沒懂柳蘇綠帽的意思,但是整句話的意思他意會了,他沈著臉色覺得可笑:“你倒是敢麽?”他望著柳蘇的眼裏帶著殺意,倘若柳蘇真的敢偷人,他會一刀了斷了她。

兩人成親三年,沒有圓房這件事鬧得程嬌都知道,也不知道程嬌心裏有多可憐她呢。

看她看到了什麽啊,柳蘇很想笑,她的確也笑了,這是她主動朝程墨露出的第一個笑,“程墨,你到底想要我怎麽做?”柳蘇想,如果她一開始就是小說裏的這個‘柳蘇’,她會被逼瘋的。

“我還能怎麽做呢?”柳蘇反覆的問。

程墨被柳蘇慘然的笑怔住了,他移開視線,“好好休息吧。”離開的腳步似乎都有幾分沈重。

柳蘇收起臉上的笑,面無表情的看著程墨離去的背影,手扶著門邊,指甲似乎都要扣進木頭裏了。半晌之後她才轉過身回了屋子裏。

兩個多月後,錦玉齋所出的奶茶迅速風靡整個京城,名氣大到皇宮裏的人都聽到了。

那位主子說什麽都要出宮去看看去,也不知道是想嘗嘗那個奶茶,還是被皇宮裏的氣氛給憋到了,總之,這是又一次的‘微服私巡’。

蘇德遠苦著一張臉,只能跟著出去了。

今日是柳蘇來收錢的日子,上等的包房內,錦玉齋的老板張定元給柳蘇上了上好的酒菜和點心,“蘇小姐,我這是誠心想買您這手藝的,你看一千兩不滿意的話,加錢是可以再往上加的嘛,一切都好商量。”柳蘇化名蘇靈,所以張定元叫她蘇小姐。

柳蘇數著銀票,之後放進了袖子裏,慢條斯理回答:“張老板的心我都知道,不過呢您也該體諒一下我這吃手藝賺錢的人吶,我要是賣給了您我又該怎麽辦呢?”當我是傻子麽?

張定元心裏咆哮:一兩千兩給你,後半輩子都不愁吃喝的好嗎???

想歸想,張定元也沒說出來,這蘇靈不願意他也不能拿刀駕到她脖子上啊。

這裏隔音很差,溫景跟蘇德遠恰好將這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他瞧了好一會兒那奶茶,然後‘嘖嘖’了兩聲:“手藝是好,只是這起名能力實在堪憂。”就直接叫奶茶嗎?

過了一會兒那邊沒有對話聲了,許是錦玉齋老板見說服不動就暫且放棄了。

這個不著調的皇帝喝了一口奶茶就沒在動,太甜太膩歪,不合他的口味。蘇德遠小聲問:“皇上,不合您的口味麽?要不奴才再去點些你愛用的來?”

溫景心不在焉:“不必,甚好。”

蘇德遠知道皇帝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來嘈雜的都市之間坐一會兒,他調理心情的方法跟別人格外不一樣,越嘈雜的環境他越平靜,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麽,這不是蘇德遠能知道的。

蘇德遠也沒有說話了,過了一會兒隔壁又有聲音傳了過來。

“夫人,今日一大早將軍帶回了兩個女子,現如今已經被小姐給安置到了離將軍書房不遠處的雨軒,您不……管一管麽?”這話那人問的猶猶豫豫的。

將軍,將軍夫人?程墨的夫人?

溫景被吸引了註意力,他瞬間就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個兒碰到的那個‘豌豆糕’。

柳蘇扯了扯唇角,嘲諷笑了一下:“府邸裏的事物一向是程嬌打理的,我又如何能插得上手,況且……做女兒的熱衷於給父親找女人,是知冷知熱的好閨女,我沒有理由出聲拒絕。”而且,我算哪門子的將軍夫人,有哪兒有資格呢?

柳蘇也真是不想搭理程墨父女,他愛找女人就去找,只要別拉到她跟前一切都好說。

春兒有些猶豫,“可是夫人……也許您生下個一兒半女的,您跟將軍就能好好的呢?”這沒有孩子當羈絆,夫人和將軍的關系愈發的不好了,尤其是這一年以來,見面必吵架。

柳蘇沈默了下來,她看著窗外,緩緩嘆了口氣,“春兒,你說,我這將軍夫人當的有何意思?”柳蘇覺得自己快被憋出神經病了,已經快半年了,她整日待在將軍府裏,沒有人可以說說真心話,她以前其實是個話嘮。

今日杏兒沒跟著來,春兒是柳蘇的貼身丫鬟,兩人一起長大,所以柳蘇才敢稍微放松了些。

春兒聽完這話立馬紅了眼圈,聲音都哽咽了起來:“小姐……”沒有叫夫人,直接叫了最初的稱呼。

柳蘇轉頭就看到春兒哭了,慘兮兮的紅著眼睛,她失笑:“你哭什麽,你小姐我還沒有哭呢。”

春兒抽抽噎噎,越想越哭的停不下來,“就是……就是小姐都沒有哭,奴婢……奴婢才想哭,她們都待您不好,太壞了。”

柳蘇沒有說話,春兒卻發洩的停不下來,“小姐身邊的丫鬟雲兮平時擠兌奴婢,奴婢就已經很難過了,可是小姐您肯定比奴婢更難過啊,奴婢覺得現在還不如以前在柳府裏待著呢,最起碼那時候嵐小姐是真心對待您的。”

柳蘇一陣恍惚,柳嵐是真心對待柳蘇的嗎?

她到底為什麽死前憋著最後一口氣,也要程墨一定娶她呢?原著小說中提到,柳蘇跟柳嵐長得有五分相似。

柳蘇苦笑,愛都是很自私的,怎麽可能願意接受自己深愛的男人以後抱著別的女人入睡呢?柳蘇只是個替代品啊,柳嵐要程墨每每看到自己的妹妹,都能想起他跟自己相愛的記憶。

柳嵐不想讓程墨愛上別的女人。

這個方法太毒了。

回到皇城,溫景想了一會兒,招呼蘇德遠過來:“給我查一查豌豆糕。”

蘇德遠一驚,“皇——”就算人婚後過得不好,人也是已經嫁人的婦人啊!您清醒一點啊啊啊啊!!

“要幾歲開始不尿床也記錄的那種程度。”溫景補充。

作者有話要說:  溫景:綠帽是一定要戴的/嚴肅臉,來來將軍,朕親自給你戴。

PS:蘇蘇以後會囂張起來的,今日程墨讓她承受的憋屈,改日定然會全都糊到他臉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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