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香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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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香院（四）
看到謝朔溫向這邊走來，蕭衍之一點都不驚訝。
“我還以為蕭仙師被真那男人迷住了，想在這裏當陪客的了。”
蕭衍之知道剛剛在正院的時候，謝朔溫有脾氣了，所以現在故意挖苦他他也不會計較什麽。
“奴家？我看蕭仙師喊得是相當順口啊。”
蕭衍之：“……”
他這是逼不得已！
他學著對方挖苦的語氣回擊道：“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怎知他剛說完這句話，謝朔溫身形就僵住了。
一副似乎回不上話的模樣，蕭衍之忍不住發笑道：“怎麽，就允許你自己說我，我說不了你？你這人怎麽長這麽大還是……”
還是小孩子脾氣。
然後他就看著站在他對面的謝朔溫默默地低下頭，喃喃道：“你以後別這副模樣跟我說這種話，看起來就像在……”
蕭衍之看著自己身穿的那件艷紅衣裳，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這副模樣真的很讓人難以接受嗎，剛剛那男人不是還叫他美人來著，到謝朔溫這怎麽就成了“這副樣子”了？
而且謝朔溫剛剛低下頭說話的聲音本來就小，他還話到尾端聲音越來越小，蕭衍之聽都聽不到他後面說了什麽東西。就像什麽？
本來以自己的性子應該是不會理會後面說了什麽的，但說話的人是謝朔溫，也就是他的寶貝徒兒，他就好奇了，謝朔溫後面到底說了什麽？
為了不讓自己捉耳撓腮，蕭衍之還是向對方問道：“就像在什麽？”
似乎是驚訝蕭衍之還會追問上來，謝朔溫驀地直了身子，但臉上出現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蕭衍之更是好奇了，究竟是什麽讓這人作出了這麽矛盾的表情。
於是謝朔溫內心一番掙紮後就看到了蕭衍之一副在等他回話的的耐心的模樣，他本來就覺得蕭衍之長得很好看，完全就是按著他的審美那樣子長的，現在蕭衍之這樣毫不遮掩的疑問神情更是讓他把持不住。
他之前怎麽就沒發現蕭衍之這麽能要他的命呢！
他一個決斷，摔破罐子道：“就像在撒嬌！”
語畢，周遭都安靜了下來。
兩人對立面面相視，一時相對無言。
最後還是蕭衍之先反應過來，神色不明地說了句，“想起我還有事沒處理，我……我先走了。”
然後留下謝朔溫獨自一人在風中淩亂。
半響，謝朔溫一手掩面。
真的是要命了。
怎知他感慨不到一會，剛剛離去的蕭衍之又原路折返，語氣怪異道：“你……你跟上。”
謝朔溫驚訝了一瞬，隨後臉上喜悅之色難掩，快步跟了上去。
蕭衍之看了一眼他那歡喜的神情，心中竟也在默默腹誹。
笑得這麽開心，等會就讓你笑不出來！
說什麽他剛剛像是在撒嬌？他剛剛就正常講話，哪撒嬌了？！
他一個男人，謝朔溫說他在撒嬌？肯定又是那人的惡趣味，他只要不當回事就行了。
想到這，他又再次把目光投落到身上穿著的紅衣，臉上有些掛不住。
果然礙事！
回到了原本芝芝的房間，蕭衍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原本身上那身白袍換了回來。
換回來之後，他感到一陣輕松，果然還是自己的衣物穿著順心。
看著那件被他“糟蹋”得看不出原型的艷紅衣裙，蕭衍之歉意地說了聲“抱歉”，把那衣裳放回原處，沒動過其他的東西，轉身就出了房門。
然後他剛幫人帶上房門，轉身就對上了謝朔溫略顯失落的眼神。
蕭衍之一怔神，沒理解對方的這副神色。
怎麽，剛剛不是還嫌他穿那套衣裳跟他說話像撒嬌嗎，怎麽他現在換回來這人又跟被人洩了氣一般。
男人心，海底針。
不過謝朔溫也沒給他太多時間楞神，將失落的神色收斂好之後便問道：“你叫我跟上來不會是為了等你在這裏更衣的吧？”
聞言，他眸色一深，“當然不是。”
*
怡香院後院。
紫鳶沒有等到她的蓉姐姐，反而等來了兩個陌生的男子。
兩個男人長得很高，推門而入的時候，她還嚇了一跳。
“你們……你們是誰，這裏是不允許男人進來的！”
蕭衍之看過去，只見小姑娘此時的模樣跟一開始他遇到的那個侍女如出一轍，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緊張地看著他，眼裏全是警惕。
謝朔溫不解，但想到是蕭衍之帶過來的，想來蕭衍之也有他的道理，一時間也沒有開口說話。
“紫鳶姑娘，不覺得我眼熟嗎？”
紫鳶聞言將目光打量了過去，跟她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衣衫的男子，她看向那張不帶任何表情的臉，意外的發現自己居然真的對這張美到驚心動魄的臉有些眼熟。
但是她轉念一想，自己平時鮮少會跟什麽男子相識，更何況是這種看起來讓人高攀不上的男子。
確認自己確實是不認識這個男子後，紫鳶緩慢呆楞地搖了搖頭。
蕭衍之看她這副樣子，無可奈何又故技重施地捏起嗓子道：“是我，剛剛還幫你出面見了那位公子，現在有印象了嗎？”
聞言，紫鳶的眼睛猛地睜大了！
這一刻在紫鳶的眼中，蕭衍之的模樣跟剛剛那位紅衣姐姐的模樣重合在了一起。
她無視了一旁玄衣男子驚楞的神情，沖向前激動地一把捉住了蕭衍之的衣袖，“紅衣姐姐！你回來了！”
紅衣姐姐回來了就意味著那位公子沒有為難紅衣姐姐，而剛剛也沒有再次叫她出去的意思，是不是說明她現在可以放下心了，那位公子已經消氣了，不會再來找她麻煩了！
而在興奮之餘，她猛然又察覺了什麽，松開了緊攥著白色衣袖的手。
“可是……姐姐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怎麽變成男人了，她要不要改口啊……
不知該怎麽回話的蕭衍之：“……”
說他一開始是為了潛進來才換的女裝？
蕭衍之：“這個不重要，你現在跟我走。”
紅衣姐姐不想說，她能理解，但是這個話題是不是轉得有些太快了？
紫鳶面露疑色，“要去哪？”
不會是捉她去待客吧，這裏是什麽地方，要叫她出去，只有這個說法是能說得過去的。一想到她要待客，她就忍不住心裏顫抖。
察覺到她的緊張和不安，蕭衍之放輕了聲音緩聲道：“去找長媽媽，給你贖身。”
聽到贖身這個詞，紫鳶整個人都楞住了，就像寒天凍地間的一尊冰雕，定在了原地。
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又喃喃地哽咽出那兩個她想都不敢想的字眼，“贖身……”
蕭衍之跟謝朔溫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出聲打斷她發洩情緒。
直到兩行清淚從眼眶處爭先恐後般湧出，紫鳶才驚覺自己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了，她的話語不成調，“真的要給我贖身嗎……”
蕭衍之：“是，給你贖身。”
*
怡香院前院，長媽媽正在接待來往的客人，忙的不亦樂乎。
在看到原先那位難纏的客人時，眉間忍不住往上跳。
怎麽又是這位爺，她今天在短短的一段時間裏，都見了這位爺好幾次了！大不了她不要那金子了，免得她看到那人，心臟受不住。
眼看人就要走到她跟前了，她換上了笑意盈盈的笑容，連忙迎上去客套道：“公子怎麽又來了，芝芝服侍的還行嗎？”
謝朔溫：“……”
蕭衍之：“……”
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長媽媽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看來是不太好，但是芝芝今日本是不待客的，公子這樣我這個當媽媽的也很難做的。”
蕭衍之：“……”
謝朔溫：“……”
說到這，長媽媽才發現這位公子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看起來高高在上的白衣公子，再後面就是……
看清楚來人後，她連忙扯過縮在後面的紫鳶，語氣不善道：“公子！您這才剛結束又找人不合適吧！”
說著還不忘瞪了對方一眼，那眼神跟看禽獸差不多。
一天飽受了兩次這樣眼神的謝朔溫：“……”
他不是！他沒有！別亂造謠！
就在兩人剛想解釋的時候，一直唯唯諾諾的紫鳶說活了，“長媽媽，他們不是壞人，他們是……”來給我贖身的。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長媽媽打斷了，“你個傻姑娘，還幫壞男人說話呢，你啊，就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壞男人一號蕭衍之：“……”
壞男人二號謝朔溫：“……”
紫鳶欲想挽救，“不是的，長媽媽，他們是來為我……”贖身的。
長媽媽：“不是什麽不是，我說是就是，你聽我的準沒錯。”
然後轉過頭，語氣照樣不善，“你們都是為了爭紫鳶來的？我醜話擺在前頭，不管你們出多少錢我都不會同意的。”
紫鳶這孩子原本就可憐，她本來還在考慮要不要讓她去打雜，以今天三個男人都想要紫鳶的程度來看，她還是不考慮了，直接讓人去打雜吧。
玄色衣裳那位公子來要人就算了，怎麽一旁那個看起來風度翩翩的公子也來要人，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妥妥的衣冠禽獸！
於是什麽事都沒幹的蕭衍之也收獲了一枚看禽獸的眼神。
他：“……”
紫鳶忍無可忍，一口氣道：“長媽媽，他們不是什麽壞人，就是來給我贖身的！”
長媽媽：“你個傻丫頭怎麽還幫著他們說話，我都說了……什麽？！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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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謝朔溫向這邊走來，蕭衍之一點都不驚訝。
“我還以為蕭仙師被真那男人迷住了，想在這裏當陪客的了。”
蕭衍之知道剛剛在正院的時候，謝朔溫有脾氣了，所以現在故意挖苦他他也不會計較什麽。
“奴家？我看蕭仙師喊得是相當順口啊。”
蕭衍之：“……”
他這是逼不得已！
他學著對方挖苦的語氣回擊道：“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怎知他剛說完這句話，謝朔溫身形就僵住了。
一副似乎回不上話的模樣，蕭衍之忍不住發笑道：“怎麽，就允許你自己說我，我說不了你？你這人怎麽長這麽大還是……”
還是小孩子脾氣。
然後他就看著站在他對面的謝朔溫默默地低下頭，喃喃道：“你以後別這副模樣跟我說這種話，看起來就像在……”
蕭衍之看著自己身穿的那件艷紅衣裳，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這副模樣真的很讓人難以接受嗎，剛剛那男人不是還叫他美人來著，到謝朔溫這怎麽就成了“這副樣子”了？
而且謝朔溫剛剛低下頭說話的聲音本來就小，他還話到尾端聲音越來越小，蕭衍之聽都聽不到他後面說了什麽東西。就像什麽？
本來以自己的性子應該是不會理會後面說了什麽的，但說話的人是謝朔溫，也就是他的寶貝徒兒，他就好奇了，謝朔溫後面到底說了什麽？
為了不讓自己捉耳撓腮，蕭衍之還是向對方問道：“就像在什麽？”
似乎是驚訝蕭衍之還會追問上來，謝朔溫驀地直了身子，但臉上出現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蕭衍之更是好奇了，究竟是什麽讓這人作出了這麽矛盾的表情。
於是謝朔溫內心一番掙紮後就看到了蕭衍之一副在等他回話的的耐心的模樣，他本來就覺得蕭衍之長得很好看，完全就是按著他的審美那樣子長的，現在蕭衍之這樣毫不遮掩的疑問神情更是讓他把持不住。
他之前怎麽就沒發現蕭衍之這麽能要他的命呢！
他一個決斷，摔破罐子道：“就像在撒嬌！”
語畢，周遭都安靜了下來。
兩人對立面面相視，一時相對無言。
最後還是蕭衍之先反應過來，神色不明地說了句，“想起我還有事沒處理，我……我先走了。”
然後留下謝朔溫獨自一人在風中淩亂。
半響，謝朔溫一手掩面。
真的是要命了。
怎知他感慨不到一會，剛剛離去的蕭衍之又原路折返，語氣怪異道：“你……你跟上。”
謝朔溫驚訝了一瞬，隨後臉上喜悅之色難掩，快步跟了上去。
蕭衍之看了一眼他那歡喜的神情，心中竟也在默默腹誹。
笑得這麽開心，等會就讓你笑不出來！
說什麽他剛剛像是在撒嬌？他剛剛就正常講話，哪撒嬌了？！
他一個男人，謝朔溫說他在撒嬌？肯定又是那人的惡趣味，他只要不當回事就行了。
想到這，他又再次把目光投落到身上穿著的紅衣，臉上有些掛不住。
果然礙事！
回到了原本芝芝的房間，蕭衍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原本身上那身白袍換了回來。
換回來之後，他感到一陣輕松，果然還是自己的衣物穿著順心。
看著那件被他“糟蹋”得看不出原型的艷紅衣裙，蕭衍之歉意地說了聲“抱歉”，把那衣裳放回原處，沒動過其他的東西，轉身就出了房門。
然後他剛幫人帶上房門，轉身就對上了謝朔溫略顯失落的眼神。
蕭衍之一怔神，沒理解對方的這副神色。
怎麽，剛剛不是還嫌他穿那套衣裳跟他說話像撒嬌嗎，怎麽他現在換回來這人又跟被人洩了氣一般。
男人心，海底針。
不過謝朔溫也沒給他太多時間楞神，將失落的神色收斂好之後便問道：“你叫我跟上來不會是為了等你在這裏更衣的吧？”
聞言，他眸色一深，“當然不是。”
*
怡香院後院。
紫鳶沒有等到她的蓉姐姐，反而等來了兩個陌生的男子。
兩個男人長得很高，推門而入的時候，她還嚇了一跳。
“你們……你們是誰，這裏是不允許男人進來的！”
蕭衍之看過去，只見小姑娘此時的模樣跟一開始他遇到的那個侍女如出一轍，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緊張地看著他，眼裏全是警惕。
謝朔溫不解，但想到是蕭衍之帶過來的，想來蕭衍之也有他的道理，一時間也沒有開口說話。
“紫鳶姑娘，不覺得我眼熟嗎？”
紫鳶聞言將目光打量了過去，跟她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衣衫的男子，她看向那張不帶任何表情的臉，意外的發現自己居然真的對這張美到驚心動魄的臉有些眼熟。
但是她轉念一想，自己平時鮮少會跟什麽男子相識，更何況是這種看起來讓人高攀不上的男子。
確認自己確實是不認識這個男子後，紫鳶緩慢呆楞地搖了搖頭。
蕭衍之看她這副樣子，無可奈何又故技重施地捏起嗓子道：“是我，剛剛還幫你出面見了那位公子，現在有印象了嗎？”
聞言，紫鳶的眼睛猛地睜大了！
這一刻在紫鳶的眼中，蕭衍之的模樣跟剛剛那位紅衣姐姐的模樣重合在了一起。
她無視了一旁玄衣男子驚楞的神情，沖向前激動地一把捉住了蕭衍之的衣袖，“紅衣姐姐！你回來了！”
紅衣姐姐回來了就意味著那位公子沒有為難紅衣姐姐，而剛剛也沒有再次叫她出去的意思，是不是說明她現在可以放下心了，那位公子已經消氣了，不會再來找她麻煩了！
而在興奮之餘，她猛然又察覺了什麽，松開了緊攥著白色衣袖的手。
“可是……姐姐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怎麽變成男人了，她要不要改口啊……
不知該怎麽回話的蕭衍之：“……”
說他一開始是為了潛進來才換的女裝？
蕭衍之：“這個不重要，你現在跟我走。”
紅衣姐姐不想說，她能理解，但是這個話題是不是轉得有些太快了？
紫鳶面露疑色，“要去哪？”
不會是捉她去待客吧，這裏是什麽地方，要叫她出去，只有這個說法是能說得過去的。一想到她要待客，她就忍不住心裏顫抖。
察覺到她的緊張和不安，蕭衍之放輕了聲音緩聲道：“去找長媽媽，給你贖身。”
聽到贖身這個詞，紫鳶整個人都楞住了，就像寒天凍地間的一尊冰雕，定在了原地。
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又喃喃地哽咽出那兩個她想都不敢想的字眼，“贖身……”
蕭衍之跟謝朔溫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出聲打斷她發洩情緒。
直到兩行清淚從眼眶處爭先恐後般湧出，紫鳶才驚覺自己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了，她的話語不成調，“真的要給我贖身嗎……”
蕭衍之：“是，給你贖身。”
*
怡香院前院，長媽媽正在接待來往的客人，忙的不亦樂乎。
在看到原先那位難纏的客人時，眉間忍不住往上跳。
怎麽又是這位爺，她今天在短短的一段時間裏，都見了這位爺好幾次了！大不了她不要那金子了，免得她看到那人，心臟受不住。
眼看人就要走到她跟前了，她換上了笑意盈盈的笑容，連忙迎上去客套道：“公子怎麽又來了，芝芝服侍的還行嗎？”
謝朔溫：“……”
蕭衍之：“……”
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長媽媽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看來是不太好，但是芝芝今日本是不待客的，公子這樣我這個當媽媽的也很難做的。”
蕭衍之：“……”
謝朔溫：“……”
說到這，長媽媽才發現這位公子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看起來高高在上的白衣公子，再後面就是……
看清楚來人後，她連忙扯過縮在後面的紫鳶，語氣不善道：“公子！您這才剛結束又找人不合適吧！”
說著還不忘瞪了對方一眼，那眼神跟看禽獸差不多。
一天飽受了兩次這樣眼神的謝朔溫：“……”
他不是！他沒有！別亂造謠！
就在兩人剛想解釋的時候，一直唯唯諾諾的紫鳶說活了，“長媽媽，他們不是壞人，他們是……”來給我贖身的。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長媽媽打斷了，“你個傻姑娘，還幫壞男人說話呢，你啊，就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壞男人一號蕭衍之：“……”
壞男人二號謝朔溫：“……”
紫鳶欲想挽救，“不是的，長媽媽，他們是來為我……”贖身的。
長媽媽：“不是什麽不是，我說是就是，你聽我的準沒錯。”
然後轉過頭，語氣照樣不善，“你們都是為了爭紫鳶來的？我醜話擺在前頭，不管你們出多少錢我都不會同意的。”
紫鳶這孩子原本就可憐，她本來還在考慮要不要讓她去打雜，以今天三個男人都想要紫鳶的程度來看，她還是不考慮了，直接讓人去打雜吧。
玄色衣裳那位公子來要人就算了，怎麽一旁那個看起來風度翩翩的公子也來要人，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妥妥的衣冠禽獸！
於是什麽事都沒幹的蕭衍之也收獲了一枚看禽獸的眼神。
他：“……”
紫鳶忍無可忍，一口氣道：“長媽媽，他們不是什麽壞人，就是來給我贖身的！”
長媽媽：“你個傻丫頭怎麽還幫著他們說話，我都說了……什麽？！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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