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指桑罵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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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指桑罵槐
“吃飯吧,到現在肯定還沒吃上一口熱乎的。”王氏道,“你看你都瘦的皮包骨頭了。”
“哎,我婆婆每次都舍不得給我吃,好像我吃了她們家的飯,占了他們家的便宜似得。”羅素珍的眼淚又有些止不住了。
“不哭了,不哭了,是我多嘴了。”王氏道,“快趁熱吃飯吧,你婆婆什麽時候回來,在我家待一會兒吧。”
羅素珍道,“她估計要晚上才得回來了。”
“那正好,你晚上還能在我家吃口熱乎的。”王氏道。
“那怎麽行,我都在你家吃過一頓了。”羅素珍擺手,“不行不行。”
“這有什麽,你別嫌我們家吃的簡陋。”王氏道。
羅素珍道,“怎麽會,比我平日裏吃的好多了,前幾天那餿了的飯菜,我婆婆舍不得到,給我吃,哎。”
“那怎麽能吃,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婆婆這樣做事也實在是太不厚道了一些。”王氏氣道。
林嵐在旁邊聽著都覺得不是滋味,那個馬孫氏怎麽能壞到這樣的地步,以前只覺得是電視劇裏面才有,現在是切實的發生在自己的身邊,有些不可置信。
“走吧。”林玉鳳拉著林嵐回了屋子裏面去。
林玉鳳見林嵐悶悶不樂的,道,“怎麽了,這是。”
“我就是聽羅姨說這些,覺得心裏怪不是滋味的。”林嵐道,“羅姨也太可憐了一點吧。”
“誰讓她攤上這樣的婆婆呢。”林玉鳳道,“聽說以前羅姨的公公並在床上,後來請大夫,但是她婆婆說藥錢太貴了,就讓羅姨上山采藥,山上這麽大,羅姨藥沒采到,還迷路了,回來就給她婆婆打了一頓。”
“啊?”林嵐道,“要是我,我都恨死這樣的人了,壓根就沒辦反跟她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羅姨還跟她婆婆生活這麽久。”
“羅姨沒辦法呀,誰讓她是童養媳,還簽了賣身契。”
“那羅姨這輩子都沒辦法離開了啊。”林嵐道。
林玉鳳道,“除非是她婆婆把賣身契還給她唄,不過想想就覺得不可能了,她婆婆不是這樣的人。”
“真是倒黴,碰上這樣的婆婆。”林嵐道。
“後來呢,她婆婆就自己上山去采藥,結果藥沒采到,還崴了腳,也躺在床上了。”
“真是活該嘍。”林嵐道。
林玉鳳道,“可惜她還有個不省事的小姑子,就是偷人的那個,你還小不跟你說這些。”
“我不小了姐,你就跟我說說嘛。”林嵐道,“她小姑子為什麽會…。”
“還不是羅姨她婆婆想要彩禮錢,要二十兩彩禮錢,就馬香雲那樣的,誰願意花二十兩娶她啊,她後來年紀大了,被羅姨她婆婆罵吃白飯的,又嫁不出去,被村裏人說三道四的,然後就跟一個年紀比她大十歲的屠夫好上了。”林玉鳳道,“可是馬婆子不願意啊,嫌那個屠夫家裏太窮了,可是沒想到馬香雲願意呀。”
“那馬香雲估計也是急著嫁人才願意吧。”林嵐道。
“那是肯定的,她不願意被村裏人說三道四唄,所以才願意。”林玉鳳道,“正好那段時間馬婆子崴了腳在床上,馬爺爺呢又臥病在床,馬香雲就看機會來了,半夜…。隔了好幾天,之後被人給發現那個屠夫翻墻,旁人還以為是小偷,誰知道是馬香雲偷人。”
“最後就成親了唄。”林嵐道。
林玉鳳道,“馬婆子要了三十兩聘禮錢,那屠夫家裏出不起,誰知道馬香雲懷孕了,這下子沒辦法,最後花了五兩銀子的聘禮錢成了親,馬香雲跟馬婆子還大吵了一架。”
“現在看兩個人的關系還挺好的啊。”林嵐道。
“好什麽呀,你沒看她們兩個就跟仇家一樣,她親女兒吃點東西都這樣了。”林玉鳳撇嘴,“還不是馬香雲的夫家是屠夫有肉吃,給了馬婆子點肉吃,馬婆子就好了唄。”
“大姐,你知道可真是太多了。”林嵐道。
“在村裏能有什麽事情是瞞得住了,一人一張嘴,家裏有點小事都能給傳遍了,更何況是馬家的事情呢。”林玉鳳道,“當時羅姨的公公啊,聽到這件事,氣的在床上喘不上來氣兒,都說讓馬家人趕緊請大夫過來看,可是馬婆子說沒事,請大夫要花錢,結果一拖再拖,羅姨的公公就沒了,沒過多久馬香雲就出嫁了。”
“這也太沒良心了。”林嵐道,“這一家人真是奇葩,怎麽會有這樣的一家人,羅姨真是羊入狼坑,倒了黴了。”
“現在馬香雲還收斂一點,以前就跟她娘一樣,蠻橫不講理,逮誰家跟誰吵架,都說誰娶了她做媳婦倒了八輩子黴。”林玉鳳道,“她們家的事情啊,嘖嘖,村裏人都知道,人家都是家醜不可外揚,她們家是巴不得東說西說的,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就是臉皮厚唄。”林嵐道,“我就是為羅姨可憐,難道羅姨這輩子都要困在她們家了嗎,那也太可憐了吧。”
林玉鳳道,“那能怎麽辦。”
“那羅姨的爹娘呢,把她賣了之後就沒來看看她這個女兒。”
“都狠心賣了,還能過來看嘛?”林玉鳳道,“一次都沒來過。”
“也真是狠心。”林嵐道,“不怕遭天譴。”
“村裏的人誰不是看重兒子,把女兒看的就跟草一樣,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嫁出去了都巴不得別回來了。”林玉鳳道,“哎,也就我們家爹娘對我們好的很,就這樣,村裏人還有的人說爹娘傻,對女兒那麽好幹什麽。”
“要她們管,她們自己沒良心,不看重女兒,還管我們家的閑事幹什麽,真是嘴碎又討厭。”林嵐道。
林玉鳳道,“可不是嗎,自己家的日子都過不下去了,還來操心我們家,真是吃飽了撐的。”
“說的我都餓了,我們還沒吃呢。”林嵐摸摸肚子。
“光顧著羅姨的事情了,我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林玉鳳道。
林子昊伸頭,“大姐,二姐,你們才想起來我們還沒吃飯呢,我都餓了,餓得快起不來了。”
“飯菜不都擺在廚房裏面嗎,你怎麽不遲啊。”林嵐道。
林子昊搖搖頭,“娘還沒吃呢,我不先吃。”
“我給你們成點飯菜,你們先吃,我估計娘要等會才能吃飯了,現在估計正在跟羅姨說話呢。”林玉鳳道,“也沒工夫吃飯。”
“大姐,我們一起吃吧,先給娘留點飯菜。”林嵐道。
正好王氏也來了廚房,道,“我就知道你們還沒吃飯,你們別等我了,我現在不餓,先不吃,我陪你們羅姨一會兒。”
“那咱們下午就不去鎮上啦。”林玉鳳問道。
“先不去了,明早去也是一樣的。”王氏道,“玉鳳,你先帶小嵐和小昊先吃,不用管我,我等會自己弄點吃的就行了。”
“我知道了。”林玉鳳道,“不會餓著她們的。”
“那好,你們吃吧。”王氏道。
林嵐道,“娘,您先吃一口,您陪著羅姨一起吃,要不然待會您就該餓了。”
“是啊。”林玉鳳點頭,“小嵐說的對,我給您盛碗飯吧,您邊吃邊聊,這樣也不會把自己給餓著。”
“那也行,我也有點餓了。”王氏點頭。
王氏跟羅素珍一起吃飯去了,林玉鳳和林嵐,林子昊坐在一起吃飯。
“總算是能吃飯了,我早就餓了。”林子昊道。
林玉鳳道,“今天表現不錯,多吃點。”
“誰欺負娘我就揍誰。”林子昊道,“就算是爹也不行,不過爹是不會欺負娘的。”林子昊道。
“爹肯定不會欺負娘的啊。”林嵐道,“只要你別氣娘就行了。”
“我才沒有呢,我從來都沒有氣過。”林子昊道,“我可聽話了,娘都說我最聽話了。”
“你有的時候聽話,有的時候一點都不聽話。”林玉鳳道。
“沒有的事情。”林子昊道,“你們兩個人總是在一起欺負我,我最可憐了。”
“你還可憐。”林玉鳳和林嵐兩個人笑了起來。
姐弟三個很快就吃完了,收拾完碗筷之後,就各自回房去了。
“大姐。”林嵐推門進來,“你在繡花啊。”
“是啊,幫娘做衣服呢。”林玉鳳道。
“還是那件衣服啊,不是說繡線不夠了嗎。”林嵐道。
林玉鳳道,“做邊呢,估計明天買完線,後天就能做好了。”
“那還挺快的。”林嵐坐在林玉鳳旁邊,“等以後我學會繡花,我也要幫你們做衣服。”
“好。”林玉鳳道,“上次不是說娘教你繡花了嗎,你現在學的怎麽樣了。”
“這才幾天啊,我哪裏會的這麽快,我可沒有大姐你這麽聰明的。”林嵐道。
“你這個丫頭少說好聽的話給我聽。”林玉鳳道。
林嵐道,“我就是特意過來跟大姐你學的呀。”
“那好,我教你。”林玉鳳道,“這個其實也不難,你多練幾次就會了,以後可以給自己做衣服穿。”
“那自己想穿什麽都行了唄。”林嵐笑了起來,“大姐,你跟娘的手真巧,這一團線這麽快就變成一朵花了。”
“這個繡花姑娘家都會的,你學學你也很快就會了。”林玉鳳道,“最近怎麽不見你跟小花出去玩了。”
“小花?”林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隱隱約約好像裏面有這個印象,以前好像是跟小花玩過,“我不是落水了嗎,想在家裏好好休息休息,跟你們學學繡花,不想出去了。”
“以前你就喜歡跟小花一起出去玩,現在怎麽還變得這麽文靜了,想在家跟我們學繡花了。”林玉鳳道。
“我現在長大了嘛,是大姑娘了,不想出去玩,想在家幫你的忙,大姐你一個人太辛苦了。”林嵐挽著林玉鳳的手,‘我現在大了,可以幫你的忙了。’
“有個妹妹真是好。”林玉鳳笑了起來,“還是我家妹妹最聰明,最聽話了。”
“那是當然了。”林嵐道。
“你看,這才誇你兩句。”林玉鳳道,“來,我教你怎麽繡花。”
“好的,大姐。”
姐妹兩個人坐在房裏一邊說話,一邊繡花,倒是也熱鬧的很。
“什麽聲音?”林嵐坐在屋裏,聽見後面乒裏乓啷的聲音,“是不是什麽東西倒了。”
“不是,是後面孫家。”林玉鳳道,“估計又吵起來了。”
“孫家?”
“後面是孫大富家裏的,就在隔壁,我隔壁就是他們家的院子。”林玉鳳道,“經常吵架,聲音太大了,我都能聽見。”
“怎麽隔音效果這麽差?”林嵐嘀咕道。
“什麽?什麽效果?”林玉鳳沒聽清楚。
“我是說,天天聽見吵架那不是吵的人心煩嘛。”林嵐道。
“那也沒有辦法。”林玉鳳道,“我總不能跑去他家讓他們別吵架了吧。”
“為什麽要天天吵架啊。”林嵐道。
林玉鳳道,“還不是為了兒子的事情嘛。”
“為了兒子的事情?”
“他家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已經成親了,還有二兒子跟小兒子。”林玉鳳道,“孫婆婆呢偏心小兒子,孫爺爺呢偏心二兒子。”
“偏心?這怎麽偏心啊?”林嵐道。
“就是為了一門親事,這親事說的是張家的二女兒,張家也算是個富裕人家,孫婆婆就想讓小兒子娶進家門,孫爺爺想讓二兒子娶進家門。”
“還有這樣子的。”林嵐無語,“娶親還能帶搶的,那讓人聽了不是笑話去嗎。”
“給彩禮錢給十二兩銀子,這讓他家大兒媳婦就不高興了,當初他家娶大兒媳婦就給了四兩銀子,現在要娶弟妹,竟然給十二兩銀子。”林嵐道,“他家大兒子也不願意給這麽多銀子,二兒子跟小兒子也不樂意了。”
“等等,怎麽這麽覆雜。”林嵐道,“一門親事鬧得全家人都不高興了。”
“那可不是,現在誰都看誰不順眼,成天罵罵咧咧的,她家大兒媳婦跟孫婆婆還打起來過。”林玉鳳道。
“哦呦,看來她家大兒媳婦也是挺厲害的。”林嵐道。
林玉鳳道,“現在一家人鬧不和,就是為了這門親事。”
“也不知道這張家的二女兒願意嫁給誰,就算是嫁過來,也是有點尷尬的吧。”林嵐道。
林玉鳳道,“現在就不清楚了誰娶張家的二女兒了,反正她家大二兒媳婦說了,要是花這麽多銀子娶進來,她也要這麽多銀子給補上,月要不然就鬧得一家人都不得安寧。”
“那他家大兒子呢?”林嵐道,“也跟著一起鬧。”
“她家大兒子是個軟耳朵根子,聽媳婦的話。”林玉鳳道,“不過我估計他也是想要銀子。”
“那她大兒子什麽時候成親的?”
“也就今年才成親的。”
“這樣啊。”怪不得是軟耳朵根子了,才成親嘛,林嵐道,“那現在孫婆婆的二兒子和小兒子兩個人到底誰願意娶媳婦啊。”
“我也不知道,兄弟兩個人還打了一架呢。”林玉鳳道,“現在也是鬧得不和。”
“就不能再找一家嗎,幹什麽兄弟兩個人都要找同一家就沒別人了嗎。”林嵐道。
“誰知道呢。”林玉鳳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家怎麽想的,也不關我們家的事情,咱們呢就是外邊看熱鬧,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關鍵是,大姐你也是知道的不少嘛。”林嵐道。
林玉鳳道,“那肯定是知道的不少唄,隔著墻就能知道動靜,那我能不知道嗎。”
“這倒是。”林嵐道,“我坐在這裏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更別說大姐你天天睡在這裏了,肯定能聽到不少秘密。”
“我才對他們家的事情不感興趣呢。”林玉鳳道,“不過他們家也不是天天吵架。”
“天天吵架那還得了啊。”林嵐道,“他們家還沒瘋,大姐你就先瘋了。”
“不至於吧。”林玉鳳道,“村裏就沒有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不過我知道的,村裏人也都知道,村裏就這麽點大,家家戶戶有什麽事情,都能傳遍村子裏面了。”
“我每次路過老槐樹下,那些婆婆嬸嬸都在說東家長西家短的。”林嵐道,“光聽就知道了。”
“可不是嘛,她們吃飽飯沒事做了,就閑聊唄。”林玉鳳道,“那我們當小孩子,年紀小,也不顧忌,什麽都往外說。”
“那可不是嘛。”林嵐道,“我以後可不會說這些閑話的。”
“家裏有人嗎?玉鳳?”郝玉在院子裏喊了一聲。
林玉鳳有些詫異,沒想到郝玉會找過來。
“小玉,你怎麽過來了。”林玉鳳道,“快進屋,我跟小嵐兩個人正在繡花呢。”
“我剛才看見小昊在門口玩,我問他你們怎麽沒去鎮上,他說你們明天去。”郝玉進了屋裏,“我就進來找你了。”
“你爹娘回來了沒有啊?”林玉鳳道。
“還沒呢。”郝玉道,“也不知道到底是去幹什麽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也沒通個信兒,不知道在幹什麽,就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裏。”
“是不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啊。”林玉鳳道。
“我也不知道。”
羅素珍往外張望,王氏道,“不是你婆婆找上門來了,是小玉來了。”
“那就好。”羅素珍松了口氣,“今天梅姐姐你幫了我,也不知道我婆婆會不會過來找事情。”
“怕什麽,我還能怕她不成啊。”王氏道,“你就寬心吧。”
“我哪裏能放心的下。”羅素珍道,“也就她不在家,我才我是那個了一口氣,她要是在家我看見她我心裏都害怕。”
王氏道,“你婆婆太不講理了一些,小龍晚上是不是回來。”
“是,他上完學堂就回來。”羅素珍道。
“小龍現在年紀還小,等大了一些就會護著你一點了。”王氏道。
羅素珍苦笑,“畢竟我婆婆是他娘,他娘打我,他不會管的。”
“這…。”王氏皺眉,“他是個讀書人,讀書人不是應該最講理的嗎,你婆婆這麽打你,雖然說是個孩子,可是也該勸勸。”
“他還小。”羅素珍遮掩了一下,“不管這些事情。”
王氏道,“都讀書了也該明理了。”
“那畢竟是他娘,他又怎麽會跟他娘頂嘴呢,我命賤。”羅素珍的眼眶又紅了,“她娘打我,他就在屋裏讀書,不會勸一句的。”
“怎麽小小年紀心就這麽硬。”王氏道,“你待他這麽好,他怎麽也該問你一下的。”
“在他心裏,我哪裏有他娘重要。”羅素珍咬唇,想起自己夜半給人家洗衣服,繡花,就是為了給小龍掙上學堂的錢,天天忙到五更,她為了這個家也是付出了不少。
“你為他這麽忙活,他可是你一手帶大的,你自己還攢錢給他買筆墨紙硯,他就是這麽對你的。”王氏氣憤,“這讀的什麽書,書都讀到狗肚子裏面去了。”
“不說他了。”羅素珍道,“我這輩子就是這個命了,以前我不認命,現在我認了。”
“可別這樣。”王氏幫羅素珍擦擦眼淚,“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當姐姐我的直白說了,雖然說你拿小龍當弟弟,可是你得想想以後怎麽辦啊。”
“我知道。”羅素珍道,“我想過,可是我又不敢想,我越想到以後的時候我就越害怕,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以後去了。”
郝玉也想不通自己爹娘帶著弟弟到底是去祖母家幹什麽去了,之前說好就是去看看吃頓飯那,誰知道一晚上沒回來,今天也是到現在都沒回來,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不會今晚上又不回來吧。”郝玉道,“小鳳到時候你可得收留我啊。”
“你把自己說的這麽可憐幹什麽。”林玉鳳道,“好像你無家可歸一樣。”
“本來就是,我一個人住在家裏我害怕。”郝玉道,“一個人都沒有。”
林嵐道,“說不定叔嬸晚上就回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幹什麽去了。”郝玉道,“怎麽沒有見到嬸子啊。。”
“我娘正在跟羅姨說話呢。”林玉鳳道,“羅姨在我們家呢。”
“中午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當時在洗衣服,後來聽見我隔壁家的婆婆跟宋嬸子說起來這件事情,我才知道的。”郝玉道,“說你,小嵐還有小昊,幫著嬸子狠狠的揍了一頓那個馬婆子呢。”
“那可不是。”林玉鳳道,“你不知道羅姨當時被她打的有多慘,這個老太婆實在是太狠心了。”
“就是該揍,這個老太婆真是太可惡了。”郝玉道,“明明就是自己女兒偷吃的,還要賴在羅姨頭上,把羅姨打成這樣。”
林嵐道,“小玉姐姐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啦。”
“是全村都知道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我能不知道嗎,村裏人今天肯定要說到晚上的。”郝玉道,“聽說你今天拿著掃把揍馬婆子啦,沒看出來,看你平時走路都要倒了,還能打人。”
“還,還行吧。”林嵐道,“我就看她當時欺負我娘,我就腦子一熱沖了上去。”
“挺好的。”郝玉道,“馬婆子這種人就該好好的揍她,你看村裏人見她被揍誰上去幫她了,當然也沒人敢招惹她,以前為了蓋墻的事情,把左右隔壁鄰居都給得罪了。”
“蓋墻?”林嵐問道,“圍墻嗎?”
“可不是,非要占人家便宜,就為了那一公分的圍墻,把左右鄰居全都罵了一遍。”郝玉道,“這事兒你不知道?你大姐沒跟你說。”
“可能是我在家裏,沒有聽說這件事情。”
“她哪裏知道,那時候她多效啊。”林玉鳳道,“我們不也是聽那些婆婆們說的嘛。”
郝玉一拍腦門,“我給忘了。”
“…。。”林嵐道,“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還能該怎麽樣,吵了架,都互相不理了唄。”郝玉道,“馬婆子不講理全村人都知道,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
“誰願意搭理她啊。”林玉鳳道,“成天就知道欺軟怕硬的。”
“今天挨了打不知道多少人拍手呢。”郝玉道,“都喜歡看馬婆子吃癟呢。”
嘭的一聲,好像是什麽摔碎了,嚇了林嵐一條。
“什麽聲音。”林嵐道,“是不是把碗給打碎了。”
郝玉擺手,“可不是我打碎的。”
“你是不是傻。”林玉鳳白了她一眼,“不是你,是隔壁孫家。”
“怎麽又開始砸碗了。”郝玉伸著頭聽聲音,“這是咋了,是不是又鬧起來了。”
“你小聲點。”林玉鳳道,“生怕他家聽不見你說話。”
郝玉捂著嘴,隨後小聲的道,“聽說他家親事定下來了。”
“定下來?”林玉鳳問道,“那是他家二兒子的親事定下來了,還是小兒子的親事定下來了。”
“好像是小兒子。”郝玉道,“孫爺爺親自上門說的。”
“那孫婆婆不是氣死了。”林玉鳳道,“怪不得要摔碗了。”
“我看她家大兒媳婦也氣死了,當初就花了死兩銀子娶進門,現在要花十二兩銀子娶弟妹,也不知道這十二兩銀子從哪裏來。”郝玉道。
林玉鳳道,“那誰知道呢。”
又是砰砰砰的聲音,好像打起來了一樣,還伴隨著尖銳的罵聲。
林玉鳳,林嵐和郝玉三個人都豎起耳朵聽,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是因為怎麽回事。”郝玉問道,“好像是孫婆婆哭鬧的聲音。”
“不知道。”林玉鳳道,“那你去他家看看?”
“我瘋了我去他家看看,我現在去不是找打嗎。”郝玉道,“你可別想害我了。”
“你不是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那我也不能現在過去啊,我現在過去不就是找打啊。”郝玉道。
林玉鳳道,“聽來聽去好像還是銀子的事情。”
“我聽他們說什麽聘禮二十兩?”林嵐道,“是我聽錯了嗎。”
“太吵了,你一嘴我一嘴的害的我都聽不清楚了。”郝玉道。
“你們在幹什麽?”林子昊的突然出現,嚇了他們三個一跳,林子昊也被他們都給嚇了一跳。
林子昊拍拍胸口,“你們幹什麽呢,跟做賊一樣。”
“自己家做什麽賊,倒是你進來怎麽都不出聲啊,給我麽你嚇了一跳。”林嵐道,“進來也不說句話。”
“我說了呀。可是沒人理我。”林子昊道,“我還以為你們在裏面打起來了,我聽見碗碎了。”
“是隔壁。”林嵐指了指墻,“隔壁孫家,不是我們吵架。”
“這樣啊。”林子昊道,“那他們家吵架的聲音也太大了吧。”
“要不然你去勸勸?”林玉鳳道。
林子昊使勁的搖頭,“我不會。”
三個人看著林子昊笑了起來,林子昊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們都在笑什麽。
很快孫家就平息了聲音,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麽,這場鬧劇才停歇下來。
羅素珍在這裏坐了一個半時辰才回去,人氣色也好了一些,手上還拿著藥膏,是王氏給的,讓她回去抹一抹。
“娘,羅姨走了啊,怎麽沒讓她在家裏吃飯啊。”林玉鳳道。
王氏道,“我勸了,你羅姨堅持要回去,怕她婆婆回來家裏沒人,回頭又要打她了。”
“這樣啊。”林玉鳳道,“小玉,你晚上要在我家裏吃晚飯嗎。”
“不了,我等會回去。”郝玉道,“也不知道我爹娘回來了沒有,我再回去看看。”
“你爹娘還沒回來呢。”王氏道,“不是說早上就回來了嗎,怎麽到現在還沒回來。”
“不知道呢,王嬸。”郝玉道,“我也著急呢。”
“是不是路上有什麽事情耽擱了,你回去看看你爹娘回來沒有,要是沒回來你就在我家裏吃飯,回頭晚上還跟小鳳一起睡,你一個人住在家裏讓人不放心。”王氏道。
“我知道了王嬸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郝玉笑了笑。
林玉鳳道,“就知道在我娘跟前嘴甜。”
“我說的是實話嘛,王嬸對我這麽好,我說的都是心裏話。”郝玉道,“我可沒有說假話。”
“大姐。”林嵐在屋裏喊了一聲,“你快看看我這朵花繡的怎麽樣。”
“來了。”林玉鳳道,“我來看看你繡的怎麽樣,有沒有按我剛才教你的那麽繡花啊。”
“那當然了。”林嵐看著自己手上的這朵花,心裏高興的很,美滋滋的,這可是自己獨立完成的第一朵花,看起來還怪好看的,心裏的成就感滿滿的,十分的開心,“你快看看我繡的怎麽樣。”
“繡的還不錯,就是這朵花小了一點。”林玉鳳道,“看起來我教的還不錯嘛。”
“那當然了,大姐教的當然好了,不過我也是很聰明的嘛,這麽快就學會了。”
“你現在這樣就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想要趕上我,那還早點呢。”林玉鳳道。
“我來看看。”王氏笑著接了過來,點點頭,“不錯,比之前有長進了。”
“什麽什麽,我也要看。”林子昊湊熱鬧。
“你什麽都要看。”林玉鳳道,“這繡花的事情你又不懂,在這裏看什麽。”
“我怎麽就不懂了,我也會。”林子昊道,“我會縫衣服。”
“看不出來你也會,那下次衣服就你來縫補了。”林玉鳳道。
林子昊道,“沒問題,我保證繡的比二姐好。”
“你一個男孩子跟我比什麽。”林嵐道,“得了吧你,就你我還不炸掉嘛。”
王氏讓林玉鳳去地裏摘點菜回來,等晚上做點菜回來留著給林大元吃,忙活了一天肯定累著了。
林嵐自然是要跟林玉鳳一起去的,在屋裏待了一下午了,有點悶了,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外面。
“我能跟小強去玩嗎,娘。”林子昊道。
王氏道,“你去玩一會,記得早點回來吃飯。”
“我知道了。”林子昊點頭。
“可別到處亂跑,見到陌生人別亂說話知道了嗎。”王氏叮囑道。
“我就在村裏,不認識的我絕對不跟他說話。”林子昊保證道。
王氏點頭,“這才對。”
林嵐挽著林玉鳳的手,姐妹兩個要去菜地,路上還碰到幾個嬸子,拉著她們說話。
“你們可得當心馬婆子找你們家麻煩喲。”高嬸子道,“你娘也是,去護著羅素珍,馬婆子可不是什麽好惹的,回頭你們家有大麻煩了,你說你娘,平白無故的惹這個麻煩幹什麽,真是沒事幹,平常看見她都文文弱弱的,也不是個善茬。”
“我娘也是不忍心,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看羅姨這麽可憐,肯定要上去幫忙,她又不是什麽鐵石心腸,就只在旁邊看熱鬧,羅姨這麽可憐都不上前去幫一把,那還是人嗎。”林嵐指桑罵槐,“我娘心腸軟,心地善良,才上前去,要真是眼看著羅姨被打死了,那些人才該做惡夢呢。”
“你這丫頭怎麽說話的。”高嬸子臉色不好,這是在說誰呢。
“哎呀,我妹妹年紀小,但是也說得是實話。”林玉鳳道,“我們姐妹兩個還有事,就不跟你們嬸子們閑聊了,我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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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吧,到現在肯定還沒吃上一口熱乎的。”王氏道,“你看你都瘦的皮包骨頭了。”
“哎,我婆婆每次都舍不得給我吃,好像我吃了她們家的飯,占了他們家的便宜似得。”羅素珍的眼淚又有些止不住了。
“不哭了,不哭了,是我多嘴了。”王氏道,“快趁熱吃飯吧,你婆婆什麽時候回來,在我家待一會兒吧。”
羅素珍道,“她估計要晚上才得回來了。”
“那正好,你晚上還能在我家吃口熱乎的。”王氏道。
“那怎麽行,我都在你家吃過一頓了。”羅素珍擺手,“不行不行。”
“這有什麽,你別嫌我們家吃的簡陋。”王氏道。
羅素珍道,“怎麽會,比我平日裏吃的好多了,前幾天那餿了的飯菜,我婆婆舍不得到,給我吃,哎。”
“那怎麽能吃,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婆婆這樣做事也實在是太不厚道了一些。”王氏氣道。
林嵐在旁邊聽著都覺得不是滋味,那個馬孫氏怎麽能壞到這樣的地步,以前只覺得是電視劇裏面才有,現在是切實的發生在自己的身邊,有些不可置信。
“走吧。”林玉鳳拉著林嵐回了屋子裏面去。
林玉鳳見林嵐悶悶不樂的,道,“怎麽了,這是。”
“我就是聽羅姨說這些,覺得心裏怪不是滋味的。”林嵐道,“羅姨也太可憐了一點吧。”
“誰讓她攤上這樣的婆婆呢。”林玉鳳道,“聽說以前羅姨的公公並在床上,後來請大夫,但是她婆婆說藥錢太貴了,就讓羅姨上山采藥,山上這麽大,羅姨藥沒采到,還迷路了,回來就給她婆婆打了一頓。”
“啊?”林嵐道,“要是我,我都恨死這樣的人了,壓根就沒辦反跟她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羅姨還跟她婆婆生活這麽久。”
“羅姨沒辦法呀,誰讓她是童養媳,還簽了賣身契。”
“那羅姨這輩子都沒辦法離開了啊。”林嵐道。
林玉鳳道,“除非是她婆婆把賣身契還給她唄,不過想想就覺得不可能了,她婆婆不是這樣的人。”
“真是倒黴,碰上這樣的婆婆。”林嵐道。
“後來呢,她婆婆就自己上山去采藥,結果藥沒采到,還崴了腳,也躺在床上了。”
“真是活該嘍。”林嵐道。
林玉鳳道,“可惜她還有個不省事的小姑子,就是偷人的那個,你還小不跟你說這些。”
“我不小了姐,你就跟我說說嘛。”林嵐道,“她小姑子為什麽會…。”
“還不是羅姨她婆婆想要彩禮錢,要二十兩彩禮錢,就馬香雲那樣的,誰願意花二十兩娶她啊,她後來年紀大了,被羅姨她婆婆罵吃白飯的,又嫁不出去,被村裏人說三道四的,然後就跟一個年紀比她大十歲的屠夫好上了。”林玉鳳道,“可是馬婆子不願意啊,嫌那個屠夫家裏太窮了,可是沒想到馬香雲願意呀。”
“那馬香雲估計也是急著嫁人才願意吧。”林嵐道。
“那是肯定的,她不願意被村裏人說三道四唄,所以才願意。”林玉鳳道,“正好那段時間馬婆子崴了腳在床上,馬爺爺呢又臥病在床,馬香雲就看機會來了,半夜…。隔了好幾天,之後被人給發現那個屠夫翻墻,旁人還以為是小偷,誰知道是馬香雲偷人。”
“最後就成親了唄。”林嵐道。
林玉鳳道,“馬婆子要了三十兩聘禮錢,那屠夫家裏出不起,誰知道馬香雲懷孕了,這下子沒辦法,最後花了五兩銀子的聘禮錢成了親,馬香雲跟馬婆子還大吵了一架。”
“現在看兩個人的關系還挺好的啊。”林嵐道。
“好什麽呀,你沒看她們兩個就跟仇家一樣,她親女兒吃點東西都這樣了。”林玉鳳撇嘴,“還不是馬香雲的夫家是屠夫有肉吃,給了馬婆子點肉吃,馬婆子就好了唄。”
“大姐,你知道可真是太多了。”林嵐道。
“在村裏能有什麽事情是瞞得住了,一人一張嘴,家裏有點小事都能給傳遍了,更何況是馬家的事情呢。”林玉鳳道,“當時羅姨的公公啊,聽到這件事,氣的在床上喘不上來氣兒,都說讓馬家人趕緊請大夫過來看,可是馬婆子說沒事,請大夫要花錢,結果一拖再拖,羅姨的公公就沒了,沒過多久馬香雲就出嫁了。”
“這也太沒良心了。”林嵐道,“這一家人真是奇葩,怎麽會有這樣的一家人,羅姨真是羊入狼坑,倒了黴了。”
“現在馬香雲還收斂一點,以前就跟她娘一樣,蠻橫不講理,逮誰家跟誰吵架,都說誰娶了她做媳婦倒了八輩子黴。”林玉鳳道,“她們家的事情啊,嘖嘖,村裏人都知道,人家都是家醜不可外揚,她們家是巴不得東說西說的,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就是臉皮厚唄。”林嵐道,“我就是為羅姨可憐,難道羅姨這輩子都要困在她們家了嗎,那也太可憐了吧。”
林玉鳳道,“那能怎麽辦。”
“那羅姨的爹娘呢,把她賣了之後就沒來看看她這個女兒。”
“都狠心賣了,還能過來看嘛?”林玉鳳道,“一次都沒來過。”
“也真是狠心。”林嵐道,“不怕遭天譴。”
“村裏的人誰不是看重兒子,把女兒看的就跟草一樣,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嫁出去了都巴不得別回來了。”林玉鳳道,“哎,也就我們家爹娘對我們好的很,就這樣,村裏人還有的人說爹娘傻,對女兒那麽好幹什麽。”
“要她們管,她們自己沒良心,不看重女兒,還管我們家的閑事幹什麽,真是嘴碎又討厭。”林嵐道。
林玉鳳道,“可不是嗎,自己家的日子都過不下去了,還來操心我們家,真是吃飽了撐的。”
“說的我都餓了,我們還沒吃呢。”林嵐摸摸肚子。
“光顧著羅姨的事情了,我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林玉鳳道。
林子昊伸頭,“大姐,二姐,你們才想起來我們還沒吃飯呢,我都餓了,餓得快起不來了。”
“飯菜不都擺在廚房裏面嗎,你怎麽不遲啊。”林嵐道。
林子昊搖搖頭,“娘還沒吃呢,我不先吃。”
“我給你們成點飯菜,你們先吃,我估計娘要等會才能吃飯了,現在估計正在跟羅姨說話呢。”林玉鳳道,“也沒工夫吃飯。”
“大姐,我們一起吃吧,先給娘留點飯菜。”林嵐道。
正好王氏也來了廚房,道,“我就知道你們還沒吃飯,你們別等我了,我現在不餓,先不吃,我陪你們羅姨一會兒。”
“那咱們下午就不去鎮上啦。”林玉鳳問道。
“先不去了,明早去也是一樣的。”王氏道,“玉鳳,你先帶小嵐和小昊先吃,不用管我,我等會自己弄點吃的就行了。”
“我知道了。”林玉鳳道,“不會餓著她們的。”
“那好,你們吃吧。”王氏道。
林嵐道,“娘,您先吃一口,您陪著羅姨一起吃,要不然待會您就該餓了。”
“是啊。”林玉鳳點頭,“小嵐說的對,我給您盛碗飯吧,您邊吃邊聊,這樣也不會把自己給餓著。”
“那也行,我也有點餓了。”王氏點頭。
王氏跟羅素珍一起吃飯去了,林玉鳳和林嵐,林子昊坐在一起吃飯。
“總算是能吃飯了,我早就餓了。”林子昊道。
林玉鳳道,“今天表現不錯,多吃點。”
“誰欺負娘我就揍誰。”林子昊道,“就算是爹也不行,不過爹是不會欺負娘的。”林子昊道。
“爹肯定不會欺負娘的啊。”林嵐道,“只要你別氣娘就行了。”
“我才沒有呢,我從來都沒有氣過。”林子昊道,“我可聽話了,娘都說我最聽話了。”
“你有的時候聽話,有的時候一點都不聽話。”林玉鳳道。
“沒有的事情。”林子昊道,“你們兩個人總是在一起欺負我,我最可憐了。”
“你還可憐。”林玉鳳和林嵐兩個人笑了起來。
姐弟三個很快就吃完了,收拾完碗筷之後,就各自回房去了。
“大姐。”林嵐推門進來,“你在繡花啊。”
“是啊,幫娘做衣服呢。”林玉鳳道。
“還是那件衣服啊,不是說繡線不夠了嗎。”林嵐道。
林玉鳳道,“做邊呢,估計明天買完線,後天就能做好了。”
“那還挺快的。”林嵐坐在林玉鳳旁邊,“等以後我學會繡花,我也要幫你們做衣服。”
“好。”林玉鳳道,“上次不是說娘教你繡花了嗎,你現在學的怎麽樣了。”
“這才幾天啊,我哪裏會的這麽快,我可沒有大姐你這麽聰明的。”林嵐道。
“你這個丫頭少說好聽的話給我聽。”林玉鳳道。
林嵐道,“我就是特意過來跟大姐你學的呀。”
“那好,我教你。”林玉鳳道,“這個其實也不難,你多練幾次就會了,以後可以給自己做衣服穿。”
“那自己想穿什麽都行了唄。”林嵐笑了起來,“大姐,你跟娘的手真巧,這一團線這麽快就變成一朵花了。”
“這個繡花姑娘家都會的,你學學你也很快就會了。”林玉鳳道,“最近怎麽不見你跟小花出去玩了。”
“小花?”林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隱隱約約好像裏面有這個印象,以前好像是跟小花玩過,“我不是落水了嗎,想在家裏好好休息休息,跟你們學學繡花,不想出去了。”
“以前你就喜歡跟小花一起出去玩,現在怎麽還變得這麽文靜了,想在家跟我們學繡花了。”林玉鳳道。
“我現在長大了嘛,是大姑娘了,不想出去玩,想在家幫你的忙,大姐你一個人太辛苦了。”林嵐挽著林玉鳳的手,‘我現在大了,可以幫你的忙了。’
“有個妹妹真是好。”林玉鳳笑了起來,“還是我家妹妹最聰明,最聽話了。”
“那是當然了。”林嵐道。
“你看,這才誇你兩句。”林玉鳳道,“來,我教你怎麽繡花。”
“好的,大姐。”
姐妹兩個人坐在房裏一邊說話,一邊繡花,倒是也熱鬧的很。
“什麽聲音?”林嵐坐在屋裏,聽見後面乒裏乓啷的聲音,“是不是什麽東西倒了。”
“不是,是後面孫家。”林玉鳳道,“估計又吵起來了。”
“孫家?”
“後面是孫大富家裏的,就在隔壁,我隔壁就是他們家的院子。”林玉鳳道,“經常吵架,聲音太大了,我都能聽見。”
“怎麽隔音效果這麽差?”林嵐嘀咕道。
“什麽?什麽效果?”林玉鳳沒聽清楚。
“我是說,天天聽見吵架那不是吵的人心煩嘛。”林嵐道。
“那也沒有辦法。”林玉鳳道,“我總不能跑去他家讓他們別吵架了吧。”
“為什麽要天天吵架啊。”林嵐道。
林玉鳳道,“還不是為了兒子的事情嘛。”
“為了兒子的事情?”
“他家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已經成親了,還有二兒子跟小兒子。”林玉鳳道,“孫婆婆呢偏心小兒子,孫爺爺呢偏心二兒子。”
“偏心?這怎麽偏心啊?”林嵐道。
“就是為了一門親事,這親事說的是張家的二女兒,張家也算是個富裕人家,孫婆婆就想讓小兒子娶進家門,孫爺爺想讓二兒子娶進家門。”
“還有這樣子的。”林嵐無語,“娶親還能帶搶的,那讓人聽了不是笑話去嗎。”
“給彩禮錢給十二兩銀子,這讓他家大兒媳婦就不高興了,當初他家娶大兒媳婦就給了四兩銀子,現在要娶弟妹,竟然給十二兩銀子。”林嵐道,“他家大兒子也不願意給這麽多銀子,二兒子跟小兒子也不樂意了。”
“等等,怎麽這麽覆雜。”林嵐道,“一門親事鬧得全家人都不高興了。”
“那可不是,現在誰都看誰不順眼,成天罵罵咧咧的,她家大兒媳婦跟孫婆婆還打起來過。”林玉鳳道。
“哦呦,看來她家大兒媳婦也是挺厲害的。”林嵐道。
林玉鳳道,“現在一家人鬧不和,就是為了這門親事。”
“也不知道這張家的二女兒願意嫁給誰,就算是嫁過來,也是有點尷尬的吧。”林嵐道。
林玉鳳道,“現在就不清楚了誰娶張家的二女兒了,反正她家大二兒媳婦說了,要是花這麽多銀子娶進來,她也要這麽多銀子給補上,月要不然就鬧得一家人都不得安寧。”
“那他家大兒子呢?”林嵐道,“也跟著一起鬧。”
“她家大兒子是個軟耳朵根子,聽媳婦的話。”林玉鳳道,“不過我估計他也是想要銀子。”
“那她大兒子什麽時候成親的?”
“也就今年才成親的。”
“這樣啊。”怪不得是軟耳朵根子了,才成親嘛,林嵐道,“那現在孫婆婆的二兒子和小兒子兩個人到底誰願意娶媳婦啊。”
“我也不知道,兄弟兩個人還打了一架呢。”林玉鳳道,“現在也是鬧得不和。”
“就不能再找一家嗎,幹什麽兄弟兩個人都要找同一家就沒別人了嗎。”林嵐道。
“誰知道呢。”林玉鳳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家怎麽想的,也不關我們家的事情,咱們呢就是外邊看熱鬧,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關鍵是,大姐你也是知道的不少嘛。”林嵐道。
林玉鳳道,“那肯定是知道的不少唄,隔著墻就能知道動靜,那我能不知道嗎。”
“這倒是。”林嵐道,“我坐在這裏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更別說大姐你天天睡在這裏了,肯定能聽到不少秘密。”
“我才對他們家的事情不感興趣呢。”林玉鳳道,“不過他們家也不是天天吵架。”
“天天吵架那還得了啊。”林嵐道,“他們家還沒瘋,大姐你就先瘋了。”
“不至於吧。”林玉鳳道,“村裏就沒有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不過我知道的,村裏人也都知道,村裏就這麽點大,家家戶戶有什麽事情,都能傳遍村子裏面了。”
“我每次路過老槐樹下,那些婆婆嬸嬸都在說東家長西家短的。”林嵐道,“光聽就知道了。”
“可不是嘛,她們吃飽飯沒事做了,就閑聊唄。”林玉鳳道,“那我們當小孩子,年紀小,也不顧忌,什麽都往外說。”
“那可不是嘛。”林嵐道,“我以後可不會說這些閑話的。”
“家裏有人嗎?玉鳳?”郝玉在院子裏喊了一聲。
林玉鳳有些詫異,沒想到郝玉會找過來。
“小玉,你怎麽過來了。”林玉鳳道,“快進屋,我跟小嵐兩個人正在繡花呢。”
“我剛才看見小昊在門口玩,我問他你們怎麽沒去鎮上,他說你們明天去。”郝玉進了屋裏,“我就進來找你了。”
“你爹娘回來了沒有啊?”林玉鳳道。
“還沒呢。”郝玉道,“也不知道到底是去幹什麽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也沒通個信兒,不知道在幹什麽,就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裏。”
“是不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啊。”林玉鳳道。
“我也不知道。”
羅素珍往外張望,王氏道,“不是你婆婆找上門來了,是小玉來了。”
“那就好。”羅素珍松了口氣,“今天梅姐姐你幫了我,也不知道我婆婆會不會過來找事情。”
“怕什麽,我還能怕她不成啊。”王氏道,“你就寬心吧。”
“我哪裏能放心的下。”羅素珍道,“也就她不在家,我才我是那個了一口氣,她要是在家我看見她我心裏都害怕。”
王氏道,“你婆婆太不講理了一些,小龍晚上是不是回來。”
“是,他上完學堂就回來。”羅素珍道。
“小龍現在年紀還小,等大了一些就會護著你一點了。”王氏道。
羅素珍苦笑,“畢竟我婆婆是他娘,他娘打我,他不會管的。”
“這…。”王氏皺眉,“他是個讀書人,讀書人不是應該最講理的嗎,你婆婆這麽打你,雖然說是個孩子,可是也該勸勸。”
“他還小。”羅素珍遮掩了一下,“不管這些事情。”
王氏道,“都讀書了也該明理了。”
“那畢竟是他娘,他又怎麽會跟他娘頂嘴呢,我命賤。”羅素珍的眼眶又紅了,“她娘打我,他就在屋裏讀書,不會勸一句的。”
“怎麽小小年紀心就這麽硬。”王氏道,“你待他這麽好,他怎麽也該問你一下的。”
“在他心裏,我哪裏有他娘重要。”羅素珍咬唇,想起自己夜半給人家洗衣服,繡花,就是為了給小龍掙上學堂的錢,天天忙到五更,她為了這個家也是付出了不少。
“你為他這麽忙活,他可是你一手帶大的,你自己還攢錢給他買筆墨紙硯,他就是這麽對你的。”王氏氣憤,“這讀的什麽書,書都讀到狗肚子裏面去了。”
“不說他了。”羅素珍道,“我這輩子就是這個命了,以前我不認命,現在我認了。”
“可別這樣。”王氏幫羅素珍擦擦眼淚,“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當姐姐我的直白說了,雖然說你拿小龍當弟弟,可是你得想想以後怎麽辦啊。”
“我知道。”羅素珍道,“我想過,可是我又不敢想,我越想到以後的時候我就越害怕,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以後去了。”
郝玉也想不通自己爹娘帶著弟弟到底是去祖母家幹什麽去了,之前說好就是去看看吃頓飯那,誰知道一晚上沒回來,今天也是到現在都沒回來,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不會今晚上又不回來吧。”郝玉道,“小鳳到時候你可得收留我啊。”
“你把自己說的這麽可憐幹什麽。”林玉鳳道,“好像你無家可歸一樣。”
“本來就是,我一個人住在家裏我害怕。”郝玉道,“一個人都沒有。”
林嵐道,“說不定叔嬸晚上就回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幹什麽去了。”郝玉道,“怎麽沒有見到嬸子啊。。”
“我娘正在跟羅姨說話呢。”林玉鳳道,“羅姨在我們家呢。”
“中午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當時在洗衣服,後來聽見我隔壁家的婆婆跟宋嬸子說起來這件事情,我才知道的。”郝玉道,“說你,小嵐還有小昊,幫著嬸子狠狠的揍了一頓那個馬婆子呢。”
“那可不是。”林玉鳳道,“你不知道羅姨當時被她打的有多慘,這個老太婆實在是太狠心了。”
“就是該揍,這個老太婆真是太可惡了。”郝玉道,“明明就是自己女兒偷吃的,還要賴在羅姨頭上,把羅姨打成這樣。”
林嵐道,“小玉姐姐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啦。”
“是全村都知道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我能不知道嗎,村裏人今天肯定要說到晚上的。”郝玉道,“聽說你今天拿著掃把揍馬婆子啦,沒看出來,看你平時走路都要倒了,還能打人。”
“還,還行吧。”林嵐道,“我就看她當時欺負我娘,我就腦子一熱沖了上去。”
“挺好的。”郝玉道,“馬婆子這種人就該好好的揍她,你看村裏人見她被揍誰上去幫她了,當然也沒人敢招惹她,以前為了蓋墻的事情,把左右隔壁鄰居都給得罪了。”
“蓋墻?”林嵐問道,“圍墻嗎?”
“可不是,非要占人家便宜,就為了那一公分的圍墻,把左右鄰居全都罵了一遍。”郝玉道,“這事兒你不知道?你大姐沒跟你說。”
“可能是我在家裏,沒有聽說這件事情。”
“她哪裏知道,那時候她多效啊。”林玉鳳道,“我們不也是聽那些婆婆們說的嘛。”
郝玉一拍腦門,“我給忘了。”
“…。。”林嵐道,“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還能該怎麽樣,吵了架,都互相不理了唄。”郝玉道,“馬婆子不講理全村人都知道,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
“誰願意搭理她啊。”林玉鳳道,“成天就知道欺軟怕硬的。”
“今天挨了打不知道多少人拍手呢。”郝玉道,“都喜歡看馬婆子吃癟呢。”
嘭的一聲,好像是什麽摔碎了,嚇了林嵐一條。
“什麽聲音。”林嵐道,“是不是把碗給打碎了。”
郝玉擺手,“可不是我打碎的。”
“你是不是傻。”林玉鳳白了她一眼,“不是你,是隔壁孫家。”
“怎麽又開始砸碗了。”郝玉伸著頭聽聲音,“這是咋了,是不是又鬧起來了。”
“你小聲點。”林玉鳳道,“生怕他家聽不見你說話。”
郝玉捂著嘴,隨後小聲的道,“聽說他家親事定下來了。”
“定下來?”林玉鳳問道,“那是他家二兒子的親事定下來了,還是小兒子的親事定下來了。”
“好像是小兒子。”郝玉道,“孫爺爺親自上門說的。”
“那孫婆婆不是氣死了。”林玉鳳道,“怪不得要摔碗了。”
“我看她家大兒媳婦也氣死了,當初就花了死兩銀子娶進門,現在要花十二兩銀子娶弟妹,也不知道這十二兩銀子從哪裏來。”郝玉道。
林玉鳳道,“那誰知道呢。”
又是砰砰砰的聲音,好像打起來了一樣,還伴隨著尖銳的罵聲。
林玉鳳,林嵐和郝玉三個人都豎起耳朵聽,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是因為怎麽回事。”郝玉問道,“好像是孫婆婆哭鬧的聲音。”
“不知道。”林玉鳳道,“那你去他家看看?”
“我瘋了我去他家看看,我現在去不是找打嗎。”郝玉道,“你可別想害我了。”
“你不是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那我也不能現在過去啊,我現在過去不就是找打啊。”郝玉道。
林玉鳳道,“聽來聽去好像還是銀子的事情。”
“我聽他們說什麽聘禮二十兩?”林嵐道,“是我聽錯了嗎。”
“太吵了,你一嘴我一嘴的害的我都聽不清楚了。”郝玉道。
“你們在幹什麽?”林子昊的突然出現,嚇了他們三個一跳,林子昊也被他們都給嚇了一跳。
林子昊拍拍胸口,“你們幹什麽呢,跟做賊一樣。”
“自己家做什麽賊,倒是你進來怎麽都不出聲啊,給我麽你嚇了一跳。”林嵐道,“進來也不說句話。”
“我說了呀。可是沒人理我。”林子昊道,“我還以為你們在裏面打起來了,我聽見碗碎了。”
“是隔壁。”林嵐指了指墻,“隔壁孫家,不是我們吵架。”
“這樣啊。”林子昊道,“那他們家吵架的聲音也太大了吧。”
“要不然你去勸勸?”林玉鳳道。
林子昊使勁的搖頭,“我不會。”
三個人看著林子昊笑了起來,林子昊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們都在笑什麽。
很快孫家就平息了聲音,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麽,這場鬧劇才停歇下來。
羅素珍在這裏坐了一個半時辰才回去,人氣色也好了一些,手上還拿著藥膏,是王氏給的,讓她回去抹一抹。
“娘,羅姨走了啊,怎麽沒讓她在家裏吃飯啊。”林玉鳳道。
王氏道,“我勸了,你羅姨堅持要回去,怕她婆婆回來家裏沒人,回頭又要打她了。”
“這樣啊。”林玉鳳道,“小玉,你晚上要在我家裏吃晚飯嗎。”
“不了,我等會回去。”郝玉道,“也不知道我爹娘回來了沒有,我再回去看看。”
“你爹娘還沒回來呢。”王氏道,“不是說早上就回來了嗎,怎麽到現在還沒回來。”
“不知道呢,王嬸。”郝玉道,“我也著急呢。”
“是不是路上有什麽事情耽擱了,你回去看看你爹娘回來沒有,要是沒回來你就在我家裏吃飯,回頭晚上還跟小鳳一起睡,你一個人住在家裏讓人不放心。”王氏道。
“我知道了王嬸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郝玉笑了笑。
林玉鳳道,“就知道在我娘跟前嘴甜。”
“我說的是實話嘛,王嬸對我這麽好,我說的都是心裏話。”郝玉道,“我可沒有說假話。”
“大姐。”林嵐在屋裏喊了一聲,“你快看看我這朵花繡的怎麽樣。”
“來了。”林玉鳳道,“我來看看你繡的怎麽樣,有沒有按我剛才教你的那麽繡花啊。”
“那當然了。”林嵐看著自己手上的這朵花,心裏高興的很,美滋滋的,這可是自己獨立完成的第一朵花,看起來還怪好看的,心裏的成就感滿滿的,十分的開心,“你快看看我繡的怎麽樣。”
“繡的還不錯,就是這朵花小了一點。”林玉鳳道,“看起來我教的還不錯嘛。”
“那當然了,大姐教的當然好了,不過我也是很聰明的嘛,這麽快就學會了。”
“你現在這樣就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想要趕上我,那還早點呢。”林玉鳳道。
“我來看看。”王氏笑著接了過來,點點頭,“不錯,比之前有長進了。”
“什麽什麽,我也要看。”林子昊湊熱鬧。
“你什麽都要看。”林玉鳳道,“這繡花的事情你又不懂,在這裏看什麽。”
“我怎麽就不懂了,我也會。”林子昊道,“我會縫衣服。”
“看不出來你也會,那下次衣服就你來縫補了。”林玉鳳道。
林子昊道,“沒問題,我保證繡的比二姐好。”
“你一個男孩子跟我比什麽。”林嵐道,“得了吧你,就你我還不炸掉嘛。”
王氏讓林玉鳳去地裏摘點菜回來,等晚上做點菜回來留著給林大元吃,忙活了一天肯定累著了。
林嵐自然是要跟林玉鳳一起去的,在屋裏待了一下午了,有點悶了,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外面。
“我能跟小強去玩嗎,娘。”林子昊道。
王氏道,“你去玩一會,記得早點回來吃飯。”
“我知道了。”林子昊點頭。
“可別到處亂跑,見到陌生人別亂說話知道了嗎。”王氏叮囑道。
“我就在村裏,不認識的我絕對不跟他說話。”林子昊保證道。
王氏點頭,“這才對。”
林嵐挽著林玉鳳的手,姐妹兩個要去菜地,路上還碰到幾個嬸子,拉著她們說話。
“你們可得當心馬婆子找你們家麻煩喲。”高嬸子道,“你娘也是,去護著羅素珍,馬婆子可不是什麽好惹的,回頭你們家有大麻煩了,你說你娘,平白無故的惹這個麻煩幹什麽,真是沒事幹,平常看見她都文文弱弱的,也不是個善茬。”
“我娘也是不忍心,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看羅姨這麽可憐,肯定要上去幫忙,她又不是什麽鐵石心腸,就只在旁邊看熱鬧,羅姨這麽可憐都不上前去幫一把,那還是人嗎。”林嵐指桑罵槐,“我娘心腸軟,心地善良,才上前去,要真是眼看著羅姨被打死了,那些人才該做惡夢呢。”
“你這丫頭怎麽說話的。”高嬸子臉色不好,這是在說誰呢。
“哎呀,我妹妹年紀小,但是也說得是實話。”林玉鳳道,“我們姐妹兩個還有事,就不跟你們嬸子們閑聊了,我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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