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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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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你回家

殷顏眼眸中滿是鋒芒,紅唇輕啟道:“殿下無需如此故作清高,在這奪嫡之路上又有誰是完全幹凈磊落的?”

梁衡聽言眼眸中滿是惡狠狠的怒意,隨即蹲下身來陰惻惻地望著殷顏。

“就是不知道殷侍郎對於梁睢的價值,是如何啊……?”

殷顏突然心底浮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額頭上出了層薄汗,輕言道:“殿下,下官不過是一階五品侍郎,對於晏王殿下而言也不過就是一枚再普通不過的棋子罷了。”

殷顏此時那就真的是日了狗了,之前在小說裏看的時候倒沒覺得這獻王梁衡做事竟然也會如此狠厲。

果然自己看的還是太表面了。

梁衡卻是哼笑了一聲,冷言道:“有沒有價值本王自會知道。”

說罷,便厲聲道:“把殷侍郎關進府中地牢,嚴加看管。”

殷顏坐在地板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屋外兩名侍衛給拖住了胳膊,就這麽硬生生地拖拽出去。

殷顏嘴裏對著梁衡急躁地大喊道:“一旦殿下回京,便是你獻王的死期!”

梁衡依舊靜靜地站在門框邊上,眼眸中浸滿了寒意看著殷顏被帶了下去。

殷顏被兩個壯實的侍衛就這麽粗暴地扔進了地牢中的一間鐵籠裏,空氣中滿是灰塵及淡淡的血腥味。

殷顏四處望了望,除了邊上墻壁上通風的小窗口漏進來的光線,便再無出口可尋。

殷顏頓時有些無助地坐在了濕冷的地上,時不時還有老鼠吱吱的響聲,著實有些滲得慌。

只是現在希望這令人腦殼疼的梁衡不要再搞出什麽七七八八的事情來,不然她都不知道劇情該是什麽發展了。

殷顏就這麽坐在鋪滿草堆濕冷的地上,擡起眼眸看著那唯一敞亮的小窗口,腦子裏竟然想到了那位閻王爺。

想著他現在應該到了郊外了吧,現在也應該看到了梁裕回京的隊伍了吧,不知道這梁睢到底能不能躲過此次劫。

不過殷顏覺得現在自己的處境感覺都要接近下線的樣子,自己腦子裏竟然還在操心著那位爺,覺得自己應該是被下了降頭才對。

無意中殷顏摸到了自己腰間那塊昨日閻王爺給她的那塊龍紋玉佩,想起來那位爺說這玩意是保命用的。

不過自己被關在這地牢裏,就算有了這免死金牌也用不出去啊啊啊。

————

雲茵在晏王府裏發現自家大人到了將近午膳過後還未回來,心裏感到有些些不安,便走到了獻王府想去問問情況。

結果剛想出府獻王府裏的探子就來報,說是自家大人被獻王殿下關進了地牢,生死不明。

雲茵聽完便派人趕緊向京城外的晏王殿下稟報,自己也趕緊去了趟殷尚書的府上匯報了情況。

殷蕭聽完自家女兒竟然被獻王殿下軟禁了下來,當時便帶著幾十號人去了獻王府,獻王給出的回應卻是殷侍郎與晏王勾結,被他發現即先關押起來,明日向陛下奏報。

殷蕭也是有苦說不出,也不知道這獻王手裏到底有沒有證據,現在也不好向陛下匯報。

殷蕭估摸自己家那混賬愛搞事的女兒也只能晏王殿下能救出來了。

此時的梁睢還在郊外的梅林裏身邊就帶了溯黎以及幾個下人,梁睢直挺挺地站在梅林裏鳳眸不經意地別處。

不遠處就慢慢傳來了馬車前行的響聲,梁睢轉過身給溯黎使了個眼色,溯黎馬上明白過來,拿起早已備好的弓箭,瞄準放弓正好不偏不差射到了對面梅林裏一只剛好路過的梅花鹿。

而瑾王梁裕馬車邊上的侍衛看見一把利箭從馬車面前穿過,立馬大聲喊道:“有刺客!”

所有護送梁裕的侍衛都警覺了起來,就連馬車也停了下來。

隨即單黎帶著幾百號暗衛全全把站在梅林裏的梁睢以及溯黎所團團圍住,並大聲喊道:“大膽刺客還不速速跪下!”

瑾王梁裕坐在馬車裏也聽到了聲響便掀開馬車簾跳了出來,皺著眉頭說道:“是何人竟敢行刺本王?”

梁裕下了馬車便看到了幾百號人圍著站在旁邊的梅林裏圍著兩名男子便走了過去,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五弟梁睢。

梁裕有些意外地問道:“五弟,你怎在此處?”

梁睢嘴角含笑答道:“本王聽說這京城郊外梅林的景色很是迷人,便今日在此處賞梅。”

說完還故作不解地看著把自己圍住的暗衛問:“……不過本王實在不清楚為何如此多的暗衛圍住本王?”

單黎站在邊上手持著明晃晃的刀劍,厲聲道:“剛剛可是晏王往瑾王殿下的馬車上射箭行刺,只不過這箭射偏了罷。”

梁裕聽聞眉眼間便寒了幾分,望向梁睢沈聲問:“五弟,可有此事?”

梁睢微挑著眉,嗤笑了一聲說道:“想必這單侍衛可是誤會本王了。”

單黎咄咄逼人地繼續說道:“證據確鑿,所有人都看在眼裏,晏王殿下還想抵賴?!”

梁睢隨即又輕笑了聲,嘴角帶著邪魅的笑意說:“單侍衛,那一箭是本王的侍衛射出去的,而且射的只是對面梅林的那只花鹿而已。”

“就算平日二哥與本王不和,也不至於派如此多的暗衛來汙蔑本王吧?”

梁裕轉身瞇起眼便看見了不遠處梅林裏一只中了箭的梅花鹿躺在草坪上,染紅了掉落在泥土上的梅花瓣。

單黎瞧著神色頓時一變,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話。

自家殿下明明說今日這梁睢必定會行刺回京的瑾王,怎麽變成了射梅花鹿了呢?

梁睢隨即接著輕飄飄地說:“這次確實是本王的屬下不知大哥的馬車前來,無意驚擾,還請大哥恕罪。”

梁裕面色也變得緩和了一些,語氣變得好轉了一些說道:“既然是場誤會,便散了吧。”

梁睢還沒等梁裕轉身,語氣悠悠地繼續說:“本王還是很是疑惑,這獻王殿下身邊的貼身侍衛為何會來到此處,還帶著如此多的暗衛?”

單黎本就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緊抿著嘴不知如何作解釋。

梁睢繼續語氣涼涼地說:“本王看這陣仗,倒覺得像是獻王殿下想行刺啊……”

單黎擡起眼眸,不滿道:“屬下是奉殿下之命來護駕瑾王殿下的,絕無行刺之心。”

梁裕聽言蹙起眉頭望向了單黎問:“本王不過是祈福歸來,身邊也有侍衛,為何二弟這次竟然還暗中護駕?”

單黎垂著眼眸說道:“屬下也不知,屬下只是奉命行事。”

梁裕也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單黎,便轉身道:“本王現在還要進宮向父皇母後行禮,二弟這件事我自會向父皇稟告。”

說完梁裕便拂袖大步離去,跳上了馬車就這麽緩緩離去。

等到梁裕走後,單黎便看向梁睢沈聲道:“晏王殿下,是屬下叨嘮了。”

梁睢無所謂地笑笑說:“無礙無礙,本王倒覺得有趣得很。”

隨即單黎便帶著幾百號暗衛離去了,接著從京城裏派來的人說是殷侍郎現如今被獻王殿下丟進了府上的地牢裏,現如今生死不明。

梁睢聽後臉色沈了個度,聲音中帶著慍怒道:“他梁衡哪裏來的膽子竟敢挾持本王的女人?!”

溯黎站在旁邊低聲問道:“殿下,那接下來……該如何?”

梁睢眼眸中滿是鋒芒的狠戾,陰沈地咬牙切齒說道:“該如何?”

“本王現在便掀了他那獻王府!”說罷便跳上了那匹綁在梅樹上的駿馬,飛馳往京城的方向趕去。

————

殷顏坐在牢房裏也是快餓得都出現了自己在吃著醬肘子的幻覺了,看看那窗戶口的光線,應該已經快到太陽落山的時辰了。

殷顏就這麽累得躺在草堆裏,也不管這地上一些汙垢,想著如果今晚那梁睢還沒來接她,估計梁睢在外面也要涼涼了。

剛準備閉上眼睛歇會的殷顏就聽到了外面轟轟的響聲,便慢悠悠地睜開眼坐起身便聽到地牢門口傳出很多人走進地牢的腳步聲。

殷顏有些疑惑地站起身想走近看看今日是怎麽了,怎麽獻王府裏的地牢還能這麽熱鬧。

剛邁開步子殷顏擡起眼眸便看見了梁睢直挺挺地站在牢房外,殷顏一下子有些楞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餓出來產生的幻覺。

梁睢望著昏暗的牢房裏的殷顏此時滿臉詫異站在那,秀發上沾上了些草屑,臉上也有些大大小小的汙垢劃痕,身上那件淡黃色的披風上滿是汙漬。

梁睢有些煩躁地低吼道:“還不打開?!”

旁邊的下人抖了個激靈,立馬動作麻利地打開了鐵門。

殷顏看見這人真的是梁睢,頓時感覺到了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極而泣,眼眸中閃著淚花,果然梁睢這小機靈鬼就是應該沒事的。

梁睢走上前蹙起眉,擡起手擦拭了下殷顏眼角的淚花,聲音卻柔和得很道:“有什麽好哭的。”

“本王來接你回家。”

說罷便橫抱起殷顏到懷裏,轉身大步走出了牢房。

殷顏就這麽擡起眼眸呆呆地看著梁睢棱角分明的下頷線,只覺得身心都被一種奇特的安全感所包裹著,令她無比心安。

令她舒服得想在懷裏就這麽待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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