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火光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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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沖天
殷顏覺得現在腦子像極了自己曾經那臺經常死機的聯想，但腦子裏還在飛速運轉地想難道是今天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才導致了現在如此心跳加速血脈膨脹吧？
殷顏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隨即就避開了視線不再望著那位今日突然人模狗樣的閻王爺。
雖說自己見過的美男比自己見過的女人都多，但殷顏依舊不否定梁睢這廝還真是算得上這京城裏的花樣都市麗人。
“小女見過殷侍郎。”
殷顏突然聽見身旁有人叫住了自己，趕緊扭過頭便看見了嬌小可人的女子，不過自己倒是之前沒有見過的樣子啊。
“恕下官眼拙，請問小姐……”
那位女子嘴角含笑柔聲說：“小女為言氏千金，正巧看見了殷侍郎就在此謝過昨日殷侍郎派人送到言府裏的那些煙花爆竹。”
殷顏聽完就一臉黑人問號，扭頭瞥了一眼雲茵眼神示意是不是她自己擅自送的。
雲茵立馬意會自己大人的不解，趕緊快速肯定地眨了眨眼。
殷顏雖不知是不是自家那位父親吩咐的，此時也不想管那麽多，趕緊笑著回應說：“言小姐喜歡便好，下官不過是聽說言小姐喜愛這些煙花爆竹玩意，便順手派人送了過去。”
言茹玉抿嘴而笑，眉眼間柔和得很，舉手投足之間也盡是大家閨秀應有的修養，殷顏不禁心底暗自嘖嘖兩聲，不愧是書中的白月光女配，這人設形象也是絕了。
“殷侍郎，本王罰的那五十遍女誡可是抄寫完成了？”那熟悉且低沈暗啞的聲音從殷顏的頭頂傳來。
殷顏心底一顫，覺得此時情況不妙，只想裝作沒聽見就這麽小碎步地偷偷溜走。
結果還沒邁開兩步，自己後領就被那位閻王爺被拎起來了，殷顏也不得不扭頭幹笑打了個招呼說：“……晏王殿下，好久不見啊……”
梁睢垂著眼眸松開了手上的力道，勾起嘴角像是心情很愉悅的樣子說：“很久嗎，本王記得今兒早上還見過殷侍郎來著。”
旁邊的言茹玉見到了梁睢，趕緊行禮聲音溫柔地說：“小女參見晏王殿下。”
梁睢瞥了言茹玉一眼便說：“無須多禮。”
言茹玉看著殷顏和這晏王好像是有話要講，便識趣地笑著說：“殿下似乎是有要事和殷侍郎講，那小女便退下了。”
梁睢立馬沈悶地嗯了一聲，看著言茹玉走遠了便對著殷顏說：“本王的問題，殷侍郎可還沒回答呢。”
殷顏回過神想著剛剛這閻王爺問了些啥，趕緊笑呵呵地說：“……那五十遍女誡，明日下官就能抄寫完成，之後親自派人送到王爺府上去。”
梁睢點了點頭，聲音低沈地說：“希望殷侍郎能謹記這次教訓，不然下次可不是抄寫女誡那麽簡單了。”
殷顏聽言差點抖了個激靈，難不成如果自己下次再去找獻王梁衡，自己就要被丟進蛇窟活著被生吞了？
這麽一想著，殷顏有些後怕地咽了咽口水說：“殿下放心，下官日後一定老老實實做人辦事，絕不會再犯此錯誤。”
梁睢薄唇輕啟，語氣裏帶著笑意地說：“如此便甚好。”
殷顏擡起眼眸望著面前這位閻王爺，下頷線如刀削般棱角分明，今日這嘴角一直掛著的笑意，她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難不成今日這梁睢也有什麽喜事嗎？
不過常年冷著一張臉的閻王爺今日卻掛著如三月春風般的笑意，殷顏只覺得陰惻惻得很，不禁大白天再次抖了個激靈。
————
宴會開始之後坐在高處的皇帝老兒滿臉悅色地說：“今日是衡兒的生辰，大家不必拘謹，玩得盡興便可。”
殷顏也擡起眼眸望了一眼，便瞧見了自己的那位貴妃姑姑倚靠在皇帝老兒的身邊媚眼流轉，伺候著皇上喝酒助興。
此時獻王殿下正在與身邊的一些官員敬酒，拿著酒杯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殷顏趕緊起身。
“下官在此與獻王殿下道喜了。”殷顏笑瞇瞇地拿起酒杯說道。
梁衡眼角帶著笑意說：“這裏還要謝過殷侍郎送給本王的賀禮，本王很是喜歡。”
殷顏抿嘴而笑說：“殿下喜歡就好。”說完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此時的殷顏看著梁衡走到了別處，扭頭註意到了有人在父親大人耳邊小聲說些什麽，隨即殷蕭臉色微變起身走向坐在高處的皇帝面前。
皇帝這時正巧招呼著身邊的太監把自己早已擬好的聖旨宣讀一遍，那位太監便拿出聖旨尖著嗓音喊：“獻王梁衡、言氏茹玉接旨。”
此時的梁衡扭頭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向前走了幾步，跪下等待著接旨。
言茹玉踏著小步眼角帶著溫婉的笑意，跪在了梁衡邊上。
太監見他倆跪下便繼續喊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言氏尚書之女言茹玉嫻熟大方，溫良醇厚，太後與朕聞之甚悅。今獻王殿下已二十有三，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言茹玉待遇閨中，與獻王天造地設，為成佳人之美，特將言茹玉許配給獻王為王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操辦，擇良辰完婚，欽此——”
梁衡面不改色地字正腔圓地說：“兒臣謝陛下隆恩。”
言茹玉緊接著眉眼帶著笑意地說：“言氏茹玉謝陛下隆恩。”
皇帝坐在高處的龍椅上隨即發出洪亮的笑聲，說：“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哈哈。”
殷蕭見皇帝說完之後就上前面色微變地說：“陛下，臣有要事稟報。”
皇上顯然有些酒勁上頭，擺了擺手笑著說：“……愛卿，有何事要稟報啊？”
殷蕭故作臉色為難地說：“……陛下，此事不宜在大殿上說。”
皇上瞧著倚在自己身上的貴妃媚眼含笑，便笑得更加開懷說：“無妨，就在此說罷。”
殷蕭眼神稍頓了兩下，支支吾吾地說：“……陛下，剛剛刑部有人來報，說是京城靖安街火光沖天，所有商鋪被燒得精光……老百姓們現在叫苦連天。”
在場的所有賓客聽後隨即面容失色，甚至有些女眷在一旁小聲驚呼。
殷顏瞧了瞧不遠處的梁睢倒是不緊不慢地喝著杯中的美酒，仿佛這件事與他晏王殿下毫無瓜葛一般。
皇上聽完酒都醒了一半，推開了倚在自己身上的貴妃，皺起眉頭沈聲說：“……此事殷尚書隨朕到禦書房商議。”說完，瞥了一眼在場的賓客便起身拂袖大步離開。
梁衡聽到這個消息眉頭微蹙也轉身同殷蕭前往禦書房。
殷顏站在原地看了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自家父親和那位閻王爺今晚要搞的事情已經拉開序幕了。
殷顏擡起眼眸正好與梁睢對上了視線，只見梁睢起身向她走來垂著眼眸低聲暗啞說：“殷侍郎可要乖乖跟著本王，不然事後……本王可就真的要把你丟進蛇窟裏去餵蛇了。”
殷顏這大晚上聽到餵蛇這兩字，雞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立刻服軟笑著說：“下官一切聽從殿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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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顏覺得現在腦子像極了自己曾經那臺經常死機的聯想，但腦子裏還在飛速運轉地想難道是今天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才導致了現在如此心跳加速血脈膨脹吧？
殷顏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隨即就避開了視線不再望著那位今日突然人模狗樣的閻王爺。
雖說自己見過的美男比自己見過的女人都多，但殷顏依舊不否定梁睢這廝還真是算得上這京城裏的花樣都市麗人。
“小女見過殷侍郎。”
殷顏突然聽見身旁有人叫住了自己，趕緊扭過頭便看見了嬌小可人的女子，不過自己倒是之前沒有見過的樣子啊。
“恕下官眼拙，請問小姐……”
那位女子嘴角含笑柔聲說：“小女為言氏千金，正巧看見了殷侍郎就在此謝過昨日殷侍郎派人送到言府裏的那些煙花爆竹。”
殷顏聽完就一臉黑人問號，扭頭瞥了一眼雲茵眼神示意是不是她自己擅自送的。
雲茵立馬意會自己大人的不解，趕緊快速肯定地眨了眨眼。
殷顏雖不知是不是自家那位父親吩咐的，此時也不想管那麽多，趕緊笑著回應說：“言小姐喜歡便好，下官不過是聽說言小姐喜愛這些煙花爆竹玩意，便順手派人送了過去。”
言茹玉抿嘴而笑，眉眼間柔和得很，舉手投足之間也盡是大家閨秀應有的修養，殷顏不禁心底暗自嘖嘖兩聲，不愧是書中的白月光女配，這人設形象也是絕了。
“殷侍郎，本王罰的那五十遍女誡可是抄寫完成了？”那熟悉且低沈暗啞的聲音從殷顏的頭頂傳來。
殷顏心底一顫，覺得此時情況不妙，只想裝作沒聽見就這麽小碎步地偷偷溜走。
結果還沒邁開兩步，自己後領就被那位閻王爺被拎起來了，殷顏也不得不扭頭幹笑打了個招呼說：“……晏王殿下，好久不見啊……”
梁睢垂著眼眸松開了手上的力道，勾起嘴角像是心情很愉悅的樣子說：“很久嗎，本王記得今兒早上還見過殷侍郎來著。”
旁邊的言茹玉見到了梁睢，趕緊行禮聲音溫柔地說：“小女參見晏王殿下。”
梁睢瞥了言茹玉一眼便說：“無須多禮。”
言茹玉看著殷顏和這晏王好像是有話要講，便識趣地笑著說：“殿下似乎是有要事和殷侍郎講，那小女便退下了。”
梁睢立馬沈悶地嗯了一聲，看著言茹玉走遠了便對著殷顏說：“本王的問題，殷侍郎可還沒回答呢。”
殷顏回過神想著剛剛這閻王爺問了些啥，趕緊笑呵呵地說：“……那五十遍女誡，明日下官就能抄寫完成，之後親自派人送到王爺府上去。”
梁睢點了點頭，聲音低沈地說：“希望殷侍郎能謹記這次教訓，不然下次可不是抄寫女誡那麽簡單了。”
殷顏聽言差點抖了個激靈，難不成如果自己下次再去找獻王梁衡，自己就要被丟進蛇窟活著被生吞了？
這麽一想著，殷顏有些後怕地咽了咽口水說：“殿下放心，下官日後一定老老實實做人辦事，絕不會再犯此錯誤。”
梁睢薄唇輕啟，語氣裏帶著笑意地說：“如此便甚好。”
殷顏擡起眼眸望著面前這位閻王爺，下頷線如刀削般棱角分明，今日這嘴角一直掛著的笑意，她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難不成今日這梁睢也有什麽喜事嗎？
不過常年冷著一張臉的閻王爺今日卻掛著如三月春風般的笑意，殷顏只覺得陰惻惻得很，不禁大白天再次抖了個激靈。
————
宴會開始之後坐在高處的皇帝老兒滿臉悅色地說：“今日是衡兒的生辰，大家不必拘謹，玩得盡興便可。”
殷顏也擡起眼眸望了一眼，便瞧見了自己的那位貴妃姑姑倚靠在皇帝老兒的身邊媚眼流轉，伺候著皇上喝酒助興。
此時獻王殿下正在與身邊的一些官員敬酒，拿著酒杯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殷顏趕緊起身。
“下官在此與獻王殿下道喜了。”殷顏笑瞇瞇地拿起酒杯說道。
梁衡眼角帶著笑意說：“這裏還要謝過殷侍郎送給本王的賀禮，本王很是喜歡。”
殷顏抿嘴而笑說：“殿下喜歡就好。”說完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此時的殷顏看著梁衡走到了別處，扭頭註意到了有人在父親大人耳邊小聲說些什麽，隨即殷蕭臉色微變起身走向坐在高處的皇帝面前。
皇帝這時正巧招呼著身邊的太監把自己早已擬好的聖旨宣讀一遍，那位太監便拿出聖旨尖著嗓音喊：“獻王梁衡、言氏茹玉接旨。”
此時的梁衡扭頭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向前走了幾步，跪下等待著接旨。
言茹玉踏著小步眼角帶著溫婉的笑意，跪在了梁衡邊上。
太監見他倆跪下便繼續喊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言氏尚書之女言茹玉嫻熟大方，溫良醇厚，太後與朕聞之甚悅。今獻王殿下已二十有三，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言茹玉待遇閨中，與獻王天造地設，為成佳人之美，特將言茹玉許配給獻王為王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操辦，擇良辰完婚，欽此——”
梁衡面不改色地字正腔圓地說：“兒臣謝陛下隆恩。”
言茹玉緊接著眉眼帶著笑意地說：“言氏茹玉謝陛下隆恩。”
皇帝坐在高處的龍椅上隨即發出洪亮的笑聲，說：“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哈哈。”
殷蕭見皇帝說完之後就上前面色微變地說：“陛下，臣有要事稟報。”
皇上顯然有些酒勁上頭，擺了擺手笑著說：“……愛卿，有何事要稟報啊？”
殷蕭故作臉色為難地說：“……陛下，此事不宜在大殿上說。”
皇上瞧著倚在自己身上的貴妃媚眼含笑，便笑得更加開懷說：“無妨，就在此說罷。”
殷蕭眼神稍頓了兩下，支支吾吾地說：“……陛下，剛剛刑部有人來報，說是京城靖安街火光沖天，所有商鋪被燒得精光……老百姓們現在叫苦連天。”
在場的所有賓客聽後隨即面容失色，甚至有些女眷在一旁小聲驚呼。
殷顏瞧了瞧不遠處的梁睢倒是不緊不慢地喝著杯中的美酒，仿佛這件事與他晏王殿下毫無瓜葛一般。
皇上聽完酒都醒了一半，推開了倚在自己身上的貴妃，皺起眉頭沈聲說：“……此事殷尚書隨朕到禦書房商議。”說完，瞥了一眼在場的賓客便起身拂袖大步離開。
梁衡聽到這個消息眉頭微蹙也轉身同殷蕭前往禦書房。
殷顏站在原地看了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自家父親和那位閻王爺今晚要搞的事情已經拉開序幕了。
殷顏擡起眼眸正好與梁睢對上了視線，只見梁睢起身向她走來垂著眼眸低聲暗啞說：“殷侍郎可要乖乖跟著本王，不然事後……本王可就真的要把你丟進蛇窟裏去餵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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