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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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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日方長

正當殷顏扶著墻走出了王府,梁睢便睜開眼,眼眸一片清明地坐起身看著半掩著的房門,隨手披上了一件內袍鳳眸微瞇。

“王爺,殷侍郎……”溯黎之前站在房梁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位殷侍郎就這麽衣衫不整,還披著王爺的蟒袍跌跌撞撞跑出了王府。

“來日方長……這筆賬本王記著了。”梁睢直起身勾起嘴角挑著眉說,語氣卻是難得的愉悅。

溯黎也是搞不懂自家王爺想的是什麽,要是換做平時哪個女人爬上了王爺的床,那真是要被王爺給活活折磨致死。

不過這殷侍郎倒也沒什麽不同的,除了有著官位在身,相貌稍顯姿色一些,也沒有什麽與眾不同啊,為什麽這次王爺被這個女人睡了之後還會……如此愉悅的樣子?

難不成自家王爺就是喜歡殷侍郎這種荒□□蕩的調調?而且貌似……自己跟在王爺身邊這麽多年,這是王爺第一次和女人發生這種事情吧。

昨晚溯黎自己可是坐在房梁上聽了一晚上的春宮圖,殷侍郎的嬌媚求饒聲,還有自家王爺的低吼聲,到最後溯黎用棉布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才勉強休息了一會。

畢竟溯黎覺得自己再聽下去,要是被王爺知道了,自己的小命也難保了吧。

“楞著作甚,還不伺候本王更衣。”梁睢站起身還看著溯黎在發楞,忍不住蹙起眉喝了一聲。

溯黎這才回過神,難得今日王爺心情好,可不能壞了王爺的興致啊,趕緊上前伺候著王爺更衣洗漱。

————

從街上回到自己府邸上的殷顏,自己都佩服自己,整個人全然屬於體力不支再加上昨晚縱欲過度,現在下半身還完全使不上力。

剛進府,雲茵就上前滿臉詫異地迎上了殷顏,“大人……你不是好端端地待在了晏王府嗎,你這是怎麽了?”

看著自家主子簡直就是像街坊上逃難的乞丐也一點都是不誇張,還有這身上披著的玄色暗金紋蟒袍,這不是……那位晏王的外袍嗎?

怎麽到了自家大人身上?

殷顏看見了雲茵那是像看見了救星,直接整個人就倚在她身上,有氣無力地說:“快,快去給本官準備熱水……”

雲茵也顧不得一肚子的問題,趕緊喊人準備熱水伺候自家大人沐浴更衣。

當殷顏坐在了浴池裏的那一霎那,發出了滿足舒適地嘆息,忍不住舒服地瞇起了眼,身上的黏膩也是終於洗去了。

雲茵坐在殷顏身後伺候搓澡,終於忍不住問:“大人,你昨晚不是在晏王府待著的嗎,怎麽回來就變這樣了?”

殷顏想起昨晚那刺激的場面,簡直是難以齒口,反問雲茵說:“你怎麽知道我昨晚在晏王那邊?”

雲茵很實誠地看著殷顏說:“昨晚在宮裏雲茵一直沒等到大人,倒是等到了一個自稱為晏王暗衛的男子,還拿出了晏王府的令牌說是大人昨夜去晏王府過夜了……”

殷顏輕嘆了一口說:“我就是進了晏王府,才變成這樣的……”

雲茵那就是更加搞不懂,這晏王殿下也不會明擺著這麽欺負自家大人啊,更何況以後的日子還要在刑部經常見面辦事的。

“雲茵這就稟告尚書大人,為大人你討回公道。”雲茵字一旁義憤填膺地說。

殷顏看著自家小侍女這麽激進的樣子,蹙起眉擺了擺手說:“討什麽公道啊……我沒被那位閻王爺丟進蛇窟已經是萬幸了好嗎?”

雲茵聽得倒是一頭霧水,低聲問:“啊?大人你和晏王殿下到底發生了什麽啊,難道你得罪他不成?”

殷顏想著那不堪回首的昨晚,破罐破摔地搖搖頭說:“這晏王日後定要找我麻煩,以後有他的地方沒我,有我的地方沒他。”

雲茵還是很好奇自家大人到底是如何得罪了晏王,這平日裏囂張慣了的殷侍郎現在卻開始學會躲著人走路了。

“大人,你到底是犯了什麽事,雲茵的為人您是知道的,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雲茵一臉真誠地望著殷顏。

殷顏倒是覺得說給雲茵聽倒也沒什麽,就無所謂開口說:“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把梁睢給睡了。”說完瞇著眼睛繼續享受這溫暖的洗澡水。

雲茵聽完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不好使了,有些詫異地反問:“大人,你是說你和晏王大人發生了……”

殷顏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雲茵想的那個事情,慢悠悠地說:“現在知道本官為什麽說,要避著他走了吧?”

雲茵還是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手中的搓澡活也停了下來,突然帶著哭腔說:“大人,是雲茵昨晚沒有跟著大人……讓大人這般得罪了晏王殿下,不知道尚書大人那邊可否向晏王求求情,放過大人您……”

殷顏一聽這小妮子的話頓時心中的憋屈更重了,不是應該為她打抱不平說這晏王竟然玷汙了自己嗎,怎麽變成了自己要去向晏王求情饒命了。

“哎,你這小妮子,怎麽說話的呢,說到底這件事也是本官吃虧好不好,是梁睢那流氓乘機占了本官的便宜。”

雲茵此時繼續帶著哭腔說:“晏王殿下從不近女色,此次定然是大人……”

殷顏看著這小妮子還越說越上癮了,有些煩地說:“這事還全賴我身上了,他梁睢要是不近女色,我今兒早上會這麽走回府?”

雲茵想起剛剛自家大人那是特別狼狽地扶著墻走回了府,確實感覺昨晚晏王殿下那真是如狼似虎啊,想必應該是在軍營中憋久了吧……

雲茵也應和著點了點頭說:“大人你今日要不請個病假,你這身子再上個早朝估計……”

殷顏坐在浴池裏確實不太想出來,點了點頭說:“嗯,照這個意思去給宮裏傳個話。”

雲茵聽言就起身離開去派人到宮裏去傳話了。

殷顏一個人待在浴池裏微微睜開了雙眼,想著日後這閻王爺可是天天要與她在刑部辦事的,現在只能在這默默祈禱自己以後絕逼不要再碰見這位閻王爺了。

殷顏在浴池裏發誓,自己曾經高考在寺廟裏求菩薩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麽有誠心,只願菩薩現在能知道她的苦難。

嚶嚶嚶。

————

殷蕭上朝之時就聽到有人說今日殷侍郎請了病假身體不適就沒有來早朝,等到下朝打算回府的時候就聽到了自己的探子來報,說是今日早晨殷顏從晏王府披頭散發地跑了出來,像是跟晏王殿下那啥了。

殷蕭聽完那是氣得啊,氣得恨不得現在沖到那位寶貝女兒的府邸上打斷她的腿,平日裏她愛怎麽玩就怎麽玩,自己不多管。

這次玩男人,還玩到這晏王殿下身上去了,這不就是沒事找事嗎。

殷蕭才聽完這消息接著就看見了那穿著墨綠色蟒袍的晏王從皇帝的禦書房裏走了出來,殷蕭覺得此時上前求求情不知道有沒有效果,還是等到晏王自己找上門?

不過要是等到晏王自己找上自家門,那自己的府邸可不是要被踏平。

殷蕭想著還是上前迎上晏王,隨即就笑瞇瞇地說:“晏王殿下,請留步。”

梁睢看走到自己面前的是這位刑部尚書,勾起嘴角說:“哦?這不是尚書大人嗎,找本王有何事啊?”

殷蕭幹笑了一聲說:“晏王殿下,聽說昨夜下官的愛女可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下官在這裏陪個不是……”

“要是日後王爺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下官一定盡全力幫助王爺。”

梁睢聽完這老狐貍說完了之後,倒是無所謂地笑笑說:“本王也不是心胸狹窄之人,不過這是本王與殷侍郎的事情,尚書大人無需替她求情,讓她親自和本王說說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殷蕭聽著這晏王的話,意思就是說叫自己不要多管閑事,不過自己的逆子得罪了這麽一號人物,怎麽叫自己放手不管。

梁睢看著殷蕭一臉為難的樣子,薄唇輕啟:“尚書大人無須擔心,只要殷顏肯見我親自找我道歉,我倒也不是不會接受。”

殷蕭聽晏王這麽一說,已經算是給他了最大的寬容,也只能輕笑著說:“既然王爺如此大度,下官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在此謝過王爺了。”

梁睢擺了擺手挑著眉輕笑說:“無礙無礙,不過只是本王與侍郎之間的小事,其實無需驚動尚書大人的。”

殷蕭抿嘴而笑,給晏王行過禮就離去了。

梁睢看著殷蕭走遠了之後,鳳眸微瞇低聲對著身旁的溯黎問:“殷顏今日可是真的身體不適?”

溯黎剛剛去問了那邊的探子,認真地說:“確實如此,還聽說殷侍郎今日染上了風寒,可能要有幾天上不了早朝了。”

梁睢想著昨夜殷顏那熱情的模樣,今日一早又說是染上了風寒病了,這不就是自作自受嗎。

誰叫這小丫頭片子竟然說著那些個不檢點的話。

梁睢啞然失笑:“她那也是活該,不過……既然本王的侍郎病了,本王自然要去她府上探探病,畢竟這風寒也算有本王的一般功勞。”

溯黎聽著這話倒覺得怪怪的,難道這殷侍郎和王爺之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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