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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公然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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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調戲

雲茵聽著自家大人的話有些雲裏霧裏的,現如今晏王殿下剛剛回京手中並無實權,被皇上安排到刑部全然是為了盯緊自家大人和尚書大人。

莫不是晏王殿下不是個省油的燈?

殷顏剛說完沒一會,外面就有人稟報說是宮裏有人來報,說是請侍郎大人前往宮中參加晏王殿下的接風宴。

殷顏聽完後就起身朝著身旁的雲茵說:“快,伺候本官更衣。”

雲茵聽聞垂著眼眸說了一句:“是,大人。”

接著就拿出了平時的官服給殷顏換上,順便拿玉簪束了一個颯爽的馬尾。

出府之時,殷顏本來想著坐上馬車前往宮中的,結果看到了獻王府的馬車正巧路過了她府邸門口。

殷顏一看這男主大腿現在送上自己家門口了,可算是這餡餅掉在自己頭上了。

殷顏趕緊上前小跑過去,“獻王殿下,獻王殿下……”

坐在馬車裏的獻王聽著有人在馬車外喊他,淡淡地朝著身旁的貼身侍衛說:“看看,是何人?”

侍衛撩起馬車上的簾子看見了一位女子朝著馬車小跑過來。

結果殷顏看見了馬車裏有人掀起了簾子,連忙大喊道:“獻王殿下,等等下官啊……”

侍衛看清楚了這位女官的臉,就知道了是誰,畢竟這朝廷之上的女官那真是少之甚少。

侍衛放下了簾子說:“王爺,是殷侍郎。”

獻王閉目養神,聽到了這個名字,不經意蹙起了眉說:“先停車,看看她又要耍什麽花招。”

侍衛接著朝車夫喊了一句停車,馬車就緩緩地停了下來。

獻王瞇著眼左手摩挲著腰間的琉璃玉佩,漆黑的眼眸裏暗藏著情緒。

作為這幾日朝廷之上的紅人獻王梁衡還是知道的,這刑部尚書和刑部侍郎這父女偷奸耍滑,暗地裏搞的一些小事情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這次這位小女官又主動找上他,不知道又要搞出一樁什麽戲來。

殷顏在馬車外看見了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自己也放慢了腳步,小口喘著氣看見了梁衡掀起了簾子,薄唇啟道:“刑部侍郎這是怎麽了,可是有什麽急事要找本王?”

殷顏的額頭起了一層薄汗,但還是強顏歡笑地說:“沒什麽要緊的事,只是看見了獻王殿下的馬車經過,想順便請獻王殿下捎我進宮。”

梁衡挑了挑眉語氣平靜地說:“可是去,老五的接風宴?”

殷顏連忙點點頭笑著說說:“是啊是啊,獻王殿下可否捎下官一程?”

梁衡輕聲嗯了一聲,說:“上來吧。”說罷,就放下了馬車簾。

殷顏提著官服上了這王爺府的馬車,果然這王爺和她這種芝麻小官活得那就是不一樣,瞧瞧這雪白的狐毛地毯,殷顏還真是不忍心踩下去,生怕汙了這雪白。

殷顏坐穩了之後,馬車也就緩緩地向前行駛。

梁衡瞥了殷顏一眼,輕笑說:“殷大人不必拘謹,本王不會在意。”

殷顏聽著這梁衡的話,倒覺得像是自己表現得太過於下鄉人了,跟沒見過狐皮毯似的,雖然自己確實真的沒見過。

殷顏尬笑了一聲,清咳了一聲看見了這坐在梁衡邊上一臉正色的侍衛問:“這位是……?”

梁衡倒是毫不避諱地介紹,“這是本王的貼身侍衛,名為單黎。”

接著單黎便抱拳朝著殷顏垂著眸說:“單黎見過殷大人。”

殷顏看著這小侍衛生得年輕俊俏的模樣,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笑著說:“單大哥好,單大哥好。”

單黎楞了一下,垂著眸子也沒再說話。

殷顏想起了此番靠近獻王的目的,可不就是抱緊這條男主大腿嗎,靠自己這張油嘴滑舌,即使這一次抱不到,難不準多靠近幾次,就能抱緊了。

“獻王殿下,近日我父親最近淘到了一個好寶物,殿下保準感興趣。”殷顏看著梁衡殷切地說道。

俗話說得好,要想抱緊大樹,還是得投其所好的好。

梁衡挑著眉看向了殷顏,勾起嘴角像是很感興趣地說:“哦?是什麽寶物?本王倒是想知道。”

殷顏想著之前雲茵跟她說這獻王殿下平生只對兩件東西感興趣,一是來自東海的海珊瑚,二便是這太子之位。

再加上殷顏之前看過這本小說,作為男主的獻王她還是多少了解不少的,既然男主獻王想當太子,那她便助他如何。

殷顏瞧了一眼單黎便輕笑著說:“這寶物還是殿下知道便可,單大哥就不必……”

梁衡給單黎使了個眼色,單黎就起身掀開馬車簾,坐到了車夫的邊上。

此時,車廂裏只有梁衡和殷顏兩個人,殷顏便開始抿嘴笑著說:“自然是獻王殿下最喜歡的東海珊瑚,還是在極深的海域裏撈上來的,花了我父親不少銀子呢。”

梁衡不知道今日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這狡猾的殷大人還竟然向他獻禮了。

“這麽好的寶貝,就這麽白白送給本王,本王還真是覺得不妥。”梁衡也同樣笑著對她說。

殷顏立馬笑著接話:“既然王爺喜歡便拿去就好,這寶貝百年難得一遇,自然要獻給懂它的人才算是物歸原主。”

梁衡瞧著殷顏說的這些話,還真是如同傳聞裏的一樣,說起話來那可真是一套接著一套,油嘴滑舌得很。

“既然殷大人如此,本王擇日便派人去府上取,看看這難得一遇的深海珊瑚倒是什麽樣子。”

“是是是,王爺派人隨時來取都行。”

————

到了皇宮之後,殷顏跳下了獻王殿下的馬車便惹來了一些也來接風宴的官員的竊竊私語。

殷顏倒是不覺得什麽,反而轉過身笑著對梁衡說:“王爺,下官這就不與王爺同行了,在此謝過王爺捎下官一程。”

梁衡也勾起嘴角回應說:“殷大人不必客氣,本王與殷大人聊得甚是高興,也算是在馬車上給本王解解悶了。”說完便轉身帶著單黎大步向皇宮裏走去。

殷顏站在原地看著梁衡青墨色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視線中,才邁開步子走向皇宮裏,朝著皇上在禦花園裏舉辦的接風宴走去。

殷顏走到禦花園時,已經有許多達官貴人已經坐了下來開始聊起了天,還有許多富家千金小姐也跟著進來圍成一團嬉嬉笑笑地不知在說什麽臊人的話。

殷顏看見了父親坐在了一邊矮桌旁,自己也跟著過去坐在了父親隔壁的那張矮桌邊。

殷蕭坐在位置上跟邊上的官員滿臉笑意地打著招呼,看見了自家女兒終於到了,便側著腦袋低聲說:“今日怎麽如此晚?”

殷顏倒也不避諱地告訴殷蕭,“半路上碰到了獻王,順便搭上了他的馬車。”

殷蕭聽完後,不解又呵斥地對著殷顏說:“獻王?你跟他扯上什麽關系?”

殷顏倒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桌上的茶說:“父親最近不是收了一件海珊瑚嗎,擱在家裏也沒用,就獻給這位爺好了。”

殷蕭低聲喝道:“獻王可是皇上身邊的那條狗,你這是做什麽,幫他奪嫡嗎?”

殷顏看了一眼殷蕭說:“不就是太子位嗎,讓他過過癮就行了。”

殷蕭提醒說道:“我告訴你,皇帝又是讓晏王來咱們刑部,現在又給獻王送禮,本來就只有一雙眼睛盯著咱們,現在又多出了一雙。”

殷顏聽到晏王這名字,馬上輕笑說:“父親,晏王殿下可不是省油的燈,他也不是皇帝邊上的狗,說不定啊,他跟咱們是一路人。”

殷蕭剛想說什麽,獻王殿下就走進了禦花園,眾多大臣都上前請安問好,殷蕭和殷顏也跟著起身拂袖彎腰向獻王行禮。

“皇上駕到———”

眾人跪拜行禮,殷顏也跟著行禮悄悄擡頭看見了皇帝身邊的晏王殿下,還是那件如墨一般的玄色暗金紋的蟒袍,漆黑的眼眸漠然地看著腳下的眾臣。

說巧不巧,正好與殷顏的眼眸對上了,嚇得殷顏趕緊垂著腦袋不敢擡頭看。

晏王粱睢看著這膽子大得很的女子,竟然在行禮之時還敢如此放肆,鳳眸微瞇看著這女子身上穿著官服,看樣子是個膽小怯弱卻不懂規矩的女官,嘴角不由得冷笑。

“平身吧,今晚是晏王的接風宴,大家無需拘謹。”皇帝老兒像是心情不錯地笑著說。

“謝陛下。”眾人謝完恩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皇帝身邊的太監便開始招呼歌舞可以開始了,隨即穿著特別涼快的一些曼妙女子就開始獻舞助樂。

皇帝老兒看得高興,說了兩聲好,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麽,便望向了粱睢說:“老五啊,你今年可也是到了成家的年紀,有沒有中意的女子,父王給你做主。”

粱睢倒是勾起了嘴角,不緊不慢地說:“兒臣倒是覺得,建功立業倒是比兒女情長來得重要。”

皇帝聽聞倒是很是欣慰地緩緩點了點頭,惹得旁邊的一些皇子臉色一變。

此時霖王梁梟倒是突然發聲說:“我倒是覺得想著應該有個女人牽住五弟的心,這樣也就不會這麽多年待在邊疆啊……我們做大哥的心裏也是掛記五弟得緊啊。”

殷顏看著這霖王殿下突然發聲倒是覺得稀奇得很,在殷顏看了這本小說的了解,這霖王殿下終日逍遙得很,從不在意這些王宮奪嫡之爭。

梁睢聽完也只是暗自冷笑,嘴角依舊掛著笑意,只是眼眸的漠然倒是一日既往。

“嗯……我倒覺得你三哥倒是說得不錯,你從軍多年可能不太通曉男女之事,要不朕上你幾個侍妾,讓你知道知道,這魚水之歡也是美妙得很啊……哈哈。”

皇帝毫不避諱地在這宴會上說著魚水之歡,倒是惹了在場不少女眷紅了臉。

梁睢挑了挑眉,輕笑著說:“謝陛下賞賜。”

接著便有許多女眷爭著上臺想要獻曲獻舞的,殷顏坐在臺下看著熱鬧喝著小酒,好不愜意。

這些個富家小姐大部分都是沖著獻王殿下去的,跳舞的時候那是拋了好幾個媚眼給獻王殿下,殷顏隔了這麽遠的距離都瞧見了,更別說獻王殿下自己了。

殷顏瞇著眼看了看坐在獻王殿下旁邊的那位閻王爺,此時正在自顧自地喝著酒,左手摩挲著腰間那塊墨綠色的龍紋玉佩,垂著眼眸看不清他的神色。

“喲,這殷大人怎麽一直盯著五弟瞧?”此時霖王殿下輕笑著故意大聲說道。

殷顏一聽到這麽一句話趕緊撇開了目光,不自在地喝了一口酒。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因為霖王殿下的話看向了殷顏,殷顏此時突然想就這麽暈過去。

皇帝老兒也被霖王的話吸引了過去,看向了殷顏打趣地問:“哦?殷侍郎為何一直盯著老五看?”

殷顏幹笑了一聲,望著皇帝說:“臣只是覺得這晏王殿下……是臣見過最為好看的男子,再加上皇室中的貴氣,那真是讓臣移都移不開眼啊。”

梁睢倒是聽聞擡起眼眸看了一眼這位說話的女官,果不其然這不就是剛剛在行禮時放肆的那位女子嗎,嘴角不由得勾起冷笑。

殷顏這話一說出來,那真是讓在座的各位是著實有些驚訝,畢竟一位女子如此直接地說出此話還真是只有殷顏這麽一個吧。

殷蕭看慣了平時女兒油嘴滑舌的樣子,現在聽這話倒是不覺得什麽,畢竟話裏也是半真半假。

皇帝聽完隨即就洪亮地笑出了聲,說:“殷侍郎可真是女中豪傑,有什麽便說什麽,朕喜歡。”

殷顏紅唇勾起笑得嫵媚說:“畢竟美好的事物,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的,你說是嗎,霖王殿下?”

霖王梁梟本想讓這位荒淫無度的女官出醜的,沒想到還被父王誇讚了一番,心中實在有些憋屈。

“確實如此。”梁梟不情願地接話。

梁睢倒是覺得這女官說起話來倒是一套接著一套的,不知真假,薄唇輕啟問:“公然調戲本王爺該當何罪啊,殷,侍,郎?”

殷顏都聽出了從晏王殿下口中的最後三個字帶著咬牙切齒的意思,心底猛然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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