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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 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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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第 87 章

◎他卻握住她後頸,親她(正敘版)◎

祁不硯輕輕地眨了下眼, 然後出神望向賀歲安。

賀歲安有所察覺,回眸看他,眼底裝著他, 眼神似在問怎麽了, 她露出來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生動,祁不硯收回了視線。

蘇央深知明日會不易,確定好最終計劃後,把能發信號的竹筒留給祁不硯, 帶著人走了。

賀歲安沒去送他們。

昨日都被婉拒了。

蘇央今日應該也不會要她送的, 因為他們都信了祁不硯說賀歲安不能看雪的話。況且從前廳到大門沒幾步路,他們也不需要送。

賀歲安拿起蘇央留下的竹筒看:“你明天記得帶上它。”

話是對祁不硯說的。

就算她清楚祁不硯的記憶力好,也想啰嗦一句。

祁不硯吃掉一塊被人咬過一小口的紫色糕點,這塊糕點是賀歲安吃剩的, 她怕蘇央他們沒用早膳便來了,帶了些糕點到前廳。

事實上,她也猜對了。

他們是沒用早膳便來此, 沈見鶴看到糕點時眼睛都亮起來, 連吃數塊。賀歲安也口饞吃點, 卻沒吃完,留下半塊在碟子裏。

而今,祁不硯吃了她吃剩的:“你拿著便好。”

賀歲安琢磨著他這句話的意思,刷的站起身:“讓我拿著竹筒?難道你明天要帶上我?”

坐著的祁不硯仰頭看她。

“是啊。”

賀歲安將竹筒塞回給他:“你就不怕我會傷害你。”

祁不硯心不在焉似的轉了一下竹筒:“怕什麽, 你對我做什麽事,我都只會感到歡愉。”

“但我怕。”她說。

他還保持著仰頭看她的姿勢:“我想你陪著我……你若怕會傷我,到時藏在附近就好了。”

賀歲安了解祁不硯的性格, 他認定的事很少會改變的, 就像當初他不肯讓她離開他, 即使她偷偷離開,他也會想盡辦法找回來。

既會兜兜轉轉回到原點,還不如不折騰那麽多。

賀歲安漸漸不作聲了。

她安靜地坐回去。

想了一會兒,賀歲安搖祁不硯的手:“那你把我藏好點。”

他沒戴護腕,被她突然搖了下,一張拿動物皮做成的紙從靛青色的袖擺掉出來。賀歲安彎腰去撿,無意看了一眼,是曲譜。

她撿起還給祁不硯,好奇地問:“這是曲譜?”

他接過去,卷起這張紙放好,語氣沒太大的起伏:“是苗疆先人流傳下來的一道曲子。”

“你學會了?”

她又問。

賀歲安看不懂曲譜,對音樂這方面是一竅不通。

祁不硯對上她的眼:“以前在機緣巧合之下學會了,但是還沒對人用過。”他在苗疆天水寨孤山除了煉蠱,就是養蠱,學曲子。

她又摸他腰間的骨笛。

骨笛前端雕著一個硯字,尾端拴有靛青色的短穗子,笛身有覆雜的雕紋,跟祁不硯所穿衣衫的刺繡圖案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支骨笛無疑是好看的。

可用它吹出來的笛音卻不那麽美好,會叫人難受不堪。

賀歲安牽起祁不硯修長的手,他指尖因此顫動,她觸碰他手腕疤痕與細蝴蝶銀鏈,忽道:“你可知我現在的心願是什麽?”

“是什麽?”

她由衷道:“我現在的心願是你能好好活著。”

祁不硯低聲喃喃道:“你說你現在的心願是我能好好活著?”竟不是回到她父母身邊麽。

賀歲安點頭。

他笑,微彎起的眼似含有星辰:“我知道了。”

賀歲安牽住祁不硯的手緊了緊,說話說得很慢:“那你可不可以幫我完成這個心願呢?”

他卻握住她後頸,親她。

*

轉眼間,天色已晚。

雪夜寒冷,風聲呼嘯。

在祁不硯去屏風後沐浴時,賀歲安坐在床上抱膝看緊閉的窗,他一出來便看到了這一幕:少女表情糾結,手指不安地動來動去。

賀歲安聽到腳步聲,偏頭看向祁不硯,起身要過去,卻在站到地上的時候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騰空感,可她分明踩著木板。

她低眼看腳下。

不知是不是看錯了,腳下木板倏然變成現代馬路的水泥地。

很快,一晃而過的。

賀歲安揉了下眼,再看,又是木板了,仿佛剛才真是錯覺,但她覺得不是,自己沒看錯。

莫非無論看不看雪,也註定會在這場雪結束前回去,看雪興許只會加速回去的時間。

她想到這個可能性,猛地看向不遠處的祁不硯。

他被水熏過的臉透著一抹暈紅,在熱水汽散去後,逐漸變回原來的白,唇紅齒白,苗疆天水寨人自身便是一只能夠迷惑人的蠱。

祁不硯雖不知賀歲安到底看到什麽,他卻留意到了她的古怪舉動:“你,怎麽了?”

賀歲安嘗試著走幾步。

總算恢覆如初了。

她扶起裙裾,小跑到祁不硯那裏,沒對他有所隱瞞,心情極覆雜地說出了自己的新猜測。

祁不硯耐心地聽賀歲安說完,撩起她落到臉頰的碎發,別到小巧的耳朵後面,並未說別的,只道:“你明天也遮眼跟我出去。”

他昨晚便猜到了賀歲安說的這個可能性,果然如此呢。

祁不硯很平靜。

賀歲安應下。

祁不硯動手給賀歲安解絲絳,他已經熟練到閉眼都能替她解掉絲絳了:“好了,休息吧。”

她爬回床。

他也曲膝上了床。

賀歲安側身躺著,面向祁不硯:“我睡不著。”

“那便同我說話。”祁不硯也側過身躺著,長發傾瀉到軟枕、被褥之上,單手撐住半張臉。

她朝祁不硯挪過去,抱住他:“不,你今晚得好好休息。”

祁不硯輕笑。

賀歲安聞他身上的暖香,聽他的心跳,似安心了點,隨後閉眼,雙手不曾從祁不硯腰間挪開,像一把鎖,而他心甘情願被上鎖。

可祁不硯也有個要求,那就是賀歲安這把鎖不許松開。

*

次日清晨,他們起得比往日要早不知道多少,只因今天是落顏公主遠嫁南涼國的日子,祁不硯倒是不急的,急的是賀歲安。

她太怕今日會出意外了。

祁不硯慢條斯理地往自己發間系賀歲安的小鈴鐺銀飾。

一根辮子系她的,一根辮子系他的,循環往覆,把所有細辮子都系完了,一放開這些細辮子,它們又分散到其他披散的長發裏。

賀歲安不用祁不硯叫自己,拿起靛青色綢帶就往眼睛上綁,他像前兩日那樣牽賀歲安出去。

他們雙雙踏過院中雪,如成婚當日雙雙踏過地上紅布。

經過昨晚的事,祁不硯愈發堅定在今日殺了劉衍後,也結束自己和賀歲安的性命的決心。她並不知此事,他不會告訴賀歲安的。

因為他是個自私的人。

能得到想要的就好了,祁不硯最擅長不擇手段。

偏偏賀歲安不清楚他今日真正想做的事是什麽,還絮絮叨叨地說等他們今晚回來要吃頓灌漿饅頭,她似堅信他們都能活著回來。

賀歲安還在說。

其實她就是太不安了,想通過不停說話來緩解。

祁不硯站住了腳,看蒙住了雙眼的賀歲安,她只露出額頭與下半張臉,他腦海裏卻能迅速又準確地浮現賀歲安的完整容貌。

他擡起手,隔空地碰她。

“怎麽停下了?”

賀歲安發現祁不硯不往前走,不由得出聲詢問。

“你這裏有雪,我想弄掉。”祁不硯拂去她發間的雪花,再合攏賀歲安微微敞開的衣領,不讓寒風灌進去,她這個人太怕冷了。

*

公主遠嫁的日子,整個長安同喜,到處皆是張燈結彩,熱熱鬧鬧的,不少人一早守在通往城門的道上想親眼看公主出嫁的場面。

恰逢端敬帝身體不適,便由慶王爺劉衍替之相送公主出城。

落顏公主是從皇宮裏出嫁,還沒到長安大街,此刻仍在宮中,今日宮門大開,身穿大紅官服的朝臣分別站在殿外兩側,恭送她。

雍容華貴的皇後立於臺階上,緊緊地握住落顏的手,十分的不舍,好生叮囑她幾句,還讓知墨仔細照顧公主,莫要受委屈。

她們旁邊是劉衍。

劉衍平靜地看著她們。

落顏感受到他的目光,無動於衷,對皇後笑:“母後,您放心,阿顏豈會是那種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我可是有仇必報之人呢。”

皇後之前還怕落顏對這樁婚事不滿,也怕落顏覺得大周是在以犧牲她來換取和平,心有不平。

見落顏用撒嬌的語氣朝自己說話,皇後不由安心了些。

她也是真心憐愛此女的。

哪怕她們不是親生母女,但終歸養了這麽多年,該有的感情還是有的,皇後也很喜歡落顏這個女兒,舍不得是真舍不得。

可聯姻事關大周與南涼國的友好往來,身為皇後自當以國事為重,即使再不舍,也同意了端敬帝的提議,讓落顏和南涼國聯姻。

因為南涼國指名道姓要落顏,不要他們再封的新公主。

養在端敬帝、皇後膝下多年的公主,跟為了應付聯姻而新封的公主相比,哪個更好,南涼國是知道的,他們才不想被隨意對待。

皇後撫摸過落顏的臉,柔聲道:“萬事小心。”

劉衍看向無邊的天際。

落顏頷首。

她道:“母後也要保重身體,您腿腳不好,天一冷便會疼,這些天又一直在下雪,得註意。”

皇後欣慰,用帕子拭了拭濕潤眼角,目送落顏下臺階。

落顏的嫁衣如血色彼岸花,在長長的臺階綻放開,裙擺隨走動而拂動,拖過地上的雪花,她目不斜視往前看,劉衍在一旁陪同。

等落顏下了臺階,行至寬闊的宮道,各位大臣向她彎腰行禮,齊聲道:“臣等恭送公主。”

謝溫嶠排在中間的位置。

知墨見到他,下意識看自家公主,落顏身姿挺拔直往宮門。

有紅色的裙擺從謝溫嶠眼皮子底下經過,他知道是落顏,謹守臣子的禮節,垂著頭行禮。

落顏對他有情,謝溫嶠在以前便知道,但他無法回應,也接受不了她的情意,只因謝溫嶠來到長安不久後便有喜歡之人了。

他喜歡之人是大周的第一位女將軍,也是落顏已死的嫂子。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喜歡有夫之婦是謝溫嶠的過錯,他會以終身不娶來懲罰自己,對落顏好是因為有愧疚之心,他自認喜歡她的嫂子,是一種褻瀆。

是以,無關情愛。

謝溫嶠行禮愈發恭敬。

在朝臣的恭送下,落顏走向了停在宮門前的那輛馬車。

南涼國皇子拓跋武伸出手要扶,落顏的目光越過額間的金色步搖看他,心情竟異常平靜,她掛著笑,將手搭到他寬大的掌心上。

躲在宮門不遠處的賀歲安被綢帶遮住眼,牽住身旁的祁不硯,他見落顏進馬車,另一只手拿出一樣東西,向空中放信號。

“砰”先是有道光閃過,再是接二連三的煙花。

朝廷本就準備了煙花慶祝公主出嫁,煙花響起的瞬間沒叫人太在意,賀歲安被祁不硯牽著離開宮門附近,他們現在要去城門。

街上人流如織,他們穿梭而過,雪花飄落,擦過賀歲安的臉頰,很涼,而落在頸窩的幾片雪很快融成了水,更加透心涼。

她右眼皮莫名跳得厲害,停下來:“真要我跟在你身邊?”

“嗯。”

祁不硯肯定道。

賀歲安躊躇不安,隔著綢帶“望”他,喉間微澀,聽著銀飾的聲音,漸漸松開了他的手:“可我也真的很怕我會、會傷害你。”

祁不硯卻笑了。

他整理她被風雪吹亂的絲絳:“怕什麽,你答應過我,要跟我回苗疆天水寨,若你能做到,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死的。”

她低頭不語。

他反問:“你呢?”

賀歲安有點聽不太明白,仰起臉:“我什麽?”

祁不硯輕聲道:“你不是答應過要跟我回苗疆天水寨,你不會毀諾的,是麽,賀歲安。”

賀歲安不說話,搖頭。

她也不想毀諾。

他又牽回她的手,很輕易地包裹住賀歲安,溫暖驅散寒意,她也握緊了祁不硯,十指相扣。

*

迎親隊伍經過長安主街時,前方出了點意外,它被迫停下。

不知是哪個小販不懂事,拉著一大車果子從迎親隊伍前經過,車子還翻了,果子全撒,滿地都是,他們又不能直接碾過去。

果子是紅的,黏過去會踩爛,濺出一股股紅汁,像流血一般,對嫁公主的大周來說不吉利,對迎娶公主的南涼國來說也不吉利。

也不能繞路。

公主出嫁,自然不能走回頭路,必須一往直前。

騎著馬的拓跋武等了片刻,見還不放行,捏了捏眉心,派人去打聽到底出什麽事,又拉韁繩,調轉馬頭,騎到後面的馬車旁邊。

馬車裏的人好歹是他的妻子,是大周公主,迎親隊伍遇到突發狀況,拓跋武親自回頭跟她解釋幾句為何停下來也是應該的。

拓跋武對著馬車,三言兩語地概括了前方出現的意外。

他發現馬車裏的人壓根就不回應自己,想伸手撩開簾子:“公主可有不適?怎麽不說話。”

“本公主無礙。”

落顏的聲音從馬車裏傳出,止住拓跋武要撩開簾子的動作。

拓跋武笑。

他剛還以為出事了。

拓跋武還沒離開:“公主無礙便好,我已派人去清掉那些果子了,不用半刻鐘就能清掉。”

較寬的馬車裏,落顏的眼睛看著闖進來的蔣雪晚,話卻對外面說:“嗯,本公主知道了,你不用管本公主,本公主沒事。”

拓跋武這才回到前方。

蔣雪晚松一口氣。

落顏沒放下抵在蔣雪晚脖頸的簪子,蔣雪晚也沒放下架在她脖頸的匕首,落顏很冷靜地問:“你是何人,闖入馬車作甚?”

蔣雪晚壓低了聲音,語速極快道:“公主您日後會知道原因的,您現在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我是奉旨來帶您離開此處。”

落顏:“奉旨?”

“是。”

蔣雪晚為表誠意,先放下匕首,她本來也不想這樣,只是她一進來,落顏就動手了,沒給她機會開口,自己下意識防範。

落顏似半信半疑:“本公主憑什麽相信你呢?”

蔣雪晚恭敬地將蘇央給她的一張紙轉交給落顏:“您公主,應當認得皇上的字跡,這是皇上寫給您的一句話,您看看。”

落顏接過來看。

紙上只有簡短一句話:阿顏,聽你眼前人之言。

沒寫理由。

落顏拿開抵住她的簪子:“父皇今日要你去做什麽?父皇不是病到無法親自送我離開麽?”

蔣雪晚低下眼,謹遵皇上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的命令,並未告知她:“還請公主莫要為難我,您若是想知道,可以回宮問皇上。”

落顏捏皺紙:“好。”

潛入迎親隊伍的蔣松微與蔣雪晚打配合,還算順利地將落顏帶離這輛馬車,蔣雪晚留下。

換上普通侍女衣衫的落顏離開馬車後,站在街上的角落看漸行漸遠的迎親隊伍,蔣松微看著她道:“請公主隨我回宮。”

落顏卻忽然朝蔣松微撒出一股粉末:“抱歉。”

沒防備的他頭暈目眩。

“公主你……”

*

另一頭,祁不硯按照和蘇央等人的約定,到達城門外。

沈見鶴見到賀歲安,訝異過後半倚著墻,故作輕松地說道:“賀小姑娘,你怎麽也來了。”

賀歲安支吾其詞。

祁不硯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骨笛:“是我讓她來的。”

沈見鶴了然。

老實說,沈見鶴能看得出祁不硯做什麽也要帶賀歲安在身邊,只是想不通他這樣做的原因。

畢竟帶不會武功的賀歲安在身邊,對他們二人而言都不利,不過沈見鶴也沒資格幹涉他們,年輕人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蘇央卻想說兩句。

她皺眉:“危險。”

說著,蘇央警惕地打量城門四周,留意著任何的風吹草動,悄無聲息握住腰間長劍:“她不該來的,你就不怕她會受到傷害?”

祁不硯淡笑,不再轉骨笛,反插回腰間,靛青色穗子晃了又晃:“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我不怕的。”

賀歲安不想他們因自己鬧出不愉快,插了一句。

其實她並沒有怕自己會受到傷害,雖然賀歲安是很怕死,但今天只怕自己會傷害他罷了。

蘇央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知他們心意已決,也不多加勸說,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唯願計劃順利,能夠成功拿下劉衍。

賀歲安看不見,註意力全集中在聽裏面,她聽到了奏樂聲。

迎親隊伍來了。

通往城門的長街積雪被人特意清理過,顯得很幹凈,拓跋武騎著馬,駛在前方,百姓們還算有序地站在街道兩側看,議論紛紛。

此時此刻,城門暫不允許人進,也不允許人出。

有大周侍衛、也有南涼國使臣的迎親隊伍頗長,行過來時幾乎占據了整條街,尤為壯觀。

劉衍並不是跟著迎親隊伍一起的,另乘馬車,先一步來到此處,站在城門之上送他們,他垂首望快出了城門的迎親隊伍。

“準備行動。”劉衍摩挲過指間韘,看向親信。

“是。”

親信聽令退下。

迎親隊伍剛一出城門,守城將士便迅速關上了城門,拓跋武察覺動靜勒住韁繩,回頭看緊閉的城門,又看站在上方的劉衍。

拓跋武冷笑一聲,大周話說得不是很流暢,但咬字還算清楚:“王爺,您這是什麽意思?”

劉衍沒回拓跋武。

他揚聲說了一個殺字。

此話落下,早就潛伏在城外的靈蠱人蜂擁而出,將迎親隊伍包圍住,靈蠱人行動敏捷,皆是面無表情,皮膚透著一抹詭異的白。

劉衍的靈蠱人一出現,藏身於城門外的蘇央也開始行動了。

賀歲安想拉下遮眼的綢帶。

祁不硯攔住了她。

他將被賀歲安拉松一點的綢帶綁回去:“不要摘下來,也不要看雪,你就在此處等我。”

此處是祁不硯可以隨時能通過鐘情蠱感應到賀歲安的地方,離得遠,他便無法直接通過鐘情蠱感應到賀歲安身處何地了。

賀歲安拉祁不硯的手:“好,我就在這裏等你回來。”

祁不硯撫她的長辮子。

她今天的辮子也是他編的,發梢還系著刻有他名字的銀飾,祁不硯指尖勾過小鈴鐺,聽它發出小小的、悅耳動聽的鈴鐺聲。

賀歲安抱住了下祁不硯的腰,沒抱多久又松開,不耽擱他。

祁不硯留下紅蛇,走了。

紅蛇爬上賀歲安的身體,她這次卻沒感到害怕了,任由它順著自己腿腳爬上來,盤在肩頭。

賀歲安慢慢地蹲下來,面向祁不硯離開的方向,也聽他的話,沒摘下遮眼的綢帶,一向不親近她的紅蛇難得用扁腦袋蹭她臉頰。

蛇身還是那麽的冰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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