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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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樹林裏。
“紅哥, 他們肯定被嚇得不敢動了！咱們快出去！這兩輛SUV以前沒見過，養護得這麽好，也就外表沾了點血跡和泥巴, 連剮蹭都沒幾處，車上絕對有好東西。”
元吉興奮得搓手，眼珠子恨不得黏在車上。
他們快一周沒開張了！總算讓他們逮到新人了！
紅哥眉頭皺起能夾死一只蒼蠅，心裏總覺得不對勁, “別急，再等等。”
說完手一招, 兩只體型健碩的豹貓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沖出去, 它們身上的落葉和泥土被風吹下來, 砸了元吉滿頭滿臉。元吉趕緊“呸”了兩聲，嘴裏一股子土腥味怎麽也散不去。
元吉一邊薅掉腦袋上的葉子，一邊小聲嗶嗶：“車裏頭的人都嚇得不敢出來了，你讓小花小草去這不是浪費嗎？那句話叫啥來著, 殺雞焉用宰牛刀。”
一想到搜羅出來的物資要被兩只畜生分去大半，他的心都在滴血。
紅哥心慌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本來情緒就不好, 直接一巴掌拍在元吉肩膀上，元吉被按得矮了半截。
“閉嘴。”
元吉立馬安靜如雞。
和紅哥出來收路費可是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和基地裏的領導討巧賣乖半個月才搶到的好差事！少拿點就少拿點把，總比一點兒沒有好, 可不能因小失大。
沒錯，紅哥和元吉兩人都是春秋基地的人，他們要幹的就是把想去春秋基地的人攔下來收刮大半物資，再把車放走, 讓基地門衛收小半物資放人進去。
他們收取的“買路財”按理說要全部上繳基地，但要分一些食物出來餵飽紅哥手底下的動物, 所以有了中飽私囊的機會。當然，前提是和紅哥打好關系。
“來了兩只豹貓。”
雲江黑沈地眸子緊盯著飛速奔跑而來的豹貓，渾身肌肉緊繃，顯露出完美流暢的線條，體內異能準備就緒，整個人如同隨時爆發的雄獅。
豹貓眨眼而至，立在引擎蓋上，爪子高高舉起，一把掀開變異蛇的屍體。
雲江對上圓溜溜的貓眼，和剛剛的蛇眼相似，貓眼裏射出冰冷無機質的目光。
他心頭一凜，異能迅速運轉，大手剛動，就被鄔玥拉住。
“別急。”
雲江不解，卻聽話地停下動作，只是手臂上鼓起的青筋昭示著他不平靜的內心。
引擎蓋上的豹貓卻像中了邪一樣倒下，渾身戰栗炸毛，普通一聲倒下，旋即站起來，舔了舔爪子，討好地沖鄔玥叫。
“喵～喵～”
雲江再看過去，豹貓的眼睛恢覆正常，陽光下眼珠是通透的琥珀色，顯而易見的情緒充盈其中，和剛才形成鮮明的對比。
豹貓的叫聲像是信號，霎那間，鳥啼、蟲鳴、蛙叫……全部如同浪潮翻湧，不管不顧地往耳朵裏塞，吵得人頭疼。
紅哥臉色一白，“噗”的一聲吐了好大一灘血，上半身癱倒靠在樹幹上，整個人搖搖欲墜，嘴唇蠕動，最後只咳了幾口血出來，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糟了！變異動物失控了！
元吉見勢不對，扔下紅哥朝山頂奔逃，根本不敢回頭看。
你可別怪我，誰讓你沒控制住那些動物呢？我留下來也救不了你，帶你走會拖累我，最後誰也活不了！還不如死道友不死貧道。
圍著車子的動物瞬間退散，一窩蜂地朝樹林裏跑，紛紛發出狩獵時獨有的聲音，豹貓憤怒的咆哮尤其明顯。
雲江被這如同萬獸出潮的畫面震驚：“它們這是？”
“反噬罷了。”鄔玥神色未變，“我餓了，你會處理蛇嗎？”
“會。”雲江下車撿起蛇，粗壯的蛇身纏繞在手臂上十分詭異，“要現在處理嗎？”
鄔玥搖頭：“前面右轉五百米處有一棟農家小院。”
樹林裏傳出的高分貝尖叫痛嚎驚起一片鳥雀飛起，撲騰著翅膀朝聲音來源處俯沖，痛呼聲更加尖銳，快要刺破耳膜，隨即很快變得低沈，最後只剩下隱約的喘氣聲。
雲江把蛇放進後備箱，全程沒對聲音產生好奇或是疑問，坐回駕駛位又穩又快地駛進農家小院，自覺打開後備箱把蛇拎到廚房處理。
鄔玥下車繞著小院閑逛，呼吸山裏的新鮮空氣，順便活動身體。
計星宸兄妹緊隨其後下車，計星瀾進屋收拾房間，計星宸擦拭餐桌，貼心地在桌子上放了冰鎮可樂和常溫可樂，任由鄔玥挑選。
蛇被處理幹凈，被宰成一截兒一截兒放在盆裏端出來。
雲江沒見著計星瀾，只好問計星宸：“能弄點冰嗎？水不能用，帶的礦泉水不夠。”
計星宸擦拭桌子的動作一頓，把帕子放在裝著半化了冰的桶裏，“可以，剩下的你收拾，包括裏面的房間。”
“好。”
雲江把盆遞過去，接過裝著抹布的桶，動作熟練地擦拭桌子、打掃衛生。
鄔玥走完回來，看見雲江把盆放在石臺上，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彎腰用半化的冰搓洗蛇肉。石臺有些矮，雲江盡力彎腰也略顯局促，有種把巨人塞進小人洞的滑稽感。
“用礦泉水快點。”
雲江抿唇，握住冰的手沒放開，按照自己的節奏搓洗蛇肉。
“我餓了。”
雲江動作一頓，沈默著打開車門取了一桶10L的礦泉水，嘩啦啦地倒進盆裏。
計星宸聽見動靜出來，“鄔老板，晚上想吃什麽？自熱米飯？自熱火鍋？還是方便面加烤腸、雞蛋？”
鄔玥當然是都要：“先煮蛇羹、烤蛇肉，再弄自熱米飯。對了，我在山上撿了些菌子，你們看哪些能吃。”
計星宸遞過來一個盆，下一秒，蘑菇憑空出現砸落在盆底，發出乒乓悶響。
桃花眼閃過興致盎然的光。
他沒感受到異能波動，鄔老板使用的好像不是空間異能。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計星宸稍微擡眸看鄔玥，只見她神色冷淡，眉眼間難以窺見情緒。
這種冷淡和計星瀾有著明顯區別，鄔玥是平靜如水，不論你做什麽都不在意，有種盡在掌握中的淡然，計星瀾是生性寡淡冷然，不喜歡搭理和自己無關的事物。
計星宸彎了彎桃花眼，愈發像一只狐貍，手指撥弄盆裏的蘑菇，“我帶的礦泉水不夠。”
鄔玥從倉庫裏拿了兩桶10L的礦泉水出來，一桶給計星宸，一桶給雲江。
“弄好了叫我。”
……
雲江手藝不錯，利用僅有的蛇肉和蘑菇也做得十分誘人。
可能因為蛇變異了，哪怕沒用蔥姜蒜去腥，蛇肉也沒有很重的腥味，湯比老母雞、野山雞燉的湯更鮮美可口，叫人回味無窮，沒有厚重的刺激感。
即使計星宸看不順眼雲江，也盛了兩大碗蛇湯泡飯，吃得肚子渾圓，眼睛瞇成一條縫，滿足得不行。
計星瀾眸光掃了計星宸好幾眼，難得見他這副模樣。
像個小孩子。
煮的一大盆蛇肉最後吃得幹幹凈凈，一點湯都沒剩下。
雲江邊收拾邊詢問鄔玥：“還有一條蛇我沒做，用冰塊凍起來保鮮了，竈房背後有幹柴，剩下的明天烤怎麽樣？”
“不用了，明天要去春秋基地。等晚一點全部烤了當夜宵。”
說不定還有可愛的小客人要招待。
雲江收拾殘局的動作一頓，“……好。”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心想：白天沒在院子裏碰上喪屍，變異動物被樹林裏的兩個人引走了，暫時不會回來，但夜裏喪屍活躍，在院子燒烤過於惹眼，光靠鄔老板一個人恐怕有些為難。
雲江一邊想著，一邊細細思考怎樣做更安全。
知道鄔玥真實武力值的計星宸和計星瀾完全沒有這個擔憂，計星宸想到被殺蟲劑幹掉的一堆蟲子，研究的心思蠢蠢欲動：“聽說烤蠍子味道不錯。”
鄔玥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殺蟲劑有毒，不能口服。你小心一點。”
得了準信，計星宸當即拉著計星瀾開車原路返回撿蟲子屍體。
他太菜了，萬一撞上喪屍或者變異動物自己就完蛋了，需要叫上妹妹幫忙。
計星瀾：“報酬。”
“……什麽？”
計星宸一時沒反應過來。
“陪你走一趟的報酬。鄔老板說，陪別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可以要求別人給報酬。”
計星瀾依舊那副冰冷的模樣，眉目染霜雪，和說出口的話完全兩個畫風。
計星宸一噎：“什麽時候說的？”
他怎麽不記得妹妹有和鄔老板單獨相處。
“行為也是語言。”
計星宸靜默一瞬，回想起被計星瀾保護和賺取晶核，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你想要什麽？”
“我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
計星宸很為難。
他不想放棄探尋鄔玥身上的神秘。
如果他比鄔玥武力更強，有合適的實驗室和器材，可能鄔玥已經被他綁起來切片研究了。
熟悉自家哥哥德性的計星瀾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美夢：“鄔老板比我強很多。你最好更換研究對象，便當機很不錯。”
計星宸扶了扶眼鏡框，“知道了。”
向來寡言少語的妹妹難得說這麽多話，可惜全是他不愛聽的。
泠泠月光揮灑，銀輝下的林間公路染上刀刃似的冷白光，配合簌簌作響的樹葉，詭異的氛圍達到頂峰。
很快，車輛回到被動物們包圍的地方，地面蟲子屍體全部消失，包括其中最大的巨型蜈蚣，沒留下一鱗半爪，周邊樹林裏沒有屍體的蹤跡。
計星宸下車勘察痕跡，沒找到線索，怕遇見危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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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哥, 他們肯定被嚇得不敢動了！咱們快出去！這兩輛SUV以前沒見過，養護得這麽好，也就外表沾了點血跡和泥巴, 連剮蹭都沒幾處，車上絕對有好東西。”
元吉興奮得搓手，眼珠子恨不得黏在車上。
他們快一周沒開張了！總算讓他們逮到新人了！
紅哥眉頭皺起能夾死一只蒼蠅，心裏總覺得不對勁, “別急，再等等。”
說完手一招, 兩只體型健碩的豹貓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沖出去, 它們身上的落葉和泥土被風吹下來, 砸了元吉滿頭滿臉。元吉趕緊“呸”了兩聲，嘴裏一股子土腥味怎麽也散不去。
元吉一邊薅掉腦袋上的葉子，一邊小聲嗶嗶：“車裏頭的人都嚇得不敢出來了，你讓小花小草去這不是浪費嗎？那句話叫啥來著, 殺雞焉用宰牛刀。”
一想到搜羅出來的物資要被兩只畜生分去大半，他的心都在滴血。
紅哥心慌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本來情緒就不好, 直接一巴掌拍在元吉肩膀上，元吉被按得矮了半截。
“閉嘴。”
元吉立馬安靜如雞。
和紅哥出來收路費可是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和基地裏的領導討巧賣乖半個月才搶到的好差事！少拿點就少拿點把，總比一點兒沒有好, 可不能因小失大。
沒錯，紅哥和元吉兩人都是春秋基地的人，他們要幹的就是把想去春秋基地的人攔下來收刮大半物資，再把車放走, 讓基地門衛收小半物資放人進去。
他們收取的“買路財”按理說要全部上繳基地，但要分一些食物出來餵飽紅哥手底下的動物, 所以有了中飽私囊的機會。當然，前提是和紅哥打好關系。
“來了兩只豹貓。”
雲江黑沈地眸子緊盯著飛速奔跑而來的豹貓，渾身肌肉緊繃，顯露出完美流暢的線條，體內異能準備就緒，整個人如同隨時爆發的雄獅。
豹貓眨眼而至，立在引擎蓋上，爪子高高舉起，一把掀開變異蛇的屍體。
雲江對上圓溜溜的貓眼，和剛剛的蛇眼相似，貓眼裏射出冰冷無機質的目光。
他心頭一凜，異能迅速運轉，大手剛動，就被鄔玥拉住。
“別急。”
雲江不解，卻聽話地停下動作，只是手臂上鼓起的青筋昭示著他不平靜的內心。
引擎蓋上的豹貓卻像中了邪一樣倒下，渾身戰栗炸毛，普通一聲倒下，旋即站起來，舔了舔爪子，討好地沖鄔玥叫。
“喵～喵～”
雲江再看過去，豹貓的眼睛恢覆正常，陽光下眼珠是通透的琥珀色，顯而易見的情緒充盈其中，和剛才形成鮮明的對比。
豹貓的叫聲像是信號，霎那間，鳥啼、蟲鳴、蛙叫……全部如同浪潮翻湧，不管不顧地往耳朵裏塞，吵得人頭疼。
紅哥臉色一白，“噗”的一聲吐了好大一灘血，上半身癱倒靠在樹幹上，整個人搖搖欲墜，嘴唇蠕動，最後只咳了幾口血出來，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糟了！變異動物失控了！
元吉見勢不對，扔下紅哥朝山頂奔逃，根本不敢回頭看。
你可別怪我，誰讓你沒控制住那些動物呢？我留下來也救不了你，帶你走會拖累我，最後誰也活不了！還不如死道友不死貧道。
圍著車子的動物瞬間退散，一窩蜂地朝樹林裏跑，紛紛發出狩獵時獨有的聲音，豹貓憤怒的咆哮尤其明顯。
雲江被這如同萬獸出潮的畫面震驚：“它們這是？”
“反噬罷了。”鄔玥神色未變，“我餓了，你會處理蛇嗎？”
“會。”雲江下車撿起蛇，粗壯的蛇身纏繞在手臂上十分詭異，“要現在處理嗎？”
鄔玥搖頭：“前面右轉五百米處有一棟農家小院。”
樹林裏傳出的高分貝尖叫痛嚎驚起一片鳥雀飛起，撲騰著翅膀朝聲音來源處俯沖，痛呼聲更加尖銳，快要刺破耳膜，隨即很快變得低沈，最後只剩下隱約的喘氣聲。
雲江把蛇放進後備箱，全程沒對聲音產生好奇或是疑問，坐回駕駛位又穩又快地駛進農家小院，自覺打開後備箱把蛇拎到廚房處理。
鄔玥下車繞著小院閑逛，呼吸山裏的新鮮空氣，順便活動身體。
計星宸兄妹緊隨其後下車，計星瀾進屋收拾房間，計星宸擦拭餐桌，貼心地在桌子上放了冰鎮可樂和常溫可樂，任由鄔玥挑選。
蛇被處理幹凈，被宰成一截兒一截兒放在盆裏端出來。
雲江沒見著計星瀾，只好問計星宸：“能弄點冰嗎？水不能用，帶的礦泉水不夠。”
計星宸擦拭桌子的動作一頓，把帕子放在裝著半化了冰的桶裏，“可以，剩下的你收拾，包括裏面的房間。”
“好。”
雲江把盆遞過去，接過裝著抹布的桶，動作熟練地擦拭桌子、打掃衛生。
鄔玥走完回來，看見雲江把盆放在石臺上，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彎腰用半化的冰搓洗蛇肉。石臺有些矮，雲江盡力彎腰也略顯局促，有種把巨人塞進小人洞的滑稽感。
“用礦泉水快點。”
雲江抿唇，握住冰的手沒放開，按照自己的節奏搓洗蛇肉。
“我餓了。”
雲江動作一頓，沈默著打開車門取了一桶10L的礦泉水，嘩啦啦地倒進盆裏。
計星宸聽見動靜出來，“鄔老板，晚上想吃什麽？自熱米飯？自熱火鍋？還是方便面加烤腸、雞蛋？”
鄔玥當然是都要：“先煮蛇羹、烤蛇肉，再弄自熱米飯。對了，我在山上撿了些菌子，你們看哪些能吃。”
計星宸遞過來一個盆，下一秒，蘑菇憑空出現砸落在盆底，發出乒乓悶響。
桃花眼閃過興致盎然的光。
他沒感受到異能波動，鄔老板使用的好像不是空間異能。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計星宸稍微擡眸看鄔玥，只見她神色冷淡，眉眼間難以窺見情緒。
這種冷淡和計星瀾有著明顯區別，鄔玥是平靜如水，不論你做什麽都不在意，有種盡在掌握中的淡然，計星瀾是生性寡淡冷然，不喜歡搭理和自己無關的事物。
計星宸彎了彎桃花眼，愈發像一只狐貍，手指撥弄盆裏的蘑菇，“我帶的礦泉水不夠。”
鄔玥從倉庫裏拿了兩桶10L的礦泉水出來，一桶給計星宸，一桶給雲江。
“弄好了叫我。”
……
雲江手藝不錯，利用僅有的蛇肉和蘑菇也做得十分誘人。
可能因為蛇變異了，哪怕沒用蔥姜蒜去腥，蛇肉也沒有很重的腥味，湯比老母雞、野山雞燉的湯更鮮美可口，叫人回味無窮，沒有厚重的刺激感。
即使計星宸看不順眼雲江，也盛了兩大碗蛇湯泡飯，吃得肚子渾圓，眼睛瞇成一條縫，滿足得不行。
計星瀾眸光掃了計星宸好幾眼，難得見他這副模樣。
像個小孩子。
煮的一大盆蛇肉最後吃得幹幹凈凈，一點湯都沒剩下。
雲江邊收拾邊詢問鄔玥：“還有一條蛇我沒做，用冰塊凍起來保鮮了，竈房背後有幹柴，剩下的明天烤怎麽樣？”
“不用了，明天要去春秋基地。等晚一點全部烤了當夜宵。”
說不定還有可愛的小客人要招待。
雲江收拾殘局的動作一頓，“……好。”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心想：白天沒在院子裏碰上喪屍，變異動物被樹林裏的兩個人引走了，暫時不會回來，但夜裏喪屍活躍，在院子燒烤過於惹眼，光靠鄔老板一個人恐怕有些為難。
雲江一邊想著，一邊細細思考怎樣做更安全。
知道鄔玥真實武力值的計星宸和計星瀾完全沒有這個擔憂，計星宸想到被殺蟲劑幹掉的一堆蟲子，研究的心思蠢蠢欲動：“聽說烤蠍子味道不錯。”
鄔玥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殺蟲劑有毒，不能口服。你小心一點。”
得了準信，計星宸當即拉著計星瀾開車原路返回撿蟲子屍體。
他太菜了，萬一撞上喪屍或者變異動物自己就完蛋了，需要叫上妹妹幫忙。
計星瀾：“報酬。”
“……什麽？”
計星宸一時沒反應過來。
“陪你走一趟的報酬。鄔老板說，陪別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可以要求別人給報酬。”
計星瀾依舊那副冰冷的模樣，眉目染霜雪，和說出口的話完全兩個畫風。
計星宸一噎：“什麽時候說的？”
他怎麽不記得妹妹有和鄔老板單獨相處。
“行為也是語言。”
計星宸靜默一瞬，回想起被計星瀾保護和賺取晶核，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你想要什麽？”
“我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
計星宸很為難。
他不想放棄探尋鄔玥身上的神秘。
如果他比鄔玥武力更強，有合適的實驗室和器材，可能鄔玥已經被他綁起來切片研究了。
熟悉自家哥哥德性的計星瀾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美夢：“鄔老板比我強很多。你最好更換研究對象，便當機很不錯。”
計星宸扶了扶眼鏡框，“知道了。”
向來寡言少語的妹妹難得說這麽多話，可惜全是他不愛聽的。
泠泠月光揮灑，銀輝下的林間公路染上刀刃似的冷白光，配合簌簌作響的樹葉，詭異的氛圍達到頂峰。
很快，車輛回到被動物們包圍的地方，地面蟲子屍體全部消失，包括其中最大的巨型蜈蚣，沒留下一鱗半爪，周邊樹林裏沒有屍體的蹤跡。
計星宸下車勘察痕跡，沒找到線索，怕遇見危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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