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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冬天, 本就格外凍人，碰上下雪天那更是“凍”徹心扉。
剛在客廳吃過飯，透過窗子往外一瞧, 鵝毛大雪簌簌而來, 地上已經鋪滿了厚厚的雪花。
許綿綿扒著窗戶：“好大的雪！”
陸霄瞅了一眼，眼底含著笑意：“想不想出去看看？”
感受著周邊的溫暖，許綿綿遲疑了一下, 但玩耍的心占了上風，到底還是點點頭，她用水汪汪的眼睛充滿信賴地望著他：“好啊。”
許知遠不滿道：“你怎麽不問問我？”
許綿綿有些委屈：“我那不是看你和嫂嫂說話呢，你倆在一塊的時候，你的眼裏可看不到其他人。”
許知遠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周容抿嘴一笑：“好啦，那我們一塊去小院裏看看雪好啦。對了，綿綿, 你的菜圃？”
“我的菜圃！”許綿綿蹭的一下推開門，“不會被壓塌吧？”她急急忙忙跑出去，要去看自己的小菜圃，生怕有什麽意外發生。
大雪紛飛, 地面上滑溜溜的，一不留心就容易摔倒。
小院中間其實有一條通往後屋的鵝卵石小路, 平時挺好，臉上不沾土, 還能按摩穴位。但、但碰到這樣惡略的天氣, 那就不行了, 滑溜溜的，得站穩腳跟才行。
許綿綿強壓著心頭的著急, 走到旁邊拉開院子裏的燈慢慢走過去。
果然，小菜圃上的塑料殼子本是被她特意折了一下，好擋風避雨，本以為雪花能從尖尖處滑落，沒成想這天太冷了，雪花都粘在上頭了，現在已是堆積了厚厚的雪層，幾乎是撐不住了，搖搖欲墜的怪可憐的。這塑料殼子還是許綿綿讓哥哥把兩邊訂上，扯了繩子掛起來的，白天開著讓它們見見太陽，晚上就合住，只留一道細細的小縫。
奈何今兒的雪太大了，若是不防範一二，只怕菜都要凍死了。
許綿綿心中一沈，心知這樣的天，外頭的菜估計是保不住了。好在這第四代小麥應該沒事兒，畢竟她已經壓過麥了，想來越冬是沒問題的。
這幾天得趕緊把菜摘一摘吃了，要不然全凍死了就可惜了，還好屋裏還有些菜，倒也不至於冬天無菜可吃，只是到底是沒有春秋天的菜品豐富了。
許綿綿談了口氣，用小棍戳了幾下頂部，三兩下功夫雪花就滑下來了，這才松了口氣。
只是這一遭下來，往日裏瑩潤雪白、細膩光滑的小手，此刻通紅通紅的，看著怪可憐的。
“綿綿，快用戴上手套，用熱水袋暖暖手。”陸霄飛快幫許綿綿圍上圍巾，搓了搓她的手，熱乎些了才幫她戴上手套，“冷不冷啊？”
許綿綿仰著小臉，發絲沾染著些許雪花，眼睛卻亮晶晶的：“你對我真好。”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陸霄擡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你要是嫁給我，夜裏我都管給你暖床。”這話有點子暧昧了。
許綿綿雪白的臉頰不知是被凍的還是害羞的，紅撲撲的，她擡手捏了一把他的腰：“說什麽不正經的話呢。”
陸霄下意識躲了一下，沒躲過去。
他倒抽一口冷氣，不可置信地看著許綿綿，似乎在說你怎麽這麽狠心？
沒錯，許綿綿這一把隔著厚厚的棉服掐住了一點肉，嘖，這可疼著呢。
“我又沒有使勁。”許綿綿有些心虛，小手上移著，隔著衣服都能感觸到他怦而有力的腹肌，似乎散發著蓬勃的氣息，到底是忍不住摸了一把，她的眼睛瞬間亮了，“你的腹肌還挺……挺好摸的。”
陸霄臉色緋紅，說話都結巴了，他身體像一根弦似乎的緊緊繃著，頗有些緊張：“你、你……”
兩人的角色瞬間扭轉。
陸霄的大掌驀然緊緊握住她的手，緩緩上移，往他胸口處貼：“感受到了嗎？”
“怦怦怦……”
他的心臟強而有力的跳動著，似乎要跳出去一般。
許綿綿“嗯”了一聲。
四目相視，情意綿長。
大片大片的雪花往下飄著，冰冰的、涼涼的，似乎要透沁人心一般，偏許綿綿的心是熱熱的。
“砰”的一聲，有雪球砸在了陸霄身上。
陸霄一驚，扭頭望去。
原來是許知遠插著腰含笑望著他們，一旁的周容也捏好了雪球，躍躍欲試。
“打雪仗啦！”
陸霄趕忙低頭捏雪球。
一時間，許綿綿也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就著手套俯身捏了個大雪球。
四個人的混戰由此開始，你打我我打你，大家在院子裏跑來跑去。大家臉頰雖涼涼的，卻半點察覺不出冷來，跑來跑去的還有些熱。
“吃我一球！”
“嘿，看這裏。”
“小心小心，球來嘍。”
雖說有鵝卵石小道在中間擋著，卻抵不住他們的熱情，按理說一個個年齡都不小了，竟然還跟個孩子一般，或許每個成年人心裏都裝著一個縮小版的自己吧。
打著打著，許綿綿感覺手冰涼涼的，打了個哆嗦，脫下濕漉漉的手套：“休戰、休戰。”
“怎麽了？”陸霄眼睫上還帶著點雪花，小跑過來，關切問，“冷了嗎？”
“手套濕透了。”許綿綿擰了一把，“一會兒放爐子旁邊吧，暖一暖。”
周容也是感覺到冷了：“咱們快進屋吧。”
他們一同進屋，圍在爐子旁邊。
陸霄拿起兩個熱水袋，熟門熟路裝滿熱水：“你們先烤火，我去把這個塞你床上。再把爐子點開，熱熱屋子。”
許綿綿點點頭：“好。”
陸霄推開門，又半遮住才往後屋走。
周容擠眉弄眼：“綿綿，可以啊，訓練出來了。”
“什麽啊，他自願的。”許綿綿唇角微翹，“我又沒強迫他。”
“哦——”周容拉長了音調，扭頭看向丈夫，“知遠，人家都是自願的。你呢？”
剛剛還在聽兩人聊天，冷不丁成為了話題的許知遠一臉懵，隨後恍然：“去去去，我這就去。”本來每天也都是要用熱水袋暖暖床的。
許綿綿勾了勾唇，有些懷念電熱毯了，可惜了……這年頭買兩個熱水袋都不便宜呢。
前屋好說，直接把門打開，兩個屋子的熱氣就通上了，她那後屋其實也就晚上也會通一下，現在午睡她都是在客廳裏沙發上躺著了。
爐子著久了，其實也是暖烘烘的，不像學校裏，宿舍冷得很，怕出事兒所以不讓點爐子，大家都只能去開水房弄點熱水袋塞進棉被裏暖暖身子。
虧得實驗室裏有爐子，但也僅限於外間，花盆裏的小麥她都放進裏頭那間了，生怕受了炭火影響，小麥長得不好了。外頭的麥子都壓了壓，但屋裏的沒有壓，這個四代小麥根系較長，放在外面都比較容易越冬，更何況是在屋裏了。
晚上睡前，許綿綿把爐子給關掉了。
倒不是怕費煤，實在是惜命，生怕自己的小命就這麽交代在那裏，更何況這熱水袋她又換了一回，被窩裏暖烘烘的呢。
下雪天最適合睡懶覺啦，許綿綿醒來後磨磨蹭蹭不肯起床，直接磨蹭到十點才換上衣服起床。
家裏一個人都沒，哥哥嫂嫂都去上班了，陸霄今兒好像是休息日吧。
許綿綿走到前屋的客廳，發現客廳的爐子已經點上了，邊上還有給她準備的粥和韭菜餅。她略微熱了熱，才開始吃早飯，馬上就要過年了，這日子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其實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麽，不過今兒已經臘月二十二了，明兒就是二十三了，該買點粘牙糖了。唔，也該調餡兒包餃子、包包子了。
說幹就幹，許綿綿把白面、搟面杖、大盆拿進客廳，開始揉面，揉了一會兒累不輕。
虧得陸霄來幫忙了，男人的力氣就是比女人大，一會兒的功夫就和好了，只剩下放爐子旁邊等著發面了。
“今兒有口福了。”陸霄笑了笑，“做什麽餡兒的包子？”
許綿綿：“今天先包包子，白菜肉、韭菜雞蛋，弄兩種吧。過兩天再弄餃子。”
哥哥嫂嫂上班忙，她在家也沒什麽事兒，索性整一整過年要用的東西，當然了包餃子還是得一家人一塊才成，圓圓滿滿、團團圓圓。
忙活了一上午，餡兒跳好了，只等下午面發好，就可以包好蒸包子了。
外頭依舊是小雪不斷，一開門就冷的不行，大院裏除了瘋玩的小孩子，也就剩下做飯的幾位嬸子、嫂子，一個個裹的嚴嚴實實，嘴裏抱怨不已。
“好端端的。怎麽又下雪了？”
“地上滑溜溜的，也沒人掃一掃。”
“哎呀，這雪還不停了。”
其他人家大多在屋裏的火爐子上做點飯，這幾位都是舍不得在屋裏弄爐子的，怕浪費碳。
可今兒實在是太冷了，幾位嬸子一合計，都回屋做飯去了。
太冷了，炒菜時手都要凍僵了不說，剛炒好，就吹涼了，得不償失啊。還不如屋裏弄個火爐子，暖和不說還能口熱乎飯。
鄉下大隊裏，人人都樂開懷。都說瑞雪兆豐年，說不得明年能大豐收呢！
這麽個大雪天，家家戶戶都做起好吃的飯菜了，快過年了，家裏的存貨也多了，平日裏舍不得吃的鹵肉什麽的這會兒也舍得炒菜、燉白菜吃了。
路上太滑了，早上周容、許知遠就留下紙條，說是中午在單位吃就不回來了。
陸霄今兒休息日，倒正好趕上了。
許綿綿熗了個鍋，之前用牛油熬的火鍋底料，這會兒掰下來一小塊，倆人一塊吃了頓涮菜，就著麻汁兒別提多香甜了。牛油這玩意兒不好遇，就這還是陸霄花大價錢從其他渠道弄來的。
“真香啊！”
“晚上繼續吃火鍋吧，這個天就適合吃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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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綿綿扒著窗戶：“好大的雪！”
陸霄瞅了一眼，眼底含著笑意：“想不想出去看看？”
感受著周邊的溫暖，許綿綿遲疑了一下, 但玩耍的心占了上風，到底還是點點頭，她用水汪汪的眼睛充滿信賴地望著他：“好啊。”
許知遠不滿道：“你怎麽不問問我？”
許綿綿有些委屈：“我那不是看你和嫂嫂說話呢，你倆在一塊的時候，你的眼裏可看不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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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抿嘴一笑：“好啦，那我們一塊去小院裏看看雪好啦。對了，綿綿, 你的菜圃？”
“我的菜圃！”許綿綿蹭的一下推開門，“不會被壓塌吧？”她急急忙忙跑出去，要去看自己的小菜圃，生怕有什麽意外發生。
大雪紛飛, 地面上滑溜溜的，一不留心就容易摔倒。
小院中間其實有一條通往後屋的鵝卵石小路, 平時挺好，臉上不沾土, 還能按摩穴位。但、但碰到這樣惡略的天氣, 那就不行了, 滑溜溜的，得站穩腳跟才行。
許綿綿強壓著心頭的著急, 走到旁邊拉開院子裏的燈慢慢走過去。
果然，小菜圃上的塑料殼子本是被她特意折了一下，好擋風避雨，本以為雪花能從尖尖處滑落，沒成想這天太冷了，雪花都粘在上頭了，現在已是堆積了厚厚的雪層，幾乎是撐不住了，搖搖欲墜的怪可憐的。這塑料殼子還是許綿綿讓哥哥把兩邊訂上，扯了繩子掛起來的，白天開著讓它們見見太陽，晚上就合住，只留一道細細的小縫。
奈何今兒的雪太大了，若是不防範一二，只怕菜都要凍死了。
許綿綿心中一沈，心知這樣的天，外頭的菜估計是保不住了。好在這第四代小麥應該沒事兒，畢竟她已經壓過麥了，想來越冬是沒問題的。
這幾天得趕緊把菜摘一摘吃了，要不然全凍死了就可惜了，還好屋裏還有些菜，倒也不至於冬天無菜可吃，只是到底是沒有春秋天的菜品豐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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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快用戴上手套，用熱水袋暖暖手。”陸霄飛快幫許綿綿圍上圍巾，搓了搓她的手，熱乎些了才幫她戴上手套，“冷不冷啊？”
許綿綿仰著小臉，發絲沾染著些許雪花，眼睛卻亮晶晶的：“你對我真好。”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陸霄擡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你要是嫁給我，夜裏我都管給你暖床。”這話有點子暧昧了。
許綿綿雪白的臉頰不知是被凍的還是害羞的，紅撲撲的，她擡手捏了一把他的腰：“說什麽不正經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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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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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綿綿“嗯”了一聲。
四目相視，情意綿長。
大片大片的雪花往下飄著，冰冰的、涼涼的，似乎要透沁人心一般，偏許綿綿的心是熱熱的。
“砰”的一聲，有雪球砸在了陸霄身上。
陸霄一驚，扭頭望去。
原來是許知遠插著腰含笑望著他們，一旁的周容也捏好了雪球，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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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霄趕忙低頭捏雪球。
一時間，許綿綿也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就著手套俯身捏了個大雪球。
四個人的混戰由此開始，你打我我打你，大家在院子裏跑來跑去。大家臉頰雖涼涼的，卻半點察覺不出冷來，跑來跑去的還有些熱。
“吃我一球！”
“嘿，看這裏。”
“小心小心，球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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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陸霄眼睫上還帶著點雪花，小跑過來，關切問，“冷了嗎？”
“手套濕透了。”許綿綿擰了一把，“一會兒放爐子旁邊吧，暖一暖。”
周容也是感覺到冷了：“咱們快進屋吧。”
他們一同進屋，圍在爐子旁邊。
陸霄拿起兩個熱水袋，熟門熟路裝滿熱水：“你們先烤火，我去把這個塞你床上。再把爐子點開，熱熱屋子。”
許綿綿點點頭：“好。”
陸霄推開門，又半遮住才往後屋走。
周容擠眉弄眼：“綿綿，可以啊，訓練出來了。”
“什麽啊，他自願的。”許綿綿唇角微翹，“我又沒強迫他。”
“哦——”周容拉長了音調，扭頭看向丈夫，“知遠，人家都是自願的。你呢？”
剛剛還在聽兩人聊天，冷不丁成為了話題的許知遠一臉懵，隨後恍然：“去去去，我這就去。”本來每天也都是要用熱水袋暖暖床的。
許綿綿勾了勾唇，有些懷念電熱毯了，可惜了……這年頭買兩個熱水袋都不便宜呢。
前屋好說，直接把門打開，兩個屋子的熱氣就通上了，她那後屋其實也就晚上也會通一下，現在午睡她都是在客廳裏沙發上躺著了。
爐子著久了，其實也是暖烘烘的，不像學校裏，宿舍冷得很，怕出事兒所以不讓點爐子，大家都只能去開水房弄點熱水袋塞進棉被裏暖暖身子。
虧得實驗室裏有爐子，但也僅限於外間，花盆裏的小麥她都放進裏頭那間了，生怕受了炭火影響，小麥長得不好了。外頭的麥子都壓了壓，但屋裏的沒有壓，這個四代小麥根系較長，放在外面都比較容易越冬，更何況是在屋裏了。
晚上睡前，許綿綿把爐子給關掉了。
倒不是怕費煤，實在是惜命，生怕自己的小命就這麽交代在那裏，更何況這熱水袋她又換了一回，被窩裏暖烘烘的呢。
下雪天最適合睡懶覺啦，許綿綿醒來後磨磨蹭蹭不肯起床，直接磨蹭到十點才換上衣服起床。
家裏一個人都沒，哥哥嫂嫂都去上班了，陸霄今兒好像是休息日吧。
許綿綿走到前屋的客廳，發現客廳的爐子已經點上了，邊上還有給她準備的粥和韭菜餅。她略微熱了熱，才開始吃早飯，馬上就要過年了，這日子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其實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麽，不過今兒已經臘月二十二了，明兒就是二十三了，該買點粘牙糖了。唔，也該調餡兒包餃子、包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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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陸霄來幫忙了，男人的力氣就是比女人大，一會兒的功夫就和好了，只剩下放爐子旁邊等著發面了。
“今兒有口福了。”陸霄笑了笑，“做什麽餡兒的包子？”
許綿綿：“今天先包包子，白菜肉、韭菜雞蛋，弄兩種吧。過兩天再弄餃子。”
哥哥嫂嫂上班忙，她在家也沒什麽事兒，索性整一整過年要用的東西，當然了包餃子還是得一家人一塊才成，圓圓滿滿、團團圓圓。
忙活了一上午，餡兒跳好了，只等下午面發好，就可以包好蒸包子了。
外頭依舊是小雪不斷，一開門就冷的不行，大院裏除了瘋玩的小孩子，也就剩下做飯的幾位嬸子、嫂子，一個個裹的嚴嚴實實，嘴裏抱怨不已。
“好端端的。怎麽又下雪了？”
“地上滑溜溜的，也沒人掃一掃。”
“哎呀，這雪還不停了。”
其他人家大多在屋裏的火爐子上做點飯，這幾位都是舍不得在屋裏弄爐子的，怕浪費碳。
可今兒實在是太冷了，幾位嬸子一合計，都回屋做飯去了。
太冷了，炒菜時手都要凍僵了不說，剛炒好，就吹涼了，得不償失啊。還不如屋裏弄個火爐子，暖和不說還能口熱乎飯。
鄉下大隊裏，人人都樂開懷。都說瑞雪兆豐年，說不得明年能大豐收呢！
這麽個大雪天，家家戶戶都做起好吃的飯菜了，快過年了，家裏的存貨也多了，平日裏舍不得吃的鹵肉什麽的這會兒也舍得炒菜、燉白菜吃了。
路上太滑了，早上周容、許知遠就留下紙條，說是中午在單位吃就不回來了。
陸霄今兒休息日，倒正好趕上了。
許綿綿熗了個鍋，之前用牛油熬的火鍋底料，這會兒掰下來一小塊，倆人一塊吃了頓涮菜，就著麻汁兒別提多香甜了。牛油這玩意兒不好遇，就這還是陸霄花大價錢從其他渠道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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