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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堂屋, 大家夥各自找位置坐下。
許綿綿自然地坐在許知遠旁邊，這點誰也無可指摘，按理說她不該坐在前頭的, 但偏偏許知遠才是這個家裏最有聲望的人。
“吃飯了沒？”許老漢笑瞇瞇問, “可算是回來了，早就念叨著呢。”
許知遠搖搖頭：“還沒來得及吃，今兒陪著綿綿去了趟學校。”
許老太：“怎麽還沒吃飯啊？這家裏頭剛做好, 都快吃完了，也沒剩下啥。你倆想吃啥？家裏頭有菜有蛋的，奶給你們做。”
“成！”許知遠含笑道，朝著妹妹招招手，“綿綿，把咱帶來的點心還有紅燒肉拿出來吧，本來是想一塊吃呢，沒成想家裏都吃過了, 那奶熱一熱我倆吃點窩窩頭算了。”
“紅燒肉！”
“紅燒肉！”
家裏的小孩子有一個算一個，眼睛都亮了，尤其是雙胞胎姐妹，她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許綿綿。
許知足笑呵呵誇獎：“半年沒見, 綿綿真是變漂亮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說許綿綿對眼前這個打量人的二哥沒啥好感, 但還是扯了扯唇角：“謝謝二哥了。”
許知節擠眉弄眼的：“二哥，你這話是誤會了。小綿姐一直都很漂亮的。”
許綿綿笑容愈發真切：“還是知節會說話。”
許知足笑容有些掛不住, 不準痕跡瞪了許知節一眼, 他不在家這小子倒是怪會討好人的。
“二哥也沒說錯啊, 以前綿綿姐可沒這麽漂亮。”許曉梅嘟囔了一句，“還是城裏的水土養人。”
“都是京都, 哪分什麽城裏不城裏啊。而且我之前一直在家裏待著，也就最近才去城裏了。曉梅啊，你動動腦子，哪裏是城裏的風水養人啊？還是得天生麗質，你姐姐我這麽多年都比你漂亮，可不是最近才發生的。”許綿綿嗔怪了一句，“沒事了，你也多看看書，腹有詩書氣自華。”
許曉梅被懟的氣的不行，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梁英嘀咕了一句：“出息了，現在姐妹也不認了。”
許綿綿不解：“梁姨，你說啥呢？什麽姐妹也不認了？這仨妹妹我哪個沒認啊？還是說我認錯了，哪個都不是我妹妹。”
梁英臉色微變，悻悻道：“綿綿這進了趟城，牙尖嘴利的。”這人有了靠山，可不像從前一樣忍氣吞聲了。
她瞥了眼默不作聲的許知遠，便明白許知遠的態度了，心中隱隱發冷。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其他人冷眼瞧著，也沒人摻和，就是許老二都沈默了，他想通了這都是他們自家的矛盾，他沒必要摻和，其他人也是這麽想的，誰也不想得罪人。
許綿綿含笑從包裏掏出來鋁制飯盒以及兩包點心，遞給許老太：“奶，這是我哥給您和爺帶的，酥酥脆脆的，好吃還不費牙。”
“這飯盒裏裝的就是紅燒肉，是我們……特意去國營飯店買的。”
其實就是許綿綿自己做的，一次性做的多凍在冰箱裏，想吃隨時熱，這不今兒要回老家早上就熱了熱塞進鋁制飯盒裏了。
“哎呦，我大孫子真孝順。”許老太這下高興了，接過飯盒和兩包點心就往廚房走，“奶這就去熱飯。”
“我也沒吃飽呢。”
“我也是我也是。”
“紅燒肉得多好吃啊！”
幾個小的嘰嘰咕咕的，眼看著飯碗裏還有飯菜呢，都不吃了就等紅燒肉出鍋呢。
許綿綿的手藝是相當不錯，說是國營飯店的一點沒人懷疑，甚至她做的比國營飯店的一些師父還好吃呢，尤其是素菜。
許老漢發話：“一會兒都嘗嘗。”
“太好了！”
“大哥真好啊！每回回來都帶吃的。”
“二哥，你回來咋不帶點東西啊？”許來娣眨巴著眼睛，噔噔噔跑到許知足身側，詢問，“二哥，下回你也帶點好吃的回來唄。”
聞言，許知足有些尷尬地瞅了瞅其他人，尤其是長輩們。
他喏喏道：“我這……一個臨時工，一個月掙的還沒大哥給家裏的多呢。哪有那個本事給家裏帶東西啊。”
“知足也不容易，一個月就十幾塊。”許大伯本是不愛說話，一聽兒子被人質疑，連忙道，“他是沒他大哥這個本事，要是有這本事，那紅燒肉不得見天吃啊。孝順他爺奶更不在話下。”
“那二哥啥時候有這本事啊？”許綿綿挑了挑眉，眼眸灼灼，“一個月十幾塊不少了啊，這紅燒肉還有這些點心，二哥一個月少花一點就能買了。來娣，不會吧？二哥這麽久不回家了，啥也沒帶？”
許老漢抿了抿唇，眼神覆雜地看向二孫子，這話是真紮心了。
便是許大伯父夫妻臉色也是一變，頗有些尷尬，他們也勸過兒子，可偏偏兒子不肯聽，每回回家就私底下給他們帶了點東西，可這大家裏是一點不帶，總口口聲聲要存錢娶媳婦。
許知足臉色微變，強撐著道：“你這是啥意思？”
許綿綿無辜道：“我沒啥意思啊，就是好奇唄。二哥現在可是臨時工也掙著錢呢，怎麽還一毛不拔啊。”
許知足瞪眼過去，毫不客氣道：“綿綿，我們大人的事兒你不懂，你也少摻和。”
許大伯母道：“你二哥掙錢不容易，光想著轉正了，好好孝敬家裏呢。”
“轉正？二哥這臨時工也當了兩三年了叭，就算不轉正……也不該半點不補貼家裏吧。我哥那時候上著大學，還給家裏交過錢呢。”許綿綿撇了撇嘴，“可能這就是有心和沒心的區別吧。”
許知足瞪眼，一副要打人的表情：“許綿綿！”
許知遠皺了皺眉頭：“你想幹嘛？”
許知遠頓時不敢說什麽了。
許老漢打了個圓場：“知足這孩子就是老沖動，沒什麽壞心眼。”
許大伯娘推了推兒子，示意他說點好聽話。
許知足鼓足勇氣，哀求地看向許知遠：“我這個年齡，早該結婚了。但因為我是臨時工，掙不了多少錢，公社幹部家的孩子看不上我，再加上廠裏花錢的地方也多，沒存住什麽錢。我沒大哥有能耐，是正兒八經的工人。大哥……你、你就幫幫我吧。”
一家子人眼巴巴看著許知遠。
只要他能幫許知足，就能幫其他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幫幫忙是應該的，許大伯娘有三個兒子，當然是有心讓許知遠幫襯孩子們的。
其實有能力幫忙的，何止許知遠一人。
許老太許老漢夫妻育有三子一女，膝下還有一個養子，如今已經是軍官了，這些年一直沒回來過，但每年年節都會寄回來兩百塊。
他們的小女兒也就是許綿綿等人的親姑姑，在一次探親後，也跟養子的戰友好上了，這麽多年了也就回來過一回，偶爾也會給他們寄回來些東西。
許老太夫妻……
手頭其實不差錢的。
許知遠打從回到家見到許知足便已經明白了，這些人是蹲他呢。
嘖，名字叫知足，卻始終是不知足。究竟是自己餵大了他的胃口，還是他本性如此？
許知遠眼眸波瀾不驚：“幫你找人行啊，不過現在辦事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行的。”
許老漢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
許知足已經開口了：“哥，你能耐大，跟公社書記又是同學，你就幫忙說說唄。而且我這手頭沒啥錢，大哥你放心，等我以後有錢了一定報答你。”
“你這是讓我出錢出力還得出人情，給你辦事兒？”許知遠擡起眼簾，嗤笑一聲，“你是這麽想的？”
許知足舔著臉湊上來：“大哥，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肯定不讓你白幫，以後只要你一句話讓我幹嘛我幹嘛。”
就是許老漢也覺得這話有點過於直接了。
許老漢：“知遠，這個、這個知足吧，掙的錢少沒能耐，你這個當大哥的就多幫襯幫襯，以後他當領導了你面子上也有光不是？”
許綿綿的白眼簡直要翻上天了。
或許是這些天她看清了，索性也不裝了，也不忍了。
許綿綿嘟囔著：“真有意思，沒見過誰這樣的，要是這麽說，二哥幹脆去公社給領導磕個頭讓他當工人轉正，這樣等二哥轉正了，領導面上也有光啊。”
“許綿綿！”許知足忍無可忍，“你就看不得我好是不？沒見過誰家姐妹這樣的，不盼著兄弟好，光扯後腿。”
許綿綿聽到這話，噌的一下就站起身怒目而視：“你這話你自己信嗎？我怎麽不盼你好就？你光想白嫖，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許綿綿本就生得漂亮，只是不知怎麽的，今兒仔細一看格外漂亮，烏黑的頭發半紮著，破有種一種文藝青年的氣質，五官甜美而明媚，一雙水眸如秋水，肌膚更是瑩白如玉。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哪怕是在不甚亮堂的廳堂裏。
許知足臉通紅：“你叫嚷什麽？都是一家人，哪有你這麽計較的。”
許知遠冷著臉，也站起身護著妹妹，用警告的目光看著他：“你又在叫嚷什麽？占便宜也就算了，現在還學會欺負人了。”
許知足頓時洩力了，開始說起軟話：“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是綿綿說話太難聽了，我男子大漢的，讓人這麽說，我臉上也掛不住啊。”
“掛不住是你的事兒，跟綿綿沒關系。”許知遠向來是護著妹妹，哪裏容得了別人這麽對許綿綿，臉色很難看，“我還在這，你對綿綿就這麽不客氣，這些年還不知道綿綿吃了多少苦呢。”
許知足慌忙解釋。
家裏其他人也開始勸說著：“都是一家人，別因為一點小事兒生氣。”
“知遠，你消消氣，你是哥哥就讓讓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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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遠搖搖頭：“還沒來得及吃，今兒陪著綿綿去了趟學校。”
許老太：“怎麽還沒吃飯啊？這家裏頭剛做好, 都快吃完了，也沒剩下啥。你倆想吃啥？家裏頭有菜有蛋的，奶給你們做。”
“成！”許知遠含笑道，朝著妹妹招招手，“綿綿，把咱帶來的點心還有紅燒肉拿出來吧，本來是想一塊吃呢，沒成想家裏都吃過了, 那奶熱一熱我倆吃點窩窩頭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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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小孩子有一個算一個，眼睛都亮了，尤其是雙胞胎姐妹，她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許綿綿。
許知足笑呵呵誇獎：“半年沒見, 綿綿真是變漂亮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說許綿綿對眼前這個打量人的二哥沒啥好感, 但還是扯了扯唇角：“謝謝二哥了。”
許知節擠眉弄眼的：“二哥，你這話是誤會了。小綿姐一直都很漂亮的。”
許綿綿笑容愈發真切：“還是知節會說話。”
許知足笑容有些掛不住, 不準痕跡瞪了許知節一眼, 他不在家這小子倒是怪會討好人的。
“二哥也沒說錯啊, 以前綿綿姐可沒這麽漂亮。”許曉梅嘟囔了一句，“還是城裏的水土養人。”
“都是京都, 哪分什麽城裏不城裏啊。而且我之前一直在家裏待著，也就最近才去城裏了。曉梅啊，你動動腦子，哪裏是城裏的風水養人啊？還是得天生麗質，你姐姐我這麽多年都比你漂亮，可不是最近才發生的。”許綿綿嗔怪了一句，“沒事了，你也多看看書，腹有詩書氣自華。”
許曉梅被懟的氣的不行，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梁英嘀咕了一句：“出息了，現在姐妹也不認了。”
許綿綿不解：“梁姨，你說啥呢？什麽姐妹也不認了？這仨妹妹我哪個沒認啊？還是說我認錯了，哪個都不是我妹妹。”
梁英臉色微變，悻悻道：“綿綿這進了趟城，牙尖嘴利的。”這人有了靠山，可不像從前一樣忍氣吞聲了。
她瞥了眼默不作聲的許知遠，便明白許知遠的態度了，心中隱隱發冷。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其他人冷眼瞧著，也沒人摻和，就是許老二都沈默了，他想通了這都是他們自家的矛盾，他沒必要摻和，其他人也是這麽想的，誰也不想得罪人。
許綿綿含笑從包裏掏出來鋁制飯盒以及兩包點心，遞給許老太：“奶，這是我哥給您和爺帶的，酥酥脆脆的，好吃還不費牙。”
“這飯盒裏裝的就是紅燒肉，是我們……特意去國營飯店買的。”
其實就是許綿綿自己做的，一次性做的多凍在冰箱裏，想吃隨時熱，這不今兒要回老家早上就熱了熱塞進鋁制飯盒裏了。
“哎呦，我大孫子真孝順。”許老太這下高興了，接過飯盒和兩包點心就往廚房走，“奶這就去熱飯。”
“我也沒吃飽呢。”
“我也是我也是。”
“紅燒肉得多好吃啊！”
幾個小的嘰嘰咕咕的，眼看著飯碗裏還有飯菜呢，都不吃了就等紅燒肉出鍋呢。
許綿綿的手藝是相當不錯，說是國營飯店的一點沒人懷疑，甚至她做的比國營飯店的一些師父還好吃呢，尤其是素菜。
許老漢發話：“一會兒都嘗嘗。”
“太好了！”
“大哥真好啊！每回回來都帶吃的。”
“二哥，你回來咋不帶點東西啊？”許來娣眨巴著眼睛，噔噔噔跑到許知足身側，詢問，“二哥，下回你也帶點好吃的回來唄。”
聞言，許知足有些尷尬地瞅了瞅其他人，尤其是長輩們。
他喏喏道：“我這……一個臨時工，一個月掙的還沒大哥給家裏的多呢。哪有那個本事給家裏帶東西啊。”
“知足也不容易，一個月就十幾塊。”許大伯本是不愛說話，一聽兒子被人質疑，連忙道，“他是沒他大哥這個本事，要是有這本事，那紅燒肉不得見天吃啊。孝順他爺奶更不在話下。”
“那二哥啥時候有這本事啊？”許綿綿挑了挑眉，眼眸灼灼，“一個月十幾塊不少了啊，這紅燒肉還有這些點心，二哥一個月少花一點就能買了。來娣，不會吧？二哥這麽久不回家了，啥也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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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許大伯父夫妻臉色也是一變，頗有些尷尬，他們也勸過兒子，可偏偏兒子不肯聽，每回回家就私底下給他們帶了點東西，可這大家裏是一點不帶，總口口聲聲要存錢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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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伯母道：“你二哥掙錢不容易，光想著轉正了，好好孝敬家裏呢。”
“轉正？二哥這臨時工也當了兩三年了叭，就算不轉正……也不該半點不補貼家裏吧。我哥那時候上著大學，還給家裏交過錢呢。”許綿綿撇了撇嘴，“可能這就是有心和沒心的區別吧。”
許知足瞪眼，一副要打人的表情：“許綿綿！”
許知遠皺了皺眉頭：“你想幹嘛？”
許知遠頓時不敢說什麽了。
許老漢打了個圓場：“知足這孩子就是老沖動，沒什麽壞心眼。”
許大伯娘推了推兒子，示意他說點好聽話。
許知足鼓足勇氣，哀求地看向許知遠：“我這個年齡，早該結婚了。但因為我是臨時工，掙不了多少錢，公社幹部家的孩子看不上我，再加上廠裏花錢的地方也多，沒存住什麽錢。我沒大哥有能耐，是正兒八經的工人。大哥……你、你就幫幫我吧。”
一家子人眼巴巴看著許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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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能力幫忙的，何止許知遠一人。
許老太許老漢夫妻育有三子一女，膝下還有一個養子，如今已經是軍官了，這些年一直沒回來過，但每年年節都會寄回來兩百塊。
他們的小女兒也就是許綿綿等人的親姑姑，在一次探親後，也跟養子的戰友好上了，這麽多年了也就回來過一回，偶爾也會給他們寄回來些東西。
許老太夫妻……
手頭其實不差錢的。
許知遠打從回到家見到許知足便已經明白了，這些人是蹲他呢。
嘖，名字叫知足，卻始終是不知足。究竟是自己餵大了他的胃口，還是他本性如此？
許知遠眼眸波瀾不驚：“幫你找人行啊，不過現在辦事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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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漢：“知遠，這個、這個知足吧，掙的錢少沒能耐，你這個當大哥的就多幫襯幫襯，以後他當領導了你面子上也有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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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這些天她看清了，索性也不裝了，也不忍了。
許綿綿嘟囔著：“真有意思，沒見過誰這樣的，要是這麽說，二哥幹脆去公社給領導磕個頭讓他當工人轉正，這樣等二哥轉正了，領導面上也有光啊。”
“許綿綿！”許知足忍無可忍，“你就看不得我好是不？沒見過誰家姐妹這樣的，不盼著兄弟好，光扯後腿。”
許綿綿聽到這話，噌的一下就站起身怒目而視：“你這話你自己信嗎？我怎麽不盼你好就？你光想白嫖，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許綿綿本就生得漂亮，只是不知怎麽的，今兒仔細一看格外漂亮，烏黑的頭發半紮著，破有種一種文藝青年的氣質，五官甜美而明媚，一雙水眸如秋水，肌膚更是瑩白如玉。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哪怕是在不甚亮堂的廳堂裏。
許知足臉通紅：“你叫嚷什麽？都是一家人，哪有你這麽計較的。”
許知遠冷著臉，也站起身護著妹妹，用警告的目光看著他：“你又在叫嚷什麽？占便宜也就算了，現在還學會欺負人了。”
許知足頓時洩力了，開始說起軟話：“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是綿綿說話太難聽了，我男子大漢的，讓人這麽說，我臉上也掛不住啊。”
“掛不住是你的事兒，跟綿綿沒關系。”許知遠向來是護著妹妹，哪裏容得了別人這麽對許綿綿，臉色很難看，“我還在這，你對綿綿就這麽不客氣，這些年還不知道綿綿吃了多少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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