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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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回到家, 許綿綿心裏還是來氣。
等等……
她不是要去鋼鐵廠找哥哥嗎？怎麽稀裏糊塗回家了。
許綿綿按了按眉心，只覺得自己是被白露給氣糊塗了。
不管不管，反正她也要吹枕頭風, 白露這個心思不正的休想進這個家門。
不過嘛, 許綿綿眼珠一轉，總覺得她話裏有話。
什麽叫不長久？他心裏喜歡的從來不是你這種嬌嬌弱弱的，是自立自強的女人？
難道白露形容的是未來嫂嫂的模樣？
是了, 白露肯定見過未來嫂嫂的，只不過那時候她應該是吃了未來嫂嫂的虧，估摸著還是個大虧。
想明白後，許綿綿不禁彎了彎唇角，眉眼間帶了絲絲縷縷的松快，看來未來嫂嫂也是個狠角色。
要不然這白露能這麽忌憚？
許綿綿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哼著歌熬了點涼茶，這涼茶可是她特意買了中藥材自己熬制的, 味道同酸梅湯有些像。
甚至於為了口感更好，她索性在蓮花空間裏也種了一些，只是中藥材同蔬菜不同，需要成長期, 例如黨參等時間越長藥效越好。
許綿綿能得到這些種子也是運氣好，去百貨大樓碰到來送這些藥材的大叔, 自己隨口問了一句，沒成想他手裏竟然有, 說是下周來送貨的時候可以捎帶些來。
許綿綿欣然答應。
待下次見面, 許綿綿準備了些許錢和票, 還帶了幾只大蘋果和一些香蕉給了那位大叔。
這大叔也是個淳樸的，堅決不肯要錢和票, 只收下了水果，笑呵呵道：“家裏的婆娘還有孩子們都沒吃過啥水果，正好帶回去給他們嘗嘗。”
許綿綿不禁被他的笑意所感染。
或許這就是骨肉親情。
幸虧她有哥哥了，要不然……
許綿綿不敢想在那樣的家庭中，自己會變成什麽樣的人，被“賣”點錢給堂兄堂弟換個工作，又或者是不讀書不識字，就蹉跎在家務農。
她抿了抿唇，心道：哥哥才是她最大的金手指。
如果沒有哥哥，她或許要耗費很多精力和時間才能跳出來，甚至有可能成為那一家子的血包。
尤其是看爺奶的態度就知道，他們心裏最看中的無非是男娃，還得是長子長孫，哥哥雖是長孫可到底不是長子所出，在他們心裏也疼愛但總比不過二堂兄。
恍惚過後，許綿綿莞爾。
還好還好，一切都不是最糟糕的。
夏天總是燥熱不堪的，哪怕是傍晚時分依舊如此，鍋竈上的砂鍋咕嘟做響，一股涼茶的清香散播開來。
似苦非苦……
又帶著一點誘人。
許綿綿自己嘗了嘗，彎了彎眼睛：“這方子是真不錯啊。”
喝起來甜滋滋的，偏偏又感覺身上的暑氣都退散了不少，靈臺一片清明。
還沒等到哥哥，先等到了陸霄。
許綿綿打開門後，有些詫異：“霄哥？你怎麽來了？快進來。”
她往後退了退，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陸霄隨手摘下金絲鏡框，露出裏頭那雙略帶無奈的眼眸，頗有些陰陽怪氣：“我怎麽來了？你說我怎麽來了？”
一聲不響跑去制衣廠當臨時工，也不吭一聲。
許綿綿摸了摸鼻子，自知理虧。
“這……”許綿綿烏溜溜的眼眸轉了轉，支支吾吾道，“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煮好的涼茶快嘗嘗。霄哥，你先坐下，我去盛。”
陸霄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不見了她的身影，他不禁搖搖頭，綿綿還真是一如既往，眼看著就要上大學了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許綿綿盛出來兩碗涼茶，其餘的都裝進桶裏，等溫溫熱了再放進冰箱裏。
其實不放冰箱裏也好喝，只是不知怎麽的，加了冰的口感要更好一些。
“剛熬好的，還溫熱呢。”許綿綿討好似的笑了笑，白皙的小手端著涼茶遞過去，“快嘗嘗。”
陸霄接過來，抿了兩口誇讚著：“確實不錯。”
“好喝就多喝一點，我熬了好多。”
陸霄唇角帶笑：“好。”
話音剛落，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瞬間正色：“好好說說，你怎麽突然去制衣廠當臨時工了？也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
“啊……”許綿綿眼神一閃，頗為無辜道，“我這不是出門溜圈，正好碰上了。”
陸霄斟酌了一下：“溜圈？正好？”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你還真是挺正好，耳朵挺尖啊。”
都到這個時候了，哪裏還有不清楚的道理，許綿綿肯定就是聽見了他們的對話，這才有了這一出。
許綿綿俏臉一紅，軟下聲音：“我知道錯了，霄哥。我該、該和你打個招呼的。”
陸霄挑眉：“這時候知道了？罷了，你這回也是誤打誤撞，也算有個好結果。”
說著，他彎了彎唇角：“早就想和你商量一下設計稿的事兒，沒誠想周主任很賞識你，竟直接讓你進了設計部。明兒好好休息一天，後天直接設計部報道吧，你的那三篇設計稿，我直接批了，不過具體尺寸還是需要調整，沒事了你也去車間找幾個師父做出個樣品來再調整。”
其實衣服這東西，不需要大調，這年頭多是寬松的服飾，大差不差。但若是精益求精，還是得仔細些好。
許綿綿眼眸微亮：“知道了，霄哥。是哪三個啊？”
“前頭的仨，後頭的幾件你也別急，等到這一批的銷量出來了，才好弄後頭的。”陸霄如是說，頓了頓繼續道，“我正在替你想辦法子，大學你肯定是要去的，但這邊設計師的工作也沒必要辭掉，能兼顧是最好。等你通知書下來了，我準備和其他領導商量一下，怎麽為你爭取最大的權益。”
許綿綿自然沒有不樂意的：“霄哥，你真好，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陸霄唇角一僵：“那倒不必了，我怕你哥說我占便宜。”
許綿綿噗嗤一笑，眼眸靈動：“那是我想不周全了。”
她眨了眨眼睛，有心說一下今天的事情，但總覺得這是哥哥的私事不太好講，猶豫片刻還是放棄了。
“怎麽了？”陸霄見她遲疑，不禁發問，“是有什麽事兒嗎？”
許綿綿抿了抿唇，問：“霄哥，設計部的幾個設計師好相處嗎？”
“他們啊。”陸霄回想了一下，提醒著，“還可以，有一個是海外留學回來了，思想嘛是比較新潮，你可不要學他。最近外頭可不太平，尤其是高中生。”
許綿綿渾身一顫：“出事兒了嗎？”
“你最近一直在家裏還好，咱們大院裏還真算太平的，那邊有位老師被高中生們自發組織的紅/衛/兵抓走了。”陸霄簡明扼要，“虧得你哥沒讓你在高中裏待著，太混亂了，上至城裏的高中、中專，下至初中，許多學生無心學習，反而是……”
他沒有繼續說，但許綿綿已經明白怎麽回事，心裏沈甸甸的。
這是要開始了吧！
許綿綿咬了咬唇，最近的生活太安逸了，雖說比不得後世卻也是難得的快樂時光，竟忘記了這個時代的可怕之處。
明明知道，卻又無能無力。
“綿綿？”陸霄輕聲呼喚，他遲疑了一下才伸了伸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收了回來，聲音放柔，“別怕，沒事的。”
許綿綿這才回過神，眼眸濕漉漉的滿是懼意看著很是可憐，她聲音輕顫：“應該不會波及其他人吧？”被帶走的人會是什麽下場，不用想也知道，沒什麽好下場。
陸霄安撫道：“綿綿，這事兒跟咱們沒關系的，你放心吧。”
許綿綿繃緊的神經這才緩了下來，是啊他們都是工人，不會有事的。
陸霄看了她一眼，道：“綿綿，你去拿來紙和筆，我把那幾個設計師的名字寫下來給你，你也記一下。”
許綿綿精神一震：“我這就去拿。”
陸霄目送她進了後院，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總算是安撫住小姑娘了。
許綿綿帶著紙和筆回來。
陸霄接過後，低下頭去寫那幾位設計師的名字，他的字蒼勁有力，再適合申論不過了。
許綿綿感慨了一瞬，目光不自覺被他深邃的眉弓所吸引，這樣得天獨厚的優勢，若是在現代就是做不成明星也該是個網紅了。
她不禁搖搖頭，自己怎麽盡想這些，明星網紅雖好，可到底沒有實業家掙得多。
或許是老輩傳下來的思想，她總覺得還是要做實體才能保證源源不斷的流水，有花有掙才好。
“發什麽呆呢？”陸霄歪了歪頭，輕笑一聲促狹道，“想練字了？”
許綿綿小臉一紅：“什麽練字啊，我的字寫的多好看。”
咳咳咳，她也就是自誇一下吧。
她的字也算工整，但不知怎麽的，奶酪體還是難登大雅之堂啊。
陸霄略帶寵溺地望著她：“是是是，這兩天你的錄取通知書也該下來了，你準備著點。”
許綿綿點點頭：“明天休息呢，準備回趟學校。”頓了頓，她繼續道，“正好，也回一趟老家。”
回學校自然是因為這兩天就是發放通知書的時候，就算不發放也能回學校查看成績了，老家那裏總歸是要回去一趟的。
許綿綿眼神頗有些覆雜，她總覺得回到家又要生出什麽波瀾來，有時候蠢人做出的蠢事實在叫人厭惡。
那些個算計，實在是太過直白，只差明白告訴你，你趕緊讓我們算計算計了。
陸霄同許知遠是多年好友，多少清楚些他們家裏的事兒，從前只是同情好友，如今卻又憐惜上許綿綿了。
“見招拆招吧，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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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 許綿綿心裏還是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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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要去鋼鐵廠找哥哥嗎？怎麽稀裏糊塗回家了。
許綿綿按了按眉心，只覺得自己是被白露給氣糊塗了。
不管不管，反正她也要吹枕頭風, 白露這個心思不正的休想進這個家門。
不過嘛, 許綿綿眼珠一轉，總覺得她話裏有話。
什麽叫不長久？他心裏喜歡的從來不是你這種嬌嬌弱弱的，是自立自強的女人？
難道白露形容的是未來嫂嫂的模樣？
是了, 白露肯定見過未來嫂嫂的，只不過那時候她應該是吃了未來嫂嫂的虧，估摸著還是個大虧。
想明白後，許綿綿不禁彎了彎唇角，眉眼間帶了絲絲縷縷的松快，看來未來嫂嫂也是個狠角色。
要不然這白露能這麽忌憚？
許綿綿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哼著歌熬了點涼茶，這涼茶可是她特意買了中藥材自己熬制的, 味道同酸梅湯有些像。
甚至於為了口感更好，她索性在蓮花空間裏也種了一些，只是中藥材同蔬菜不同，需要成長期, 例如黨參等時間越長藥效越好。
許綿綿能得到這些種子也是運氣好，去百貨大樓碰到來送這些藥材的大叔, 自己隨口問了一句，沒成想他手裏竟然有, 說是下周來送貨的時候可以捎帶些來。
許綿綿欣然答應。
待下次見面, 許綿綿準備了些許錢和票, 還帶了幾只大蘋果和一些香蕉給了那位大叔。
這大叔也是個淳樸的，堅決不肯要錢和票, 只收下了水果，笑呵呵道：“家裏的婆娘還有孩子們都沒吃過啥水果，正好帶回去給他們嘗嘗。”
許綿綿不禁被他的笑意所感染。
或許這就是骨肉親情。
幸虧她有哥哥了，要不然……
許綿綿不敢想在那樣的家庭中，自己會變成什麽樣的人，被“賣”點錢給堂兄堂弟換個工作，又或者是不讀書不識字，就蹉跎在家務農。
她抿了抿唇，心道：哥哥才是她最大的金手指。
如果沒有哥哥，她或許要耗費很多精力和時間才能跳出來，甚至有可能成為那一家子的血包。
尤其是看爺奶的態度就知道，他們心裏最看中的無非是男娃，還得是長子長孫，哥哥雖是長孫可到底不是長子所出，在他們心裏也疼愛但總比不過二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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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好，一切都不是最糟糕的。
夏天總是燥熱不堪的，哪怕是傍晚時分依舊如此，鍋竈上的砂鍋咕嘟做響，一股涼茶的清香散播開來。
似苦非苦……
又帶著一點誘人。
許綿綿自己嘗了嘗，彎了彎眼睛：“這方子是真不錯啊。”
喝起來甜滋滋的，偏偏又感覺身上的暑氣都退散了不少，靈臺一片清明。
還沒等到哥哥，先等到了陸霄。
許綿綿打開門後，有些詫異：“霄哥？你怎麽來了？快進來。”
她往後退了退，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陸霄隨手摘下金絲鏡框，露出裏頭那雙略帶無奈的眼眸，頗有些陰陽怪氣：“我怎麽來了？你說我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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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許綿綿烏溜溜的眼眸轉了轉，支支吾吾道，“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煮好的涼茶快嘗嘗。霄哥，你先坐下，我去盛。”
陸霄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不見了她的身影，他不禁搖搖頭，綿綿還真是一如既往，眼看著就要上大學了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許綿綿盛出來兩碗涼茶，其餘的都裝進桶裏，等溫溫熱了再放進冰箱裏。
其實不放冰箱裏也好喝，只是不知怎麽的，加了冰的口感要更好一些。
“剛熬好的，還溫熱呢。”許綿綿討好似的笑了笑，白皙的小手端著涼茶遞過去，“快嘗嘗。”
陸霄接過來，抿了兩口誇讚著：“確實不錯。”
“好喝就多喝一點，我熬了好多。”
陸霄唇角帶笑：“好。”
話音剛落，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瞬間正色：“好好說說，你怎麽突然去制衣廠當臨時工了？也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
“啊……”許綿綿眼神一閃，頗為無辜道，“我這不是出門溜圈，正好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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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這個時候了，哪裏還有不清楚的道理，許綿綿肯定就是聽見了他們的對話，這才有了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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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霄挑眉：“這時候知道了？罷了，你這回也是誤打誤撞，也算有個好結果。”
說著，他彎了彎唇角：“早就想和你商量一下設計稿的事兒，沒誠想周主任很賞識你，竟直接讓你進了設計部。明兒好好休息一天，後天直接設計部報道吧，你的那三篇設計稿，我直接批了，不過具體尺寸還是需要調整，沒事了你也去車間找幾個師父做出個樣品來再調整。”
其實衣服這東西，不需要大調，這年頭多是寬松的服飾，大差不差。但若是精益求精，還是得仔細些好。
許綿綿眼眸微亮：“知道了，霄哥。是哪三個啊？”
“前頭的仨，後頭的幾件你也別急，等到這一批的銷量出來了，才好弄後頭的。”陸霄如是說，頓了頓繼續道，“我正在替你想辦法子，大學你肯定是要去的，但這邊設計師的工作也沒必要辭掉，能兼顧是最好。等你通知書下來了，我準備和其他領導商量一下，怎麽為你爭取最大的權益。”
許綿綿自然沒有不樂意的：“霄哥，你真好，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陸霄唇角一僵：“那倒不必了，我怕你哥說我占便宜。”
許綿綿噗嗤一笑，眼眸靈動：“那是我想不周全了。”
她眨了眨眼睛，有心說一下今天的事情，但總覺得這是哥哥的私事不太好講，猶豫片刻還是放棄了。
“怎麽了？”陸霄見她遲疑，不禁發問，“是有什麽事兒嗎？”
許綿綿抿了抿唇，問：“霄哥，設計部的幾個設計師好相處嗎？”
“他們啊。”陸霄回想了一下，提醒著，“還可以，有一個是海外留學回來了，思想嘛是比較新潮，你可不要學他。最近外頭可不太平，尤其是高中生。”
許綿綿渾身一顫：“出事兒了嗎？”
“你最近一直在家裏還好，咱們大院裏還真算太平的，那邊有位老師被高中生們自發組織的紅/衛/兵抓走了。”陸霄簡明扼要，“虧得你哥沒讓你在高中裏待著，太混亂了，上至城裏的高中、中專，下至初中，許多學生無心學習，反而是……”
他沒有繼續說，但許綿綿已經明白怎麽回事，心裏沈甸甸的。
這是要開始了吧！
許綿綿咬了咬唇，最近的生活太安逸了，雖說比不得後世卻也是難得的快樂時光，竟忘記了這個時代的可怕之處。
明明知道，卻又無能無力。
“綿綿？”陸霄輕聲呼喚，他遲疑了一下才伸了伸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收了回來，聲音放柔，“別怕，沒事的。”
許綿綿這才回過神，眼眸濕漉漉的滿是懼意看著很是可憐，她聲音輕顫：“應該不會波及其他人吧？”被帶走的人會是什麽下場，不用想也知道，沒什麽好下場。
陸霄安撫道：“綿綿，這事兒跟咱們沒關系的，你放心吧。”
許綿綿繃緊的神經這才緩了下來，是啊他們都是工人，不會有事的。
陸霄看了她一眼，道：“綿綿，你去拿來紙和筆，我把那幾個設計師的名字寫下來給你，你也記一下。”
許綿綿精神一震：“我這就去拿。”
陸霄目送她進了後院，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總算是安撫住小姑娘了。
許綿綿帶著紙和筆回來。
陸霄接過後，低下頭去寫那幾位設計師的名字，他的字蒼勁有力，再適合申論不過了。
許綿綿感慨了一瞬，目光不自覺被他深邃的眉弓所吸引，這樣得天獨厚的優勢，若是在現代就是做不成明星也該是個網紅了。
她不禁搖搖頭，自己怎麽盡想這些，明星網紅雖好，可到底沒有實業家掙得多。
或許是老輩傳下來的思想，她總覺得還是要做實體才能保證源源不斷的流水，有花有掙才好。
“發什麽呆呢？”陸霄歪了歪頭，輕笑一聲促狹道，“想練字了？”
許綿綿小臉一紅：“什麽練字啊，我的字寫的多好看。”
咳咳咳，她也就是自誇一下吧。
她的字也算工整，但不知怎麽的，奶酪體還是難登大雅之堂啊。
陸霄略帶寵溺地望著她：“是是是，這兩天你的錄取通知書也該下來了，你準備著點。”
許綿綿點點頭：“明天休息呢，準備回趟學校。”頓了頓，她繼續道，“正好，也回一趟老家。”
回學校自然是因為這兩天就是發放通知書的時候，就算不發放也能回學校查看成績了，老家那裏總歸是要回去一趟的。
許綿綿眼神頗有些覆雜，她總覺得回到家又要生出什麽波瀾來，有時候蠢人做出的蠢事實在叫人厭惡。
那些個算計，實在是太過直白，只差明白告訴你，你趕緊讓我們算計算計了。
陸霄同許知遠是多年好友，多少清楚些他們家裏的事兒，從前只是同情好友，如今卻又憐惜上許綿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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