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試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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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試牛刀
許綿綿、許知遠對視一眼。
許綿綿微微一笑：“那可能是想要個合理的價錢, 要不然真的……這麽多水果，我們總不能閑著沒事兒，到處提著跑。”
經理瞇了瞇眼睛：“水果可是矜貴玩意, 供不應求。”
“是啊, 就是因為這，我們才想著看這裏需不需要。不需要的話，我們正好走親戚就用了, 本來也是這麽打算的。”許綿綿如是說著，“當然了，能談妥肯定最好，我們能互相解決一下對方的困難。”
經理笑了：“那肯定是最好。”
兩邊人都摸清了對方的想法，價格就也好談了，一會兒的功夫就談妥了，現在市面上蘋果一斤三塊錢，還供不應求。他們的蘋果又大又圓, 支楞的很，一看就比下頭賣的好，而且盒子還很別致，一看就知道是送禮用的。
四只蘋果得五斤多, 帶盒子也得六七斤了，有一些還要更沈些, 索性就沒稱按盒子個數來算，十六塊一盒。
二十盒可是有320塊的, 多帶來的十來個蘋果這裏也收了, 給結算了三十塊, 算下來直接就是三百五十塊。
許知節當下就繃不住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許綿綿倒還能按捺住, 她漫不經心想，三百多塊而已，不過在這年頭不算少了。
這經理也是會來事兒的：“對外，我們肯定說是用票換的，你們不用擔心，我給下頭打過招呼了，回頭你們有貨了還送來。”
實在是這蘋果品質太好了！
就是單賣四五塊也有人要，他們不收那就是傻子了，買下來提價賣出去就是了！
“行。只是您也知道，水果矜貴，從南方弄過來可不容易呢。我們也是廢了人情的，下次來估計得一個月了。”許綿綿試探道，“下次還是這個量？”
“下次能翻倍不？就是來個一百盒我們也吃得下，多多益善，別的水果我們也收的，你放心帶來就是。”經理打包票。
許綿綿：“成。”
出了百貨大樓，許知節歡喜的不行，眼睛亮亮的：“姐，好多錢！”
許綿綿瞥了他一眼：“有點出息，以後我們可是要掙大錢的。”
許知節：“好好好，跟著姐掙大錢。”
“快騎自行車，咱們得趕緊回去，要不然哥哥見到我們該著急了。”許綿綿戳了一下他的後背，“騎快點騎快點。”
許知節調侃：“大哥可不知道我要不來，就算著急也是見不到你才著急呢，哈哈哈。”
許綿綿不禁彎了彎唇角。
四月的風打在臉頰上都是柔軟、舒適的，路邊楊柳依依，麥田一片碧綠，美不勝收。
可許綿綿知道，這都是農民的心血，種糧、交糧、吃糧，一年到頭辛辛苦苦卻所剩無幾，還要面對家裏柴米油鹽醬醋茶。
她眼神覆雜了一瞬，心中隱約有了個決定。
“你說……”
許綿綿剛開口，弟弟就唱起歌了。
她嘴角一抽。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胸前紅花映彩霞，愉快的歌聲滿天飛……”
許知節越唱越起勁，高昂的紅歌似乎帶給他無限力量，腳蹬子蹬的也越來越快，幾乎要飛起來了，少年意氣在此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許綿綿輕笑一聲，無奈地摟住他的腰，生怕自己被顛下去了。
這年頭，國道還好些，小路可都是坑坑窪窪。
來時一個小時，回去半個小時，嘖。
許綿綿只能說，下車後她有點想吐，真正意義上的想吐，小臉慘白一片，看著有點憔悴。
但急著回家，許綿綿強忍著和大院裏的人打了招呼，才跟弟弟進了屋。
一進院子，她就忍不住了，幹嘔了幾下。
“姐，喝點水墊一墊吧。”許知節心虛不已，眼睛都不敢擡，接了杯水就遞了過去，“我、我是太著急了。”
“你還好意思說。”許綿綿瞪了他一眼，深呼兩口氣，又咕嘟咕嘟喝了好多水，才算是緩過來，“給你說話你都聽不見，光在那唱歌，害得我一句話說好幾遍，盡給我灌風了。”
許知節可憐巴巴：“我錯了姐。”
他忙前忙後表現，許綿綿便也沒說什麽。
休息了一會兒，許綿綿可算緩過勁兒來。
她掏出那三百五，開始算賬。
當時和許知節說的是兩塊一斤，按照一百二十斤來算是二百四，二十個籃子是三塊錢，成本就是二百四十三，那就是凈賺一百零七，之前商量著三七分，分給他的就該是三十二塊一，但許綿綿覺得這孩子來回提東西也挺辛苦的，索性分給他35塊，又單獨分出三塊給他帶回去給家裏人，算是鼓勵一下子。
“欸，謝謝姐！”許知節兩眼放光，現在縣裏工人一個月也就十八九，他這一下子就是人家倆月工資了，對他來說可是一筆巨款了，“對了姐，不是說一毛一個籃？”
“到底也是辛苦她們來回編了，剩下的就當辛苦錢了，以後奶她們也用心。”許綿綿叮囑了一句，“你的錢可要收好，對了你要不要弄個存折，把錢存進去？”
這年頭，存折可都是有錢人用的東西。
許知節是心潮澎湃，但他這個人還是想的比較清楚的：“再等等吧姐，我這點錢沒必要，我自己收好就行。”
他可是有自己房間的，又是三房的獨子，就是爸媽發現了也無所謂，左右都是他們家的，當然了，肯定是別發現最好。
“成，那咱就下個月的今天再來吧。”許綿綿想了想，定下日期，“下回你可以多帶點編制盒，帶上三五十個吧，正好我同學家就在咱縣裏，到時候咱倆就還是老時間在紅房子後頭那兒見，成不？”
“成！姐你說啥是啥。”
許知節沒二話，本來姐一個人也能幹，叫上大哥也能做，何必非得喊他？還不是心裏惦記著，想幫他存點錢，不想他繼續跟其他小夥一起幹那風險大的事兒，他嘴上不說心裏卻很是感動，畢竟他也就是出個力氣活兒而已，哪裏值這麽多錢！
許綿綿遲疑了一下：“你那幾個朋友，如果有特別值得信任的，就找一個來，咱幹票大的，一趟弄完。到時候給他分個五塊、十塊的也就是了。”
給那小孩兒的那真的是純純力氣活兒了，最多不過是那孩子冒著點風險而已。
“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挑人，不耽誤咱的大事兒。”許知節鄭重其事。
許綿綿：“你心裏有數就行。”
這回許知節來還帶了點家裏的綠葉菜，也是半熟不熟的，還能長，但畢竟是來這裏，許老太還是做主讓他送了些東西來。
而且許綿綿也算給家裏增收了，許老太心裏也念著點好，在家裏常念叨許綿綿在這邊適不適應什麽的，當然了這些話都是許知節學給她聽的。
許綿綿挑了挑眉，頗為幽默道：“大概是遠香近臭吧。”
“噗嗤……”
許知節笑個不停，眼淚都笑出來了：“確實，奶還真是這麽個性子。”
誰有用就對誰好，嘖！
等許知遠回來，才發現堂弟許知節來了，頓時詫異：“知節來了？”
許知節有點子拘束：“昂，哥……我、我來看看小綿姐。”
“這麽大小夥子了，說話還緊張呢。”許知遠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親昵道，“來了也不說一聲，哥好去接你啊。行，你倆在家等我會兒，我去國營飯店買個菜，今兒加餐。”
許綿綿眼前一亮：“烤鴨烤鴨！”
許知節本想搖頭，但口中不自覺分泌出唾液來，算了算了不客氣了。
許知遠笑了笑：“成，能買到就買，買不到就紅燒肉吧。我騎車出去，你倆乖乖在家等我。”
他騎上車就匆匆離開。
其實平時他還真不騎車上班，太近了，走路二十分鐘，騎車十分鐘他就當鍛煉身體了，也就夏天太熱了必須騎車。
中午真是結結實實加餐了。
許知遠買到烤鴨了。
“哥，你買到了！”
自從那天吃了烤鴨，許綿綿就心心念念還想吃，但總不好經常改善生活，而且烤鴨也不好買，買的人好多好多。
許知遠：“當然。”
烤鴨、食堂打的兩個菜、饃饃還有許綿綿還炒了個青菜，再配上米湯，很豐盛了。
兄妹三個美滋滋吃了一頓。
“知節可要努力讀書，你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你綿綿姐這我就抓的緊，你自己也要緊張點了，不能太放松，起碼也要考上高中才行，最好是有機會上大學。”許知遠語重心長，“這年頭大學生少，但大學生好就業，機關單位、國營廠裏都是很好的地方，中專生也好但他分配的工作無非就是工人，大學生能分配的要好很多，工資水平也高很多。”
許知節點頭：“你放心吧哥，我會努力的。”
許知遠關心了一下堂弟，便約好下午下班了在這吃了飯送他回家。
許知節：“不用哥，我自己回去就成，不用麻煩了。”
許知遠：“跟我客氣什麽，你一個小孩子自己走我也不放心，等下班了我送送你啊。”
許知節心中一暖：“謝謝哥。”
“一家人不用這麽客氣。”
下午許知遠獨自去上班，家裏就只剩下許綿綿姐弟倆，許綿綿不必說是要學習的。
“姐，你真不容易！”
許綿綿：“是吧，我也感覺是。”
許知節下定決心，城裏的花花世界這麽誘人，小綿姐也能忍住誘惑，她能做到自己也能做到！一定要考上中專，起碼也得考上個高中才行。
或許是學習氛圍感染人，許知節也捧起高一的書看了起來，就當是提前預習了。
兩人安安靜靜待了一下午，中間喝點水吃點桃酥，姐弟倆是美滋滋。
晚上熬了點粥，兄妹三人一起吃了個便飯，就要送許知節回去了。
許知遠推著自行車，手裏提著兩包桃酥準備給他帶回去，到底是關系近的堂弟，這要是大伯家的他可不費這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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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就是因為這，我們才想著看這裏需不需要。不需要的話，我們正好走親戚就用了, 本來也是這麽打算的。”許綿綿如是說著，“當然了，能談妥肯定最好，我們能互相解決一下對方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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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人都摸清了對方的想法，價格就也好談了，一會兒的功夫就談妥了，現在市面上蘋果一斤三塊錢，還供不應求。他們的蘋果又大又圓, 支楞的很，一看就比下頭賣的好，而且盒子還很別致，一看就知道是送禮用的。
四只蘋果得五斤多, 帶盒子也得六七斤了，有一些還要更沈些, 索性就沒稱按盒子個數來算，十六塊一盒。
二十盒可是有320塊的, 多帶來的十來個蘋果這裏也收了, 給結算了三十塊, 算下來直接就是三百五十塊。
許知節當下就繃不住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許綿綿倒還能按捺住, 她漫不經心想，三百多塊而已，不過在這年頭不算少了。
這經理也是會來事兒的：“對外，我們肯定說是用票換的，你們不用擔心，我給下頭打過招呼了，回頭你們有貨了還送來。”
實在是這蘋果品質太好了！
就是單賣四五塊也有人要，他們不收那就是傻子了，買下來提價賣出去就是了！
“行。只是您也知道，水果矜貴，從南方弄過來可不容易呢。我們也是廢了人情的，下次來估計得一個月了。”許綿綿試探道，“下次還是這個量？”
“下次能翻倍不？就是來個一百盒我們也吃得下，多多益善，別的水果我們也收的，你放心帶來就是。”經理打包票。
許綿綿：“成。”
出了百貨大樓，許知節歡喜的不行，眼睛亮亮的：“姐，好多錢！”
許綿綿瞥了他一眼：“有點出息，以後我們可是要掙大錢的。”
許知節：“好好好，跟著姐掙大錢。”
“快騎自行車，咱們得趕緊回去，要不然哥哥見到我們該著急了。”許綿綿戳了一下他的後背，“騎快點騎快點。”
許知節調侃：“大哥可不知道我要不來，就算著急也是見不到你才著急呢，哈哈哈。”
許綿綿不禁彎了彎唇角。
四月的風打在臉頰上都是柔軟、舒適的，路邊楊柳依依，麥田一片碧綠，美不勝收。
可許綿綿知道，這都是農民的心血，種糧、交糧、吃糧，一年到頭辛辛苦苦卻所剩無幾，還要面對家裏柴米油鹽醬醋茶。
她眼神覆雜了一瞬，心中隱約有了個決定。
“你說……”
許綿綿剛開口，弟弟就唱起歌了。
她嘴角一抽。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胸前紅花映彩霞，愉快的歌聲滿天飛……”
許知節越唱越起勁，高昂的紅歌似乎帶給他無限力量，腳蹬子蹬的也越來越快，幾乎要飛起來了，少年意氣在此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許綿綿輕笑一聲，無奈地摟住他的腰，生怕自己被顛下去了。
這年頭，國道還好些，小路可都是坑坑窪窪。
來時一個小時，回去半個小時，嘖。
許綿綿只能說，下車後她有點想吐，真正意義上的想吐，小臉慘白一片，看著有點憔悴。
但急著回家，許綿綿強忍著和大院裏的人打了招呼，才跟弟弟進了屋。
一進院子，她就忍不住了，幹嘔了幾下。
“姐，喝點水墊一墊吧。”許知節心虛不已，眼睛都不敢擡，接了杯水就遞了過去，“我、我是太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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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和許知節說的是兩塊一斤，按照一百二十斤來算是二百四，二十個籃子是三塊錢，成本就是二百四十三，那就是凈賺一百零七，之前商量著三七分，分給他的就該是三十二塊一，但許綿綿覺得這孩子來回提東西也挺辛苦的，索性分給他35塊，又單獨分出三塊給他帶回去給家裏人，算是鼓勵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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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也是辛苦她們來回編了，剩下的就當辛苦錢了，以後奶她們也用心。”許綿綿叮囑了一句，“你的錢可要收好，對了你要不要弄個存折，把錢存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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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有自己房間的，又是三房的獨子，就是爸媽發現了也無所謂，左右都是他們家的，當然了，肯定是別發現最好。
“成，那咱就下個月的今天再來吧。”許綿綿想了想，定下日期，“下回你可以多帶點編制盒，帶上三五十個吧，正好我同學家就在咱縣裏，到時候咱倆就還是老時間在紅房子後頭那兒見，成不？”
“成！姐你說啥是啥。”
許知節沒二話，本來姐一個人也能幹，叫上大哥也能做，何必非得喊他？還不是心裏惦記著，想幫他存點錢，不想他繼續跟其他小夥一起幹那風險大的事兒，他嘴上不說心裏卻很是感動，畢竟他也就是出個力氣活兒而已，哪裏值這麽多錢！
許綿綿遲疑了一下：“你那幾個朋友，如果有特別值得信任的，就找一個來，咱幹票大的，一趟弄完。到時候給他分個五塊、十塊的也就是了。”
給那小孩兒的那真的是純純力氣活兒了，最多不過是那孩子冒著點風險而已。
“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挑人，不耽誤咱的大事兒。”許知節鄭重其事。
許綿綿：“你心裏有數就行。”
這回許知節來還帶了點家裏的綠葉菜，也是半熟不熟的，還能長，但畢竟是來這裏，許老太還是做主讓他送了些東西來。
而且許綿綿也算給家裏增收了，許老太心裏也念著點好，在家裏常念叨許綿綿在這邊適不適應什麽的，當然了這些話都是許知節學給她聽的。
許綿綿挑了挑眉，頗為幽默道：“大概是遠香近臭吧。”
“噗嗤……”
許知節笑個不停，眼淚都笑出來了：“確實，奶還真是這麽個性子。”
誰有用就對誰好，嘖！
等許知遠回來，才發現堂弟許知節來了，頓時詫異：“知節來了？”
許知節有點子拘束：“昂，哥……我、我來看看小綿姐。”
“這麽大小夥子了，說話還緊張呢。”許知遠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親昵道，“來了也不說一聲，哥好去接你啊。行，你倆在家等我會兒，我去國營飯店買個菜，今兒加餐。”
許綿綿眼前一亮：“烤鴨烤鴨！”
許知節本想搖頭，但口中不自覺分泌出唾液來，算了算了不客氣了。
許知遠笑了笑：“成，能買到就買，買不到就紅燒肉吧。我騎車出去，你倆乖乖在家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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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平時他還真不騎車上班，太近了，走路二十分鐘，騎車十分鐘他就當鍛煉身體了，也就夏天太熱了必須騎車。
中午真是結結實實加餐了。
許知遠買到烤鴨了。
“哥，你買到了！”
自從那天吃了烤鴨，許綿綿就心心念念還想吃，但總不好經常改善生活，而且烤鴨也不好買，買的人好多好多。
許知遠：“當然。”
烤鴨、食堂打的兩個菜、饃饃還有許綿綿還炒了個青菜，再配上米湯，很豐盛了。
兄妹三個美滋滋吃了一頓。
“知節可要努力讀書，你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你綿綿姐這我就抓的緊，你自己也要緊張點了，不能太放松，起碼也要考上高中才行，最好是有機會上大學。”許知遠語重心長，“這年頭大學生少，但大學生好就業，機關單位、國營廠裏都是很好的地方，中專生也好但他分配的工作無非就是工人，大學生能分配的要好很多，工資水平也高很多。”
許知節點頭：“你放心吧哥，我會努力的。”
許知遠關心了一下堂弟，便約好下午下班了在這吃了飯送他回家。
許知節：“不用哥，我自己回去就成，不用麻煩了。”
許知遠：“跟我客氣什麽，你一個小孩子自己走我也不放心，等下班了我送送你啊。”
許知節心中一暖：“謝謝哥。”
“一家人不用這麽客氣。”
下午許知遠獨自去上班，家裏就只剩下許綿綿姐弟倆，許綿綿不必說是要學習的。
“姐，你真不容易！”
許綿綿：“是吧，我也感覺是。”
許知節下定決心，城裏的花花世界這麽誘人，小綿姐也能忍住誘惑，她能做到自己也能做到！一定要考上中專，起碼也得考上個高中才行。
或許是學習氛圍感染人，許知節也捧起高一的書看了起來，就當是提前預習了。
兩人安安靜靜待了一下午，中間喝點水吃點桃酥，姐弟倆是美滋滋。
晚上熬了點粥，兄妹三人一起吃了個便飯，就要送許知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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