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屋及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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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辦？能咋辦？”梁英氣得不行，本來幹活就渾身沒勁兒，這下更是氣得肚子疼，“那群嘴碎的老娘們，就她們家好，就她們家能耐！我打我家孩子關她們屁事兒？一個個狗抓耗子，多管閑事。”
梁英那嘴跟機關槍似的，一骨碌說了一通，周圍人支著耳朵聽。
熱鬧嘛，不聽白不聽！
梁英當下要去鬧，卻被人攔住了。
這人正是梁英的好姐妹——高秀秀。
高秀秀搖頭：“你可別去鬧，那群人的嘴你還不知道？臭的很！就當做不知道算了，這事兒幾天也就過去了。”
“可是、可是……”梁英可是了半天，到底還是忍住了，聽了勸。
高秀秀：“這才對，你要是早點聽我勸，好好對那倆孩子，也沒這茬子事兒了。”
“我現在對他倆可好了！”梁英強調著，“我可沒虐待他們！”
高秀秀擺擺手：“別人可不管這麽多，他們就是看熱鬧的，你還不知道？以前你不也這麽看別人熱鬧。”
梁英一琢磨，還真是這個道理，秀秀是個明白人，這些人全靠著秀秀幫襯了，要不然她這日子早過不下去了。
高秀秀見她聽進去了，才算放心，也就是她倆是表姐妹，這要是別人她才不管那麽多閑事兒呢。而且這些年，知遠那孩子出息了，少不得家裏有人要求過去呢，都是親戚得常走動才行，她跟許家的聯絡可不就是梁英，這要是梁英跟他們鬧翻了，連帶著他們家也會被厭煩上。
梁英按了按眉心，臉頰早已氣得漲紅，她要是去鬧，事兒鬧大了不說，那群老娘們話又該多了。不去鬧，顯得怕了她們了！思來想去，這事兒只能跟秀秀說的一樣，裝作不知道然後順勢不了不之。
可這心裏卻總過不去，下了工她對著倆孩子也沒好氣，把雙胞胎姐妹嚇了一跳，這下更是證實了其他人的流言。
高秀秀：“……”到底是沒勸住。
快飯點時，孫曉紅、梁英結伴回家做飯。
其實一個人就夠了，但梁英是真不想面對那群碎嘴子，索性跟著嫂子一塊回家了。
女人們的活兒一般也就是六個工分，男人們的則是八個左右，可想而知也要重上不少，平時大隊裏可沒弄這麽多工分過，還是因為擔子重活兒多。
分給許知遠的活兒其實挺多，他雖然看著精瘦，但格外能幹，可比大隊裏那些個吹噓自己多有能耐的男人們厲害多了，一上午功夫不停歇就快幹完了。
但也因此，許知遠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隱約露出精幹的身軀、緊實的肌肉，他雖是滿頭大汗卻不改其俊逸容顏。
大姑娘、小寡婦老找理由從這路過，那暗送秋波的，一看就知道有點意思。
可許知遠從來沒有往那邊看過，只自顧自幹活兒。
“誒呦，瞧瞧人家，又是大學生又是工人，現在都是城裏人了還回來幫忙呢。人家學習好吧，這下地也是好把式！”
“可不是，咱們大隊裏可沒幾個這樣能幹的漢子。”
鄉下人最稀罕的就是讀書人，白白凈凈的，多好。許知遠這樣既是讀書人又身材健碩能下地的就更不用說了，小姑娘大嬸子們、叔伯弟兄們看了都說好，誰不想有個這樣的連襟/親戚，沒瞧見人家把自己堂弟弄進公社廠裏當臨時工了嗎？現在是才進去，指不定哪天就成正式工了，誰不知道他堂弟那廠子是許知遠廠裏的下屬單位，這不就是打個招呼的事兒。
大隊裏人人都眼熱，他可還沒結婚呢！可這幾年過去了，他居然還不準備結婚，許家人也不管管，真真是稀奇。
大隊支書的女兒徐瑩瑩已經找機會路過好幾次了，偏偏他一回頭都沒擡，她不禁有些氣惱：真是個木頭！
可她這心裏反而是越心動，她知道許知遠是大學生，前途無量，她只是個村姑配不上人家，可這人的心哪裏管得住呢。
只是他這樣賣力，屬實讓許三叔看著膽戰心驚，生怕累著孩子。
許三叔忍不住勸說：“知遠，你別累著自己了。”
“叔，我心裏有數。”許知遠擦了擦汗，順勢也坐下歇會兒，心裏卻想著上午得把活兒都幹完才成。
開墾土地後，便是播種了。
不過這都是後頭安排的活兒了，輪不到許知遠來做。
待許知遠幹完自己的活兒，索性與大隊幾分鐘打了個招呼。
徐計分員詫異：“這麽快！”
他正是大隊長的侄子，也是徐瑩瑩的堂兄，讀書時同許知遠還是一屆的，兩人還算熟識。
“嗯，有點事。”許知遠解釋了一句，才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你去看看吧。”
徐計分員做模做樣的瞅了幾眼，心中感慨，面上卻道：“行，檢查過了，沒問題。你有事兒就先走。”
“那我先過去了。”許知遠頓了頓，又道，“等春耕過去了，有空來城裏玩。”
徐計分員眼前一亮：“好呀。”
許知遠點點頭，匆忙回家敲門，還來不及跟妹妹說兩句話，匆匆騎自行車就走了。
許綿綿：“哥？”
“奇怪，怎麽這麽著急。”許綿綿嘟囔了一句，又差上門回了房間，白天看書可是不需要煤油燈，可得利用好時間。
大隊到公社的路可不好走，幾乎沒有正常的官道，只有幾條細細窄窄的小道，還坑坑窪窪的，騎著自行車都得小心謹慎。
說實話，他們大隊背靠皇城根，就算是鄉下人那也算是皇城根下的，相較於其他地方已經算是富庶的了。
離大隊最近的就是公社裏了，這裏雖比不得縣裏、城裏，卻也是什麽都有。
許知遠一進屋，便開始打量有什麽。
售貨員眼前一亮：“同志，買點什麽？”
“這裏有什麽水果？”許知遠問，“一樣來幾個吧。”
售貨員笑了：“水果倒是有，但是我們這只有蘋果，只剩下倆了，要不？”
許知遠微微蹙眉，點頭：“都要了。”
他看了看櫃臺：“再要一包水果糖，一包桃酥吧。”
“行，好嘞。”售貨員歡歡喜喜去稱糖，“你是要軟一點的還是硬一點的？”
“軟的吧。”
“哦，對了水果也要票的。”售貨員提醒。
許知遠摸了摸錢包，虧得回家時帶了錢和票，只是沒想到水果也要單獨要票，他翻了翻發現之前發的票據裏還真有幾張水果票，這才放了心。
買好這些東西，許知遠倒也不著急了，順道去隔壁國營飯店買了個肉菜，又買幾個肉包子，他自己吃了兩個，又帶了兩個回去，準備給妹妹加個餐。
至於家裏……
許知遠眼神閃爍了一下，一個肉菜也就夠了，肉包子他沒打算給他們帶，記仇也好旁的也罷，他自認仁至義盡。
回到家時，家裏大門打開。
一進門，廚房那裏炊煙裊裊，已經開始做午飯了。
今兒的活兒要比前兩天重，大家夥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洗個臉，坐下歇一歇。
飯菜也做的差不多了，許知遠回來的正是時候，他把手裏提著的飯盒拿出來：“今天去辦事，路過國營飯店，想著這幾天大家下地都辛苦，就買了個肉菜回來。就當是加個菜了。”
“知遠，你這孩子光破費了。”許老太眼前一亮，嘴上嘟囔著，“你這一個人生活，得攢點錢，別亂花。”
“什麽菜啊？”雙胞胎爭著搶著去開盒子，滿滿一盒紅燒肉，香氣撲鼻，“是紅燒肉！”
“大哥，你真好！”許知節見了，眼睛都快發光了，“我就愛吃這一口，這要是天天都吃這麽好就好了。”
“大哥可真大方。”許曉梅也跟著說。
“紅燒肉啊！”梁英也是驚了一下，看許知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雖說平時也交錢，但他可是很少給家裏帶肉菜，她估摸著是因為許綿綿吧，頓時慶幸不已，幸虧自己沒再繼續和許綿綿作對。
她笑了笑：“曉梅，快去喊你姐來吃飯，今兒有紅燒肉呢。”
許曉梅歡歡喜喜：“知道了，媽。”
梁英瞥了他一眼，果然許知遠臉色柔和不少，她心道這孩子倒是心疼他妹妹，這要是心疼的是曉梅就好了，也怪她前些年做的太過分，這要是好好撫養孩子，現在享福的可就是她了。真是越想越遺憾啊！
今兒孫曉紅把昨兒割的肉和白菜混在一起，捏成了肉丸子，做了個肉丸湯，再加上這紅燒肉可是跟過年一樣了。
其他人心情也是極好，誰不喜歡吃肉菜啊？
許綿綿到的時候菜剛上，她洗了洗手就準備去端菜，這人吶總得有點眼色，她總不能在家裏白吃白喝惹人白眼，還是要動一動。
她剛一起身，許知遠就走過來，把她按在座位上：“綿綿，我去端菜吧，你坐下休息會兒。”
許綿綿還沒說什麽，就已經不見人影了，只得坐下等著人來。
或許是許知遠太寶貝妹妹了，其他人見了，也忍不住道：“綿綿，你哥對你可真好啊！”
“就是親閨女也沒這樣的！”
梁英給她倒了杯水：“綿綿，喝口水潤潤嗓子。”
一時間，許綿綿頗有些受寵若驚：“謝謝梁姨，我自己來吧。”
“沒事沒事，這點小事梁姨還是做得來的。”梁英笑呵呵道。
許知遠把菜端過來後，許老太夫妻就不肯讓他去了，只讓他坐下吃飯。
這紅燒肉確實好吃！
可見公社裏國營飯店的大師傅是有點手藝在身上的，不僅能做大鍋飯，就這小碗菜也做的倍兒好倍兒香。
大家夥吃得滿嘴油，興奮的不得了。
許老太夫妻正是能幹的時候，幾個兒子那裏一直也沒分家，都是他們夫妻管家，他倆向來寶貝許知遠這個大孫子，可許知遠最寶貝的可是許綿綿，尤其是這幾天表現的特別明顯。也因此，許綿綿也有了個特殊地位，誰也不敢指使她幹活了，反而是處處幫襯著她，就是刷碗也不肯讓她做了，就連早上餵個雞都成了能誇獎的大事兒。
許綿綿心裏嘀咕著，這可真是狐假虎威了，不過……這種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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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英那嘴跟機關槍似的，一骨碌說了一通，周圍人支著耳朵聽。
熱鬧嘛，不聽白不聽！
梁英當下要去鬧，卻被人攔住了。
這人正是梁英的好姐妹——高秀秀。
高秀秀搖頭：“你可別去鬧，那群人的嘴你還不知道？臭的很！就當做不知道算了，這事兒幾天也就過去了。”
“可是、可是……”梁英可是了半天，到底還是忍住了，聽了勸。
高秀秀：“這才對，你要是早點聽我勸，好好對那倆孩子，也沒這茬子事兒了。”
“我現在對他倆可好了！”梁英強調著，“我可沒虐待他們！”
高秀秀擺擺手：“別人可不管這麽多，他們就是看熱鬧的，你還不知道？以前你不也這麽看別人熱鬧。”
梁英一琢磨，還真是這個道理，秀秀是個明白人，這些人全靠著秀秀幫襯了，要不然她這日子早過不下去了。
高秀秀見她聽進去了，才算放心，也就是她倆是表姐妹，這要是別人她才不管那麽多閑事兒呢。而且這些年，知遠那孩子出息了，少不得家裏有人要求過去呢，都是親戚得常走動才行，她跟許家的聯絡可不就是梁英，這要是梁英跟他們鬧翻了，連帶著他們家也會被厭煩上。
梁英按了按眉心，臉頰早已氣得漲紅，她要是去鬧，事兒鬧大了不說，那群老娘們話又該多了。不去鬧，顯得怕了她們了！思來想去，這事兒只能跟秀秀說的一樣，裝作不知道然後順勢不了不之。
可這心裏卻總過不去，下了工她對著倆孩子也沒好氣，把雙胞胎姐妹嚇了一跳，這下更是證實了其他人的流言。
高秀秀：“……”到底是沒勸住。
快飯點時，孫曉紅、梁英結伴回家做飯。
其實一個人就夠了，但梁英是真不想面對那群碎嘴子，索性跟著嫂子一塊回家了。
女人們的活兒一般也就是六個工分，男人們的則是八個左右，可想而知也要重上不少，平時大隊裏可沒弄這麽多工分過，還是因為擔子重活兒多。
分給許知遠的活兒其實挺多，他雖然看著精瘦，但格外能幹，可比大隊裏那些個吹噓自己多有能耐的男人們厲害多了，一上午功夫不停歇就快幹完了。
但也因此，許知遠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隱約露出精幹的身軀、緊實的肌肉，他雖是滿頭大汗卻不改其俊逸容顏。
大姑娘、小寡婦老找理由從這路過，那暗送秋波的，一看就知道有點意思。
可許知遠從來沒有往那邊看過，只自顧自幹活兒。
“誒呦，瞧瞧人家，又是大學生又是工人，現在都是城裏人了還回來幫忙呢。人家學習好吧，這下地也是好把式！”
“可不是，咱們大隊裏可沒幾個這樣能幹的漢子。”
鄉下人最稀罕的就是讀書人，白白凈凈的，多好。許知遠這樣既是讀書人又身材健碩能下地的就更不用說了，小姑娘大嬸子們、叔伯弟兄們看了都說好，誰不想有個這樣的連襟/親戚，沒瞧見人家把自己堂弟弄進公社廠裏當臨時工了嗎？現在是才進去，指不定哪天就成正式工了，誰不知道他堂弟那廠子是許知遠廠裏的下屬單位，這不就是打個招呼的事兒。
大隊裏人人都眼熱，他可還沒結婚呢！可這幾年過去了，他居然還不準備結婚，許家人也不管管，真真是稀奇。
大隊支書的女兒徐瑩瑩已經找機會路過好幾次了，偏偏他一回頭都沒擡，她不禁有些氣惱：真是個木頭！
可她這心裏反而是越心動，她知道許知遠是大學生，前途無量，她只是個村姑配不上人家，可這人的心哪裏管得住呢。
只是他這樣賣力，屬實讓許三叔看著膽戰心驚，生怕累著孩子。
許三叔忍不住勸說：“知遠，你別累著自己了。”
“叔，我心裏有數。”許知遠擦了擦汗，順勢也坐下歇會兒，心裏卻想著上午得把活兒都幹完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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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都是後頭安排的活兒了，輪不到許知遠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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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計分員做模做樣的瞅了幾眼，心中感慨，面上卻道：“行，檢查過了，沒問題。你有事兒就先走。”
“那我先過去了。”許知遠頓了頓，又道，“等春耕過去了，有空來城裏玩。”
徐計分員眼前一亮：“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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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到公社的路可不好走，幾乎沒有正常的官道，只有幾條細細窄窄的小道，還坑坑窪窪的，騎著自行車都得小心謹慎。
說實話，他們大隊背靠皇城根，就算是鄉下人那也算是皇城根下的，相較於其他地方已經算是富庶的了。
離大隊最近的就是公社裏了，這裏雖比不得縣裏、城裏，卻也是什麽都有。
許知遠一進屋，便開始打量有什麽。
售貨員眼前一亮：“同志，買點什麽？”
“這裏有什麽水果？”許知遠問，“一樣來幾個吧。”
售貨員笑了：“水果倒是有，但是我們這只有蘋果，只剩下倆了，要不？”
許知遠微微蹙眉，點頭：“都要了。”
他看了看櫃臺：“再要一包水果糖，一包桃酥吧。”
“行，好嘞。”售貨員歡歡喜喜去稱糖，“你是要軟一點的還是硬一點的？”
“軟的吧。”
“哦，對了水果也要票的。”售貨員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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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好這些東西，許知遠倒也不著急了，順道去隔壁國營飯店買了個肉菜，又買幾個肉包子，他自己吃了兩個，又帶了兩個回去，準備給妹妹加個餐。
至於家裏……
許知遠眼神閃爍了一下，一個肉菜也就夠了，肉包子他沒打算給他們帶，記仇也好旁的也罷，他自認仁至義盡。
回到家時，家裏大門打開。
一進門，廚房那裏炊煙裊裊，已經開始做午飯了。
今兒的活兒要比前兩天重，大家夥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洗個臉，坐下歇一歇。
飯菜也做的差不多了，許知遠回來的正是時候，他把手裏提著的飯盒拿出來：“今天去辦事，路過國營飯店，想著這幾天大家下地都辛苦，就買了個肉菜回來。就當是加個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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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菜啊？”雙胞胎爭著搶著去開盒子，滿滿一盒紅燒肉，香氣撲鼻，“是紅燒肉！”
“大哥，你真好！”許知節見了，眼睛都快發光了，“我就愛吃這一口，這要是天天都吃這麽好就好了。”
“大哥可真大方。”許曉梅也跟著說。
“紅燒肉啊！”梁英也是驚了一下，看許知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雖說平時也交錢，但他可是很少給家裏帶肉菜，她估摸著是因為許綿綿吧，頓時慶幸不已，幸虧自己沒再繼續和許綿綿作對。
她笑了笑：“曉梅，快去喊你姐來吃飯，今兒有紅燒肉呢。”
許曉梅歡歡喜喜：“知道了，媽。”
梁英瞥了他一眼，果然許知遠臉色柔和不少，她心道這孩子倒是心疼他妹妹，這要是心疼的是曉梅就好了，也怪她前些年做的太過分，這要是好好撫養孩子，現在享福的可就是她了。真是越想越遺憾啊！
今兒孫曉紅把昨兒割的肉和白菜混在一起，捏成了肉丸子，做了個肉丸湯，再加上這紅燒肉可是跟過年一樣了。
其他人心情也是極好，誰不喜歡吃肉菜啊？
許綿綿到的時候菜剛上，她洗了洗手就準備去端菜，這人吶總得有點眼色，她總不能在家裏白吃白喝惹人白眼，還是要動一動。
她剛一起身，許知遠就走過來，把她按在座位上：“綿綿，我去端菜吧，你坐下休息會兒。”
許綿綿還沒說什麽，就已經不見人影了，只得坐下等著人來。
或許是許知遠太寶貝妹妹了，其他人見了，也忍不住道：“綿綿，你哥對你可真好啊！”
“就是親閨女也沒這樣的！”
梁英給她倒了杯水：“綿綿，喝口水潤潤嗓子。”
一時間，許綿綿頗有些受寵若驚：“謝謝梁姨，我自己來吧。”
“沒事沒事，這點小事梁姨還是做得來的。”梁英笑呵呵道。
許知遠把菜端過來後，許老太夫妻就不肯讓他去了，只讓他坐下吃飯。
這紅燒肉確實好吃！
可見公社裏國營飯店的大師傅是有點手藝在身上的，不僅能做大鍋飯，就這小碗菜也做的倍兒好倍兒香。
大家夥吃得滿嘴油，興奮的不得了。
許老太夫妻正是能幹的時候，幾個兒子那裏一直也沒分家，都是他們夫妻管家，他倆向來寶貝許知遠這個大孫子，可許知遠最寶貝的可是許綿綿，尤其是這幾天表現的特別明顯。也因此，許綿綿也有了個特殊地位，誰也不敢指使她幹活了，反而是處處幫襯著她，就是刷碗也不肯讓她做了，就連早上餵個雞都成了能誇獎的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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