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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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死在靈湖下的那些人，正如蒲玉所猜想的那般，全是女人。
其中甚至有懷孕的女人，以及剛出生沒多久的女嬰。
起先是一點怨氣，隨著年月過去，也就漸漸消散了，但一些人偏偏要作孽，或許是因為做了這些虧心事，每天都寢食難安，最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即便人死了，也要加以巨石，讓屍體永遠待在湖底最深處，永遠無法離開。
即便如此，還不夠，那些擔驚受怕的人，還要叫道士來做場法事，把所有亡魂徹底封印，讓她們連轉世投胎都難以辦到。
被封印在湖底的冤魂不斷產生新的怨氣，冤魂被封印束縛在湖底，怨氣也一樣，滔天的怨氣賦予了那些頭發重獲新生的力量，慕昭容被迫溺死在靈湖，則因此成了這些怨氣最好的容器。
於是後來的事，就這麽發生了，等到慕昭容回過神來，目之所及，屍山血海。
慕昭容說：“我也不想這麽做，小玉，你要信我。”
蒲玉雖然經歷了一遍慕昭容的過去，但對自己的前世小玉並不了解，慕昭容叫她小玉，對蒲玉來說，只剩下陌生。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慕昭容的話，但她想如果換做小玉，或許是會信的。
蒲玉強壓下心中無限泛濫的同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一直想要奪取我的身體，你故意用我的樣子出現在我面前，是想讓我以為你跟我有什麽聯系對嗎？”
“不、不是奪取，是借用，我只是想借用你的身體去解開湖底的封印。”慕昭容說，“我被困住了，我們都被困住了。”
蒲玉往後退了半步：“那你為什麽要偽裝成我的樣子出現？”
慕昭容皺著眉說：“只有變成你的樣子，鬼差才不會輕易對我出手。”
蒲玉手一顫，腦海中浮現出江柳的記憶，她看到慕昭容分明從第一次出現就一直頂著跟她一模一樣的臉，再說江柳是鬼差，自然可以看穿厲鬼的偽裝，只是在那些回溯的記憶裏，蒲玉發現，江柳似乎每次在快要抓到慕昭容的最後關頭收手。
當真是像慕昭容所說的那樣？
蒲玉又說：“那你為什麽要偽裝成我的樣子出現在江柳身邊？”
慕昭容眸光閃爍，沈聲道：“只有這樣，你才會對我產生好奇，你才會主動來了解我。”
蒲玉沈默了。
因為她說的沒錯，如果不是發現她曾在醫院出現過，她原本沒打算接近慕昭容，更沒想過穿上那雙繡花鞋經歷一遍慕昭容的人生，江柳現在被困在了她的身體裏，她自然而然會誤以為慕昭容的出現，或許是想對江柳不利。
沒曾想調查之後才發現，事實跟她所想的相去甚遠。
蒲玉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既然你可以附身在別人身上，還可以偽裝容貌，為什麽不借用那些人的手幫你解開封印？”
慕昭容答：“蒲玉，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的，如果我能那樣做，我又何必化作厲鬼回到人世，封印不是誰都能解開的。”
蒲玉：“難不成封印只有我能解開？”
慕昭容點頭。
蒲玉：“為什麽？”
慕昭容說：“因為你是陽生命格，至陽純體，我找了很久，這麽多年，只找到了你一個。”
蒲玉聽不懂什麽陽生命格，也不懂什麽是至陽純體，只是聽上去似乎這件事只有她能做，慕昭容在她身邊糾纏了七年，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既然慕昭容不是想對江柳不利，那她就放心了，只不過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慕昭容的請求，她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不過目前看來，這人應該暫時不會對她做什麽。
至陽純體，聽著倒是個稀罕的。
只可惜她現在和江柳的聯結暫時切斷了，沒辦法直接確認真偽，慕昭容說的也不能全信，畢竟之前發生的案子，或多或少都跟她有聯系，蒲玉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同意。
蒲玉問：“我在網上查過靈湖的位置，什麽都沒查到，所以靈湖究竟在哪兒？”
慕昭容露出詭異的微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
綠城小學。
上午課間，學生們離開教室，有的往廁所跑，有的急沖沖去了小賣部，有的站在走廊上張望操場上正在打球的男孩們，有的坐在教室裏閑聊。
教學樓裏人來人往，少有人圍坐在教室裏不出去，只有一種情況，這些人會留下，那就是聊到一些校園怪談的時候。
“你們知道教學樓下面其實還有教室嗎？”一個女孩說。
另一人點頭：“你是說以前的科學實驗室，那裏不是早就被廢棄了嗎？”
女孩說：“教室用得好好的，你們也不想想是因為什麽。”
另外幾人同時問道：“因為什麽？”
女孩嘿嘿一笑，故意賣了個關子，等到幾人催促了一遍才說：“因為那裏死過人。”
眾人一驚：“真的假的？”
女孩：“當然真的，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你聽誰說的？”
“這你們就不要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
“那人是怎麽死的？”
“怎麽死的……”
女孩彎起嘴角，在關鍵時刻閉口不言，眾人著急催促：“你快說呀。”
“那人當然是……”女孩刻意壓低聲音說到一半，突然拔高聲音，“嚇死的！”
“啊——！”
“好嚇人！”
“恐怖！”
女孩對眾人的反應十分滿意，立刻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正好這時上課鈴響，所有學生一窩蜂地跑回教室。
“老師來了！”有人喊了一聲。
學生們飛快落座，原本圍坐在一起閑聊的眾人紛紛散開，女孩的嘴角全程沒下來過，這一幕更是讓那幾個聽了故事的人覺得她是在騙人。
但如果是真的呢。
他們想到了一個月前發生在這棟教學樓的慘劇，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這件事幾乎全校皆知，學校對這件事很重視，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校門口的保安老是換來換去，這一點，學生們都註意到了。
只可惜誰都不知道原來的保安叔叔去了哪兒，有人說跟那個學生一樣死了，有人說是因為他看到了非常可怕的東西所以逃走了。
在聽完了班上同學說的故事之後，幾個學生相約下午放學之後偷偷溜到教學樓地下的廢棄教室看看情況。
此時距離放學還有八小時。
與此同時另一邊，蒲玉貼著冰冷的墻壁左顧右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墻的另一邊就是綠城小學的保安室，她深呼吸幾口，毅然決然走了過去。
保安室裏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看到蒲玉，面露疑惑，張口就問她是幹什麽的。
蒲玉盯著他的眼睛說：“睡吧，等你醒來的時候，你不會記得我來過。”
話音剛落，男人緊閉雙眼，一頭栽倒在桌上，蒲玉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定人只是睡過去了才放心離開。
現在是學生上課的時間，所有人都在教室，校園裏空蕩蕩的，放眼望去，除了她就沒人了。
這樣正好，不會被人輕易發現，蒲玉走進教學樓，按照慕昭容所說的方向走向樓下。
樓下是鎖上的，兩扇大鐵門擋在蒲玉眼前，中間的門把手拉了鐵鏈，鐵鏈纏繞好幾圈，最後用一把大鐵鎖鎖上。
蒲玉來得急，沒做什麽準備，此時也拿這鐵鎖沒辦法。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身後樓梯拐角處似乎藏了人。
她猛地回頭，樓道裏光線昏暗，乍一看空蕩蕩的，但她隱約聽到了一點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就在她剛才回頭的一瞬間，那種動靜尤為明顯。
那裏有人。
會是誰呢？
蒲玉的聲音在黑暗裏響起：“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
樓道裏靜悄悄的，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卻能讓整個樓道任何人聽個清楚。
等了一會，拐角處果真走出一個人。
一個穿著校服，系著紅領巾的小女孩，看模樣不過二三年級的樣子，紮著高馬尾，額頭亮晶晶的，全是汗。
女孩訕訕一笑：“你怎麽發現我的？”
蒲玉放下心，回過身，頭也不回地說：“我背後也長了眼睛。”
女孩噗嗤一笑，快步走下來，走到蒲玉身旁，手裏叮當響。
“我以前從沒見過你，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女孩說。
蒲玉不置可否，繼續擺弄那把鎖。
女孩笑瞇瞇地遞過來一個閃著寒光的東西，蒲玉轉頭一看，發現是一把鑰匙。
蒲玉：“你怎麽會有鑰匙？”
女孩：“保安大叔那裏拿到的。”
原來，蒲玉讓保安睡著的時候，女孩全程都躲在暗處看到了，她今天因為睡過頭遲到太久，正猶豫要不要進學校來著，就看到蒲玉鬼鬼祟祟進了保安室，透過玻璃窗，女孩看到保安大叔突然就睡下了，於是心生好奇跟了過去。
蒲玉看女孩不過八九歲的樣子，聽到她老實交代了前後經過，又覺得現在的孩子果真都早熟，還膽大，當真是不怕她是壞人，竟然就這麽一直跟在她身後了。
蒲玉覺得疑惑，問女孩：“你怎麽會知道是這把鑰匙？你以前來過？”
女孩嘻嘻一笑：“當然來過了。”
蒲玉皺眉：“這裏面有什麽？”
女孩擡起手掌擋在嘴邊，神秘兮兮地貼上來說：“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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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靈湖下的那些人，正如蒲玉所猜想的那般，全是女人。
其中甚至有懷孕的女人，以及剛出生沒多久的女嬰。
起先是一點怨氣，隨著年月過去，也就漸漸消散了，但一些人偏偏要作孽，或許是因為做了這些虧心事，每天都寢食難安，最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即便人死了，也要加以巨石，讓屍體永遠待在湖底最深處，永遠無法離開。
即便如此，還不夠，那些擔驚受怕的人，還要叫道士來做場法事，把所有亡魂徹底封印，讓她們連轉世投胎都難以辦到。
被封印在湖底的冤魂不斷產生新的怨氣，冤魂被封印束縛在湖底，怨氣也一樣，滔天的怨氣賦予了那些頭發重獲新生的力量，慕昭容被迫溺死在靈湖，則因此成了這些怨氣最好的容器。
於是後來的事，就這麽發生了，等到慕昭容回過神來，目之所及，屍山血海。
慕昭容說：“我也不想這麽做，小玉，你要信我。”
蒲玉雖然經歷了一遍慕昭容的過去，但對自己的前世小玉並不了解，慕昭容叫她小玉，對蒲玉來說，只剩下陌生。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慕昭容的話，但她想如果換做小玉，或許是會信的。
蒲玉強壓下心中無限泛濫的同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一直想要奪取我的身體，你故意用我的樣子出現在我面前，是想讓我以為你跟我有什麽聯系對嗎？”
“不、不是奪取，是借用，我只是想借用你的身體去解開湖底的封印。”慕昭容說，“我被困住了，我們都被困住了。”
蒲玉往後退了半步：“那你為什麽要偽裝成我的樣子出現？”
慕昭容皺著眉說：“只有變成你的樣子，鬼差才不會輕易對我出手。”
蒲玉手一顫，腦海中浮現出江柳的記憶，她看到慕昭容分明從第一次出現就一直頂著跟她一模一樣的臉，再說江柳是鬼差，自然可以看穿厲鬼的偽裝，只是在那些回溯的記憶裏，蒲玉發現，江柳似乎每次在快要抓到慕昭容的最後關頭收手。
當真是像慕昭容所說的那樣？
蒲玉又說：“那你為什麽要偽裝成我的樣子出現在江柳身邊？”
慕昭容眸光閃爍，沈聲道：“只有這樣，你才會對我產生好奇，你才會主動來了解我。”
蒲玉沈默了。
因為她說的沒錯，如果不是發現她曾在醫院出現過，她原本沒打算接近慕昭容，更沒想過穿上那雙繡花鞋經歷一遍慕昭容的人生，江柳現在被困在了她的身體裏，她自然而然會誤以為慕昭容的出現，或許是想對江柳不利。
沒曾想調查之後才發現，事實跟她所想的相去甚遠。
蒲玉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既然你可以附身在別人身上，還可以偽裝容貌，為什麽不借用那些人的手幫你解開封印？”
慕昭容答：“蒲玉，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的，如果我能那樣做，我又何必化作厲鬼回到人世，封印不是誰都能解開的。”
蒲玉：“難不成封印只有我能解開？”
慕昭容點頭。
蒲玉：“為什麽？”
慕昭容說：“因為你是陽生命格，至陽純體，我找了很久，這麽多年，只找到了你一個。”
蒲玉聽不懂什麽陽生命格，也不懂什麽是至陽純體，只是聽上去似乎這件事只有她能做，慕昭容在她身邊糾纏了七年，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既然慕昭容不是想對江柳不利，那她就放心了，只不過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慕昭容的請求，她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不過目前看來，這人應該暫時不會對她做什麽。
至陽純體，聽著倒是個稀罕的。
只可惜她現在和江柳的聯結暫時切斷了，沒辦法直接確認真偽，慕昭容說的也不能全信，畢竟之前發生的案子，或多或少都跟她有聯系，蒲玉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同意。
蒲玉問：“我在網上查過靈湖的位置，什麽都沒查到，所以靈湖究竟在哪兒？”
慕昭容露出詭異的微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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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城小學。
上午課間，學生們離開教室，有的往廁所跑，有的急沖沖去了小賣部，有的站在走廊上張望操場上正在打球的男孩們，有的坐在教室裏閑聊。
教學樓裏人來人往，少有人圍坐在教室裏不出去，只有一種情況，這些人會留下，那就是聊到一些校園怪談的時候。
“你們知道教學樓下面其實還有教室嗎？”一個女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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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說：“教室用得好好的，你們也不想想是因為什麽。”
另外幾人同時問道：“因為什麽？”
女孩嘿嘿一笑，故意賣了個關子，等到幾人催促了一遍才說：“因為那裏死過人。”
眾人一驚：“真的假的？”
女孩：“當然真的，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你聽誰說的？”
“這你們就不要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
“那人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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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彎起嘴角，在關鍵時刻閉口不言，眾人著急催促：“你快說呀。”
“那人當然是……”女孩刻意壓低聲音說到一半，突然拔高聲音，“嚇死的！”
“啊——！”
“好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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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對眾人的反應十分滿意，立刻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正好這時上課鈴響，所有學生一窩蜂地跑回教室。
“老師來了！”有人喊了一聲。
學生們飛快落座，原本圍坐在一起閑聊的眾人紛紛散開，女孩的嘴角全程沒下來過，這一幕更是讓那幾個聽了故事的人覺得她是在騙人。
但如果是真的呢。
他們想到了一個月前發生在這棟教學樓的慘劇，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這件事幾乎全校皆知，學校對這件事很重視，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校門口的保安老是換來換去，這一點，學生們都註意到了。
只可惜誰都不知道原來的保安叔叔去了哪兒，有人說跟那個學生一樣死了，有人說是因為他看到了非常可怕的東西所以逃走了。
在聽完了班上同學說的故事之後，幾個學生相約下午放學之後偷偷溜到教學樓地下的廢棄教室看看情況。
此時距離放學還有八小時。
與此同時另一邊，蒲玉貼著冰冷的墻壁左顧右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墻的另一邊就是綠城小學的保安室，她深呼吸幾口，毅然決然走了過去。
保安室裏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看到蒲玉，面露疑惑，張口就問她是幹什麽的。
蒲玉盯著他的眼睛說：“睡吧，等你醒來的時候，你不會記得我來過。”
話音剛落，男人緊閉雙眼，一頭栽倒在桌上，蒲玉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定人只是睡過去了才放心離開。
現在是學生上課的時間，所有人都在教室，校園裏空蕩蕩的，放眼望去，除了她就沒人了。
這樣正好，不會被人輕易發現，蒲玉走進教學樓，按照慕昭容所說的方向走向樓下。
樓下是鎖上的，兩扇大鐵門擋在蒲玉眼前，中間的門把手拉了鐵鏈，鐵鏈纏繞好幾圈，最後用一把大鐵鎖鎖上。
蒲玉來得急，沒做什麽準備，此時也拿這鐵鎖沒辦法。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身後樓梯拐角處似乎藏了人。
她猛地回頭，樓道裏光線昏暗，乍一看空蕩蕩的，但她隱約聽到了一點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就在她剛才回頭的一瞬間，那種動靜尤為明顯。
那裏有人。
會是誰呢？
蒲玉的聲音在黑暗裏響起：“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
樓道裏靜悄悄的，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卻能讓整個樓道任何人聽個清楚。
等了一會，拐角處果真走出一個人。
一個穿著校服，系著紅領巾的小女孩，看模樣不過二三年級的樣子，紮著高馬尾，額頭亮晶晶的，全是汗。
女孩訕訕一笑：“你怎麽發現我的？”
蒲玉放下心，回過身，頭也不回地說：“我背後也長了眼睛。”
女孩噗嗤一笑，快步走下來，走到蒲玉身旁，手裏叮當響。
“我以前從沒見過你，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女孩說。
蒲玉不置可否，繼續擺弄那把鎖。
女孩笑瞇瞇地遞過來一個閃著寒光的東西，蒲玉轉頭一看，發現是一把鑰匙。
蒲玉：“你怎麽會有鑰匙？”
女孩：“保安大叔那裏拿到的。”
原來，蒲玉讓保安睡著的時候，女孩全程都躲在暗處看到了，她今天因為睡過頭遲到太久，正猶豫要不要進學校來著，就看到蒲玉鬼鬼祟祟進了保安室，透過玻璃窗，女孩看到保安大叔突然就睡下了，於是心生好奇跟了過去。
蒲玉看女孩不過八九歲的樣子，聽到她老實交代了前後經過，又覺得現在的孩子果真都早熟，還膽大，當真是不怕她是壞人，竟然就這麽一直跟在她身後了。
蒲玉覺得疑惑，問女孩：“你怎麽會知道是這把鑰匙？你以前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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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玉皺眉：“這裏面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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