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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第一百一十六章是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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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是磨人的小妖精

耳畔的曲調如同天籟餘音,撩撥著曹丕一點點靠近琴前的美人,星眸中纏綿著無盡的愛意。

“……你的淚水化為漫天飛舞的彩蝶,愛是翼下之風兩心相隨自在飛,你是我心中唯一美麗的神話。”

歌曲唱畢,曲終琴止,人已近前。柴萱清眸緩擡,一對兒碧水般的眼簾中映著點點星光,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好看。

站在的面前的男子定定地望著面前宛如星辰的晶眸,眼底盡是暖意與寵溺,腰身輕彎,尋到面前的柔唇,深深一吻。

“萱兒,經此一諾,必不相負。若違此誓,定不善終。”曹丕深情無比的凝視面前的瀅目,異常堅定。

情濃至此,柴萱眸間漾著清波,起身上前緊緊撲到曹丕懷裏。曹丕方才的誓言不禁讓自己想到曹丕的壽命,眼中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子桓,我只要你好好的,才不要你發什麽毒誓……”柴萱哽咽道。

許是感受到了柴萱的異樣,曹丕亦將懷裏的人兒環的緊緊的,“我即真心待你,便不會違背此言,倘若今生失去了你,我又豈願獨活。”

“可是……”

“萱兒,從此以後你便是我的妻,今生今世,你都擺脫不了這個名分了。”言語間,曹丕似乎很是歡喜。卻聽得柴萱淚雨凝噎,心中發疼。

“我願意,今生今日都不摘去這個名分。”閉目相約定,任憑晶淚滴落打在柴萱寬闊的肩頭。

和風忽起,滿院的孔明燈像是得到號召一樣,盡數飛起。寫著兩行字的孔明燈亦乘著清風,從緊緊相擁的兩人面前蕩過。

見證著此時的美好,訴說著曾經的歡欣與苦澀,攜著所有的記憶與愛意,飛向了一望無際神秘的星夜,將所有的不言而喻盡數融化在那嬌嬌銀河之中。

負責放飛孔明燈的幾個人,靜悄悄的躲在一旁,瞧著著盛景奇觀,盡數陷入遐想之中。

流星颯踏落風情,銀漢清輝藏癡心,且訴濃清乘風去,知會無垠滿衷腸。

清輝淺撒,照入帳榻,曹丕側身而臥,目不轉睛的盯著身側酣睡正香的佳人,唇角微微勾著一道溢滿幸福的笑意。

許是做了什麽甜夢,柴萱忽然咧嘴一樂,還帶著咂了咂嘴,身子微微一動,掀開了身上的被角,將潔白的手臂半搭出來。

還是一如既往的睡覺不老實,曹丕淺笑擡手,緩緩將柴萱的玉臂重新放回被中,嚴嚴蓋好,生怕柴萱受冷著了涼。

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重新蓋回了被裏,柴萱抿嘴偷偷一樂,微微一動又將半只手臂搭了出來。曹丕見狀,再次將那只不聽話的手臂收回被中。

如此反覆好幾次,柴萱不閑無聊,曹丕倒也不嫌麻煩。最後,還是柴萱最先扛不住了,撲哧一樂。

“子桓,你還真害怕我著涼啊?”

明知道自己不怕冷,還偏偏要幫自己蓋回來。當真是,和親媽那般,總覺得自己會感冒一樣。

“是啊,若是夫人生病了,只怕我要擔心好久了。”

曹丕拈笑輕道,那一聲夫人聽得柴萱自心頭暖到腳底。眨巴兩下含著春水的杏眸,癡癡地看著眼前正含情脈脈盯著自己的男人。

“陛下,該上朝了!”

此時一如既往的提醒聲兒從門外傳來,柴萱瞇眼一樂,笑道:“子桓老公,您的小鬧鐘響了,該起床了。”

見柴萱也在督促自己起床,曹丕故作不悅的撇撇嘴,翻身將柴萱整個人連著被子緊緊抱住。本就覺的被子有些重,如今又連帶著曹丕的重量,柴萱只感覺身上像壓了座小山一般。

“都怪夫人醒得太晚,連幾句話也同為夫講不了。”曹丕滿是委屈的盯著身下之人,嘴角卻勾著調戲般的笑意。

都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了,還裝人家小朋友的呆萌。柴萱瞧著曹丕那有意喊委屈的表情,無奈的輕嘆口氣。櫻紅的小嘴一撅,頑皮的沖著眼前的人眨了眨眼。

瞧著眼前索吻的小嘴,曹丕很配合的低頭一吻,將那柔嫩的唇瓣壓平。

“這下是不是會乖乖起床了?”柴萱笑瞇瞇的望著曹丕。

她可不希望老讓人家曹書先生等著,畢竟起早貪黑的工作自己也做過,那份兒辛苦也確實不是主子們能想到的。

星眸微動,唇角展出一道微笑。曹丕擡手在柴萱額上輕輕一點,酥語輕撩,“是,夫人的話,總要聽得的。”

曹丕亦是清楚,若是再不放開自己懷裏這磨人的小妖精,只怕自己今日是真的要罷朝了。

“那我先去上朝,夫人呢,就先睡個回籠覺如何?”曹丕戀戀不舍的翻身而起,將被角又給柴萱嚴嚴實實的掖住。

難得曹丕今日不拉著自己給他更衣,自然不勝歡喜。柴萱直挺挺的躺在被子裏,上下晃動著腦袋,開心道:“要得,要得。”吃得飽睡得好便是人生的最美好,這回籠覺自然是極其不可缺少的。

至於肚子嘛,等到曹丕一會兒下朝了自然會來喊自己用早餐的,自是不急。等待曹丕離去,柴萱直接翻了翻身將被子一蒙,自是又尋自的好夢去了。

*

漸入秋的花即便是開著也沒了盛夏的光景,可也帶著別樣的風趣。只是花隨人意,有些人瞧著自會歡喜,有些人瞧著便只有濃烈的傷春悲秋之感。

禦花園內,蘇淺和朱瑜一憂一喜的並排行在路徑中央,連帶著身後跟著的小丫頭也是不同的心境。

望著滿園的風景,朱瑜心情是大好。雖然曹丕像是把自己這個人忘了一樣,可兒子曹鑒越長越壯,吃喝用度一應俱全。沒事兒繡繡花讀讀詩。頂多就是要給皇後和太後去請安,其餘的倒也過的愜意。

“蘇妹妹,你瞧那月季開的多好看,若是制成糕點或者細粉,必然很好。”朱瑜指著不遠處的一簇月季,開心不已。

“再好,能好過那好到哪裏去。我可是聽說柴萱可是把那番外的蒲桃當飯吃呢。”蘇淺斜睨眼傻樂的朱瑜,心底更是生氣。

都說這天威難測,天子喜好更是難測。但為何曹丕就只盯著一個柴萱,連皇後都被她比下去了。而且柴萱這都受寵多久了,非但未見君恩疏減,二人反倒情深日密,真似夫妻一般了。

“不會吧,那東西可是稀罕之物,怎麽可能當飯吃呢。”朱瑜驚訝言道。

柴萱的受寵程度她自然也是清楚,可即便如此,曹丕也不至於這般重金的耗費國力為她買能當飯吃的蒲桃吧。

“你呀,什麽都不知道還在這裏傻樂。我看呀,只要柴萱開口,這皇後的位子,陛下也是能說給就給了的!”蘇淺撇著紅唇,一臉的不平。

聽著蘇淺的花,朱瑜頓時急了,慌忙提醒道:“蘇妹妹,這話可不能亂說,仔細被皇後娘娘聽到了,少不得一頓板子。”

經朱瑜的提醒,蘇淺亦覺得自己的話有失分寸,緊的閉了嘴悶聲哼了兩聲兒。兩人繼續往前走,卻瞧見一人正端端的跪在鵝卵石地上,顫顫發抖。

擡目望去,所跪之人的正前方的涼亭中,正端坐著一個美人,柳眉清目,玉指凝膚,高傲的挑著眉梢喝著茶望著下面之人。

看清端坐之人,蘇淺緊的拉著朱瑜前去請安。

“見過陰貴人。”蘇淺朱瑜二人盈盈俯身行禮。

朱瑜側目一瞧,跪在地上之人正是薛靈蕓,那秋波似的目中還隱隱泛著淚光。心中生疑,“貴人,這薛氏犯了何錯,因何罰她在此呀?”

陰氏挑著柳眉將手中的茶遞給身側的丫頭,緩緩站起起身來,橘紅色的裙裾美的像方才那朵盛開的月季。

“何錯,頂撞本貴人便是大錯。怎麽,朱淑媛有意見。”

陰氏居高臨下的質問,聽得朱瑜心中惶恐。雖然明知道定然是陰氏自己沒事兒找事,可無奈自己人微言輕,即便想做點兒什麽也無能為力。

“哎喲,貴人說笑了,朱淑媛哪裏會有什麽意見。這薛氏只是一個女婢而已,您想怎麽罰就怎麽罰。”蘇淺諂媚的笑著,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薛靈蕓雙眸委屈的望著沆瀣一氣的兩人,心中有苦難言。陰氏今日莫名其妙的將自己堵在路上,自己還未說什麽便被陰氏挑刺兒說自己頂撞她。這明擺著是要報上次自己的礙眼之仇。

薛靈蕓正傷感間,卻聽得身後聲音忽來,時不時傳來幾聲笑語。側目一瞧,陰氏的臉色似乎更加難看了。

“小滿你說我這回是該用那種花瓣做面膜呢?”

柴萱興致勃勃的望著兩側開得極好的花朵,心裏盤算著怎麽才能把自己的面膜改進改進。

可話都出口半天了,也沒見身後跟著的人回話。回身一瞧,小滿正和元瑞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再商量什麽,反正兩人的臉色都不是那麽美好。

間柴萱轉回身來,小滿趕緊上前解釋:“啊那個貴人呢,小滿覺得興慶的臉色最近有點兒差,要不您給他做一款……”說著沖元瑞使了使眼色。

“啊對,貴人我也這麽覺得!”元瑞趕緊跳出來,附和道。

正說話間,小滿忽然撇到柴萱身後的一圈人,趕緊提示她回身。“貴人……”

柴萱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身後的敵意,轉身望去這才發現者花園好生熱鬧。不過,盡是些自己不想看到的人。

“呃,大家都在呢。那個,你們先聊,我去別處逛逛!”柴萱翻翻嘴角,強撐著尷尬的笑意,預備轉身便走。卻被陰氏喊住了腳步。

“呦,怎麽柴貴人一見我們就想走啊。難不成,貴人是不待見我們?”陰氏扯著半陰不陽的語調,擡著小碎步款款而來。

柴萱身後的小滿和元瑞趕緊彎腰施禮。雖然跟著柴萱不用行禮,可對於其他的妃子,他們該有的禮數還是萬萬不能少了的。

小滿兩人已經彎腰跪到了地上,可陰氏卻久久沒有讓兩人起來。柴萱斜睨眼跪在身後的兩人,再看看一會兒摸手指,一會摸頭發的陰氏,心中有些不滿。

“陰貴人,你這什麽意思。”柴萱強壓著火意,質問道。

“哎呦,您看我這眼神兒不大好,還請包涵。”白蓮花的似的表情,帶著笑意,卻看得柴萱無比厭惡。

柴萱瞥眼陰氏,沒好氣道:“噢,是嗎,沒看到啊。那我時是不是該提醒你一下,這兒還跪著人呢。”

冷眸斜轉,掃眼眾人,蘇淺和朱瑜趕緊上前行禮,柴萱端著架子點點頭示意二人起身,意在告訴陰氏自己和她是平起平坐的,她還沒有資格隨自己的人這麽做。

如此情況,陰氏也只能松松口準了小滿兩人起來,可那雙好看的眼睛力,卻滿是不甘。

柴萱正欲拉著兩人離去,側目卻瞥見跪在石子路上的薛靈蕓。那顫巍巍的模樣,看起來好像已經跪了很久了。

自己雖然喜歡路見不平,可後宮女人之間的事情,總是剪不斷理還亂,自己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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