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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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第二天頂著大大的黑眼圈，賈雲花開始了一天的晨練，跟江允宣對上眼的時候，還被狠狠地嘲笑了。
她的刀法師傅換人了，江寒突然就說不幹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師傅，江允宣就給她找了個宮中的老侍衛教她。
皇家圍獵初定在九月，和往常一樣，是在兆喜山脈進行。
兆喜山脈離京師不算太遠，水草茂盛，林木蔥郁，連綿的山脈是打獵的好去處。山腳下也有大片的草原、湖泊、濕地，不僅很多飛禽棲息在此地，獸群也容易聚集於此繁殖。圍場的範圍相當大，南北、東西具相距四百多裏，地形也極其覆雜，分成了很多個獵場，像這一次的圍獵，就選取了其中八個圍場進行。
皇家圍獵除了皇家子弟，也會邀請京師適齡的世家公子參加，已經定居封地的王侯也偶爾會回來京師參加，是一年一次的盛大狂歡。
江允宣的身體不好，但作為皇子，他必須參與，往年也就是帶人在外圍走一圈，心情好久獵兩只兔子，心情不好晃悠一圈就回去休息。
這一次江允宣倒是有了興致往深處走走，賈雲花乖乖地在後面跟著，和另一個護衛並排走。
其實對這種大型圍獵賈雲花反而沒了興趣，沒有自由，整個人都被束縛在這裏了，每個世家公子身後都跟著至少兩個護衛，生怕出點什麽事，都沒有小型獵場有意思。
“四弟。”騎著棗紅大馬過來的男子長相溫潤，鼻子跟江允宣有幾分相似，氣質上截然不同。
旁邊的護衛立刻下馬行禮，賈雲花也照著做了，原來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大皇子。
大皇子在京師的風評還算不錯，品性溫良，只是母妃家世較低，外祖只是給事中，給不了太多的幫助，又不如其他皇子天資聰穎。
“大哥怎麽還在這兒，你可是拿了好幾年頭籌了。”江允宣聽到江允沐的聲音，心中一陣煩躁 ，他大哥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又有什麽打算，壓下情緒才笑著擡起頭。
“這兩年也就是三弟不在京師，以及二弟……不然可輪不到我。”江允沐面上笑得溫和，笑意卻不達眼底，握著韁繩的手指來回搓揉，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這次老三回來了，你還不進去，那不被他搶了先。”
“你還不肯叫三哥，可是那件事還怪他？”江允沐停止了揉搓韁繩的動作，這下笑意到達了眼底。
賈雲花這會兒豎起耳朵了，她一直聽江允宣叫三皇子老三，言語中沒有絲毫把三皇子當哥的意思，就好奇那人怎麽就得罪了他。
“哪件事值得我記在心上。”江允宣輕笑一聲，不願多說。
“哎，四弟你莫要與三弟有嫌隙，都是親兄弟，不值當。”江允沐縱馬走到江允宣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向裏面走去。
等大皇子走遠了，江允宣才看著賈雲花說道：“你那是什麽表情，對皇家秘辛這麽感興趣？你看看錢木，頭都不擡一下。”
賈雲花看了看旁邊表情木訥的護衛，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嘴巴上卻是否認的：“四皇子殿下，您可就錯怪了我，我只是低頭久了脖子疼。”
在這種場合賈雲花就不再叫四公子，免得被人聽到節外生枝。
“咱們進去逛一圈找個陰涼的地方待著，這秋老虎毒得很，別在這裏曬了。”江允宣興致總是來得快也去得快，對大部分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為了皇家圍獵，賈雲花訓練了那麽久，這會兒一句太陽曬就全都化為了雲煙，縱使賈雲花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有點不高興了，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了。
找了一處有樹蔭遮擋的平坦空地 ，錢木給鋪上竹墊，江允宣坐了下來，賈雲花也靠著一邊的樹盤腿坐下，從樹旁邊扯了根草含在嘴裏半瞇著眼。
“嘿，賈姑娘！”聽到熟悉的聲音，賈雲花睜開眼，半瞇著眼瞧向來人，今日這於公子穿了件黑色勁裝，還蠻帥的，擱現代算個劇拋臉演員了。
“四皇子殿下。”於鳳瓊先看到來了賈雲花才看到四皇子的，連忙行禮。
於鳳瓊這次帶了兩個護衛，賈雲花以為他不會參加這次圍獵了，畢竟鳳凰山那次事故挺嚴重的，她看於鳳瓊也像是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他家裏人居然讓他來了。
“小鳳凰，我以為你不回來呢。”賈雲花吐掉嘴裏的小草，站了起來。
江允宣看賈雲花眼睛都亮了，將手裏的小石子扔賈雲花鞋面上，訓斥道：“怎麽叫人的，叫人家於公子。”
“哦，於公子你好，於公子你今天真好看。”賈雲花豎起大拇指一頓誇，於鳳瓊今天這個妝造簡直絕了，是路人都會存圖的程度。
有一顆小石子扔到賈雲花的鞋面上，撇到江允宣那張黑了一半的臉，賈雲花不敢說話，只是用腳尖將小石子踢開。
“小鳳凰？真好看……”還沒來得及質疑這個名字，於鳳瓊又被真好看砸暈了，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呆。
“嘿，於公子，別發呆，你們要去裏面嗎？”賈雲花舉起手在於鳳瓊的眼前搖晃了幾下，拉回了他的思緒。
“我應該不會進去了。”於鳳瓊本來是不打算來的，只是早就受邀，不想讓祖父為難，便來走個過場。
“啊，那也不好玩呀。”賈雲花無聊得要死，本想著要是於鳳瓊進到裏面去，可以央求四皇子讓她跟著於鳳瓊進去裏面看看。
“我知道兆喜山有一處濕地非常好看，不止四皇子殿下和賈小姐是否有意前去觀賞？”於鳳瓊心中是想邀請賈雲花，卻面向著江允宣，明顯是要向他請示。
“四皇子殿下，求求你啦，拜托拜托。”賈雲花雙手合十，彎著腰看向江允宣，眼睛使勁眨。
“我可不去，你想去你就自己去。”江允宣知道賈雲花是愛玩，但看到她這麽想跟著於鳳瓊去玩，胸中還是有點不爽快。
“感謝四皇子殿下，您一定一帆風順二龍騰飛三陽開泰四季平安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一頓誇張地祝福輸出，賈雲花跳著去牽馬，然後朝著於鳳瓊走去。
“於公子，你可不可以留一個護衛給四皇子殿下，我很強的，我也可以當你的護衛，別怕。”賈雲花還是有良心的。
“你快走吧，看著你就煩。”賈雲花瘋狂地輸出也沒讓江允宣心情好點，他朝賈雲花揮了揮手，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賈雲花。
於鳳瓊也看不懂這兩人是什麽相處方式，留下了一個護衛，帶著賈雲花往濕地那邊走去。
秋天的濕地極美，喬木的樹葉染成金黃，風中有一股果實成熟的香味，蘆葦叢偶爾有幾只白色的大鳥飛過，淺淺的水面隨著微風蕩起波紋。
賈雲花下馬信步而行，微風吹起耳邊碎發的，她張開雙手，感覺到一絲治愈。
“於公子，過來過來！”賈雲花看到旁邊草叢有一線白，湊近一看才發現是幾個蛋。
於鳳瓊也跟著賈雲花蹲下，看向那三個蛋說道：“這應該是野鴨蛋吧。”
“你餓嗎？”賈雲花朝那幾個蛋伸出魔手，捧著三個鴨蛋笑意盈盈地看向於鳳瓊。
“啊？你餓了呀，我叫護衛帶了糕點，你要吃嗎？”於鳳瓊剛擡起手準備招護衛過來，賈雲花連忙將手中的蛋放在腿間的裙子上，拉住於鳳瓊的手，在嘴邊比了個噓。
“咱們烤雞蛋吃吧！”賈雲花將三個鴨蛋塞到於鳳瓊手裏，然後找了不遠處的空地，抽出腰間的刀開始清理草皮。
然後挖了個洞，找了些石子搭了個簡單的竈。
“小鳳凰，你可以幫我找點柴火嗎？”賈雲花挖好洞，從於鳳瓊手裏接過鴨蛋，然後挖了些濕濕的泥巴糊在雞蛋上。
“好，賈小姐你為什麽叫我小鳳凰啊？”於鳳瓊是真的好奇。
“你名字帶了個鳳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在鳳凰山，所以叫你小鳳凰咯，而且你不覺得叫小鳳凰很親切嗎？”賈雲花絕對不承認她只是不願意叫於公子，叫於鳳瓊又覺得拗口，叫於哥哥感覺過於親密。
“那我叫賈小姐什麽合適？賈小姐聽起來好像，也不夠親切。”於鳳瓊說出這樣的話都有點害臊，耳尖又有點發燙了。
賈雲花外頭想了一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摸了摸腦袋問到：“小花是不是太土了點啊？總不能叫我花姑娘吧……”
於鳳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不再糾結稱呼，起身去找柴火。
“火折子給我一下。”賈雲花朝於鳳瓊伸了下手，於鳳瓊楞住了，很明顯這人沒帶打火機的習慣，於是轉身找侍衛大哥要了火折子點燃了柴火。
當然大哥也沒帶鹽，雞蛋至少得烤上半個時辰，賈雲花添好柴火，把手洗幹凈又坐在了地上。
“小鳳凰你多大了啊？”賈雲花閑得無聊又開始亂聊。
“十六，賈小姐呢？”
“好羨慕啊，我才十一歲，好多事情都沒法做。”賈雲花感覺她已經奮鬥了好多年，可還只有十一歲，這年齡放現代還在念小學五年級，是一個成熟的小學生。
“賈小姐已經十一了嗎？我原以為你才九歲左右。”於鳳瓊第一次見賈雲花說她小丫頭是因為真覺得只有八九歲。
“餵，你是說我矮嗎？你就是說我矮吧！”賈雲花好恨啊，她這兩年長高了不少，但還是比同齡人矮小了一些，這真不能怪她，她們家就沒有一個個高的，姜氏、賈桃花、賈銀花都是嬌小的身材。
“……”於鳳瓊沒敢接話，只是不停地搖頭。
少女叉著腰鼓著腮幫子等著她，明亮的眸子好像星子般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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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頂著大大的黑眼圈，賈雲花開始了一天的晨練，跟江允宣對上眼的時候，還被狠狠地嘲笑了。
她的刀法師傅換人了，江寒突然就說不幹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師傅，江允宣就給她找了個宮中的老侍衛教她。
皇家圍獵初定在九月，和往常一樣，是在兆喜山脈進行。
兆喜山脈離京師不算太遠，水草茂盛，林木蔥郁，連綿的山脈是打獵的好去處。山腳下也有大片的草原、湖泊、濕地，不僅很多飛禽棲息在此地，獸群也容易聚集於此繁殖。圍場的範圍相當大，南北、東西具相距四百多裏，地形也極其覆雜，分成了很多個獵場，像這一次的圍獵，就選取了其中八個圍場進行。
皇家圍獵除了皇家子弟，也會邀請京師適齡的世家公子參加，已經定居封地的王侯也偶爾會回來京師參加，是一年一次的盛大狂歡。
江允宣的身體不好，但作為皇子，他必須參與，往年也就是帶人在外圍走一圈，心情好久獵兩只兔子，心情不好晃悠一圈就回去休息。
這一次江允宣倒是有了興致往深處走走，賈雲花乖乖地在後面跟著，和另一個護衛並排走。
其實對這種大型圍獵賈雲花反而沒了興趣，沒有自由，整個人都被束縛在這裏了，每個世家公子身後都跟著至少兩個護衛，生怕出點什麽事，都沒有小型獵場有意思。
“四弟。”騎著棗紅大馬過來的男子長相溫潤，鼻子跟江允宣有幾分相似，氣質上截然不同。
旁邊的護衛立刻下馬行禮，賈雲花也照著做了，原來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大皇子。
大皇子在京師的風評還算不錯，品性溫良，只是母妃家世較低，外祖只是給事中，給不了太多的幫助，又不如其他皇子天資聰穎。
“大哥怎麽還在這兒，你可是拿了好幾年頭籌了。”江允宣聽到江允沐的聲音，心中一陣煩躁 ，他大哥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又有什麽打算，壓下情緒才笑著擡起頭。
“這兩年也就是三弟不在京師，以及二弟……不然可輪不到我。”江允沐面上笑得溫和，笑意卻不達眼底，握著韁繩的手指來回搓揉，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這次老三回來了，你還不進去，那不被他搶了先。”
“你還不肯叫三哥，可是那件事還怪他？”江允沐停止了揉搓韁繩的動作，這下笑意到達了眼底。
賈雲花這會兒豎起耳朵了，她一直聽江允宣叫三皇子老三，言語中沒有絲毫把三皇子當哥的意思，就好奇那人怎麽就得罪了他。
“哪件事值得我記在心上。”江允宣輕笑一聲，不願多說。
“哎，四弟你莫要與三弟有嫌隙，都是親兄弟，不值當。”江允沐縱馬走到江允宣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向裏面走去。
等大皇子走遠了，江允宣才看著賈雲花說道：“你那是什麽表情，對皇家秘辛這麽感興趣？你看看錢木，頭都不擡一下。”
賈雲花看了看旁邊表情木訥的護衛，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嘴巴上卻是否認的：“四皇子殿下，您可就錯怪了我，我只是低頭久了脖子疼。”
在這種場合賈雲花就不再叫四公子，免得被人聽到節外生枝。
“咱們進去逛一圈找個陰涼的地方待著，這秋老虎毒得很，別在這裏曬了。”江允宣興致總是來得快也去得快，對大部分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為了皇家圍獵，賈雲花訓練了那麽久，這會兒一句太陽曬就全都化為了雲煙，縱使賈雲花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有點不高興了，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了。
找了一處有樹蔭遮擋的平坦空地 ，錢木給鋪上竹墊，江允宣坐了下來，賈雲花也靠著一邊的樹盤腿坐下，從樹旁邊扯了根草含在嘴裏半瞇著眼。
“嘿，賈姑娘！”聽到熟悉的聲音，賈雲花睜開眼，半瞇著眼瞧向來人，今日這於公子穿了件黑色勁裝，還蠻帥的，擱現代算個劇拋臉演員了。
“四皇子殿下。”於鳳瓊先看到來了賈雲花才看到四皇子的，連忙行禮。
於鳳瓊這次帶了兩個護衛，賈雲花以為他不會參加這次圍獵了，畢竟鳳凰山那次事故挺嚴重的，她看於鳳瓊也像是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他家裏人居然讓他來了。
“小鳳凰，我以為你不回來呢。”賈雲花吐掉嘴裏的小草，站了起來。
江允宣看賈雲花眼睛都亮了，將手裏的小石子扔賈雲花鞋面上，訓斥道：“怎麽叫人的，叫人家於公子。”
“哦，於公子你好，於公子你今天真好看。”賈雲花豎起大拇指一頓誇，於鳳瓊今天這個妝造簡直絕了，是路人都會存圖的程度。
有一顆小石子扔到賈雲花的鞋面上，撇到江允宣那張黑了一半的臉，賈雲花不敢說話，只是用腳尖將小石子踢開。
“小鳳凰？真好看……”還沒來得及質疑這個名字，於鳳瓊又被真好看砸暈了，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呆。
“嘿，於公子，別發呆，你們要去裏面嗎？”賈雲花舉起手在於鳳瓊的眼前搖晃了幾下，拉回了他的思緒。
“我應該不會進去了。”於鳳瓊本來是不打算來的，只是早就受邀，不想讓祖父為難，便來走個過場。
“啊，那也不好玩呀。”賈雲花無聊得要死，本想著要是於鳳瓊進到裏面去，可以央求四皇子讓她跟著於鳳瓊進去裏面看看。
“我知道兆喜山有一處濕地非常好看，不止四皇子殿下和賈小姐是否有意前去觀賞？”於鳳瓊心中是想邀請賈雲花，卻面向著江允宣，明顯是要向他請示。
“四皇子殿下，求求你啦，拜托拜托。”賈雲花雙手合十，彎著腰看向江允宣，眼睛使勁眨。
“我可不去，你想去你就自己去。”江允宣知道賈雲花是愛玩，但看到她這麽想跟著於鳳瓊去玩，胸中還是有點不爽快。
“感謝四皇子殿下，您一定一帆風順二龍騰飛三陽開泰四季平安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一頓誇張地祝福輸出，賈雲花跳著去牽馬，然後朝著於鳳瓊走去。
“於公子，你可不可以留一個護衛給四皇子殿下，我很強的，我也可以當你的護衛，別怕。”賈雲花還是有良心的。
“你快走吧，看著你就煩。”賈雲花瘋狂地輸出也沒讓江允宣心情好點，他朝賈雲花揮了揮手，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賈雲花。
於鳳瓊也看不懂這兩人是什麽相處方式，留下了一個護衛，帶著賈雲花往濕地那邊走去。
秋天的濕地極美，喬木的樹葉染成金黃，風中有一股果實成熟的香味，蘆葦叢偶爾有幾只白色的大鳥飛過，淺淺的水面隨著微風蕩起波紋。
賈雲花下馬信步而行，微風吹起耳邊碎發的，她張開雙手，感覺到一絲治愈。
“於公子，過來過來！”賈雲花看到旁邊草叢有一線白，湊近一看才發現是幾個蛋。
於鳳瓊也跟著賈雲花蹲下，看向那三個蛋說道：“這應該是野鴨蛋吧。”
“你餓嗎？”賈雲花朝那幾個蛋伸出魔手，捧著三個鴨蛋笑意盈盈地看向於鳳瓊。
“啊？你餓了呀，我叫護衛帶了糕點，你要吃嗎？”於鳳瓊剛擡起手準備招護衛過來，賈雲花連忙將手中的蛋放在腿間的裙子上，拉住於鳳瓊的手，在嘴邊比了個噓。
“咱們烤雞蛋吃吧！”賈雲花將三個鴨蛋塞到於鳳瓊手裏，然後找了不遠處的空地，抽出腰間的刀開始清理草皮。
然後挖了個洞，找了些石子搭了個簡單的竈。
“小鳳凰，你可以幫我找點柴火嗎？”賈雲花挖好洞，從於鳳瓊手裏接過鴨蛋，然後挖了些濕濕的泥巴糊在雞蛋上。
“好，賈小姐你為什麽叫我小鳳凰啊？”於鳳瓊是真的好奇。
“你名字帶了個鳳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在鳳凰山，所以叫你小鳳凰咯，而且你不覺得叫小鳳凰很親切嗎？”賈雲花絕對不承認她只是不願意叫於公子，叫於鳳瓊又覺得拗口，叫於哥哥感覺過於親密。
“那我叫賈小姐什麽合適？賈小姐聽起來好像，也不夠親切。”於鳳瓊說出這樣的話都有點害臊，耳尖又有點發燙了。
賈雲花外頭想了一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摸了摸腦袋問到：“小花是不是太土了點啊？總不能叫我花姑娘吧……”
於鳳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不再糾結稱呼，起身去找柴火。
“火折子給我一下。”賈雲花朝於鳳瓊伸了下手，於鳳瓊楞住了，很明顯這人沒帶打火機的習慣，於是轉身找侍衛大哥要了火折子點燃了柴火。
當然大哥也沒帶鹽，雞蛋至少得烤上半個時辰，賈雲花添好柴火，把手洗幹凈又坐在了地上。
“小鳳凰你多大了啊？”賈雲花閑得無聊又開始亂聊。
“十六，賈小姐呢？”
“好羨慕啊，我才十一歲，好多事情都沒法做。”賈雲花感覺她已經奮鬥了好多年，可還只有十一歲，這年齡放現代還在念小學五年級，是一個成熟的小學生。
“賈小姐已經十一了嗎？我原以為你才九歲左右。”於鳳瓊第一次見賈雲花說她小丫頭是因為真覺得只有八九歲。
“餵，你是說我矮嗎？你就是說我矮吧！”賈雲花好恨啊，她這兩年長高了不少，但還是比同齡人矮小了一些，這真不能怪她，她們家就沒有一個個高的，姜氏、賈桃花、賈銀花都是嬌小的身材。
“……”於鳳瓊沒敢接話，只是不停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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