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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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你小小年紀就看這種東西？”江允宣總算是沒再念下去，將書扔給門口守著的下人，讓他給處理掉。
“我不是，我沒有，我哪能啊。”賈雲花連忙擺手，否認三連，十歲的小孩怎麽會看皇叔，看《西游記》都只知道看猴子的年齡，那不得單純可愛天真。
古代就是不方便，不能無痕瀏覽，賈雲花死不承認，只說自己還沒看到那本。
“我給你找了老師，明天開始就要上課了。”江允宣進了幾趟宮，處理了手頭的一些事情，便給賈雲花找了幾個老師。
“四公子，你是不是想搞養成？”賈雲花倒不是不願意上學，但是她從江允宣的桃花眼裏面居然看出了慈祥。
“養成？倒是個新鮮詞。”江允宣閑來無事，倒是喜歡上了逗弄賈雲花，她說的養成一詞倒是挺符合的，平日裏確實像只齜牙咧嘴的貓。
見對方沒有否認，賈雲花撇撇嘴，繼續拿出《拍案驚奇》看。
“不想出去玩？今兒有人在江濱設宴，本想帶你去見識見識。”江允宣袖子一拂，坐在了賈雲花對面。
“曲水流觴？”說到水濱設宴，賈雲花就想到了曲水流觴，文人墨客吟詩作對的，多無聊。
“不想去？”
“我才不去，不是喝酒就是作詩，一堆人咿咿呀呀，還不如在家裏看話本子。”賈雲花揚了揚手裏的書，直白的拒絕了。
“哈哈哈，要是京中才子聽到你這樣說，都能氣到吐血了。”
“我又不是嫌棄他們，我俗罷了，有人好口腹之欲，有人好詩詞歌賦，若愛好都一樣，那不得拼個頭破血流。”還有一句賈雲花沒說，就是想當皇帝的人太多了，皇子才會折了一半。
“我那些兄弟真該聽聽你的言論，就沒必要隔三差五給我下毒了。”
江允宣漫不經心地說著皇室秘辛，剝開一顆花生扔進嘴裏，像是說著今天天氣不錯一般。
賈雲花連忙捂住耳朵，嘴裏叨叨：“我什麽也聽不見，什麽都沒聽見。”
“行了行了，這裏就我們倆，你就別裝了。”江允宣將手中的花生殼丟向賈雲花，撞到她的額頭，又彈飛了。
賈雲花摸摸腦門，放棄捂耳朵，她不知道江允宣怎麽就這麽信任他，誠然，賈雲花是救了他一命，但是他活到現在救過他的人肯定不少。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一副看人改邪歸正，放下屠刀的表情？”江允宣算是發現了，他在這小呆子心目中應該算不上什麽好人。
“倒也沒有。”賈雲花想到之前被掐脖子，右手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次嚇到了？”看到賈雲花的動作。江允宣就明白了，那次乞巧節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不過他也沒用力啊，就是嚇唬一下而已。
“長這麽大沒被掐過，當時沒做好心理準備。”賈雲花嘴巴上亂扯，心裏還是覺得眼前的皇子不是個情緒穩定的人，她才十來歲，長得最多只能算個乖巧可愛，江允宣現在也就把她當個逗趣的寵物養著，哪天心情不好，把她給嘎了也沒處說理，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皇子。
“那你做好心理準備，平日裏好好聽話。”賈雲花每次的回答都很新奇，江允宣也樂得逗她玩。
“……”什麽叫做好心理準備，賈雲花只能保證自己會聽話。
賈雲花最終還是被拉了出來，只是沒去參加什麽“曲水流觴”，江允宣帶她去看猴子馬戲了。
倒不是一個訓猴人拉著一直猴上街表演，是比較正規的搭了個臺子，猴子穿著小人衣玩球、跳圈，模仿人們的動作，倒是還挺好玩。
賈雲花不是真的只有十歲，這要是她二姐在，估計得樂得牙花都露出來，不過她也得遂意，人家堂堂三皇子，帶她來看猴戲，好不好看都得可勁鼓掌。
看完猴戲，賈雲花被帶著去了叫做望月樓的酒樓，這樓是真的氣派，足足有三層，大門是醒目的朱紅，兩邊的柱子上書：月月月明，望月樓望月，下聯：山山山秀，觀山亭觀山。
一進大門，外面的暑氣就被驅散，樓下布置了不少散座，這會兒半數桌都有人，中間設了戲臺，有位姑娘在那裏彈著琵琶唱歌。
江允宣一進來，就有一個小二上前接待：“四公子這邊請，雅座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所謂的雅座，是二樓的小包間，位置很好，窗子很大，直接可以俯瞰整個一頭大廳，要不愛熱鬧，也可以關了窗戶，另一面的窗朝著街邊開，采光很好，也可以方便查看外面的情況。
“直接上菜吧。”賈雲花剛落座，江允宣就吩咐小二上菜。
“四公子，這是春分前新制的龍井。”小二給兩人倒了茶，就退了下去。
杯子是上好的白瓷，剛一端起杯就能聞到一股茶香，使人舒心清神。仔細看，杯中翠葉碧水，還挺好看的，溫度剛好能入口。
賈雲花在外面走了許久，喉嚨快冒煙了，感覺手中的茶不燙，就直接一口喝完了。
“我上次看到這樣飲水的還是那張護衛的馬。”江允宣端著茶杯輕嗅，喝了一小口，就看到對面的人已經喝第二杯了。
賈雲花根本不理會江允宣的揶揄，喝完第二杯，倒第三杯。
江允宣的拳頭硬了，將茶壺移走，說到：“行了，別喝了，水喝飽了，待會兒吃不下菜了。”
一下子撈空，賈雲花也不倒第三杯了，老老實實等著上菜。
“櫻桃肉。”
“荷包裏脊。”
“桂花魚翅。”
“宮保雞丁。”
“京醬肉絲。”
“鹿茸三珍。”
……
菜上得很快，光聽這些菜名就知道都不便宜，不一會兒就擺滿了桌子。
“咱們倆吃這麽多？”賈雲花胃口不小，但桌上可是八道菜，盡管她吃得足夠努力，還是沒幹掉，又被江允宣拒絕打包，出包廂的時候，簡直一步三回頭。
“別給我丟臉了，下次再帶你來就行了。”江允宣都覺著他太縱容賈雲花了，也沒給她短著吃穿，這家夥怎麽老是一副窮酸樣。
最終還是江允宣妥協了，叫了人給她打包，不過不讓別人幫她提，賈雲花提著兩個大食盒跟在後面，臉上都寫滿了開心，晚上回家熱熱還能吃一頓，這麽多年的光盤政策已經刻在她的腦子裏了。
“喲，這不是咱四皇子嘛，參見四皇子。”
剛出望月樓的門，就碰上幾個公子哥兒，最前面的人穿著十分華貴，頭飾、腰飾綴滿了，一看就是不差錢的主。
“寧王世子。”江允宣招呼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賈雲花，後者反應過來，連忙行禮。
寧王世子想來跟大皇子交好，性格驕縱了點，但江允宣和他並無嫌隙，基本上就是打個照面，表面上過得去。
“四皇子。”江時堰和江允宣平輩，照理說喊一聲宣弟也無妨，可兩人不算太熟，平時便是叫聲四皇子。
兩人見了禮，就錯開身子大路各走一邊，沒料想跟在後面的中書侍郎之孫搖搖晃晃，沒註意撞到了賈雲花的食盒。
賈雲花在碼頭幹了兩年活，經常會遇到無意中碰撞的情況，下盤穩得很，在階梯上退了半步，腰部下沈，順著向心力轉了半圈，保證食盒裏面的菜沒灑出來。
食盒是沒有翻，但那位公子哥翻了下去，好在他剛邁上臺階，也就三階，賈雲花眼疾手快，將食盒一松，快步竄過去，直接給這位公子哥當了人肉墊子。
“敏元你沒事吧！”
賈雲花是背朝地，等於是將這位公子哥抱了個滿懷，這哥們身上是半點肉都沒有，背脊骨硌得賈雲花胸口疼，她身量不夠高，還被這人一肘子撞到了腦門，後腦勺結結實實磕了一下。
身上一輕，那被喊作敏元的公子哥被人拉了起來，賈雲花也揉揉腦袋自己坐了起來。
眼前出現一只指節分明的手，江允宣將賈雲花拉了起來，低聲說到：“你這麽愛救人，下次把你扔到悲田養病坊去。”
“這不是我得罪不起嘛！”賈雲花頭被撞到嗡嗡的，一時之間嘴巴快，懟了江允宣一句，說完就捂著嘴巴噤聲了。
“謔，你這是看不起你四公子。”江允宣沒想到跟著他混的人居然還有這種怕事心態，他長這麽大耀武揚威的，他的人怎麽這麽慫。
“那我不敢，天大地大，四公子第二。”
“哦？誰第一？”
“你爹。”
江允宣正要口吐芬芳之際，那個被賈雲花墊了一下沒受傷的公子哥走了過來，指了指賈雲花說到：“四皇子殿下，您這丫鬟生得伶俐，可否請您割愛。”
江允宣看向眼底烏黑的王敏元，目光一下子就冷了，堂堂中書侍郎之孫，身上沒有任何功名就算了，天天混跡花柳繁華地，沈溺於溫柔富貴鄉。還總是看上京師公子哥們家裏的丫鬟，尤其是愛年齡幼小之女，名聲臭得不行。
江時堰也不是什麽蠢蛋，王敏元這家夥平時拈花惹草就算了，怎的還舞到四皇子眼前了，誰不知道四皇子天不怕地不怕，他這侍郎之孫的名頭到四皇子眼裏就是個屁。
江時堰連忙上前擋住王敏元的視線，說到：“敏元他說的玩笑話，他只是想感謝小姑娘的援手，宣弟先去忙。”然後朝身後的仆人使眼色，後者連忙提起地上的食盒交還給賈雲花。
“敏元你備份禮改日送到四皇子殿下的住所。”
見江時堰這幅圓滑的嘴臉，江允宣嗤笑一聲，讓自家仆人接過賈雲花手裏的食盒，擡腳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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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小年紀就看這種東西？”江允宣總算是沒再念下去，將書扔給門口守著的下人，讓他給處理掉。
“我不是，我沒有，我哪能啊。”賈雲花連忙擺手，否認三連，十歲的小孩怎麽會看皇叔，看《西游記》都只知道看猴子的年齡，那不得單純可愛天真。
古代就是不方便，不能無痕瀏覽，賈雲花死不承認，只說自己還沒看到那本。
“我給你找了老師，明天開始就要上課了。”江允宣進了幾趟宮，處理了手頭的一些事情，便給賈雲花找了幾個老師。
“四公子，你是不是想搞養成？”賈雲花倒不是不願意上學，但是她從江允宣的桃花眼裏面居然看出了慈祥。
“養成？倒是個新鮮詞。”江允宣閑來無事，倒是喜歡上了逗弄賈雲花，她說的養成一詞倒是挺符合的，平日裏確實像只齜牙咧嘴的貓。
見對方沒有否認，賈雲花撇撇嘴，繼續拿出《拍案驚奇》看。
“不想出去玩？今兒有人在江濱設宴，本想帶你去見識見識。”江允宣袖子一拂，坐在了賈雲花對面。
“曲水流觴？”說到水濱設宴，賈雲花就想到了曲水流觴，文人墨客吟詩作對的，多無聊。
“不想去？”
“我才不去，不是喝酒就是作詩，一堆人咿咿呀呀，還不如在家裏看話本子。”賈雲花揚了揚手裏的書，直白的拒絕了。
“哈哈哈，要是京中才子聽到你這樣說，都能氣到吐血了。”
“我又不是嫌棄他們，我俗罷了，有人好口腹之欲，有人好詩詞歌賦，若愛好都一樣，那不得拼個頭破血流。”還有一句賈雲花沒說，就是想當皇帝的人太多了，皇子才會折了一半。
“我那些兄弟真該聽聽你的言論，就沒必要隔三差五給我下毒了。”
江允宣漫不經心地說著皇室秘辛，剝開一顆花生扔進嘴裏，像是說著今天天氣不錯一般。
賈雲花連忙捂住耳朵，嘴裏叨叨：“我什麽也聽不見，什麽都沒聽見。”
“行了行了，這裏就我們倆，你就別裝了。”江允宣將手中的花生殼丟向賈雲花，撞到她的額頭，又彈飛了。
賈雲花摸摸腦門，放棄捂耳朵，她不知道江允宣怎麽就這麽信任他，誠然，賈雲花是救了他一命，但是他活到現在救過他的人肯定不少。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一副看人改邪歸正，放下屠刀的表情？”江允宣算是發現了，他在這小呆子心目中應該算不上什麽好人。
“倒也沒有。”賈雲花想到之前被掐脖子，右手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次嚇到了？”看到賈雲花的動作。江允宣就明白了，那次乞巧節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不過他也沒用力啊，就是嚇唬一下而已。
“長這麽大沒被掐過，當時沒做好心理準備。”賈雲花嘴巴上亂扯，心裏還是覺得眼前的皇子不是個情緒穩定的人，她才十來歲，長得最多只能算個乖巧可愛，江允宣現在也就把她當個逗趣的寵物養著，哪天心情不好，把她給嘎了也沒處說理，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皇子。
“那你做好心理準備，平日裏好好聽話。”賈雲花每次的回答都很新奇，江允宣也樂得逗她玩。
“……”什麽叫做好心理準備，賈雲花只能保證自己會聽話。
賈雲花最終還是被拉了出來，只是沒去參加什麽“曲水流觴”，江允宣帶她去看猴子馬戲了。
倒不是一個訓猴人拉著一直猴上街表演，是比較正規的搭了個臺子，猴子穿著小人衣玩球、跳圈，模仿人們的動作，倒是還挺好玩。
賈雲花不是真的只有十歲，這要是她二姐在，估計得樂得牙花都露出來，不過她也得遂意，人家堂堂三皇子，帶她來看猴戲，好不好看都得可勁鼓掌。
看完猴戲，賈雲花被帶著去了叫做望月樓的酒樓，這樓是真的氣派，足足有三層，大門是醒目的朱紅，兩邊的柱子上書：月月月明，望月樓望月，下聯：山山山秀，觀山亭觀山。
一進大門，外面的暑氣就被驅散，樓下布置了不少散座，這會兒半數桌都有人，中間設了戲臺，有位姑娘在那裏彈著琵琶唱歌。
江允宣一進來，就有一個小二上前接待：“四公子這邊請，雅座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所謂的雅座，是二樓的小包間，位置很好，窗子很大，直接可以俯瞰整個一頭大廳，要不愛熱鬧，也可以關了窗戶，另一面的窗朝著街邊開，采光很好，也可以方便查看外面的情況。
“直接上菜吧。”賈雲花剛落座，江允宣就吩咐小二上菜。
“四公子，這是春分前新制的龍井。”小二給兩人倒了茶，就退了下去。
杯子是上好的白瓷，剛一端起杯就能聞到一股茶香，使人舒心清神。仔細看，杯中翠葉碧水，還挺好看的，溫度剛好能入口。
賈雲花在外面走了許久，喉嚨快冒煙了，感覺手中的茶不燙，就直接一口喝完了。
“我上次看到這樣飲水的還是那張護衛的馬。”江允宣端著茶杯輕嗅，喝了一小口，就看到對面的人已經喝第二杯了。
賈雲花根本不理會江允宣的揶揄，喝完第二杯，倒第三杯。
江允宣的拳頭硬了，將茶壺移走，說到：“行了，別喝了，水喝飽了，待會兒吃不下菜了。”
一下子撈空，賈雲花也不倒第三杯了，老老實實等著上菜。
“櫻桃肉。”
“荷包裏脊。”
“桂花魚翅。”
“宮保雞丁。”
“京醬肉絲。”
“鹿茸三珍。”
……
菜上得很快，光聽這些菜名就知道都不便宜，不一會兒就擺滿了桌子。
“咱們倆吃這麽多？”賈雲花胃口不小，但桌上可是八道菜，盡管她吃得足夠努力，還是沒幹掉，又被江允宣拒絕打包，出包廂的時候，簡直一步三回頭。
“別給我丟臉了，下次再帶你來就行了。”江允宣都覺著他太縱容賈雲花了，也沒給她短著吃穿，這家夥怎麽老是一副窮酸樣。
最終還是江允宣妥協了，叫了人給她打包，不過不讓別人幫她提，賈雲花提著兩個大食盒跟在後面，臉上都寫滿了開心，晚上回家熱熱還能吃一頓，這麽多年的光盤政策已經刻在她的腦子裏了。
“喲，這不是咱四皇子嘛，參見四皇子。”
剛出望月樓的門，就碰上幾個公子哥兒，最前面的人穿著十分華貴，頭飾、腰飾綴滿了，一看就是不差錢的主。
“寧王世子。”江允宣招呼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賈雲花，後者反應過來，連忙行禮。
寧王世子想來跟大皇子交好，性格驕縱了點，但江允宣和他並無嫌隙，基本上就是打個照面，表面上過得去。
“四皇子。”江時堰和江允宣平輩，照理說喊一聲宣弟也無妨，可兩人不算太熟，平時便是叫聲四皇子。
兩人見了禮，就錯開身子大路各走一邊，沒料想跟在後面的中書侍郎之孫搖搖晃晃，沒註意撞到了賈雲花的食盒。
賈雲花在碼頭幹了兩年活，經常會遇到無意中碰撞的情況，下盤穩得很，在階梯上退了半步，腰部下沈，順著向心力轉了半圈，保證食盒裏面的菜沒灑出來。
食盒是沒有翻，但那位公子哥翻了下去，好在他剛邁上臺階，也就三階，賈雲花眼疾手快，將食盒一松，快步竄過去，直接給這位公子哥當了人肉墊子。
“敏元你沒事吧！”
賈雲花是背朝地，等於是將這位公子哥抱了個滿懷，這哥們身上是半點肉都沒有，背脊骨硌得賈雲花胸口疼，她身量不夠高，還被這人一肘子撞到了腦門，後腦勺結結實實磕了一下。
身上一輕，那被喊作敏元的公子哥被人拉了起來，賈雲花也揉揉腦袋自己坐了起來。
眼前出現一只指節分明的手，江允宣將賈雲花拉了起來，低聲說到：“你這麽愛救人，下次把你扔到悲田養病坊去。”
“這不是我得罪不起嘛！”賈雲花頭被撞到嗡嗡的，一時之間嘴巴快，懟了江允宣一句，說完就捂著嘴巴噤聲了。
“謔，你這是看不起你四公子。”江允宣沒想到跟著他混的人居然還有這種怕事心態，他長這麽大耀武揚威的，他的人怎麽這麽慫。
“那我不敢，天大地大，四公子第二。”
“哦？誰第一？”
“你爹。”
江允宣正要口吐芬芳之際，那個被賈雲花墊了一下沒受傷的公子哥走了過來，指了指賈雲花說到：“四皇子殿下，您這丫鬟生得伶俐，可否請您割愛。”
江允宣看向眼底烏黑的王敏元，目光一下子就冷了，堂堂中書侍郎之孫，身上沒有任何功名就算了，天天混跡花柳繁華地，沈溺於溫柔富貴鄉。還總是看上京師公子哥們家裏的丫鬟，尤其是愛年齡幼小之女，名聲臭得不行。
江時堰也不是什麽蠢蛋，王敏元這家夥平時拈花惹草就算了，怎的還舞到四皇子眼前了，誰不知道四皇子天不怕地不怕，他這侍郎之孫的名頭到四皇子眼裏就是個屁。
江時堰連忙上前擋住王敏元的視線，說到：“敏元他說的玩笑話，他只是想感謝小姑娘的援手，宣弟先去忙。”然後朝身後的仆人使眼色，後者連忙提起地上的食盒交還給賈雲花。
“敏元你備份禮改日送到四皇子殿下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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