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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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找活
自從那一次幫姜氏去方宅做了活之後，賈雲花並不敢去給姜氏添麻煩了，事後賈雲花問了姜氏，方二小姐那邊也並沒有跟田嬤嬤多說什麽，至少這份工作是保住了，至於方公子的事，方宅的下人大多不喜歡嚼舌頭，賈雲花也沒有多打聽。
銀票不敢拿出來用，找不到好的由頭，怕姜氏擔心，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見姜氏和賈桃花、賈銀花兩姐妹都很滿意現在的生活，賈雲花只得把話都咽下去，每天穿行在各個集市，希望找到自己能做的事。
很多人去看著賈雲花這小身板，都以為她是來胡鬧的，根本不給她做事的機會。
“大叔，是您這裏招人嗎？”看到有個工頭模樣的中年大叔在路旁吆喝，賈雲花小心翼翼的靠過去詢問。
“去去去，一邊去，奶味還沒脫幹凈的娃子，別來我這裏搗亂！”那工頭一聽賈雲花的話，直接瞪圓了眼睛，抽下脖子上的擦汗巾將賈雲花揮開。
“大叔，我真的可以做這些活，你看我力氣很大的。”吃了太多的閉門羹，賈雲花還是更加喜歡這種沒什麽技術含量的活，她單手將工頭身邊的一個大袋子提了起來。
“哦呦！你這娃子怎麽這麽大力氣，別折了腰！”賈雲花的動作將工頭嚇了一跳，連忙將那袋東西搶回自己手裏。
賈雲花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看起來這個工頭人挺好的，有戲！
“大叔，你看我力氣是真的大，別看著我個頭長得小，我已經十一了，就是生得矮，您看有時候這女人家家的東西，大老爺們搬起來確實不是太方便，我這不是挺合適的嘛！”打鐵需趁熱，賈雲花陪了個笑臉，繼續勸說著，扯起謊來眼睛都不眨。
“你真的十一了？”工頭似乎並不是怎麽相信賈雲花的話，七歲和十一歲確實差得有點遠，賈雲花之前營養跟不上，又實在是不顯得高。
“嗨，這不是家裏情況不好，是個女娃娃也沒緊得了我吃的，唉，希望今年的收成好一點，至少得餓不死人。”看著工頭的表情，賈雲花估摸著她大概是混過去了。
“唉，也是，這天災年間都不容易，行吧，你跟著我來做事，你也別叫我大叔了，我姓沈，別人都叫我沈大牛，你叫我沈叔吧。”沈大牛也嘆了一口氣，口氣帶著幾分憐憫，還是同意給賈雲花這份工作。
“謝謝沈叔了，我什麽時候能上工？”這是賈雲花來縣裏後找到的第一份工作，總算是擺脫了家裏蹲的窘境。
沈大牛擡頭看了看天色，將地上的貨物搬起來扛到了肩頭，說到：“待會兒有新洋過來的船，你先隨我過去看看吧。”
賈雲花連忙跟了上去，新洋是隔壁縣，從那邊過來一般是走水路，康安縣的水路比陸路更加方便。
碼頭魚龍混雜，賈雲花一般不敢單獨的過來，雖說康安縣民風淳樸，但這碼頭不少外鄉人，萬一碰到拐子，即使有一身力氣，也怕陰損招。
賈雲花在沈大牛後頭亦步亦趨，用餘光打量著周圍，碼頭很是熱鬧，各種叫賣的人，還有吆喝著的挑夫，岸邊很多小船，很多人家人口眾多，光靠種地很難解決溫飽，靠捕魚賣魚補貼家用的漢子也不少。
突然人群中一陣騷動，賈雲花剛踮起腳尖準備瞧一瞧的時候，就被沈大牛拉得一趔趄。
“來貨喲，走起。”沈大牛一聲吆喝，本來坐在地上休息的幾個漢子連忙跟了上來，賈雲花也被沈大牛拖著走。
“老爺，需要搬貨不？”
“老爺，老爺！我們人人都是好手，力氣大還細致！”
“夫人……”原來是新洋來的客船靠岸了，搬運工們爭先恐後的搶著生意。
沈大牛人高馬大的，拉著賈雲花一下子鉆到了前頭，擼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肌肉。
“哎哎，就你了，來，把這些給我搬上去。”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管家模樣的人，隔著老遠指了指沈大牛這邊。
“唉！老爺您放心好了，保證貨物一點損壞都沒得！”沈大牛一跨步，一揮手，他的夥計們立馬跟了上去。
“你這怎麽還帶個小女娃子？”看到賈雲花，那管家八字胡一撇，頗顯疑問。
“老爺您別看她人小，力氣大著呢，平時夫人小姐的東西我們粗漢子也不方便汙了，她剛好能幫上忙。”沈大牛一邊指揮著夥計們幹活，一邊回答管家的問題。
“哈哈哈，這小娃子能搬個梳妝盒子就不錯了。”一聽沈大牛的回答，那管家打了個哈哈。
“老爺怎麽稱呼？這貨是要搬到哪裏去的。”見那管家不太信任的眼神，沈大牛也不多做解釋。
“叫我韓管家就好了，這東西都搬去會賓樓，我叫人提前去訂房了，你直接就去那裏，有人接應著你們，”
“誒，好的嘞。”看著從內艙搬出來的一箱一箱東西，沈大牛臉上笑意越來越深，叫了個叫做蘇小子的少年帶著賈雲花去做事，就自己去清點貨物，談價格去了。
“娃娃，你叫什麽名字啊？”賈雲花聽沈大牛叫這個少年蘇小子。
“我叫雲花。”賈雲花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只見他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雖然挺舊了，但是並不臟，隨即好感度up。
“我叫蘇鹽，你可別聽著發笑，我阿媽說當時懷我的時候，吃不起鹽，一直饞的很，就給我取了個這名字。”蘇鹽是個自來熟的少年，臉上帶著少年人的朝氣。
“很好聽的。”在賈雲花心目中，蘇鹽真是比什麽沈大牛、賈根、賈成不知道高到哪裏去。
“真的嗎？哈哈。”蘇鹽的笑聲十分爽朗，“我剛剛跟客人打聽了，這雇主有兩位小姐，一位夫人，待會兒你就搬一些輕省的衣物首飾。”
往船上走了一些距離，就有一個中年婦人走了出來，見迎面走來的賈雲花二人，連忙招呼道：“你是腳夫吧？快過來搬東西。”
賈雲花和蘇鹽對視一眼，走上前去。
“夫人，您看這人成麽？”很明顯這婦人是叫的蘇鹽，她根本沒想過賈雲花也是搬運工。
“你多大了？”房內響起一個柔和的聲音，門吱呀一聲開了，裏面走出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穿著絳紅色的羅裙，挽著已婚婦人的發髻，斜插一只金簪子。
“我十四了。”蘇鹽答道。
“大了些許。”那夫人皺了皺眉，似是不太滿意。
“夫人，您看除了這個小子，都是些粗實漢子，更加……”那中年婦人站在這夫人面前，甚是低眉順眼。
“那個，如果實在不方便的物品我可以搬得了，蘇哥哥搬一些木箱，碰不到小姐夫人的東西的。”見蘇鹽不自在的掰著手指，賈雲花出聲道。
“你？”果然再一次受到了質疑，但是賈雲花沒有絲毫不耐煩，畢竟這個設定是有點奇葩，六七歲女娃子，有一身怪力。
“我力氣很大的。”手邊實在是沒有什麽趁手的物件，也不能貿然的進入夫人的房間，賈雲花一時有點犯難。
“雲花，你別逞強。”蘇鹽壓低身子對著賈雲花低聲耳語。
蘇鹽這倒是提醒了賈雲花，她一樂，直接抱著蘇鹽大腿，把蘇鹽搬了個趔趄：“您看！”
“啊！”即使賈雲花半抱起蘇鹽之後馬上放下來，但還是講蘇鹽嚇了一大跳，那夫人也是被嚇到了，直接捂上了嘴，講驚呼壓在喉嚨眼裏了。
“哎呦，你這瓜娃子怎滴力氣這麽大！”那中年婦人直接瞪圓了眼睛，地方話都冒了出來。
驚訝歸驚訝，那中年婦人立馬反應過來：“夫人，您看這女娃成不？”
“這再好不過了，你將裏頭那幾個小匣子和包袱給她拿著，一趟搬不下，多跑幾趟，給她加點錢就成了。”那夫人也挺滿意賈雲花的力氣，開始指揮她做事。
“女娃娃你跟我來，小子你就去別處幫忙。”那中年夫人將賈雲花讓進門內，“你就叫我周嬸子吧，仔細點東西，弄壞了你可賠不起，做好了，賞錢不會少你的。”
這周嬸子打一棒子還知道給一甜棗，果然這有錢人手下做事的，都有兩道道。
蘇鹽拍了拍賈雲花的手臂，用口型示意她自己註意點，也往外頭走去。
房間裏面比外面看起來精致多了，新洋到康安是走內河，水路很好走，所以這房間裏還有幾個擺件字畫，整體布置得挺典雅。
“來，這幾個包袱先拿過去，韓管家應該是交代了你，你記著要跟著其他的腳夫一起走，別落了單，這匣子下一趟再來拿，你可別把這東西弄壞了，掛根絲兒都不成。”周嬸子清理了一下那堆東西，挑挑選選了幾個包袱要遞給賈雲花。
“好的，周嬸子。”正當賈雲花要接過東西，那周嬸子又將手收了回去。
“你能拿得動吧？”
“能的，嬸子。”賈雲花能夠感覺到自己腦後具象化的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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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一次幫姜氏去方宅做了活之後，賈雲花並不敢去給姜氏添麻煩了，事後賈雲花問了姜氏，方二小姐那邊也並沒有跟田嬤嬤多說什麽，至少這份工作是保住了，至於方公子的事，方宅的下人大多不喜歡嚼舌頭，賈雲花也沒有多打聽。
銀票不敢拿出來用，找不到好的由頭，怕姜氏擔心，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見姜氏和賈桃花、賈銀花兩姐妹都很滿意現在的生活，賈雲花只得把話都咽下去，每天穿行在各個集市，希望找到自己能做的事。
很多人去看著賈雲花這小身板，都以為她是來胡鬧的，根本不給她做事的機會。
“大叔，是您這裏招人嗎？”看到有個工頭模樣的中年大叔在路旁吆喝，賈雲花小心翼翼的靠過去詢問。
“去去去，一邊去，奶味還沒脫幹凈的娃子，別來我這裏搗亂！”那工頭一聽賈雲花的話，直接瞪圓了眼睛，抽下脖子上的擦汗巾將賈雲花揮開。
“大叔，我真的可以做這些活，你看我力氣很大的。”吃了太多的閉門羹，賈雲花還是更加喜歡這種沒什麽技術含量的活，她單手將工頭身邊的一個大袋子提了起來。
“哦呦！你這娃子怎麽這麽大力氣，別折了腰！”賈雲花的動作將工頭嚇了一跳，連忙將那袋東西搶回自己手裏。
賈雲花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看起來這個工頭人挺好的，有戲！
“大叔，你看我力氣是真的大，別看著我個頭長得小，我已經十一了，就是生得矮，您看有時候這女人家家的東西，大老爺們搬起來確實不是太方便，我這不是挺合適的嘛！”打鐵需趁熱，賈雲花陪了個笑臉，繼續勸說著，扯起謊來眼睛都不眨。
“你真的十一了？”工頭似乎並不是怎麽相信賈雲花的話，七歲和十一歲確實差得有點遠，賈雲花之前營養跟不上，又實在是不顯得高。
“嗨，這不是家裏情況不好，是個女娃娃也沒緊得了我吃的，唉，希望今年的收成好一點，至少得餓不死人。”看著工頭的表情，賈雲花估摸著她大概是混過去了。
“唉，也是，這天災年間都不容易，行吧，你跟著我來做事，你也別叫我大叔了，我姓沈，別人都叫我沈大牛，你叫我沈叔吧。”沈大牛也嘆了一口氣，口氣帶著幾分憐憫，還是同意給賈雲花這份工作。
“謝謝沈叔了，我什麽時候能上工？”這是賈雲花來縣裏後找到的第一份工作，總算是擺脫了家裏蹲的窘境。
沈大牛擡頭看了看天色，將地上的貨物搬起來扛到了肩頭，說到：“待會兒有新洋過來的船，你先隨我過去看看吧。”
賈雲花連忙跟了上去，新洋是隔壁縣，從那邊過來一般是走水路，康安縣的水路比陸路更加方便。
碼頭魚龍混雜，賈雲花一般不敢單獨的過來，雖說康安縣民風淳樸，但這碼頭不少外鄉人，萬一碰到拐子，即使有一身力氣，也怕陰損招。
賈雲花在沈大牛後頭亦步亦趨，用餘光打量著周圍，碼頭很是熱鬧，各種叫賣的人，還有吆喝著的挑夫，岸邊很多小船，很多人家人口眾多，光靠種地很難解決溫飽，靠捕魚賣魚補貼家用的漢子也不少。
突然人群中一陣騷動，賈雲花剛踮起腳尖準備瞧一瞧的時候，就被沈大牛拉得一趔趄。
“來貨喲，走起。”沈大牛一聲吆喝，本來坐在地上休息的幾個漢子連忙跟了上來，賈雲花也被沈大牛拖著走。
“老爺，需要搬貨不？”
“老爺，老爺！我們人人都是好手，力氣大還細致！”
“夫人……”原來是新洋來的客船靠岸了，搬運工們爭先恐後的搶著生意。
沈大牛人高馬大的，拉著賈雲花一下子鉆到了前頭，擼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肌肉。
“哎哎，就你了，來，把這些給我搬上去。”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管家模樣的人，隔著老遠指了指沈大牛這邊。
“唉！老爺您放心好了，保證貨物一點損壞都沒得！”沈大牛一跨步，一揮手，他的夥計們立馬跟了上去。
“你這怎麽還帶個小女娃子？”看到賈雲花，那管家八字胡一撇，頗顯疑問。
“老爺您別看她人小，力氣大著呢，平時夫人小姐的東西我們粗漢子也不方便汙了，她剛好能幫上忙。”沈大牛一邊指揮著夥計們幹活，一邊回答管家的問題。
“哈哈哈，這小娃子能搬個梳妝盒子就不錯了。”一聽沈大牛的回答，那管家打了個哈哈。
“老爺怎麽稱呼？這貨是要搬到哪裏去的。”見那管家不太信任的眼神，沈大牛也不多做解釋。
“叫我韓管家就好了，這東西都搬去會賓樓，我叫人提前去訂房了，你直接就去那裏，有人接應著你們，”
“誒，好的嘞。”看著從內艙搬出來的一箱一箱東西，沈大牛臉上笑意越來越深，叫了個叫做蘇小子的少年帶著賈雲花去做事，就自己去清點貨物，談價格去了。
“娃娃，你叫什麽名字啊？”賈雲花聽沈大牛叫這個少年蘇小子。
“我叫雲花。”賈雲花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只見他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雖然挺舊了，但是並不臟，隨即好感度up。
“我叫蘇鹽，你可別聽著發笑，我阿媽說當時懷我的時候，吃不起鹽，一直饞的很，就給我取了個這名字。”蘇鹽是個自來熟的少年，臉上帶著少年人的朝氣。
“很好聽的。”在賈雲花心目中，蘇鹽真是比什麽沈大牛、賈根、賈成不知道高到哪裏去。
“真的嗎？哈哈。”蘇鹽的笑聲十分爽朗，“我剛剛跟客人打聽了，這雇主有兩位小姐，一位夫人，待會兒你就搬一些輕省的衣物首飾。”
往船上走了一些距離，就有一個中年婦人走了出來，見迎面走來的賈雲花二人，連忙招呼道：“你是腳夫吧？快過來搬東西。”
賈雲花和蘇鹽對視一眼，走上前去。
“夫人，您看這人成麽？”很明顯這婦人是叫的蘇鹽，她根本沒想過賈雲花也是搬運工。
“你多大了？”房內響起一個柔和的聲音，門吱呀一聲開了，裏面走出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穿著絳紅色的羅裙，挽著已婚婦人的發髻，斜插一只金簪子。
“我十四了。”蘇鹽答道。
“大了些許。”那夫人皺了皺眉，似是不太滿意。
“夫人，您看除了這個小子，都是些粗實漢子，更加……”那中年婦人站在這夫人面前，甚是低眉順眼。
“那個，如果實在不方便的物品我可以搬得了，蘇哥哥搬一些木箱，碰不到小姐夫人的東西的。”見蘇鹽不自在的掰著手指，賈雲花出聲道。
“你？”果然再一次受到了質疑，但是賈雲花沒有絲毫不耐煩，畢竟這個設定是有點奇葩，六七歲女娃子，有一身怪力。
“我力氣很大的。”手邊實在是沒有什麽趁手的物件，也不能貿然的進入夫人的房間，賈雲花一時有點犯難。
“雲花，你別逞強。”蘇鹽壓低身子對著賈雲花低聲耳語。
蘇鹽這倒是提醒了賈雲花，她一樂，直接抱著蘇鹽大腿，把蘇鹽搬了個趔趄：“您看！”
“啊！”即使賈雲花半抱起蘇鹽之後馬上放下來，但還是講蘇鹽嚇了一大跳，那夫人也是被嚇到了，直接捂上了嘴，講驚呼壓在喉嚨眼裏了。
“哎呦，你這瓜娃子怎滴力氣這麽大！”那中年婦人直接瞪圓了眼睛，地方話都冒了出來。
驚訝歸驚訝，那中年婦人立馬反應過來：“夫人，您看這女娃成不？”
“這再好不過了，你將裏頭那幾個小匣子和包袱給她拿著，一趟搬不下，多跑幾趟，給她加點錢就成了。”那夫人也挺滿意賈雲花的力氣，開始指揮她做事。
“女娃娃你跟我來，小子你就去別處幫忙。”那中年夫人將賈雲花讓進門內，“你就叫我周嬸子吧，仔細點東西，弄壞了你可賠不起，做好了，賞錢不會少你的。”
這周嬸子打一棒子還知道給一甜棗，果然這有錢人手下做事的，都有兩道道。
蘇鹽拍了拍賈雲花的手臂，用口型示意她自己註意點，也往外頭走去。
房間裏面比外面看起來精致多了，新洋到康安是走內河，水路很好走，所以這房間裏還有幾個擺件字畫，整體布置得挺典雅。
“來，這幾個包袱先拿過去，韓管家應該是交代了你，你記著要跟著其他的腳夫一起走，別落了單，這匣子下一趟再來拿，你可別把這東西弄壞了，掛根絲兒都不成。”周嬸子清理了一下那堆東西，挑挑選選了幾個包袱要遞給賈雲花。
“好的，周嬸子。”正當賈雲花要接過東西，那周嬸子又將手收了回去。
“你能拿得動吧？”
“能的，嬸子。”賈雲花能夠感覺到自己腦後具象化的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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