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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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對於跟父母交流已經比較有經驗了, 她教瞿新然, 軟硬兼施，先硬後軟。
話術都幫他想好了, 總之就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父母，如果她仍然不同意，就哭訴。
這就是傳統父母做的事, 有樣學樣就行, 死纏爛打誰不會？如果一次不行，那就多重覆幾次，逐漸打破別人心中的壁壘。
如果再有一個外力幫助一下就更好了, 陳曦建議他找陳談幫忙，因為人們不喜歡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這時候就需要一個擔保人，如果失敗了, 那麽他們也不會怪罪自己，而是怪到擔保人身上。看起來他媽媽是很信賴陳談的，那麽這個擔保人的人選就有了。
兩人達成了讓陳談背黑鍋的共識。
陳曦也不是在坑他, 她相信瞿新然，他一定可以在這裏做出點成績, 她就是知道。
不是每個人的天賦都在學習上，他的天賦就是玩游戲。
不管是什麽新游戲, 在他手裏滾一圈，他就能玩得很好了。
他早就有成為主播的夢想，現在有比主播更好的路, 如果可以的話，為什麽不去試試呢？
至少給他一兩年的時間去嘗試。
陳曦教會了瞿新然，他心裏對她的喜歡更多，因為別人都不能理解他，但是她可以，她也沒有覺得他幼稚。
陳曦多好。
少了她，陳談的世界不會有什麽改變，像他那樣的人，什麽風浪沒有經過，什麽女人沒有見過，陳曦不算什麽。
瞿新然在心裏對自己說。
喜歡的事情就去做，喜歡的人就去追。
只是差十來歲而已，有什麽稀奇。
馬克龍老婆比他大得更多。
只要兩顆心靠近，時間算什麽距離呢？
少年的愛就是那麽純粹，他什麽都不考慮，只知道自己喜歡陳曦，那就要去追她。
成功與否不知道，但是不拼盡全力，怎麽能讓她看到自己的心，怎麽能證明自己對她的喜歡。
他對陳談生出一些歉意。
但也僅僅是歉意而已，兩人還是表兄弟，情敵，不影響他們的感情。
他打電話給陳談說了這件事，陳談也答應為他當說客。
約定第二天下午過來跟他媽說。
另一邊，陳曦接到高煥的電話，一如既往地問她這一天過得怎麽樣，陳曦說了說工作上的事。
猶豫片刻，正想告訴高煥關於陳談和瞿新然的事的時候，高煥有些眷念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陳曦應了。
他說：“我好想你。”
陳曦的身體柔軟下來。
心也柔軟下來。
“我也是。”她這麽回答他。
她確實也想他了。
“我可能要晚一些回來了，這邊有點事。”他說。
陳曦無端端地松了一口氣。
“嗯。”
“不準你跟陳談跑了，聽見沒？”高煥說了一句，如果不是真的抽不開身，他怎麽會讓小白兔跟大灰狼待在一起。
“高煥。”
“嗯？”
“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和我一起打游戲的那個男生嗎？”
“怎麽？”他升起警惕。
“他想找我奔現。”
“嗯。”
“而且……我發現他是陳談的表弟。”
還好高煥沒在喝水，不然一口水就要噴出來了。
他知道陳曦漂亮可愛性感會有人追，沒想到那麽緊湊的時間，那麽多人一起追，加上他這已經是第四個了。
轉念一想，這樣未必不好，至少不能讓陳談獨占鰲頭，多一些選擇擾亂陳曦的心。而且她願意告訴他這一切，說明陳曦心裏是有他的位置的，她在乎他的感受，又不知道要怎麽辦，所以全盤托出。
“這個報備收到了，還有別人沒？”
“……”
他怎麽知道的還有別人？溫欽堯那也算嗎？
她一沈默，高煥就也沈默了，難道他是個烏鴉嘴？
“我們公司的副總好像對我有點意思。”她咽了一下口水。
“……”
果然是烏鴉嘴，高煥都想給自己的嘴來幾下了。
怎麽不去預言彩票呢！
隨即想到，她忽然升職不會也是因為這個副總吧？
“你升職是……”
“應該是的。”
“……”
陳曦是個什麽爆紅股嗎？怎麽遇到她的適齡男人都想追她？他都有點懵。
“不知道我說了你信不信，我之前去印度神廟裏求了姻緣，求了五次……回來之後追求我的男人就有五個。”
“沒這麽邪乎，是因為你好。”他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你長相甜美，身材好，脾氣好，能力強，為什麽覺得不是你自己的魅力呢？”
“快拉倒吧，之前怎麽沒有人追我？”沒有一個稍微好點的男人追她，全都是看中她屁股大好生兒子，聽著她都覺得惡心。
“大概是因為……要把好時機留給我吧。”土味情話上線，陳曦打了個冷戰。
“打住打住，正常點說話。”
“嗯。”高煥這個厚臉皮也臉紅了下，這種話他自己也是第一次說，果然肉麻。
“離你上司遠一點，如果遇到職場性騷擾的話別怕，給他一腳直接報警，然後打電話給我，我會來解決這件事的。”
高煥腦海裏呈現的男上司就是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他怕陳曦遇到職場性騷擾不好意思跟他說，所以先拿出自己的態度。
陳曦心裏暖了一下“不會的啦，放心。”
“不放心，把你放在外面我一點都不放心。”
這些土味情話一套一套一句一句，都不知道他從哪學來的。
可是陳曦聽了心裏燙貼。
“知道了。”
高煥還有一句更過分的沒說出來。
“不想工作就不工作了，我養你。”
他完全能讓她過上個更好的生活，只是這句話說出來太單薄了。
他們還不夠熟到說這句話。
“我有點後悔了。”他說。
“後悔什麽？”陳曦問道。
他卻閉口不談，陳曦立刻知道了他在後悔什麽，想自殺地閉了閉眼睛。
“好了好了就這樣，明天說吧，我早點睡了。”陳曦恨不得撞墻。
“嗯，晚安。”
“安。”她掛斷電話，手機立刻又響起來，她以為是高煥有什麽話沒有說，問了一句“怎麽了？”
“你在跟誰說話？”聲音來自陳談。
陳曦定睛一看，頭像已經變了，現在跟她打電話的人是陳談。
這是業務繁忙啊。
有種被捉奸的感覺。
“沒，我問你怎麽了。”
“你好些了嗎？肚子痛不痛？”他關心她。
陳曦的心卻還在剛才的聊天中。
“我沒事。”
“那就好。”陳談放心了“吃過東西沒，要不要我給你帶點過來？”
“不用，準備睡覺了。”
“行，明天下午就不去接你了，我去姨媽家有點事。”
沒想到瞿新然動作那麽快，說服了陳談幫他當說客，陳曦心知肚明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如果讓陳談知道她和瞿新然的關系就太尷尬了。
這兄弟倆真是不讓人省心。
隨意聊了幾句，陳談也感覺她註意力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以為她是不舒服才這樣，於是就讓她早早睡了。
陳曦躺在床上，松了一口氣。
明天才是屬於她的一天。
以前她都嫌自己一個人太無聊了，現在卻有種難得清閑的感覺。
追求者太多也不是什麽好事。
她已經安排好明天下午的時間了，下班就在路上買份腸粉和煎餅果子打包回來，邊看視頻邊吃，她已經好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單身待遇了。
看看吃吃，再打會兒游戲，看會兒小說，這一天就圓滿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陳曦把自己打扮好了出門坐公交的時候才發現，今天周六。
……
周六
看看這幫男人把她折磨成什麽樣了，好好一個能睡到屁股冒煙的周六，她竟然七點半就起床了！她還化了妝！
陳曦氣沖沖地往回走，回家卸了妝吃了點東西，撲到床上去了。
睡了一個飽飽的回籠覺。
叫醒她的是雞腿，它的糧食吃完了，懂得叫陳曦餵食，在她枕頭上喵喵叫了半天，用小爪子刨她的頭發。
陳曦這才醒來。
臉在雞腿的肚子上蹭了一會兒，抱著它起床。
“雞腿雞腿，媽咪的寶貝，今天拉臭臭了沒？”陳曦慈母一般問雞腿。
雞腿說：“拉了。”
那是不可能的。
雞腿不會說話，也正因為它不會說話，不懂人類的感情，陳曦才能對著它一直叭叭叭地說話，也不介意讓它看到自己生活中的各種姿態。
“你說你長得那麽漂亮，為什麽拉屎這麽臭呢？幹脆以後你自己去馬桶上拉吧，拉完自己沖了，不然我以後給你鏟屎真的得戴個口罩了。”
雞腿懶得理她，從她懷裏跳出來吃貓糧。
陽光從客廳的玻璃窗外射進來，灑在一人一貓身上。
其實這已經足夠幸福了。
陳曦忽然冒出了不想談戀愛的念頭，因為這段時間她精神都太緊繃了，她似乎沒有當渣女的天賦，不太能接受自己腳踏幾條船，雖然這幾條船自己並不介意。
幹脆跟這幾人都斷了，以後跟貓一起過。
反正現在要房子有房子，要工作有個工作，要貓有貓。偶爾有需求了，找個男人解決就行。
搞不懂自己為什麽要受這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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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術都幫他想好了, 總之就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父母，如果她仍然不同意，就哭訴。
這就是傳統父母做的事, 有樣學樣就行, 死纏爛打誰不會？如果一次不行，那就多重覆幾次，逐漸打破別人心中的壁壘。
如果再有一個外力幫助一下就更好了, 陳曦建議他找陳談幫忙，因為人們不喜歡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這時候就需要一個擔保人，如果失敗了, 那麽他們也不會怪罪自己，而是怪到擔保人身上。看起來他媽媽是很信賴陳談的，那麽這個擔保人的人選就有了。
兩人達成了讓陳談背黑鍋的共識。
陳曦也不是在坑他, 她相信瞿新然，他一定可以在這裏做出點成績, 她就是知道。
不是每個人的天賦都在學習上，他的天賦就是玩游戲。
不管是什麽新游戲, 在他手裏滾一圈，他就能玩得很好了。
他早就有成為主播的夢想，現在有比主播更好的路, 如果可以的話，為什麽不去試試呢？
至少給他一兩年的時間去嘗試。
陳曦教會了瞿新然，他心裏對她的喜歡更多，因為別人都不能理解他，但是她可以，她也沒有覺得他幼稚。
陳曦多好。
少了她，陳談的世界不會有什麽改變，像他那樣的人，什麽風浪沒有經過，什麽女人沒有見過，陳曦不算什麽。
瞿新然在心裏對自己說。
喜歡的事情就去做，喜歡的人就去追。
只是差十來歲而已，有什麽稀奇。
馬克龍老婆比他大得更多。
只要兩顆心靠近，時間算什麽距離呢？
少年的愛就是那麽純粹，他什麽都不考慮，只知道自己喜歡陳曦，那就要去追她。
成功與否不知道，但是不拼盡全力，怎麽能讓她看到自己的心，怎麽能證明自己對她的喜歡。
他對陳談生出一些歉意。
但也僅僅是歉意而已，兩人還是表兄弟，情敵，不影響他們的感情。
他打電話給陳談說了這件事，陳談也答應為他當說客。
約定第二天下午過來跟他媽說。
另一邊，陳曦接到高煥的電話，一如既往地問她這一天過得怎麽樣，陳曦說了說工作上的事。
猶豫片刻，正想告訴高煥關於陳談和瞿新然的事的時候，高煥有些眷念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陳曦應了。
他說：“我好想你。”
陳曦的身體柔軟下來。
心也柔軟下來。
“我也是。”她這麽回答他。
她確實也想他了。
“我可能要晚一些回來了，這邊有點事。”他說。
陳曦無端端地松了一口氣。
“嗯。”
“不準你跟陳談跑了，聽見沒？”高煥說了一句，如果不是真的抽不開身，他怎麽會讓小白兔跟大灰狼待在一起。
“高煥。”
“嗯？”
“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和我一起打游戲的那個男生嗎？”
“怎麽？”他升起警惕。
“他想找我奔現。”
“嗯。”
“而且……我發現他是陳談的表弟。”
還好高煥沒在喝水，不然一口水就要噴出來了。
他知道陳曦漂亮可愛性感會有人追，沒想到那麽緊湊的時間，那麽多人一起追，加上他這已經是第四個了。
轉念一想，這樣未必不好，至少不能讓陳談獨占鰲頭，多一些選擇擾亂陳曦的心。而且她願意告訴他這一切，說明陳曦心裏是有他的位置的，她在乎他的感受，又不知道要怎麽辦，所以全盤托出。
“這個報備收到了，還有別人沒？”
“……”
他怎麽知道的還有別人？溫欽堯那也算嗎？
她一沈默，高煥就也沈默了，難道他是個烏鴉嘴？
“我們公司的副總好像對我有點意思。”她咽了一下口水。
“……”
果然是烏鴉嘴，高煥都想給自己的嘴來幾下了。
怎麽不去預言彩票呢！
隨即想到，她忽然升職不會也是因為這個副總吧？
“你升職是……”
“應該是的。”
“……”
陳曦是個什麽爆紅股嗎？怎麽遇到她的適齡男人都想追她？他都有點懵。
“不知道我說了你信不信，我之前去印度神廟裏求了姻緣，求了五次……回來之後追求我的男人就有五個。”
“沒這麽邪乎，是因為你好。”他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你長相甜美，身材好，脾氣好，能力強，為什麽覺得不是你自己的魅力呢？”
“快拉倒吧，之前怎麽沒有人追我？”沒有一個稍微好點的男人追她，全都是看中她屁股大好生兒子，聽著她都覺得惡心。
“大概是因為……要把好時機留給我吧。”土味情話上線，陳曦打了個冷戰。
“打住打住，正常點說話。”
“嗯。”高煥這個厚臉皮也臉紅了下，這種話他自己也是第一次說，果然肉麻。
“離你上司遠一點，如果遇到職場性騷擾的話別怕，給他一腳直接報警，然後打電話給我，我會來解決這件事的。”
高煥腦海裏呈現的男上司就是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他怕陳曦遇到職場性騷擾不好意思跟他說，所以先拿出自己的態度。
陳曦心裏暖了一下“不會的啦，放心。”
“不放心，把你放在外面我一點都不放心。”
這些土味情話一套一套一句一句，都不知道他從哪學來的。
可是陳曦聽了心裏燙貼。
“知道了。”
高煥還有一句更過分的沒說出來。
“不想工作就不工作了，我養你。”
他完全能讓她過上個更好的生活，只是這句話說出來太單薄了。
他們還不夠熟到說這句話。
“我有點後悔了。”他說。
“後悔什麽？”陳曦問道。
他卻閉口不談，陳曦立刻知道了他在後悔什麽，想自殺地閉了閉眼睛。
“好了好了就這樣，明天說吧，我早點睡了。”陳曦恨不得撞墻。
“嗯，晚安。”
“安。”她掛斷電話，手機立刻又響起來，她以為是高煥有什麽話沒有說，問了一句“怎麽了？”
“你在跟誰說話？”聲音來自陳談。
陳曦定睛一看，頭像已經變了，現在跟她打電話的人是陳談。
這是業務繁忙啊。
有種被捉奸的感覺。
“沒，我問你怎麽了。”
“你好些了嗎？肚子痛不痛？”他關心她。
陳曦的心卻還在剛才的聊天中。
“我沒事。”
“那就好。”陳談放心了“吃過東西沒，要不要我給你帶點過來？”
“不用，準備睡覺了。”
“行，明天下午就不去接你了，我去姨媽家有點事。”
沒想到瞿新然動作那麽快，說服了陳談幫他當說客，陳曦心知肚明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如果讓陳談知道她和瞿新然的關系就太尷尬了。
這兄弟倆真是不讓人省心。
隨意聊了幾句，陳談也感覺她註意力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以為她是不舒服才這樣，於是就讓她早早睡了。
陳曦躺在床上，松了一口氣。
明天才是屬於她的一天。
以前她都嫌自己一個人太無聊了，現在卻有種難得清閑的感覺。
追求者太多也不是什麽好事。
她已經安排好明天下午的時間了，下班就在路上買份腸粉和煎餅果子打包回來，邊看視頻邊吃，她已經好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單身待遇了。
看看吃吃，再打會兒游戲，看會兒小說，這一天就圓滿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陳曦把自己打扮好了出門坐公交的時候才發現，今天周六。
……
周六
看看這幫男人把她折磨成什麽樣了，好好一個能睡到屁股冒煙的周六，她竟然七點半就起床了！她還化了妝！
陳曦氣沖沖地往回走，回家卸了妝吃了點東西，撲到床上去了。
睡了一個飽飽的回籠覺。
叫醒她的是雞腿，它的糧食吃完了，懂得叫陳曦餵食，在她枕頭上喵喵叫了半天，用小爪子刨她的頭發。
陳曦這才醒來。
臉在雞腿的肚子上蹭了一會兒，抱著它起床。
“雞腿雞腿，媽咪的寶貝，今天拉臭臭了沒？”陳曦慈母一般問雞腿。
雞腿說：“拉了。”
那是不可能的。
雞腿不會說話，也正因為它不會說話，不懂人類的感情，陳曦才能對著它一直叭叭叭地說話，也不介意讓它看到自己生活中的各種姿態。
“你說你長得那麽漂亮，為什麽拉屎這麽臭呢？幹脆以後你自己去馬桶上拉吧，拉完自己沖了，不然我以後給你鏟屎真的得戴個口罩了。”
雞腿懶得理她，從她懷裏跳出來吃貓糧。
陽光從客廳的玻璃窗外射進來，灑在一人一貓身上。
其實這已經足夠幸福了。
陳曦忽然冒出了不想談戀愛的念頭，因為這段時間她精神都太緊繃了，她似乎沒有當渣女的天賦，不太能接受自己腳踏幾條船，雖然這幾條船自己並不介意。
幹脆跟這幾人都斷了，以後跟貓一起過。
反正現在要房子有房子，要工作有個工作，要貓有貓。偶爾有需求了，找個男人解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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