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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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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事

211.

我只是普通打工人,為什麽要經歷這些啊。

為確保港丨黑這座龐然大物的基本運行,緊急文件一條條批覆下去,光是重大條例定了十九條,摞起來差不多兩個中也那麽高。

批到最後,比喻一下:

文件:第十五號鋼琴奏鳴曲

我腦內:萬籟俱寂

文件:哥倫比亞,聖胡利亞

我腦內:阿巴阿巴,瑪卡巴卡

我:這裏(指腦袋),空空。

手表的時針指到11-12這個區間之內。

第三天半夜,港丨黑首領辦公室的吊燈和燭臺齊齊滅下,我帶著半死不活的恍惚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眺望哥譚夜景。

今晚下了場雨,氤氳的空氣朦朧了哥特式建築棱角的彩燈輪廓。四通八達的長街短巷閃著七彩繽紛的夢幻顏色,一直延伸到落地窗看不到的地方,模樣竟比白天鮮活多了。

藍紅相間的警燈從西邊主路的街頭一路閃到巷尾,不多久,巷尾冒起塑料帶狀的濃煙。

我抿口咖啡的功夫,巷尾再次發生爆炸。爆炸引起的震動,港丨黑斜對的停車場內,車輛報警燈閃出一大片紅色波浪。

啊,港丨黑門前主路,有個面罩一半藍一半橙的家夥開著坦克過去了。

該說不愧是哥譚嗎。

我收回目光,腳步在鮮紅地毯上打個前後的回旋,我做出了一個決定。

“不必跟著。”

我對筆挺守在紅木辦公桌後的兩位保鏢說道。他們是太宰精挑細選出來,負責貼身保護我安全。

神出鬼沒的,今早工作剛進行不久的時候,其中一位突然出現,從我背後恭敬的遞上咖啡。咖啡應該是聽從太宰的吩咐吧,那時候我正走神思考怎樣調解原來西區殘留的頑固矛盾,差點給他一槍。

果然還是不太適應。

我拉開法式門,在門口守衛的鞠躬中,順長毛毯鋪出的方向往走廊盡頭走。

走廊盡頭有個洗手間,如果我記得不錯,第三廁位頂上是通風口。

想想首領暗室滿滿一屋子文件。

我堅定了決心。

對不住了,各位,

這個b首領我是一天都不幹下去了,我要逃出去,找地方睡個飽!

212.

萬幸,男廁沒人。

通風口倒是不難跳,對我來說小意思。

不發出一聲響動蓋回通風口的蓋子,通風道勉強容下一個成年男子的匍匐前進,我的目光在左右兩個通道上糾結了一秒,果斷選擇左邊。

大概文件批多了,同意處的簽字也在左邊:)

手腳並用速度很快,我盡量不發出聲響,甚至紅圍巾在脖子上纏繞好幾圈,以防礙手礙腳。

通風管道裏七拐八繞,往下的次數較少,更多的是在同一層繞來繞去。

幸虧管道內很幹凈,有幾次我差點以頭搶地的睡著。

真的好困啊。

照這樣下去,天亮也爬不出這棟大樓吧。看來要加把勁了。

213.

兄弟們,誰來告訴我,為什麽太宰會趴在這層通風管道的必經之路上啊!

一拐彎,看到單眼發光的太宰我都要嚇死了。

偏偏太宰還露出上半面孔自帶陰影的笑容,那顆海藻頭好像掛在脖子上半掉不掉的感覺,發出齒輪卡頓的聲音,“咯咯,織田作,一起來玩嗎?”

大半夜,很詭異啊。

太宰該不會吃了毒蘑菇吧?

“不約,真的不約。”

我迅速退回三岔口,拐方向朝來時方向爬去。

“織田作,織田作,咯咯咯!”

啊,太宰歪斜脖子爬行的跟上來了!

我一個緊急轉彎,朝右邊看起來覆雜的管道拐去,四肢翻騰的快擦出火星。

這截管道我之前探過,裏面起碼三條大的岔路,絕對是個甩掉追尾的好地方。

臥槽,

誰跟我想一塊去了。

迎面,一個比我體積還大的東西向這邊爬過來。還有一段距離,沖勁之大,動作之迅猛。

我一擡頭,好家夥,琴酒。

他為了爬管道,甚至長發紮成馬尾,我哭死。

【不當大哥好多年:啊~小織織~看到你了#墨鏡##墨鏡#】

琴酒的眼裏好像冒著興奮的紅光。

【辣咖喱星人:你不要過來啊.jpg】

不是,你們為什麽熱衷於半夜管道探險啊。

你們這樣的精神狀態,我有點害怕。

我主動忽略其實我也是以小強步伐探險管道的一員。我隨便選擇一條路,試圖往樓上通道那裏轉,爬到半路,旁邊管道口突然冒出一個人頭,

來人眉眼彎彎笑的很甜,

“織田,等你好久了呢。”

啊,是蘇格蘭。

“我溜達!”

沒等蘇格蘭問,我快速回答,多少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我趕緊縮腿往回爬,沒縮幾步,左腳踝被一只熱乎大手拽住,我一回頭,心都涼了。

出師未捷,三面環敵啊。

蘇格蘭爬過來,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我肩膀,

“如果織田去了我找不到的地方,我做的激辣咖喱便少了一個值得分享的人。想想就很傷心呢。是吧?織田桑?”

“那,那好吧。”

我考慮再三。

可惡,這個威脅好嚴重啊,被拿捏了。

但蘇格蘭做的激辣咖喱真的好好吃誒。

214.

“咦。”

蘇格蘭用手戳戳整個人掉成灰白色的織田作。織田作這個樣子,看起來遭受不小打擊嘛。

“餵,餵,織田,振作一點呀!”

誰家首領會因為‘逃走就吃不到心愛的激辣咖喱’這種理由,難過到掉色啊?!

215.

大概為了補償織田作昨晚受傷的心靈。

太宰第二天端上來一盤雪白的豆腐。

豆腐被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斜進盤子均勻鋪開,經過特殊調制的豆制品香氣在首領辦公室空曠的空間內彌漫。

“當當,織田作,這可是經過改制,增加了三倍硬度的硬豆腐哦!”

太宰上半身趴在辦公桌的一側,像軟體貓咪一樣抻長身體,鳶色眼睛滿滿期待,

“快嘗嘗,快嘗嘗。”

“啊,好,”

織田作合起文件,接過豆腐盤,拿筷子夾上去,

…好硬。

兩根筷子的夾角碰到豆腐長方塊的邊角就夾不動了。

織田作新奇的瞧著盤裏豆腐。東升的朝陽裏,整盤美食都灑上金光。明明豆腐外表看起來是軟的,居然有這種威力嗎?

不愧是太宰研制的硬豆腐啊。

織田作小心夾著豆腐,含進嘴裏。

唔,出乎意料的好吃。

入口是豆子獨有的淡香味,輕輕一抿,清甜的豆香味就留了下來,織田作試著咬了一下。

豆腐表面光滑,口感質地比較細膩,不太好咬,一次最多只能磨下薄薄的一點。

不過,豆腐在制作過程中被處理的很好,沒吃出豆子的土腥氣,真的很驚艷了。

沒看出來啊,太宰還有這一手。

“好吃。”

織田作誇讚道,“是讓人食欲大開的美食啊,太宰很厲害。”

太宰的眼睛就這麽唰的亮了一個度。

216.

我一邊看著文件,一邊吃著豆腐。

筷子夾空才發現,不知不覺吃光了啊,沒給大家留呢。

“不用擔心,這盤是織田作特供哦。”

太宰突然出現,迅速收走盤子,然後跑掉了。

我盯著手裏文件又看了一會。

枯燥的文件索然無味。

算了,這一份不著急,等明天再說吧。

又是從早忙到晚的一天。

我拿拳套去隔壁娛樂室打了一會兒沙袋,快要銹掉的筋骨活動開了。

簡單收拾一下,躺進臨時臥室。

半夜,我被一股耀眼的光芒晃醒,屋裏在熒光綠的光照下亮如白晝。

我連忙起身找發光源。

找了三十多分鐘,未果。

直到我照了衣櫃前的鏡子,

我的整顆頭顱在發光。

??

啊,這就是吃太宰牌美食後,奇奇怪怪的副作用嗎?

217.

“這一份給你。”

矮五層的會議室裏燈火通明,

蘇格蘭簡單掃了幾眼文件內容,將其遞給紅頭罩,“港口的倉庫那邊丟了幾十箱貨,目擊者敘述,大概率鯊魚王搞得鬼。”

“鯊魚王?交給我了。”

剛回來一會的紅頭罩接過文件,連帶著手裏原本有的三四份一起卷出門。

“啊,這一份是上次在冰山餐廳談妥的合約。”

蘇格蘭又掀開一本,將合同遞給太宰,

“那件事是你負責的吧。”

“是哦。”

太宰放下游戲機,接過合同,翻到重點條約處,多次停頓的看過後,扔在面前的桌面上,那裏堆積的合同已經牛津詞典的厚度了。

“搞,錢,啊,搞錢,怎麽搞錢。”

琴酒仰著頭,帽子蓋在臉上,腿疊搭在會議桌上,座椅離會議長桌很遠,面前小茶幾上的煙灰缸快被煙頭塞滿了。

這個狀態持續快一個小時了。

“琴酒,你要的商業區資金流向統計。”蘇格蘭

“嘶,快給我。”

琴酒把那一厚本拿到手,剛翻兩三頁,臉就黑了。

“呵,可以啊,膽子不小。”

琴酒冷笑一聲,也不知道誰會倒黴了。

“又來一沓哦。”

五條抱著厚厚的文件瞬移回來。

首領室的文件從裏面一點點挖空,是大家商量好的驚喜哦。

今天是驚喜進行時的第二天。

目前進度十五分之一,可喜可賀。

“嘖,琴酒,下次重新在C區租個倉庫,豆腐渣工程趕緊投訴。”

宿儺灰頭土臉的推門進屋,提著的防毒面具被他扔進外面的垃圾桶,宿儺沒靠近屋裏的人,

為了盡快銷毀某些害人的東西,省得其他有心勢力盯上,爆破任務交在宿儺手裏。

破破爛爛的面具根本不頂用,鼻子頭現在還癢呢。

“豆腐渣正常,每天晚上炸煙花,哪個倉庫受得了,”

琴酒白他一眼,沒好氣的道,“現在用的倉庫是人家免費送的,知足吧。”

218.

又這麽忙忙碌碌的過去兩天。

收到緊急通知後,紅頭罩快步來到位於第二十一層的大會議室門外。

門口左右守衛替紅頭罩拉開大門,沈默的鞠躬,退開至兩側走廊盡頭。

與其他守衛執行戒嚴任務。

看來就差自己沒到了。

是開會嗎?

從沒聽說哪一家高層的會議晚九點開始的。

不過,說實話,紅頭罩真沒想到,幾個日夜的通力合作下,港丨黑這個組織真的很快接入正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傲然屹立於哥譚裏世界之巔。

要知道,打疆土容易,收疆土難。要使組織的每個板塊正常運行,而不是馬上潰成一盤散沙,靠頭腦靈光一現抖機靈是不可能的。

這些人還是可以的嘛。

會議室大門內還有一層鋼制的門,門內靜悄悄的沒有聲音,紅頭罩不疑有他,自己推門進去了。

入目是一片漆黑。

背後走廊微光嵌入混沌之中。

靜的嚇人。

“啪。”

一聲類似紙炮的聲響,亮起來的卻是一雙手捧起來的圓環。

仔細一看,那圓環是由7mm手槍彈編制成的一頂王冠。

幾步之遙,皇冠的暖光照亮了捧著它的人。

男人暗紅的發色,一身黑風衣,眸光定定,緩步紅頭罩身前,筆挺著腰背,聖堂神父般莊嚴肅穆的啟唇吟道,

“At this important moment, boy, exercise the rights you have.”

(在這重要時刻,男孩,行使你所擁有的權利。)

男人之後,有重疊的人聲嘆息式的附和:

“Say goodbye to confusion, say goodbye to decadence. Wanton, strong is your medal.”

(告別迷惘,告別頹唐。恣意、堅強是你的勳章。)

“Breeze guides you, sharp blades open your way, bullets serve as blessings.”

(清風為你引航,利刃為你開路,子彈作為祝福。)

織田作在肢體僵硬的紅頭罩面前立住,關懷和祝福的神情註視著對方幽藍眼燈,微微勾起唇角,

“wee to the world of adults.”

(歡迎來到成年人的世界。)

“你們這是…”

紅頭罩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回哥譚這麽多天一直沒來得及搞正式的歡迎儀式。

所以我們大家商量了一下,想給你辦個成人典禮。

呃,或許這個具有紀念意義的儀式該由更重要的人來主持。”

織田作面色慚愧道,

“但我們想不出更好的慶祝…”

“能在哥譚生存下去的家夥早就過了懵懂無知的年紀,”

被突如其來的典禮撞得頭昏眼花,紅頭罩下意識退了一步,諷刺的聲音在織田作平靜的眼神中慢慢變小,“你們該去犯罪巷看看,過街的老鼠都隨身帶著□□…”

紅頭罩偏過頭去,收回渾身差點立起來的尖刺,“我從不奢望老頭子能想到這個。”

語次混亂的他艱難開口道,

“不,織田,我的意思是…我很喜歡。”

紅色頭罩從後側開啟,傑森解下頭罩,湖藍色眼睛與幾雙友善目光對視,除了最初見過的織琴宿,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其他異世界人面前露臉。

眼尖的已經發現傑森紅透的耳根。

傑森微低下頭,織田作會意,分量十足的皇冠戴於傑森蓬松的發頂。

右手珍惜意味的扶著王冠,在這獨特的,沒有外人打攪的典禮中,傑森輕聲道,

“謝謝你們。”

屋裏燈光大開,原來他們竟然還準備了橫幅。

會議室的擺設也重新布置過的,多餘桌椅全都清出去了。

中間的桌子上擺滿了大杯裝的啤酒和一些派、辣熱狗之類的簡易點心。

“你們怎麽想到這個時候喝啤酒的?”傑森問。

“猜你喜歡。”織田作回答著,舉起手中紮啤杯,跟傑森和其他一起聚過來的紮啤杯碰到一起,玻璃碰撞的脆響中,歡快的聲音聚在一塊,

“幹杯!!”XN

琴酒喝著喝著酒,突然反應過來,一把薅走五條手中的啤酒杯。

“他喝了多少?!”

織田作也反應過來,越過琴酒身形彎腰一看,五條眼罩下的臉頰慢慢泛起粉撲撲的紅暈。

五條身後的背景板已經是金星銀星小星星亂飛的了。

琴酒眼神微妙,

“一瓶蓋…”

“啊,這個樣子肯定斷片了吧。”

五條座位的另一側,宿儺拿手掌在五條面前晃來晃去。沒有反應。

“感覺不妙啊。”

蘇格蘭摸著胡茬下巴半月眼。

“一瓶蓋?”傑森看其他人基本一口下去半杯,特意問,“你們確定這計量單位沒有錯?”

“嘛,怎麽說呢,五條可是一口酒就倒的水平呢。”

太宰回答道。

“喲——!”

正說著,五條炮一樣躥到織田琴酒中間,左手右手偷襲兩人腰腹,三個厚實肩膀撞在一起,中間那個興致高昂的開嗓,

“假煙假酒假朋友…嗚嗚…”

兩邊手掌堵的飛快,琴酒頭冒黑線。

“社死別拉我和小織!”

“醉了可以睡一會,別玩梗。五條,答應就點點頭。”織田作說。

五條瘋狂點頭,坐的端端正正,乖巧無辜不得了,兩人這才收手。

卻見五條手肘搭沙發背上,換副霸氣姿態,岔開雙腿,神秘一笑,

“三十五億。”

坐織田作對面的蘇格蘭差點被啤酒嗆死。

琴酒&織田作&蘇格蘭:找揍是吧?

這還沒完,

五條鬧完織琴蘇,轉頭親親熱熱摟著宿儺,臉貼著臉,手機錄像開啟,

“傑,當你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我已經和宿儺入黨了!”

“誰跟你入同一批黨啊!”

宿儺一臉嫌惡的肘拐熊抱的家夥,“給本大爺起開,有點自知之明啊!”

沒等宿儺上腳踹,五條嗖一下跑開了,

“快,快,治醬,五秒十動作大挑戰!”

“喲西,馬上開始!”

“啊~~~~~~”

“哈哈~~~~~~”

第一個動作,兩人像海草一樣默契的擺動雙手,動作之妖嬈,看得傑森嘆為觀止。

傑森: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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