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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手抖凍得通紅通紅的,不怕我心疼麽?”

福臨邊說邊將手爐塞到她手裏,怕熱氣一時傳不到她的手背,又用自己已經十分溫熱的手捂著她的手背道。

聽著都是責備的話,聽得人一陣一陣的暖意朝自己鋪來。

皇帝疼貴妃,好不摻假!

譚喬有些不習慣福臨握著她的小手,下意識的縮了縮,可他像知道她的秉性一般,握得更緊了。

“我知道你關心我,怕你手上的冰涼之氣傳到我手上了,加重我的咳嗽,你這般總是為我著想的性子,什麽時候可得改一改,朕是真龍天子,怎可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受一點點委屈。反倒是你,讓我總是擔心你苛待了你自己,對你的憂心會更加加重我的病情,所以莞兒不要苛待了自己才好。”

吾……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習慣不是男朋友的人握我的手握得這麽緊,挺奇怪的。”

馮思堯捂嘴咳了兩聲,連忙跪在地上向皇帝和貴妃請罪。

“哎,實際上是你因為宋城在一旁,你不想讓宋城看到別的男人抓著你的手吧,只有我這個做騎士的男人來替你解圍了”馮思堯心中對她喬說道。

譚喬臉刷的一下紅了。

“我哪有?”

福臨自是沒有聽到譚喬和馮思堯打啞謎。

☆、紫禁城之福臨

以為他的莞妃在眾人面前不好意思,從前她也不喜歡在眾人面前秀恩愛,總是說閨房之樂,得入閨房才得樂。

“咦,這幾個侍衛和宮人看著眼生,你們是歸誰統領。”朱厚照問道。

宋城他們齊齊跪下,報告自己是歸何人管轄。

當聽到他們是某侍郎親自挑選入宮當值的侍衛厚,便問陳小瑤是歸何人所領。

陳小瑤和小袁是自己參加太監選拔而入的宮。

“最近新來的人還挺多的”福臨點點頭,多看了一眼他們幾個。

最近選拔新人入宮的官員眼光都提高了,連個太監侍衛都長這麽好看了!

“是啊,前端是間放了一批宮人出宮,眼下要多選些順眼的入宮伺候,才得保宮內諸事運作順暢。”譚喬解釋道。

宮女,太監什麽的,到了年齡不都要走一批的嗎,暫且用來搪塞搪塞眼前的皇帝。

“夫人說得對,只要你喜歡,怎麽做都可以!“

福臨有時候在人不多的時候學著官宦富貴之家的男人稱呼妻子般這樣喚小莞,覺得特舒服。

譚喬心裏又是一陣雞皮疙瘩。

丫丫的,這福臨對莞妃也是太好了,溫柔得要命。

如果她是真正的莞妃,也定會沈醉在他的甜言蜜語裏,躺在他給她編織的溫柔鄉裏,死心塌地的愛上這位用情至深的皇帝。

眼下專情的人不多了。

沒開情智的人卻不少。

想後面那句的時候,譚喬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宋城。

“不知道你日後會和一個什麽樣的女子結合!”譚喬想象不出來宋城日後結婚的樣子,也想象不出來什麽樣的女子願意嫁給他。

大概是要打光棍了!

哎!

同事一場,不歪歪你了!

譚喬朝福臨莞爾一笑,與他肩並肩入了梓宮,

路上,她像福臨討了兩個服飾的小太監,福臨特許另外三個侍衛保護梓宮的安全,所以,紫禁城裏第一次出現了娘娘的宮裏有侍衛站崗的寢宮。

卻並不是福臨第一次為莞妃做有違祖制的事。

莞妃神速的升到貴妃之位已經為一個奇跡,如果不是莞妃不允許皇帝封她為皇後,現在後宮一眾妃嬪中坐在最鳳椅上就是她了;

皇四子死後加封太子(本來是要立皇四子為太子)墮朝五日,已為大清史上沒有的事。

後面皇帝還要為他的心尖寵做出些什麽放飛自我的事,大家還真是難以想象。

宋城他們雖被臨時調到梓宮做護衛,職還是掛在侍衛所,白天再梓宮值守,晚上回到侍衛所休息。

回甬道裏兩個侍衛看到他們經過甬道回侍衛所,忙上前打招呼。

“莞妃娘娘在宮中可好了,你們可真走運”

馮思堯趴侍衛肩上調笑著說:“哥們,咱發達了,定不會忘了你倆”

“真上道”朝馮思堯道。

那個侍衛又瞟了一眼臉沈得像黑碳的宋城。

小聲在馮思堯耳邊說:“你們頭這是生病了嗎?”

“嗯嗯,不舒服,正要回去休息了,哥們下回請你們喝酒啊”

說完,他們穿過長長的甬道。

甬道太長,馮思堯和宋隊都不說話,小丁無聊

“你們說,譚喬姐不會和那個皇帝…”小丁勾著兩個大拇指比登對的手勢,意思一目了然。

宋城目不斜視,從小丁的語氣裏已經猜到他要說的話。

這正是他一路黑臉的原因。

馮思堯朝小丁使眼色,讓他換個話題。

小丁心領神會,馬上改口說:一定不會的啦,再說就算有,也不是她的本體,喬姐還是很冰清玉潔的。

馮思堯也沒法救他了,越說越離譜,懶得理他,閉嘴就行。

傻呀,這個時候不適合提一丁點有關男女帳內那點事。

“說起本體,宋隊,譚喬的真身在哪兒呢?魂與本體分離,時間如果太長,肉身會不會腐爛?”馮思堯轉移話題。

“要是本體在荒郊野外,會不會被野獸給吃掉?”小丁大膽猜測。

“你們倆以為這是玄幻小說嗎,肉身,真身,本體這些詞出現在這裏似乎不大合適”宋城冷冷的說,都快冰到馮思堯和小丁骨子裏的,甚至甬道都在結冰。

“穿越這種事本身就是很玄幻了,再多一點玄幻的,不科學的事,我們也能接受”

冰化…

“我查過了,明朝那條分界河流經歷幾百年已經枯竭,由於河床上土地肥沃,住在那裏的人越來越多,現在已經是一個邊陲小鎮,小鎮的縣志上並未記載過發生什麽奇怪的事。”

“你什麽時候查的”小丁和馮思堯齊聲問道,他們倆來的時候一直與宋城在一起,沒見過他去什麽邊陲小鎮,更別說查縣志了。

宋城沒有特殊的能力,大家都知道,要說瞬移術,那也是馮思堯有的技能啊。

“那位給我們安排進宮的編外員工曾今在那裏做過幾年縣令,是他說的。”

小丁,馮思堯原地崩潰…

沒特殊能力怎麽了,沒特殊能力,咱有敏銳的觀察力。

他們入那位編外人員府邸時,墻上掛了一副大清地圖,這條界河的位子上的小鎮上有畫的印子,雖已擦去,宋城有特意關註那個地方,於是順口問了那位侍郎大人是否在那個小鎮呆過。

可能是那位侍郎大人在給孫兒講他的故事時,留下來的印子。

那副地圖,小丁和馮思堯也見過,可根本沒往那上面想。

所以,宋隊能成為隊長,必有其過人之處。

兩小兵再次佩服了一次宋城。

馮思堯想,譚喬感情上選擇宋城是對的,譚喬跟著他應該會幸福,即使他們之間看似隔了一層厚厚的窗戶紙,也不妨礙譚喬在思想上依賴宋城的事實。

這一點,旁觀著全清醒著,就她還是個小迷糊。

小丁想,我這輩子別想晉升做隊長了,還是完成學業,紮黑科技裏,靠腦力吃飯吧。

梓宮裏梧桐深深,這個樹種還是漂洋過海的洋樹種。

梧桐引鳳一說源於有關夏末的記載。

莞妃有疏於傳統貴女,位份提得快,為了讓莞妃免於閑言碎語和質疑,順治大張旗鼓的在她的梓宮種植洋梧桐。

這種梧桐比本地梧桐更為高大,枝繁葉茂,寓意莞妃為不一樣的鳳凰,這樣的梧桐只配種在她的宮裏。

為了拔高莞妃的地位,順治不管在大事,小事上,都是事無巨細的替她著想,愛她愛到骨子裏。

太後當他血氣方剛,對一兩個女子鐘情乃人倫,誰還沒年輕過。

梓宮寢殿,譚喬與福臨對坐,白天還有未批完的奏折,福臨命人送到梓宮,繼續批閱。

福臨

譚喬可沒福臨那麽鎮定,那天醒來的情景還在譚喬腦中,不出意外,今晚得要服侍他就寢,不然前面在她面前說那麽多好聽的話是怎麽回事。

在她印象中,男人只要開口說甜言蜜語,就要那啥,他們是有目的的雄性動物。

在魂識清醒的狀態下,就算身體並不屬於譚喬她,她也是不能接受發生那樣的事情。

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渾身掉雞皮疙瘩。

福臨批閱奏章的間隙,擡頭看譚喬,譚喬正以手撐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人生來就是奇怪的動物,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再正常不過的動作,福臨都能解讀成可愛,靈動。

女人的嘟嘴,生氣,哀婉,微笑,大笑,不經意見的任何小動作,都能勾動情人的心緒,就像電影裏女主角被打上神奇的幻景,光環加慢動作般,看得令人心情愉悅。

“莞兒真好看!”福臨擱下筆說道。

譚喬額了一聲,對上福臨捧著臉癡看她的眼神,打了一個哆嗦。

媽媽咪呀!這是發生那啥的前奏?

譚喬感覺空氣中都彌漫著粉紅的氣泡。

她想使一個法術,直接全打碎。

譚喬泯嘴,敷衍的笑了笑:“陛下奏章批閱完了?”

“沒有”福臨還在癡看。

“那怎麽停下來了”譚喬想說,請繼續,不要再看我了。

轉而一想,真正的莞妃從來都是溫柔體貼,不會這麽直接的拒絕她心中的福臨,也不會對她的福臨那麽生硬的說話,於是換成了溫柔的一問。

“看我的莞兒呀,我的莞兒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譚喬如鯁在喉,真不如直接讓他繼續批閱奏折,拐什麽彎啊!

這個話風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不然後面拉拉小手,親親小嘴,摸摸小腰,然後……

譚喬不敢想。

“等陛下批完奏章,再好好看看您的莞爾也不遲啊,我又不會消失了去,可奏章裏面的事情可是天底下最大的事情,奴婢不想做褒姒,妲己類的人物,外面對奴婢的風言風語已經滿城風雲了,陛下若是真喜歡莞兒,就請陛下先批完奏章!”

譚喬已經盡量說的委屈加委婉了,能拖一會兒就拖一會兒,現在最好的結果是她身體裏的莞兒能出來占據她自己的魂識。

眼看著福臨未批閱的奏章一點一點矮下去,譚喬心急如焚,莞兒啊,莞兒,你可得快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龜速,為保證日更,開新文必須存稿,新文確定為重生種田玄幻娛樂圈言情文,劇情考慮了很久,昨天下班後終於動手指寫了一個開頭…

希望一本比一本更好,晚上存幻言,早起寫古言,快精分了…

☆、紫禁城龍涎香

說來也奇怪,上一次她醒來後,到了晚上就又睡去,那段時間應該是真正的莞妃陪著福臨才是,這次怎麽醒來這久,都已經深夜了,真正的莞妃怎麽還不出現。

不會…不出現了吧!

雙世寵妃裏都是騙人的?

福臨批完最後一本奏折,合上奏本,伸了一個懶腰,起身走到譚喬跟前,以手搭著她的下巴,似乎想把她看到他身體裏面去。

小婢,宮人們識相的悄悄退下。

譚喬眼裏驚疑不定,連帶著身體也往後縮了縮。

“陛…下…”譚喬牙齒都快打架了,滋滋的吵鬧著。

“朕的莞兒,真好看,看一輩子,兩輩子,生生世世都不夠看!”

順治說著,身子傾了下去,好聞的龍涎香夾雜著冬雪的清冽之氣撲面而來,譚喬再往後退了兩寸。

“陛…下…”譚喬緊閉了雙眼,將頭埋進自己的胸前,怕得要死,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拒絕。

以前己任皇帝雖也跟她親近,但從未像現在這樣,直接為夫妻的,而且還是皇帝的貴妃,一無例假,二無身孕,三無疾病,譚喬實在是想不出拒絕皇帝的理由。

龍涎香的問道越來越濃烈,代表福臨離自己越來越近,溫熱的氣息慢慢靠近,福臨把譚喬完全籠罩在他燭光投射的陰影之下。

媽媽咪呀…這是要開始了嗎?

一抹笑意在福臨如玉的臉上浮現,譚喬重新回到燭光裏。

發現光線的變化,譚喬偷睜開眼睛,掃視了一圈,沒見著人。

沒聽見門響,福臨應該沒出去。

梓宮莞妃臥房由兩間組成,外間休息,裏間睡覺。

福臨如果沒出去,那是…在臥房?

完了,完了…

一個更不好的想像出現在她腦海裏!

她躡手躡腳的靠近裏間的門檻,從外間向裏間探進去一個頭。

福臨悠閑的躺在莞妃的香床上,翹著二郎腿,外衣已經褪去,露出裏面絲滑的明黃的睡衣,比劇裏的華貴質感要好得多。

地龍的作用比空調的作用還要好,穿那麽少,一點也不覺得冷,暖意襯得福臨的輪廓越發的好看。

本以為男人的清頭會比較突兀,當你置身清宮,習慣後,再看福臨,長長的發辮經過精心打理,光澤如流光般隨意的搭在明黃的床單上,竟如一副上好油畫般,令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要是以前在劇裏見到這樣的場景,譚喬都會咽兩口口水,隔著屏幕都覺得誘人。

可真發生在她面前,她無端變成這個畫面裏的主人公,她哪還咽得下口水。

福臨發現偷看的譚喬,應該說他一早就知道譚喬會看到他,所以故意穿成那樣來勾/引她,不過這個她,指的是真正的莞妃。

閨房情趣倒是蠻懂的,小小年紀不學好!

福臨搖著辮子玩,嘴裏悠閑的哼著京劇裏的唱腔,很有名的曲,譚喬聽過,說不出名字,聽曲風應該是唱給情人聽的。

譚喬隔門檻那裏聽了半晌,雙腳就是沒敢跨進那個門檻,人卻困了,坐門檻外面迷迷糊糊竟睡著了。

門檻很高,上好的檀木為骨,圓潤厚實。

做貴妃真好啊,連踩在腳底下的門檻都這麽名貴,那可是現在一般家庭都用不起的實木沙發靠背,還是制式手工都沒這十分之一的好的沙發。

我得拔一塊回去,能賣個好價錢!

真舒服!

還挺軟的!

一夜做了許多金銀財寶的夢,單位實習期的工資發下來了,□□提醒到賬的聲音不停的響,譚喬臉上露出迷之微笑,高興得不行,誰會在知道工資從三千一下子漲到三十萬後,第一次領到工資時不興奮,不高興呢!

譚喬興奮的揪著床單,真絲的,好軟!

空調效果真好,靜音的,好暖!

有錢真好啊,生活質量都提高了!

淡淡的龍涎香緩緩註入她的鼻尖,異常的好聞,安神效果真不錯。

等等,龍涎香?

福臨、

手底下絲滑的質感是…?

莞妃的香帳!

譚喬猛的真大眼睛,福臨以手撐頭,正側身看著她。

譚喬下意識的彈坐了起來,順手抓了一把被角,發現被子好好的躺在床的裏側。

身上的貴妃宮扶已經被腿去,露出裏頭米黃的睡衣,質感和福臨的一樣,樣式要偏女人化一點。

莞妃的身材真好,就是寬松的睡衣也遮掩不住她身軀的玲瓏有致,青絲垂在腦後,足有米吧長,頭發如瀑布般在香床上形成短短的溪流,溪流的盡頭卻有無限延伸的效果。

而福臨就像醉臥美人膝的那個男人,靜靜的欣賞著眼前的這個略帶嬌羞的美人。

“陛…下…”譚喬其實想問昨晚他們發生什麽沒有,話到嘴邊,又覺得不能問。

皇帝和貴妃發生點什麽,不是很正常嗎?她若是問了,那算怎麽回事。

如果有,她會尷尬,頭皮發麻,不敢想象。

如果沒有…額…幾乎是不可能吧!

“貴妃昨晚…”

“停…”

沒等福臨說完,譚喬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她不要繼續聽下去了,昨晚的細節她一點也不想聽。

想想都是不堪入耳的情話,以及歡愉過程的細節討論和下次的註意事項,說不定討論著,討論著又要來一番雲/雨。

劇裏的男女主不經常這樣嗎!

昨晚發生的事,就當她什麽也不知道,說不定是真正的莞妃出現了,解救了她,因為她根本就對昨晚的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記得做了很長的發財夢。

“額…我的意思是…陛下該早朝了”譚喬知道她剛剛的打斷有些突兀,忙解釋道。

齜牙,裝笑…

臉上的肌肉僵硬得不行!

福臨低頭悶笑,轉而擡頭湊近譚喬:“親一口就去!”

丫…男人都好這一口,吻別?

“好了..”盡量把了字音符拖長,顯得千嬌百媚,婉轉動聽“妾不要做褒姒,妲己那樣蠱惑君王的女人。”

“就你懂事,我倒願做從此不早朝的君王”

“瞎說,陛下為萬民謀福祉,定不會做那樣的君王。”

福臨在譚喬鼻翼間輕扣了一下,“好,比起自己的願望,朕更在意莞妃的願望,既然莞妃不願意做蠱惑君王的妃子,朕也不做那不早朝的君王,上朝去咯。”

譚喬莞爾一笑,看著婢女替皇帝更衣,她揪著的一口氣,總算放下心來。

福臨走後,替皇帝更衣的婢女開始給譚喬更衣束發,兩小婢女年紀不大,看著比譚喬要小一點,能伺候皇帝更衣,那都是宮裏的老人了,見多了宮裏的女人受寵,也見多了宮裏的女人失寵。

一邊給譚喬梳旗頭,一邊讚美譚喬的頭發多,轉而讚美譚喬在宮裏是頭一份的恩寵,譚喬一笑置之。

討主子歡心,討寵妃高興是她們的生存之道。

完了後,譚喬一人給他們一顆中等大小的金瓜子。

她們謝恩後,其中一個性格活潑一點的興致勃勃講:“昨晚,陛下守著看了娘娘一個晚上了,奴婢看著皇帝待您與其它妃嬪很不一樣,往日陛下的寵妃也有的,從未見過陛下看哪個娘娘像看莞妃娘娘那般情深意切,仿佛要把娘娘看到自己的骨頭裏面去才甘心。”

另外一個婢女拉了拉她衣袖:“什麽看到骨頭裏面去,說得這滲人,別嚇著娘娘了。”

說完,那個婢女朝譚喬道:“奴婢們嘴笨,本意是想說陛下待娘娘一萬個好的,請娘娘責罰我等口不擇言之過。”

婢女想:若是娘娘以為她們在嘲笑貴妃不能讓皇帝入被窩,那怕只有一點點的那個想法記在了心裏,失寵後若記恨起來,她們這些做奴婢的也少不了被為難。

宮中的女人,榮寵來得也快去得也快,壓誰都不能保一輩子,她們能做的就是明哲保身。

譚喬想:昨晚什麽也沒有發生?她還打斷了陛下的話,自以為羞答答的在福臨面前那是做什麽?福臨低頭偷笑是在笑話她嗎?肯定是的!

爹爹媽媽呀,譚喬臉兒刷得像紅蘋果。

再見福臨該如何自處,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太過自作多情了。

臉那還不紅的跟猴兒屁/股似的。

婢女出門後,譚喬吩咐宮婢閉門謝客,本宮要在房中靜息,昨晚沒睡好,腰酸背疼的。

宮婢偷笑,許是娘娘昨晚被陛下折騰的。

宮婢真是對男女之情懵懂的年紀,想象力比較豐富。

譚喬聽到尬了幾秒,心臟跟著加速了幾秒,難道自己也跟著思春?

她把頭擺得更蜜蜂翅膀似的,試圖散去一切擾亂她心緒的話,卻沒想到心情變得更加覆雜了。

在八仙桌旁喝了口茶,吃了幾塊甜棗糕,便沒有飯意,夾了一塊豌豆糕,擡起又放下,東西都很精致,她就是沒有下口的欲望。

頂著傾國傾城之姿,之容,以及福臨的寵愛,譚喬表示亞歷山大。

還是洗洗睡吧,本宮要閉幕養神,好好理清穿越那些事!

跨進裏間的檀木門檻,一只有力的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撈了進去。

☆、紫禁城之激動

身體現在雖然不是譚喬的,但身體神經的感知已經可以傳到譚喬的魂識裏面,對方這一攬,又蘇又麻,讓她整個身體的線條也跟著緊繃起來。

“散財童女做得很開心啊”

譚喬定睛一看,果然是她腦中聽到的聲音的主人,宋城。

“你怎麽會…”

“吾…”

宋城的唇已經覆上了譚喬的櫻唇,忘我的吻著。

起先,譚喬抗拒,卻始終擺脫不了他有力的攻擊,當他撬開她的唇瓣,在她檀口見探索,探喬眩暈了。

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好了,一切都是甜的!

他的每一次用來吮/吸,挑/逗都散發著蜜一般的味道,甜膩得不行,帶動著她跟著他的節奏一點一點的慢慢回應。

當她試探著跟著回應,宋城的神經更加興奮,楞了零點零一秒後,攬著譚喬的腰轉了一圈,將她按在墻上,禁錮在他的身體的陰影裏,吻得更加認真。

譚喬的雙眼從震驚到慢慢合上,到這會兒的再次睜開,情緒已經從抗拒變成了享受,他的臉離她已經達到最近的距離。

睫毛真長啊,閉著眼睛都能看到睫毛的長度。

額骨也太誘人了,和女人的鎖骨一樣的誘人。

眉毛地下的每一寸肌膚都很白,離得太近了,近得每一根眉發清晰可見,幹凈得令人心情愉悅。

以前,譚喬也覺得宋城很好看,就是性格有點討厭,現在她覺得宋城真它/媽好看,太具有誘惑力了,尋常女子只要被他看上一眼,荷/爾/蒙都在歡呼雀躍,被親上一口,小荷/爾/蒙

妹們估計都會原地炸裂,化成泡沫也心甘情願。

譚喬又閉上了眼睛,把他當成了一塊好吃的唐僧頭放開了回應。

這回不吃,下回說不定就到別人碗裏了。

譚喬雖花癡,但從未正經交過男朋友,更別說跟異性接吻了,盡管看到男神總會忍不住咽口水,恨不得撲倒對方,到底是從未踏出過那一步。

她骨子裏還是比較傳統,希望男方可以主動,實際上越是這樣壓抑,一旦男方主動,稍加挑逗,她便很容易變成另外一個人,把壓抑了許久的沖動全都爆發出來。

諾,墻根前的兩人已換了方向,譚喬整個人扒拉在宋城身上,如白骨精啃噬人肉一樣,使盡渾身的力氣在宋城嘴上,吃完後還不滿足,臉上的每個部位,脖頸間能看得見的地方全部吻了個遍。

宋城身體的線條一遍遍緊繃,窗外的陽光被窗欞成了最好的雕刻大師,把陽光雕刻城梅花的形狀,投射在屋內的妖精和唐僧身上。

宋城似乎跟喜歡吻嘴唇,櫻桃小嘴吻不夠,反轉著又將譚喬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以玉骨之手捧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吻了個遍。

這長突如其來的吻宴以譚喬試圖將她的檀手伸到宋城的衣服裏面結束。

宋城在譚喬的手指探到他皮膚的瞬間按住了她的玉指。

“你想做什麽?”

譚喬手上動作一滯,心下一羞,本就被情/欲控制的緋紅的臉上再添一朵火燒雲。

什麽情況?

丫丫的,這種話不該是女生來問的嗎?

“不能摸?你丫剛親我的時候有問過我意見嗎?”譚喬反駁道。

“難道你想跟我在你和福臨睡過的床上…”宋城話說一半。

雖只有一半,傻子也知道下面的意思。

譚喬沒好氣的說:“這裏的每一平方厘米的空氣裏都充斥著本宮和福臨的愛/愛因子,那你剛剛還在我們的愛/愛因子的包圍下吻了我,還是忘我的那種吻,你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切!”

譚喬終究是為了掩飾她剛剛不要臉的把手伸進宋城衣服裏面的事實,說這話的時候,她有些蠻不講理,強詞奪理的意思。

宋城勾唇:“我竟不知道譚喬是有很想,很想和我…額”

說完又將她攬進懷中親吻,

他就喜歡她強詞奪理撅嘴的模樣。

被宋城這樣一說,更是把她剛才不經意間的正常男女情/欲達到一定值時自然而然的該有的行為在她腦中無限放大。

所以,她剛剛是陷到宋城的語言陷阱裏去了。

該死,不該和毒蛇的男人討論這種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的問題。

以她的智商,情商,跟他打嘴仗是打不贏的,只有自打臉的份。

譚喬這才從宋城設的溫柔陷阱裏清醒過來,推開了他。

“你不喜歡我嗎?”她怔怔的看著他,心中充滿疑問。

男人與女人不同,即使沒有愛意,或者只有某點喜歡,而非愛的東西,也能和對方發生關系。

女生則不同,很多時候交了多個男朋友也是被迫,這不是在幫女生洗白。

女人的初吻和初次在沒有突破之前都很神聖,突破之後也會看得異常的重,每次以為和那個第一次的人會天荒地老,結果往往因為各種原因事與願違。

宋城看著神聖不可侵犯,禁欲氣息濃厚,天知道,他是不是一個悶/騷的的渣男。

在宋城帶動她交/吻之時,她已經發現自己不自覺的把自己的那份第一次的情意壓在他的身上了。

說來人也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接吻居然能讓人產生交托情感的效果。

可她並沒有完全交托,心中慌亂,不該怎麽面對他。

他愛自己嗎?不愛,為什麽要吻自己,還是那麽長,那麽綿,那麽甜的吻,仿佛要將她揉進吞進他的身體裏般的吻。

她不知道他和她的感覺是不是一樣的。

一個吻,產生了愛!

愛是一個虛無的的東西,有多愛,無法丈量。

既然愛了,便應該是深愛。

宋城面對她的問題,沈默了一會兒,重新將譚喬攬入懷中,吻著她的耳垂低聲說:“我不想看你和別的男人暧昧,不想看你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盡管你很蠢,我也想每時每刻都看到你在我面前犯蠢。”

譚喬心下激動難以言語。

這是在向她表白?

“你和聶恒消失在若水後,我幾乎沒有睡好過覺,我慌亂了,這是從沒有過的感覺,馮思堯,小丁以前也突然消失過,我也從來沒有像擔心你那樣去擔心他們,所以我想,我對你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吧”

“廢話,他們是男人,我是女人,能一樣嗎?”

“你只能算一個女生吧,離女人的咖位還差很遠!”

“不懟我,你會死啊。”

“與譚喬懟,其樂無窮。”

譚喬的小粉拳在宋城胸□□替落下,宋城攥住後又是一輪纏纏綿綿的深吻。

吻完後,宋城捧著譚喬的小臉:“真好看,可惜不是本尊的!“

譚喬要內出血!

宋城還是那個宋城,根本不會因為有了所謂的愛情而發生一丁點改變。

“那你是喜歡本尊呢,還是喜歡這具香艷的肉身呢!”譚喬嘴裏嘻哈,臉上調笑,心中卻無端的忐忑起來。

若她是宋城,她一定會果斷選擇舔莞妃的屏幕。

“我有說過我喜歡你嗎?”宋城道:“那個…你的吻技還有待提升,什麽時候伺候好你夫君了,再來問我這個問題。”

咳咳…

還有臉嫌棄我活不好,剛剛是誰偷偷襲吻的,是誰開的頭啊。

譚喬表示抓住了是男人主動的,就該她無法無天,日後說出去,是男方主動的,面子上也會爽很多。

以前她不這樣的啊,嘴裏說著男女誰主動都一樣,實際到了自己身上,她還是希望男方能是最先主動的那一個,而她是那個耐得住寂寞,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也不動,敵動狠了,她再順勢而為,勉強將就了。

男女之間的感情看起來就像一場戰場上的博弈,誰先主動,誰先死。

譚喬這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好吧,她骨子裏還是希望面子上自己是被動的那一個。

盡管後來,那個吻的主動權多次由譚喬主動加深,還差點主動上升到對宋城的身體上下其手,她也絕不會承認的。

思想太過齷齪,這種鍋要永遠讓宋大隊長來背。

誰讓人宋大隊長是男人呢!

勤政殿內,老公公給皇帝焚著龍涎香

福臨歇筆間隙問老公公:“你有沒有覺得近日莞貴妃與往日有些不同,性子活潑的許多,行為舉止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老奴不知道娘娘變沒變,老奴只知道陛下是貴妃心尖上的人,貴妃也是陛下心尖上的人”老公公露出標準的善解人意的表情,奴才做得很稱職。

福臨擺擺手說道:“朕說的和這無關”

“呵呵…那陛下覺得貴妃的變化是讓您高興了,還是傷心了”

福臨若有所思的想著,嘴角泛上一圈漣漪。

老公公了然。

“要老奴說啊,只要貴妃娘娘的變化讓陛下高興了,便全是好的,不必猜忌,呵呵…”

以前貴妃才貌雙全,體貼入微,一顰一笑皆在福臨眼中驚為天人,無可挑剔,現在多了份嬌羞和不大順從,他想要與她親近,她卻露出難為情之色,與第一次的嬌羞和難為情大步相同,卻別有一番味道,至於這種味道是什麽,福臨一時說不上來。

☆、紫禁城之梓宮會議

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他想再見她,看她還會有什麽樣的表現。

可能,那些變化只是他一廂情願的錯覺,大概最近太過思念已逝的四皇子了,搞得腦袋也暈乎乎的。

就連做夢都有時夢見自己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

“就你嘴甜,賞”說著,福臨丟了一顆金瓜子給老公公,這金瓜子的規格是最大的,老公公笑咪咪的“笑納”了。

什麽都沒金子來得實在!等俺告老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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