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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關系。”

臣工們的小心臟啊,被譚喬的最後一句抖得掉了一地,都不敢擡頭看皇帝的臉色。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譚喬說完就後悔了,都怪自己嘴笨,不會轉彎,還特喜歡暴漏錯誤。

偷瞄皇上一樣,發現皇上皺著眉也在看她,眼角的卻是帶著淺笑,竟似是…豎起大拇指。

【我沒看錯吧,在這大場面笑話皇帝,皇帝居然還沒生氣,不僅沒生氣,居然還被我看出了讚許之意,定是我眼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發燒三天了,今天才發現,大家註意身體,這幾天真的冷得我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長安夜探

霍家後院

小丁英挺的立在一獨立院落外,家丁打扮。

譚喬打趣道:“喲,小弟弟也會制服誘惑了,宋城呢。”要你上任務不帶上我,我還不是進了霍府。

“你怎麽進來的?”小丁顯然沒料到譚喬會出現在霍府,一臉驚訝的表情,低聲問道。

當時她和陳瑤共同“勾引”霍禹時,宋隊就說過兩個都能上最好,如若只能上一個,也是好的,陳隊的實力名聲在外不用懷疑,至於譚喬嘛,能上是她的運氣,不能上,作為一個沒有經歷過訓練的實習生也不必計較太多,這次來大漢就當課前賞析。

“不告訴你”譚喬鄭重其事的以她的手手附小丁的耳,神秘嘻嘻的回道。

小丁還以為是什麽大招,貼了耳過去,卻得了個這樣叫人撓心的回答,頓時做吐血狀。

譚喬心下得意,不知道她要是立在宋城面前,宋城會有什麽樣的表情,她很期待,總之小丁的表情,她很滿意。

譚喬說完就要往院裏走,被小丁攔住:“你幹什麽?”

“進去啊”譚喬脫口回答,【這不廢話嗎】

“不行。”

“為什麽?”又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此乃霍府後院,恕不接待外賓”【這還用問】

譚喬好像知道這回事,大戶人家的後院通常是不允許外賓直接進入的,除非是受到邀請。

“可…咱是自己人啊,偷偷放個水又不是什麽大事,再說,我也是為咱隊的任務尋找突破口,為公不為私,你沒必要這麽恪盡職守吧,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你們幾個混進霍府的意圖嗎,別做得跟有多忠肝義膽似的。”譚喬靠近小丁,揪著他的衣角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

“姐…我”小丁無奈想解釋什麽,突然兩個家丁端著茶水走過,打斷了他倆,被譚喬扯歪的小丁立馬站得比綠松還挺拔,譚喬則退後一步,朝兩家丁點頭微笑。

兩家丁亦是回了個禮,然後朝會客院的方向走去,其中一個家丁跟令一個家丁使眼色:“哎,你看到了嗎,那個女的,聽說是新晉流螢春曉的花魁之一,還成功勾引了皇上,現在又在勾引霍家新晉護院,如此水性楊花,也不知道皇上喜歡她什麽?”

“別瞎說,小心掉腦袋,主子的事莫做評價,當好差是咱的本分。”另一個家丁左顧右盼了一下,低聲勸說道。

他倆的聲音本是極小,除非親近,絕不可能被它人聽到。

從小丁嘴裏陰陽怪氣的被翻譯出來,譚喬駭然。

這斯是順風耳麽?

“姐,停止你的歪歪,我會唇語而已。”

譚喬驚嘆,這斯是什麽來路,她還是第一次碰上會唇語的人。

“姐…”小丁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不要看我像看天人一樣,好嘛,此時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咱倆要避嫌嗎?要是剛剛那兩個路過的家丁稍微長點心,咱倆就要被暴漏了。

姐這智商,實在是太招人捉急了,黑臉。

“譚喬姑娘,不陪本公子,在這裏勾搭嫩護院是何意,要不要我告訴你們老鴇說姑娘你一心二用,服侍不周,加你陪玩時辰?十萬兩……”劉詢不知何時躥到他倆跟前,調笑著說道,最後三個字說得特別慢,還是咬著唇說的。

【十萬兩,十萬兩,還不都是廣大納稅人的錢,不用在天災水患強國上,卻花在一個煙花柳巷的女子身上,說好的明君呢】譚喬腹誹。

嘴上卻是陪著笑:“公子,你….”

“這位嫩護院,不好意思,我的夫人有點智障,她的話不必放在心上,打擾了”劉詢一邊跟小丁解釋一邊拽著譚喬走,最後竟打橫抗在了肩上,消失在暗處。

“夫人?”小丁楞了一楞,什麽時候的事啊?還有這男的又是誰啊?喬姐,你該不會為了進霍府,拼上了……

肩上的譚喬在空中揮舞著雙手,“疼…疼…”

譚喬沒有秦朝的金手指,不能用內功護住心脈和胸腔,這會兒胸前膈應的特別的疼,一個勁的喊疼。

“唔……”

什麽鬼!

譚喬嘴裏突然被塞進一個布塞,這種布塞她只在劇裏見過,以前一直以為那是演員演的效果,一塊布哪能堵住口,現自己被真的布塞堵上,居然真的說不出話來,而且布塞充滿了整個口腔,不借助外力根本甩也甩不掉,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好吧,本姑娘放棄掙紮了,一心放在找到合適的點讓自己胸前不再那麽疼上面。

幸好這個痛苦的過程不算太長,大概幾分鐘後,劉詢將她放了下來,拉開布塞,叉著腰教訓道:“沒點眼裏勁,我還真好奇你這時而精明時而智障的行為是為那般,那個護院嫩是嫩些,別以為是個好勾引的,我看呀,你就是撲上去別人也不見得會讓你進去。”

譚喬正使勁呼吸著新鮮空氣,剛剛局促得連呼吸都不那麽順暢,現在要把剛剛少吸的幾口補上來,還有,個板馬,他的肩是石頭做的嗎,膈應得太疼了,哎喲!

這會兒完全沒心情回劉詢的話。

劉詢見她不回話,沒了刺,一時不習慣,掃了她一眼,看她揉這胸腔喊疼,可能真膈應到她了,看她也不似弱不禁風的架勢,怎的就這點疼都經受不了,但這表情,這動作,都不似在裝。

一時愧疚心起,蹲在她面前問:“餵,真的有那麽疼嗎?”

硬邦邦的安慰下帶了些許柔意。

“不信,你試試。”譚喬撇過頭,故作不理他。

“好了,對不起,你不是想進院嗎?我這是在給你臺階下,免得某人出賣色相,還討不到好,現在人心不古……”剛那兩家丁的話可是被躲在柱子後面的他聽了個全。

“停…..!”聽到這,譚喬猛的撇回頭,眼放怒光的死死的盯著劉詢。

什麽情況,他也跟那兩八卦的家丁一樣,以為我在勾…引…小丁…

哼….

譚喬一拳落在了毫無準備的劉詢胸前,未待劉詢反應過來,左肩劈,右肩劈,左腰劈,右腰劈,劈人偶木樁的畫面歷歷在目。

劉詢被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劈得手足無措。

這是什麽手法?

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嗎?怎麽手法如此利落,如果配上內力發出,他劉詢就算不殘廢,恐怕也要在他的龍床上躺半個月了。

譚喬也被自己一連串的動作給驚到了,先前被肥六欺負,習慣性的先聚內力,見沒有任何反應後,就以為是在大漢沒有這項金手指,現在能使出不帶內力的招數,說明她只是內力這一項新手指被去除了,在甘泉山莊學的的功夫套路還是印在身體裏了,就如同一直做的廣播體操一樣,音樂響起,總能跳出一兩個動作,這會兒她被劉詢嗆急了,也顧不上內力不內力,皇上不皇上的,拳掌上去居然全中了擊木偶的套路招數。

話說那套路還是聶恒帶去甘泉山莊的,後來莊老頭覺得對學員的近身搏鬥訓練非常有好處,於是便被列為了日常訓練課程。

這下便宜了譚喬試用在大漢中宗劉詢身上,齜牙!

剛開始劉詢沒反應過來,這會兒神經反應過來,順勢抓住譚喬拍過來的雙手推了回去,捧腹大笑。

譚喬耍的動作再精準,也只是花架勢,沒了丹田之氣,終究不過是本身的力氣,只稍微比尋常女子要厲害些,對劉詢還形不成威脅。

露出刺芒的譚喬特別可愛,至少對劉詢很受用。

“笑什麽,怎麽進去?對了,以後不許慌稱是我夫君。”譚喬沒好氣的說,手還酸著呢。

“不要我說謊也可以,我就做你的真夫君如何?”劉詢笑得更甚,完全沒正經。

天哪,故劍情深呢,漢中宗的靈魂呢?譚喬流汗。

突然劉詢一躬背,身體彎做一座拱橋。

“幹什麽?”譚喬後退,做防備狀,以為他又要出什麽奇招。

“踩著我的背上去,難道你以為你那點花拳繡腿可以躍過這院墻。”

譚喬猛擡頭,才發現他們面前的院墻和在小丁處見的是同一堵院墻。

堂堂大漢天子夥同一青樓花魁做雞鳴狗盜之輩的行為是什麽情況?

“楞那裏幹什麽,還想去找那嫩護院?”

譚喬被刺到,反正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就它了。

後院女眷圍了屏風,都在一處說話,看戲,劉詢帶著她一路摸到僻靜的院落,進了一處宅子,進屋後,在屋內四處查探著什麽,就剛剛那一氣呵成的避開女眷,繞過主院,來到這僻靜的宅院,熟悉得跟自己在這住過一年半載一樣熟悉路徑的順暢,譚喬甚為佩服。

“餵,你不是第一次爬自己大司馬家後院吧,熟悉得跟自己家裏一樣。”

譚喬脫口問。

“噓!”劉詢正色柔聲道。

“哦。”譚喬乖乖。

“你是在找機關嗎?”譚喬經常看到劇裏這樣情景,一般不是找敵軍布防圖,就是找密道。

“噓。”劉詢再次提醒。

“哦。”譚喬捂嘴,不再說話。

☆、長安密室

譚喬學著劉詢的樣子,東翻翻,西翻翻,也不知道要找些什麽。

約摸一炷香的功夫,劉詢貌似還沒有找到他要的東西,譚喬也已經意興闌珊的坐在了藤椅上閉目養神懶懶道“我說,中宗啊,你什麽時候可以找到機關密道敵營布防圖啊,說不定不在這兒呢。”

“什麽,中宗?”劉詢一時找不到他呀找的東西,不如歇會兒,換下思維,正好聽到譚喬喚他“中宗”。

“恩。”中宗是廟號,好像應該是後人給他的稱呼,現在他還只是漢宣帝劉詢,譚喬發現這個八哥,馬上糾正道:“祖宗,你不就是我的祖宗嗎?一炷香過去了,我們還一根毛都沒找到。”

“一根毛?”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這女子甚得朕心,比起那些假正經的貴家女子有趣多了。

譚喬說上面的話時,眼睛還是閉著的,話語慵懶,如貓咪般令人懶意洋洋,聽者如有暖陽般照在自己身上,甚為舒服。

劉詢猛的對上一張清水出芙蓉的白皙臉蛋,黑瞳瞼微微浮動,一點瑩潤櫻唇,她臉上的每一個毛孔,她的每一次呼吸,睫毛的每一次煽動,青絲的每一次滑落,嘴裏吐字時的一張一合都似勾魂的無常,叫他劉詢低下眉眼不敢再多看一眼。

“對,一根毛都沒找到。”譚喬這句話說的更懶。

突然,他眼前一亮,方才就覺得那顆珍珠有問題,尋常人都是把珍珠用錦盒封存起來放在藏寶閣裏,他霍家這麽大,不會連一個藏寶閣都沒有,而且這裏還是書房,放的應該是文房四寶,書畫奇談,怎的做了一方展寶臺,看似和整個屋子的陳設沒有什麽大的不協調之處,細細想來,當朝大司馬家,不會連書房和藏寶閣的東西都要混放。

幾像霍府護院突然設這麽一間蓮香院,又不給女眷住,還列為禁地是一個道理。

女眷只是聽說這院子原先死了小妾,才被列為禁院,卻誰也沒親眼見過那個死了的小妾。

劉詢重新快步走到展寶臺邊上,輕輕挪動那顆珍珠。

“嗞……”展寶臺轉動,露出暗道。

“哇塞,真有密道。”譚喬聽到聲音睜開雙眼,驚奇的嘆道。

劇裏說的都是真的!

“別磨蹭了,快進來。”已經下密道的劉詢朝譚喬招手。

譚喬閃進。

太刺激了,有生之年居然可以進一次密道,還是和大漢中宗,說出來都應該備有面兒。

【女兒啊,別歪歪了,說出來會有人信麽?】作者君打臉道。

據說密室裏都藏有巨額寶藏,霍光,大司馬,朝元老,搜羅的寶物應該數不勝數,不知道會不會比和珅的多,外面藏寶閣什麽的,那都是星星點點,不值錢的,真真值錢的往往都不在面上。

譚喬拳拳期待心一時間暴增,這種心情在打開一扇密室裏面的門時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開門之間只見極大的黃色光芒耀眼,整面整面的金磚整齊有序的排列著,一間房,兩間房,總共十間房,全部是清一色的金磚。

比起和珅的那些珠寶字畫,霍光來得要直接一些。

好家夥,姐就喜歡金燦燦的東西。

揣兩塊走,夠姐在現在幸福美滿的過一生了。

再看看劉詢,還在繼續蹙眉打開其它密室的門,似乎這些金磚完全勾不起他的興趣。

終於在一扇門前,譚喬看到了一代大漢天子的王者之氣,先是舒心展眉一笑,笑容中透著某中得逞之後的愉悅,接著眼中的恨意凸顯,恨意一點點加深,最後變成蝕骨的恨。

仿佛被他恨的那個人,就要被他砍掉頭顱,剮掉皮囊,將肉剁成肉醬,骨頭燉成湯汁餵了流浪狗都不能解他心中之恨。

譚喬不敢靠近,也不敢多語,定定的立在金磚庫房門邊上,就那樣看著劉詢發洩著心中的恨意。

他心中應該有太多的恨吧,嬰兒時期在監獄度過,幾次死裏逃生,童年又是生活在掖庭那樣不把人當人的地方,連一個普通的宦官都可以欺負,後來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一身摯愛,結了婚,又被霍顯毒死,不能相守一生,朝堂上處處受制於霍光,一言不合就有可能被霍光下崗,太多太多的委屈,在此刻,如積壓多年的火山徹底爆發。

譚喬真想看看是什麽東西讓他這個隱忍多年的漢宣帝徹底任由他龍氣升騰。

她最終沒有機會朝他的方向走過去,因為有兩道黑影從她身邊閃過,將她差點撞到,身後庫房的金磚撒了一地。

裏詢身手敏捷的接住要幾乎要倒下的譚喬,立了個正。

“什麽情況?”譚喬問

劉詢一臉無辜,恢覆詼諧,偏頭道:“你問我,我問誰去?閃人,現在還不是暴漏的時候。”

這人還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正準備走,譚喬一晃眼,發現密道拐角處閃過一抹紫色裙角。

“誰?”

“哎,是你耳背還是我口癡”劉詢以為譚喬還在問他,調笑著回答道。

“不是問你。”譚喬推打住劉詢的話,凜然學著大俠的口吻繼續說道:“姑娘,現身吧!”

劉詢尋著譚喬的目光朝密道了另一頭望去,一紫衣姑娘哆嗦著慢慢移至密道中央,緩緩擡起了頭,精致的娃娃臉面色慘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害怕極了。

“紫蘇……你怎麽在這裏?”譚喬失聲道,趕緊上前扶住紫蘇搖搖晃晃的身體。

“你怎麽了?”譚喬急切的問。

剛剛扶住紫蘇的時候,紫蘇的身體僵硬不靈光,身體所有的重量幾乎都在譚喬雙手上,要不是劉詢過來幫忙,她都有些扶不住了。

譚喬擔心她出毛病,又問道:“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有哪裏不舒服嗎?”急切的想要找到問題的根源。

紫蘇是她在失控管理局最喜歡的一個妹子,現在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挺嚇人的。

在譚喬印象裏,紫蘇是一個像向日葵般的女孩,眼裏總掛著笑意,當下突然的轉變讓她一時不知所措。

“他明明記得我,為什麽,為什麽?”紫蘇喃喃道,還是兩眼無神,緩緩的轉臉看定定的看著譚喬,突然死死抱住譚喬,哭得梨花帶雨。

譚喬不再多問,只任由她抱著哭泣。

她明白,一個人受了委屈而哭的時候,千萬不要去打擾,等她哭痛快了,想明白了,自然就好了,有些的痛要哭上幾次才能好,所以她不指望她受到的刺激能在她背上一次哭好,她只希望她借給紫蘇的肩膀能讓她好好的哭一場,哭完之後她能輕松些。

劉詢用表情催促她快撤,譚喬用表情加唇語罵他沒良心,讓他自動去洞口守著。

劉詢:“……”

明明一密道入口,非得說成是洞口,他也是被譚喬刷新了三觀。

無奈,劉詢答應給五分鐘時間,畢竟深入敵營本就步步為營,此時多耽誤一分鐘,說不定都會將他們陷入極端的危險當中。

三分鐘後,紫蘇收淚,三人匆匆出密室,將夜明珠恢覆常態,一溜煙出了屋子,來到院墻邊,先把紫蘇送了出去。

這位置還是紫蘇的建議,說是她進來的時候探查過的。

紫蘇出去後,譚喬也準備爬墻出去,望了望劉詢,示意他躬腰。

“幹什麽?”

“躬身啊”

“躬身幹什麽?”

“你不躬身,我踩哪兒出去?”

劉詢:“……”【我一大漢天子,居然要被你個小娘子踩在腳下,這像話嗎】

二人大眼瞪小眼。

“我是誰,幹嘛從這裏出去,完全可以大搖大擺,八擡大轎風光出府!”劉詢解釋【就知道你個榆木腦袋犯怵了】

“對哦,我可是你家皇後的好“姐妹”呢!”譚喬一拍腦袋:“那等什麽?快回會客廳,被發現了就麻煩了。”

禁院很少點燈,今日大司馬賀壽,才點了兩盞,譚喬和劉詢所在的位置要是沒有月光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

還未等他倆出得禁院,就被突如其來的帶刀護院一擁而入的給退了回來,還好沒遇上,他倆退到了院角假山後,更加暗淡無光,只能從縫隙處辯得有的護院舉了火把,有的手持大刀等候他們的少主人吩咐。

“給我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霍禹面露兇色,完全不似流螢春曉裏的風流公子,更多的是嗜殺之氣。

早就懷疑那皇帝小兒上茅廁有貓膩,要不是父親總攔著我,不讓我跟你對著幹,老子早就帶著未央十萬精兵逼宮了。

護院將士聞聲魚貫而入,不刻便一個個回來稟報並無發現,霍禹氣急,明明有收到先生的訊號。

難道……

不會…父病重之時,是先生施援手救了父親,後又幾次避過大難,這次定不會有誤。

而且先生已然不在密室,定是發現了什麽大問題,才會貿然出密室。

霍禹思忖著,忽然想起剛剛只顧搜房間,竟忘了這院中都還沒有搜過,立馬命人點起火把,一時間院裏四壁通亮。

☆、長安被困

兵器搜索碰撞之聲越來越近,這樣下去,隱藏在假山中的劉詢和譚喬定然要被發現了去。

霍禹帶的人個個皆死士,受霍禹統領,霍光壓根沒出現,看來他霍禹是想瞞著父親私幹。

反正他母親也不是沒幹過這樣的事,而且幹了之後霍大司馬也沒說什麽,他掂量著也給他父親來個先斬後奏,也不是不可能啊。

譚喬心急,別任務沒完成,沒被中宗弄死,卻被他這個霍大膽給弄死了,那可就成史上最大的冤大頭了。

“怎…麽…辦啊…”護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火把的光也越來越亮,譚喬焦急,腦袋飛速運轉,而上細汗連連,臉頰緊張得緋紅。

劉詢掏掏耳朵,眼睛瞟石頭頂:“辦法倒有一個,不知道姑娘願不願意配合”

“說呀,只要不被亂刀砍死,怎麽都行。”靠,不早說有辦法,快快講出來,只要不是上刀山,下油鍋,怎麽都行,譚喬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劉詢的辦法。

“就…就是是要犧牲一下姑娘的清譽”劉詢頓了下“如果他們看到我們倆衣衫不整的出去,你猜他們會怎麽想”

譚喬楞了一秒,迅速撤掉腰間系帶,速度剝掉褙子,深衣,裏襯,最後只剩博如蟬翼的輕紗和譚喬特穿的內絲裹胸,若隱若現。

劉詢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連連用廣袖遮擋視線。

“你這是做什麽?”

“脫衣服呀,有這麽好的辦法,也不早早說出來。”譚喬邊脫邊說:“哎,你怎麽不脫,不是說要衣裳不整的出去嗎?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女子什麽野路子,我劉詢流落坊間時也見過不少為了一口飯露肉獻媚的女子,也從未如她這般大庭廣眾之下脫得幾乎……實在詞窮,說不出口,成何體統】

古代的內衣太不發達,出家門前,譚喬早早換了她特喜歡的裹胸,帶蕾絲的,寬邊的,不細看還以為是一件露腰小背心,毫無違和感,就怕哪天執行任務萬一呆的時間長了,洗澡可以換著穿。

人家一現代人,沙灘上穿比基尼的滿沙灘都是,她的裹胸可比那保守多了,外頭還罩了一層紗,姐怕什麽露啊,就當霍府禁院為沙灘唄,總比刀劍上身要強。

劉詢蹲摸著方才譚喬脫下的褙子,深衣,裏襯遞給她,解釋說:“我說的衣裳不整不是要脫光,解個腰帶,寬個衣,頂多露個香肩就可以了,你這……成何體統。”

譚喬蒙圈,對哦,這是大漢,從服飾來看,裹得像粽子,露個肩已經是極限了。

“怎麽不早說。”譚喬接過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去,穿完後將系腰帶往腰身上一筆畫,隨手打了一個活結,扒拉下劉詢的廣袖,問道:“好了,這樣可否”

“可以…”【哪有寬衣解帶,還求著男人看的女子】劉詢之稍微瞄了一眼,就趕緊收回了視線。

“哦,那就好”譚喬長舒了口氣,接著聯想著等下該如何演戲。

尼瑪,怎麽有點小激動呢。

一場皇帝被小舅子捉-奸的戲份即將上演,這個被出軌的對象…個板馬…還是自己,最關鍵的是自己和中宗還特麽願意被捉個現行。

偷人光榮,偷人威武,阿拉就是要在岳父家裏偷給小舅子看!

【悔三觀,看官不要學,在現代做小三的下場很慘的】

譚喬坦然的做好了準備,一向放浪形骸的劉詢這回兒可不自在了,扭捏半天下不去手,還洋裝高貴的一副柳下惠的模樣立著不動。

“靠,我一黃花大閨女都脫了,你一大老爺們磨蹭什麽”譚喬上下其手,作勢要解劉詢的金玉腰帶。

“不帶你這樣的,我自己來”劉詢被譚喬的架勢唬住,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怎能被一女子看扁了,悔人清譽,大不了日後將她納入後宮,也不算占人家姑娘便宜。

鬼知道他是真因為怕悔了人家姑娘明白,愧疚的將她納入後宮,還是已經對她有了特殊的感情。

就連他劉詢自己也分不清,姑且當做是真心愧疚感恩。

劉詢這樣想著,終於心中平坦了些,在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中,劉詢忙拉下了腰帶。

那個時候的衣服只稍微拉松腰帶,就已經看起來不合常禮,達到了衣衫不整的標準。

“什麽人?”一個院衛大聲呵道,扭頭報告霍禹:“世子,假山這邊有情況。”

霍禹聞言帶著一幹院衛迅速朝假山聚攏,把假山圍了個水洩不通,亮他劉詢插翅也難逃。

“何方賊人,膽敢夜闖我霍家禁院,乖乖出來吧,興許爺還能饒你一命。”霍禹就算知道是劉詢,也裝作不知道假山後面是劉詢。

霍府宴請賓朋,皇後招待女眷,根本沒時間理會他,劉詢又形單影只,而且還出現在這人跡罕至的禁院,真是天賜良機!

埋屍的地方他都想好了,他劉洵不是要上茅廁嗎,完事後拋屍茅坑,再合適不過。

文武百官可是全都聽見了他要去茅廁,而且還不讓人跟著,出點意外,就算有人懷疑,憑他霍家的勢力,誰敢拿在臺面上來質疑。

算盤打得叮當響!

譚喬和劉詢扭扭捏捏,跌跌撞撞的出了假山,臨出來時,譚喬一個踉蹌,摔了一跤,劉詢作勢要扶,譚喬身子幾乎是在發著抖,由於剛剛慌亂的緣故,譚喬臉上發著微熱,火把照耀下似是有細密的汗珠,幾縷青絲蓬亂的遮了些她那焦紅的臉蛋,金簪也松松垮垮的將掉未掉。

被劉詢扶起後,她膽怯的躲在了長身玉立的劉詢身後,一張俏臉兒半遮半露,眼中的嬌羞害怕流光點點表現的恰到好處。

好一副巫山雲雨被擒圖,譚喬不去當演員真是太虧了。

“吵死了,朕想找一個僻靜點的地方幹點私事也不行啊,真掃興。”劉詢一邊埋怨,一邊系他的金玉腰帶。

譚喬:“…..”【你行,不比我差,明明自己幹了壞事不想讓人家知道,還能反過來教訓霍禹一把,高,實在是高,我譚喬給你豎起大拇指,太可愛了。】

那些院衛早就被這一幕弄得是一楞一楞,譚喬那香肩露得剛剛好,皆低眸不敢直視。

霍禹原本是準備偷偷解決了劉詢,這下看到他劉詢居然和相識一天的女子在姐姐家後院做這等下流之事,簡直是當眾羞辱他霍家,羞辱他姐姐。

這個霍禹雖是混賬了一點,但自小跟姐姐感情極好,認為天下能配得上她姐姐的當屬一方英雄,當初父親要把她姐姐許配給劉詢的時候,他就不高興她姐一才女嫁給一個街頭混混,勸霍成君拒絕,可身在侯門,生為侯門,死為侯門,誰對霍家有利,她霍成君就要嫁給誰。

後來,嫁就嫁了,本來想著好歹是大漢皇後,一國之母,也不算太虧,可沒承想這個劉詢對他姐毫無愛意,一心只記得他的青梅竹馬,那就是一個典獄之女,跟貴族完全沾不上邊,可他霍禹又有什麽辦法,他爹霍光都默許了,他一個沒實權的小舅子也翻不來天。

好不容易許皇後死了,姐姐終於坐上後位,得不到皇帝的寵愛,膝下又無一兒半女……

總之,他劉詢在霍家幹出這等事,就是對他姐的極度羞辱,霍禹越想手上的刀鈴就抖的丁丁作響。

男怕帶綠帽,女怕嫁錯郎,小舅子怕姐被欺負,還欺負到家裏了,那哪成啊。

憤怒心中起,膽從恨中生。

霍禹提刀就要上前。

一聲 “公子,莫動氣”讓氣紅了眼的霍公子稍微停頓。

譚喬緊揪著劉詢的衣角問:“你不是說我們倆這樣出來,霍禹就不會亂來嗎”

劉詢目視霍禹,依舊長身玉立,毫不畏懼的姿態咬著牙回道:“我怎麽知道我小舅子這麽沈不住氣。”

“什麽沈不住氣啊?明明是你這主意太過火了。”【當著小舅子面跟著別的女人野…戰,要放在我們那兒,小舅子揍豬狗不如的姐夫,你猜路人輿論會幫誰?靠,譚喬突然發現她有點喜歡這個小舅子,有做現代人的潛質啊,仔細看,長得也不賴…】

“現在怎麽辦啊?”劉詢齜牙問。

“涼拌”

“什麽?”劉詢沒聽懂,懵。

剛那一聲“公子,莫動氣”是陳小瑤的聲音,大紅色的紗裙,娉婷裊裊而來,所過之處香氣頤人,剛剛還在怒火中燒的霍大世子眼中怒意漸趨暗淡,殺氣收斂,木木的跟著陳小瑤進了書房,竟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被他的主人牽引。

“妖術?”譚喬看出不對勁,心中疑惑道。

院衛都是聽命行事,未察覺不對勁,只聽命把這一對“狗男女”看牢。

尼瑪,居然被一古代紈絝呼做“狗男女”中的“狗女”,長這麽大就沒受過羞辱的譚喬心中異常憤慨,揪衣角變成了揪肉,劉詢疼的臉抽筋。

片刻,霍禹就從房中開門,招呼領頭的院衛近身說了什麽,再接著,譚喬和劉詢就被繩子捆著塞進了密室。

☆、長安小瑤

一晚上被不同的人塞綁了兩次,塞了兩次布塞的譚喬也是醉了。

聳拉個腦袋認栽。

陳小瑤搖曳著身姿走向她:“敢和老娘搶風頭,你還嫩了點。‘

譚喬:“……”【那確實…】

走到她跟前,修長的指節扒拉著她的下班左右搖晃:“這張臉,耐是耐看,素了點,我倒真想在上面劃上一刀,看看見了血的芙蓉還能不能耐看”

陳小瑤聲線如鶯,就是說的話淬了毒添了恨也還是悅耳得狠。

霍禹端坐譚喬坐過的那張藤椅上瞇著雙眼盯著她們,對陳小瑤的表現很滿意:“這女人甚合本世子心意,夠辣,夠毒,夠聰明,八千倆找了個寶回來”

他再看看劉詢身邊的譚喬,不由得替劉詢擔憂【十萬兩,哼,弄了個蠢女人,劉詢啊劉洵,一個打著清水出芙蓉名號的花架子,軟妹子,值得你在皇後娘家弄出這麽大動靜麽,我叫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陳小瑤繼續:“這瑩白如玉的嫩肌,還真是令男人想嘗一嘗鮮呢”

陳小瑤鮮紅如血的指甲在譚喬的雪白脖頸處來回滑動,好似下一刻就要嵌進那凝脂下面,讓霍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女人啊,果然是容易嫉妒的動物】霍禹瞇著的眼睛放著邪惡得意的光芒。

劉詢失色:“你個妖女,有本事朝我來。”

“慢慢來,不急….”陳小瑤撇了一眼劉詢,語速緩慢勾魂,透著令人膽寒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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