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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從來不重覆第二遍”

“扮什麽不好,偏扮霸道總裁,你以為你是大BOSS嗎,剛對你產生的一點好感,今晚全被你磨滅得一幹二凈,你以後在我譚喬這裏,就不會再升值了。”不發威,還真當我是小貓咪了。

“好啊,不過你不覺得你應該和即將要救你出這個時空的人搞好關系嗎?”

譚喬一秒認慫。

“好,我回去,收回剛才那些沒腦的話”

“乖…”宋城滿意的摸摸譚喬的頭發。

宋城還真養了一只貓咪,有時也會張牙舞爪鬧情緒,只要他說不給魚吃,大多時候它都是乖乖的躺在宋城腳邊裝睡。

宋城覺得此時的譚喬就像他養的那只小貓咪,時而張牙舞爪,適合溫順乖巧,不管那是不是迫於他的淫威,但她真的很像。

譚喬炸毛,這廝還真把她當小貓咪了,用順毛這一招嗎?

拳頭揮在半空中的的一秒加上即將要揍向宋城額頭的一秒時間裏,譚喬終於還是做了小貓咪,拳頭變成了手掌,硬生生搭在了宋城的頭發上,學者宋城的樣子,左右晃動。

What?好尷尬,譚喬都快摸不下去了。

還好這樣的尬摸只持續了1秒就以宋城先收手而告終。

小丁見譚喬半天不出來,邊掀開簾子,邊問:“怎麽還不出來呀,天都快亮了!”

正好看見尬摸這一幕。

第一反,放下簾子,平定內心的邪惡想法。

第二反應就是:“我是不是當電燈泡了呀,我的哥。”

而且還是一顆碩大無比的電燈泡,嚇死寶寶了。

譚喬下了馬車,固做輕松的摸了摸呆在原地的小丁的頭,僵笑著道了聲謝謝,便飄然出了城門。

不得不說宋城今天的裝扮可驚艷來形容,譚喬喜歡把用在女生身上的形容詞來形容超級好看的男生。

今兒宋城一副儒生謀士裝扮。

白衣飄飄,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用在他身上都略顯遜色。

在宋城的手搭在她的頭上時,有那麽一瞬,她把他的行為讀成了寵溺。

不過,也就那麽一瞬。

過後便在小丁的打斷之下迅速回神。

夜已深,月色正濃,譚喬借著月光策馬前行,到達甘泉山腳,擡頭看路,卻見甘泉山頂不同尋常的升起了數百盞孔明燈。

難道莊裏出事了?

因為孔明燈的緣故,上山的路燈火通明,馬兒跑得更快了些,不一會兒,譚喬便到了山莊門口。

門口停了一輛華蓋,華蓋外莊老大來回踱步,似是十分焦急

見譚喬回來,莊老大三步化作兩步走至譚喬跟前,責怪的小聲的說道:‘怎麽這時候才回來,陛下等了你好一陣了,伴君如伴虎,你不要命了。”

“不會吧,幾天不找我,這一找我就撞見我溜小號,我怎麽這麽倒黴,搞得好像他提前就知道我今天偷溜出去了一樣。”譚喬無可奈何的說。

聲音自然是不敢說大,只有莊老大能聽見。

經過幾天的觀察,莊老大不是那麽頑固不化之人,對她也是頗多照顧,上回還偷帶了吐蕃進貢的紫葡萄給她嘗個新鮮。

在大秦,貨品還不流通的情況下,想要吃到各地特產是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那是譚喬吃過最好吃的葡萄。

所以她和莊老大之間已經形成朋友之間的默契,是以私下裏說話已經沒有那麽多上下級之間顧慮。

被莊老大引上馬車,嬴政端坐在車內,手裏拿著一卷書簡正在看,旁邊的案幾上,書簡整齊的堆成一個小山丘。

譚喬安靜的在一側找了個位子坐下來,沒有想好狡辯的詞語此時應該選擇敵動我動,敵不動我不動。

“怎麽,真以為寡人舍不得殺你?”

嬴政的聲音沒有起伏,似是很平常的敘述,卻是嬴政多日來按捺心中之思對譚喬講的第一句話。

譚喬低著頭,還是蒙的,聽到這句藏著殺意的話後就更蒙了,暗想我本就不是做冷面刺客,視生死如常的料的,人家可是怕死得很,又是守法的好公民。

☆、鹹陽紫薇宮

如若不是在秦國,我這個好公民可是要報警,告你非法拘禁。

不過這一切只是假設,生殺大權全在她面前這人的手上。

嬴政微微挪開書簡掃了譚喬一眼,見她乖巧又害怕的低著頭不說話,心想他說話是不是略重了一點,嚇著他的小仙女了。

嬴政想起那些佞臣懼怕他的恐懼樣,他有些慌神,可明明我剛剛講的話很輕柔啊,並沒有真的要殺她之意。

“咳..咳…”嬴政坐不住了。

“你若能喊寡人一聲政政,寡人就不追究你夜不歸宿之事”

什麽鬼,誰夜不歸宿了!

等等,嬴政是在氣她回莊太晚了嗎?不是抓了她的小辮子?

譚喬一個機靈,一掃方才心中的陰霾,既然人家喜歡瑪麗蘇的那一套,那她就委屈下,趁此時把他心中的小疑慮一掃而空。

“政政,小仙女這不是回來了嗎?天都還沒有亮,何來夜不歸宿之說”譚喬從嬴政如流,臉上笑得都能蹦出一朵水仙花來。

盡管這個笑有做作之嫌,但嬴政還是第一次見他的小仙女笑得如此燦爛,真像一朵盛開的水仙花,純凈又暗香撲鼻,令他身體的每一根經絡都舒暢無比。

譚喬見他臉色緩和了不少,甚至還微微帶有一絲愉悅,已知她方才一番矯情的話湊效,趕緊趁熱打鐵讚美嬴政。

她雙手捧著自己的小臉,一臉癡人模樣的說:“我家政政笑起來真好看!

“噗嗤……”嬴政被她哄得竟開懷笑出了聲。

他已經不記得上次開懷暢笑是什麽時候了,但譚喬的這句讚美的話和捧著她巴掌大小臉,歪著腦袋的可愛模樣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譚喬只顧著哄嬴政開心,卻不知馬車早已緩緩朝鹹陽宮的方向移動,等有宮人在馬車外稟告之時,譚喬已經身在宮中。

小廝般來小馬凳,禮應譚喬先下馬車,嬴政搶在了她的前頭先一步下馬車,譚喬雙腳剛一著凳子,身子一輕,已穩穩的落在了嬴政雙手之間。

周圍的宮人皆低下了頭暗笑,他們還是第一次見他們的大王在大庭廣眾,青天黑月之下,如一個年輕的小夥一樣抱著一個姑娘。

後宮的那些夫人,良人,美人可從沒有讓他們的大王不顧威儀的變成一個他那個年紀才有的笑容和舉動。

譚喬也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抱著,瞬間有些眩暈,浪漫之感突升。

作為一個還未談過一場戀愛的女孩來說,這樣的畫面是她多次幻想過的,沒想到在這遠古鹹陽宮實現,對象還是千古一帝嬴政,實在是太驚悚了。

不過被嬴政抱起的那一刻,眩暈中的她,眼裏只有嬴政看著她的深情款款和她砰砰跳動的心臟,還有她自動加工成唯美畫面的想象氛圍,美輪美奐的男女主角光環。

這樣的光環一直持續到嬴政將她放在他們初次見面的院子裏。

方才一路,譚喬看著嬴政的表情,嬴政可都記著呢。

原先,嬴政還擔心他對她的心可能是單相思,現在看來,他手裏的小仙女對他還是有幾分的喜歡的,心下別提多愉快,唇的弧線越發的翹了。

“她應該會接受吧?寡人為她做的,她會喜歡的。”嬴政默念,自問自答,如一個虔誠的禱告者。

“喜歡嗎?”嬴政將譚喬轉了個身,好讓她看到他命人為他們倆修建的紫薇宮。

譚喬如夢方醒。

什麽鬼,這是?

嬴政把僵在原地的譚喬拉上了觀星臺,譚喬任他溫暖的手掌將她的脖頸擡起。

漫天的星辰在此觀星臺上空形成了一個圍繞月亮旋轉的碩大轉盤般,震撼人心。

“美吧,寡人發現此處觀星與別處不同之後,就想如此美景,當與寡人心愛之人共同分享,於是寡人命人將此處建了觀星臺,並已此為中心,建了一座宮殿,日後這宮殿便是寡人與你的了。”

嬴政說道最後一句,特別深情,仿佛打定主意要與譚喬相守到老一般。

而這話裏帶有的那一絲不確定在嬴政眼裏一閃而過,在他心上劃上一道細微的傷痕。

他總覺得譚喬不屬於他,可又說不上為什麽。

因為大秦的天下都是他的,大秦的女子任他挑選,天下都能征服,還征服不了一個女人嗎?

而譚喬,他偏偏覺得她是他的意外。

越想將她留在身邊,越是將她留在身邊,他越是覺得她離開的日子越近。

他害怕那天的到來,又期盼那天的到來,因為他要看看他的直覺是否正確,他要看看到底是何原因讓他心裏不安。

他要看看她的小仙女為何要離開他,或許他能提早知道她眼神裏閃過的最終要與他分道揚鑣的原因,可以提前斷了她離開的路。

對,他就是這樣想的。

對於一個即將要征服天下的帝王,怎麽會允許一個他想留在身邊的女人離他而去,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讓她留在他身邊,而這座宮殿就是一個很好開始。

因為他看到了她眼裏的驚喜。

顯然,從剛開始的好奇,驚奇,不確定,她眼裏已經有了非常喜歡這座宮殿的光芒。

可他不知道的是譚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腦子裏想的是這星辰的軌跡即像天相中的獅子座流星雨,又因為中間有月亮的緣故,又不完全像。

從月中她有那麽一瞬間看到了太陽的光芒,甚至隱約還有巨龍沖破日月光輝的恢弘之感。

異象一出,勢必有因。

“喜歡麽?”嬴政攬過譚喬的纖腰,將她額上的一縷發絲撩至腦後。

譚喬被這突如其來的攔住弄得有些不自在,她從未想過自己的纖腰會在嬴政掌中盈盈一握。

縱然她不要臉的幻想過和高顏值的嬴政發生某種暧昧關系,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她接近嬴政的目的阻撓著她刷新三觀,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對他有所圖謀當做理所當然,無所顧忌。

騙財騙色好說,騙感情,她有些做不到。

而嬴政的眼裏,星星點點閃耀著的都是愛意。

如果她理所應當的接受了,目的確實遠離他,那她就生生的做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感情騙子。

終究,她的三觀沒有被刷新,她逃出了嬴政的手掌,躺在了觀星臺上,手指著天空,說:“陛下,你看,那像什麽?”

譚喬的舉動很是自然,沒有駁了嬴政的面子,還把話題扯到星空之上。

嬴政見她不拘禮數的躺在觀星臺上的模樣,身心松快了許多。

秦重禮法,就是平民老百姓都有許多講究,更何況皇宮內院,又有哪個宮妃敢順應天性,毫無顧忌的席地而躺。

譚喬聲音清脆甜糯,笑容更加清澈動人。

嬴政被她感染隨她一同席地而躺。

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之感蔓遍全身,身邊的美人不等他回答,自己倒自問自答起來了。

“我們家鄉的人都管這叫獅子座,可我一點也沒覺得它像獅子,也不知道是誰取的名字,話說當獅子座出現時,我們再它消失前許下我們的心願,那我們許的願望就會實現,陛下,你要不要試試看?”

嬴政只聽聞過放河燈許願,還未聽說過對著星辰可以許願,都說許願可以成真,可他從來丟覺得那些都是婦人之見,要實現自己的願望,得靠自己的努力和手腕來實現。

不過看著譚喬一本正經的雙手合十認真許願的樣子,他第一回覺得也許願望真的可以成真。

譚喬歪過臉,見嬴政一副帶著一絲疑惑的樣子,就知道他怎麽可能相信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不過她還是想努把力,將過於現實的嬴政拉到她虛幻的世界中,她想告訴他,人活著不能總是緊繃著神經,偶爾瘋一下,也無傷大雅。

“跟我學,雙手合十,虔誠的看著星空,然後閉上眼睛,開始把你心中最最想實現的願望默念出來,然後那個願望就會在不久的將來實現啦!”

譚喬一邊一本正經的親手教嬴政做動作,一邊饒有興致的說。

對於譚喬的言傳身教,嬴政很受用,乖乖的按照譚喬說的在做。

“好了,開始許願!”譚喬見嬴政已經非常聽話的做好了所有步驟,非常滿意,於是發號施令道。

嬴政不知怎的,被她十分天真的舉動弄得心中一陣酥麻。

不該這樣的啊,我堂堂大王,居然被一無比天真,不切實際的小娘子給蒙蔽了,做了這十分傻的動作。

他偷看了眼很認真許願的譚喬,那一瞬,他希望時間可以靜止,讓他可以好好欣賞他身邊女人的天真和不切實際。

戀人的眼裏,無論做多傻的事情,都是美好的!

當譚喬許完願,發現嬴政側身單手撐著帝王頭在看她,就差伸出另外一只手撫摸她的臉龐,頓覺滿臉一陣熱辣的熱度往上升。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被嬴政的美色所誘惑,也不可以被他強大的雄性氣場給打敗,譚喬,你給我爭氣點,他是秦王。

一言不合就開殺的秦王,只是我回到原來的世界的一道必須要跨過去的門檻。

千…萬…要…記…住。

☆、鹹陽告白

“你心裏有寡人的,對嗎?”

果然,嬴政將另外一只閑置的手捏著譚喬的下巴玩。

什麽鬼,還真來這一套。

她就知道,凡是劇中出現這一幕,必定有暧昧舉動出現,只是嬴政現在的舉動完全不符合本姑娘的心意。

“呵呵…這個問題太深奧了”譚喬不置可否。

她不自覺的掃了一眼嬴政,嗯,是她喜歡的類型!

不過貌似只要顏值高的類型,她都喜歡,至於心裏有沒有,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聽出了她有避開這個問題的意思,嬴政沒有深究,她心裏有沒有他也沒關系,只要他心裏有她就夠了,他要對她很好很好。

自從登上王位,他以為他這輩子也不會遇到他全心全意去寵愛的女人。

譚喬的出現,直到現在他都覺得那是一個美好夢。

那晚,嬴政呆到半夜才在譚喬的極力勸退下,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那座他們初相識的宮殿。

嬴政走後,她獨自一人在觀星臺四周敲敲打打,試探這觀星臺有無機關之類的。

上次光束出現的地方正是這個範圍,而天上的星辰明月也正好對著這個位子,說是巧合,也太巧合了。

而且剛剛迷糊中出現的可吞吐日月的真龍是如此逼真,她心口一陣揪心的疼痛,難道也都是巧合。

她平日裏吃嘛嘛香,工作也清閑,沒什麽大毛病,心口疼還是頭一回,那個揪心的疼,是明顯不同於一般的疼痛的。

一番敲打試探下來,她什麽也沒有發現。

叉腰扶額感嘆她丫丫的是不是搞錯方向了。

嬴政造觀星臺是不假,時空穿越這種虛幻的東東,怎是他一介古人可以理解的。

這篇算是翻過去了,重點不在觀星臺的構造上,也不在嬴政命人造觀星臺上面,一切疑問恐怕還得問宋城那個家夥。

後面幾日,譚喬一直被拘在宮裏,她試過出宮,均被侍衛攔了回來。

什麽鬼東東,嬴政這是換了個地方將她軟禁啊,霸秦粗鄙,蠻人就喜歡使用控制人身自由這一招,還說著保護譚姑娘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最重要的是,譚喬投訴無門啊。

在秦人眼裏,秦王要一個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何來違法之說。

她本想趁著夜深人靜時出宮給宋城通風報信,丫丫的,在宮內各個出口溜了一圈回來,發現她的宮殿外圍了二三十號衛兵,看著身材高大矯健,就算她譚喬再自恃功夫好,但雙拳難敵四手,這嬴政一下給她找了幾十雙手的“福利”,她也只有不死心的蔫了。

嬴政的疑心病比劇中講的還要嚴重,昨夜還在跟她表白心跡,轉身就派人監視上了。

不愧…為…“千古一帝”。

譚喬恨得咬牙切齒,本來還覺得自己利用了他的感情,現在她有種兩不相欠的輕松感。

回殿後,她就立馬挑了些極好的鐲子,簪子送給殿裏的侍奴婢。

別小瞧了這些宮娥,宮內寂寞,閑來最喜歡說些八卦,不管前朝後宮之事,皆能無心八卦出一兩句。

正所謂非空穴不來風,真真假假的總能從她們那裏得到一些她想要的消息。

比如孟姜孟大人最近跟李斯杠得火熱,從以前的暗地撕到明面上來了,據說今日朝堂上李丞相差點手撕了孟姜,被大王喝住了還不肯罷休,那眼神恨不得能吃了孟大人。

這幾日根據幾個小宮娥,小太監亂七八糟的八卦,譚喬整理了下先後順序和條理,加以邏輯分析,得出的大致結論如下:

本來是處理鄭國奸細一事,結果硬是被孟姜口若懸河的上升成了客卿不可重用的議題。

大家都知道李斯非秦人,算起來也應當是客卿,他的這些年經營的門生也大多非本國人,如若孟姜提到的逐客卿的建議被秦王采納,那李斯多年謀劃的權勢王國將一朝土崩瓦解,叫他怎能不生恨。

按照孟姜正常水平的發揮,不會這麽惹得秦王頻頻點頭。

李斯也在奇怪,孟姜的口才啥時候變的這麽好了,有理有據,甚至不惜搞旁門左道的把他當年嫉妒韓非子的事拿出來詆毀他的名譽。

這孟姜孟老頭是瘋了麽,明知道那是秦王的痛心處,多年來朝臣礙於他李斯的權勢,他又做過幾件有功之事,使得秦王更加信任他,大夥兒也不再多言。

畢竟人都已經化為一抔黃土了,悔事多說無益,久而久之悔事已經淡去,如今卻被孟姜循循善誘的舊事重提,分明是借鄭國一事引導秦王要滅了他李斯一門。

李斯當然不幹了,一時又想不出什麽好辦法懟回去,氣憤至極,興頭一上來,竟在朝堂上跟孟姜撕紅了眼,情急之下,差點大打出手。

退朝後,李斯茶不思飯不想,一根神經興奮得完全停不下來,夜裏輾轉反側,挑燈夜戰,奮筆疾書,痛心疾首的寫出了反對孟姜提出的諫逐客令。

此篇諫言真是聲淚俱下,理據充分,集他李斯所有之才華,拼了他所有的智慧。

連夜趕至宮門外,只等宮門一開,他便要將它呈給秦王。

守門的士兵皆看見李丞相在宮門外急促的來回踱步,只是還沒有到開宮門的時辰,他們也不好壞了鹹陽宮的規矩。

後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李斯裏丞相身邊,不知聊了什麽,李丞相回了丞相府一趟,等他再次回到宮門之前時,天已蒙亮。

隨著長而悶沈的聲音,鹹陽宮的宮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恢弘而明亮的鹹陽宮殿。

後續之事,還未發生,譚喬所收集的最新八卦也就是李丞相巴巴的在鹹陽宮門口守了幾個時辰,如望夫石一般,守著見他的陛下一面。

聽到這裏,譚喬只覺李斯怎麽也和陛下有點攪基的嫌疑,渣功賤受?

原諒我放蕩不羈的腦回路,一不小心就要帶你出戲帶你飛…

譚喬的氣還未消掉,給嬴政安個渣功的帽子亦覺痛快,誰讓你秦王限制二十一世紀的良民的。

這日,譚喬在院中又虛度了一日,閑看漫天的飛花,撐到日落西山,身子軟軟的,困得很,實在等不到下朝後傳來新的八卦,便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殿中已經掌燈,昏黃的燭光在光罩中搖曳,印得殿中的主人稍顯落寞。

這些日子,她只能在宮內行走,後宮之爭,她無意涉入其中,因此從未踏入過後宮其它殿中;

鹹陽宮雖恢弘,也不過是紅瓦,青磚,下點小雨,就冷冰冰的,看久了越發覺得自己渺小和孤立無援,索性後面幾日,她都呆在庭院中看飛花,吃些零果,等八卦是她唯一的期待。

從床上坐起來第一件事便是喚侍女來跟前講講今□□堂上有些什麽消息。

喚了幾聲沒有回音,便覺得有些奇怪,平日裏只要她吱個聲,咳嗽幾聲,侍女們都會飛快的到她跟前來噓寒問暖,突然被人這麽熱情的伺候,她都有些不習慣,怎的今日,喊了幾聲都沒有回音,莫不是打聽小道消息,被抓包了?

不至於呀,宮中這種消息天天都在傳播,除非是有人惡意整你,不然不會出什麽意外的。

“你這樣,會著涼的,侍女們都下去了,今晚就由我這個秦王來伺候我的小仙女。”

不知什麽時候,嬴政已經坐在了她的床榻之上,盈盈雙手反叉在腦後,仰躺著還翹著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完全不著秦王威嚴的吊吊。

譚喬很自然的一驚,小掌連拍胸口壓驚:“嚇死我了!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方才怎麽沒看見你?”

“有一會兒了,剛去給你倒了杯熱茶,噥,在桌上,趁熱喝,天涼,喝熱的對胃好”嬴政偏頭朝檀木茶幾方向看去,示意她茶水的位置。

嬴政想起方才進來之時,恰聽見她夢囈說要喝水,小嘴吧唧吧唧像一條誤闖岸邊草叢的小鯉魚,即可愛,又令人憐惜。

有那麽一瞬,見她小紅嘴兒一開一合的,竟有種想要將她咬住,含住的沖動。

喉嚨一陣幹啞生煙,渾身明顯開始燥熱,作為一個男人,他自然知道他的身體發生了什麽。

他怎麽能對他的小仙女做出那種事情來呢,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要了也就要了,可他眼前的不是別人,他不想對她做出任何沒有經過她同意的事情來。

太熱了,嬴政給自己倒了杯水,加上自己的自愈能力,才稍微按下他那顆躁動不羈的身體。

嬴政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邪…惡,有種和外面登徒子相提並論的錯覺。

竟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感到羞愧不安。

被嬴政這麽一提醒,譚喬確實是渴了,而且剛剛好像就是被渴醒的。

秦王這差事辦的不錯,齜牙臉三個。

☆、鹹陽燈會

“水溫合適,大王這沏茶的功夫不錯,沒什麽事了,可否請大王出去,小的還要睡覺!”說這話的時候譚喬是背對著嬴政說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不想當面跟他講話。

“你在跟寡人置氣”

“不敢”

“明明就在生氣”

“範不著”

說這話時,她聲音明顯放大,似是在宣告她就是在生氣。

不得不說,她..煩躁..了。

轉而後悔了,她就應該不理他的。

天哪,她要拿他怎麽辦?

他是天子,自己受了委屈,難道還要學著後宮妃嬪那便曲意奉承。

摸不得罵不得,他就像一個燙手的山芋,而這個山芋還是宋城丟給她的。

回想一下,在這個任務裏,她做的貢獻似乎不大。

勾引嬴政,在他耳邊吹風,前面一項貌似成功,後面一項貌似進展不是很大,恰恰重點是在後面一項。

這風吹得好,救蒙大將軍的任務就成功,不好,則失敗,那她下次回去的機會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我忍…

笑臉轉身,紅唇輕起:“大王把我獨自一人放在這冰冷的殿中數日,小女生平最害怕孤單,

到現在心裏都還悶悶的,還不許我頂兩句嘴,你們大秦的男人都這麽霸道嗎?”

此話一半含笑,一半嗔怪,譚喬自己說出來都深覺作得狠,不過,這段時間,跟嬴政相處下來,發現嬴政喜歡新鮮的東西,順著蘇蘇的說話說多了,怕膩味。

於是她換了個句式來將嬴政再蘇一遍。

嬴政自是不傻,明明知道她是在反語奉承他,卻是恰好戳到了他愉悅的神經。

“你們大秦的男人都這麽霸道嗎?”這句話中提到了“男人”,那譚喬是把他當成一個男人在對待,而非普通朋友。

雖然一開始,她是本著勾引他的目的接近他的,但相處下來,他的譚喬似乎並不想和他發生男女之事,也就是說,她從未對他產生過男女之情,頂多算關系較好的朋友。

今日,她提到男人,語氣還那般嬌嗔,這是只有暧昧關系的男女之間才會說到的詞匯。

多少次的的黯然傷神,此刻竟被譚喬嘴裏的“男人”這個詞消散。

嬴政癡癡的望著撅著櫻桃小嘴的譚喬。

就連生氣..也..這麽..討人喜歡…

見嬴政的癡漢模樣,譚喬心裏咯噔一下,像被螞蟻蟄了一下。

秦王如你,縱然享有天下女人,也抵不過一個單純的情字。

譚喬被戳中淚點,眼圈裏的淚痕硬是被她退了回去。

這是秦王嗎?是不是走錯片場了,不該呀,她眼中高高在上,征戰無數,統一六國,後宮從未留下只言片語的秦王不應該是眼前這般沒出息的癡漢模樣啊。

她們的對話以嬴政主動提出要帶她去看鹹陽燈會而愉快的結束。

從譚喬處一路回到含元殿,嬴政臉上的笑意都沒有消失過,就連伺候在一旁的宮人都見竿往上爬。

“還是譚喬姑娘有辦法,老臣二十年伺候大王,都未曾令大王如此開心過!”

嬴政笑意更甚:“沒根的東西,你怎麽能同譚姑娘比,人家就是站那兒,不說話,寡人看著也開心!”

宦官連忙道是,咱家嘴賤,譚姑娘哪是我們這些沒根的東西能比的。

還真是…只要能哄大王高興,宮人自嘲沒下限!

三天後,秦王如約帶了譚喬出宮。

鹹陽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有擺攤猜字謎,賣花燈的,有賣藝,算命的,還有小屁孩最喜歡圍著的捏糖人的手藝人,還有各色鹹陽美食攤,熱鬧非凡。

來鹹陽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鹹陽大街在晚上也這麽熱鬧。

那晚嬴政約她三日後帶她出宮玩耍,她就用小丁給她的IPAD百度了有關古代燈會相關知識。

據說上元節民間才會有觀花賞燈的習俗,可她是三個月以前來的,來的時候盛夏,怎麽算,現在也不會到上元節,想找嬴政問個清楚,又是一連三日不見他的影子,直到出宮前半個時辰嬴政才露面。

坐在馬車上她還狐疑的看著嬴政,莫非是要專門給她辦一場燈會,來取悅於她。

如果這樣,那也太沒意思了,燈什麽時候都可以看,燈會是一年一次盛會,不是什麽時候都可以看的。

還有,自三天前嬴政來她的殿中後,關於前朝上的八卦,她只字未曾聽到,倒是她給珠寶首飾給得多的那個宮女說了一句提醒她的話:“大王的命令,我們誰也擔待不起,姑娘要問,就直接去問大王好了。”

是啊,宮是秦王的宮,天下是秦王的天下,如果他不想讓某人聽到某些消息,只要一句話,誰敢亂嚼舌根。

至此,她不再刨根問底,生怕因為她的關系導致秦王的暴脾氣上來,開了殺戒,傷了無辜。

她只得另想它法,而與秦王的約定則成了她最大的機會。

或許,她可以趁氛圍好的時候,旁敲側擊一下,又或者偷偷去宋城那兒,看看事情進展得怎樣。

不過,秦王既然下令封鎖消息,遲遲不下處置命令,估計宋城他們也無從得知聖意,所以她目前只能孤註一擲的創造好的氛圍來從嬴政口中尋得一絲對事態將會如何處置的蛛絲馬跡。

這可直接關系到她什麽時候可以回去,在大秦多呆一天,她就多一天危險,而且她真是太想她以前悠閑的生活了。

在這裏,她每天都感覺一不小心就會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劍刺死。

完全..沒有..法制

自從來到鹹陽,她精神沒有一刻是松弛的,就像現在,雖然她也知道有暗衛在保護著嬴政,但想殺他的人太多,沒準一個萬一,就會從人群中冒出一個刺客,將冒著白光的劍刺向秦王,而她,就會忍不住要救他一救,擋在他的前面,當靶子了。

本姑娘…怕…疼…啊…

不要問她為啥忍不住要當靶子,實在是在甘泉山莊的這些日子被洗腦了,隨時準備為他們的君王獻身,身體都形成非條件反射了。

而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之下,她還要分心取悅於嬴政,試想一下,這是需要多強大的腦袋和心臟啊。

把這一輩子的心都一錘子操完了。

不過辛苦歸辛苦,她只要一想到,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家,就會精神抖擻,一路不斷的逗嬴政開心,一會兒用兔耳朵頭飾扮可愛,一會兒遞糖人到嬴政嘴裏,一會兒看天空閃耀的煙花,一起放河燈,泛舟九曲河。

真是,極盡她能想到的所有電視劇裏男主帶女主游玩的浪漫手段,來討嬴政歡心。

每次到氛圍好的時候,她都試圖把話題扯到蒙將軍和李丞相,姜大人身上,都被嬴政巧妙化開,顧左右而言它。

主啊,能不能體諒小女思鄉清切的心情,奴家只是想關心下事態的發展,如果不是往我們預期的目的發展,小女也可提前做好應對措施啊。

這嬴政也是個賊人,像是提前就知道她要幹什麽,說什麽一樣,只要她一起套話的心思,他就立馬轉換話題。

而她,一會兒就很沒出息的被他轉換的話題和好玩的東西吸引,玩得沒意思了,又想起自己的目的,結果剛要開口,又被嬴政帶偏。

那晚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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