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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應該是高富帥吧,可當這一堆人都朝他跪下的那一剎那,他臉上浮現出的高貴,英氣膽識,沈穩,狠厲,包容,仿佛可以主宰天下的真龍天子一般,震懾眾人,包括譚喬在內。

從他的臉上,譚喬看到了未來千古一帝,心懷天下的影子,雖然這個影子還有一點點稚嫩,但已經超出了他年齡的成熟。

她看得入神,他此時此刻應該可以滿足所有女生對未來老公的幻想,顏值高,有能力,有魄力,還很有錢,還有老公力。

“鄭卿,不必多禮”嬴政迎上去握上那位他稱為鄭卿的手,“快快請起,我大秦富庶與否,

全依托在鄭卿之手,不必多禮”接著他又朝周圍跪著的人說:“眾愛卿,請起,都起了吧”

叮叮當當的幹活聲音響起,比先前聽起來要有勁兒得多,領導視察的效果立竿見影,卻也無可厚非。

譚喬被眾臣工讓在嬴政邊上,都是賊精的人,他們的這位大王談正事從來不帶女人在身邊,而且次次來工事之地也是突然造訪,並無繁覆的儀仗,可見這位女子在不重女色的秦王心裏有著特殊的位置。

那位鄭卿隨嬴政一路匯報工事進展情況,譚喬越聽越覺得這位鄭卿有些耳熟,遂小聲詢問身邊的一位臣工,“這位鄭臣工是何來歷?”

那位被問臣工不敢不答,遂小聲回道:“鄭國,韓國人氏。”

“哦!多謝”說怎麽那麽耳熟,歷史上鄭國可是為秦國統一天下完成了經濟基礎的奠定,使得韓國的弱秦奸計反變成了強秦的利劍。

天色漸晚,斜陽的餘暉襯得站在高處的嬴政背脊寬厚,偉岸,這樣的背脊應該是所有女人夢中之枕吧,而譚喬此時止住了腳步,她甚至產生了害怕靠近的感覺。

如果說方才在馬背上,她還有些眩暈,那麽現在,她只覺得嬴政的背脊太過偉岸,枕她,或是任何一個絕色的女人都是浪費。

那裏,應該枕著他的江山,他的天下。

忽然,他回過頭朝譚喬招手,示意她到他身邊去。

群臣分兩邊讓出一道,直通嬴政,很明顯中間的道是給她留的。

譚喬回神,怎麽辦?

情感上,她不想跨出這一步,理智上,她必須跨出這一步,當著群臣工的面,總不好抹了秦王的面,宋城給的承諾縈繞在耳畔,鬼使神差般,她終究還是跨出了這一步。

平日裏矯健的步伐也變得有些虛浮,一切發生著,又不太真實,她這算是□□嬴政成功?

慢著…

鄭國,蒙恬,這兩個人在登上歷史舞臺的時間好像是錯開的。

譚喬記憶歷史課本的時候有個習慣,每段歷史時期都會有一個或多個重大歷史時間發生,一般考試也是考這些重點。

蒙恬去收拾匈奴,修長城,貌似是在鄭國修完鄭國渠之後,而秦國正式開始統一六國也是在鄭國修完鄭國渠之後讓秦國有了可供軍隊吃上好幾十年的糧倉後才開始速度收拾六國。

眼前未完工的工事,顯然就是鄭國渠,那麽蒙恬這個時候派去打匈奴,修長城,把這個大事件整整提前了十幾年,時空秩序一旦擾亂,嬴政還能做成千古一帝秦始皇嗎。

上班時間混了不少穿越小說的譚喬表示突然天靈蓋被揭開,看穿了李斯的不懷好意。

如果李斯真如歷史上所說,是中國兩千年封建集權制度的締造者之一,那麽作為丞相的他不可能分析不出此時讓蒙恬帶走20萬大軍抵禦匈奴,修建長城不是最好時機,除非他只是想讓蒙恬抵禦匈奴不力,或者修出一個豆腐渣的長城,讓嬴政認為他無能後,再將它一腳踹開。

如果是出於這種想法,也沒有必要把秦國的四分之一的兵力交給蒙恬去處理,隨便找個事情,使點絆子,來得省事。

除非,他對蒙恬還不死心,又發現了嬴政對蒙家的信任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只有先以兵權向嬴政表明他對蒙恬只有公心,並無私心,然後,然後,再遠去北狄之地找個殺手將蒙恬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

想到這裏,譚喬驚出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穿越了,如果不是碰上宋城,如果不是為了回去而做這一回任務,譚喬估計永遠也不會有像今天這樣重開腦洞的機會。

腦洞一開,頭腦就像生銹很久的機器一樣,越轉越帶勁,臉也微微跟著發熱,變得粉紅轉緋紅。

譚喬還有一個毛病,就是做一件燒腦的事情,如果很投入,在努力下又做的得心應手,就會不自覺的把這種做事的喜悅以發熱的形式帶到臉上。

也就是嬴政現在眼裏兩頰緋紅的譚喬的樣子。

都說燈下看美女,越看越美,秦國的月下美人,更是如夢似幻,美得一塌糊塗。

嬴政看得有些入神,什麽身世背景不明,全然拋到腦後,此刻,他不想把他的註意力從這個看起來有點冷,又有些羞澀的仙女身上挪開。

嬴政看得入神,譚喬可沒有入夢,那緋紅不過是剛開腦洞的後遺癥,風一吹,熱度等下就過去了。

她現在關心的是鄭國的表情,和他腰間的佩劍。

譚喬記得,鄭國並不擅武,一個水工難道用它來開鑿涵洞,更別說是削水果解渴的說法了,或者說他忽然轉性,喜歡起了佩劍,這個理由倒還興許說得過去,戰國很多上層的人都喜歡佩劍,譚喬是有所涉獵的,不過鄭國這性子也轉得太突然了點。

“鄭大人,這把佩劍倒是蠻精巧,不知可否借小女子一看”

鄭國下意識的將劍柄握緊,往後壓了一壓,又松了回來,臉上已脹得通紅,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掛在眼睫毛上晶瑩剔透的是迅速凝結的滾燙的熱汗。

是個人都發現了不對勁,嬴政臉色由晴轉陰,繼而眉頭微皺,眼中含怒,“鄭卿,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寡人說?”

嬴政這一問,就像壓斷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已經無法承受連日來的煎熬,轟然跪在了嬴政面前。

“臣的家兒老小全在韓王的手裏,不得已才……”

鄭國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農夫竄出,奪了鄭國手中的劍,刺向秦王,說時遲,那時快,譚喬移形換影般擋在了嬴政面前,嬴政硬生生的看見刺客的劍刺向了譚喬的胸口,而他卻來不及阻止。

“啪……”金屬抨擊之聲。

刺客低頭一驚,劍怎麽像遇到神盾一樣,無法深入對方的心口。

譚喬微微一笑,迅速彈開刺客之劍,“鄭大人的佩劍果然是好劍,小女子開眼界了”

刺客一擊不成,哪還有他還手之機,譚喬和他幾個回合下來,已經將他制住,交由趕來的衛兵看壓待審。

鄭國則被直接壓往驪山行宮,跪在大殿之上,額頭著地,身體發顫,大殿之內無人敢多說一句話,譚喬識相的靜立在嬴政身後。

嬴政氣急了,他不敢相信他那麽信任的鄭卿居然真如傳言所說的,是一個間諜。

他猶記得初見之時,鄭國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一席素衣,撩起麻袖,將他的引渠灌溉關中萬萬畝田地的宏觀之圖呈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被他的才華和設想震撼了。

盡管那時的嬴政才十幾歲,但早就看到了那些灌溉之水將帶給他大秦多少的存糧,可供多少百姓和軍隊度過多少年饑荒,他被這個年長的少年吸引了,無關呂不韋心懷功名的引薦,他只在乎他鄭國能給大秦帶來多大的利益。

可現在,跪在他面前的,那個曾經有著水利才華和宏大設想的想要造福百姓的少年,已過而立之年,周身羈絆之氣,讓他畏首畏尾,甚至成了韓王刺殺他嬴政的幫兇。

蒙毅和李斯的出現,打破了殿內的沈默,眾臣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丞相李斯和蒙毅的身上。

這是工部上出了問題,他們一幹人等說起來有不察之罪,而且跟鄭國多年來的相處,他們也都非常佩服鄭國的才能,所有的引水之渠基本修得差不多了,如果臨時換帥,很難找到像鄭國這樣既有遠見,又專業的水利工匠,只是他們在這種大是大非之上,哪怕多說一句話,都有可能是殺頭的罪名,誰願意冒這個險呢。

嬴政先是把問題拋個了蒙毅“蒙卿,覺得這鄭國該如何處置”

“咳咳…陛下問臣這個從不問朝政之人,錯愛了!”蒙毅向來閑散慣了,認吃,認喝,,認玩,萬事大吉。

“偷懶…”嬴政很喜歡他的性子,秦王位高責重,有一特別點的臣子在身邊,倒使他的生活變得活潑了些,這也就是嬴政為什麽對無所建樹的蒙毅白般疼愛的緣故。

譚喬站在一旁,聽嬴政打趣蒙毅,總把他們倆和耽美文裏的攻受聯系在了一起,真不知眼前的嬴政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忍不住噗嗤一笑。

不止嬴政,大殿之上的眾臣工都被她這一笑吸過去了神,只留鄭國還不敢擡頭,只在地上猜想是誰有這麽大的膽,敢藐視皇權。

☆、鹹陽政政

嬴政是萬萬想不到譚喬笑什麽了,她這一笑和她先前冷臉的樣子盼若兩人,嬴政竟有那麽三秒是癡望的,真真是“冷若冰霜,笑靨如花”,哪一面都是仙女的模樣。

不過那也只有三秒,三秒過後恢覆冷厲之色,嬴政是誰呀,窮兵黷武,嗜殺成性的主戰派,任何事情就像按了快進鍵一般,完成天下的大一統也只用了九年時間,天下統一的時候他才三十幾歲,對於一個二十二歲才親政的王來說,短短不到二十年的時間,開創中國兩千年的封建歷史的先河,是得有多勤政,才能達到的成就啊。

“譚姑娘如此自信,定是有高見,不如就聽聽譚姑娘的意見如何?”

說話的是李斯,搶在了嬴政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交到他手中之前,丟了出去,害得剛剛正因為自己的失態而不知如何是好的譚喬冷不丁的有種被火上澆油的煩悶感。

“我哪有什麽高見呀,方才我笑那是因為…”這哪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呢,譚喬止住了話腔。

“因為什麽?”李斯眼含不解的問。

這人還真是討厭,怎麽還打破砂鍋問到底了,譚喬有種想給他套一麻袋給他一頓蒙揍的沖動。

本來嬴政差點就把焦點從譚喬身上轉出去了的,現在又被李斯把焦點再次轉移到了譚喬身上。

神啊,誰能救救我,李斯那廝裝模作樣的不解簡直是將劊子手的大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之上。

譚喬扶額,雙腳一軟,兩眼一閉,被嬴政接在了懷裏。

“快傳禦醫…….”

一陣急促淩亂的腳步聲後,譚喬已經躺在行宮的披香殿內的軟塌上,除了蒙毅和禦醫,所有臣工都在店外候著,理由是蒙毅懂些醫術。

禦醫看過後,開了些生津止渴解乏醒腦的方子給蒙毅,便領王命出了披香殿。

禦醫出了披香殿便被眾位臣工詢問殿內情況,只有李斯巋然不動。

“那還用問嗎,我們的這位譚喬姑娘不日便將受封…”

眾臣工聽聞丞相如此說,便都不問了。

秦王最重法度,後宮從未亂入過妃嬪,皆是按法典禮儀封封後宮眾妃,目前好似沒有空缺之位,如若真如李丞相所言,那秦王豈不是要破了祖宗立下的規矩。

在不知李丞相所言所指,不明秦王何意之前,就算大家各懷心思,也都不不敢再多說一個字,方才堤壩之上鄭國為自己辯解的一句話猶在他們耳邊警醒著他們。

生逢亂世,養家糊口都不容易,誰也不想惹上如鄭國的亂子,搞不好哪天自己的妻兒老小就要在刀尖上過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別裝了,看你這身子骨也不是嬌弱之女子,騙得了別人,可騙不過本王”嬴政坐在榻上傾身附在譚喬耳旁說,話語中帶著調笑和威脅。

嬴政微熱的呼吸繞過譚喬的臉頰,她無意識的將頭微偏來躲過嬴政附上來的身體,卻被嬴政按住無法動彈,最後變成了偏頭疼的模樣,甚是好笑。

“寡人覺得譚姑娘完全不適合做甘泉山莊的隱衛,倒適合 …… ”

做隱衛,本就不是我合我意,我也是被迫的好吧,陛下還敢嫌棄,這個部門不是您一手建立起來的麽?

“不過,沒關系,做甘泉山莊的隱衛,和做寡人後宮佳麗都一樣”

哪兒一樣?一個隨時準備為您犧牲生命,一個在後宮錦衣玉食,前呼後擁,我就問,哪兒一樣了?

嬴政見譚喬還在死撐著不睜開眼,臉上神情卻在微變,越來越覺得她像生氣的小白兔,可愛極了。

“譚姑娘是喜歡做寡人的佳麗呢,還是喜歡做寡人的刺客?”嬴政問。

都不想,什麽鬼!

“你那麽高冷,又那麽自信,寡人猜,你應該不屑於做寡人普通的佳麗”

什麽鬼,越說越離譜。

“陛下,我認輸,您就別說了,還有,我不喜歡聽您稱自己為寡人,搞得像個小老頭,明明很年輕嘛,還有,我不想做隱衛,也不想做您的妃子,我只想…”我只是想回個家而已。

嬴政見她突然坐起來,那麽鄭重其事的列數她對他的不滿,一時竟無語。

蒙毅:“……”

從嬴政做太子時起就沒人敢這樣頂撞過他,這女子是第一個,還真是…特別啊,只等看嬴政這廝的反應。

蒙毅一直覺得他周圍的那些大臣過於古板精明,害得他的玩伴從那麽小就開始規規矩矩過得像老成的智者一樣,過早的失去了年輕人的樂趣,這也就是他蒙毅為何一直不願過多討論朝政之事的原因,他不想嬴政身邊連一個有生活氣息的朋友都沒有了,不想嬴政過得太苦。

“啊政,政政,或者趙政都很好聽,幹脆我也不要叫你陛下了,怪別扭的,就這三個稱呼,你選吧”如果想進一步獲得嬴政的信任,譚喬必須采取其它的行動。

李斯放大招了,譚喬救蒙恬於水火,可不是那麽容易的,現在已經涉及軍國大事,女子不得幹政,古來有之,秦始皇也不例外的吧,所以光靠先前在嬴政面前建立起來的信任還遠遠不夠。

所以譚喬學起了那些瑪麗蘇劇裏的套路,不知能不能套路到秦始皇,她也是沒辦法,參加工作後,從沒研究過宮心計,倒是三天兩頭沈在瑪麗蘇的劇裏不能自拔。

蒙毅剛到嘴的一口茶噴了個漫天花雨,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什麽?”

“有這麽好笑嗎,不過就改一個平易近人的稱呼而已,不行就算了”

譚姑娘是絕不會告訴大家此時她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緊張的要死,可她只能強裝一服無所謂的樣子。

給千古一帝下瑪麗蘇的藥,這是要冒著多大的風險啊,想想都覺得可怕,搞不好,人頭都不知道是怎麽落地的。

“不是,譚姑娘,我就是想問問,你是那裏來的勇氣和膽量,敢直呼我們呢大秦大王的名諱,甚至還給我們大王胡亂取什麽“啊政”,“政政”這種完全不符合他作霸氣的氣質的娃娃名?”蒙毅笑得前俯後仰。

“我…我還不是為了哄他開心”譚喬說得理直氣壯,實則心裏的底早就被蒙毅踏空了。

“哄…他…開心”蒙毅陰陽怪氣的壞笑“他是誰呀?”

譚喬剛才說前面那句話的時候,沒有對著嬴政說,此話一出,殿內氛圍頓覺怪怪的,再被蒙毅這樣一問,譚喬心臟狂跳不止。

到現在,嬴政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先是被譚喬給他取名搞得一直端著的霸氣的形象在心底一跌再跌,不過有種說不出的輕松感,仿佛被譚喬這樣一稱呼,他多年來自己給自己肩上加的重擔一點一點的卸下,再聽了她說這話的目的竟是為了哄自己開心,又是一陣超暖心,看著譚喬有些害怕,又理直氣壯的樣子,越發覺得她是他這輩子能夠遇上的最好的人了。

想要哄他開心的女子很多,皆是背後有勢力之女子,她們的好讓嬴政總有種被利用的感覺,而譚喬,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純真,就算看穿她的小動作,在他眼裏她也是獨一無二的。

“他…”譚喬回頭,正對上嬴政癡看她的眼神,“不就是…..”

譚喬和嬴政就這麽對看著,她想回答蒙毅,“他不就是你們的大王嗎?”到最後卻沒有說出來。

其實她根本不用傻傻的去回答,明明知道這是蒙毅的語言陷阱,她卻因為心裏的慌張,忍不住隨口溜了出來。

“你…”譚喬有種撩人反被撩的窘迫感,與嬴政的距離近得可以看見清晰的看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算了,當我沒說”譚喬做了強烈的思想鬥爭後,理智戰勝了高顏嬴政的碾壓,起身,跨到蒙毅邊上說。

“政政吧,我喜歡這個”

譚喬:“……”

蒙毅:“……”

還沒等譚喬和蒙毅回過神來,嬴政便叫他兩下去休息,安排完後他自個躺在譚喬剛躺過的地方,閉上了眼睛。

出了披香殿,蒙毅給譚喬安排在芙蓉閣休息。

躺在軟香錦被裏,譚喬蒙圈一樣,不敢相信她給嬴政下的瑪麗蘇的藥居然管用了。

其實她也是沒有辦法了,宋城和小丁完全不給力,除了給了她一套櫻色裝備,再無其它後援,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她就像一個被組織遺棄的棋子般,孤立無援。

不想宋城和小丁了,本來自己就是被臨時收編,還未正式備案的成員,她甚至都還沒搞清楚,她們是個啥組織,叫什麽名字,隸屬哪個部門。

可以說,她對宋城嘴裏的組織完全一無所知,唯一和他們有關聯的就是她和宋城達成的雙邊協議,也算是互惠互利,誰要咱有求於人家呢。

想想她這兩天的經歷,可以稱得上超級跌宕了,先是和不明組織搭上,莫名其妙的卷入營救將軍蒙毅的事件之中,然後見到未來的秦始皇,秦始皇的好基友蒙毅,亦正亦邪的李斯,李大丞相,還跟他杠上,譚喬表示以李斯的智計,如果不是自己得了先機,分分鐘都會被他搞死的節奏。

對嬴政先是施美人計,一計不足以完成任務,再給他下瑪麗蘇的藥,貌似這藥還生效了。

捂臉……

☆、鹹陽觀星臺

如果不是對人家有所圖,如果不是奴家還有任務在身,以嬴政之身姿,譚喬分分鐘都要淪陷為花癡,如果有單反在手,非得給他來張硬照,做成海報,貼在床頭以備失眠時的不時之需。

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如果之上,沒有如果,譚喬自是不能沈醉在自己的想象當中過久。

這不,思想轉回到宋城身上,氣他不給後援,無聊的想著自己要不要再給嬴政下點什麽別的藥,總之覆雜的心情加上胡思亂想,到了入定十分,還沒有一點睡意,譚喬索性起來打算跑步增加疲勞感以助她早早入睡。

穿了件玄色改良運動裝,準備出門。

以秦時有限的制造水平和裁縫手藝,咋一看非常像現代古裝睡衣,沒辦法,這已經是她所能找到的最好的不拘一格的裁縫了所造的了。

當時特意選了玄色,方便黑夜無人之時出來鍛煉下,也方便隱蔽,免得人看見了問東問西,麻煩得很。

鹹陽的夜比現代要收得早,那時,不是大戶人家,基本天一黑,就都進入就寢的狀態,照明也不發達,為了省點油燈銀子,大多選擇早睡早起。

甘泉山莊要稍微晚一點,也只就是晚那麽一點點,而這樣的夜晚也就成了譚喬獨處的絕佳時間,順便試一試自己的輕功到底能發揮到什麽程度,從甘泉山莊直奔鹹陽宮需要多長時間。

一開門,迎頭一個人形背影,心下驚出冷汗。

那人將手放在身後,看樣子在門口站了有一會兒,應該是聽到開門身,那男人緩緩轉過身子,帥一臉。

“陛下”譚喬恭恭敬敬的福禮,實則心裏已經小鹿亂撞了。

因為穿著的關系,譚喬渾身不自在,看這時鹹陽的人都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她卻露胳膊露腿,在夜間給一個男人開門,怎麽看怎麽覺得自己是在勾引那個男人。

(實際也是要勾引那男人,只不過現在這一刻他的出現出乎了她的預料)

嬴政看見譚喬先是驚詫了一下,再看看她的著裝,趕忙一把將她推進屋子,關上房門,解開自個的披風給譚喬披上。

披風上染了龍涎香,有舒展精神之效,令她神清氣爽。

嬴政的披風自是用的最好的春蠶之絲所造,冰冰涼涼的,光滑的拂過譚喬白皙的胳膊,漏出一截藕色,在從窗戶縫隙間透過的月光之下美不勝收。

看得嬴政不自覺的靠近譚喬,近得呼吸都能相互纏繞。

就在嬴政要吻上譚喬的額頭時,譚喬躲開了。

“陛下可能誤會了,我…我不是有意穿成這樣的”譚喬解釋道。

是個男人看到她穿成這樣在他面前晃動,之前還說過那麽暧昧的話,應該都會認為她是有意的吧。

“你以為寡人是什麽女人都能勾引得上的嗎?”嬴政不悅,拂袖而立。

“不是……”譚喬有點兒慌,感覺剛剛給他下的瑪麗蘇的藥挺見效,這會兒又像是被她的一時沒接住的吻,給搞砸了。

可她並未想過美人計要獻身的呀。

嬴政蹙眉:“……”

這女人大半夜的打扮成這樣,不是等著我來臨幸的麽,那是什麽?

嬴政再仔細打量她的衣服,樣式不似我大秦的穿著習慣,在其它諸侯國也沒見過這種打扮,西域,南梁之地似乎也未見過。

難道她真的是九天之上的仙女,方才是我唐突了仙女,真的把她們的常服誤會成了…要侍寢於我?

囧,囧,囧…

“好了,陛下不要生氣了,您有千古一帝之氣,三皇五帝的功勞都不及你一人的多,何必跟我一女子置閑氣。”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譚喬破罐子破摔,把他日後的功績提前爆出來。

嬴政眼睛一亮,難道眼前的女子真是仙女,有預知將來的能力。

“你怎麽知道我有千古一帝之氣,有蓋過三皇五帝的功勞?”

這不廢話嗎,歷史書上是這樣評價的呀!

譚喬當然不能這樣回答。

“我就知道”譚喬挑眉,像富家小姐驕橫霸道的揚起額頭。

譚喬巴掌大的嬰兒肥小臉上有一個淺淺的小酒窩,方才崛起嘴巴,酒窩也跟著一圈圈蕩漾開來,如春風拂面般似笑非笑,把嬴政的不悅一掃而光。

“喊寡人政政吧,寡人喜歡你這樣叫我,也只允許你一個人這樣叫寡人。”嬴政的話很柔,眼神中的柔意要把譚喬柔到心裏去,仿佛他稍微再多用一個生硬的字,多一點點厲色,譚喬就會被他嚇跑。

他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看得出他是認真的。

“政……政……”譚喬一字一頓。

什麽鬼,自己給取的名字怎麽現在從自己嘴裏吐出來,居然是特麽矯情的味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寧願叫他趙政,好出口,顯公平,就像朋友之間的稱呼一樣。

嬴政眼睛裏漾開了一朵朵迎風的向日葵,自己選的稱呼果然從譚喬嘴裏喊出來,特別的悅耳動聽,這是屬於他和仙女之間的獨有的稱呼。

看著這樣開心的嬴政,譚喬昧著良心的再叫了一次“政政”。

這次順多了,嬴政就像一個開心的小孩一樣拉著她的手就往外拽。

他帶著她穿過披香殿,穿過常常的回廊,跨上高高的臺階,又下了另一端向下的高高的臺階,拐進昏暗的一間四周都是石壁的房子裏。

房子很暗,幾乎看不到光亮,夜很靜,石壁很冰涼,譚喬扶了一會兒石壁,突然摸著一處不明物體,嚇得雙手拽緊了一旁的嬴政胳膊。

“陛下,我們這是在哪裏?”

“怎麽,害怕了,看來甘泉山莊莊老大最近對他的學生考核得不夠嚴格啊,黑暗中行走的本事不是必考的項目嗎?”

四壁傳來嬴政和譚喬的對話

是回聲

譚喬知道這只是自然形成的一種回聲,但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她怎麽也理智不起來,更無心去思考嬴政的調侃,周圍陰暗的環境加之變了聲音的回聲嚇得她把嬴政的胳膊抱得更緊了。

等他們一步步上了臺階,頭頂上的光一點點變亮,譚喬循著光慢慢睜開眼睛,方才的緊張感也一點點消失。

踩上最後一級臺階,周圍是寬敞的平臺,平臺之上是一座古樸的亭子,借著月光,亭子菱角分明,做工雄渾精細,雕梁畫棟彰顯天下霸主之氣。

譚喬松開嬴政的手,憑欄而瞭,目光所及之處皆在眼下,在鹹陽大街宮燈的護衛下,如酣睡的嬰兒般靜靜呼吸著。

“好美”譚喬忍不住讚嘆道。

夜晚的空氣本就較白天要醒腦得多,又是站在這鹹陽城的最高處,譚喬感覺神清氣爽,方才的緊張之感一掃而光,輕松得像剛剛並未經歷過與黑暗的鬥爭。

她沒有註意到她放開嬴政的手臂時,嬴政不舍的表情,當她再次看像嬴政時,嬴政的手已經背在了身後。

“是啊,很美,寡人每次快要踹不上氣時,都會獨自一人到觀星臺來看看我大秦的天下,看看黑暗中那些正在掙紮中的人們,天下已經分離得太久了,人們飽受戰亂之苦已經有幾百年了,就是我們王族之子都不能幸免,從小我就知道我的父親是質子,我跟著我的父親做質孫,雖然待遇優厚,總歸是寄人籬下,說不定哪一天,我秦國弱,我們便客死異鄉。”

嬴政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明明是在說家國生死的大事,他卻坦然質樸說了出來。

譚喬望著這個少年的側臉,看不出絲毫的焦慮和憤恨之感。

也是,他是秦王,未來天下的霸主,喜怒哀樂哪是我這一介凡夫俗子能輕易看出來的。

“陛下是在為鄭國之事,還是李斯,蒙恬之事憂心”這是很好的機會,沒有外人,就只有她們兩個,氣氛又那樣好,不趁此時說,更待何時。

嬴政側臉,隨即黯然回轉,她果然還是有目的的,“譚姑娘有何高見?”

“小女子沒有什麽高見,聽幾個大臣議論鄭國修的水利工事也有幾年了,現在正是水到渠成的節骨眼,怎麽著也要修完再說,而修這個水利工事一定花了您這個寡人不少銀子,您就甘心?”蒙恬若此時帶兵出去,大秦豈不是如入無人之境,如果此時其它六國連起來攻打我大秦,那不是要損失慘重。

當然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只是借口臣工的議論來順水說了下鄭國的事,眼下只有鄭國的事牽扯到軍政大事最少,表面看起來也無傷女子不能幹政之說。

“自作聰明”嬴政回頭,看到譚喬緊張又細心觀察他的表情變化的模樣,頓覺自己是不是嚇到他的小仙女了,笑著嗔怪道。

也不知道她是真沒心思還是假沒心思,真的只是覺得我浪費了不少銀子在上面,就必要得到結果?

譚喬不自在的笑了笑,臉上的梨渦乍現,一圈一圈漾開,在嬴政眼裏竟帶了幾分少女的羞澀。

嬴政將譚喬拉到另外一邊的橫欄處,指著觀星臺下方的一處院子說:“你看,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寡人已經命人將這處院子封起來了,誰也不許輕易靠近,命了專人每晚在院裏徹夜點上宮燈,想著下次若還在那裏遇上你,能看清你的容帽,找到你。”

什麽鬼,院子點得那麽亮堂,我能傻到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院子裏嗎?

“咦,你和我的第一次見面不是在樹林子裏嗎?你……”譚喬驚訝的看著嬴政。

☆、鹹陽啊

那天在那座院子裏,她只見到了宋城和小丁,還有兩個沒露臉的宮人,還有房梁上的……

譚喬依次過腦,目標落在了房梁之上。

“你…”譚喬拇指和食指筆劃成八字,雙手交叉成一個相框,伸向嬴政的雙眼。

“是你”那雙眼睛譚喬記得很清楚,晶瑩透亮,神采斐然。

“呵呵……”譚喬心想,這下壞了。

“很驚訝吧,我認出你的時候也很驚訝,所以我們有上天註定的緣分在,你說是不是很神奇”

譚喬的表情木然,所以她這兩天一直是被他嬴政耍著玩,而她卻完全沒有察覺。

“是啊,這緣分還真是神奇!”譚喬順著嬴政的話道,她也想不出其它的話了,她怕她一說話,還是在嬴政的套路裏。

宋城這任務不是那麽容易,沒有後援,搞不好還真要死在這鹹陽城。

譚喬回神奏請陛下回甘泉山莊,嬴政雖對她這個時候提出回甘泉山莊有懷疑,但還是允了,沒有過多追問。

出了行宮的之大門,一路向南,在鹹陽城宵禁之前進了城門,夜間禁馬,譚喬進城後就將馬栓在馬鵬裏,兀自上屋頂潛行。

就在將要到鹹陽客棧時,腳下忽然一空,譚喬毫無防備掉進一間屋子,還沒來得及打量屋子的陳設,已被某人推進了暗房。

敢攔本姑娘的路,找死麽!

譚喬還未站定就借勢反彈翻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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