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7 鏡內聲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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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7 鏡內聲笙
兩年後。
戀愛的日子無疑是甜膩的, 他們一如既往地認真工作、認真戀愛，思念彼此。
因為顧傾淮工作的原因，二人的交流偶爾會有時間差。
雖然不能每天晨跑, 但顧傾淮一旦有運動的閑暇時間, 總會發一個5.2km的軌跡圖, 時而也會發一張下班後的暮色四合風景，也有夜深人靜她在酣睡時, 他目之所及的浩瀚星空。
就是想讓她知道, 他一直在。
三十三歲那年的夏天, 顧傾淮成了z大附屬醫院的副主任醫師。
當了葉聲笙兩年的男朋友, 葉慎這才同意了顧傾淮提出的同居要求，畢竟, 他自己也要開始當父親。
葉家二老感慨兒女漸行漸遠，但也開心這對兒女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葉母像是嫁女兒一般, 有些不舍, 一直叮囑葉聲笙要經常回家吃飯, 顧傾淮笑著說：“聲笙的家, 永遠在這，搬到我那只是為了方便接送聲笙上下班，而我工作的原因，我們有時候見面機會實在太少……”
葉父笑笑：“懂的, 沒事, 家門敞開著，想回來就回來, 聲笙有你照顧, 我們都放心的。”
到了顧傾淮的公寓，葉聲笙自來熟地進門, 三只貓看著葉聲笙走來走去忙個不停。
葉聲笙卻只把物件都往客房搬，自己的電腦和其他設備就占據了一大塊的地方，更別提美美的衣服了。
顧傾淮狐疑的眼神看向葉聲笙，她是沒懂同居的意思？
餵了一口水果給葉聲笙，她笑了笑，順帶嘲諷葉慎：“我哥也算是老來得子。”
劍眉微挑：“同樣是三十多歲……你哥若是老來得子，那我是不是有點慘？”
葉聲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唔？你不是有我麽？怎麽了？”
暗示失敗，顧傾淮轉移話題，還斂了神色：“你東西都搬過來了嗎？”
“嗯……我本來就沒多少行李啊。”
顧傾淮攬著她的腰制止，哄道：“先放著吧，有空我給你收拾。”
和顧傾淮平常地吃完一頓晚飯，在客廳看了電影，茶幾上幾本新書，葉聲笙淡笑不語。
好家夥，又要安排寫讀後感了嗎……
葉聲笙起身說了句：“我去洗澡。”
洗完澡，洗洗也就睡了，睡吧睡吧……葉聲笙在心中默念“別提讀後感”那茬的咒語。
洗了半天，給自己搓禿嚕了一層皮，葉聲笙心想，應該差不多夠晚了。
看著手機裏十一點半的時間，恰好，應該不會安排看書閱讀了。
穿著芭比粉的成套睡衣，顧傾淮走近將她攏在懷裏，發絲的馨香撲鼻，“怎麽這麽香。”
葉聲笙早前已經將客房收拾好，這會兒也是徑直朝著客房走去。
顧傾淮扯過葉聲笙的手臂，她低呼。
有些匪夷所思地問葉聲笙：“你還要跟我分房睡？”
葉聲笙覺得顧傾淮明知故問：“這……兩個房間啊，不然呢？”
顧傾淮咬了一口她的唇瓣以示懲罰，手開始本能地觸摸她肌膚：“之前也不知道誰說，親她有了生理反應？”
葉聲笙慌了神：“你摸哪啊顧傾淮……”
他低頭，醇厚的聲音在葉聲笙耳邊提醒：“葉慎都有孩子了，同樣是三十多歲，我怎麽還得控制自己，修仙？”
捧著她的側臉，指腹輕輕撫摸著她出水芙蓉一般的臉頰肌膚。
“聲笙，我食人間煙火……你這個仙女既然下凡了，就歸我所有了。”
“顧傾淮……”
葉聲笙晶瑩的唇瓣被顧傾淮掠奪，下腰的姿勢讓葉聲笙覺得脖頸支撐得快要斷裂，他霸道不允許她後退半步的攻勢，讓葉聲笙無力反抗。
每次他一吻她，勢必要將她的呼吸盡數吸走，仿佛氣若游絲……以他的回吻，再賜予她新的呼吸得以存活……
他聽著她嬌嬌的尾音，喉音顫動：“別這樣喊我……”
隨意挽著的發絲被顧傾淮散亂開來，卷翹的發絲如同抓撓他心肝的千百只手。
將葉聲笙打橫抱起，按捺不住的舉動，減了一絲溫柔，顧傾淮將她甩在了床榻上。
望著她比群星更耀眼的瞳眸，他宣告：“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震驚，十八歲的你，既然懂了我當時還體會不到的感悟……”
指腹觸及她的眼角，指尖從側臉滑到了耳畔：“因為你的話，和你這雙眼睛，我一瞬間……被你迷住了。”
葉聲笙喉間發出不像自己該出的聲調，竭力隱忍。
顧傾淮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我和周琳娜從來沒有過分之舉，我一見鐘情的初戀是你，葉聲笙，你和葉慎說‘本就不是哥哥，我討厭’的時候，我忍不住給周琳娜接近的機會去氣你，誰知，你對我無意……”
提及幾年前的事，葉聲笙蹙眉：“不是的，顧傾淮，你誤會了……我愛的人，一直只有你一個。”
那拼圖裏已經寫的明明白白了……
只有他一人。
說起以往，總有油然而生的自卑，葉聲笙說：“顧傾淮……我是覺得你的身邊有她，我不想讓她接近你，你本來就不是我哥哥，我為什麽要當作哥哥？可你離我很近，卻還是很遙遠……我很難袒露心聲，當時，真的很難把握你和我之間的關系……”
顧傾淮已經聽不進一個字。
心中的猛獸一直在喊，只想讓眼前的心上人完完全全屬於他自己。
這輩子的最愛，往後餘生唯一的女人。
衣衫盡褪，繁星躲進雲層不敢看。
顧傾淮蜻蜓點水般地吻她眉眼，她的唇角，她的耳後，在她耳畔低聲誘惑：“抱緊我。”
顧傾淮借著月光看她的嬌顏：“喊我一聲。”
完全無法思考的葉聲笙，身子早已軟得一塌糊塗，“喊什麽？傾……傾淮哥哥？”
紅了眼眸，亂了思緒。
“粗魯”二字從未在顧傾淮的人生字典裏出現過，卻覆又將她抱起去了鏡子前。
擡起葉聲笙的下頜，迫使她看向鏡子裏的葉聲笙，那個臉頰微紅，眼神迷亂的人，是她嗎？
他的聲音如同魔咒一般命令鏡子裏的葉聲笙。
“寶貝，這四個字，我會失控的……”
“今晚要一直叫得這麽好聽，好嗎……”
“聲笙。”
“你看鏡子。”
“你的頭發晃得好美……夠我銘記一生。”
她曾說。
她的名字。
聲笙二字不同。
聲情並茂的聲……另個笙，顧傾淮此時的腦海裏只能膚淺的想到，笙歌鼎沸……
為何呢？
從她喉間唱出的婉轉音調太過悅耳，他的耳膜隨之震顫，心臟為她跳動，仿佛她的歌聲一停，他再也無法正常呼吸。
緊貼著冰冷的臺面，葉聲笙低眉壓抑著哭喊：“我冷……我冷，顧傾淮。”
顧傾淮湊近身子：“在我耳邊說……”
這個世界，總有人會讓自己看到另一個不一樣的自身。
顧傾淮探索著不一樣的自己，不一樣的葉聲笙，聽過她許多場合的音色，卻偏偏對此時此景的她，情有獨鐘了。
葉聲笙也並未聽見過顧傾淮如此放肆和粗啞的聲音，深邃的眼眸半睜，卻悉數將鏡子裏的她收入眼底，藏進心裏。
落地燈亮的那一刻，葉聲笙嬌羞地將自己藏起來。
顧傾淮今晚勢必要讓她仰頭迎合這個不容拒絕的吻，即便彼此的齒間情急之下偏錯了位置，磕到了嘴角，只想不停地深吻……深吻……
吻到彼此的意識盡失，只讓有情人記得……
她愛顧傾淮。
他愛葉聲笙。
摟著葉聲笙的肩膀，看她一直蹙著眉頭，顧傾淮問：“怎麽了？”
葉聲笙貓叫一般的聲音響起：“臭不要臉……”
意有所指，顧傾淮聽懂了，悶聲笑笑：“我幫你揉揉。”
“不要臉……”
“罵我？”
顧傾淮欺身而上，一整晚都在葉聲笙的耳邊，用著暗啞的沈聲問她：“你是水做的嗎，聲笙寶貝……”
淩晨時分，顧傾淮毫無睡意，葉聲笙卻睡得香甜。
戒煙了兩年多，苦了葉聲笙的嘴兩年多，時不時總是微腫著，偶爾還會被顧傾淮咬破皮。
在任他欺負一整晚，那一刻的最後，顧傾淮就逼問了葉聲笙GGG的備註含義，葉聲笙摟過他的脖頸，閉著眼已沒了力氣，唱了一句：“gee gee gee gee baby baby~”
書房裏，顧傾淮無奈笑笑，如同葉慎所言，葉聲笙的腦回路也很清奇。
但不管怎樣，好像是和“寶貝”搭邊的含義。
顧傾淮默許了。
幫助葉聲笙收拾行李時，顧傾淮發現了一大疊類似日記的包裹。
帶著一絲好奇，和對過去故事的敬畏，以及對知識的渴求……在書房的地板上一坐，就閱讀至日出東方。
——
葉聲笙醒來時，顧傾淮沒有在枕邊。
揉了揉自己發脹的腰身，葉聲笙看到顧傾淮坐在書房的地上，蹲下身問：“怎麽啦？”
顧傾淮摟著葉聲笙，“讓我抱一會兒。”
被顧傾淮抱著側頭時，葉聲笙才發現了什麽。
“我媽媽的日記。”
顧傾淮嘆息了一聲：“嗯……幫你收拾行李的時候看到了，抱歉……”
合上了攤開的日記，葉聲笙撫了撫顧傾淮的臉頰：“不用道歉，這本就是一些很平常的事，對我父母而言。”
平常嗎……顧傾淮自問。
日夜不停歇地面對生死，日夜不停地被炮火包圍……
生死在一線之間。
就連和家人告別都是帶著隨意，視死如歸。
顧傾淮苦笑：“聲笙……目睹子孫三十而立是長輩之願，但我偏是家中反骨。我爺爺曾說‘醫之為道，秉天地造化之權，掌疾病生死之柄。’生死之大悟，我只停留在書本紙張的理論，所以放棄了中醫選擇了外科，我以為，我終能懂。”
註視著葉聲笙，繼而顧傾淮額頭抵著她的：“你面對親人離世嘆惋落淚，卻能感悟到背負精神力量前行來得以延續親人的生命……”
“我確實還不懂生死的大悟，我只是知道，治病救人，就是天職。”
葉聲笙緊緊抱著顧傾淮，他不該妄自菲薄和自我懷疑的……
“顧傾淮，今後的每一年，你一定會遇到每一個更好的自己，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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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讓她知道, 他一直在。
三十三歲那年的夏天, 顧傾淮成了z大附屬醫院的副主任醫師。
當了葉聲笙兩年的男朋友, 葉慎這才同意了顧傾淮提出的同居要求，畢竟, 他自己也要開始當父親。
葉家二老感慨兒女漸行漸遠，但也開心這對兒女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葉母像是嫁女兒一般, 有些不舍, 一直叮囑葉聲笙要經常回家吃飯, 顧傾淮笑著說：“聲笙的家, 永遠在這，搬到我那只是為了方便接送聲笙上下班，而我工作的原因，我們有時候見面機會實在太少……”
葉父笑笑：“懂的, 沒事, 家門敞開著，想回來就回來, 聲笙有你照顧, 我們都放心的。”
到了顧傾淮的公寓，葉聲笙自來熟地進門, 三只貓看著葉聲笙走來走去忙個不停。
葉聲笙卻只把物件都往客房搬，自己的電腦和其他設備就占據了一大塊的地方，更別提美美的衣服了。
顧傾淮狐疑的眼神看向葉聲笙，她是沒懂同居的意思？
餵了一口水果給葉聲笙，她笑了笑，順帶嘲諷葉慎：“我哥也算是老來得子。”
劍眉微挑：“同樣是三十多歲……你哥若是老來得子，那我是不是有點慘？”
葉聲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唔？你不是有我麽？怎麽了？”
暗示失敗，顧傾淮轉移話題，還斂了神色：“你東西都搬過來了嗎？”
“嗯……我本來就沒多少行李啊。”
顧傾淮攬著她的腰制止，哄道：“先放著吧，有空我給你收拾。”
和顧傾淮平常地吃完一頓晚飯，在客廳看了電影，茶幾上幾本新書，葉聲笙淡笑不語。
好家夥，又要安排寫讀後感了嗎……
葉聲笙起身說了句：“我去洗澡。”
洗完澡，洗洗也就睡了，睡吧睡吧……葉聲笙在心中默念“別提讀後感”那茬的咒語。
洗了半天，給自己搓禿嚕了一層皮，葉聲笙心想，應該差不多夠晚了。
看著手機裏十一點半的時間，恰好，應該不會安排看書閱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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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聲笙早前已經將客房收拾好，這會兒也是徑直朝著客房走去。
顧傾淮扯過葉聲笙的手臂，她低呼。
有些匪夷所思地問葉聲笙：“你還要跟我分房睡？”
葉聲笙覺得顧傾淮明知故問：“這……兩個房間啊，不然呢？”
顧傾淮咬了一口她的唇瓣以示懲罰，手開始本能地觸摸她肌膚：“之前也不知道誰說，親她有了生理反應？”
葉聲笙慌了神：“你摸哪啊顧傾淮……”
他低頭，醇厚的聲音在葉聲笙耳邊提醒：“葉慎都有孩子了，同樣是三十多歲，我怎麽還得控制自己，修仙？”
捧著她的側臉，指腹輕輕撫摸著她出水芙蓉一般的臉頰肌膚。
“聲笙，我食人間煙火……你這個仙女既然下凡了，就歸我所有了。”
“顧傾淮……”
葉聲笙晶瑩的唇瓣被顧傾淮掠奪，下腰的姿勢讓葉聲笙覺得脖頸支撐得快要斷裂，他霸道不允許她後退半步的攻勢，讓葉聲笙無力反抗。
每次他一吻她，勢必要將她的呼吸盡數吸走，仿佛氣若游絲……以他的回吻，再賜予她新的呼吸得以存活……
他聽著她嬌嬌的尾音，喉音顫動：“別這樣喊我……”
隨意挽著的發絲被顧傾淮散亂開來，卷翹的發絲如同抓撓他心肝的千百只手。
將葉聲笙打橫抱起，按捺不住的舉動，減了一絲溫柔，顧傾淮將她甩在了床榻上。
望著她比群星更耀眼的瞳眸，他宣告：“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震驚，十八歲的你，既然懂了我當時還體會不到的感悟……”
指腹觸及她的眼角，指尖從側臉滑到了耳畔：“因為你的話，和你這雙眼睛，我一瞬間……被你迷住了。”
葉聲笙喉間發出不像自己該出的聲調，竭力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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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幾年前的事，葉聲笙蹙眉：“不是的，顧傾淮，你誤會了……我愛的人，一直只有你一個。”
那拼圖裏已經寫的明明白白了……
只有他一人。
說起以往，總有油然而生的自卑，葉聲笙說：“顧傾淮……我是覺得你的身邊有她，我不想讓她接近你，你本來就不是我哥哥，我為什麽要當作哥哥？可你離我很近，卻還是很遙遠……我很難袒露心聲，當時，真的很難把握你和我之間的關系……”
顧傾淮已經聽不進一個字。
心中的猛獸一直在喊，只想讓眼前的心上人完完全全屬於他自己。
這輩子的最愛，往後餘生唯一的女人。
衣衫盡褪，繁星躲進雲層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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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淮借著月光看她的嬌顏：“喊我一聲。”
完全無法思考的葉聲笙，身子早已軟得一塌糊塗，“喊什麽？傾……傾淮哥哥？”
紅了眼眸，亂了思緒。
“粗魯”二字從未在顧傾淮的人生字典裏出現過，卻覆又將她抱起去了鏡子前。
擡起葉聲笙的下頜，迫使她看向鏡子裏的葉聲笙，那個臉頰微紅，眼神迷亂的人，是她嗎？
他的聲音如同魔咒一般命令鏡子裏的葉聲笙。
“寶貝，這四個字，我會失控的……”
“今晚要一直叫得這麽好聽，好嗎……”
“聲笙。”
“你看鏡子。”
“你的頭發晃得好美……夠我銘記一生。”
她曾說。
她的名字。
聲笙二字不同。
聲情並茂的聲……另個笙，顧傾淮此時的腦海裏只能膚淺的想到，笙歌鼎沸……
為何呢？
從她喉間唱出的婉轉音調太過悅耳，他的耳膜隨之震顫，心臟為她跳動，仿佛她的歌聲一停，他再也無法正常呼吸。
緊貼著冰冷的臺面，葉聲笙低眉壓抑著哭喊：“我冷……我冷，顧傾淮。”
顧傾淮湊近身子：“在我耳邊說……”
這個世界，總有人會讓自己看到另一個不一樣的自身。
顧傾淮探索著不一樣的自己，不一樣的葉聲笙，聽過她許多場合的音色，卻偏偏對此時此景的她，情有獨鐘了。
葉聲笙也並未聽見過顧傾淮如此放肆和粗啞的聲音，深邃的眼眸半睜，卻悉數將鏡子裏的她收入眼底，藏進心裏。
落地燈亮的那一刻，葉聲笙嬌羞地將自己藏起來。
顧傾淮今晚勢必要讓她仰頭迎合這個不容拒絕的吻，即便彼此的齒間情急之下偏錯了位置，磕到了嘴角，只想不停地深吻……深吻……
吻到彼此的意識盡失，只讓有情人記得……
她愛顧傾淮。
他愛葉聲笙。
摟著葉聲笙的肩膀，看她一直蹙著眉頭，顧傾淮問：“怎麽了？”
葉聲笙貓叫一般的聲音響起：“臭不要臉……”
意有所指，顧傾淮聽懂了，悶聲笑笑：“我幫你揉揉。”
“不要臉……”
“罵我？”
顧傾淮欺身而上，一整晚都在葉聲笙的耳邊，用著暗啞的沈聲問她：“你是水做的嗎，聲笙寶貝……”
淩晨時分，顧傾淮毫無睡意，葉聲笙卻睡得香甜。
戒煙了兩年多，苦了葉聲笙的嘴兩年多，時不時總是微腫著，偶爾還會被顧傾淮咬破皮。
在任他欺負一整晚，那一刻的最後，顧傾淮就逼問了葉聲笙GGG的備註含義，葉聲笙摟過他的脖頸，閉著眼已沒了力氣，唱了一句：“gee gee gee gee baby baby~”
書房裏，顧傾淮無奈笑笑，如同葉慎所言，葉聲笙的腦回路也很清奇。
但不管怎樣，好像是和“寶貝”搭邊的含義。
顧傾淮默許了。
幫助葉聲笙收拾行李時，顧傾淮發現了一大疊類似日記的包裹。
帶著一絲好奇，和對過去故事的敬畏，以及對知識的渴求……在書房的地板上一坐，就閱讀至日出東方。
——
葉聲笙醒來時，顧傾淮沒有在枕邊。
揉了揉自己發脹的腰身，葉聲笙看到顧傾淮坐在書房的地上，蹲下身問：“怎麽啦？”
顧傾淮摟著葉聲笙，“讓我抱一會兒。”
被顧傾淮抱著側頭時，葉聲笙才發現了什麽。
“我媽媽的日記。”
顧傾淮嘆息了一聲：“嗯……幫你收拾行李的時候看到了，抱歉……”
合上了攤開的日記，葉聲笙撫了撫顧傾淮的臉頰：“不用道歉，這本就是一些很平常的事，對我父母而言。”
平常嗎……顧傾淮自問。
日夜不停歇地面對生死，日夜不停地被炮火包圍……
生死在一線之間。
就連和家人告別都是帶著隨意，視死如歸。
顧傾淮苦笑：“聲笙……目睹子孫三十而立是長輩之願，但我偏是家中反骨。我爺爺曾說‘醫之為道，秉天地造化之權，掌疾病生死之柄。’生死之大悟，我只停留在書本紙張的理論，所以放棄了中醫選擇了外科，我以為，我終能懂。”
註視著葉聲笙，繼而顧傾淮額頭抵著她的：“你面對親人離世嘆惋落淚，卻能感悟到背負精神力量前行來得以延續親人的生命……”
“我確實還不懂生死的大悟，我只是知道，治病救人，就是天職。”
葉聲笙緊緊抱著顧傾淮，他不該妄自菲薄和自我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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