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 信中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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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0 信中有信
顧家人對他及時、延遲的生日祝福, 他一概沒心思回，就連顧天灃喊他回去吃飯，顧傾淮都沒答應, 上次見過程莉以後, 顧傾淮就知道顧天灃還有事, 但先都委婉回絕了。
首要任務是眼下的事……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葉聲笙給他寫了什麽。
但找數字拼完圖，也花了顧傾淮一小時的時間。
鏡像字體看著顧傾淮頭疼, 卻猛然間想到, 她寫的時候, 當時是有多用心。
顧傾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在並未了解清楚那一個個字是什麽意思時，他已感受到了一種平生沒有體會到的感覺。
對於他此時而言, 葉聲笙一筆一劃寫在拼圖上的心意，讓他錯亂了呼吸。
顧傾淮將它們寫在了白紙上, 耐心仔細地去讀懂她每個字的含義。
明月高懸, 不懂人間有情人的把戲。
過了幾個小時, 因為只是拼音, 所以聲調還需要猜測，雖然那些標註的數字用來縮短了拼圖時間，但卻加長了他破解字義的時間。
顧傾淮一個理科生此時焦頭爛額，可再不濟也有語感。
嘴裏跟著試聲調默讀時, 顧傾淮根本不知道葉聲笙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寫出來的每個字。
直到他確定了這封信的含義, 那一張白紙上塗塗畫畫，是顧傾淮最終確定的漢字。
看完時, 他伸手觸摸了自己眼角, 他居然因此掉了眼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這會兒不是傷心處, 是他發現了一個秘密。
是她的心事，仿佛和他如出一轍。
是她的心境，居然掩藏至深。
管不了此時是幾點的時間，顧傾淮急切地想聽到她的聲音。
“聲笙。”
葉聲笙悶在薄被裏，睡眼惺忪地接了電話：“嗯？”
聽著她帶有鼻音的聲音，顧傾淮找不到話題明知故問：“睡了？”
葉聲笙覺得他問得怪異，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淩晨了……怎麽啦？”
“能，再給一點提示嗎？”
電話那頭的葉聲笙瞌睡慢慢消失，不懂顧傾淮言下之意。
“唔……”
“暫時……不可以的。”
“但是，你拼完以後，能看到一封信，另一封信，需要做一道數學題解出答案，才能看到第二封信。”
顧傾淮啞然，信中還有信？
葉聲笙低著分貝說話，話音就如同嘗了棉花糖的感覺一般，綿軟甜膩：“對博士生而言是很簡單的……”
看完第一封信的顧傾淮，就好想沖到葉聲笙身邊，將她此時擁在懷裏，可有些挫敗地說：“聲笙，如果是數學本身，很好解，但是放在你的創意裏……我不太能反應過來。”
葉聲笙笑：“那，加油。”
顧傾淮收到葉聲笙發來的題目，一目了然，自語道：“等差數列啊……”
可她說信裏還有信，那便是第3，13，23至593個字 ……
又是一封信？
一字一句寫在白紙上，作為一個男人在淩晨哭成這般，也算是丟人。
幸而只有他獨自一人。
顧傾淮自認何德何能，讓葉聲笙為他花心思到這種地步寫兩封信來表明心意……
忍受不住自己此時想哭的沖動，白紙上的字，越寫越顫抖……
直到寫完了最後一個字，顧傾淮自問，她為何，是這麽卑微的心境？
比說我愛你更熱烈。
比說我愛你，更讓人難忘。
——
沒想好怎麽回應葉聲笙，因為顧傾淮沒想到，葉聲笙的情感是那麽炙熱。
不過顧傾淮直面問題，今日答應回家吃飯。
他想告知顧天灃，他只會堅定地選擇葉聲笙一人。
進門後，看到了程莉與她爺爺。
顧傾淮兀自嘆息：“她怎麽在這裏？”
二姐顧傾玥作陪，顧家父母也在，顧傾淮明白了什麽意思，不想浪費時間：“我絕不聯姻。”
顧天灃頓時怒色滿滿：“沒看到人家在這坐著，進門就這一句話，胡鬧！”程莉倒是沒料到顧傾淮是這麽不顧全大局的人，保持著微笑看好戲。
“我有正在追求並且想要共度餘生的人，這頓飯，我無法坐下來吃，我說明了我的來意，你們明白就好。”
認為顧傾淮簡直是無言亂語，顧母起身走到他面前，“兒子，你別說是上次我見過的那個女的？可她自己滿口否認啊。”
顧傾淮說道：“當時我們沒在一起，她否認得並沒有錯。不要插手我的婚姻，即便你是我母親。”
顧家父母沒想到顧傾淮說話這麽噎人，也開始嘴裏念叨生起氣來。
毫不顧場面的顧傾淮擅自離開，方雅被顧傾玥攙著走出去喊住了顧傾淮：“乖孫子，奶奶支持你。”
答應了葉聲笙戒煙，顧傾淮便不能拿煙來消愁。
“但是爺爺，被我氣到了。”
方雅：“沒事，他唯一的毛病就是太作，有什麽我可以給他針灸一下，他又能活蹦亂跳了。”
顧傾玥看了眼顧傾淮，他居然眼睛都紅了，從小到大，哪見過他這樣？
“老弟，確定是她了？”
有些話，顧傾淮要當面和葉聲笙說才是。
“姐，幫我勸勸爺爺。”
一句話的回答，顧傾玥明白了顧傾淮的心意，感情這回事不能強求，但他這麽堅定的眼神，顧傾玥生為女人怎能不懂。
顧傾玥：“好，我勸勸。”
——
顧傾淮開著車到葉家樓下，但上樓後，發現葉聲笙不在家。
葉家父母看顧傾淮行色匆匆，告知他可能需要半小時有信號，葉聲笙去了山裏。
約莫半個小時，顧傾淮打通了葉聲笙的電話。
“你在哪呢？”
葉聲笙：“我在民宿。”
顧傾淮問：“怎麽又跑山上去了。”
葉聲笙：“這兒很安靜，顧傾淮。”
安靜到，可以回憶過去，思考人生，反省自己。
因為心事攤開，她又慌了……
見誰都可以囂張，唯獨在他面前，她囂張不起來。
根據葉聲笙發的定位，顧傾淮先去了趟藥店，隨後開車二十分鐘便到了目的地。
冬天的時候，這附近還有個倍受歡迎的滑雪場。
陽光下的那一抹綠，是葉聲笙在山上民宿口站著等待。
停好了車，顧傾淮看到葉聲笙穿著綠色鏤空的流蘇吊帶連衣裙，戴著一頂草帽，斜挎著一個草編包。
送了他那兩份信的拼圖以後，二人之間的眼神，也像是跟著變了。
顧傾淮望著幾日不見的葉聲笙，手裏按了鎖車鍵。
“這麽喜歡爬山嗎？”
回望他一泓清水的瞳眸，她認真回答：“嗯，喜歡的。”
仿佛知道顧傾淮今天會說些什麽，葉聲笙搶先問道：“跟我爬上山頂去看風景嗎？”
自然是願意的，顧傾淮想。
山頂也好，懸崖也好，她一開口說，他怎能拒絕。
穿著平底休閑鞋爬山，沒怎麽費勁，只是廢了葉聲笙的一雙腿，腿上全是蚊子包。
拿出準備好的風油精，顧傾淮找了一處不那麽硌腿的石塊讓她坐下。
把腳放在他單膝跪著的腿上，他正蹲下身看她腿上紅腫的蚊子包，葉聲笙的雙手捏緊著斜挎包的包帶，欲言又止。
顧傾淮給她塗的同時，看向她的側臉，葉聲笙此時正眺望別處。
城市的每一座房子都顯得渺小，天空一望無垠。
葉聲笙白皙的臉熱得有些出汗，臉頰紅撲撲的，幸而有一棵松樹遮蔭。
那一刻顧傾淮認為，這輩子不會再有這樣一個人像葉聲笙這般，為他花這番心思表達愛……
顧傾淮的手慢慢握著她的，握緊時，坐著的葉聲笙剎那間回頭。
他並未擡頭望著她眼睛，只是扶著她站起來，悄然繼續牽著她往前走。
臺階很多，也很陡。
此時的崎嶇，不得不讓顧傾淮又想起了葉聲笙信裏的內容。
那完完整整的五百字，顧傾淮此生難忘，那晚他看完以後，翌日都能完整地背下來……
她寫著……
【側耳想逃避，某個聲音在勸說要我展顏大笑。漸漸有一個啜泣的淚音它又說直白的事實，嘲笑沒有陪伴而成為殼很硬又執著的、難接近的自己。】
默默不語牽著她走，顧傾淮想著，她確實如同她說得那般，難接近，仿佛有一層鎧甲自我保護，外人根本無法窺探她的內心……
包括他也是。
【你不同，初次見我落淚，我茫然失措，你是以無聲的溫柔態度待我。論過去已經千瘡百孔，以往被各種方式刺痛。什麽時候能度過黑暗，什麽時候到達光芒的彼岸？身心孤獨易自嘲，像年份久的瓷碎片只剩殘缺。】
患得患失的情感，一如他待她那般。
他深知，因為太過於在乎對方，才會那麽小心翼翼。
所以他也總是告誡自己，慢慢來，不要嚇到她……不可以有過分的舉動。
葉聲笙此時的手心冒著手汗，顧傾淮絲毫不介意，依舊牽著。
【不想辜負勇氣，就怕想拼接卻找不回美麗。我正努力活在當下，了了過去，可一想到未來，又心生恐懼。我能否就說讓我們一直牽手吧？】
【聯想到永遠這個詞，緊系著我的心，是不是等我飛過黑暗就能擁有你。傳遞心聲是一件難事，只能眼看前方，不知要多少堅韌才不輸他人。你微笑時的清俊輪廓，開心笑顏讓我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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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人對他及時、延遲的生日祝福, 他一概沒心思回，就連顧天灃喊他回去吃飯，顧傾淮都沒答應, 上次見過程莉以後, 顧傾淮就知道顧天灃還有事, 但先都委婉回絕了。
首要任務是眼下的事……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葉聲笙給他寫了什麽。
但找數字拼完圖，也花了顧傾淮一小時的時間。
鏡像字體看著顧傾淮頭疼, 卻猛然間想到, 她寫的時候, 當時是有多用心。
顧傾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在並未了解清楚那一個個字是什麽意思時，他已感受到了一種平生沒有體會到的感覺。
對於他此時而言, 葉聲笙一筆一劃寫在拼圖上的心意，讓他錯亂了呼吸。
顧傾淮將它們寫在了白紙上, 耐心仔細地去讀懂她每個字的含義。
明月高懸, 不懂人間有情人的把戲。
過了幾個小時, 因為只是拼音, 所以聲調還需要猜測，雖然那些標註的數字用來縮短了拼圖時間，但卻加長了他破解字義的時間。
顧傾淮一個理科生此時焦頭爛額，可再不濟也有語感。
嘴裏跟著試聲調默讀時, 顧傾淮根本不知道葉聲笙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寫出來的每個字。
直到他確定了這封信的含義, 那一張白紙上塗塗畫畫，是顧傾淮最終確定的漢字。
看完時, 他伸手觸摸了自己眼角, 他居然因此掉了眼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這會兒不是傷心處, 是他發現了一個秘密。
是她的心事，仿佛和他如出一轍。
是她的心境，居然掩藏至深。
管不了此時是幾點的時間，顧傾淮急切地想聽到她的聲音。
“聲笙。”
葉聲笙悶在薄被裏，睡眼惺忪地接了電話：“嗯？”
聽著她帶有鼻音的聲音，顧傾淮找不到話題明知故問：“睡了？”
葉聲笙覺得他問得怪異，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淩晨了……怎麽啦？”
“能，再給一點提示嗎？”
電話那頭的葉聲笙瞌睡慢慢消失，不懂顧傾淮言下之意。
“唔……”
“暫時……不可以的。”
“但是，你拼完以後，能看到一封信，另一封信，需要做一道數學題解出答案，才能看到第二封信。”
顧傾淮啞然，信中還有信？
葉聲笙低著分貝說話，話音就如同嘗了棉花糖的感覺一般，綿軟甜膩：“對博士生而言是很簡單的……”
看完第一封信的顧傾淮，就好想沖到葉聲笙身邊，將她此時擁在懷裏，可有些挫敗地說：“聲笙，如果是數學本身，很好解，但是放在你的創意裏……我不太能反應過來。”
葉聲笙笑：“那，加油。”
顧傾淮收到葉聲笙發來的題目，一目了然，自語道：“等差數列啊……”
可她說信裏還有信，那便是第3，13，23至593個字 ……
又是一封信？
一字一句寫在白紙上，作為一個男人在淩晨哭成這般，也算是丟人。
幸而只有他獨自一人。
顧傾淮自認何德何能，讓葉聲笙為他花心思到這種地步寫兩封信來表明心意……
忍受不住自己此時想哭的沖動，白紙上的字，越寫越顫抖……
直到寫完了最後一個字，顧傾淮自問，她為何，是這麽卑微的心境？
比說我愛你更熱烈。
比說我愛你，更讓人難忘。
——
沒想好怎麽回應葉聲笙，因為顧傾淮沒想到，葉聲笙的情感是那麽炙熱。
不過顧傾淮直面問題，今日答應回家吃飯。
他想告知顧天灃，他只會堅定地選擇葉聲笙一人。
進門後，看到了程莉與她爺爺。
顧傾淮兀自嘆息：“她怎麽在這裏？”
二姐顧傾玥作陪，顧家父母也在，顧傾淮明白了什麽意思，不想浪費時間：“我絕不聯姻。”
顧天灃頓時怒色滿滿：“沒看到人家在這坐著，進門就這一句話，胡鬧！”程莉倒是沒料到顧傾淮是這麽不顧全大局的人，保持著微笑看好戲。
“我有正在追求並且想要共度餘生的人，這頓飯，我無法坐下來吃，我說明了我的來意，你們明白就好。”
認為顧傾淮簡直是無言亂語，顧母起身走到他面前，“兒子，你別說是上次我見過的那個女的？可她自己滿口否認啊。”
顧傾淮說道：“當時我們沒在一起，她否認得並沒有錯。不要插手我的婚姻，即便你是我母親。”
顧家父母沒想到顧傾淮說話這麽噎人，也開始嘴裏念叨生起氣來。
毫不顧場面的顧傾淮擅自離開，方雅被顧傾玥攙著走出去喊住了顧傾淮：“乖孫子，奶奶支持你。”
答應了葉聲笙戒煙，顧傾淮便不能拿煙來消愁。
“但是爺爺，被我氣到了。”
方雅：“沒事，他唯一的毛病就是太作，有什麽我可以給他針灸一下，他又能活蹦亂跳了。”
顧傾玥看了眼顧傾淮，他居然眼睛都紅了，從小到大，哪見過他這樣？
“老弟，確定是她了？”
有些話，顧傾淮要當面和葉聲笙說才是。
“姐，幫我勸勸爺爺。”
一句話的回答，顧傾玥明白了顧傾淮的心意，感情這回事不能強求，但他這麽堅定的眼神，顧傾玥生為女人怎能不懂。
顧傾玥：“好，我勸勸。”
——
顧傾淮開著車到葉家樓下，但上樓後，發現葉聲笙不在家。
葉家父母看顧傾淮行色匆匆，告知他可能需要半小時有信號，葉聲笙去了山裏。
約莫半個小時，顧傾淮打通了葉聲笙的電話。
“你在哪呢？”
葉聲笙：“我在民宿。”
顧傾淮問：“怎麽又跑山上去了。”
葉聲笙：“這兒很安靜，顧傾淮。”
安靜到，可以回憶過去，思考人生，反省自己。
因為心事攤開，她又慌了……
見誰都可以囂張，唯獨在他面前，她囂張不起來。
根據葉聲笙發的定位，顧傾淮先去了趟藥店，隨後開車二十分鐘便到了目的地。
冬天的時候，這附近還有個倍受歡迎的滑雪場。
陽光下的那一抹綠，是葉聲笙在山上民宿口站著等待。
停好了車，顧傾淮看到葉聲笙穿著綠色鏤空的流蘇吊帶連衣裙，戴著一頂草帽，斜挎著一個草編包。
送了他那兩份信的拼圖以後，二人之間的眼神，也像是跟著變了。
顧傾淮望著幾日不見的葉聲笙，手裏按了鎖車鍵。
“這麽喜歡爬山嗎？”
回望他一泓清水的瞳眸，她認真回答：“嗯，喜歡的。”
仿佛知道顧傾淮今天會說些什麽，葉聲笙搶先問道：“跟我爬上山頂去看風景嗎？”
自然是願意的，顧傾淮想。
山頂也好，懸崖也好，她一開口說，他怎能拒絕。
穿著平底休閑鞋爬山，沒怎麽費勁，只是廢了葉聲笙的一雙腿，腿上全是蚊子包。
拿出準備好的風油精，顧傾淮找了一處不那麽硌腿的石塊讓她坐下。
把腳放在他單膝跪著的腿上，他正蹲下身看她腿上紅腫的蚊子包，葉聲笙的雙手捏緊著斜挎包的包帶，欲言又止。
顧傾淮給她塗的同時，看向她的側臉，葉聲笙此時正眺望別處。
城市的每一座房子都顯得渺小，天空一望無垠。
葉聲笙白皙的臉熱得有些出汗，臉頰紅撲撲的，幸而有一棵松樹遮蔭。
那一刻顧傾淮認為，這輩子不會再有這樣一個人像葉聲笙這般，為他花這番心思表達愛……
顧傾淮的手慢慢握著她的，握緊時，坐著的葉聲笙剎那間回頭。
他並未擡頭望著她眼睛，只是扶著她站起來，悄然繼續牽著她往前走。
臺階很多，也很陡。
此時的崎嶇，不得不讓顧傾淮又想起了葉聲笙信裏的內容。
那完完整整的五百字，顧傾淮此生難忘，那晚他看完以後，翌日都能完整地背下來……
她寫著……
【側耳想逃避，某個聲音在勸說要我展顏大笑。漸漸有一個啜泣的淚音它又說直白的事實，嘲笑沒有陪伴而成為殼很硬又執著的、難接近的自己。】
默默不語牽著她走，顧傾淮想著，她確實如同她說得那般，難接近，仿佛有一層鎧甲自我保護，外人根本無法窺探她的內心……
包括他也是。
【你不同，初次見我落淚，我茫然失措，你是以無聲的溫柔態度待我。論過去已經千瘡百孔，以往被各種方式刺痛。什麽時候能度過黑暗，什麽時候到達光芒的彼岸？身心孤獨易自嘲，像年份久的瓷碎片只剩殘缺。】
患得患失的情感，一如他待她那般。
他深知，因為太過於在乎對方，才會那麽小心翼翼。
所以他也總是告誡自己，慢慢來，不要嚇到她……不可以有過分的舉動。
葉聲笙此時的手心冒著手汗，顧傾淮絲毫不介意，依舊牽著。
【不想辜負勇氣，就怕想拼接卻找不回美麗。我正努力活在當下，了了過去，可一想到未來，又心生恐懼。我能否就說讓我們一直牽手吧？】
【聯想到永遠這個詞，緊系著我的心，是不是等我飛過黑暗就能擁有你。傳遞心聲是一件難事，只能眼看前方，不知要多少堅韌才不輸他人。你微笑時的清俊輪廓，開心笑顏讓我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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