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 晨跑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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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6 晨跑軌跡
從老家離開之前, 葉家姑姑給了葉聲笙一大包吃的。
上車前，阿呆在葉聲笙的腳邊嗚咽撒嬌轉悠著，葉聲笙蹲下身子撫摸了它幾下, 又總覺得似乎忘了什麽。
一腳跨進車內時, 後領一下子被姑姑提溜著, 她使了個眼色：“你姑父這人老被遺忘，快去說一聲。”
葉聲笙老老實實地去跟對著“火花四射”搞電焊的姑父道別, 心裏模糊的事, 原來是這一件。
姑父他依舊憨笑, 然後專心忙自己的, 葉聲笙真羨慕他這般忘我地做事。
香櫞樹吹來的氣息，使得她擡頭望向高處的某個房間, 那處正傳來電視機裏播放的京劇唱腔聲……
這幾天，葉聲笙都會收到顧傾淮晨跑的公裏數圖片。
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似乎自他踏進姑姑家的那一刻。
奔至山上找尋她時, 兩人的默默相望的那一刻……
背著她下山, 在涼亭閑聊的那一刻……
數不清的時刻, 道不盡，意無窮……好似都在慫恿著葉聲笙向前一步，讓她再勇敢一些。
清早起來時，就連大夏天的蟬鳴叫聲都似乎聽著暧昧了些, 那感覺讓葉聲笙心裏發毛, 卻有種心癢難耐的怪異。
今日葉聲笙和韓汐約了在工作室見面，在公交車上時, 葉聲笙反覆地看近些日子顧傾淮發來的跑步軌跡和公裏數截圖照片。
消息裏, 還順帶有句“早安”。
他不管多久下班，都會有一句“晚安”。
收到時, 傻氣的笑容在她的臉上顯露，只是又盡快斂笑。
23：42
GGG：【晚安】
6:45。
GGG：【早安】
GGG：【（跑步軌跡圖片）】
葉聲笙就隨性了些，偶爾會回，偶爾不說早晚安，但這些圖片，也都一一點了收藏。
葉聲笙覺得自己傻氣，可誰讓圖片收藏到手機相冊以後，再點收藏，會有一顆小愛心顯示呢……
顧傾淮每次跑的都是3.14km，不多也不少。
當下，公交車晃得程度猶如有人左右輕晃她的身子，心裏的聲音仿佛在說：“你就問問他又如何？”
葉聲笙終於忍不住發消息問了句。
【這圖，是跑圓周率？】
收到葉聲笙的信息時，顧傾淮剛換上白大褂。
心中暗想，難不成要自己每天早上跑一個13.14km？
1.314km，又不如不跑。
5.20km，又太土太直白……
回覆“哈哈”？是不是太尷尬。
沒有浪漫細胞的他，此時也焦頭爛額地不知如何表達愛意。
圓周率的解釋反倒讓顧傾淮本人都覺得很合理，於是不知該回覆什麽，就去參加了會議。
——
韓汐個人工作室前期的一切都已準備好，工作室不過50平米不到，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見到葉聲笙時，兩人蹦得像幼兒園許久未見面的朋友一般。
韓汐遞給葉聲笙一杯檸檬茶，兩人插入吸管猛吸了一大口。
“聲笙，你想好了嗎？”
工作的事說起就頭疼，目前為止，葉聲笙還沒有想好該怎麽做一份穩定的工作。
坐在搖椅上，葉聲笙搖頭：“還沒有，最近還是接了兼職，你這有什麽要我幫忙的，我也可以做。”
韓汐手指點了點她的膝蓋：“話說，我戀愛了。”
葉聲笙瞪大了雙眼，湊近身子燃起八卦之魂：“what？！這麽突然，恭喜啊！快說說。”
但韓汐癟了癟嘴：“搞電競的，剛談了一個多月，可是我們天天吵架。”
本來還是興奮雀躍的表情，葉聲笙聽到韓汐這句話時，眼神想刀人：“姐妹，你的戀愛節奏，我的腦回路確實跟不上……”
“因為我們發的消息總是有回覆的時差，他人在國外。”韓汐抱怨。
嘴角不自覺地抽搐，葉聲笙扶額，這似乎不像是韓汐會做的事。
“不是吧，你還異國戀啊。”
起先還有些羨慕韓汐的戀愛節奏，總比自己的“道阻且長”要好得多，一聽還是異國戀，葉聲笙搖頭否定，沒有了那股羨慕的勁。
韓汐拍了拍葉聲笙的手：“你呢，和那位顧醫生。”
葉聲笙依舊否認，她和顧傾淮八字的那一撇都還沒撇出去，怎能說有什麽……
“他啊，我們……沒有的事。”
聽了這回答，韓汐皺眉有些恨鐵不成鋼：“寶貝兒，不是我說，人家做的這麽明顯，你一個女孩子神經大條到這地步？感覺不到他對你很特別嗎？”
——
給患者做了幾個小手術，顧傾淮感覺自己的肩膀有些不適，林青見到顧傾淮時還打趣：“顧醫生，年紀輕輕的身體素質不行啊。”
張源笑道：“你行你上啊，自己做一個手術就喊得累死累活的，也不知道是誰，擼鐵一回都不去，楞是要我陪他辦了張卡。”
三人一同準備去午飯時，一個女人冒了出來。
“顧傾淮，你好。”
直呼名諱？
張源和林青見狀，女人像是顧傾淮的桃花一類，識相地後退了一步，禮貌揮手下午再見。
顧傾淮出於職業禮貌性的回了一句：“你好。”
“我是程莉。”
自報家門，但是顧傾淮並不知道站在面前的人是誰。
一身OL的打扮，發絲盤起，看起來像是某種文秘的職業風格。手朝著顧傾淮伸出問好時，略長的美甲讓顧傾淮一楞，並不敢伸出手與之相握。
顧傾淮的手始終在白大褂的口袋中，說起官方話：“看病先掛號，現在是我午休時間。”
“爺爺讓我來的。”她說。
誰的爺爺？
顧傾淮本已經準備踏步離開，現頓足聽她講完。
程莉今日一見顧傾淮，才知自家爺爺並沒有騙她，爺爺提起時，她還失笑，自己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年，這世上怎麽會有長得好看，學習好又各方面優秀的人，那簡直是神話。
來醫院途中，她在車上看了顧傾淮的資料簡介。
到了醫院，也隨意問了些護士醫生和病患，顧傾淮還算小有名氣，風評尚可。
一直反對相親這種形式，程莉也不想浪費時間，只是抱著一種來看看他本人如何的心態，未料一見……還算順眼。
“你家爺爺和我爺爺是老朋友了，一直說想讓我跟你見一面。”
心知肚明是顧天灃的意思，顧傾淮回絕，聲音也冷了下來：“無意義的會面，大可不必，我很忙。”
挺有脾氣，程莉心想。
“我的時間也很寶貴，但兩家有意聯姻，我看了你的資料以後，覺得可以發展，你不考慮？”
看他往前走，程莉腳步也自信地邁著跟隨，嘗試說些話吸引他註意，像他們這類人，最在乎的不還是自己的事業麽。
“自然對你事業晉升也是有好處的，畢竟你顧家涉足的只是中醫領域，而你現在，更像是單槍匹馬，如履薄冰。”
繼續朝前走去，顧傾淮告知自己只會僅此一次與她對視，寒聲道：“你是以談業務的口吻在跟我說話嗎？事業晉升有幫助？聽著像是要我入贅你們家來換取我的事業平步青雲，你狗血劇是不是看多了？”
程莉挑了挑眉，追上他幾步，接著說：“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我一直反對相親，可是成年人的戀愛就是這麽現實，門當戶對最重要，其餘的，我們互相彼此看得順眼，不就ok？”
幾分鐘下來沒看她幾眼，但總之很不順眼，說的話也明顯讓人很不舒服。
顧傾淮頭也不回，話開始變得打發敷衍：“慢走，不送。”
好巧不巧。
在醫院門診大廳出口的拐角處，顧傾淮忽然碰見了日思夜想的葉聲笙。
未來得及開口問葉聲笙怎麽會出現在這，葉聲笙默默觀望，隨後將紅色的請帖遞給顧傾淮：“給。”
程莉看了眼二人，眼下顧傾淮是明顯地帶些緊張和欣喜。
走到顧傾淮身側，她故意說道：“既然你有事，我先不打擾了，下次再約，不過我倒是對你很滿意，至於別的……”
視線轉移忽而到了葉聲笙身上，這小姑娘家，樣貌算是有幾分，只不過映入眼簾帶些痞裏痞氣的打扮，一看就不像什麽正經人家的孩子。
話裏偏要讓人誤會，程莉對葉聲笙點頭笑著算是問好，轉眼看向顧傾淮：“沒結婚之前，其他都好說。”
提到“結婚”二字，葉聲笙心上猛然像被壓了一大塊石頭，與程莉對視一眼，同性生物之間有一種不言而喻。
葉聲笙撐起笑容說：“我也不打擾了。”
回身走著，卻又在內心暗罵自己的語氣，真tm的軟啊，怎麽就蔫了！
無視一旁的程莉，顧傾淮追上了葉聲笙的步伐：“聲笙。”
葉聲笙躲開他的目光，給他友情解釋一遍：“剛那個請帖，是我哥訂婚宴的，他叫我親自給你。”
顧傾淮：“他自己人呢？”
羨慕他人的感情總是順利穩當又快速，到了自己這……
心這會兒真是被揉撚得一塌糊塗。
心裏堵得慌，葉聲笙盡力控制情緒：“他……前段時間加班久，現在休假和依依姐出去玩了，訂婚就喊了一些親戚和他朋友，沒多少人，你要是沒什麽空就跟他說一聲，畢竟也不是結婚。”
看了看請帖上的時間，聽到葉聲笙說有親戚在場，顧傾淮覺得也是個好機會：“我會按時參加的。”
程莉悄然離開，但知曉顧傾淮和面前的那個姑娘，關系匪淺，而後胸有成竹地打了電話給自家爺爺。
指了指那女人，葉聲笙問：“她走了，你不追上去嗎？”
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顧傾淮哪還有空還管別人。
“今天，晚上有空嗎？”與她說話的態度一直溫雅，還帶點討好的意味。
被那女人搞得莫名煩躁，葉聲笙想起兼職，便說：“改天吧，改天。”
顧傾淮握住了她的手腕，黑色朋克風的衣服確實在醫院裏格格不入，冰肌玉骨在陽光下顯得更是白皙。
望著她的眼神格外真摯，顧傾淮哄道：“別鬧，就今天……好嗎？”
葉聲笙咬著嘴唇，聽他說話的態度，又覺得自己沒資格生氣，點了點頭，五臟廟不能和吃的過不去，但說：“有兼職，是晚上9點下班。”
顧傾淮松了一口氣，怎麽都行，到半夜都能等，她能答應吃飯就好……
說完話，葉聲笙依舊咬著嘴唇，眼神閃躲。
這回沒用紙巾，顧傾淮手指指腹按壓在她嘴角，使被緊咬的唇瓣與她的齒間分離。
依舊是哄孩子一般的語氣，他低沈的聲音響起：“乖，位置發我，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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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跨進車內時, 後領一下子被姑姑提溜著, 她使了個眼色：“你姑父這人老被遺忘，快去說一聲。”
葉聲笙老老實實地去跟對著“火花四射”搞電焊的姑父道別, 心裏模糊的事, 原來是這一件。
姑父他依舊憨笑, 然後專心忙自己的, 葉聲笙真羨慕他這般忘我地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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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葉聲笙和韓汐約了在工作室見面，在公交車上時, 葉聲笙反覆地看近些日子顧傾淮發來的跑步軌跡和公裏數截圖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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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km，又不如不跑。
5.20km，又太土太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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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浪漫細胞的他，此時也焦頭爛額地不知如何表達愛意。
圓周率的解釋反倒讓顧傾淮本人都覺得很合理，於是不知該回覆什麽，就去參加了會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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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葉聲笙時，兩人蹦得像幼兒園許久未見面的朋友一般。
韓汐遞給葉聲笙一杯檸檬茶，兩人插入吸管猛吸了一大口。
“聲笙，你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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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搖椅上，葉聲笙搖頭：“還沒有，最近還是接了兼職，你這有什麽要我幫忙的，我也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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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你還異國戀啊。”
起先還有些羨慕韓汐的戀愛節奏，總比自己的“道阻且長”要好得多，一聽還是異國戀，葉聲笙搖頭否定，沒有了那股羨慕的勁。
韓汐拍了拍葉聲笙的手：“你呢，和那位顧醫生。”
葉聲笙依舊否認，她和顧傾淮八字的那一撇都還沒撇出去，怎能說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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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源笑道：“你行你上啊，自己做一個手術就喊得累死累活的，也不知道是誰，擼鐵一回都不去，楞是要我陪他辦了張卡。”
三人一同準備去午飯時，一個女人冒了出來。
“顧傾淮，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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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源和林青見狀，女人像是顧傾淮的桃花一類，識相地後退了一步，禮貌揮手下午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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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程莉。”
自報家門，但是顧傾淮並不知道站在面前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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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讓我來的。”她說。
誰的爺爺？
顧傾淮本已經準備踏步離開，現頓足聽她講完。
程莉今日一見顧傾淮，才知自家爺爺並沒有騙她，爺爺提起時，她還失笑，自己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年，這世上怎麽會有長得好看，學習好又各方面優秀的人，那簡直是神話。
來醫院途中，她在車上看了顧傾淮的資料簡介。
到了醫院，也隨意問了些護士醫生和病患，顧傾淮還算小有名氣，風評尚可。
一直反對相親這種形式，程莉也不想浪費時間，只是抱著一種來看看他本人如何的心態，未料一見……還算順眼。
“你家爺爺和我爺爺是老朋友了，一直說想讓我跟你見一面。”
心知肚明是顧天灃的意思，顧傾淮回絕，聲音也冷了下來：“無意義的會面，大可不必，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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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時間也很寶貴，但兩家有意聯姻，我看了你的資料以後，覺得可以發展，你不考慮？”
看他往前走，程莉腳步也自信地邁著跟隨，嘗試說些話吸引他註意，像他們這類人，最在乎的不還是自己的事業麽。
“自然對你事業晉升也是有好處的，畢竟你顧家涉足的只是中醫領域，而你現在，更像是單槍匹馬，如履薄冰。”
繼續朝前走去，顧傾淮告知自己只會僅此一次與她對視，寒聲道：“你是以談業務的口吻在跟我說話嗎？事業晉升有幫助？聽著像是要我入贅你們家來換取我的事業平步青雲，你狗血劇是不是看多了？”
程莉挑了挑眉，追上他幾步，接著說：“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我一直反對相親，可是成年人的戀愛就是這麽現實，門當戶對最重要，其餘的，我們互相彼此看得順眼，不就ok？”
幾分鐘下來沒看她幾眼，但總之很不順眼，說的話也明顯讓人很不舒服。
顧傾淮頭也不回，話開始變得打發敷衍：“慢走，不送。”
好巧不巧。
在醫院門診大廳出口的拐角處，顧傾淮忽然碰見了日思夜想的葉聲笙。
未來得及開口問葉聲笙怎麽會出現在這，葉聲笙默默觀望，隨後將紅色的請帖遞給顧傾淮：“給。”
程莉看了眼二人，眼下顧傾淮是明顯地帶些緊張和欣喜。
走到顧傾淮身側，她故意說道：“既然你有事，我先不打擾了，下次再約，不過我倒是對你很滿意，至於別的……”
視線轉移忽而到了葉聲笙身上，這小姑娘家，樣貌算是有幾分，只不過映入眼簾帶些痞裏痞氣的打扮，一看就不像什麽正經人家的孩子。
話裏偏要讓人誤會，程莉對葉聲笙點頭笑著算是問好，轉眼看向顧傾淮：“沒結婚之前，其他都好說。”
提到“結婚”二字，葉聲笙心上猛然像被壓了一大塊石頭，與程莉對視一眼，同性生物之間有一種不言而喻。
葉聲笙撐起笑容說：“我也不打擾了。”
回身走著，卻又在內心暗罵自己的語氣，真tm的軟啊，怎麽就蔫了！
無視一旁的程莉，顧傾淮追上了葉聲笙的步伐：“聲笙。”
葉聲笙躲開他的目光，給他友情解釋一遍：“剛那個請帖，是我哥訂婚宴的，他叫我親自給你。”
顧傾淮：“他自己人呢？”
羨慕他人的感情總是順利穩當又快速，到了自己這……
心這會兒真是被揉撚得一塌糊塗。
心裏堵得慌，葉聲笙盡力控制情緒：“他……前段時間加班久，現在休假和依依姐出去玩了，訂婚就喊了一些親戚和他朋友，沒多少人，你要是沒什麽空就跟他說一聲，畢竟也不是結婚。”
看了看請帖上的時間，聽到葉聲笙說有親戚在場，顧傾淮覺得也是個好機會：“我會按時參加的。”
程莉悄然離開，但知曉顧傾淮和面前的那個姑娘，關系匪淺，而後胸有成竹地打了電話給自家爺爺。
指了指那女人，葉聲笙問：“她走了，你不追上去嗎？”
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顧傾淮哪還有空還管別人。
“今天，晚上有空嗎？”與她說話的態度一直溫雅，還帶點討好的意味。
被那女人搞得莫名煩躁，葉聲笙想起兼職，便說：“改天吧，改天。”
顧傾淮握住了她的手腕，黑色朋克風的衣服確實在醫院裏格格不入，冰肌玉骨在陽光下顯得更是白皙。
望著她的眼神格外真摯，顧傾淮哄道：“別鬧，就今天……好嗎？”
葉聲笙咬著嘴唇，聽他說話的態度，又覺得自己沒資格生氣，點了點頭，五臟廟不能和吃的過不去，但說：“有兼職，是晚上9點下班。”
顧傾淮松了一口氣，怎麽都行，到半夜都能等，她能答應吃飯就好……
說完話，葉聲笙依舊咬著嘴唇，眼神閃躲。
這回沒用紙巾，顧傾淮手指指腹按壓在她嘴角，使被緊咬的唇瓣與她的齒間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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