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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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看病
明明是老的關心小的，小的也孝敬老的，可老的脾氣火爆出口就是教訓，小的叛逆再加上倔的像頭驢，兩人硬是把關系搞得僵巴巴的。
夏青梅又勸了兩句，見爺孫倆關系緩和了些便匆匆找借口離開了，再多待會兒她怕老頭想起來找她要診費。
見夏青梅走的飛快，李鬼在後邊哼了一聲，沒拆穿她的小心思。
她還沒走兩步，李天佑長腿一邁，從後邊跟了上來，“我送你。”
他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長，夏青梅還以為他有話跟她說，便點點頭，“好，謝謝啊。”
兩人走出距離門口一段距離停下。
李天佑站在墻下的陰影處，一陣風把他肥大破舊的衣服吹的鼓起，他扯了扯袖子，手上有幾處還沒好全的凍瘡。
他獨特的斷眉凸顯狠厲與冷酷，看向夏青梅的眼神警惕又精明，“為什麽幫我？”
夏青梅挑了挑眉，倒沒被嚇住，只是思緒有些飄遠，想了一會兒她道，“互相關心的家人，因為溝通方式不當總是吵個不停，以後會有很多遺憾的。”
剛剛幫他她有自己的算計，但眼下這幾句卻有幾分真情實感在。
李天佑眼神裏閃過冷冰冰的不屑，他跟爺爺相依為命這麽多年過來，怎麽溝通哪用得著她一個外人指指點點。
他只覺得眼前愚蠢的女人是讀書人的矯情病犯了，出於可笑的善良來幫他，所以不再追問，轉而壓低了眉眼，提醒道，“這件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夏青梅見李天佑聽不進一點勸的樣子，多餘跟他走心，道，“我的嘴嚴的很，倒是你爺爺，你不怕你爺爺真去知青點問真假？”
“他不會。”李天佑篤定道。
他爺爺不喜歡跟外人接觸。他也隨了爺爺的性子，一副生人勿進的孤僻樣。
夏青梅點著頭，無意間瞟了眼他的口袋，不知道還有沒有錢，“所以你昨晚——”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更加惡狠狠的威脅，“不該知道的少打聽！”
夏青梅聳聳肩，不打聽就不打聽，發什麽火啊，一看就是心虛。
她回去的路上回想關於李天佑的劇情，在謝錦華和江悅婉還不是特別熟絡之前，李天佑和謝錦華是沒過節的，而是專心搞錢。
李天佑這個時期應該是在黑市做買賣。
他白天出門做工，晚上上山打獵，處理好後再到黑市上賣。
白天黑夜連軸轉個不停，李天佑不怕苦不怕累的幹勁和驚人的毅力倒也讓人佩服。
如果她現在跟李天佑合作的掙錢的話，以後肯定穩賺不賠。
但他走的路不正，在黑市做買賣被抓到要坐牢，這個風險實在是有些大。
夏青梅暫時歇了跟李天佑合作的心思。
......
在接二連三的倒黴之後，夏青梅可算是聽到了個好消息。
李保民突然松了口，不讓她挑糞了，讓她繼續跟著知青們一起活動。
夏青梅決心絕對不能再把活兒幹砸了，所以幹活的時候出了真力氣。
一連幹了三四天，活是幹的有模有樣，就是身體有些受不住。
每天出完工回來她累的飯都吃不下，行動緩慢，大腦遲鈍，眼睛一閉就是睡，期間是電閃雷鳴都叫不醒，再一睜眼就到了第二天，又要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幹沒完沒了的活。
實打實的這麽幹了幾天活後，夏青梅是深刻的體會到了農活的辛苦農民的不易，也深刻的意識到腳踏實地這條路有多難走。
眼下她惹事的那陣風過去，她好逸惡勞的本性也安耐不住了，搜腸刮肚想了很多穿書人士的賺錢法子，最後都因為自己不會而否決。
實在不想承認自己廢物，可廚藝醫術發明術她樣樣不通。
文科生真的很難活，她就算是去投稿也要考慮很多政治問題，就怕哪句話寫不對給自己招來一個大帽子。
夏青梅有些崩潰，前路一黑暗，每天一睜眼就是幹不完的活，甚至連個休息日都沒有。
她熬不住了，今天準備給自己請個假，她的狀態很不好，常常覺得胸悶氣短頭暈眼花，她真的怕猝死。
好不容易下工，她故意慢慢的走，特地等著隊伍後邊的謝錦華。
要說以前書裏把謝錦華描述的多麽優秀，夏青梅還沒有實感，但這麽幾天下來，在一件事情上她是真心佩服他。
一天的活幹完，所有人都灰頭土臉，她也累的跟狗一樣，回到家吃了飯倒頭就睡，第二天蓬頭垢面的去上工，整個人別說保持體面，簡直可以用邋遢形容。
而每天早上看到謝錦華，他的衣服永遠幹幹凈凈一塵不染，身姿挺拔如松沒有半分疲憊感，只是眼底淺淡的黑眼圈透漏出他的少眠。
她甚至懷疑他屋裏藏著個田螺姑娘，每天把他收拾的光鮮亮麗，讓他鶴立雞群。
不過人怎麽還沒過來？
等了半天的夏青梅覺得奇怪，她都落後大部隊一大截了，謝錦華也該路過她了。
她轉身回頭看了看，冷不丁跟身後幾步遠的謝錦華對上視線。
她正要揚起笑臉打個招呼，卻發現謝錦華臉色一僵，看到她像是看到洪水猛獸一般，猛地扭頭轉身打斷往回走。
夏青梅見狀追了兩步，嘴裏叫著，“謝同志！”
謝錦華腳步一頓，無奈又懊惱的閉了下眼睛。
他一早就發現夏青梅今天不對勁，白天幹活的時候就時不時的往他這看，下工之後又慢吞吞的走著，顯然在等他。
或許是上一次她伶牙俐齒的威脅給他留下了陰影，他潛意識的覺得眼前一團和氣的夏青梅比以前只會歇斯底裏的夏青梅更難搞更麻煩。
所以在兩人對視上時，他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腳步就先一步誠實的要躲開。
眼下又被叫住，他猶豫了一會兒，只能慢慢轉過身，視線是不敢再對的，只盯著道旁剛冒嫩芽的樹葉，神情緊繃道，“什麽事？”
夏青梅也有些尷尬，這是那次兩人不歡而散之後，第一次正式的交流。
說實話，如果不是請假的事情是謝錦華在管，她還真不想主動再找謝錦華，就怕熱臉貼冷屁股。
她笑著開口打破尷尬的氛圍，“之前在李隊長家你幫了我，我還一直沒表示感謝呢。”
謝錦華落在樹葉上的視線不動，禮貌官方的回著，“不用客氣。”
他真想讓她不用客氣的，千萬別拿一些吃的用的給他來表達謝意。
夏青梅也就是跟他客套一下，見他只是緊張警惕，沒有再流露出之前那種出反感厭煩，她繼續笑著道，“謝同志，你真是個好人！我這次找你除了道謝，還想跟你請一天的假。”
謝錦華有些疑惑的轉過頭，一下子撞進她的眼睛裏，那雙眼睛正期待的看著他，裏邊還有他清晰的倒影，心裏一緊，忙又轉移了視線。
“請假理由是什麽呢。”
身為知青班長他要公事公辦，沒有合理的理由，假是不能輕易批的。
夏青梅故意苦笑著，一副柔弱中帶著堅強的模樣，“謝同志，這些天我的表現想必你也看到了，不敢說十全十美，但也挑不出什麽錯來，我是真心想改好，可這身體實在不爭氣，這幾天總覺得身體難受，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挺怕死的，想請假去區裏看看。”
謝錦華聽了終於不再躲避視線，神色認真的看著夏青梅。
她面上努力帶著笑，卻遮不住滿臉的憔悴，還強撐著不讓自己露出脆弱，但臉上灰蒙蒙的沒有光彩，露出深深地疲憊感，緊張的等著他的回答。
短短幾天，她怎麽變化這麽大，完全可以用狼狽落魄形容。
謝錦華真的驚訝，點點頭道，“可以。”
夏青梅展眉一笑，“謝謝你，謝同志，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說完她還對他淺淺鞠個了躬，轉身走了，腳步都比之前輕快了不少。
過了好半天，謝錦華才緩緩呼出一口氣，看著夏青梅已經幹幹脆脆離開的背影，並沒有意料的麻煩，他終於放下心，一直微微僵硬的身體松懈下來。
......
夏青梅捏著全部的家產一塊五毛錢，又拿著事先向看著很好說話且比較有錢的孟閱文借的五塊錢，搭了順路的驢車，顛簸了幾十裏路來的區裏醫院。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身體的狀態真的很糟糕，硬抗受罪的只能是自己，保險起見，她決定還是檢查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雖然有些舍不得錢，但胡思亂想會讓她更疲憊。
從天不亮就開始走，等走到區裏已經半晌午，夏青梅沒耽誤時間，直奔醫院檢查身體，結果檢查出嚴重的貧血。
剛聽到貧血，夏青梅覺得根本不算病，由於營養不良導致貧血的大有人在。
她正放松，醫生又補充說貧血只是她的一個癥狀，長期營養不良再加上過度勞累，放任不管只會引發更多並發癥，最後導致不可逆的傷害甚至直接猝死都有可能。
夏青梅小臉煞白，腳步虛浮的走出醫院，看了看瘦的只剩一把骨頭的纖細手腕，她對快速來錢的法子產生了濃烈的渴望。
她需要營養，需要補品，需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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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老的關心小的，小的也孝敬老的，可老的脾氣火爆出口就是教訓，小的叛逆再加上倔的像頭驢，兩人硬是把關系搞得僵巴巴的。
夏青梅又勸了兩句，見爺孫倆關系緩和了些便匆匆找借口離開了，再多待會兒她怕老頭想起來找她要診費。
見夏青梅走的飛快，李鬼在後邊哼了一聲，沒拆穿她的小心思。
她還沒走兩步，李天佑長腿一邁，從後邊跟了上來，“我送你。”
他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長，夏青梅還以為他有話跟她說，便點點頭，“好，謝謝啊。”
兩人走出距離門口一段距離停下。
李天佑站在墻下的陰影處，一陣風把他肥大破舊的衣服吹的鼓起，他扯了扯袖子，手上有幾處還沒好全的凍瘡。
他獨特的斷眉凸顯狠厲與冷酷，看向夏青梅的眼神警惕又精明，“為什麽幫我？”
夏青梅挑了挑眉，倒沒被嚇住，只是思緒有些飄遠，想了一會兒她道，“互相關心的家人，因為溝通方式不當總是吵個不停，以後會有很多遺憾的。”
剛剛幫他她有自己的算計，但眼下這幾句卻有幾分真情實感在。
李天佑眼神裏閃過冷冰冰的不屑，他跟爺爺相依為命這麽多年過來，怎麽溝通哪用得著她一個外人指指點點。
他只覺得眼前愚蠢的女人是讀書人的矯情病犯了，出於可笑的善良來幫他，所以不再追問，轉而壓低了眉眼，提醒道，“這件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夏青梅見李天佑聽不進一點勸的樣子，多餘跟他走心，道，“我的嘴嚴的很，倒是你爺爺，你不怕你爺爺真去知青點問真假？”
“他不會。”李天佑篤定道。
他爺爺不喜歡跟外人接觸。他也隨了爺爺的性子，一副生人勿進的孤僻樣。
夏青梅點著頭，無意間瞟了眼他的口袋，不知道還有沒有錢，“所以你昨晚——”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更加惡狠狠的威脅，“不該知道的少打聽！”
夏青梅聳聳肩，不打聽就不打聽，發什麽火啊，一看就是心虛。
她回去的路上回想關於李天佑的劇情，在謝錦華和江悅婉還不是特別熟絡之前，李天佑和謝錦華是沒過節的，而是專心搞錢。
李天佑這個時期應該是在黑市做買賣。
他白天出門做工，晚上上山打獵，處理好後再到黑市上賣。
白天黑夜連軸轉個不停，李天佑不怕苦不怕累的幹勁和驚人的毅力倒也讓人佩服。
如果她現在跟李天佑合作的掙錢的話，以後肯定穩賺不賠。
但他走的路不正，在黑市做買賣被抓到要坐牢，這個風險實在是有些大。
夏青梅暫時歇了跟李天佑合作的心思。
......
在接二連三的倒黴之後，夏青梅可算是聽到了個好消息。
李保民突然松了口，不讓她挑糞了，讓她繼續跟著知青們一起活動。
夏青梅決心絕對不能再把活兒幹砸了，所以幹活的時候出了真力氣。
一連幹了三四天，活是幹的有模有樣，就是身體有些受不住。
每天出完工回來她累的飯都吃不下，行動緩慢，大腦遲鈍，眼睛一閉就是睡，期間是電閃雷鳴都叫不醒，再一睜眼就到了第二天，又要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幹沒完沒了的活。
實打實的這麽幹了幾天活後，夏青梅是深刻的體會到了農活的辛苦農民的不易，也深刻的意識到腳踏實地這條路有多難走。
眼下她惹事的那陣風過去，她好逸惡勞的本性也安耐不住了，搜腸刮肚想了很多穿書人士的賺錢法子，最後都因為自己不會而否決。
實在不想承認自己廢物，可廚藝醫術發明術她樣樣不通。
文科生真的很難活，她就算是去投稿也要考慮很多政治問題，就怕哪句話寫不對給自己招來一個大帽子。
夏青梅有些崩潰，前路一黑暗，每天一睜眼就是幹不完的活，甚至連個休息日都沒有。
她熬不住了，今天準備給自己請個假，她的狀態很不好，常常覺得胸悶氣短頭暈眼花，她真的怕猝死。
好不容易下工，她故意慢慢的走，特地等著隊伍後邊的謝錦華。
要說以前書裏把謝錦華描述的多麽優秀，夏青梅還沒有實感，但這麽幾天下來，在一件事情上她是真心佩服他。
一天的活幹完，所有人都灰頭土臉，她也累的跟狗一樣，回到家吃了飯倒頭就睡，第二天蓬頭垢面的去上工，整個人別說保持體面，簡直可以用邋遢形容。
而每天早上看到謝錦華，他的衣服永遠幹幹凈凈一塵不染，身姿挺拔如松沒有半分疲憊感，只是眼底淺淡的黑眼圈透漏出他的少眠。
她甚至懷疑他屋裏藏著個田螺姑娘，每天把他收拾的光鮮亮麗，讓他鶴立雞群。
不過人怎麽還沒過來？
等了半天的夏青梅覺得奇怪，她都落後大部隊一大截了，謝錦華也該路過她了。
她轉身回頭看了看，冷不丁跟身後幾步遠的謝錦華對上視線。
她正要揚起笑臉打個招呼，卻發現謝錦華臉色一僵，看到她像是看到洪水猛獸一般，猛地扭頭轉身打斷往回走。
夏青梅見狀追了兩步，嘴裏叫著，“謝同志！”
謝錦華腳步一頓，無奈又懊惱的閉了下眼睛。
他一早就發現夏青梅今天不對勁，白天幹活的時候就時不時的往他這看，下工之後又慢吞吞的走著，顯然在等他。
或許是上一次她伶牙俐齒的威脅給他留下了陰影，他潛意識的覺得眼前一團和氣的夏青梅比以前只會歇斯底裏的夏青梅更難搞更麻煩。
所以在兩人對視上時，他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腳步就先一步誠實的要躲開。
眼下又被叫住，他猶豫了一會兒，只能慢慢轉過身，視線是不敢再對的，只盯著道旁剛冒嫩芽的樹葉，神情緊繃道，“什麽事？”
夏青梅也有些尷尬，這是那次兩人不歡而散之後，第一次正式的交流。
說實話，如果不是請假的事情是謝錦華在管，她還真不想主動再找謝錦華，就怕熱臉貼冷屁股。
她笑著開口打破尷尬的氛圍，“之前在李隊長家你幫了我，我還一直沒表示感謝呢。”
謝錦華落在樹葉上的視線不動，禮貌官方的回著，“不用客氣。”
他真想讓她不用客氣的，千萬別拿一些吃的用的給他來表達謝意。
夏青梅也就是跟他客套一下，見他只是緊張警惕，沒有再流露出之前那種出反感厭煩，她繼續笑著道，“謝同志，你真是個好人！我這次找你除了道謝，還想跟你請一天的假。”
謝錦華有些疑惑的轉過頭，一下子撞進她的眼睛裏，那雙眼睛正期待的看著他，裏邊還有他清晰的倒影，心裏一緊，忙又轉移了視線。
“請假理由是什麽呢。”
身為知青班長他要公事公辦，沒有合理的理由，假是不能輕易批的。
夏青梅故意苦笑著，一副柔弱中帶著堅強的模樣，“謝同志，這些天我的表現想必你也看到了，不敢說十全十美，但也挑不出什麽錯來，我是真心想改好，可這身體實在不爭氣，這幾天總覺得身體難受，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挺怕死的，想請假去區裏看看。”
謝錦華聽了終於不再躲避視線，神色認真的看著夏青梅。
她面上努力帶著笑，卻遮不住滿臉的憔悴，還強撐著不讓自己露出脆弱，但臉上灰蒙蒙的沒有光彩，露出深深地疲憊感，緊張的等著他的回答。
短短幾天，她怎麽變化這麽大，完全可以用狼狽落魄形容。
謝錦華真的驚訝，點點頭道，“可以。”
夏青梅展眉一笑，“謝謝你，謝同志，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說完她還對他淺淺鞠個了躬，轉身走了，腳步都比之前輕快了不少。
過了好半天，謝錦華才緩緩呼出一口氣，看著夏青梅已經幹幹脆脆離開的背影，並沒有意料的麻煩，他終於放下心，一直微微僵硬的身體松懈下來。
......
夏青梅捏著全部的家產一塊五毛錢，又拿著事先向看著很好說話且比較有錢的孟閱文借的五塊錢，搭了順路的驢車，顛簸了幾十裏路來的區裏醫院。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身體的狀態真的很糟糕，硬抗受罪的只能是自己，保險起見，她決定還是檢查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雖然有些舍不得錢，但胡思亂想會讓她更疲憊。
從天不亮就開始走，等走到區裏已經半晌午，夏青梅沒耽誤時間，直奔醫院檢查身體，結果檢查出嚴重的貧血。
剛聽到貧血，夏青梅覺得根本不算病，由於營養不良導致貧血的大有人在。
她正放松，醫生又補充說貧血只是她的一個癥狀，長期營養不良再加上過度勞累，放任不管只會引發更多並發癥，最後導致不可逆的傷害甚至直接猝死都有可能。
夏青梅小臉煞白，腳步虛浮的走出醫院，看了看瘦的只剩一把骨頭的纖細手腕，她對快速來錢的法子產生了濃烈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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