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第188章一臉抵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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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一臉抵一臉
“這是你大哥帶回來的山竹，很新鮮，你嘗嘗！”沈延霆將一盤山竹推到她面前。
“哦，謝謝爹！”肖蕓兒不好薄他的面子，伸出手正要拿，卻見沈若揚已經把剝好的山竹遞到她手邊。
“妹妹，你以前最愛吃山竹！”
肖蕓兒偷偷瞄了一眼沈若揚，心裏對他恐懼未消。
這是接好呢還是不接好呢？
正猶豫著，就聽見堂外傳來一陣哭聲，接著就看到人不人鬼不鬼的春霞奔進來，跪在堂下哭天搶地說：“老爺，你要為春霞做主啊！”
沈延霆與沈若揚被來人驚了一抖，若不是她自己說是春霞，他們都以為見鬼了呢！
“怎麽回事？”
“是她，是她毀了我的臉！”春霞憤恨地伸手指向肖蕓兒，咬牙告狀，又指著自己的爛臉說：“老爺，少爺，你們看看，這就是她幹的好事！我的臉毀了！嗚嗚嗚……”
沈延霆與沈若揚都看清了春霞的臉，血跡沒有了，只有沾著黑灰的傷口，額頭上可以辨認出“羞恥”二字，左臉一個大王八，有臉一朵菊花，整張臉已經被毀的讓人不忍直視。
沈延霆看了一眼肖蕓兒，見她一臉的旁人模樣，不相信地問春霞：“雲兒為什麽要毀你的臉？”
這話一下就問到了點子上，春霞支支吾吾說不個所以然。
沈若揚不知道該同情還是該歡呼，忍著笑問肖蕓兒道：“妹妹，這真是你的傑作？”
“是啊女兒，你為什麽要毀春霞的臉？”沈延霆慈祥地問，現在他已經把肖蕓兒當成他們將軍府的福星，要多重視就多重視。
“哎呀，爹，大哥，你們不知道，春霞她罵我，說我是醜八怪，我氣不過就給她點顏色瞧瞧！”肖蕓兒嘟起嘴巴撒嬌，一副好漢做事好漢當的架勢，道：“反正臉是我毀的，要不你們也把我的臉給毀了算了，一臉抵一臉！”
一臉抵一臉？
沈若揚差點沒笑出來，這丫頭不知道自己的臉被毀的有多慘嗎？
“老爺，春霞從小入府，二十年來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今天要是不給春霞一個交代，春霞就不活了！”春霞嗚嗚啊啊地哭著，就算跟沈延霆說話都有幾分囂張的意味。
“事已至此，你還想怎樣？雲兒是我女兒，又是定南王妃，身份尊貴，你若不招惹她，她又怎麽會為難你？她不劃花秋雁和冬淩的臉，為何偏偏劃花你的臉？”沈延霆嚴厲道。
“老爺，你怎麽能如此包庇她？她是什麽狗屁的王妃，她雲無雙不過是個騙吃騙喝的大騙子，要不是老爺夫人收留她，誰知道她蹲在哪個乞丐堆裏……”
不作不會死，春霞活膩了啊！
“啪……”春霞話未說完，臉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打她的人正是慍怒的沈若揚。
“大少爺，你打我？”春霞捂著臉不敢相信。
肖蕓兒唯恐天下不亂，趕緊湊在沈延霆身邊，挽著他的胳膊，帶著哭相怯怯地說：“爹你聽聽你聽聽，我根本都不認識誰是雲無雙，她罵我是醜八怪就算了，現在還說我是大騙子乞丐！你瞧她那張嘴巴多厲害！”
“放肆！堂堂將軍府豈容你一個小小的丫鬟胡說八道！來人，把賤婢押下去！”沈延霆緊張了，雲無雙替嫁一事，本就是將軍府的秘密，要是任由春霞到處亂說，被人聽去傳到皇上耳朵裏，將軍府還能好的了嗎？
果然上來兩個家丁，開始拖拽春霞，春霞見沈延霆和沈若揚都倒在肖蕓兒這邊，氣得破口大罵：“雲無雙，你個冒牌貨，心眼太壞你會遭天譴的……”
“留著春霞早晚是個禍害！”沈延霆看向沈若揚，眼神冷厲。
“我去辦！”沈若揚提劍跟了出去。
肖蕓兒舒坦了，她發現借刀殺人這一招蠻好使的！
——
自從那天春霞被拖出去，就再也沒見她回來，府裏少了她，安靜了不少。
但是安靜下來後，有一件事比較要命——沈若揚就像鬼魂似的，無處不在。
將軍府就這麽大，白天碰面很正常，可是晚上吧，他一個大男人老是不睡覺，在她樓下晃悠算啥？
月光下，樓下涼亭裏點著一盞燈籠，昏暗的光芒依稀照亮一個憂傷且頹廢的身影。
沈若揚坐在亭下，面前石桌上擺著酒壺酒杯，他就那麽一杯又一杯，不知喝了多少杯。
越是知道樓下有這麽一個人，肖蕓兒的心就越忐忑，生怕他別沖到她的房間裏，又把她當成什麽雲無雙。
她坐在床邊正琢磨著，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上樓梯的聲音，木質樓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肖蕓兒一口氣吹滅蠟燭，緊張地盯著外面，只見窗戶上搖晃著出現一個人影，一看那身形就知道，沈若揚來了！
窗戶已經銷上了，門也插上了，他應該進不來的吧！
醉酒的沈若揚推了推門，見門關著，他便靠在門上，輕輕地喊：“無雙……”
聲音很沈，一聲接一聲，在這暗夜裏聽著像是在叫魂。
肖蕓兒汗毛豎了起來，她心裏又怪起了北冥寒夜，為什麽把她丟在這裏活受罪啊？
不管他怎麽呼喚，肖蕓兒始終不搭理。
他喊了很久，最終背靠在門上癱坐在地上，聲音越來越小。
睡著了？
最後四周覆歸安靜，肖蕓兒長吐了一口氣。
就像這樣戰戰兢兢過了半個月，肖蕓兒已經快熬成蛇精病了都，每晚都要和沈若揚展開一場心理拉鋸戰。
這天晚上，神奇的是沈若揚沒在涼亭裏喝酒，即使他沒出現，肖蕓兒依然不敢懈怠，她坐在漆黑的房間裏，手裏摩挲著一根長木棍，那是她準備的防身“武器”。
他什麽時候出現？
會不會來了？
怎麽還沒現身？
應該不會來了吧！
肖蕓兒放松警惕，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休息，剛剛躺下就聽見屋外傳來一陣咕嚕嗚嗚的聲音，她猛地驚坐起來，眼睛死死盯著門窗。
月光映照在窗欞上，一只爪子爬了上來，接著是一個圓的物體攀附在窗戶上，四只爪子在窗戶上摸來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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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大哥帶回來的山竹，很新鮮，你嘗嘗！”沈延霆將一盤山竹推到她面前。
“哦，謝謝爹！”肖蕓兒不好薄他的面子，伸出手正要拿，卻見沈若揚已經把剝好的山竹遞到她手邊。
“妹妹，你以前最愛吃山竹！”
肖蕓兒偷偷瞄了一眼沈若揚，心裏對他恐懼未消。
這是接好呢還是不接好呢？
正猶豫著，就聽見堂外傳來一陣哭聲，接著就看到人不人鬼不鬼的春霞奔進來，跪在堂下哭天搶地說：“老爺，你要為春霞做主啊！”
沈延霆與沈若揚被來人驚了一抖，若不是她自己說是春霞，他們都以為見鬼了呢！
“怎麽回事？”
“是她，是她毀了我的臉！”春霞憤恨地伸手指向肖蕓兒，咬牙告狀，又指著自己的爛臉說：“老爺，少爺，你們看看，這就是她幹的好事！我的臉毀了！嗚嗚嗚……”
沈延霆與沈若揚都看清了春霞的臉，血跡沒有了，只有沾著黑灰的傷口，額頭上可以辨認出“羞恥”二字，左臉一個大王八，有臉一朵菊花，整張臉已經被毀的讓人不忍直視。
沈延霆看了一眼肖蕓兒，見她一臉的旁人模樣，不相信地問春霞：“雲兒為什麽要毀你的臉？”
這話一下就問到了點子上，春霞支支吾吾說不個所以然。
沈若揚不知道該同情還是該歡呼，忍著笑問肖蕓兒道：“妹妹，這真是你的傑作？”
“是啊女兒，你為什麽要毀春霞的臉？”沈延霆慈祥地問，現在他已經把肖蕓兒當成他們將軍府的福星，要多重視就多重視。
“哎呀，爹，大哥，你們不知道，春霞她罵我，說我是醜八怪，我氣不過就給她點顏色瞧瞧！”肖蕓兒嘟起嘴巴撒嬌，一副好漢做事好漢當的架勢，道：“反正臉是我毀的，要不你們也把我的臉給毀了算了，一臉抵一臉！”
一臉抵一臉？
沈若揚差點沒笑出來，這丫頭不知道自己的臉被毀的有多慘嗎？
“老爺，春霞從小入府，二十年來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今天要是不給春霞一個交代，春霞就不活了！”春霞嗚嗚啊啊地哭著，就算跟沈延霆說話都有幾分囂張的意味。
“事已至此，你還想怎樣？雲兒是我女兒，又是定南王妃，身份尊貴，你若不招惹她，她又怎麽會為難你？她不劃花秋雁和冬淩的臉，為何偏偏劃花你的臉？”沈延霆嚴厲道。
“老爺，你怎麽能如此包庇她？她是什麽狗屁的王妃，她雲無雙不過是個騙吃騙喝的大騙子，要不是老爺夫人收留她，誰知道她蹲在哪個乞丐堆裏……”
不作不會死，春霞活膩了啊！
“啪……”春霞話未說完，臉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打她的人正是慍怒的沈若揚。
“大少爺，你打我？”春霞捂著臉不敢相信。
肖蕓兒唯恐天下不亂，趕緊湊在沈延霆身邊，挽著他的胳膊，帶著哭相怯怯地說：“爹你聽聽你聽聽，我根本都不認識誰是雲無雙，她罵我是醜八怪就算了，現在還說我是大騙子乞丐！你瞧她那張嘴巴多厲害！”
“放肆！堂堂將軍府豈容你一個小小的丫鬟胡說八道！來人，把賤婢押下去！”沈延霆緊張了，雲無雙替嫁一事，本就是將軍府的秘密，要是任由春霞到處亂說，被人聽去傳到皇上耳朵裏，將軍府還能好的了嗎？
果然上來兩個家丁，開始拖拽春霞，春霞見沈延霆和沈若揚都倒在肖蕓兒這邊，氣得破口大罵：“雲無雙，你個冒牌貨，心眼太壞你會遭天譴的……”
“留著春霞早晚是個禍害！”沈延霆看向沈若揚，眼神冷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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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蕓兒舒坦了，她發現借刀殺人這一招蠻好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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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春霞被拖出去，就再也沒見她回來，府裏少了她，安靜了不少。
但是安靜下來後，有一件事比較要命——沈若揚就像鬼魂似的，無處不在。
將軍府就這麽大，白天碰面很正常，可是晚上吧，他一個大男人老是不睡覺，在她樓下晃悠算啥？
月光下，樓下涼亭裏點著一盞燈籠，昏暗的光芒依稀照亮一個憂傷且頹廢的身影。
沈若揚坐在亭下，面前石桌上擺著酒壺酒杯，他就那麽一杯又一杯，不知喝了多少杯。
越是知道樓下有這麽一個人，肖蕓兒的心就越忐忑，生怕他別沖到她的房間裏，又把她當成什麽雲無雙。
她坐在床邊正琢磨著，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上樓梯的聲音，木質樓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肖蕓兒一口氣吹滅蠟燭，緊張地盯著外面，只見窗戶上搖晃著出現一個人影，一看那身形就知道，沈若揚來了！
窗戶已經銷上了，門也插上了，他應該進不來的吧！
醉酒的沈若揚推了推門，見門關著，他便靠在門上，輕輕地喊：“無雙……”
聲音很沈，一聲接一聲，在這暗夜裏聽著像是在叫魂。
肖蕓兒汗毛豎了起來，她心裏又怪起了北冥寒夜，為什麽把她丟在這裏活受罪啊？
不管他怎麽呼喚，肖蕓兒始終不搭理。
他喊了很久，最終背靠在門上癱坐在地上，聲音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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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四周覆歸安靜，肖蕓兒長吐了一口氣。
就像這樣戰戰兢兢過了半個月，肖蕓兒已經快熬成蛇精病了都，每晚都要和沈若揚展開一場心理拉鋸戰。
這天晚上，神奇的是沈若揚沒在涼亭裏喝酒，即使他沒出現，肖蕓兒依然不敢懈怠，她坐在漆黑的房間裏，手裏摩挲著一根長木棍，那是她準備的防身“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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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蕓兒放松警惕，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休息，剛剛躺下就聽見屋外傳來一陣咕嚕嗚嗚的聲音，她猛地驚坐起來，眼睛死死盯著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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