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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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甜
陳燃這邊剛處理完周茂的問題，就接到電競社的賽事部負責人打來的電話。教室吵鬧，他起身去了外面。
大多數時間都是對方在說，陳燃安靜地聽著，時不時嗯兩聲表達意見。
“秋季高校賽你有什麽想法沒？”對方問。
陳燃仰頭看著與藍色天空接壤的青黃銀杏葉，態度淡淡：“你們安排哪個隊我都沒意見，只要最後能進總決賽就行。”
他頓了頓，“有什麽需要隨時說，盡力滿足。”
那邊‘誒’了聲連連說好，又講了一通保證之類的話讓他放寬心，最後拍著胸脯承諾：“這次比賽肯定能出成績！”
陳燃無所謂笑笑，“最好是。”
負責人的勁兒被這麽一激直接上來了，語氣加重：“那必須的啊！去年要不是提前撞車南大，咱們也不至於錯失冠軍。”
陳燃轉身，邁著步子回去，“行，聽你的。”
走廊的人已經散了大半，之前那批coser現在只剩三兩個人站在那閑聊。
這會兒臨近中午，應該都已經回去了。
手剛握上門把，視野中有東西一閃，他下意識看去。
只見姜奕川不知道什麽時候跟祝今夏聊上了，兩人一上一下站在走廊往外的臺階。
祝今夏靠在圓柱，雙手背在身後，墊著與大理石的接觸。
姜奕川站在的陽光裏，矮她一截，右腳踩在上層臺階，唇釘被照得閃閃發亮，笑著在說什麽。
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祝今夏側臉，和姜奕川因角度遮擋剩下的半顆頭。
陳燃收手，調轉方向走去。
姜奕川偏了偏頭，陽光在他眉眼輪廓投下淡色陰影。
他目光探究，帶著哄騙的語氣問：“真不來？”
祝今夏拒絕：“我晚上還有事。”
“有課要上？”
“不是。”
“那就是學生會了。”
祝今夏沒說話。
“那部門有什麽好去的，一天天把人栓在學校為那什麽看不見摸不著的集體榮譽感而奮鬥犧牲，等到畢業面試，你把在學生會的經歷寫進簡歷，面試官還得提醒一句職場不是校園過家家。”
姜奕川的視線牢牢鎖在祝今夏身上，問她：“有必要麽？”
祝今夏放下背後的手，朝著他走下臺階，站進陽光裏，毫不避諱與他直視，反問：“那你呢？簡歷裏又能寫什麽？”
“我的可就豐富了，想了解嗎？”
說著掏出手機，“不如加個聯系方式？”
祝今夏也沒猶豫，直接拿出手機點開掃一掃，只是還沒遞過去，對方的二維碼就被一雙突然出現的手拿走了。
陳燃瞇了瞇眼，語氣不爽：“姜大川，少禍害我們學校的人。”
姜奕川‘喲’了一聲，“這才一會兒的工夫就被你抓包了。”
他聳了聳肩，奪回手機，“沒意思。”
說完去看祝今夏，“抱歉啊妹妹，他不讓我加。”
陳燃隨手把姜奕川往臺階下推：“趕緊滾。”
姜奕川身形不穩一個趔趄差點踏進灌木叢，他也沒在意，隨手拍了拍身上灰，笑道：“行陳燃，你有種，今晚長島等你。”
他伸出雙指並攏，從太陽穴的位置往外對著祝今夏一點，笑得囂張：“妹妹，咱們有緣再見。”
姜奕川？
祝今夏在心裏默念他的名字，突然福至心靈想起什麽——原來他就是大川。
陳燃嗤笑一聲，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人都走了，還看呢？”
祝今夏去看陳燃。
陳燃也看著她。
“他長得帥，多看兩眼怎麽了？”她問。
陳燃挑眉，“哦，在怪我沒讓你加他微信？”
祝今夏不語。
陳燃猛地俯身湊近，放輕的聲音落在她耳畔：“祝今夏，別怪我沒提醒你。”
一字一頓地警告：“離他遠點。”
太陽照在頭頂微微發燙，連同耳廓都燒了起來。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說話的氣息拂過，癢癢的。
祝今夏緊繃著神經沒有後退，她轉臉看他，鼻尖卻不經意蹭過他的臉。
陳燃僵楞一瞬，下一秒，她的碎發被風吹到了他的臉上。
像風的撫摸，繾綣纏綿。
彼此心中暗流湧動，卻都偽裝極佳。
銀杏樹葉隨之搖晃擺動，樹影綽綽，斑駁一地。
祝今夏迎上他的視線，“怎麽不叫我離你遠點？”
陳燃起身，拉開距離，憑借身高的優勢睨著她，語氣帶笑：“你肯聽話？”
祝今夏瞥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說完轉身走上臺階，逃離了陽光之地。
陳燃算是聽出來了，她的意思無非是既然知道她不肯，又何必多此一舉。
可眼下他竟一時拿不準她說的是姜奕川還是他，亦或者兩者都有。
思及此，陳燃莫名想到去年發生的那檔子爛事，好心提醒：“祝今夏，你玩不過他。”
祝今夏站定回頭，淡淡一笑，眼中卻並無笑意。她說：“擔心我？”
陳然跟著走上臺階，陽光被拋在身後。
他步步走近，反問：“我有立場擔心？”
祝今夏註視著他的靠近，嘴唇微動：“你想有嗎？”
這話已經問得很明白了，就差捅破那層紙窗戶問對方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
陳燃笑了笑，說了句模糊不清的話：“想是想，要是要，這是兩碼事。”
祝今夏說：“但想要是一件事。”
陳燃還是笑，他站在她面前，“隨你，話我說了，聽不聽由你。”
他這次沒給祝今夏繼續的機會，徑直走回教室。
上午最後一節下課鈴響起，北區的人陸續多了起來。
祝今夏轉身走下臺階，給周箏發消息說自己回宿舍了，又另外謝謝了她。
她一邊打字一邊往三食堂走，順帶在寢室群問有沒有人要幫忙帶飯。
餘韻秒回：【幫我帶幫我帶！】（彎腰鞠躬.jpg）
回到寢室的時候餘韻正在吹頭發，她頭發短，沒一會兒就吹好了。
祝今夏放下手中的打包盒問：“小雪不在嗎？”
餘韻吹完頭發拔掉插頭，纏著吹風機的插頭線說：“是啊，上午沒課好像跟肖哲出去了。”
“誒對了今夏，你要參加運動會嗎？”
餘韻說著從桌上層層紙堆中摸出一張報名表遞給她，“體委讓我幫忙問問，要不想參加放著別管就行。”
說完轉頭打開午飯，率先吃了口西藍花，含糊不清道：“多少錢，我轉你。”
祝今夏隨便掃了眼報名表，拿起桌上的筆往項目那欄打了個勾，“跑個400米吧。”
餘韻回頭，有些不敢相信：“真去啊？”
“大不了跑倒數。”祝今夏說得隨意，“要不要一起參加接力賽？好像可以加學分。”
餘韻猛搖頭，拼命擺手拒絕：“加學分也不行！這學期步道樂跑我都是找人代跑的，跑步從高中起就能要我的命，現在好不容易可以擺脫，可別再讓我體驗了。”
祝今夏也打包了午飯，她掰開一次性筷子拉開椅子坐下，“怎麽不拿我給你跑？”
她基本每天都會去操場跑步，或早或晚，這兩天忙起來她就早上去。
餘韻不太好意思地說：“我看小雪的也是你在跑，跑步本來就累，你帶三個手機在身上得多重啊，反正代跑也花不了幾個錢。”
“小雪？”祝今夏挑出菜裏的紅辣椒段，“她現在都給肖哲了。”
“啊？”
餘韻嘆了口氣，“談戀愛就是好啊，幹什麽都有人幫忙。”
祝今夏說：“你也談唄。”
餘韻突然想到什麽，騰地一下坐直，拉著椅子往她那邊靠了靠，壓低聲音：“你別說，我最近還真找到個目標。”
祝今夏有些意外，抽紙擦了擦嘴角，側頭去看她，“說說看？”
“就我之前在寢室說過的那個，咱們學校電競社的，帶我打游戲的大神。”
不知怎的，祝今夏第一反應居然是陳燃。
而且下意識脫口而出，惹得餘韻差點嗆飯，“想什麽呢你！怎麽可能是陳燃？！”
“我就算膽大包天也不敢盯上他啊，我嫌命長嗎？”
說完又咳了兩下，祝今夏趕緊給她倒水順背。
餘韻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你繼續吃。”
她用手指去沾眼角的淚花，甩了甩繼續道：“再說陳燃好像不怎麽玩手游，之前五排拉著打過一把。”
她嘖嘖搖頭，“說實話，不如我那大殺四方的野王。”
祝今夏被她逗笑一瞬，就聽見她又說：“誒對了今夏，他今晚有個社團聚會問我去不去，你覺得他是什麽意思？”
祝今夏沈吟片刻，“他身邊的人你都認識多少？”
“他四個隊友我都熟，上周還進了他們的沖分群。”
“其餘的呢？比如……另外小隊？”
“那沒有，平時我就跟他打游戲。”
祝今夏說：“你們見過幾次？”
餘韻一怔，有些心虛地比了個二。
祝今夏說：“沒事了，今晚記得穿著你那條黑裙子去艷壓全場。”
餘韻‘誒’了兩聲，“你確定？”
“我確定。”祝今夏把打包盒裝進塑料口袋，“他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說完又問：“要我幫你化妝嗎？”
當晚深夜，餘韻回到寢室繪聲繪色地描述了她見到野王大神、兩人坐下一起吃飯、又被起哄喝酒等等一系列事。
最後她雙手交疊舉到額頭，往下一拜，對著上床的祝今夏說：“祝今夏！我的維也納！受我一拜！”
孔唯雪一聽就笑了，“什麽維也納，你是想說丘比特吧？”
餘韻敲了下腦子，“sorry，喝糊塗了。”
她直起身，語氣鄭重承諾：“不管怎麽樣，從今天起你是咱們寢室的活月老！以後月老看上了誰！只要一句話，我和小雪保準把那人捆到你面前來！”
說完身子一歪，孔唯雪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一時哭笑不得：“好好的怎麽把我也帶上了。”
祝今夏撐著床沿，探出半個身子，長發垂在空中。
她笑道：“陳燃也可以？”
餘韻嘴比腦子快，“可以！”
三秒後她倏然驚醒，睜大著眼睛問：“你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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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高校賽你有什麽想法沒？”對方問。
陳燃仰頭看著與藍色天空接壤的青黃銀杏葉，態度淡淡：“你們安排哪個隊我都沒意見，只要最後能進總決賽就行。”
他頓了頓，“有什麽需要隨時說，盡力滿足。”
那邊‘誒’了聲連連說好，又講了一通保證之類的話讓他放寬心，最後拍著胸脯承諾：“這次比賽肯定能出成績！”
陳燃無所謂笑笑，“最好是。”
負責人的勁兒被這麽一激直接上來了，語氣加重：“那必須的啊！去年要不是提前撞車南大，咱們也不至於錯失冠軍。”
陳燃轉身，邁著步子回去，“行，聽你的。”
走廊的人已經散了大半，之前那批coser現在只剩三兩個人站在那閑聊。
這會兒臨近中午，應該都已經回去了。
手剛握上門把，視野中有東西一閃，他下意識看去。
只見姜奕川不知道什麽時候跟祝今夏聊上了，兩人一上一下站在走廊往外的臺階。
祝今夏靠在圓柱，雙手背在身後，墊著與大理石的接觸。
姜奕川站在的陽光裏，矮她一截，右腳踩在上層臺階，唇釘被照得閃閃發亮，笑著在說什麽。
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祝今夏側臉，和姜奕川因角度遮擋剩下的半顆頭。
陳燃收手，調轉方向走去。
姜奕川偏了偏頭，陽光在他眉眼輪廓投下淡色陰影。
他目光探究，帶著哄騙的語氣問：“真不來？”
祝今夏拒絕：“我晚上還有事。”
“有課要上？”
“不是。”
“那就是學生會了。”
祝今夏沒說話。
“那部門有什麽好去的，一天天把人栓在學校為那什麽看不見摸不著的集體榮譽感而奮鬥犧牲，等到畢業面試，你把在學生會的經歷寫進簡歷，面試官還得提醒一句職場不是校園過家家。”
姜奕川的視線牢牢鎖在祝今夏身上，問她：“有必要麽？”
祝今夏放下背後的手，朝著他走下臺階，站進陽光裏，毫不避諱與他直視，反問：“那你呢？簡歷裏又能寫什麽？”
“我的可就豐富了，想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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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夏也沒猶豫，直接拿出手機點開掃一掃，只是還沒遞過去，對方的二維碼就被一雙突然出現的手拿走了。
陳燃瞇了瞇眼，語氣不爽：“姜大川，少禍害我們學校的人。”
姜奕川‘喲’了一聲，“這才一會兒的工夫就被你抓包了。”
他聳了聳肩，奪回手機，“沒意思。”
說完去看祝今夏，“抱歉啊妹妹，他不讓我加。”
陳燃隨手把姜奕川往臺階下推：“趕緊滾。”
姜奕川身形不穩一個趔趄差點踏進灌木叢，他也沒在意，隨手拍了拍身上灰，笑道：“行陳燃，你有種，今晚長島等你。”
他伸出雙指並攏，從太陽穴的位置往外對著祝今夏一點，笑得囂張：“妹妹，咱們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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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燃嗤笑一聲，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人都走了，還看呢？”
祝今夏去看陳燃。
陳燃也看著她。
“他長得帥，多看兩眼怎麽了？”她問。
陳燃挑眉，“哦，在怪我沒讓你加他微信？”
祝今夏不語。
陳燃猛地俯身湊近，放輕的聲音落在她耳畔：“祝今夏，別怪我沒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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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夏緊繃著神經沒有後退，她轉臉看他，鼻尖卻不經意蹭過他的臉。
陳燃僵楞一瞬，下一秒，她的碎發被風吹到了他的臉上。
像風的撫摸，繾綣纏綿。
彼此心中暗流湧動，卻都偽裝極佳。
銀杏樹葉隨之搖晃擺動，樹影綽綽，斑駁一地。
祝今夏迎上他的視線，“怎麽不叫我離你遠點？”
陳燃起身，拉開距離，憑借身高的優勢睨著她，語氣帶笑：“你肯聽話？”
祝今夏瞥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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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夏說：“但想要是一件事。”
陳燃還是笑，他站在她面前，“隨你，話我說了，聽不聽由你。”
他這次沒給祝今夏繼續的機會，徑直走回教室。
上午最後一節下課鈴響起，北區的人陸續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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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韻秒回：【幫我帶幫我帶！】（彎腰鞠躬.jpg）
回到寢室的時候餘韻正在吹頭發，她頭發短，沒一會兒就吹好了。
祝今夏放下手中的打包盒問：“小雪不在嗎？”
餘韻吹完頭發拔掉插頭，纏著吹風機的插頭線說：“是啊，上午沒課好像跟肖哲出去了。”
“誒對了今夏，你要參加運動會嗎？”
餘韻說著從桌上層層紙堆中摸出一張報名表遞給她，“體委讓我幫忙問問，要不想參加放著別管就行。”
說完轉頭打開午飯，率先吃了口西藍花，含糊不清道：“多少錢，我轉你。”
祝今夏隨便掃了眼報名表，拿起桌上的筆往項目那欄打了個勾，“跑個400米吧。”
餘韻回頭，有些不敢相信：“真去啊？”
“大不了跑倒數。”祝今夏說得隨意，“要不要一起參加接力賽？好像可以加學分。”
餘韻猛搖頭，拼命擺手拒絕：“加學分也不行！這學期步道樂跑我都是找人代跑的，跑步從高中起就能要我的命，現在好不容易可以擺脫，可別再讓我體驗了。”
祝今夏也打包了午飯，她掰開一次性筷子拉開椅子坐下，“怎麽不拿我給你跑？”
她基本每天都會去操場跑步，或早或晚，這兩天忙起來她就早上去。
餘韻不太好意思地說：“我看小雪的也是你在跑，跑步本來就累，你帶三個手機在身上得多重啊，反正代跑也花不了幾個錢。”
“小雪？”祝今夏挑出菜裏的紅辣椒段，“她現在都給肖哲了。”
“啊？”
餘韻嘆了口氣，“談戀愛就是好啊，幹什麽都有人幫忙。”
祝今夏說：“你也談唄。”
餘韻突然想到什麽，騰地一下坐直，拉著椅子往她那邊靠了靠，壓低聲音：“你別說，我最近還真找到個目標。”
祝今夏有些意外，抽紙擦了擦嘴角，側頭去看她，“說說看？”
“就我之前在寢室說過的那個，咱們學校電競社的，帶我打游戲的大神。”
不知怎的，祝今夏第一反應居然是陳燃。
而且下意識脫口而出，惹得餘韻差點嗆飯，“想什麽呢你！怎麽可能是陳燃？！”
“我就算膽大包天也不敢盯上他啊，我嫌命長嗎？”
說完又咳了兩下，祝今夏趕緊給她倒水順背。
餘韻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你繼續吃。”
她用手指去沾眼角的淚花，甩了甩繼續道：“再說陳燃好像不怎麽玩手游，之前五排拉著打過一把。”
她嘖嘖搖頭，“說實話，不如我那大殺四方的野王。”
祝今夏被她逗笑一瞬，就聽見她又說：“誒對了今夏，他今晚有個社團聚會問我去不去，你覺得他是什麽意思？”
祝今夏沈吟片刻，“他身邊的人你都認識多少？”
“他四個隊友我都熟，上周還進了他們的沖分群。”
“其餘的呢？比如……另外小隊？”
“那沒有，平時我就跟他打游戲。”
祝今夏說：“你們見過幾次？”
餘韻一怔，有些心虛地比了個二。
祝今夏說：“沒事了，今晚記得穿著你那條黑裙子去艷壓全場。”
餘韻‘誒’了兩聲，“你確定？”
“我確定。”祝今夏把打包盒裝進塑料口袋，“他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說完又問：“要我幫你化妝嗎？”
當晚深夜，餘韻回到寢室繪聲繪色地描述了她見到野王大神、兩人坐下一起吃飯、又被起哄喝酒等等一系列事。
最後她雙手交疊舉到額頭，往下一拜，對著上床的祝今夏說：“祝今夏！我的維也納！受我一拜！”
孔唯雪一聽就笑了，“什麽維也納，你是想說丘比特吧？”
餘韻敲了下腦子，“sorry，喝糊塗了。”
她直起身，語氣鄭重承諾：“不管怎麽樣，從今天起你是咱們寢室的活月老！以後月老看上了誰！只要一句話，我和小雪保準把那人捆到你面前來！”
說完身子一歪，孔唯雪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一時哭笑不得：“好好的怎麽把我也帶上了。”
祝今夏撐著床沿，探出半個身子，長發垂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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