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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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背對著雲煙，在雲煙視線看不到的角度，顧澤毫不掩飾自己眸中的冷意。
他在對駱清發出警告，不想駱清和雲煙有除工作之外的交流。
而駱清自然能看懂顧澤的眼神。
只是看懂歸看懂，不代表他就會因此退縮。
畢竟顧澤是雲煙什麽人——說好聽的是行業前輩，難聽的他們連同事都算不上。
不僅如此，兩人各自的傳媒公司關系還針鋒相對。
駱清怎麽看顧澤，都不覺得顧澤對雲煙來說是一個好選擇。
他無視顧澤，轉眸去跟雲煙說話，因為顧澤打岔，此時他睡意全消，徹底清醒。
顧澤看駱清明知他的警告，卻絲毫不理會，心裏深深呼了口氣，按耐下心裏的煩躁。
畢竟他現在有什麽立場阻止駱清靠近雲煙，他真要明晃晃的阻止駱清，反而越過了那根線，是對雲煙的冒犯。
“接下來我要去面試群演，你們要不要也去看看？”駱清起身，問雲煙和顧澤道。
可實際上駱清說話的時候只看雲煙，根本沒理會顧澤。
顧澤只是順帶的，畢竟只跟雲煙一個人說話，難免刻意。
“面試群演，顧哥覺得呢？”雲煙對這是有點興趣的，卻不知顧澤是怎麽想的。
看到雲煙眸中的興味，顧澤輕笑，“你要是覺得有意思，咱們就去看看。”
群演流程比雲煙等人之前面試簡單不少，雲煙看到後勤小姐姐給駱清遞了一個工牌，駱清帶上，隨後回眸看向他們：“你們要不要也來當面試官？”
雲煙微頓，有些擔憂，“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畢竟他們不是專業的面試官。
“憑你們的演技，面試群演沒問題，而且剛好可以讓你們觀摩更多人的演技，從而學到些什麽。”駱清平靜道。
雲煙承認自己心動了，她看向顧澤。
顧澤沖她淡笑，“咱們一塊去吧。”
“不過這次面試群演是重點，咱們可不能宣兵奪主。”
說著，顧澤顯眼的氣質肉眼可見的淡化，並變得平凡，明明還是那個五官，此時顧澤身體卻徹底放松，脊梁不再挺直，而是塌下來，燦若星辰的眸光更是失去高光，變得兩眼無神起來。
雲煙一楞，緊接著身體也松垮下來，果然，一不挺胸擡頭，人的氣質就會變差，哪怕依舊好看，也不會再讓人覺得驚艷。
改變完氣質，雲煙和顧澤也各自領了一塊工牌，跟在駱清身後。
不知是不是巧合，兩人恰好坐在雲煙兩邊，一左一右，雲煙在中間。
這讓雲煙有些懵，她覺得以顧澤和駱清的關系，兩人應該坐一塊才對，她頂多只跟一個人挨邊。
尤其是駱清，身為面試官兼導演，他居然找了一個邊緣位置坐下，位置還沒雲煙來的好。
“等他們先面試完，到下一輪了再叫我。”坐下後，駱清打了一個哈欠，眸光肉眼可見的迷離起來。
雲煙震驚的看著駱清，就像課堂上發現同桌打瞌睡偷偷睡覺的感覺，當然駱清並不是學生，現在他睡覺也沒人管得了他。
問題是駱清距離之前的清醒才過去多長時間，怎麽又困了？
倒是顧澤見怪不怪，神色平靜，“駱清從小失眠，所以養成一有困意就抓緊時間睡的習慣，他很淺眠，等到時間會自己醒的。”
雲煙松了一口氣，小聲道：“那我就放心了。”
她壓低音量，是為了不打擾駱清，可是她不知道這樣反而讓為了聽清楚她話的顧澤註意力更集中。
尤其是兩人現在並排坐在一起，雖然沒有直接碰到，但卻能感應到彼此的肢體活動和呼吸。
顧澤感覺耳朵癢癢的，又像是有根羽毛在輕撓他的心尖。
更讓顧澤緊張的是怕自己的異樣被雲煙看出來，一時身體繃緊，如坐針氈。
“你怎麽了？”顧澤越擔心，就越被雲煙察覺到異樣。
雲煙微微歪頭看向顧澤，眸中明顯的疑惑。
“沒什麽，馬上就要面試了。”顧澤微咳一聲道。
雲煙的註意力被進來的面試者們轉移走。
面試者們心都在自己的面試上，加上心情有些緊張，倒是沒註意到顧澤和雲煙是他們的面試官，氣質的改變，讓他們判若兩人。
很快開始面試，雲煙看著演技青澀生疏的新人，微微恍神，仿佛看到曾經青澀的自己。
成熟的演技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擁有，大家都是從青澀時期走來，雲煙是這樣，顧澤又何嘗不是。
所以面對一些心裏緊張，不小心出錯的面試者們，雲煙和顧澤語氣溫和，態度很是包容。
駱清的劇是古裝仙俠片，面試者們自然不可能都是新人，還有很多讓人眼前一亮的老人。
越後面的面試者演技越成熟，雲煙和顧澤面試的速度也就越快。
很快第一輪面試完畢，把他們的資料整理好後，雲煙輕輕推了推一旁的駱清。
駱清從臂彎裏微微擡眸，看著雲煙神色迷離道：“好了嗎？”
“第一輪面試已經完畢，第二輪該導演你上了。”雲煙對他道。
“可是，我還想再睡會兒……”駱清眸光慵懶，純凈的像是一只無害的小兔子。
“我已經很久沒睡這麽香了。”駱清嗓音沙啞，眸光濕.漉.漉的看著雲煙，語氣裏有絲微妙的撒嬌。
他喜歡雲煙的聲音，感覺雲煙的聲音可以給他助眠。
“導演，面試要緊。”顧澤側眸，冷笑開口道，讓駱清別再得寸進尺。
駱清看著顧澤皺眉，“你還在啊。”語氣有些遺憾。
顧澤額上青筋微爆，“我不在這裏還能在哪裏？”
見兩人氣氛微妙，雲煙有些頭疼，“好了你們別較真了，馬上就是新一輪面試，導演你既然醒了就接著面試吧。”
“至於顧哥，咱們出去轉轉吧。”雲煙跟顧澤提議道，她感覺不能再讓顧澤和駱清處同一屋檐下，還是把兩人分開的好。
“好。”顧澤頓時眉開眼笑，偽裝出來的平凡氣質一掃而空。
駱清抿唇看了他們一眼，溫吞挺直身體，從雲煙手中接過面試者們的資料。
隨後顧澤和雲煙微微推開椅子，起身離開。
臨走前，顧澤回眸沖駱清唇角一勾，好似挑釁，駱清眼眸微沈。
等他們走後，駱清打電話，“你們過來協助我面試。”
有人幫忙，面試速度加快。
駱清沒有再睡，而是有些煩躁的揉頭發，一邊留心面試情況，一邊想雲煙和顧澤兩人現在在幹什麽。
他們兩個會去什麽地方？是否會一起吃飯或者欣賞風景？
可是越想，駱清就越清楚，無論是面試，還是顧澤，都不是他沒跟上去的原因。
他之所以沒跟上去，另有其因，而那個真正原因，才是讓他煩躁的元兇。
事實上，雲煙和顧澤出來後，並沒結伴多遠，就被苗映雪拉過去試妝，苗映雪決定要把雲煙打扮美.美的，自然需要花費時間。
對雲煙而言，自然是工作重要，顧澤也不可能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雲煙被苗映雪帶走。
“怎麽感覺比起男人，還是女人更棘手呢。”顧澤看著雲煙背影瞇眼道。
起碼無論是他還是駱清，都做不到這樣。
等駱清提前面試完，正有些無精打采的回去劇組，突然在半路看到顧澤，駱清沒在顧澤身邊看到雲煙，意外挑眉：“雲煙呢？”
“雲煙回去了，倒是你駱清，咱們談談吧。”顧澤對駱清道，他們兩個半路撞見並不是意外，而是他專門在等駱清。
“好，去個清靜點的地方。”駱清沈吟道。
剛好，他也想跟顧澤談談。
等到了地方，周圍再沒有別人，只有風聲，駱清神色平靜的看著顧澤，問顧澤：“先說說你想做什麽吧？你對雲煙是真情還是假意？”
“如果是虛情假意，我奉勸你善良。”
顧澤不禁嗤笑一聲，“駱清，你是以什麽立場來問我？”
“以……導演的立場。”駱清眸色微深道。
“顧澤，相信你能看得出來，雲煙在熒屏上具有很大的潛力，她就像天上明亮的星子，身為導演，我不想看到一顆星星墜.落，失去光芒，這個理由夠不夠？”
說著駱清擡眸看向天空，此時天色已黑，已經能看到天上的稀疏星光。
盡管因為距離，他們所看到的星光很小很小，可他們心裏都清楚，星光有多麽的明亮。
駱清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讓星星繼續呆在天上，永遠不失去光芒。
現在駱清最擔心的，就是怕顧澤想做一個“摘星人”。
以顧澤的咖位和顏值，駱清不敢保證雲煙不動搖，要知道雲煙並不是娛樂圈第一個有潛力的女星。
相反娛樂圈並不缺少有潛力的女星，只是後來她們都因為不同的原因“墜.落”，能維持住星光的人少之又少。
其中“情感”，堪稱女星們星光暗淡的第一攔路虎。
“駱清，我覺得你太小看雲煙了，雲煙她……是一個內心堅定，且輕易不會為人停留的人。”想到雲煙對拍戲的專註，顧澤忍不住輕笑。
“還有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是一個喜歡玩.弄別人感情的人？”
“又或者是你心思陰暗，所以對我以己推人？”顧澤嗤笑道。
“因為你身上的劣質基因，我只是以防萬一。”
“還有，我不陰暗，起碼沒有你陰暗，誰能想到一向以高嶺之花著稱的顧大影帝，居然從始至終都是假面呢。”駱清道。
顧澤眸底結冰，瞬間寒風淩冽。
駱清卻不怕他，“顧澤，你接近雲煙，是想在她面前維持一輩子的假面嗎？還是你敢跟她暴.露自己不堪的真面目？”
“所以你心裏要是沒有覺悟，我不建立你再接近雲煙，這對你們雙方都好。”
“駱清，你這麽義正言辭，可本質跟我又有什麽區別，你其實跟我同樣的卑劣，只是你更膽小而已。”顧澤突然笑了，尖銳反擊回去。
駱清本就白皙的臉色越發蒼白，卻沒有開口反駁顧澤的話。
他當然可以說自己跟顧澤不一樣，可是就算說出來又怎麽樣，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自欺欺人沒有意思。
“與其想阻止我，你不如先阻止阻止自己，駱清，你心裏同樣有野獸。”顧澤最後看了駱清一眼，隨後離開。
駱清留在原地，伸手撫上心口，感受著跳動的心臟，眼中閃過淡淡的厭惡。
再看周圍，駱清只覺得很疲憊。
失眠是身體上的疲憊，現在的疲憊是精神上的。
駱清有些趔趄的回了酒店，剛到客房門口，就差點栽倒。
就在駱清以為自己會吃苦頭，突然被人扶住，“導演你沒事吧？”
駱清擡眸，是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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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對駱清發出警告，不想駱清和雲煙有除工作之外的交流。
而駱清自然能看懂顧澤的眼神。
只是看懂歸看懂，不代表他就會因此退縮。
畢竟顧澤是雲煙什麽人——說好聽的是行業前輩，難聽的他們連同事都算不上。
不僅如此，兩人各自的傳媒公司關系還針鋒相對。
駱清怎麽看顧澤，都不覺得顧澤對雲煙來說是一個好選擇。
他無視顧澤，轉眸去跟雲煙說話，因為顧澤打岔，此時他睡意全消，徹底清醒。
顧澤看駱清明知他的警告，卻絲毫不理會，心裏深深呼了口氣，按耐下心裏的煩躁。
畢竟他現在有什麽立場阻止駱清靠近雲煙，他真要明晃晃的阻止駱清，反而越過了那根線，是對雲煙的冒犯。
“接下來我要去面試群演，你們要不要也去看看？”駱清起身，問雲煙和顧澤道。
可實際上駱清說話的時候只看雲煙，根本沒理會顧澤。
顧澤只是順帶的，畢竟只跟雲煙一個人說話，難免刻意。
“面試群演，顧哥覺得呢？”雲煙對這是有點興趣的，卻不知顧澤是怎麽想的。
看到雲煙眸中的興味，顧澤輕笑，“你要是覺得有意思，咱們就去看看。”
群演流程比雲煙等人之前面試簡單不少，雲煙看到後勤小姐姐給駱清遞了一個工牌，駱清帶上，隨後回眸看向他們：“你們要不要也來當面試官？”
雲煙微頓，有些擔憂，“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畢竟他們不是專業的面試官。
“憑你們的演技，面試群演沒問題，而且剛好可以讓你們觀摩更多人的演技，從而學到些什麽。”駱清平靜道。
雲煙承認自己心動了，她看向顧澤。
顧澤沖她淡笑，“咱們一塊去吧。”
“不過這次面試群演是重點，咱們可不能宣兵奪主。”
說著，顧澤顯眼的氣質肉眼可見的淡化，並變得平凡，明明還是那個五官，此時顧澤身體卻徹底放松，脊梁不再挺直，而是塌下來，燦若星辰的眸光更是失去高光，變得兩眼無神起來。
雲煙一楞，緊接著身體也松垮下來，果然，一不挺胸擡頭，人的氣質就會變差，哪怕依舊好看，也不會再讓人覺得驚艷。
改變完氣質，雲煙和顧澤也各自領了一塊工牌，跟在駱清身後。
不知是不是巧合，兩人恰好坐在雲煙兩邊，一左一右，雲煙在中間。
這讓雲煙有些懵，她覺得以顧澤和駱清的關系，兩人應該坐一塊才對，她頂多只跟一個人挨邊。
尤其是駱清，身為面試官兼導演，他居然找了一個邊緣位置坐下，位置還沒雲煙來的好。
“等他們先面試完，到下一輪了再叫我。”坐下後，駱清打了一個哈欠，眸光肉眼可見的迷離起來。
雲煙震驚的看著駱清，就像課堂上發現同桌打瞌睡偷偷睡覺的感覺，當然駱清並不是學生，現在他睡覺也沒人管得了他。
問題是駱清距離之前的清醒才過去多長時間，怎麽又困了？
倒是顧澤見怪不怪，神色平靜，“駱清從小失眠，所以養成一有困意就抓緊時間睡的習慣，他很淺眠，等到時間會自己醒的。”
雲煙松了一口氣，小聲道：“那我就放心了。”
她壓低音量，是為了不打擾駱清，可是她不知道這樣反而讓為了聽清楚她話的顧澤註意力更集中。
尤其是兩人現在並排坐在一起，雖然沒有直接碰到，但卻能感應到彼此的肢體活動和呼吸。
顧澤感覺耳朵癢癢的，又像是有根羽毛在輕撓他的心尖。
更讓顧澤緊張的是怕自己的異樣被雲煙看出來，一時身體繃緊，如坐針氈。
“你怎麽了？”顧澤越擔心，就越被雲煙察覺到異樣。
雲煙微微歪頭看向顧澤，眸中明顯的疑惑。
“沒什麽，馬上就要面試了。”顧澤微咳一聲道。
雲煙的註意力被進來的面試者們轉移走。
面試者們心都在自己的面試上，加上心情有些緊張，倒是沒註意到顧澤和雲煙是他們的面試官，氣質的改變，讓他們判若兩人。
很快開始面試，雲煙看著演技青澀生疏的新人，微微恍神，仿佛看到曾經青澀的自己。
成熟的演技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擁有，大家都是從青澀時期走來，雲煙是這樣，顧澤又何嘗不是。
所以面對一些心裏緊張，不小心出錯的面試者們，雲煙和顧澤語氣溫和，態度很是包容。
駱清的劇是古裝仙俠片，面試者們自然不可能都是新人，還有很多讓人眼前一亮的老人。
越後面的面試者演技越成熟，雲煙和顧澤面試的速度也就越快。
很快第一輪面試完畢，把他們的資料整理好後，雲煙輕輕推了推一旁的駱清。
駱清從臂彎裏微微擡眸，看著雲煙神色迷離道：“好了嗎？”
“第一輪面試已經完畢，第二輪該導演你上了。”雲煙對他道。
“可是，我還想再睡會兒……”駱清眸光慵懶，純凈的像是一只無害的小兔子。
“我已經很久沒睡這麽香了。”駱清嗓音沙啞，眸光濕.漉.漉的看著雲煙，語氣裏有絲微妙的撒嬌。
他喜歡雲煙的聲音，感覺雲煙的聲音可以給他助眠。
“導演，面試要緊。”顧澤側眸，冷笑開口道，讓駱清別再得寸進尺。
駱清看著顧澤皺眉，“你還在啊。”語氣有些遺憾。
顧澤額上青筋微爆，“我不在這裏還能在哪裏？”
見兩人氣氛微妙，雲煙有些頭疼，“好了你們別較真了，馬上就是新一輪面試，導演你既然醒了就接著面試吧。”
“至於顧哥，咱們出去轉轉吧。”雲煙跟顧澤提議道，她感覺不能再讓顧澤和駱清處同一屋檐下，還是把兩人分開的好。
“好。”顧澤頓時眉開眼笑，偽裝出來的平凡氣質一掃而空。
駱清抿唇看了他們一眼，溫吞挺直身體，從雲煙手中接過面試者們的資料。
隨後顧澤和雲煙微微推開椅子，起身離開。
臨走前，顧澤回眸沖駱清唇角一勾，好似挑釁，駱清眼眸微沈。
等他們走後，駱清打電話，“你們過來協助我面試。”
有人幫忙，面試速度加快。
駱清沒有再睡，而是有些煩躁的揉頭發，一邊留心面試情況，一邊想雲煙和顧澤兩人現在在幹什麽。
他們兩個會去什麽地方？是否會一起吃飯或者欣賞風景？
可是越想，駱清就越清楚，無論是面試，還是顧澤，都不是他沒跟上去的原因。
他之所以沒跟上去，另有其因，而那個真正原因，才是讓他煩躁的元兇。
事實上，雲煙和顧澤出來後，並沒結伴多遠，就被苗映雪拉過去試妝，苗映雪決定要把雲煙打扮美.美的，自然需要花費時間。
對雲煙而言，自然是工作重要，顧澤也不可能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雲煙被苗映雪帶走。
“怎麽感覺比起男人，還是女人更棘手呢。”顧澤看著雲煙背影瞇眼道。
起碼無論是他還是駱清，都做不到這樣。
等駱清提前面試完，正有些無精打采的回去劇組，突然在半路看到顧澤，駱清沒在顧澤身邊看到雲煙，意外挑眉：“雲煙呢？”
“雲煙回去了，倒是你駱清，咱們談談吧。”顧澤對駱清道，他們兩個半路撞見並不是意外，而是他專門在等駱清。
“好，去個清靜點的地方。”駱清沈吟道。
剛好，他也想跟顧澤談談。
等到了地方，周圍再沒有別人，只有風聲，駱清神色平靜的看著顧澤，問顧澤：“先說說你想做什麽吧？你對雲煙是真情還是假意？”
“如果是虛情假意，我奉勸你善良。”
顧澤不禁嗤笑一聲，“駱清，你是以什麽立場來問我？”
“以……導演的立場。”駱清眸色微深道。
“顧澤，相信你能看得出來，雲煙在熒屏上具有很大的潛力，她就像天上明亮的星子，身為導演，我不想看到一顆星星墜.落，失去光芒，這個理由夠不夠？”
說著駱清擡眸看向天空，此時天色已黑，已經能看到天上的稀疏星光。
盡管因為距離，他們所看到的星光很小很小，可他們心裏都清楚，星光有多麽的明亮。
駱清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讓星星繼續呆在天上，永遠不失去光芒。
現在駱清最擔心的，就是怕顧澤想做一個“摘星人”。
以顧澤的咖位和顏值，駱清不敢保證雲煙不動搖，要知道雲煙並不是娛樂圈第一個有潛力的女星。
相反娛樂圈並不缺少有潛力的女星，只是後來她們都因為不同的原因“墜.落”，能維持住星光的人少之又少。
其中“情感”，堪稱女星們星光暗淡的第一攔路虎。
“駱清，我覺得你太小看雲煙了，雲煙她……是一個內心堅定，且輕易不會為人停留的人。”想到雲煙對拍戲的專註，顧澤忍不住輕笑。
“還有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是一個喜歡玩.弄別人感情的人？”
“又或者是你心思陰暗，所以對我以己推人？”顧澤嗤笑道。
“因為你身上的劣質基因，我只是以防萬一。”
“還有，我不陰暗，起碼沒有你陰暗，誰能想到一向以高嶺之花著稱的顧大影帝，居然從始至終都是假面呢。”駱清道。
顧澤眸底結冰，瞬間寒風淩冽。
駱清卻不怕他，“顧澤，你接近雲煙，是想在她面前維持一輩子的假面嗎？還是你敢跟她暴.露自己不堪的真面目？”
“所以你心裏要是沒有覺悟，我不建立你再接近雲煙，這對你們雙方都好。”
“駱清，你這麽義正言辭，可本質跟我又有什麽區別，你其實跟我同樣的卑劣，只是你更膽小而已。”顧澤突然笑了，尖銳反擊回去。
駱清本就白皙的臉色越發蒼白，卻沒有開口反駁顧澤的話。
他當然可以說自己跟顧澤不一樣，可是就算說出來又怎麽樣，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自欺欺人沒有意思。
“與其想阻止我，你不如先阻止阻止自己，駱清，你心裏同樣有野獸。”顧澤最後看了駱清一眼，隨後離開。
駱清留在原地，伸手撫上心口，感受著跳動的心臟，眼中閃過淡淡的厭惡。
再看周圍，駱清只覺得很疲憊。
失眠是身體上的疲憊，現在的疲憊是精神上的。
駱清有些趔趄的回了酒店，剛到客房門口，就差點栽倒。
就在駱清以為自己會吃苦頭，突然被人扶住，“導演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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