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沒關系，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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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我願意
鳳清音心底的呼聲顯然沒有傳到江漢那裏，他在目光暗暗一沈之後，突兀地後退了一步，收斂了所有的情緒。閉上眼，深呼吸一次，然後，他再次對著鳳清音露出微笑: “你還好嗎”這一次的聲音依舊溫柔，卻沒有了那種讓人心悸的深情，仿佛只是一次普通的問候，就不見面的朋友，淡淡地詢問一聲。
鳳清音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也沒有多想，隨隨便便地點了點頭: “還不錯。看起來你也不錯。”她看了看絞著手指想什麽的祝婷婷一眼，對著江漢，垂下眼簾: “那麽，不打擾你了。告辭。”
和他擦身而過，江漢忽然低低地說了一句: “回去，看看郵箱。”
然後，鳳清音走過去了。江漢繼續對著祝婷婷微笑，這一刻他的微笑在祝婷婷眼中仿佛成了惡魔的笑臉，因為他說: “好了，沒事了，我們去看醫生吧。”
祝婷婷恨不得咬碎一口牙。岳寧涵的挑釁和她的推波助瀾，最後除了她之外，誰都沒有傷到。雖然她其實不那麽在乎，平白被人取笑一頓，感覺也不是那麽好。
於是，她一面和江漢磨著說不想去，一面在心底咬牙切齒，給鳳清音又重重地添上一筆。天知道，在鳳清音和江漢離婚之前，她只是覺得鳳清音礙事，卻沒有什麽惡意。反而是離婚之後，她的事情變得順利之後，對鳳清音的感官，一點一點地變差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盡管事情變得順利，依舊和她心底的期望有差距吧。
江漢摟住她的肩，沒有讓她多說什麽，強硬地將她拖了過去。等到祝婷婷不情願地走進去的時候，他才側臉看了看鳳清音離開的方向，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來。
。
鳳清音一路都想著江漢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她一開始以為江漢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表達一下自己的怨恨，但是想起他當時的表情神態，又覺得不太像。
於是，她坐在後排座位上，唇邊含笑，偶爾回答一下岳寧涵的問題，心思卻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最後她頭疼地按一按自己的太陽穴，想那麽多幹什麽，到時候看到郵件，就什麽都知道了。到了地方，岳寧涵原本想要跟著她過去坐一坐，結果卻被一個電話召喚走了，臨走前戀戀不舍地拉著她的手，叮囑她如果有什麽能幫忙的，請一定要告訴自己。
鳳清音笑著說好，目送她離開。
轉身走了沒有兩步，自己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通，聽見尤靖南問她有沒有空出來坐一坐: “今天有點心緒不寧，所以，想找個人一起聊聊天。”
鳳清音猶豫一下，答應下來。掛上電話給父母說一聲自己要晚歸，沒有搭理鳳父強硬要求一定要早歸的說法，在鳳母溫柔的叮囑中連聲點頭說好，然後再見。
坐到尤靖南對面，鳳清音不用仔細看，都發覺了他神情中的焦躁。
“你真的很心緒不寧。”鳳清音坐在他對面，喝一口咖啡，對著端果盤上來的服務生微笑點頭，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尤靖南毫無形象地撓頭，將自己打理良好的頭發撓亂: “我爸媽要回來了。”
“這個……有什麽影響嗎”
尤靖南出神地盯著她看了好一陣，慢半拍地回答: “有，但是不嚴重，只是會讓人覺得煩悶。”他聳聳肩，一派灑脫: “你大概無法想象，被人揪著耳朵說個不停的苦悶。”
想象了一下尤靖南被某個面目模糊的人揪著耳朵教訓的樣子，鳳清音笑出聲來。尤靖南哀怨地看著她，她連忙道歉: “抱歉，只是，沒有辦法想象你那種樣子，總覺得，你和這種事情不沾邊。一直以來的形象都太穩重了，似乎，隨時隨地都成竹在胸，沒有失措或者驚慌過。”
尤靖南瞪大眼: “在你心中，我是這副樣子”
看到鳳清音點頭之後，他露出颯爽笑臉: “意外之喜，真是意外之喜。居然在你口中聽到這麽高的讚譽。可惜我當不起。我並不是一直都那樣的。”他聳聳肩， “我也會惡作劇的。”
鳳清音用力想了一下，想到一個面無表情的尤靖南，卻想不出他做惡作劇的樣子。她含笑搖搖頭。
“那麽，為什麽父母回來會讓你有一些煩悶”她最後問，困惑地， “一般來說，見到父母不應該是高興嗎”
“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像你的家那麽溫暖的。”尤靖南這樣回答: “尤其是我的家。我小的時候我父母忙生意，我和他們就比較隔膜。我長大了，他們不忙了，就輪到我忙了。再說那兩人又是閑不下來的性格，一天到晚天南海北到處飛。所以，見不見他們，對我來說，真的沒有什麽欣喜的感情。也許，我從小就感情淡薄吧。”
鳳清音聽了，不自覺地有些心疼，腦補出一個小男孩，在夜裏守望父母的歸來，卻一次次失望的樣子。她主動握他的手: “聽起來可不是什麽快樂的童年。沒有關系，以後你可以好好補償你的孩子。”
尤靖南對她眨眨眼，笑: “我和你的”手上順勢用力，握緊了她，讓惱羞的鳳清音動了一下，沒能將手抽回去。
這個話題沒有再繼續，雙方仿佛都忘記了一樣，轉頭說起最近有什麽值得關註的東西。鳳清音說起最近的畫展，尤靖南說著自己的生意，明明是不相幹的話題，兩個人卻說得不亦樂乎。既沒有覺得對方所說的聽不懂而煩悶，也沒有因為自己所說的沒有得到回應而難過。
最後，兩個人都安靜下來，然後相視而笑。
尤靖南感嘆道: “和你說了一會兒話，心裏安靜多了。”他暧昧地看她， “清音你不愧是我的解語花。”
鳳清音啐他一下，笑道: “我可當不起解語花這種稱呼。我是玫瑰，帶刺的，會紮手的。”
“我不怕。玫瑰嬌艷，我太喜歡了。”尤靖南這樣說著，仿佛是不經意地說: “清音，你為什麽要請人給江漢和他媽下套”
鳳清音可疑地停滯了一下，然後繼續微笑: “你發現了沒什麽，只是心有怨氣，想要報覆一下而已。”
尤靖南不讚同地搖頭: “這樣做違法，而且事情一旦暴露出來，你也逃不了。”
鳳清音苦笑: “可是，我就這麽點能耐，我能怎麽樣不報覆他們，我心裏的恨，只怕永遠都消不掉。我怎麽都忘不掉寶寶死去的樣子，她看著我的樣子那麽純真，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尤靖南嘆息了一聲: “收手吧。這些事，交給我來做，好嗎我做起來比你做起來方便，我也不希望，你因為那樣兩個人臟了手。”
鳳清音沈默不語，過了一會兒，她回答: “你做，不是一樣要臟手何況，這兩個人和你完全沒有關系。”
聽她似乎有答應的意思，尤靖南微笑: “沒關系，我願意。”
鳳清音低下了頭。
。
張影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和公司裏的眾人打著招呼，笑容滿面地離開了公司。上了車，她就垮下了臉，一臉疲憊地吩咐司機回家。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關上門，就倦得靠著門滑下來坐在地上動也不想動。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上司公司女老總，卻沒有人知道她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舉一動都被人操縱。
呆呆地坐了一會兒，她麻木不仁地站起來，進了浴室，洗澡，然後走出來，將自己摔在床上。
為什麽，別人可以那麽幸福，而自己卻要在這裏受折磨呢
目光渙散地看著天花板，她這樣想。自己，明明也是可以幸福的。一步錯，步步錯。
錯了，只要改就可以了。
她想起很多人這樣說過，但是，為什麽沒有人想過，要是可以改，又有誰願意這樣沈淪下去
電話尖銳地響起來，她猛地從床上彈跳起來，看著電話，目光中閃過掙紮，但是還是選擇了接通。
那邊似乎是一個熱鬧的地方，就算是透過電話，依舊可以聽到震天響的音樂聲。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大叫著“快過來陪我……”，沒有等她回答，自顧自地掛斷。
張影瞪著電話，恨不得將它砸出去。
最後還是沒有，她放下來，又撥通另一個號碼: “他在哪裏過來送我到他那裏去。”然後，她坐到梳妝臺前去，塗脂抹粉。
鏡子裏面的人依舊看上去年輕，眼底閃動著的，卻是疲憊與渾濁，皮膚也不再像少女一般光滑水潤。張影看著鏡中的自己，想著也許再過一兩年，自己的顏色不再新鮮，他就不會對自己感興趣了吧。
這樣的結局，是早已預料到的，也是自己期盼了無數次的。但是為什麽，一想到那樣的未來，她就覺得背心一陣涼靠著這棵大樹時間長了，她已經忘記，自己到底是生來就是菟絲花，還是曾經是一棵樹。現在的她，只是菟絲花而已。
胡思亂想著，她細細地上了妝，鏡中人依舊美艷動人，一眨眼一轉身，滿滿的都是風情萬種。這是她天然的資本，她從未忘記。
對著鏡子拋個媚眼，打開門，又是笑容滿面地走出去。
沈默不語的司機默默地啟動車輛，將她送到目的地去。一進門，就有一個裸著上半身的男人撲過來，抱著她大笑: “是我抓住她了，葉少，你可不能反悔。”
有一把男聲大笑: “好，絕不反悔。咪咪，去，去陪周少。”男人拍一拍身邊艷女的屁股，將她推到抱著張影的男人身邊去，對著張影招手: “Nancy，過來陪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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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這麽忙……
昨天加班到8點多才走，到家都九點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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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清音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也沒有多想，隨隨便便地點了點頭: “還不錯。看起來你也不錯。”她看了看絞著手指想什麽的祝婷婷一眼，對著江漢，垂下眼簾: “那麽，不打擾你了。告辭。”
和他擦身而過，江漢忽然低低地說了一句: “回去，看看郵箱。”
然後，鳳清音走過去了。江漢繼續對著祝婷婷微笑，這一刻他的微笑在祝婷婷眼中仿佛成了惡魔的笑臉，因為他說: “好了，沒事了，我們去看醫生吧。”
祝婷婷恨不得咬碎一口牙。岳寧涵的挑釁和她的推波助瀾，最後除了她之外，誰都沒有傷到。雖然她其實不那麽在乎，平白被人取笑一頓，感覺也不是那麽好。
於是，她一面和江漢磨著說不想去，一面在心底咬牙切齒，給鳳清音又重重地添上一筆。天知道，在鳳清音和江漢離婚之前，她只是覺得鳳清音礙事，卻沒有什麽惡意。反而是離婚之後，她的事情變得順利之後，對鳳清音的感官，一點一點地變差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盡管事情變得順利，依舊和她心底的期望有差距吧。
江漢摟住她的肩，沒有讓她多說什麽，強硬地將她拖了過去。等到祝婷婷不情願地走進去的時候，他才側臉看了看鳳清音離開的方向，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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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坐在後排座位上，唇邊含笑，偶爾回答一下岳寧涵的問題，心思卻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最後她頭疼地按一按自己的太陽穴，想那麽多幹什麽，到時候看到郵件，就什麽都知道了。到了地方，岳寧涵原本想要跟著她過去坐一坐，結果卻被一個電話召喚走了，臨走前戀戀不舍地拉著她的手，叮囑她如果有什麽能幫忙的，請一定要告訴自己。
鳳清音笑著說好，目送她離開。
轉身走了沒有兩步，自己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通，聽見尤靖南問她有沒有空出來坐一坐: “今天有點心緒不寧，所以，想找個人一起聊聊天。”
鳳清音猶豫一下，答應下來。掛上電話給父母說一聲自己要晚歸，沒有搭理鳳父強硬要求一定要早歸的說法，在鳳母溫柔的叮囑中連聲點頭說好，然後再見。
坐到尤靖南對面，鳳清音不用仔細看，都發覺了他神情中的焦躁。
“你真的很心緒不寧。”鳳清音坐在他對面，喝一口咖啡，對著端果盤上來的服務生微笑點頭，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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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有什麽影響嗎”
尤靖南出神地盯著她看了好一陣，慢半拍地回答: “有，但是不嚴重，只是會讓人覺得煩悶。”他聳聳肩，一派灑脫: “你大概無法想象，被人揪著耳朵說個不停的苦悶。”
想象了一下尤靖南被某個面目模糊的人揪著耳朵教訓的樣子，鳳清音笑出聲來。尤靖南哀怨地看著她，她連忙道歉: “抱歉，只是，沒有辦法想象你那種樣子，總覺得，你和這種事情不沾邊。一直以來的形象都太穩重了，似乎，隨時隨地都成竹在胸，沒有失措或者驚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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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鳳清音點頭之後，他露出颯爽笑臉: “意外之喜，真是意外之喜。居然在你口中聽到這麽高的讚譽。可惜我當不起。我並不是一直都那樣的。”他聳聳肩， “我也會惡作劇的。”
鳳清音用力想了一下，想到一個面無表情的尤靖南，卻想不出他做惡作劇的樣子。她含笑搖搖頭。
“那麽，為什麽父母回來會讓你有一些煩悶”她最後問，困惑地， “一般來說，見到父母不應該是高興嗎”
“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像你的家那麽溫暖的。”尤靖南這樣回答: “尤其是我的家。我小的時候我父母忙生意，我和他們就比較隔膜。我長大了，他們不忙了，就輪到我忙了。再說那兩人又是閑不下來的性格，一天到晚天南海北到處飛。所以，見不見他們，對我來說，真的沒有什麽欣喜的感情。也許，我從小就感情淡薄吧。”
鳳清音聽了，不自覺地有些心疼，腦補出一個小男孩，在夜裏守望父母的歸來，卻一次次失望的樣子。她主動握他的手: “聽起來可不是什麽快樂的童年。沒有關系，以後你可以好好補償你的孩子。”
尤靖南對她眨眨眼，笑: “我和你的”手上順勢用力，握緊了她，讓惱羞的鳳清音動了一下，沒能將手抽回去。
這個話題沒有再繼續，雙方仿佛都忘記了一樣，轉頭說起最近有什麽值得關註的東西。鳳清音說起最近的畫展，尤靖南說著自己的生意，明明是不相幹的話題，兩個人卻說得不亦樂乎。既沒有覺得對方所說的聽不懂而煩悶，也沒有因為自己所說的沒有得到回應而難過。
最後，兩個人都安靜下來，然後相視而笑。
尤靖南感嘆道: “和你說了一會兒話，心裏安靜多了。”他暧昧地看她， “清音你不愧是我的解語花。”
鳳清音啐他一下，笑道: “我可當不起解語花這種稱呼。我是玫瑰，帶刺的，會紮手的。”
“我不怕。玫瑰嬌艷，我太喜歡了。”尤靖南這樣說著，仿佛是不經意地說: “清音，你為什麽要請人給江漢和他媽下套”
鳳清音可疑地停滯了一下，然後繼續微笑: “你發現了沒什麽，只是心有怨氣，想要報覆一下而已。”
尤靖南不讚同地搖頭: “這樣做違法，而且事情一旦暴露出來，你也逃不了。”
鳳清音苦笑: “可是，我就這麽點能耐，我能怎麽樣不報覆他們，我心裏的恨，只怕永遠都消不掉。我怎麽都忘不掉寶寶死去的樣子，她看著我的樣子那麽純真，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尤靖南嘆息了一聲: “收手吧。這些事，交給我來做，好嗎我做起來比你做起來方便，我也不希望，你因為那樣兩個人臟了手。”
鳳清音沈默不語，過了一會兒，她回答: “你做，不是一樣要臟手何況，這兩個人和你完全沒有關系。”
聽她似乎有答應的意思，尤靖南微笑: “沒關系，我願意。”
鳳清音低下了頭。
。
張影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和公司裏的眾人打著招呼，笑容滿面地離開了公司。上了車，她就垮下了臉，一臉疲憊地吩咐司機回家。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關上門，就倦得靠著門滑下來坐在地上動也不想動。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上司公司女老總，卻沒有人知道她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舉一動都被人操縱。
呆呆地坐了一會兒，她麻木不仁地站起來，進了浴室，洗澡，然後走出來，將自己摔在床上。
為什麽，別人可以那麽幸福，而自己卻要在這裏受折磨呢
目光渙散地看著天花板，她這樣想。自己，明明也是可以幸福的。一步錯，步步錯。
錯了，只要改就可以了。
她想起很多人這樣說過，但是，為什麽沒有人想過，要是可以改，又有誰願意這樣沈淪下去
電話尖銳地響起來，她猛地從床上彈跳起來，看著電話，目光中閃過掙紮，但是還是選擇了接通。
那邊似乎是一個熱鬧的地方，就算是透過電話，依舊可以聽到震天響的音樂聲。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大叫著“快過來陪我……”，沒有等她回答，自顧自地掛斷。
張影瞪著電話，恨不得將它砸出去。
最後還是沒有，她放下來，又撥通另一個號碼: “他在哪裏過來送我到他那裏去。”然後，她坐到梳妝臺前去，塗脂抹粉。
鏡子裏面的人依舊看上去年輕，眼底閃動著的，卻是疲憊與渾濁，皮膚也不再像少女一般光滑水潤。張影看著鏡中的自己，想著也許再過一兩年，自己的顏色不再新鮮，他就不會對自己感興趣了吧。
這樣的結局，是早已預料到的，也是自己期盼了無數次的。但是為什麽，一想到那樣的未來，她就覺得背心一陣涼靠著這棵大樹時間長了，她已經忘記，自己到底是生來就是菟絲花，還是曾經是一棵樹。現在的她，只是菟絲花而已。
胡思亂想著，她細細地上了妝，鏡中人依舊美艷動人，一眨眼一轉身，滿滿的都是風情萬種。這是她天然的資本，她從未忘記。
對著鏡子拋個媚眼，打開門，又是笑容滿面地走出去。
沈默不語的司機默默地啟動車輛，將她送到目的地去。一進門，就有一個裸著上半身的男人撲過來，抱著她大笑: “是我抓住她了，葉少，你可不能反悔。”
有一把男聲大笑: “好，絕不反悔。咪咪，去，去陪周少。”男人拍一拍身邊艷女的屁股，將她推到抱著張影的男人身邊去，對著張影招手: “Nancy，過來陪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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