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死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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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失望
車裏的兩個人都很安靜，只剩司機開著的收音機，主持人喋喋不休地說著路況。
“江漢呢？”岳寧涵說，“叫他也過來幫忙。”
鳳清音搖頭：“他出差去了。今天上午的飛機。”
岳寧涵脫口而出：“我真不知道你這日子過得還有什麽意思！整日裏一個人的時間比兩個人的時間多得多，和單身有什麽區別。是了，多了個孩子帶著。”她從鼻孔裏出氣，顯然是氣急。
鳳清音反而過來安慰她：“過段時間，等江漢把這段時間忙過去就好了。”
“所以養孩子最苦最累的時間都丟給你了？”岳寧涵不屑地斜眼看她，戳她的額頭：“你呀，真是不爭氣。要是我家那位敢這樣對我，我一定早就說分手了。”
鳳清音疲倦地靠在椅背上，閉上眼不說話。
岳寧涵拿手指戳戳她：“給江漢打電話，有事也要叫他飛回來。”
見鳳清音裝死，她嘟嚷著自己從鳳清音的包裏摸出手機，找到號碼撥通，然後塞到她面前來。鳳清音不接，她就直直地塞到她鼻子底下去。
“你有什麽都不對他說，他怎麽知道你有多不好過？”她說。
鳳清音無奈接過來，放到耳邊，賞她一個白眼。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通了，裏面傳來的卻不是江漢的聲音。
一個曾經讓她在午夜落淚的聲音說：“你好。”
鳳清音不說話，對方“餵餵”了幾聲，困惑地自言自語：“怎麽沒聲音？”
“叫江漢接電話。”鳳清音說。岳寧涵狐疑地看著她，迷惑道：“我打的是江漢的手機號啊？你存錯了？”
對方似乎楞了一下，一個可疑的沈默之後，嘻嘻笑起來：“鳳小姐，是你啊……”
鳳清音繃著臉，將自己剛剛說過的話重覆一遍。對方充耳不聞一般，對著電話自顧自地說：“沒想到今天被你捉了現行。既然如此，那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祝婷婷，是將要取代你的女人。”
鳳清音掛了電話，將她的後半截堵在了電話那頭，只聽到隱約的一句“我叫祝婷婷”。
岳寧涵嚇了一跳，抱怨：“幹嘛動作這麽大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對我有什麽不滿。怎麽了？”
鳳清音不說話，拿著電話再一次撥通。
接電話的依舊是祝婷婷。
鳳清音在剛剛聽到她笑聲的時候，就已經脫口而出：“告訴江漢，寶寶生病了在醫院搶救，讓他聯系我。”
祝婷婷還想再說兩句表示自己對這種借著孩子說事行為的不屑，鳳清音就已經掛斷了電話，沒有給她說出口的機會。
她不屑次撇了撇嘴，決定不把這件事說出去。
事情並沒有如她所想，江漢拿起手機的第一件事就是準備翻記錄，祝婷婷怕他看到，自己已經說出來：“你老婆來過一次電話。”
“她說什麽了？”江漢停了手，將手機放到一旁去，開始收拾東西。
“問你到了沒有。”祝婷婷眼珠一轉，這樣說。同時扭著身子坐到江漢身邊去，用手指在他胸前畫圈：“你老婆還真是關心你。”
江漢捏住她的手，放到嘴邊一吻後放下，頗為自豪：“是，清音是很好的妻子。”一轉眼看到祝婷婷臉上的不渝之色，他卻並不安慰：“婷婷，你也很好。”
“只是比不上你老婆？”祝婷婷嘟著嘴。
“是。”江漢毫不猶豫地回答，太過直接的答案讓祝婷婷負氣而去，站到一旁背對著他賭氣。
江漢正欲過去安撫，手機再次想起來。
一個陌生的電話。
“江漢？”接起來之後，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說。江漢要想一下，才想起來，這個聲音屬於妻子的好朋友岳寧涵。
“對，有事嗎？”江漢問，“剛剛清音打過一次電話了。”
岳寧涵暴怒：“打了電話你也不說問問具體情況？江漢我真是看錯你了，薄涼無情的混蛋。你女兒都要死了，你居然一點都不擔心！真要讓音音和你過下去，我懷疑她死了你都不管的。”
江漢張大了嘴，還沒說出什麽，岳寧涵已經摔了電話。
在江漢說出“清音”兩個字的時候，祝婷婷已經轉過身，小心地看著他。
“江漢……”看見江漢有些呆的樣子，她小心地叫。
江漢猛地轉頭看向她，氣勢洶洶的樣子讓她被嚇了一跳，拍著胸緩神。
“婷婷，告訴我，清音剛剛打電話過來說了什麽？”
祝婷婷心下覺得不妙，遲疑道：“就是問了問你到了沒有。”小心頭看著江漢臉色的她發現對方臉色有些發黑，連忙裝作剛剛響起來的樣子說：“啊，我想起來了。她好像說寶寶出了什麽事。”
江漢大怒：“你怎麽不早說！”拿著手機急急地開始撥號。
祝婷婷嘟嚷：“我以為她是說給我聽的，誰讓她聽到我的聲音就很不高興的樣子。”
“要是聽到你的聲音還覺得高興，我就要懷疑她是否還愛我了。以後你結婚了就會知道的。”江漢見她神情怏怏，放柔了聲音說。
祝婷婷從鼻子裏笑一聲，貼到他身上去，抱住他的胳膊。
。
鳳清音並沒有接到江漢的電話，因為她奔進醫院的時候，將東西都丟給了岳寧涵。
而岳寧涵，在看到打電話的人是江漢之後，毫不猶豫選擇了掛斷。
這邊江漢久打不通，急得一頭白汗，最後將東西丟在那裏，拿了錢包就奪門而出。祝婷婷在他身後追之不及：“餵，飛機！”
江漢吼：“讓它見鬼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祝婷婷站在原地，扁扁嘴：“真是沒有上進心的男人。”隨後微笑，“不過，作為踏腳石，足夠了。”
。
鳳清音在手術室外來回走動的時候，岳寧涵終於追上了她，氣喘籲籲地將她的包放到她手裏：“我說你跑那麽快幹什麽，趕死我了。”
心神不寧地接過來，鳳清音連謝謝都忘了說。
小桂看不下去，一把將她按下來：“太太，你在這裏再著急，對寶寶都沒有一點幫助。不如現在養好神，想一想寶寶出來了之後，你應該做些什麽。”
被她強行按到椅子上，鳳清音終於清醒一點，苦笑說：“好，我知道了。小桂你可以放手了。”
岳寧涵撇嘴：“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小桂做得好。”
鳳清音賞她一個漂亮的白眼。
三個人坐在外面焦急地等了好一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而近過來了。岳寧涵擡頭看，驚訝地看到江漢一路狂奔正在向這邊靠近，被護士說了好幾次。
她呆滯，好容易才反應過來，戳戳鳳清音：“音音，你不是說你家那位出差了嗎？”
鳳清音擡頭，疲憊地看到，江漢已經到了眼前，滿頭是汗地問寶寶的情況怎麽樣。
“你不是出差了嗎？今天上午十點二十一分的飛機，現在應該已經在另一個城市了。”她側過臉，這樣問江漢，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江漢僵硬在那裏，額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
“對不起，清音。”最後，他囁嚅著說。
鳳清音疲倦地笑，什麽都沒有說。江漢低著頭，看到另外兩個女人同仇敵愾的視線，識趣地沒有出聲。
“寶寶還在裏面，我也不知道狀況怎麽樣。”鳳清音說。
江漢似乎松了一口氣，蹲下來讓自己仰頭看著鳳清音，同時嘗試著去握她的手：“對不起，清音，訂票的人騙了我。”
鳳清音不說話，閉上眼不去看他。同時手上用力，掙脫了他親昵握著自己的手。
江漢蹲在那裏，頓時像個傻瓜。
岳寧涵冷笑出聲：“江漢你這個時侯蹦出來算是什麽？哪個當人老公的會讓老婆一個人抗家裏的事？你這個丈夫做得，只怕是把家當旅館在使，還是不要錢的。”
江漢不出聲。
岳寧涵還想再說一下電話裏的女聲問題，鳳清音忽然拉住她的袖子：“別說了，寧涵。”
聽到鳳清音疲憊的聲音，岳寧涵搖頭嘆息，安靜下來。
江漢一直看著鳳清音，她卻一直沒有睜開眼看看他。盡管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熱辣辣地仿佛要讓她的皮膚炙燒起來。
門終於開了，醫生從裏面走出來，聲音疲憊卻充滿喜悅：“搶救回來了。”
鳳清音猛地睜大了眼，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岳寧涵和小桂一陣歡呼。
江漢松了一大口氣的樣子，迎上去對醫生說著感謝的話，被醫生困惑地上下打量：“你是？我怎麽好像從來沒見過你。”
面對這樣的懷疑，江漢居然也生受下來，若無其事地笑：“我是寶寶的爸爸。”
醫生做恍然大悟狀：“哦，原來你就是寶寶的爸爸。有些事我還是得說說你，寶寶成長的關鍵時刻……”
看著江漢被醫生拉過去耳提面命，鳳清音轉身對岳寧涵道謝：“寧涵今天幸好有你，否則我只怕會亂了方寸。”
岳寧涵憐惜地看她，說這沒什麽，眼神掃過江漢，留露出一絲絲不滿。
鳳清音註意到，苦笑搖頭：“別替我不值，這是我自己選的，我自己承擔後果。放心，我不會傻到一直錯下去的。”
岳寧涵尷尬地笑。
小桂在一旁笑：“太太你能想通真是再好不過了。”
這時，一個火紅的身影遠遠走過來，輕聲細語：“鳳女士，幾天不見了。”
鳳清音擡頭，張影正站在那裏，對她明媚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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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裏的兩個人都很安靜，只剩司機開著的收音機，主持人喋喋不休地說著路況。
“江漢呢？”岳寧涵說，“叫他也過來幫忙。”
鳳清音搖頭：“他出差去了。今天上午的飛機。”
岳寧涵脫口而出：“我真不知道你這日子過得還有什麽意思！整日裏一個人的時間比兩個人的時間多得多，和單身有什麽區別。是了，多了個孩子帶著。”她從鼻孔裏出氣，顯然是氣急。
鳳清音反而過來安慰她：“過段時間，等江漢把這段時間忙過去就好了。”
“所以養孩子最苦最累的時間都丟給你了？”岳寧涵不屑地斜眼看她，戳她的額頭：“你呀，真是不爭氣。要是我家那位敢這樣對我，我一定早就說分手了。”
鳳清音疲倦地靠在椅背上，閉上眼不說話。
岳寧涵拿手指戳戳她：“給江漢打電話，有事也要叫他飛回來。”
見鳳清音裝死，她嘟嚷著自己從鳳清音的包裏摸出手機，找到號碼撥通，然後塞到她面前來。鳳清音不接，她就直直地塞到她鼻子底下去。
“你有什麽都不對他說，他怎麽知道你有多不好過？”她說。
鳳清音無奈接過來，放到耳邊，賞她一個白眼。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通了，裏面傳來的卻不是江漢的聲音。
一個曾經讓她在午夜落淚的聲音說：“你好。”
鳳清音不說話，對方“餵餵”了幾聲，困惑地自言自語：“怎麽沒聲音？”
“叫江漢接電話。”鳳清音說。岳寧涵狐疑地看著她，迷惑道：“我打的是江漢的手機號啊？你存錯了？”
對方似乎楞了一下，一個可疑的沈默之後，嘻嘻笑起來：“鳳小姐，是你啊……”
鳳清音繃著臉，將自己剛剛說過的話重覆一遍。對方充耳不聞一般，對著電話自顧自地說：“沒想到今天被你捉了現行。既然如此，那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祝婷婷，是將要取代你的女人。”
鳳清音掛了電話，將她的後半截堵在了電話那頭，只聽到隱約的一句“我叫祝婷婷”。
岳寧涵嚇了一跳，抱怨：“幹嘛動作這麽大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對我有什麽不滿。怎麽了？”
鳳清音不說話，拿著電話再一次撥通。
接電話的依舊是祝婷婷。
鳳清音在剛剛聽到她笑聲的時候，就已經脫口而出：“告訴江漢，寶寶生病了在醫院搶救，讓他聯系我。”
祝婷婷還想再說兩句表示自己對這種借著孩子說事行為的不屑，鳳清音就已經掛斷了電話，沒有給她說出口的機會。
她不屑次撇了撇嘴，決定不把這件事說出去。
事情並沒有如她所想，江漢拿起手機的第一件事就是準備翻記錄，祝婷婷怕他看到，自己已經說出來：“你老婆來過一次電話。”
“她說什麽了？”江漢停了手，將手機放到一旁去，開始收拾東西。
“問你到了沒有。”祝婷婷眼珠一轉，這樣說。同時扭著身子坐到江漢身邊去，用手指在他胸前畫圈：“你老婆還真是關心你。”
江漢捏住她的手，放到嘴邊一吻後放下，頗為自豪：“是，清音是很好的妻子。”一轉眼看到祝婷婷臉上的不渝之色，他卻並不安慰：“婷婷，你也很好。”
“只是比不上你老婆？”祝婷婷嘟著嘴。
“是。”江漢毫不猶豫地回答，太過直接的答案讓祝婷婷負氣而去，站到一旁背對著他賭氣。
江漢正欲過去安撫，手機再次想起來。
一個陌生的電話。
“江漢？”接起來之後，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說。江漢要想一下，才想起來，這個聲音屬於妻子的好朋友岳寧涵。
“對，有事嗎？”江漢問，“剛剛清音打過一次電話了。”
岳寧涵暴怒：“打了電話你也不說問問具體情況？江漢我真是看錯你了，薄涼無情的混蛋。你女兒都要死了，你居然一點都不擔心！真要讓音音和你過下去，我懷疑她死了你都不管的。”
江漢張大了嘴，還沒說出什麽，岳寧涵已經摔了電話。
在江漢說出“清音”兩個字的時候，祝婷婷已經轉過身，小心地看著他。
“江漢……”看見江漢有些呆的樣子，她小心地叫。
江漢猛地轉頭看向她，氣勢洶洶的樣子讓她被嚇了一跳，拍著胸緩神。
“婷婷，告訴我，清音剛剛打電話過來說了什麽？”
祝婷婷心下覺得不妙，遲疑道：“就是問了問你到了沒有。”小心頭看著江漢臉色的她發現對方臉色有些發黑，連忙裝作剛剛響起來的樣子說：“啊，我想起來了。她好像說寶寶出了什麽事。”
江漢大怒：“你怎麽不早說！”拿著手機急急地開始撥號。
祝婷婷嘟嚷：“我以為她是說給我聽的，誰讓她聽到我的聲音就很不高興的樣子。”
“要是聽到你的聲音還覺得高興，我就要懷疑她是否還愛我了。以後你結婚了就會知道的。”江漢見她神情怏怏，放柔了聲音說。
祝婷婷從鼻子裏笑一聲，貼到他身上去，抱住他的胳膊。
。
鳳清音並沒有接到江漢的電話，因為她奔進醫院的時候，將東西都丟給了岳寧涵。
而岳寧涵，在看到打電話的人是江漢之後，毫不猶豫選擇了掛斷。
這邊江漢久打不通，急得一頭白汗，最後將東西丟在那裏，拿了錢包就奪門而出。祝婷婷在他身後追之不及：“餵，飛機！”
江漢吼：“讓它見鬼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祝婷婷站在原地，扁扁嘴：“真是沒有上進心的男人。”隨後微笑，“不過，作為踏腳石，足夠了。”
。
鳳清音在手術室外來回走動的時候，岳寧涵終於追上了她，氣喘籲籲地將她的包放到她手裏：“我說你跑那麽快幹什麽，趕死我了。”
心神不寧地接過來，鳳清音連謝謝都忘了說。
小桂看不下去，一把將她按下來：“太太，你在這裏再著急，對寶寶都沒有一點幫助。不如現在養好神，想一想寶寶出來了之後，你應該做些什麽。”
被她強行按到椅子上，鳳清音終於清醒一點，苦笑說：“好，我知道了。小桂你可以放手了。”
岳寧涵撇嘴：“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小桂做得好。”
鳳清音賞她一個漂亮的白眼。
三個人坐在外面焦急地等了好一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而近過來了。岳寧涵擡頭看，驚訝地看到江漢一路狂奔正在向這邊靠近，被護士說了好幾次。
她呆滯，好容易才反應過來，戳戳鳳清音：“音音，你不是說你家那位出差了嗎？”
鳳清音擡頭，疲憊地看到，江漢已經到了眼前，滿頭是汗地問寶寶的情況怎麽樣。
“你不是出差了嗎？今天上午十點二十一分的飛機，現在應該已經在另一個城市了。”她側過臉，這樣問江漢，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江漢僵硬在那裏，額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
“對不起，清音。”最後，他囁嚅著說。
鳳清音疲倦地笑，什麽都沒有說。江漢低著頭，看到另外兩個女人同仇敵愾的視線，識趣地沒有出聲。
“寶寶還在裏面，我也不知道狀況怎麽樣。”鳳清音說。
江漢似乎松了一口氣，蹲下來讓自己仰頭看著鳳清音，同時嘗試著去握她的手：“對不起，清音，訂票的人騙了我。”
鳳清音不說話，閉上眼不去看他。同時手上用力，掙脫了他親昵握著自己的手。
江漢蹲在那裏，頓時像個傻瓜。
岳寧涵冷笑出聲：“江漢你這個時侯蹦出來算是什麽？哪個當人老公的會讓老婆一個人抗家裏的事？你這個丈夫做得，只怕是把家當旅館在使，還是不要錢的。”
江漢不出聲。
岳寧涵還想再說一下電話裏的女聲問題，鳳清音忽然拉住她的袖子：“別說了，寧涵。”
聽到鳳清音疲憊的聲音，岳寧涵搖頭嘆息，安靜下來。
江漢一直看著鳳清音，她卻一直沒有睜開眼看看他。盡管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熱辣辣地仿佛要讓她的皮膚炙燒起來。
門終於開了，醫生從裏面走出來，聲音疲憊卻充滿喜悅：“搶救回來了。”
鳳清音猛地睜大了眼，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岳寧涵和小桂一陣歡呼。
江漢松了一大口氣的樣子，迎上去對醫生說著感謝的話，被醫生困惑地上下打量：“你是？我怎麽好像從來沒見過你。”
面對這樣的懷疑，江漢居然也生受下來，若無其事地笑：“我是寶寶的爸爸。”
醫生做恍然大悟狀：“哦，原來你就是寶寶的爸爸。有些事我還是得說說你，寶寶成長的關鍵時刻……”
看著江漢被醫生拉過去耳提面命，鳳清音轉身對岳寧涵道謝：“寧涵今天幸好有你，否則我只怕會亂了方寸。”
岳寧涵憐惜地看她，說這沒什麽，眼神掃過江漢，留露出一絲絲不滿。
鳳清音註意到，苦笑搖頭：“別替我不值，這是我自己選的，我自己承擔後果。放心，我不會傻到一直錯下去的。”
岳寧涵尷尬地笑。
小桂在一旁笑：“太太你能想通真是再好不過了。”
這時，一個火紅的身影遠遠走過來，輕聲細語：“鳳女士，幾天不見了。”
鳳清音擡頭，張影正站在那裏，對她明媚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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